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公司的环境法律责任浅析.doc

国际经济法年会论文系列（一二二）：跨国公司的环境法律责任浅析 来源：国际经济法网 作者：王丽丽* 时间：2010-12-27 点击：726 【摘要】跨国公司在世界经济活动中的重要性日益凸显，随之而来的全球环境问题也逐渐得到了普遍关注，在跨国公司承担环境法律责任方面，东道国国内法的不完善及以软法为主的国际法律制度，不利于环境问题的改善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为了保护和改善生态环境，造福全人类，本文从东道国、跨国公司所属国和国际社会三个角度出发，从问题入手，在分析了对跨国公司环境法律责任的规制现状和存在的问题的基础上，就跨国公司的环境法律责任在实践运用中所涉及的污染转移、缺乏有效的监督机构和合作机构等问题进行阐述和研究，笔者将结合各国的立法经验和我国的实际，分别提出了应该完善国内立法，修订双边或多边条约以明确跨国公司的环境责任，同时加强跨国公司的自我约束和所属国等建议，加强东道国和跨国公司母国的国际合作，最终实现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关键词：跨国公司， 环境责任 ， 法律规制，国际合作,绪论 随着经济发展的全球化趋势，环境问题也已经成为影响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又一重大问题。而跨国公司作为国际直接投资的重要方式、作为经济全球化的主要载体，在对世界经济的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同时，也对全球生态环境的恶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在国际环境日益恶化的今天，而国际社会尚未形成对跨国公司环境行为的有效地规制手段之际，研究如何能够更有效地对跨国公司环境行为进行法律规制，有利于我们从新的视角出发，重新审视以往的经验和不足，进而为重新构架对跨国公司环境行为的法律规制机制提供理论支撑。 第1章 跨国公司环境法律责任概述 1.1 跨国公司环境法律责任的概念和归责原则 跨国公司的环境法律责任作为一种新生责任有着很多不同于一般法律责任的显著特征，体现了其自身的社会性。我们要想了解和研究跨国公司的环境法律责任必须先了解这一法律责任的概念和归责原则。 1.1.1跨国公司环境法律责任的概念跨国公司的环境法律责任是指跨国公司在其生产经营等活动中造成的环境污染所应承担的法律上的不利后果。1近几十年来，人类生存的环境正在逐步恶化，环境的恶化对人类的生存和发展构成了严峻的威胁和挑战。跨国公司的发展一方面促进了经济的发展，另一方面也给环境带来了重要影响，有些产品，如有毒化学品、核材料等，甚至对环境造成严重威胁。因此，要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发展，就必须实现经济发展和环境相协调的可持续发展，跨国公司必须为实现可持续发展，保护环境承担相应的义务和责任。 1.1.2跨国公司环境法律责任的归责原则归责原则是指用来确定跨国公司不同的环境法律责任的法律原则。我们通常习惯于将环境法律责任分为环境民事责任、环境刑事责任和环境行政责任，任何一种类型的责任的追究都要贯穿归责原则的准确运用。在跨国公司环境法律责任的归责原则方面，过错责任原则是基础，虽然从理论上和现实立法中逐渐被无过错原则代替，它仍然在确定跨国公司环境法律责任中起着重要作用，在多数领域强调责任人的主观过错仍然不失为有效。无过错责任原则是核心，在过错责任原则的基础上发展建立起来的。企业或个人并无主观故意或过失，造成污染危害后果，也要承担责任。风险责任原则是补充，它会在过错和无过错责任原则所无法解决的案件中发挥作用。利益衡量原则是根本，它不仅是过错责任原则和无过错责任原则适用过程中的指导思想，而且是判断如何适用的必要条件。 1.2 跨国公司环境法律责任缘起 跨国公司的环境法律责任在全球一体化的发展中应运而生了，作为当今在环境法律责任中的一种新生制度，是需要人们的认识与关注的，这一法律责任制度的建立与完善将直接推动世界的法制化进程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1.2.1 跨国公司承担环境法律责任的现实紧迫性跨国公司作为发达国家发展和资本主义全球化的工具，其通过向发展中国家转移高污染、高耗能产业，转移洋垃圾和毫无节制的在发展中国家开采自然资源而又不注意采取保护措施等方式，为其母国（即发达国家）带来巨大经济发展，但同时也给东道主国（即发展中国家）甚至全球的生态环境造成严重的破坏。然而，跨国公司所带来的严重的环境问题，却较难在全球范围内找到妥当的解决办法，寻求一个良好的责任承担机制。因此，非常有必要在跨国公司造成已有的或将有的环境问题的基础上，从不同的理论角度寻求其承担责任的依据。 1.2.2 跨国公司承担环境法律责任的必要性 (1) 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需要自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可持续发展战略提出以来，可持续发展观念已经深入人心。在世界经济一体化的今天，各国的经济命运是结合在一起的。发达国家的发展离不开发展中国家，这已经为历史和现实所佐证。当然，发展中国家也离不开发达国家，作为推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主角，跨国公司纷纷将触角伸向发展中国家，在给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带来促进作用的同时，又给发展中国家的环境造成重大的破坏。所以，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来看，跨国公司应该对其跨国直接投资引起的环境污染承当法律责任。 (2) 企业社会责任的内在要求企业社会责任是在经济全球化程度日益加深、跨国公司全球经济活动能力日益增强且其造成的环境等社会问题日益严重，公司法理论受到极大的挑战的情况下应运而生的。环境保护是企业社会责任的重要方面，然而，企业社会责任在发展之初只是一种道德责任，但是随着公司、特别是跨公司的发展壮大，其对社会、经济、政治、文化、自然环境等的影响逐渐加深。因此，各国相继立法，如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劳动法、环境保护法等，用法律的形式要求企业承担社会责任。企业社会责任理论的法律化，为跨国公司承担环境责任、履行社会责任提供了有力法律保障。 (3) 环境公平责任原则的要求所谓环境公平责任原则，是指世界各国、社会组织等应当在公平的基础上,并根据他们共同的但有区别的责任和各自的能力,为人类当代和后代的利益保护气候系统，本着公平的精神处理环境问题。这是公平责任原则在环境法领域的应用。环境公平责任原则不仅仅强调形式上的公平，更强调实质上的公平。所以，我们应当树立一种新的平等观，即要求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负有更多的义务。我们不能以环境污染为排放量为标准，也不能单纯的以地域为标准，因为在世界历史的发展进程中，发展中国家是受害者，发展中国家已经蒙受也正在蒙受着发达国家造成的环境污染和破坏所带来的损害2。从某种角度看，环境责任的公平承担具有互惠性和相互性，它最终必然会改变了全球的环境质量、改善了生态资源，提高了发达国家及其跨国公司的形象，继而获得长远发展。 第2章 跨国公司环境责任规制现状及存在问题 2.1以我国为例的国内法对跨国公司环境责任规制的现状及存在问题作为东道主国，基于国家主权原则，我国对发达国家跨国公司及其经济活动拥有属地管辖权，通过制订相关环境标准和民事刑事等法律责任来对造成环境污染的跨国公司予以管制。然而，由于受制于资金技术等问题，一段时期以来我国政府更多地考虑经济利益，片面地吸引外资，较少考虑从法律上防范跨国公司可能带来的环境问题，为跨国公司逃避我国的环境责任提供了方便。加之环境标准的宽松，也使得跨国公司利用不同国家环保标准的差异，在经济活动中 “合法” 地进行环境破坏，以规避其在发达国家必须遵守的严厉制裁。此种“短视”和法律的不完善是跨国公司承担环境法律责任的主要障碍。具体而言，我国法律针对跨国公司环境保护责任方面存在以下问题：第一、缺乏专门立法。我国针对跨国公司环境责任的立法大多属于部门规章。在当时，这些政策法规适应了我国的环境管理的要求，也兼顾了经济发展的现实情况和趋势，在一定程度上对跨国公司的污染转移起到了制约作用。但是十几年过去，其已经无法适应迅速变化的国际国内环境的需要。总的来说，法规效力不强，均散见一些部门规章文件，不够统一，法规陈旧，规定过于笼统，重复性规定较多，可操作性不强，还需进一步的细化和具体化。第二、环境标准过低。由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存在较大的差异,因此,两类国家对其国内产业所提出的环境保护要求也存在较大的差距。我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仍处于工业化建设的初期，产业发展水平还较低，在很大程度上不得不接受发达国家的产业转移,以促进本国经济的发展。另外,我国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缺乏有效的污染处理技术,加上资金上的困难,无法对本国工业提出较高的环境标准,不得不在环境质量和经济发展两者间作出选择,最终的决策往往是将有限的资源用于发展经济,而较少关注环境问题。因此,往往制定较低的环境标准,这样就给发达国家的跨国公司转移污染提供了操作空间。第三、法制观念的淡薄,环保执法弱化。我国以经济目标为主导的压力型体制使得一些地方政府法制观念淡薄，为追求地方经济的发展而置环境保护与不顾，大搞招商引资,片面追求GDP的增长。更有甚者,为污染企业的进入大开绿灯,地方环保部门在这方面更是形同虚设,无所作为，使环境成为经济发展的牺牲品。第四、公众参与程度低。中国公民在环境保护方面参与程度低，有多种因素，但是我国法律的保障不力是关键。虽然在宪法、环境保护法、水污染防治法、环境噪声污染防治法、环境影响评价法等法律、法规中已经规定了公众参与环境保护的主要内容，为公众参与环境保护奠定了法律基础。但是，这种规定存在许多不足：（1）公众参与基本上限于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发生之后的末端参与；（2）公众参与的渠道多为进行各种形式的环境保护宣传和开展各种形式的环境学术活动等间接参与方式；（3）公众参与仍停留在法律的原则性规定之中，尚未具体化、制度化；（4）公众参与缺乏法律程序上的确定性，特别是公众参与权的行使程序和救济程序基本上付之阙如为了避免我国环境规制中的公众参与流于形式，就必须完善相关保障制度3。 2.2国际环境法规范对跨国公司环境责任规制的现状及存在问题 随着世界经济的发展，跨国公司作为全球一体化的载体，其所带来的环境问题也逐渐得到了国际社会的普遍关注。但现存的国际多边环境公约和国际规范性文件没有相应的执行机构，可操作性不强。因此，要充分发挥国际社会的各方力量，以完善对跨国公司环境法律责任的规制。目前，国际上关于环境保护方面的规范，有着多种层次既有具有法律拘束力的国际多边环境公约以及各国的国内法也有人们称为“软法”的关于环境方面的原则和宣言，还有主要针对跨国公司的全球契约及有关指南或守则。但总体来说，国际社会虽然普遍认同可持续发展理念，且跨国公司在全球环境保护中应承担更多的责任，但是由于跨国公司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国际法主体，到现在为止国际社会还对跨国公司是否具有法律人格去承担国际条约的权利和义务争论不休，以至于现在有关环境保护方面的国际法律总体上以软法为主。就国际投资领域而言 ,目前也没有统一的国际公约就投资和环境的问题加以规定。 第3章 母国对跨国公司环境法律责任的规制及对我国的启示 3.1母国对跨国公司进行环境法律责任规制的必要性虽然东道国政府对跨国公司子公司的管辖是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但是，事实证明大多数东道国无法真正做到对跨国公司进行有效的监管，原因主要有：首先，跨国公司的实力相对于发展中的东道国而言越来越强大。在全球贸易自由化，减少政府干预的潮流下，东道国政府也开始越来越减少对经济的行政干预。这种趋势使得跨国公司的力量得到长足的发展，它们可以更自由地向世界各地设立分支机构，而不用像以前一样担心会受到东道国的限制。在这种大背景下，跨国公司的力量增加就明显超过了东道国的管理能力。面对这种情况，光强调东道国的监管的重要性是不够的，还应当重视跨国公司的母国监管的必要性。其次，越来越多的跨国公司在发展中国家设立分公司，相继会产生越来越多的环境侵权案件不断地在各地产生，引起大量的跨国诉讼。作为被告方的跨国公司将最终承担巨大数额的损害赔偿。这样势必影响到跨国公司在全球的利益，作为母国在这种情势下就应当出来保护其本国公司的利益，母国的监管是必要的。 3.2母国对跨国公司环境法律责任的规制 在规制跨国公司的环境法律责任方面，跨国公司母国也逐渐意识到其重要性，如果仅仅依靠东道国国内法的规制，在环境标准差距内出现的问题，最终受损的是跨国公司、母国乃至整个世界。因此，欧美等发达国家也相继出台了一些行为准则来规制其本国跨国公司的海外投资： 3.2.1欧洲公司行为守则 1999年，欧洲会议通过了一项决议，以期从法律上约束欧洲境内的跨国公司在发展中国家的投资行为。这一决议一旦得到实施，欧洲委员会和欧洲理事会将建立一个法律框架，使欧洲法律适用于在域外的子公司。欧洲议会的决议要求欧洲委员会建立一个独立的审查机构，以确保所提出的得到切实执行，认定何种行为为最佳的行业行为，并且受理相关利益方对公司提出的申诉。这个机构的实践为国家环境法的适用提供了先例，以国际人权法和一些国际组织制定的有关人权和环境方面的公约作为的法律渊源，然后适用于跨国公司，这在事实上扩大了有关环境的国际公约的适用范围，使之包括了非主权国家的私人企业。 3.2.2美国“麦肯尼”法案 1995年5月美国前任总统克林顿曾制定了一套“现代商业原则”（Model Business Principles），其中规定：美国公司无论在世界上哪个国家设有子公司，这套规则都可以适用于该子公司。但这套规则在性质上仅具有道德约束力，并没有明确的执行机制，也没有性质有效的监督机制。在2000年，美国国会议员Cynthia McKinnny向众议院提出制定“公司行为守则法案”的动议，被认为“麦肯尼”法案，该法案作出更进一步的修正，适用于所有在外国雇佣超过20人的跨国公司，这些公司都应当遵循各自的公司行为守则，而各行为守则又必须依法案规定的最低标准为基准。虽然“麦肯尼”法案中没有明确对跨国公司的环境标准做出规定，但这一法案对跨国公司在环境责任承担方面也具有重要意义。以人权的方法处理环境保护，使现存的国际人权规范可以在环境保护中发挥重要作用，因此，可以通过人权的角度对环境标准加以要求。另一方面，“麦肯尼”法案这种形式就表明了美国要对跨国公司的海外活动进行监管的行政态度，为环境责任监管起到了先例的作用。 3.3 母国规制跨国公司环境法律责任对我国的启示我国目前还没有关于外商投资环境保护方面的专门法律规范，对跨国公司的环境责任规制只是零散于各单行法中，如我国海洋环境保护法和自然与环境保护法中存在对跨国公司承担社会责任的规范，中国21世纪议程、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对外经济开放地区环境管理暂行规定中涉及跨国公司污染转移的规定，如果只是同以往一样单纯地提高环境标准而忽略了实践，并不能真正的改变现状，提高环境质量。因此，笔者建议应学习欧美等发达国家的经验，完善国内立法，明确跨国公司在我国的环境责任，充分发挥属地管辖权，这就要求不只是提高环境标准，还要提高立法等级，制定在全国范围内普遍实施的法律。当然，地方政府可以根据本地区的实际情况制定地方标准，但是最低标准一定要由法律统一规定，在这样有法可依的条件下才能进一步实施法律，政府环保部门要严格执法，做到违法必究。将环境纳入到对企业的评价体系中，提高跨国公司的自律意识，鼓励公众参与。母国对跨国公司环境法律责任的规制，从不完善到逐渐完善，笔者希望更多的国家都加入到这一行列，最终实现东道国、跨国公司母国以及国际社会的合作，朝着全球的可持续发展目标迈进。第4章 跨国公司环境责任法律制度完善的具体对策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对现今跨国公司的环境法律责任已经有了比较透彻的了解，下面笔者根据自身的理解就相关方面提出些许建议，希望能对跨国公司环境法律责任的完善发挥一点作用。 4.1完善国内环境规制体系 4.1.1完善我国环境立法并提高环境标准 目前，我国对于跨国公司环境责任的法律散见在各个单行法律文件中，尚未形成针对跨国公司的完整立法。而我国经济发展日益加快并进入关键时期，我国已经具备制定专门规制跨国公司对我国从事进出口到直接投资行为的法律的国内国际条件。因此，为了做到对跨国公司的经济行为及环境行为的全方位规制，笔者建议，全国人大尽快将这一法律纳入立法议程，并尽快出台实施！现在，我国环境标准已经成为环境法律、法规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总体来说,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排放标准相对宽松,还有很多生产工艺没有排放标准,这就是跨国公司污染转移得以实现的根本原因。因此，我国的环境保护立法应当吸收和借鉴国外的环保方面的立法经验,通过立法努力提高我国的环境标准,在符合国情国力的前提下,使我国环境标准尽可能与国际标准靠近。甚至可以要求采用最高标准，在我国从事具体经济活动的跨国公司，无论是本部，还是分、子公司，一律按照该一体化公司中受到最严格环境管制的那一部分标准执行，无论该最高标准是我国还是外国订立4。 4.1.2让地方政府在环境侵权中承担连带责任跨国公司如要在我国进行经济活动，必须经过我国地方政府的批准，并在我国地方政府的监督下进行经济活动，因此，笔者认为，既然地方政府对跨国公司有审查和监督的职责，其就必须对由跨国公司所造成的环境侵权案件的责任承担部分连带责任，而不仅仅承担间接责任。这样，不仅能明确地方政府和跨国公司的责任，而且还可以迫使地方领导人转变思想，增强法制观念，从加强执法力度。 4.1.3建立跨国公司社会责任评价体系 西方发达国家对企业的评价都是从经济、社会和环境三个方面进行的，经济指标仅仅被认为是企业最基本的评价指标。跨国公司都把履行企业社会责任作为实现企业好公民形象的条件，并且将企业社会责任作为一个制度化、规范化的管理体系。有明确的计划，有专门负责部门，有一定的经费保障，有可操作的规范化的管理程序。而在我国，对企业的评价仍然停留在经济指标上，这样的评价体系已经不能适应经济全球化的趋势和要求，不利于我国企业提高国际竞争力，也有悖于我国经济可持续发展战略。 4.2跨国公司自身约束跨国公司自身的约束是履行环境保护责任的关键。其实环境保护问题是一个带有道德和法律的问题，道德应该占主要的地位。跨国公司自身要具有良好的道德理念，使公司的决策能够兼顾到保护环境的需要。这就要求公司在决策时,既要考虑自身企业环境保护的要求,又要考虑企业所在社区的环境保护需要和整个社会环境保护的需要， 在决策中做到自身、社会、自然的协调发展。同时,企业还必须努力在公司内部建立起环境保护的内部审查制度，或者对环境问题定期做出报告，这对于履行环保责任具有良好的监督作用。 4.3加强国际法规制 4.3.1改变以“软法”为主的国际法律制度这些公约对跨国公司的活动的制约还较有限，这首先是因为这些公约对跨国公司不能直接适用；其次，许多国家，包括某些发达国家 还没有加入有关公约。因此，当务之急就是要促使更过的国家加入这些公约，并按照公约的要求严格要求跨国公司执行相关规定！ 4.3.2环境与人权规范环境与人权有着密切关系。一方面，环境保护可以被看作是为实现人权标准的一种手段，因为恶化的自然环境会直接导致对人的生命权、健康权和生活权的侵害；另一方面，对人权的法律保护是实现保护环境目标的一个有效的方法。因此，国际上有观点主张，以人权的方法处理环境保护，现存的国际人权规范可以在环境保护中发挥重要作用。有的学者主张重新解释现存的人权权利，使其成为环境保护的有力武器。例如生命权和健康权就包括生活在一个健康的、无污染的环境以及一个生态平衡被国家保护的环境中的权利。还有人主张制定保护环境的新的人权规范。5 4.3.3发挥非政府组织的指引作用非政府组织对跨国公司社会责任目前最完备的指引是1994年由来自欧洲、日本和北美的高级企业领导人发布的Caux企业原则,是一个伦理的和负责的公司行为的理想勾划,拟作为全世界企业领导的行动基础。该原则关注企业对当地社区的影响,支持那些促进明智的贸易自由化、尊重环境、避免违法或腐败实践的多边贸易协议。在规制跨国公司的环境法律责任方面，非政府组织发挥的是一种导向性的指引作用，因为非政府组织所发布的跨国公司投资指引是各国跨国公司领导人自愿协商并自愿加入的，所以他们更愿意遵守并执行，这样更有利于实现对跨国过公司环境法律责任的规制。结论 规制跨国公司的环境法律责任方面，无论是区域组织达成的宣言和原则，还是具有严格约束力的多边条约，没有相应的执行机构与有效的监督机构，现有的国际规范难免束之高阁，而东道国国内立法也需要进一步的发展和完善。 笔者从跨国公司环境法律责任的概念说起，探讨了规制跨国公司环境法律责任的必要性，然后在介绍以我国为例的东道国国内法律和国际法律制度的基础上，明确了东道国、跨国过公司所属国以及国际社会的共同合作。在本文的最后部分提出了通过研究而总结出的对策和建议。相信通过完善东道国国内立法，充分发挥属地管辖权，明确跨国公司在东道国的环境责任，同时加强各国间的合作，以全球环境保护的战略眼光 ,在发展中国家采用更高的环境标准 ,共同保护东道国乃至世界环境以实现真正的可持续发展。注释* 王丽丽，东北大学文法学院国际法学2010级硕士研究生1 张晓君. 跨国公司的环境法律责任缘起J. 甘肃社会科学, 2004, (06)2张晓君. 跨国公司的环境法律责任缘起J. 甘肃社会科学, 2004, (06)3 史玉成.论环境保护公众参与的价值目标与制度构建J.法学家2005（01）4李康.环境政策学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0.5曹让宏.邹函.跨国公司的环境责任探析J.重庆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8 （05）参考文献1. 吴志攀.国际经济法（第二版）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2. 赵相林.国际私法（第四版）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7.3. 余劲松、周珂.环境法（第二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4. 范健.商法（第三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5. 邵津.国际法(第二版)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6. 李康.环境政策学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0. 7张晓君. 跨国公司的环境法律责任缘起J.甘肃社会科学,2004,(06).8. 曹让宏、邹函.跨国公司的环境责任探析J.重庆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8,（05）.9. 王葆青. 跨国公司对全球生态环境与可持续发展的影响J.理论前沿, 2002,(17) .10.黄东梅、吴俊.跨国公司污染转移的法律规制J.云南财贸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06).11.史玉成.论环境保护公众参与的价值目标与制度构建J.法学家,2005,（01）. 12.张辉.跨国公司环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