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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周仲瑛教授辨治肿瘤经验的初探周仲瑛教授在其五十余年的从医生涯中,诊治了大量肿瘤患者,他以中医理论为指导,发挥辨证论治的优势,积极探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取得了有益的成果,值得我们进一步学习、研究。本人有幸随师临证学习,记录下先生经验点滴,兹将所学、所见、所闻、所思,整理总结如下,囿于个人中医理论功底的浅薄、悟性的不足以及笔头疏懒懈惰,实难全面系统反映周老在肿瘤证治方面的经验,恳请周老指正,并与各位师门同道交流学习。证 治 要 点一、 辨证为本,有机结合辨病中医学的诊疗体系是建立在辨证论治基本之上的,立法、处方、用药无不以一系列症状集合反映出证候病机为依据,肿瘤亦不例外。从总体上看,肿瘤总属邪毒蕴结,气血失调,正气受损,但不同发病部位、不同的病变组织及患者素体的差异,其表现出的证候是不同的,如肺癌总属癌毒蕴肺,痰瘀阻滞,有表现气阴两伤,阴络受损,络伤血溢为主者;有表现痰浊壅肺,宣降失常,肺气上逆为主者,亦有表现肺气衰败,阴阳并损,正不胜邪者。又如肝癌,有属湿热瘀毒壅盛,有属肝胆疏泄不利,气血瘀阻,还有寒湿瘀结,脾阳困遏,等等。病理性质本虚标实,在不同病期、不同个体主次有别。肿瘤是整体病变的局部反映,而非一脏一腑之变,病邪可随经络气血的运行而走窜,影响他脏。随着病程进展,正愈虚,邪愈盛,至晚期常为正气耗竭,邪气独盛。故治疗当在祛邪解毒抗癌,调和脏腑气血,扶正培本的总原则下,坚持以“辨证”为核心,根据患者不同的证候、不同的体质特征、不同的病理因素,全面分析,综合考虑,衡量邪正虚实的主次轻重,确定个体化的治疗思路,进行施治。在此基础上,结合辨病,根据肿瘤的某些病理因素,选择性应用一些特异性的药,如半枝莲、白毛夏枯草、莪术对肝癌;猫爪草、蛇舌草对肺癌;漏芦、天冬对乳房癌;土茯苓、石上柏对膀胱癌;石打穿、八月扎、刺猬皮对胃癌;山豆根、马勃、玄参对鼻咽癌等的作用。换言之,某些业已证明对肿瘤有一定抑制作用的药物,在选用时应将其纳入辨证论治的轨道,才能取得应有的疗效,反对那种一见肿瘤就滥用清热解毒、活血化瘀,甚至峻下、剧毒之品的做法。周老提出“诊断以辨病为主导,治疗以辨证为专长”。二、 扶正祛邪,当有主次轻重肿瘤之发生,是多种病理因素长久作用于人体,致使组织细胞异常分化增生、浸润转移,损伤人体正常组织。因此,从邪实虚实关系来看,邪气盛客观存在,正气虚亦不可避免,所谓“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且肿瘤一旦形成,便迅速增长,大量消耗人体正气,气血阴阳受损的种种表现,往往呈进行性发展。因此,在治疗上,扶正、祛邪是必须贯穿始终,不可或缺的基本治则,但具体到每个患者,主次轻重则有所不同。长期以来,各个医家有不同的观点,有强调扶正补虚为主的,有坚持祛邪消散为主的。周老认为,还应以辨证为基准,不可偏执,当崇医宗必读积聚初、中、末之基本准则,“初者,病邪初起,正气尚强,邪气尚浅,则任受攻:中者,受病渐久,邪气较深,正气较弱,任受且攻且补;末者,病魔鬼经久,邪气侵凌,正气消残,则任受补。”多数患者,病之初起,邪气鸱张,正虚尚不严重,当以祛邪为主,这是积极的策略,争取主动,尽一切努力,遏制“癌”的发展,邪去则正安,否则消极扶正,由于癌毒的迅猛攻击,不仅正气难以扶持,还失去了祛邪的时机。当然,祛邪的同时,亦应兼顾扶正,既补益虚损之正气,亦防攻伐之品伤正。而年老体弱,病情深重,正不敌邪者,则当姑以扶正为主,以保护正气,缓解病痛,延缓生命为首要任务,在体质允许的范围内,酌情“抗癌”。周老常说:“扶正不是姑息养奸,攻邪不能戕伐伤正。”(一)祛邪重在消除痰(饮、水、湿)气、瘀、毒的凝结肿瘤的形态随着组织来源、发病组织的不同而各不相同,但总体来看,或为大小不一徵块,或为溃破糜烂之肿物,或在血液中增生大量异形细胞,均可称为人体有形之异物,根据中医学理论,血瘀、痰凝、气结、毒蕴是致病的主要病理因素。对此先辈医家早有大量论述,如王清任认为“肚腹结块,必有形之血。”(医林改错)。朱丹溪指出:“凡人身上中下有块者多是痰。”又称“痰之为物,随气升降,无处不到。”而高锦庭也说:“癌瘤者,非阴阳正气所结肿,乃五脏瘀血浊气痰滞而成。”等等,对破溃肿烂的,内经早有“诸痛痒疮,皆属于心。”之说,刘完素认为“疮疡者,火之属”,说明各种疮疡肿痛皆因火毒所致。且这类病理因素多相互搏结,积渐生变,久郁而酿生“癌毒”,正所谓“邪盛生毒”,包含“痰毒”、“湿毒”、“瘀毒”、“火毒”、“风毒”以及“寒毒”,因此,祛瘀、化痰、行气、解毒是祛邪的主要治法。常用的药物如下:活血祛瘀药:丹参、川芎、赤芍、丹皮、桃仁、红花、三棱、莪术、降香、乳香、没药牛膝、鸡血藤、益母草、泽兰、马鞭草、凌霄花、水红花子、鬼箭羽、刘寄奴、王不留行、土鳖虫、水蛭、穿山甲、蜣螂、参三七、苏木、蒲黄、五灵脂、石见穿等。化痰软坚药:法夏、制南星、苍术、厚朴、苏子、白芥子、莱菔子、葶苈子、瓜蒌、冬瓜仁、杏仁、桔梗、白附子、山茨菇、夏枯草、皂角刺、猪牙皂、牡蛎、海藻、昆布、瓦楞子、海蛤壳、僵蚕、天麻、玉金、商陆、黑白丑、大戟、芫花等。祛湿泄浊药:苍术、藿香、佩兰、砂仁、白豆蔻、草豆蔻、草果、蚕砂、茯苓、猪苓、泽泻、薏苡仁、车前草(子)、防己、冬瓜皮、赤小豆、玉米须、茵陈、田基黄、垂盆草、鸡骨草、墓头回等。理气解郁药:柴胡、香附、玉金、青皮、陈皮、苏叶、苏梗、佛手、香椽、旋覆花、枳壳、枳实、八月札、川楝子、木香、沉香、檀香、藿香、厚朴、槟榔、大腹皮、绿萼梅、玫瑰花、刀豆、甘松、苏噜子等。清热解毒药:银花、连翘、蒲公英、板蓝根、大青叶、菊花、半边莲、白花蛇舌草、龙葵、白毛夏枯草、漏芦、菝葜、蛇莓、鱼腥草、金荞麦、山豆根、马勃、土牛膝、凤尾草、败酱草、土茯苓、白藓皮、地肤子、白薇、紫草、槐花、地榆、椿根皮、苦参、川连、黄芩、黄柏、栀子、大黄、龙胆草、石上柏等,及清热凉血药犀角、水牛角、赤芍、丹皮、玄参、生地、牛黄等。(二)扶正主在补益气血阴阳肿瘤对人体正气的损伤是严重且进行性加重的,因此,补益正气十分必要,但由于个体差异,不同的患者,正气损伤的侧重面及程度是不同的,所以治疗亦应随其正虚的具体情况而定。常用的补益药有:补气药:人参、党参、太子参、黄芪、白术、山药、甘草、大枣、羊乳等。补血药:当归、熟地黄、何首乌、白芍、仙鹤草、阿胶、龙眼肉、桑椹子等。补阴药:南沙参、北沙参、西洋参、麦门冬、天门冬、石斛、玉竹、黄精、百合、明党参、杞子、女贞子、墨旱莲、生地、熟地、龟板、鳖甲、黑料豆、楮实子、黑芝麻等。补助药:巴戟天、肉苁蓉、锁阳、淫羊藿、葫芦巴、杜仲、续断、补骨脂、山茱萸、菟丝子、沙苑子、狗脊、骨碎补、胡桃仁、仙茅、鹿衔草、鹿角、紫河车、冬虫夏草等。周老认为,从临床实际看,“癌毒”伤正,首先耗伤元气及阴津,而表现为气阴两伤,临床主要见有神疲乏力、口干、舌红、少津、消瘦等。尤其是鼻咽癌、肺癌、胃癌、肾癌、膀胱癌等。补气不难理解,肿瘤细胞大量增殖,侵害脏器,必消耗正气,故多数医生均十分注重补气养元,而阴伤较易被忽视,阴液是人体生命的物质基础,肺阴、胃阴、肾阴受损易,恢复难,故当时时加以顾护,即使阴伤之象不显,也应预见到对阴津的损害,气阴双补,以抵御癌毒的伤害。若正气受损严重,气血俱伤,则提示病情较重,尤须重视扶助正气,气血双补。据临床观察,放疗伤正,多伤气阴;化疗伤正,多伤气血。迨气血两败,阴阳俱损,癌毒深入全身,病已深重,惟有补益固护、缓解病痛是为权宜之策,只恐亦难起沉疴。关于有研究提出人参皂甙有促进肿瘤细胞增殖作用的问题,周老以为有必要深入开展研究,应当从局部与整体、微观与宏观、动物与人体多方面,多层次,多角度的进行研究,评价其在肿瘤治疗中的作用与影响。(三)扶正与祛邪是相辅相承的辩证关系必须认识到,扶正与祛邪虽为不同的治法,但亦是相对的,古人早有“去其所害,气血自生。”之说,张景岳亦云“养正积自除。”(景岳全书)从这个意义上讲祛邪也是扶正,扶正亦即祛邪,二者是辩证统一的。三、 病位不同,病理因素有异人体的五脏六腑各有其主,各司其职,由于其机能状态的不同,其病理因素也各有侧重。如前所述,从总体上讲,肿瘤之毒主要因血瘀、痰凝、气阻、毒蕴所致,但在不同的脏腑,其为患的主要病理因素是有所区别的,临证当区别不同病理因素所酿之毒,分别言之:(一)脑瘤:主要病理因素是风、痰、瘀、毒。临床表现常见头痛、眩晕、恶心、呕吐、视歧、抽搐、肢体偏瘫、感觉或运动障碍、精神障碍、意识障碍甚至昏迷,CT、MRI检查可发现占位病灶等。治疗重在化痰、祛瘀、熄风、解毒。常用药有法夏、制南星、胆南星、天竺黄、僵蚕、泽漆、白芥子、白附子、山茨菇、皂角刺、泽泻、川芎、丹参、水蛭、桃仁、红花、蜈蚣、全蝎、露蜂房、鬼箭羽、炮山甲、天麻、勾藤、白蒺藜、羚羊角粉、珍珠母、石决明、龙骨、牡蛎、紫贝齿、白花蛇舌草、夏枯草、漏芦、玄参、蔓荆子、白芷等。牛蒡子、二丑、大戟等有降低颅压作用,必要时,可酌情选用。若火热之象较甚者可配清热泻火之品,如大黄、牛黄、川连、龙胆草、炒芩。(二)鼻咽、腮腺、口腔肿瘤:主要病机为肝胃郁气,热毒壅盛,气阴两伤。因系体表,多可视及或扪及肿块,常有红肿、疼痛、溃破、出血、有异常分泌物,并常伴口干、口苦、尿黄、舌红、苔黄等热象,病理检查确诊。治宜以清热解毒为主,兼以化痰祛瘀。常用药有:半边莲、半枝莲、白毛夏枯草、白花蛇舌草、蚤休、土牛膝、马勃、山豆根、菝葜、漏芦、龙葵、牛蒡子、草河车、野菊花、黄芩、夏枯草、土茯苓、紫草、大贝等,化痰祛瘀药见上段。又因这类肿瘤常采用放疗,故热毒阴伤之象尤为明显,表现为局部红肿、灼热、疼痛、干燥等。治当注重益气养阴生津,药如太子参、南北沙参、天麦冬、天花粉、知母、芦根、玄参、石斛、生地等,热毒深入血分者,还可参入赤芍、丹皮、水牛角、紫草等凉血活血药。(三)肺癌:病机主要为痰瘀阻肺,肺气不利。肺为娇脏,主气,司呼吸,其气宜宣宜降,病理状态下常为“贮痰之器”,肺部受邪,主要表现为痰阻、瘀滞、气逆,痰瘀阻滞,肺气不利,必上逆为害。故临床主要表现为咳嗽、痰多,色或白或黄或灰黑,质或清稀如水,或粘稠浊腻,气急,胸闷,胸痛,痰中夹血,亦有部分患者初起无明显自觉不适,体检时偶尔发现,确诊主要依据CT、MRI、支气管镜、脱落细胞检查等。治疗重在化痰泄浊、活血祛瘀、行气降逆。常用药有:南北沙参、天冬、天花粉、法夏、陈皮、南星、白芥子、莱菔子、苏子、葶苈子、泽漆、桔梗、杏仁、大贝、僵蚕、瓜蒌、山茨菇、羊蹄根、冬瓜子、远志、石菖蒲、猪牙皂、蜈蚣、露蜂房、苏木、红花、桃仁、降香、蒲黄、仙鹤草、旋覆花、平地木、射干、猫爪草、鱼腥草、金荞麦、蜀羊泉、蛇舌草等。(四)肝癌、胆囊癌:以湿热瘀毒、郁结肝胆为主要病理因素,临床表现有胁痛、胁下徵块坚硬,触痛,甚至表面高低不平,纳差,呕吐,腹胀,黄疸,腹水等,苔多黄腻,或白腻罩黄,舌质偏红,甚至暗红绛紫,有瘀点瘀斑,B超、CT、MRI及相关实验室检查确诊。本病与外感湿毒之邪关系密切,故治疗以清化湿热瘀毒为主要大法,兼化瘀散结消徵,血分瘀毒较甚者常结合凉血化瘀之法。常用药有:茵陈、蒲公英、黄连、黄芩、黄柏、苦参、黑山栀、半边莲、半枝莲、虎杖、白花蛇舌草、垂盆草、鸡骨草、田基黄、土茯苓、龙葵、平地木、柴胡、苍术、厚朴、法夏、青皮、陈皮、枳实、枳壳、八月札、益母草、水红花子、莪术、土鳖虫、蜈蚣、炙蟾皮、露蜂房、水蛭、炮山甲等。湿浊甚者,可配草果、晚蚕砂、白蔻仁等化湿泄浊;某些患者因过用苦寒,阳气受损或素体阳虚,可稍加少量肉桂、炮姜以振奋阳气,有助于湿邪之化解。(五)食道癌、胃癌:病理因素主要为气滞、痰阻、瘀结。病机主要为痰气瘀结,胃失通降,津气两伤。临床表现见吞咽困难、恶心、呕吐、胃脘疼痛、痞胀、噫气、嗳腐、吞酸、口中多痰、甚至吐出咖啡色物,消瘦迅速等,食道钡透、胃镜、病理检查及CT可确诊。治疗当以行气、化痰、祛瘀为基本治法。常用药为:苏梗、香附、八月扎、青皮、陈皮、佛手、香椽、枳壳、枳实、木香、砂仁、瓜蒌皮、厚朴、苍术、法夏、南星、白蔻仁、草果、莱菔英、莱菔子、威灵仙、急性子、山茨菇、蜣螂虫、蟾皮、刺猬皮、瓦楞子、蜈蚣、九香虫、土鳖虫、莪术、失笑散等。从临床实际看,这类患者,多兼有湿热内蕴或寒热错杂,故当采用温清并施,苦辛通降之法,半夏泻心汤、左金丸、连理汤、栀子干姜汤等是老师常用之方,效果明显。(六)肠癌:主要病机是湿毒瘀滞,腑气不利。临床表现为腹痛、腹泻、大便夹脓血、大便形态改变、排便困难、或腹部扪及包块等,CT、肠镜及病理检查确诊。治以清肠化湿,祛瘀通腑为法。常用药有:川连、川芩、黄柏、苦参、石上柏、大黄、红藤、败酱草、凤尾草、白头翁、地锦草、土茯苓、马齿苋、榆花、地榆、苍术、厚朴、槟榔、生苡仁、桔梗、冬瓜子、椿根皮、土鳖虫等,湿为阴邪,必要是可酌配少量温肠暖土之炮姜、吴萸、肉桂,寒热并用,以加强清化湿浊之力。尤当注意的是,“六腑以通为用”,遣方用药当始终注意行气通腑,药如枳实、瓜蒌仁、木香、槟榔、莱菔英、大腹皮等,不可轻用兜涩,而使邪恋不去。但晚期泻下不止,则宜收涩止泻,药如赤石脂、禹余粮、诃子肉等。(七)膀胱癌、前列腺癌:主要病机为湿热瘀毒,蕴结下焦。主要临床表现为尿血、尿痛、腰酸胀等,膀胱镜下可见肿块,病理检查证实。治宜以清化下焦湿热瘀毒为主。常用药如:炒苍术、黄柏、生炒苡仁、苦参、石上柏、萆薢、土茯苓、漏芦、半枝莲、龙葵、石苇、大蓟、小蓟、扁蓄、瞿麦、木通、车前草、车前子、海金砂、猪苓、茯苓、泽泻、泽兰、牛膝、制军、赤芍、丹皮、露蜂房、炙蟾皮、蜈蚣、刺猥皮、山茨菇、水蛭、僵蚕、海藻等。(八)乳癌:主要病机主要为痰气(郁火)瘀阻,肝肾阴伤。本病多发于女性,古人早有“女子以肝为先天”之说,意在强调肝气郁结在女子疾病中的重要地位。肝气不疏,痰瘀阻络,则易致乳房肿块,若气火、痰火、瘀血酿久生毒,则每见局部增生、破溃、腐烂、形若菜花。治则重在散郁火、疏肝气、化痰瘀。常用药有:山栀、龙胆草、夏枯草、菊花、香附、青皮、陈皮、八月札、佛手、橘核、漏芦、菝葜、半枝莲、蛇舌草、蒲公英、土茯苓、山茨菇、王不留行、天冬、僵蚕、海藻、昆布、大贝、川楝子、玄胡、穿山甲、皂角刺、蜈蚣、露蜂房、蟾皮、失笑散、天麦冬、天花粉、知母等。(九)宫颈癌、卵巢癌:主要病机是湿热瘀毒,阻滞胞宫。临床除见月经异常、带下恶臭、腹痛、腹坠、腰酸、腰痛外,主要依据妇科体检及病理检查。治疗重在清化湿热瘀毒。常用药有:炒苍术、黄柏、石上柏、土茯苓、红藤、败酱草、墓头回、椿根皮、漏芦、白花蛇舌草、刘寄奴、益母草、泽兰、马鞭草、凌霄花、桃仁、红花、山茨菇、僵蚕、海藻、穿山甲、地鳖虫、蜈蚣、露蜂房等。四、癌毒凶猛,必予攻、消并施如前所述,肿瘤是人体细胞组织异常分化,迅速增生形成的,其异常增生的破坏作用,代谢物质对机体的毒害作用,发展迅速,广泛转移,对正气的消蚀作用,所有这些凶猛之性,危害之性,从中医理论来看,当属一种性质特异的“邪毒”癌毒。华佗中藏经中即有“夫痈疽疮肿之所作也,皆五脏六腑蓄毒不流则生矣,非独因荣卫壅塞而发者也。”的论述。周师认为气滞、血瘀、痰凝、湿聚、热毒等诸多病理因素,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久而久之,酿成“癌毒”。此类毒邪,危害甚大,非攻不克,非清不解。周师在临床实践中常采用攻毒药与解毒药相合,以攻消毒邪。攻毒药主要是虫类药或一些具毒性的植物药,因其搜邪破瘀之力强大,具“以毒攻毒”之性,故有独特的治疗作用,临床应用时每据各药特性,结合归经,有选择的使用。常用的主要包括:全蝎:味辛、咸,性平,有毒。功效祛风止痉,攻毒散结,通络止痛。祛风作用强是特点,脑瘤、骨瘤等常用。蜈蚣:味辛、咸,性温。功效祛风止痉,攻毒散结,通络止痛。止痛作用强是特点。露蜂房:味甘,性平,有毒。功效攻毒消肿,祛风止痛,杀虫止痒。攻毒消肿止痛力强。炙蟾皮:味辛,性凉,有毒。功效散热解毒,利水消肿,杀虫消积。解毒利水是其特点。土鳖虫:味咸,性寒,有小毒。功效破血逐瘀,续筋接骨。破血作用强是其特点。蜣螂虫:味咸,性寒,有毒。功效破瘀,定惊,通便,攻毒。其破瘀之力强,攻通力强,常用于食道癌、胃窦癌。马钱子:味苦,性寒,有大毒,功效祛风湿,通经络,消结肿,止疼痛。止痛消肿力强是其特点。此外,炮山甲、炙鳖甲、水蛭、地龙等虫类药虽非攻毒之剂,但因软坚散结、活血消徵之力较强,亦常用之。解毒药主要是清热解毒药,近几十年来,人们通过临床及实验研究发现了一批清热解毒中草药有一定的抑瘤作用,老师常用的有:白花蛇舌草、半边莲、半枝莲、猫爪草、土茯苓、菝葜、漏芦、龙葵、虎杖、蒲公英、野菊花、山豆根、石上柏、白毛夏枯草、鱼腥草、凤尾草、羊蹄根、墓头回、垂盆草、大蓟、小蓟、苦参、大黄、黄连、黄芩、黄柏、山栀等。结合辨证与归经,合理选用,具有良好效果。最忌不加辨证,滥用寒凉,不查病人体质,不顾患者脾胃,苦燥易伤阴,用之不当,不仅不能化解癌毒,反致脾胃受损,后天之本无力化生气血,癌毒侵袭与气血乏源同时加害于机体,正气必快速衰败,后果不良,医当慎之! 几 点 体 会一、 中医药治疗肿瘤可达以下目的:(一)缩小肿瘤病灶,抑制肿块发展。失去手术机会,或不能实行放、化疗(年老体弱、有严重并发症),或本人不愿接受手术,放、化疗,通过中医中药治疗,抑制病灶,控制其发展,缩小肿块,这是最理想的目标,临床有部分病例确有此效。而一部分已施行手术、或、化疗后,因种种原因,病灶没有全部消除,或已有转移者,通过中医中药的治疗,控制住病灶的发展,同样具是积极的意义。在临床上,有部分病人,甚至是中晚期病人,达到了这个目标,本文案例中的脑脊索瘤、原发性肝癌、鼻咽癌淋巴转移等病案可作参考。(二)配合手术及放、化疗,增强体质,减轻症状,减轻毒反应。应该看到,相当多的一部分患者,是手术后来就诊的,或一边进行化疗、放疗,一边接受中医药治疗的。对这类病人,在积极进行中药抗癌消瘤的同时,针对体质虚弱,免疫力下降,及放、化疗的副反应等,辨证用药,每可达到增强体质,减轻症状,减少毒副反应的目的。(三)改善症状,提高生活质量。在临床诊疗中,针对主要症状的辨治,治症与治病相结合,是十分必要的,疼痛、发热、呕吐、纳差是肿瘤病人常见的症状,在中医药理论指导下,针对这些主症进行辨证施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这些病痛,对于一些中、晚期肿瘤患者,周老倡导如果不能治病、不能治证,就治症,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要放弃,更多的注意改善患者症状,减少痛苦,提高生活质量,这是人道主义的医学观,也是患者及家属所希望得到的。(四)减轻病痛,延长生命。肿瘤晚期,病人多呈恶液质,全身衰竭,弥留之际,最渴求的是减轻病痛,医生的责任是应尽一切努力,为其减轻痛苦,并在遵从患者意愿的前提下,设法延长生命。在一定程度上中医药可达到这个目的。二、 应正确处理好的几对关系:(一) 辨证与辨病如前所述,辨证是施治之本,在治疗中必须牢牢把握以辨证为纲,无论病情复杂还是简单,诊断明确还是不够明确,单一治疗还是综合治疗,从中医治疗角度讲,都应以辨证论治为基础,并将现代辨病用药的有关理论纳入辨证的轨道。同时,应结合肿瘤的特殊性,辨清肿瘤的性质、大小、恶性程度、转移程度等对治疗方案的确立,预后的判断有重要意义。(二) 局部与整体肿瘤发生于某个脏器或系统,同时又是全身性疾病,这已是共识。中医学治疗方法一是祛除病邪,或扶助正气,一是调节机体的功能状态,使失调变为和调,从而使脏腑组织逐渐修复,恢复自然的、正常的状态。对肿瘤治疗也应如此,既要注重对局部病灶的治疗,祛除病邪(痰、瘀、湿、毒等),更要注重整体的调节,调节脏腑机能状态,升降出入,调节气血阴阳平衡,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出中医学的优势与特色,争取良好的治疗效果。另一方面,正因为癌毒是整体疾病的局部反映,故通过局部治疗,或许亦可达全身治疗,这就提示我们对肿瘤的治疗既要重视内治,亦要重视外治,内外同治,局部整体并重,以期更好的治疗作用,前人有许多的经验值得研究、挖掘。(三) 祛邪与扶正祛邪主要是运用攻毒逐邪的药物,祛除病邪,控制癌症;扶正则是使用补益药,扶助正气,增强体质,提高机体的抵抗力,达到战胜疾病,恢复健康的目的。这二者在肿瘤的治疗中,应贯穿始终,不可或缺,并应随着正邪之间的消长变化,而处于动态变化之中。前已述及,邪盛体实者,应以祛邪抗癌为主,体虚无力敌邪者,应以扶正固本为主,二者有机结合,或有主有次,或攻补兼施,或先攻后补,或先补后攻,视病情而定。应当正确认识祛邪与扶正之间的辨证关系,既看到祛邪对治疗疾病的积极意义,邪去才能正安;也要看到扶正是祛邪的重要保证,患者正气得生,脾胃得健,才能接受各种抗癌治疗。单纯祛邪,不扶正气,机体无力维持,邪未必得去;单纯扶正,病邪不去,不断消蚀正气,正亦难复。所以,从这个辩证意义上说,祛邪亦即扶正,扶正亦是祛邪。从另一方面看,对扶正的认识,仅仅停留在补法上的不够全面的,从广义上讲,扶持正气,不仅是“补”其虚弱不足,还包括对失去正常活动生理机能的调整,即脏腑、气血、阴阳的调理。李杲说:“温之,和之,调之,养之,皆补也。”(内外伤辨惑论)。应当强调的是,从多年的临床来看,在可能的情况下,祛除病邪,消除“癌毒”是最积极的治疗原则。(四) 攻毒与解毒攻毒和解毒都是在肿瘤治疗中,清除癌毒、祛除病邪的方法,在临床中常与其它方法复合运用。时下各种肿瘤书、论中,多大量使用大剂清热解毒剂,而据老师经验,热毒甚者,固当清解,若热毒不甚,滥用苦寒,反有危害;而以搜邪逐瘀之剂,攻逐有形之徵,有据可依,肿物之消减,似主要有赖于此。当然药物选择十分重要,应依据辨证、归经及患者体质状况,适度选用,不可过于猛浪。三、 邪盛体实者易效,年高体虚欠佳。一般而言,邪盛体实者易于起效,曾有多例患者体质壮实,发现病灶后,未行手术及放、化疗,而单纯中药治疗,均取得理想的疗效,病灶缩小甚至消失,病案见后,且多于接受治疗后二、三月内即见起效。这就提示我们,邪实而正虚不甚,以攻邪抗癌为主要大法,是积极主动的策略,也是取得疗效的关键。而年高体虚者,则效果欠佳,一则正不敌邪,杂症蜂起,一则不耐攻伐,急需扶正,因而治疗较为被动,疗效亦不尽如意。四、 癌毒深重,立法组方宜“复法大方”肿瘤病理因素错综,病理性质复杂,邪盛多因,正虚多面,多数情况下,宜复合立法组方,多环节增效,但必须组合有序,主次分明,配伍严谨,相互相承。这对中医理论、辨证功底、方药特性、综合分析判断能力等均有很高要求,需要我们坚持不懈,不断努力,勤于思考,逐渐积累起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五、 必须时时顾护脾胃。“脾胃乃后天之本”,“有胃则生,无胃则死,”“得谷者昌,失谷者亡,”习中医者皆知,但在证治过程,有时常会被忽略。在肿瘤的治疗中,当始终注意保护,以保生化之源不竭,脾胃不败。气血生化源源不断,是积极治疗的基础,也为治疗提供良好的时机,及药物摄入的有效途径,故当时时顾护,要根据患者的不同体质状况,寻求适当的治疗大法,攻伐药、苦寒药均宜谨慎用之,由小加大,并酌情配伍健脾和胃之品,积极稳妥地进行治疗。特别是化、放疗期间,尤当特别注意,以保护脾胃为第一要务,既减轻毒副反应,也为放、化疗顺利进行提供保障。六、 化疗、放疗期间,宜特别注重扶正补虚。化疗、放疗是针对癌细胞的直接杀伤,但在同时对正常细胞组织也有一定的损伤,因此,在化、放疗期间,当特别注重扶正固本,以抵御化、放疗对机体的伤害,尽可能提高机体的免疫力,保证化、放疗的顺利进行。人参、冬虫夏草、灵芝、黄芪、女贞、杞子、阿胶、黄精等均有较好的补益作用,可适当选用,但仍应注意调理脾胃,防止滞气、呆胃,或虚不受补,在脾胃虚弱时,调护好脾胃即是最好的补益。七、 应重视精神、饮食在治疗中的作用。在多数人的观念中,肿瘤是“不治之症”,迄今为止,人们仍然“谈癌色变”。恐惧、悲观情绪是多数患者得知病情后的一般反应。作为医生,不能回避这种精神状态,但如果患者始终消极悲观,对无论何种治疗都是十分有害的,免疫力降低,抗病能力下降;反之,能够很快正视现实,勇敢面对病情,积极进行治疗者,往往具有较好的效果,甚至取得意想不到的结果,在临床上,这样的病例并不鲜见,案例中晚期肝癌不能手术的患者,之所以有如此疗效,与其积极的精神状态有密切关系。因此,应当重视精神、情绪对治疗及患者整个身体状况所起的作用。在积极进行治疗的同时,加强对肿瘤防治的宣传教育,鼓励患者正视病痛,树立信心,勇敢地与病魔抗争。在医学模式已转变为社会心理生物医学模式的今天,我们更应重视精神因素在治疗过程中的作用,调动患者自身的积极性,无疑是十分重要的。饮食宜忌是中医学传统,在肿瘤的治疗中尤应注意,除对脾胃虚弱者,注重调理脾胃,保护胃气外,还要根据病情,教给患者饮食调护的方法,一般而言,饮食宜清淡可口,荦素适中,数量以个人能消化承受为宜,不食辛辣炙煿、海膻发物,对各种营养保健品,亦当结合病情与证候体质,合理应用,不加分析,滥用补品于病情无益。八、 要注意一些特异性的瘀血表现。我们发现,在很多肿瘤患者中,血瘀表现十分突出,除局部的肿块外,相当多的患者舌质紫暗,或有明显的瘀点、瘀斑,或舌下青筋粗大,或面色黧黑,或爪甲紫黑,且当治疗取得一定进展时,血瘀之象亦常同步减轻。因此,在临证诊疗时,当特别注意这些瘀血征象,恰当选用活血化瘀药,庶可取得较好的疗效。也为观察病情进退,提供一个直观的参照。九、 从个案中寻找共性在对肿瘤证治的探索中,当重视临床病案的整理,从个案中寻找共性,辨治的核心。肿瘤是严重威胁人类健康的一类疾病,寻求其诊治规律,我们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仔细观察病情,积累临床资料,不断分析、探索,是十分重要的,我们不应忽略具体个案的作用,而应实事求是地总结、分析这些个案,无论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从而从中寻求共性及一般规律。以下是部分典型案例。验案举例一、骨巨细胞瘤华,女,23岁,职员。初诊日期:1980年10月8日。患者因右足肿痛年余,伴低热、心悸,于77年4月30日入本院外科,住院号41965。X片示右舟状骨骨质有破坏,血沉93mm/小时,抗“0“1250,心电图示“窦性心动过速,部份T波改变。”5月19日行“右舟状骨摘除,髂骨填充术“,取出瘤体内容物,为红褐色烂肉样。病理报告:右舟状骨巨细胞瘤(病理号3368)。6月21日出院,查尿钙436mg/日,血沉77mm/小时,低热未净。因右足仍然肿痛,低热不己,血沉、抗“0”,持续增高,于78年3月29日,再度入院(住院号为44579)。X片示病变侵犯踝关节:病理报告:右足骨巨细胞瘤,II级,己侵入骨膜及骨膜外软组织(病理号5269)。院内外会诊意见:多发性右足骨巨细胞瘤,恶变可能性大。于4月6日行“右小腿中段截肢术”,术后症状缓解出院,旋即复发,多方求治无效,病情日趋沉重。80年10月8日来诊。两个月来发热持续,多在午后,入暮高热,达40余,热前形寒,汗出热退,夜寐盗汗,周身关节疼痛,尤以右腿为著,腰背酸软,口干,两侧颈部核块累累,大似鸽卵,小如蚕豆,形瘦骨立,面色无华,苔薄黄腻,舌淡红衬紫,脉细数,抗“0”1250,血沉117mm/小时。证属热毒结聚、痰瘀痹阻,久延阴伤。治宜清热解毒,化痰祛瘀,佐以养阴。药用鳖血炒柴胡5g(或银柴胡6-l0g)、青蒿2030g、秦艽12g、功劳叶12g、炙鳖甲30g、生地15g、炮山甲6g、山慈菇6g、土茯苓20g、漏芦12g、广地龙l0g、露蜂房l0g,配合炙僵蚕,猫爪草出入。服药15剂,高热即降,身痛递减,再服70余剂,精神渐振,胃纳转佳,两侧颈部核块亦有消减,惟低热间作,心悸较著,于原法参入养心安神之品。方用大生地15g、山慈菇5g、猫爪草15g、土茯苓20g、漏芦1520g、秦艽12g,炙鳖甲5g、配合丹参、玉竹、枣仁、牡蛎等加减。上药连服30余剂,低热得平,关节疼痛缓解,心悸少发,食纳颇佳,颈部核块继有消减,转以补益气阴,化痰祛瘀,扶正去邪并重。药用生黄芪15g、当归l0g、炙鳖甲25g、大生地15g、炮山甲6g、红花I0g、瓜萎根皮各12g、炙僵蚕10g、猫爪草15g、土茯苓20g、山慈菇6g、炒白芥子5g。上方加减,连投70余剂,形体逐渐丰腴(身高1.62m、体重55kg),面色红润,查血沉25mm/小时,颈部肿块基本消失,惟右颈后可触及一蚕豆大小淋巴结,偶感肢体、腰背酸楚,余无所苦,恢复正常工作。因自行停药,而于83年4月复发,经收入住院,再循上法治疗,发热肢体疼痛又获缓解、颈部肿块起而复消。出院后在家中休养年余,间断服用中药。于85年元月再次恢复正常工作,随访观察至今十余年,病情未有反复。按:骨巨细胞瘤(破骨细胞瘤)为常见骨肿瘤,恶性程度一般分为III级,有人认为,本病治疗后(主要指手术加放疗)5年存活率为25%。本例患者虽经两次手术,病情仍然发展,全身症状明显,其恶性程度可知。经用中药治疗后,恙情趋于好转,形体丰腆,面色红润,颈部肿块消失,生活起居如常。存活时间超过十余年,且已恢复工作,效果堪称满意。本证的基本病机为热毒痰瘀互结,蒸于内则身热夜甚,注于下则足腔肿痛,聚于上则核块累累,热毒久稽,消烁阴液,耗伤气血而虚象丛生。但此乃因病致虚,故治疗当以清热解毒,化痰祛瘀散结为主,佐以滋阴,消补兼施而取效。方中所用山慈菇“可治怪病”(本草新编):土茯苓善治.“一切恶症”(本草正义);露蜂房“散疗肿恶毒”(本草汇言);炮山甲能窜经络,托出附骨之五毒:僵蚕、漏芦、地龙、猫爪草善治瘰疬恶疮;鳖甲破结恶血。黄芪“助气壮筋骨,长肉补血,破癖,治瘰疬、瘿赘”(日华子本草);生地、二冬养阴清热、逐血痹,疗积聚,填骨髓,长肌肉。诸药配伍合用可以扶正以抗癌。二、贲门癌胡,男,44岁,工人。初诊日期:1989年11月20日。患者于去年(1988年)开始感觉吞咽因难,逐步增重,并有呕吐、脘痛等症状,经某医院检查,确诊为贲门癌,于6月9日作食道胃切除术,切除全胃二分之一。术后症状得有好转。至今年9月份,咯吐紫红色血块,反复不止,己历二月有余。经原手术医院复查,发现胃小弯处有癌肿浸润,不宜再作手术及放射治疗,故来要求服用中药。综合患者症状的演变,以及先后采用的治法,可以归纳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症状:吐血反复不止,甚则巨口吐出,鲜、紫相杂,有时日吐二、三次,噫气、呃逆,不能平卧。卧后胃中酸水、痰涎上泛,胸院闷痛,嘈杂如辣,痞硬拒按,只能进流质饮食,食后院痛更甚,有时食入复出,阻塞不下,头眩、目花,时有虚汗,大便不畅,二日一行,形体日渐消瘦,情绪极为悲观,脉象细小,苔白,舌质略红。辨证治疗:膈症久延,气痹络伤,痰瘀互阻,气阴两败,胃失和降,症情恶劣。先拟养阴止血,和胃柔络,理气化痰,活血行寐,标本并治。基本方:北沙参、白芍、仙鹤草、地榆炭、乌贼骨、旋复花、代赭石、陈皮、沉香、竹茹、法半夏、瓦楞子、大黄炭、丹参。配伍用药:生地、当归、阿胶、甘草、茜草根、侧柏炭、血余炭、谷芽、元胡、川楝子、丁香、川贝母、砂壳、桃仁、红花、三七、白毛藤。根据以上药物出入加减,服药二个多月,吐血逐渐减少,终至停止,乃转入第二阶段。第二阶段:症状:痰涎仍有泛出,噫嗳不舒,呕恶频频,干物及米粒难入,吞咽困难,食易吐出,脘部疼痛,大便多结,二、三日一行,面浮,傍晚足肿,脉沉细,舌苔光淡。辨证治疗:吐血之后,脾运不健,胃气伤败,和降失职,痰气搏结,纳谷不顺,总非佳象。转拟补脾温胃、理气化痰降逆为法。基本方:党参、白术、附子、旋复花、代赭石、半夏、积实、丁香、吴茱萸、韭根汁、降香、山慈菇、瓜萎。配伍用药:沉香、橘皮、自蔻仁、苏子、柿蒂、生姜、六曲、山查、甘草。另服神农丸(即制马钱子),自5粒开始,逐步递加,服至28粒,有头昏、口角流涎反应,即固定其剂量以维持之。按照以上药物出入配伍,连续服用七个月以上,诸症次第好转,精神振作,面色由黄瘦转为丰润。饮食由糊状米粥而烂面条、水泡馒头,以至改食普通稀饭、馒头、豆沙包子。呕吐痰涎,从每晨的500600毫升,而逐渐减少,成为每周仅呕吐二、三次,最后终至呕吐停止。浮肿渐次消退,左上腹胀痛、噫嗳等亦有所减轻。体重激增,在89月一个月的时间内,即由105斤而至120斤,增加有15斤之多。乃转入第三阶段治疗。第三阶段症状:脘部发胀,暧气减而未己,多食或饥饿时较为显著。左胁有时攻痛。苔薄,质微红,脉细小而濡。辨证治疗:膈症经久,正元已伤,胃气初复,脾运薄弱,升降未调,除仍服神农丸外,拟进一步培补脾胃,理气降逆。基本方:党参、白术、淮山药、大麦冬、茯苓、自芍、旋复花、代赭石、陈皮、半夏。配伍用药:丁香、沉香、木香、柿蒂、黑料豆、甘草、生查肉。药治二月,病情续有好转,中脘胀痛,噫嗳均有减轻,精神振作,食欲甚佳,取得近期显效。按:本例根据噎膈发病机理,从痰、气、瘀、虚论治,始终以扶正祛邪为原则,祛邪重在化痰理气、活血化瘀诸法的相互配伍合用,针对病机演变调整其主次,且选药性多平和,有别于毒药攻邪,虫类、金石悍猛烈之品消克正气。扶正补虚重在益气养阴,但因患者临床表现以气虚为主症,与一般常见的胃阴虚弱、津液干枯有别,故治疗偏于以补气为主,配合行气之品,共奏通补兼施之效,假如过用滋阴柔润,反致呆滞不运,痰气愈益窒阻胃的通降。三、胰腺癌肝转移曹军,男65岁,公安干部。患者嗜酒数十年,1995年3月突发满腹剧烈疼痛,经作腹部CT等检查,诊断为“胰腺癌”,住某医院作动脉灌注化疗,疼痛一度减轻、消失。1月后腹痛又起,位在右胁及剑突下,初为隐痛后转为阵发性剧痛,并放散到背部腰肾区,曾用多种中西医疗法,效果不著。1995年12月8日作腹部复查(CT号101700)提示:胰腺癌动脉灌注化疗后改变,胰头、肝右后叶(3.02.4cm)占位。临床诊断:胰腺癌肝转移。初诊(1996年1月31日):诊见形体消瘦,面色萎黄,疲劳乏力,须家属扶持方能来诊;腹痛阵作,痛势有时甚剧,腰背疼痛:食纳不馨,腹部气胀,睡眠欠安,口干;舌苔右部有块状黄腻,舌质偏红,脉弦兼滑。此乃肝胃湿热郁毒,久病结瘀而然,治宜清化热毒,祛瘀散结,苦辛酸复合并用。黄连3g、吴萸2g、乌梅肉5g、赤白芍各12g、白花蛇舌草20g、炒玄胡l0g、川楝子10g、莪术l0g、石打穿20g、炙僵蚕10g、生甘草3g。二诊(1996年2月14日):药进14帖,腹痛显减,发作次数亦少,右侧腰背部疼痛基本控制,但有束带感,大便正常,口干较甚。苔薄黄腻,舌质暗红,脉弦缓滑。湿热瘀阻、肝胃不和,原方去甘草、白花蛇舌草(暂缺货),加片姜黄l0g、川石斛l0g,活血行气、滋阴养胃。三诊(1996年3月16日):前次诊后,曾外出办事疲劳,右上腹疼痛一度发作,家属前来咨询,考虑病机同前,遂嘱原方加白花蛇舌草20克续服。现上腹己半月未痛,背后留有紧束感;食纳知昧,睡眠己好,可独自前来。苔右部浮腻,舌质偏暗,口唇紫暗,脉小弦缓。治宜击鼓再进。黄连3g、吴萸2g、乌梅5g、炒玄胡I0g、川楝子l0g、莪术10g、片姜黄10g、石打穿20g、炙僵蚕l0g、川石斛10g、天花粉10g。四诊(1996年4月24日):因腹痛大减,平时一般已不发作,遂思想麻痹,活动过多,近2日症情小有反复,腹痛隐隐,矢气频频,苔黄薄腻,舌质偏暗,脉来弦缓:肝脾不和、湿热内郁,瘀阻气滞,腑气不调。原方去川石斛,加白花蛇舌草20g,川楝子改15g加强行气活血、清热解毒之力。五诊(1996年7月10日):前方一直服用至今,胁、腹、腰背疼痛完全缓解己两个半月,精神振作,生活自理,无明显不适。1996年7月3日再次腹部CT平扫及增强复查提示:胰头、肝右叶(1.93.0cm)占位,腹后腔未见淋巴结肿大,病情无进展。病灶获得控制稳定,症状缓解消失。瞩原方继续服用,定期随访。按:胰腺癌常以腹痛为主要表现(3/4),发病后确诊时病情多己至晚期,8090%的患者己有扩展和转移,其中以肝部转移为多;因肿瘤压迫和侵蚀腹腔神经丛,疼痛常较剧烈;各国统计5年生存率仅2%10%(据实用内科学第12版),因此本病患者常较痛苦且生存期短。本例患者经中药辨证治疗半年,胰头、肝后叶占位虽未消退,但病情得到控制,CT复查肝脏转移灶似有缩小趋势;顽固性疼痛消失,精神振作,生存质量改善。从辨证看胰腺癌多表现为肝脾(胃)不和、湿热瘀结、气滞血瘀,治疗宜以调和肝脾(胃)、清热化湿、消肿散结、理气活血为大法,因其病机表现为厥阴阳明木土不调,故取辛开苦降酸收复法并用,较快缓解了腹痛,获得比较满意的近期疗效。需要重视的是,本病是恶性肿瘤,发展迅速,因此,抗癌解毒之品,如川楝子、莪术、石打穿、白花蛇舌草等必须重用,以加强治疗的针对性。四、鼻咽癌淋巴结转移练,男,49岁,江苏省东台市干部。初诊日期:1996年8月31日。患者1995年6月发现左耳下有一豌豆大小肿块,不痛不痒,未予注意,至11月肿块渐大,在当地医院作CT检查未发现明显异常。此后肿块日益增大小约并有痛胀感,1996年3月12日在南通医学院院附属医院再次作CT检查诊断为鼻咽癌伴左颈后三角淋巴结肿大(4.63.8cm),并作鼻咽部活组织病理检查确诊。3月17臼起住省肿瘤医院作N.P.C放疗2月,好转出院。8月15日CT复查示:鼻咽部后壁软组织仍增厚,但轮廓光整,较放疗前CT片有所好转,颅底骨质亦未破坏,左颈后三角窝内仍可见肿大淋巴结,2.21.8cm。由于放疗反应明显,导致中耳炎,口腔干燥,同时惧怕手术,特来求治。症见左耳下方肿块癃起,质硬,如乒乓球大,脘宇痞胀隐痛,面色暗黑。苔薄黄腻,舌质紫暗,瘀斑满布,脉细弦。证属热毒痰瘀互结,阴液耗损,治当清化痰瘀热毒,养阴软坚散结。天花粉15g、天门冬12g、漏芦12g、山茨菇I0g、露蜂房10g、炙蜈蚣3条、炙僵蚕10g、炙蟾皮5g、龙葵20g、猪殃殃20g、川楝子15g、制南星l0g、益母草15g、海藻12g、白花蛇舌草25g,水煎服:另:梅花点舌丹3粒,每日2次,饭后吞服。二诊(1996年9月28日):服药二十五剂,病情有所改善,左侧耳后肿块明显缩小,高凸消退,声嘶咽痒如旧,舌质紫黑转淡,精神亦振,苔腻渐化,脉濡兼滑,前方已有效验,治守原意,并加重消散之力。天花粉15g、天门冬12g、玄参12g、漏芦12g、山茨菇10g、露蜂房l0g、炙蜈蚣3条、炙僵蚕10g、炙蟾皮6g、土鳖虫l0g、拔契15g、龙葵20g、川楝子15g、白花蛇舌草25g、制南星I0g、益母草15g、海藻12g、白毛夏枯草20g,水煎服;梅花点舌丹续服。三诊(1996年10月23日):左耳后肿块仅余枣核大小,硬度显减;仍觉口干咽燥,音质欠亮;食纳、睡眠俱佳。苔白腻,舌有粘沫,舌质紫暗,脉来小弦,面色转润。药用上方增强养阴润燥之力。上方加入大麦冬12g、北沙参12g。四诊(1996年11月23日):左耳后肿块基本消退,于触略有痕迹,自觉筋脉牵引;饮水不多,脘宇略有胀感,食纳精神均住,面色转为红润。舌质瘀紫明显消退,苔腻能化,色黄,口有粘沫,脉濡滑。药物己见卓效,然热毒瘀痰久郁,阴液耗伤尚未全复,仍宜续治。天花粉15g、天麦冬(各)12g、漏芦15g、龙葵20g、白花蛇舌草25g、川楝子15g、益母草15g、制南星l0g、拔契15g、土鳖虫l0g、炙僵蚕10g、海藻15g、锻瓦楞子20g、玄参12g、白毛夏枯草20g、皂角刺10g、莪术10g,水煎服。五诊(1997年1月8日):左耳后肿块消失,肌肉仍感紧胀疼痛,声音沙哑好转,腹部隐痛,提示“胆囊多发息肉”,苔薄黄腻,脉小滑。原方出入。天花粉15g、天麦冬(各)12g、天花粉15g、玄参12g、龙葵20g、八月扎l0g、白花蛇舌草25g、炙僵蚕10g、制南星l0g、益母草15g、土鳖虫10g、莪术10g、白毛夏枯草20g。目前仍以上法加减治疗,病情稳定,未见复发及转移。按:本例鼻咽癌并见淋巴结转移,治予清热解毒,化痰祛瘀,软坚散结为主,兼顾热毒伤阴的病理表现,佐以养阴滋液,服药半月,肿块即见明显缩小,治疗四月,肿块己基本消失,疗效既好且速。其辨证用药关键在于以邪实为重点,祛邪为主要方面,复合应用清热解毒、化痰软坚、祛瘀散结诸法,以适应热毒痰瘀相互胶结的错杂情况,更增虫类剽悍走窜之品,以毒攻毒,另服梅花点舌丹增强消散之力;对扶正方面,仅从热毒伤阴角度,酌情佐治兼顾,且花粉、天冬、玄参等均具清热化痰软坚散结作用,与多种化痰药合用,可以协同起效,若投参芪或鹿角、苁蓉等品,恐反有生热助火酿毒之弊。由此表明扶正祛邪虽属治疗肿瘤的基本原则,而两者的主次地位有极大差异,祛邪与扶正的具体治法选药亦有多端,必须以辨证为指导,才能有助于疗效的提高。五、原发性肝癌惠,男,60岁,江苏省淮阴市干部。初诊时间:1997年元月19日。主诉:肝区隐痛发胀,厌食油腻十余年。患者罹患病毒性肝炎继发肝硬化十余载,1996年7月在上海市华山医院B超检查发现肝内阴影,拟诊为“肝内血管瘤,肝癌”,查AFP432,肝功ALT30U,AST20U,AKP64U,GGT205U,白蛋白42,球蛋白36,白/球比例1.1,为确诊病情作核磁共振检查,报告“肝左前叶及肝内见1.5cm及1.0cm类园形占位”,诊为“肝癌”,作介入治疗后,因反应不适出院。肝区仍隐痛发胀,脘宇痞塞,恶心,食纳不馨,口苦有异味,疲劳,下肢浮肿,大便不实,日一行,腹胀矢气为舒,面部晦滞,鼻准、面颊、颈部有赤丝血缕,苔浊腻罩黄,质紫,脉濡弱兼滑。查AFP204.49U,CEA22.79G/L,R2-MG3.42mg/L:肝功总胆红素21.3m ml/L;拟诊为肝经热毒湿浊瘀结,脾运不健,治以清化肝经湿热瘀毒,健脾助运。处方:醋柴胡5g、赤芍10g、川朴l0g、炒黄芩10g、川楝子l0g、煨草果3g、大腹皮10g、石打穿20g、莪术10g、法半夏l0g、广玉金I0g、青陈皮各6g、八月扎l0g、砂仁3g(后下)、晚蚕沙10 g (包)。服上药四十剂后复查肝功正常,AFP降至57.51U,CEA22.48U,目前肝区仍有不适,但胁痛缓解,脘宇痞塞、恶心等症消失,食纳尚可,苔浊腻,色黄,有粘沫,质暗紫,脉濡滑。服药月余疗效甚为显著,药己中的,仍从湿热浊瘀互结,肝脾不调立方。药用:柴胡10g、炒黄芩I0g、法半夏10g、土鳖虫l0g、穿山甲I0g、九香虫5g、青陈皮各6g、厚朴10g、煨草果5g、石打穿25g、莪术l0g、山慈菇l0g、白花蛇舌草25g、川楝子12g、龙葵20g,患者路途较远,求诊不便,要求给药半年。97年10月5日复查B超,提示“肝脏肿块缩小,胆囊有多发性结石”,查肝功基本正常,GGT128,AFP己下降至正常范围(20/L),总胆红素23.2,乙肝病毒“小三阳”,疲劳或饮食不当后肝区时有疼痛,食纳偶有不佳,大便日行,稍易疲劳,面色转润,鼻准、面颊、颈部赤丝血缕消淡,苔虽化而难消,质暗紫,脉濡滑。治宗清化湿热瘀毒,疏肝利胆,健脾和胃原法。药投柴胡l0g、炒黄芩10g、川!厚朴10g、煨草果6g、石打穿25g、白花蛇舌草25g、八月扎10g、片姜黄10g、炮山甲l0g(先)、土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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