建设人水相亲的生态城市韩国城市环境建设考察报告.doc

首尔街景 摄影：谢约建设人水相亲的生态城市韩国城市环境建设考察报告 北京市市政市容管理委员会 秦惠雄程，汉江两岸工厂林立，水质开始污染。随着经济发展，首尔人开始有更多 的休闲时间，这时候发现，汉江距离首 尔人的生活越来越远。古老的汉江流域孕育着各种生 灵，是无数动植物物种的家园。汉江两 岸分布有580种高等植物，数百种昆虫 在这里生活，每年冬天还有35种候鸟会 来到汉江安家落户，其中包括绿头鸭、 斑嘴鸭、白尾雕等珍贵稀有鸟类。然 而，由于河道被硬化，水生植被无法生 存，许多生物失去了家园。20世纪末， 有识之士呼吁整治汉江，以保护生物多样性，留住自然，韩国国会采纳了这一建议。 自2007年起到2030年结束，首尔市计划投资5431亿韩元(约489亿美元) 治理汉江首尔段，重点目标是增加生 物多样性。第一阶段是清除污染，首尔 市政府开始对汉江流域水资源进行最严 格管理和保护，除部分游船外,汉江不 许行驶运输船舶,江边不得开垦农田； 第二阶段是把重污染的工厂整体迁移出 汉江旁边，拆除硬化的河道，增加居民 亲水空间，兼顾防洪防灾。在汉江首尔 段，建立27座桥，12个公园，33个“生一、汉江的治理将自然留在城市韩国首尔是一个内陆城市，汉江横穿全城。汉江全长497公里，整个汉 江流域约2.6万平方公里，韩国首都首 尔就沿汉江而建。50年前的首尔工业并 不发达，人们可以随意去汉江洗澡、玩 耍。汉江当时就是首尔人的大游乐场。 为防水患，20世纪50、60年代，韩国政 府将汉江流经城市河段全部硬化，并 加固河堤；除满足通航外，还在河堤上 开辟公路以疏导交通。随着城市化的进城市管理与科技2011/272河流和城市唇齿相依，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摄影：郑执平advice from others 他山之石态岛”，以满足生物栖息和人类亲水需求；第三阶段是建立步行系统，与地铁 站、公共汽车、自行车道、公共绿地有 机融合在一起。自然河岸的比例从14% 提高到87%，实现生态、文化、环境、 历史体验等方面的有机结合。这个计划 被称为“汉江复兴计划”。当笔者乘船体验汉江时，两岸的 生态岛植被覆盖明显，岸边绿色植被取 代了单调的水泥堤坝。现在的汉江已经 成为首尔市民休闲的好去处。汉江整治有严格的规划，充足的 经费保证项目的延续性。进入该项目的 民间资本经过严格审查和控制，以政府 公益资金为主，不以盈利为目的。让市 民生活在良好的生态环境中，创造力才 能充分发挥出来，首尔的国际竞争力才 能提高。“汉江复兴计划”有专门的实 施工程部，决策透明，专家和市民的合 理建议可顺利上达。目前，当发达国家纷纷拆除硬化 河道，恢复自然河道时，中国的大中城 市乃至乡镇却在硬化河道，更有甚者， 河道管理部门在河道整治中，将自然弯 曲的河道“截弯取直”，不仅将河岸用 水泥或石头砌起来，连底泥和沙子也挖 出来，用水泥和塑料膜封存河底。这就 使得河流丧失了净化功能，更谈不上生 物多样性保护。事实上，城市河水治理是一个复 杂的系统工程，切忌急功近利，要因地 制宜，有针对性地设定治理目标，将自 然留在城市里。渠，水质也因为废水排放而变得恶劣，其实就是臭水沟。1970年，韩国经济开 始起飞，首尔政府为了解决交通问题， 提高城市中心区的道路通行能力，在被 覆盖的清溪川上又修建了宽16米，长5.8公里，双向四车道的高架桥，这条 专用汽车道，成为横贯首尔东西的交通 主干道，日均交通流量达到16万多辆， 当时被认为是韩国城市现代化的象征， 作为“汉江奇迹”一度被韩国人引以为 自豪。由于交通便利，位于城市中心区 的清溪川周边地区很快就成为以电子、 机械工具、印刷及服装业为主的城市工 业及服务业中心。但另一方面, 高架桥 横跨城市中心，使历史古城的风韵荡然 无存；汽车噪声、尾气污染日益严重， 清溪川周边逐渐成为首尔的嘈杂地区的 代名词。此外，韩国人发现世界重要城 市，都有一条代表性的河道穿流而过， 英国伦敦有泰晤士河、法国有塞纳马恩 省河、汉堡有蓝色多瑙河，潺潺流水或 可行船、或是文化发祥地，或发展成政 治经济中心，河流和城市唇齿相依，相 辅相成，相得益彰，所以首尔也需要有 一条河。为此,首尔市政府组织了对清 溪川进行研究，发现通过高架桥约67%的车辆为进出城，车辆通过时排放了大量有害气体，造成了空气污染并带来噪 声。高架桥两侧的商业街长期停留于小 商品和服装鞋帽的销售，与城市其他商 业中心，特别是汉江南岸的现代化商业 活动中心相比差距太大。因此,市政府 做出了一个重大举措，即重建清溪川， 恢复其原有面貌、改善周边环境、缩小 南北差距、再现历史文化、为清溪川的 繁荣和发展创造机会。这也成为清溪川 重建工程的核心思想和理念。2002年7月，时任首尔市长的李明 博决定启动“清溪川复原工程”。2003 年7月，工程正式启动，在提升首尔作 为国际大都会的品位和吸引力的目标引 导下，首尔市政府开始实施清溪川内河 的生态恢复以及周边环境的改造工程。 整个工程历时两年多时间，项目全长8.12公里，拆除了5.8公里的清溪川路 和覆盖在上面已经年久失修的高架桥， 沿线6万多家店铺、1500多个摊位搬 迁，修建了滨水生态景观及休闲游憩空 间，还恢复和整修了22座桥梁，修建了10个喷泉、一座广场、一座文化会馆， 共耗资3800亿韩元(折合约31.2亿元人 民币)。工程于2005年10月竣工，有清二、清溪川城市河流治理的成功典范（一）清溪川工程的由来清溪川是一条自西向东贯穿首尔 市中心，流往汉江的河流，全长5.8公 里。20世纪50年代，这里被覆盖成暗城市管理与科技2011/273他山之石 advice from others洁流水的清溪川作为内河重新出现在首尔市民的生活中。清溪川复原改造工程 获得了人们广泛的关注，清溪川由此成 为闻名韩国国内外的知名观光景点，成 为首尔的一张城市名片，并且已成为首 尔重塑城市形象的一个起点，为首尔及 韩国政府带来新的发展契机。（二）清溪川环境建设成就当初,首尔市政府的决定一出台, 即在韩国社会引发了轩然大波,饱受争 议,在许多人看来, 为修一条河而把这 么重要的一条交通动脉拆除，几乎是 不可思议的。争论的结果是，人们达成 了一个共识：首尔需要变成一座以人为 本、与环境友好的城市，清溪川应为首 尔创造一个良好的生态环境，以提高城 市的整体价值。这些理念最终被人们所 接受,工程的实施得到了公众的大力支 持。为了宣传该理念，首尔市政府开展 了大量的宣传动员，仅和市民召开各种 会议就多达四千多次，历时一年的时 间。水体复原。清溪川历史上毁于污 染，因此，保持水质优良和环境清洁是 河川维护的第一要务。清溪川复兴改造 工程最显著的成效是让清溪川恢复了其 自然的本来面貌，使得清洁、流动的河 水又重新回到首尔市民的生活中。整 治后的清溪川，其补给水源，主要来自 汉江和处理后的中水，供水量为98000 吨。水质完全达到环保要求，对儿童戏 水等亲水活动绝对安全，适合于1级水 鱼种和中浪川及汉江上栖息的2级鱼类 的栖息。除了自然化和人工化的溪流以 外，清溪川复兴改造工程中还运用了跌 水、喷泉、涌泉、瀑布、壁泉等多种水 体表现形式。为搞好清溪川的保护、管理和开 发利用，成立了专门的管理机构清 溪川管理中心，管理中心确定的目标是保证优质水供应，高标准地维护河川的自然生态环境。河川水质要求达到首尔 市民饮用水源汉江上水源的一级水质 标准，水的透明度明显优于上水源。他 们的口号是：让孩子们能够放心在河中 戏耍，让更多的鱼种在水中栖息。在管 理中心内部,由经营管理组负责经营策 划、事业运行、广告宣传和场所使用管 理及各种演出、文化活动的招揽、组织 等；设施管理组负责设施巡察、维护管 理、防灾除雪及各种安全检查及安全评 估；生态管理组则负责清溪川水质、环境检测、环境影响评估、生态保护及绿地维护管理等。三个部门明确分工，有 机合作，共同护好、管好、用好清溪 川，齐心合力让这条生态河保持最佳状 态。清溪川流域特别是主要设施所在 地均配备了专职警卫人员，昼夜维护秩 序，保护设施和游人安全，并负责卫生 监督。清扫人员按河道区间定时和随时 进行卫生巡察和集中清扫，每天凌晨游 人到来之前清扫第一遍，处理完前一天 到凌晨之间的垃圾，午后1点至傍晚，城市管理与科技2011/274advice from others 他山之石对绿地、岸边舞台、长椅等设施进行重点清扫。清溪川管理者们在发挥专业 部门职能作用的同时，还积极组织“志 愿服务者”参与对河川的保护。他们在 大批报名者中优先挑选那些积极热情、 责任心强又有条件能定期参加活动的人 员，经过培训后，按地段和场所排出执 勤日程。除引导游客、维持秩序外，重 点是宣传环境保护，对有损生态环境的 不文明行为进行监督劝阻。河道整治。工程为市民和观光客 提供休闲娱乐的亲水空间环境，河岸设 计采取了多种形式，包括西部上游花岗 岩石板铺砌的人工化河岸，中部以块石 和植草的护坡为主的半人工化河岸，以 及东部下游以生态植被覆盖的自然化河 岸。每部分河岸，都强调亲水性的设计 理念，充分体现人与自然的协调。河道 设计为复式断面，一般设23个台阶， 人行道贴近水面，以达到亲水的目的。 西侧是河道的最高水位，中间台阶一般 为河岸，最上面一个台阶即为永久车道 路面。隧道喷泉从断面直接跃入水中， 行走在堤底，如同置身水帘洞中，头上 霓虹幻彩，脚下水声淙淙，清澈见底的 溪水触手可及。清溪川上的景观沿着河道形成了 空间序列。河道虽长，但处处有景， 让人在欣赏的过程中忘记了途中的寂 寞。上下游高程差约15米，由多道跌水 衔接起来。在较缓的下游河段，每两座 桥之间设一道或二道跌水，在靠近上游 较陡的河段处，两座桥之间采用多道跌 水，形成既有涓涓流水、又有小小激流 的自然河道景观。跌水全部都用大块石 修筑，间隔布置。作跌水的大石块表面 平整，用垂直木桩将大石块加固在河道 内。踏着横在河中的大石块，可跃过溪 水，到达对岸。景观设计。清溪川复兴改造工程 中注重通过建设有特色的人文景观来保护和传承历史文化。其中一个重要的举措就是对部分历史遗迹的恢复和重塑， 如恢复重建了极具历史特色的朝鲜时代 具有代表性的石桥“广通桥”、“水标 桥”以及清溪川向首尔城外排水的“五 间水门”。为了追忆过去传统的首尔市 民在溪边洗衣的场景，在清溪川边上新 建了“洗衣角”。西部清溪广场的地板 砖取样于韩国传统手工包袱的模样，各 不相同。瓷砖壁画“正祖斑次图”则再 现了朝鲜历史时期的情景，壁画共使用 长宽各30厘米的瓷砖5120块，长达192 米，登场人物多达1700多名。现代艺术 的五色“文化墙”, 以自然、环境为主 题的五件现代艺术作品被设置于五件水 门上流，壁画均由韩国知名大学教授兼 美术家分别制作等等。这些都在向人们 传递着传统文化的信息。清溪川上以桥、河堤、跌水、立 墙等构成的景观设计。其景观设计别具 一格，不同区段各具特色，在空间上又 形成了序列，既保留了历史特征，又突 出绿色城市主轴的生态性。这里除了有 融合传统与未来22座各具特色的美丽桥 梁、经过考证复原的历史文化遗迹，沿 途还有八大特色景点。此外,附近还有 首尔市府广场、德寿宫、景福宫及仁寺 洞大街、昌德宫及昌庆宫等著名文化景 点，游客在欣赏清溪川景色之余，同时 也能徜徉韩国文化之旅。面公路的地方，现已形成了冷空气移动的水边风路，平均风速有不同程度地 增加，空气质量得到了明显的改善。此 外，清溪川的河床是由南瓜石、河卵 石、大粒沙构成，自净能力非常强。由 雨水、地下水和抽取的汉江水形成的清 溪川水系统则有利于鱼类的生存。复兴 改造工程注重营造生物栖息空间，建设 沼泽地、鸟类和鱼类栖息地、浅水滩和 池塘等，增加了生物的多样性，重新营 造的清溪川自然生态系统中已经有了包 括鱼类在内的多种水生物及鸟类栖息。 复原前，清溪川下游地区的动植物仅有98种，许多物种早已绝迹，但在复原 后，物种迅速上升为314种。其中清溪 川水中和两岸能观察到的鸟类即达32 种，还有鱼类15种、植物156种，形成 了新的自然生态系统。其次，城市传统文化和现代文明 相结合。清溪川改造工程，将建设有特 色的现代滨水城市空间与保护和传承历 史文化结合起来，重视恢复历史文化遗 迹，建设滨水城市人文景观，为市民和 观光客提供回顾和欣赏历史文化以及品 味现代文明的场所。清溪川的改造工程 使得河川文化的复兴与周边的历史古迹 和博物馆、美术馆等文化场所相结合， 形成首尔的文化中心，强化其作为传统 和现代相和谐的文化城市的地位，进一 步提升了城市的文化品位。第三，促进城市内部的均衡发 展。在首尔，以汉江为界，分为江南和 江北两部分城区。依托举办1988年奥运 会的契机，江南地区进行了大规模的建 设，建成了基础设施和建筑环境较为现 代化的新城区，而江北地区尤其是清溪 川周边地区城市建设一直较为落后，存 在着交通阻塞、空气和噪声污染、建筑 环境质量恶化等等各种不同的问题，南 北相比差异较为明显。清溪川改造工程 实施以前，沿清溪川地区由于周边环境（三）清溪川工程的现实意义首先，工程促进了中心区生态环 境的改善。清溪川的复兴改造极大地降 低了原来首尔市中心由于高架桥所带来 的噪声和空气污染，而且还减少了热岛 效应，清溪川进行通水试验时，其平均 气温要比首尔平均气温低3.6。而在 复原前，清溪川高架桥一带的气温比首 尔的平均气温高5以上。而且，随着 清溪川的开通，过去曾是高架道路或地城市管理与科技2011/275他山之石 advice from others较差，许多业主都把房子出租，搬迁到更适于居住的地方生活。据统计，2000 年有12.9万人住在清溪川沿岸，这一数 字比20年前减少了14.9。清溪川的改 造工程推动了江北城区的改造，工程还 在建设期间，周边的房地产就开始升 值，改造工程结束后，良好的生态环境 和滨水空间环境对江北城区建设和改造 产生了极大的拉动效应，为周边地区整 合成为国际金融商务中心、尖端情报和 高附加值产业地区提供了条件。随着江 北城区开发力度增强，成长潜力不断提 高，首尔市进一步实现了内部的均衡发 展，城市中心区经济活力和国际竞争力 也得到了提升。据韩国权威部门的研究 报告称，清溪川复原改造工程其产出效 益是投资的59倍，还产生生产附加值效 益24万亿韩元，解决了20多万个就业岗 位。第四，推进了交通领域的改革。 在工程改造期间,为缓解交通压力,首尔 市政府采取了交通管制措施，经过首尔 中心地区的车辆要交付通行费，以减少 中心地区的车流量。随着改造工程的推 进, 也带来首尔人观念的转变，即从 以车为中心转为以人为中心。城市交通 从以疏散急剧增长的车流量为中心转变 为大力推行公交系统改革，在中心城区增加专门的公交车线路，建立先进的公交信息管理控制中心，提高公交系统的 效率。在工程改造后, 尽管与原有的高 架路时代相比，这一带机动车的行驶速 度有所下降，但是随着公交系统的改革 和完善，拆除清溪川高架路带来的交通 问题得到大大缓解。据统计资料显示， 自2004年7月改编大众交通体系后，与2003年12月份相比，乘坐公共交通出 行的市民增加了11。在整个首尔， 利用地铁的人数与2003年的6月份相比 增加了6.0，特别是在市中心，增加13.7。人们原来担心的高架路拆除后 交通会严重恶化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这 说明，清溪川改造工程成为首尔市成功 转变人们出行方式的一个重要契机，也 是首尔市向着环境友好的人性化城市迈 进的重要一步。清溪川改造工程的实施,极大的提 升了首尔市的发展品质, 目前,首尔正 在进行绿色和可持续城市建设,已经确 立了环保、宜居、适合投资的21世纪城 市的目标构想。耗资3800亿韩元(折合约31.2亿元人民币)。这样一个庞大的工程得以实施， 必须建立在市政府统一组织、统一规 划、统一实施、统一管理的基础上。城 市环境建设是一项庞大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