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家研究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自助建站系统-经济学.doc

创业：过去的研究与未来的挑战Low,M.B., & MacMillan,I.C. 1988. “Entrepreneurship:Past Research and Future Challenge.”Journal of Management, Vol14,No,2当一个研究者要在企业家领域进行研究以前，他必须从六个方面对已有的企业家研究做以回顾。这六个方面是相互联系的，不能单独的说明。但本文要分别从六个方面来进行解释：目的：企业家研究的特定的和较为广泛的目的是什么？理论角度：企业家研究都采用了哪些理论？焦点：研究者的调查要聚焦在哪些具体现象？分析的层次：要考虑什么样的分析层次？时间结构：要考虑什么样的时间区段？方法：要采用什么样的分析方法？本文的写作目的，就是要对已有的文献进行整理，这对想在企业家研究领域有兴趣的学者来说，是一个综述性的文章。企业家研究的目的企业家研究是一个多视角的问题，跨越了多个学科体系。在以“企业家”为抬头的研究有各种不同的目的和主题，问出许多不同的问题，并采取了不同的分析方法，理论视角和方法论。从对“企业家”定义的多样性上就可见一斑。熊彼特把企业家精神定义为“实施新的创新组合”。奈特则聚焦于如何成功的预测未来的能力。莱宾斯坦认为企业家就是要比他们的竞争者做的更聪明，更努力。科茨纳的定义是企业家能否寻找的下一个市场不完善或市场不均衡点。Gartner把企业家定义为创造新组织的人。这样五花八门的定义对于企业家的实证研究来说起到了阻碍的作用。以上这些定义仅仅观察到了企业家现象的某个方面，而没有观察到企业家现象的全部。企业家问题被许多相互重叠的，复杂的问题纠缠在一起。例如，管理变革，创新，技术和环境变化，新产品开发，小企业发展，个人主义和产业进化等等。而且企业家这个现象也可以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来进行研究：经济，社会，财务，历史，心理和人类学等等。而且每个学科都有自己的独特概念，都有自己一脉相承的参考文献。可见，一个统一的定义，或者一个界定清晰的研究领域在未来也是很难办到的。但也正因为企业家研究的视角很多，我们需要找到一个综合各种洞见的统一的基础。因此，在不同学者的研究中间，找到一个研究企业家问题的共同目的是很有意义的。我们对企业家精神的定义是：新事业的创造。我们认为研究企业家问题的共同目的是：解释并促进新事业在促进经济进步中的作用。但这个目的依然具有局限性，它仅仅是在多学科领域当中的一个比较有限的解释角度。更进一步的说，通过强调“解释”它会促使研究者不仅仅进行描述性的研究，而是进一步的找到因果关系性的推理。通过强调“促进”，它会使研究者能够保持与实践的联系，并从宏观和微观两个视角来分析问题。以前的研究多是记录企业家活动的事实，或者对其个性特征的描述，而很少去顾及如何寻找因果关系，或对实践的洞见。许多研究都使读者在读过以后仍然不知道作者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由于目的不清楚，再加上没有一个统一多个学科的解释性分析框架，在这个领域的研究进展受到了极大的阻碍。因此，在做研究的开始阶段就确定研究目的，并与研究企业家精神的统一目的相靠拢，才会对企业家理论的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企业家的研究视角许多研究者在研究中都暗含着“战略适应”视角的假设。也就是说，一个企业的成功，要归功于能够鉴别机会，发展战略，配置资源，并成为发起者的企业家个人的决策能力。而最近“人口生态学”却认为企业家个人的目标导向行为并不是问题的关键，环境的自然选择过程是问题的关键。战略适应视角这个理论通常把鉴别提高企业生存的关键成功因素作为研究的开端。Vesper提出了五个重要因素：技术专长；产品或服务的创意；个人的关系网络；实物资源；顾客的需求。一个学者在总结了24个研究者的理论之后，认为在他们的研究内容，假设和焦点上都有很大的不同。尽管如此，他还是总结了成功的关键因素：一个企业家进行领导的重要性；建立一个具有互补技能的团队；对产品和服务的创意；一个完善的企业发展计划；人力和财务资源的网络；合适的融资渠道。那么与成功的因素相对应，促使企业失败的方面的研究也存在，但不多。比较代表性的观点是：不能够承担责任；缺少技术技能；缺少启动资金等等。总之，我们不再一一列举失败的因素，但是问题的严重程度与没有达到成功因素的程度有关，没有达到成功要素的任何企业都有可能失败。除了成功因素以外，另外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进入战略。Vesper已经总结的十分齐全：新产品，新服务，模仿产品，模仿服务，特许经营，地理迁移，顾客承办，母公司承办，政府承办和收购。Vesper的目的似乎是让潜在的企业家知道所有的进入战略。第三个研究焦点是在于，资本家如何选择企业家，或者说，资本家通过什么样的手段来鉴别出有利可图的投资项目。一些学者总结出了两个最关键的因素：第一，企业在最开始与其竞争者所生产产品的差异性；第二，市场接受该产品的前景。由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在对企业家进行的研究中，所研究的企业太复杂多样，没有办法找到一个简单的一致性的答案。一些学者采取了一个权变的手段的来解决这个问题，希图找到决定企业家最终产出的最关键的权变变量。Sandberg和Hofer（1987）提出了一个能够预测企业业绩的权变模型，他们基于以下三个关键因素：企业家的个性特征，所进入产业的结构状况，企业战略以及这三者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他们的样本较少，可能会在大样本的统计检验中受到挑战，但他们的结论还是有意义的：企业家的个性特征对企业的最终表现没有十分明显的影响；而产业结构特征与企业战略之间的交互作用却会影响企业的表现。通过理论和归纳性的论点来发展并检验假设，研究企业家个性特征，环境因素和战略选择三者之间与企业最终表现的关系使对企业家的研究大大的推进了一步。关于战略适应理论的另外一个分支是研究不断创业并取得成功的企业家能够在他们已往的经验中学到什么东西。Lamont（1972）的研究表明，有经验的企业家通常以产品为导向（而不是以契约为导向），具有更多的启动资金，在管理团队中能够做到各种技能的相互补充。一些学者认为，只有当企业家进入了创业企业之后，才能获得关于业内关系网络，可到达的市场，可得到的产品和资源以及反馈时间等关键信息，从而更可能成功。从对“战略适应理论”的文献回顾可以看出，研究的过程经历了一个从静态到动态研究的过程。首先是成功因素模型，其次是考虑了一个由企业家个性特征，环境和战略等因素下的权变性的动态模型，最后讨论了企业家从他们以往的成功经历中进行学习的模型。但可以发现，在这个领域的研究文献还很少，实证性的研究还没有很多，已有的研究文献都停留在对小样本的分析中。“战略适应理论”的核心理论假设前提是：一个企业的成功是依赖于企业家个人制定并执行战略的能力。但人口生态学的视角却不同意这个观点，下面我们将做分析。人口生态学视角Hannan和 Freeman（1977）在他们的文章中指出，“人口生态学的观点”对已有的组织理论者的假设前提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他们认为许多管理学理论忽略了组织不断适应外界不断变化的环境的能力。相反，他们都认为组织是一个具有惯性特征的主体。而生态学的观点却认为，那些能够很好的适应外在环境变化的组织能够生存下来，而那些不能够适应外部环境的组织就面临灭亡。有了这样的选择机制，环境将是决定生存中的组织特征的重要因素。这个观点的核心是那些适应外部变化的组织形式将会被选择，而那些不适应外部变化的组织形式将不会被选择。把人口生态学的观点应用到研究企业家问题中的学者是Greenfield和Strickon（1986）。他们认为在社会科学研究中目前的框架和思想已经变成静态描述，而这不能解释不断动态变化的社会发展过程。因此，他们提出了一个源自达尔文进化论观点的新的解释范式：对企业家精神理论来说，这就意味着，我们不是再寻找一个出众的模式，与不变的物种相类似的模式，我们是去在特有的总体中寻找已经存在的行为的多样性，这些行为包括了创新。从这个角度来看，所谓的企业家精神就是在一个持续不断的变化过程中的一个片段。人口生态学在最近发展的十分迅速，从一个简单的关于生态学的暗喻发展成为一个能够包括多个学科观点在内的理论框架。有许多学者都试图把现有的组织理论纳入到人口生态学的理论当中去。Brittain和Freeman(1980)就建立了一个关于组织创造的综合模型，这个模型从生态学的理论开始，加入了战略学和交易成本经济学的一些内容。他们认为新的市场机会是由技术和人口环境的不断变化而导致的新组织的建立和已有组织的不断扩张造成的。这些变化导致了他们所说的“新资源背景”。他们认为关于机会的信息和获取利用机会所必须的资源的能力在整个人口当中并不是均匀分布的。而机会的信息多是存在于那些已经在某个组织中进行工作的人们。依靠已经存在的组织资源，新创立的企业才有可能利用市场机会。Brittain和Freeman的观点似乎是把人口生态学和战略适应理论结合起来了。他们直接指出了机会所扮演的角色，并且通过强调资源的变动情况，以及以长期低成本的制造商替代短期机会主义类型的企业，使这个模型成为一个明确处理动态变化和竞争状况的动态模型。Carroll和Delacroix在对报纸产业的分析得出结论是，人口生态学要不仅要考虑企业的建立，而且要考虑企业的长青。而企业的创立和长青是由不同的要素决定的。这个研究提出了一个结论：企业的创立过程多是由外部的宏观技术和人口环境的变化引发的，而企业的生存则是由企业家的个人战略等微观条件决定的。正如上面的论述指出的，人口生态学的观点和战略适应理论的观点并不是不可融合的。有希望把两个理论视角结合起来的角度是对产业发展以及社会层面的分析。Tushman和Anderson（1986）对三个产业的研究表明，企业的发展不时的被技术创新所打断，而技术创新在他们看来可以分成两种类型：一个就是竞争促进型技术革新，一个是竞争毁灭型技术创新。对于一个新创立的企业来说，他们应用竞争毁灭型技术创新的成果会更容易成功，因为已经存在的大公司在开发已有技术上存在着新企业不可比拟的竞争优势。这个理论指出，在进入战略当中，激进的进入战略更适合于那些发生了毁灭型技术创新的产业环境。我们对人口生态学理论的回顾给我们未来的企业家研究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启发：过去对企业家的研究多是暗含着战略适应理论的假设前提。而生态学的观点则挑战了以前多个假设前提，提升了我们对企业家过程的理解，并且表明理论推动型的研究具有重要的价值。人口生态学的例子会对应用其他理论视角来看待企业家问题提供一个很好的借鉴。无论是战略适应理论还是人口生态学理论，还是那些把多个理论视角相结合进行分析的理论，把理论视角清晰的表述出来，并且避免那些含混不清的假设前提是该领域在未来发展的趋势。这样理论就会被检验或者被详细描述。同时，也会为学术和实践界提供有价值的知识。在这一节，我们通过对比战略适应理论和人口生态学主要强调了一个理论问题。在下面一部分，我们将通过对环境和过程的分析，进一步强调另外一个理论问题。读后：从上面的理论分析角度的说明可以看到，对企业家问题的讨论主要从两个视角，一个是企业家个人的视角，一个是组织外部环境视角。而对企业家个人战略决策能力的视角是一个从静态到动态变化的理论发展轨迹，从对成败因素的分析，到对权变因素的综合考虑，最后到对企业家个人成长经验的观察。而对人口生态学的考虑则从几个主要的方面出发，即：市场机会，技术变动，人口环境变动。同时又把外部环境变动的分析与企业的进入战略，企业家的个人决策能力的分析结合起来，达到一个综合内外部因素观察企业家成功的综合视角。企业家问题研究的焦点以前的研究表明，决定企业家行为的最关键因素是企业家的个性特征和企业家的文化背景。但后来，人们逐渐认识到，分清企业发展的来龙去脉，也就是过程导向对研究企业家问题具有重要的意义。下面我们就对用动态研究的方法来强调研究焦点问题做以分析。心理学理论基于企业家个性特征的研究开始于麦克莱兰的“成就需要”理论，并且经由多个学者的发展一直持续到今天。麦克莱兰认为对成就的需要是企业家成功最重要的心理特征。同时内控制点，也就是说，企业家认为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的行为来改变客观状况，也是企业家的特征之一。但问题是，这两个特征并不能把企业家同非企业家，或者说是管理者区别开来。许多管理者也同样具有这些特征。还有，企业家是一个风险的有效管理者，他们能够承担风险，但研究表明，企业家并不比其他管理者或者是一般大众更具有风险偏好。一个确实能把企业家同非企业家区别开来的特征就是对模糊性的忍耐能力。有些学者已经证明，企业家的确比那些管理者更具有对模糊性的忍耐力。当然还有其他一些重要的特征能够把企业家同管理者区别开来：对自主性的高度需要，统治力，不需要别人的支持和确定，忍耐力和独立性。但对企业家的实证研究表明，试图找到企业家的共同心理特征是徒劳的，因为多个样本的分析结果证明，样本最大的特征就是不同企业家具有不同的性格特点。最近的关于从心理学的视角对企业家的研究是把企业家放到组织环境中去考察。Schein检验了企业家在企业组织创造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根据他的说法：“企业家对他们所处的外在世界的本质有很好的了解，对他们的组织在这样的环境中所扮演的角色也有很好的认识，对人的特性，关系和时空的特质也都有清晰的见解。”Schein的研究把注意力集中在对企业家个性特征在创业过程中相互作用的考察上，趋向于对企业创立的来龙去脉以及过程导向的研究。而不仅仅是关注企业家个人的心理特征。社会文化理论最早的把企业家精神与外部的宏观社会环境联系起来的理论研究要追溯到韦伯所著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1930）。他认为新教的兴起鼓励了努力工作，节俭，对物质财富增长的追求，而这些又反过来促进了资本主义的发展。我们也认为如果企业家精神能够得到繁荣的发展的话，那么意识形态和经济行为必定要具有相合性。由于文化因素而激发了企业家精神的事实，使得许多学者认为文化是决定企业家精神诞生的因素。Hagen（1960）认为企业家精神是在社会中某些处于不利地位的少数群体为了改变自己的现状而进行的抗争。例如，英国的非国教派，法国的新教徒，日本的武士军官，许多国家的犹太人，印度的拜火教徒等等。这些观点在现在还有市场，一些学者认为，正是由于社会环境所迫，使他们走上了铤而走险的企业家之路。当然现在的一些事实推翻了如上这些观点，例如硅谷的创业就证明，并不是所有的企业家都是由于社会环境所迫才走上了创业的道路。Glade把企业家看成是在某个特定的社会和文化环境中进行决策的人。他把这个背景称为“机会结构”，包括可以感觉到和已经存在的机会以及可以利用的社会资源的总和：“一个特定环境下的主要特征是由经济机会的客观环境和能够利用这一机会的不同参与者发觉并利用它的能力结构综合构成的。”最近一些学者建立了一个基于上述理论的模型。Shapero和Sokol（1982）所建立的模型是在Glade的学术传统中最复杂的一个模型。它鉴别了生命路径的变化，对合意性和可能性的感知等主要的变量，把它们作为企业创业的主导因素。他们的模型考虑了许多外部的情景因素和社会文化因素，并指出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导致了一个动态的模型，而这个模型抓住了促进创业的积极拉动因素和消极的置换因素。网络理论最近把企业家放在一个社会网络体系中去考察进一步的使企业家的问题与社会环境接轨。Birley（1985）通过对印第安那州160个新创立企业的社会网络关系的调查，把社会网络关系分成了两种类型，一中是非正式的关系（家庭，朋友或者是事业关系），一种是正式的关系（银行，会计和法律关系）。并发现企业家大多是依赖他们的非正式关系而不是正式关系进行创业的。Macmillan(1983)认为，在这个社会关系网络中有一个操纵性的独特力量，他通过对几个案例的纵深性研究分析得出了在8个新创立的企业中其特殊的关键角色是什么。关系网络的重要性开始逐渐的向一种所谓的“企业孵化器”的研究靠拢。孵化器可以是一个正规的提供实验和办公空间的，支持性服务，技术和事业咨询服务，以及同其他企业家相联系的关系网络的机构。或者就是在企业家创业以前进入的那家公司。最著名的例子就是仙童公司，它在其附近孵化出至少35家企业。对高科技创业企业家的研究发现，他们都试图在一个地域进行创业，这样可以离他们原来的雇主企业较近，而且也可以与原来的组织保持密切的联系。对网络关系的理解被Aldrich和Zimmer（1986）进一步的发展了。他们把企业家过程看成是镶嵌在一个持续不断变化的社会网络中的过程。这种关系要么促进了要么阻碍了积极的企业家，资源与市场机会之间的联系。他们把新企业的创立过程看成是一个为了生存而不断进行变化，选择，保持，散播和斗争的过程。尽管他们意识到个人在他们的活动中具有主动性和目的性，但他们同时也意识到个人的行为在创业过程中也是具有一定的局限性的，许多社会因素要影响到企业的创立过程，这使得通过个人行为而获得企业创业成功是不可能的。他们认为只有把企业家的个人活动纳入到更广泛的社会关系网络中去考察才有意义。总之，最近的理论研究把企业家研究的焦点推向了前后一贯性的过程化的研究过程。几个学者都试图说明这个过程的因果复杂的关系。Gartner（1985）在他的文章当中提出了一个解释企业家创业现象的一个综合性的解释框架，并通过这个框架来解释不同企业家进行创业的相同性和不同性。他的框架总结了四个基本的维度：“创业企业家个人的个性特征；他们所创立的企业；在新创立企业外部的周围环境；以及新企业的创业过程。”Carsrud也提出了相类似的框架，他们研究了心理的，企业家个性的，组织的和环境的变量在企业家创业过程中的相互作用。以上这个部分主要是从企业家研究的焦点的角度对企业家的文献做了回顾。许多事实都表明，越来越多的研究将会把视角放在对企业家创业过程的研究上。理论研究将会突破对企业家个性特征和文化决定理论的束缚，而走向一个更为综合，更为动态的理论。对未来企业家研究的挑战依旧是这一走势。也就是逐渐的去解释现象，而不仅仅是去记录企业家的创业事实。读后：以上叙述的三个理论所关注的焦点分别是：企业家个性特征（心理学理论）；宏观的社会环境（社会文化理论）；在微观组织结构和社会“圈子”范围内的企业家行为（网络理论）。从研究的发展方向来看心理学的视角要逐渐的把企业家的个性行为与企业家所建立的组织过程相结合起来去分析；社会文化理论所提出的观点为整个社会的宏观经济环境提出了洞见；而网络理论则是从企业家微观的关系网络的视角来考察问题，是了解企业家创业过程中因果关系的最好视角。其他两个视角也要逐步的归为第三种理论视角来对企业家行为进行分析。这样才能够提出一个具有因果关系的解释性的理论框架，而不仅仅是对企业家活动的记录和描述。综上分析可以看出，企业家理论的共同发展趋势是把企业家个性因素（战略选择）和企业家创业所面临的外部因素（人口生态）结合起来分析。而且这个结合的过程是一个动态研究企业家行为的过程，也就是说，研究企业家随着社会宏观环境（社会文化），产业中观环境和企业微观关系网络环境（网络理论）的变化，企业家是如何作为的（个性特征），如何促进企业成功创业并延续下来的。重要的研究结论是：企业家的个性特征并不是决定企业成功的关键因素，因为许多总结出来的企业家个性特征在其他管理者和一般大众身上也存在。从宏观的社会文化视角来研究问题，并不能给企业家活动与成功创业之间的因果关系提供更多的洞见。从企业家的行为角度（也就是进行战略决策的角度）去分析问题是一个有利于理论积累的方向，这也符合企业家理论的研究传统，同时要结合企业家所面临的外部环境的约束条件，企业家个人的社会网络来分析企业家成功创业的过程和因果关系。因此，值得进一步钻研的方向是战略适应理论和网络关系理论。以企业家的活动同外部环境的相互作用为分析对象，并且以一个动态变化的视角来分析问题。企业家研究的分析层次从对企业家目的的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我们所研究的企业家精神问题，涉及到关于企业家促进经济发展的所有现象。这就要求我们不仅关注企业家个人的命运，整个产业的进步，而且还要关注整个产业对社会整体的影响。因此，作为研究者来说要从五个层次对企业家问题进行研究：个体的，群体的，组织的，产业的和社会的。目前的许多研究都仅仅涉及了某个研究层次，但有两个研究揭示了通过多层次的观察企业家现象对理解问题是具有帮助的。Hudson和Schroeder（1984）就对14个软件企业进行了研究。他们根据综合表现指标把企业划分成高绩效和低绩效两类。并且从三个分析层面对影响成功的变量进行了检验。这三个分析层次分别是：企业家个体（创业企业家个人的特征）；组织的层面（计划和企业最初的发展过程）；生态的层面（整个产业）。Van的研究可以被作为范本，他们利用已有的文献把在每个层次的分析调查变量都做了细化。在企业家的个体层面，他们认为考察一个企业家是否成功的因素包括：企业家的教育背景和经验，内在控制点和风险的规避程度，宽广而清晰的创意，以及个人的投资。在组织层面，他们认为企业的成功与积极的计划正相关（但实际情况却与他们的研究不一样，那些越是制定了详细计划的企业在实际中的表现越糟糕），初建时期的小规模，逐步的扩张战略，单一的领导指挥，高层管理者和董事会成员在进行战略决策中的积极参与。在生态层次，他们的研究表明，从其他企业获得各种形式的支持，例如，股权，培训和保证合同都会使企业实际上变得更加不适应环境，而从短期来看，一个比较独立自主的企业或许会发展的更加迅速。Aldrich和Auster设计了第二种从多层次进行分析的设计方案。他们认为大的老的企业的优势恰恰是小的新创立的企业的劣势，反之亦然。对于小的新创立的企业来说，它们通过多种多样的战略来克服他们的弱点，例如，通过特许经营，长时期的合同，兼并和收购等。通过对从组织层次视角的适应性战略的观察，不同分析层次被联系起来，这导致了在产业层次上，能够提高整个组织总体生存能力的新的组织形式。从多个视角来分析企业家问题不仅对学术研究有好处，对实务界人士和政府官员也是有好处的。一个私营企业家的成功只有通过从各个层次的观察才能够找到他们成功的答案，忽略了任何一个层次的分析都有可能漏掉企业家成功的关键决定因素。对于政府官员来说，从多个视角的分析可以明确他们如何促进企业家行为的目标。从上面的论述可以看到，每一个层次的分析都会对企业家问题的研究带来洞见，但从多个层次一起分析会比从单一视角进行的分析更能够增加对问题的理解。对企业家问题研究的未来挑战就是要从多个视角对企业家问题进行分析和研究。企业家研究的时间阶段对企业家创业活动的理解的一个主要障碍是如何划分企业家创业的阶段。已有的对创业阶段的划分具有很大的差异。许多学者认为企业家的创业阶段既不是完全连续的，也不是彼此孤立的。其中一个研究成果认为把企业家的创业阶段主要分成三块：概念形成，计划和实施。Gartner（1985）把企业家的创业活动非成六个阶段：确定商业机会，积累资源，营销产品和服务，生产产品，建立组织，对政府和外部社会环境做出反应。Stevenson（1985）也总结出了企业创业的五个步骤：评估市场机会，发展商业概念，评估可获得的资源，获得需要的资源，管理并经营企业。Block和Macmillan（1985）把焦点集中在对创业企业的计划安排上，并提出了创业过程的关键的标志性阶段。他们认为，任何企业在创业过程中都要对产品，市场和竞争三者关系的隐含假设前提作以预测，而只有在实践中才能够对预测的正确性加以检验。他们还认为企业家在创业过程中所经历的十个关键阶段都会获取到新的信息，从而为他们在这些关节点上的进行新的决策提供帮助。从持续增长的角度来说，仅仅关注企业在创业时期的阶段划分是不够的。当然，确定企业在创业时期的发展阶段对于实践来说具有重要的意义。而且把企业创业阶段进行的阶段划分的思想要贯彻到对创业企业的理论研究当中。当然还有一些学者把企业的整个成长过程也划分了阶段。他们认为随着企业的不断发展，在每个阶段他们所应该实施的战略活动都不是一样的。对创业的阶段划分对于企业家创业的理解是有意义的。这对于企业家的研究尤其重要，因为企业在创业阶段是十分脆弱的，在很短的时间内企业要经历很多变化。而且未来可能出现的问题可能会在创业的初始阶段埋下种子。只有研究更为长期的阶段才能使我们对创业企业的认识提升一步，并找到客观的因果关系推理。企业家研究的方法企业家研究所得出的理论的质量和有用性与研究者找到事实背后因果关系的能力相联系。已有的企业家研究多是案例研究，或者是普查形式的研究。如果这种解释性的研究想要取得成功的话，它们就必须要进一步的提出原始的理论假设，以能够得到实证分析的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