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裁判文书案例讲解.doc

湛江三星汽车企业集团公司与中华人民共和国上海浦江海关处罚案第一审行政判决书（维持海关处罚决定）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行政判决书(1999)沪二中行初字第2号原告湛江三星汽车企业集团公司，地址广东省湛江市人民大道北一号。法定代表人杜益球，湛江三星汽车企业集团公司经理。委托代理人郭忠臣，北京市天元律师事务所律师。委托代理人尹全林，男，广东三星企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工作人员。被告中华人民共和国上海浦江海关，地址本市太平路一号。法定代表人卞祖耀，中华人民共和国上海浦江海关关长。委托代理人陆敏，上海市四达律师事务所律师。委托代理人俞文扬，女，中华人民共和国上海海关工作人员。原告湛江三星汽车企业集团公司(以下称三星公司)不服中华人民共和国上海浦江海关(以下称浦江海关)一九九八年十一月十三日所作(98)沪关查调字第9号处罚决定，于一九九九年三月二十九日向本院提起诉讼，本院于同年七月十二日立案。立案后，本院于一九九九年七月十三日向被告送达了起诉状副本、应诉通知书。被告浦江海关于同年七月十四日向本院提交答辩状及作出具体行政行为的有关证据。本院于一九九九年七月十六日向原告送达了答辩状，并于当日对原告、被告进行了诉讼前的指导及主持双方证据交换。在此期间，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于一九九九年七月三十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原告三星公司法定代表人杜益球的特别授权委托代理人郭忠臣、尹全林，被告浦江海关法定代表人卞祖耀的特别授权委托代理人陆敏、俞文扬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被告浦江海关处罚决定认定，三星公司于一九九七年十月运抵上海的二十辆铭牌为三星(SXZ6492)十二座旅行车，实为调换铭牌的原装韩国产双龙ISTANA十二座旅行车。三星公司无法提供上述车辆的合法进口证明，根据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进口汽车牌证管理的通知规定，没收上述二十辆ISTANA十二座旅行车。法庭审理中，原、被告对处罚决定所认定的事实、适用法律、执法程序、执法主体，当庭进行了举证、质证、辩论，并作了最后陈述。本院对双方所争议的具体行政行为合法性审查如下：被告浦江海关当庭提供其作出处罚决定职权依据是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进口汽车牌证管理的通知规定，原告对被告作出处罚决定的职权依据没有异议。本院认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是国家进出关境监督管理机关，对查获的走私车辆和无进口证明的汽车，有权作出处罚决定，被告执法主体依法有据。被告浦江海关对处罚决定认定的事实当庭出示和宣读了下列证据：1.一九九七年十一月七日三星公司上海分公司经理尹全林询问笔录、一九九七年十一月十七日广东三星企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周伟民询问笔录，二份询问笔录证明一九九七年十月，三星公司将二十辆铭牌为三星(SXZ6492)十二座旅行车运抵上海，准备销售。同时，广东三星企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周伟民认为二十辆十二座旅行车是组装车，无需向海关提供进口证明。2.运抵上海准备销售的旅行车照片三张、发动机拓印二十张，证明二十辆旅行车的铭牌为三星公司，型号为ISTANA十二座旅行车。3.一九九七年十二月十九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上海进出口商品检验局3103技字第971008号检测鉴定报告，证明中华人民共和国上海进出口商品检验局接受海关委托，对二十辆铭牌为三星(SXZ6492)十二座旅行车进行现场查验，确认上述二十辆铭牌为三星(SXZ6492)十二座旅行车系调换铭牌的原装韩国产双龙ISTANA十二座旅行车。同时，二十辆十二座旅行车除一辆底盘号(型号为KPD6612171P032678，发动机号为66291110032488)未被打磨掉外，其余底盘号均已被打磨掉。原告三星公司对被告浦江海关所举证据1、2的真实性没有异议，但认为其运抵上海的二十辆十二座旅行车是经国家有关部门批准销售的进口散件组装车，并对证据3提出了相反证据材料：1.香港海关申请放行授权书十六份，以上十六份申请放行授权书盖有香港海关确认印章，证明香港力高公司向香港海关提出申请，要求将奔驰MB100D汽车送往买家或拆毁，香港海关批准了上述申请。2.出口到中国的四百辆车辆底盘编号、引擎编号目录(CHASSISNo.ENGINENo.OFEXPORTVEHICLESFORCHINA)，证明运抵上海二十辆车的底盘号、发动机号在目录清单中，现底盘号未被打磨掉车辆的发动机号同目录中与该车辆底盘号相对应的发动机号不一致，从而证明二十辆运抵上海的十二座旅行车是经拆散后组装的车辆。3.一九九七年七月十一日江门海关进口关税专用缴款单及江门海关代征增值税专用缴款书复印件，证明三星公司经江门海关进口了一百二十四辆十一座面包车车身。4.湛江海关报关进口发动机、轮胎报关单复印件(预录入编号000015700173)，证明三星公司经湛江海关于一九九七年六月二十日申报进口美国产发动机一百六十八台、美国产轮胎八百四十条。5.湛江海关报关单复印件(预录入编号0000157001702)，证明三星公司经湛江海关于一九九七年六月二十日申报进口美国产前轴、弹簧、制动盘、后轴。原告三星公司在庭审中所出示的证据经被告浦江海关质证，被告对证据1、3的真实性未持异议，对证据2、4、5的真实性被告提出质疑：认为证据2没有经香港海关确认，不能证明运抵上海的二十辆十二座旅行车在此目录之内，以及从香港出口到中国的事实；认为证据4、5原告已作涂改，对此在庭审中出示了湛江海关报关单、税单、消费税单正本件的复印件(均盖有中华人民共和国湛江海关证明专用章)，证明三星公司经湛江海关于一九九七年六月二十日申报进口的是产于美国的七人座太空面包车发动机、轮胎、面包车零配件，单证上发动机排气量为2500cc，而原告提供的报关单上关于七人座太空车的内容均作了涂改，美国产七人座太空车不仅与运抵上海的二十辆十二座旅行车外型不同，且发动机排气量亦有所不同。本院认为，被告浦江海关在庭审中所举证据1、2，经原告质证予以认同，并无异议，证据调查收集合法，内容真实，本院予以采信。被告所举证据3经原告质证，证据真实性有被告浦江海关庭审中对原告三星公司所举反证出示的相应反驳证据证明的内容所佐证，本院予以采信。被告浦江海关认定原告三星公司无合法进口证明，进口原装韩国产二十辆十二座旅行车由其庭审中所举证据1至3所证实。原告在庭审中所举证据2因未经香港海关确认，不能作为从香港出口到中国四百辆车辆引擎号和底盘号目录证据材料，亦不能作为申请放行授权书的附件；证据4、5因部分内容作了涂改，不符合证据真实性的必备要件。据此，本院对原告所举的证据2、4、5不予采信。原告三星公司在庭审中所举证据1仅证明香港力高公司向香港海关申请将奔驰MB100D汽车送往新买家或拆散，而不能证明原告将上述车辆拆散，更不能证明将拆散车辆的零部件重新组装。原告所举的证据3只能证明原告三星公司进口十一座面包车车身的事实，而不能证实进口十二座面包车车身的事实。原告三星公司庭审中所出示的江门海关、湛江海关报关单、税单凭证，除部分内容作了涂改，不符合证据真实性的形式要件外，同时反映原告三星公司所进口车辆的车身、发动机排气量、产地等，与被告浦江海关处罚决定认定原告三星公司运抵上海二十辆韩国产旅行车的车身、排气量、产地等不符，因此，原告与被告具体行政行为所争议的事实不能成立。综上所述，被告浦江海关认定原告三星公司一九九七年十月运抵上海的二十辆铭牌为三星(SXZ6492)十二座旅行车，实为调换铭牌的原装韩国产双龙ISTANA十二座旅行车，无法提供合法进口证明的事实予以确认。被告浦江海关当庭提供其作出处罚决定前的行政处罚告知单(98)沪关调告字第24号，证明其处罚前告知原告三星公司行政处罚的事实、理由、依据以及申辩和陈述的权利，原告三星公司对此没有异议，本院对被告浦江海关作出行政处罚决定程序合法予以确认。被告浦江海关当庭提供其作出处罚所适用法律规范是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进口汽车牌证管理的通知(国办发199355号)规定，上述规定与其处罚决定所适用规定一致，原告三星公司没有异议，本院予以确认。被告浦江海关当庭提供作出没收原告三星公司运抵上海二十辆铭牌为三星(SXZ6492)十二座旅行车的法律依据是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进口汽车牌证管理的通知(国办发199355号)第二条，海关、公安行政管理部门对查获的走私车和无进口证明的汽车，应一律没收，不得罚款放行的规定。据此，被告浦江海关作出没收上述二十辆旅行车(总价为人民币五百八十万元)的处罚是正确的，本院予以确认。本院审查认为，被告浦江海关对原告三星公司所作处罚决定，行政执法主体合法。被告浦江海关处罚决定认定原告运抵上海的二十辆铭牌为三星(SXZ6492)十二座旅行车，为调换铭牌的原装韩国产旅行车，原告未提供合法进口证明的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对原告三星公司作出没收上述二十辆旅行车处罚依法有据。被告浦江海关作出处罚前事先告知受处罚人处罚的事实、理由、依据及申辩和陈述的权利，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第三十一条、第三十二条规定，行政执法程序合法。被告浦江海关处罚决定适用法律正确。据此，根据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进口汽车牌证管理的通知第二条、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第五十四条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维持中华人民共和国上海浦江海关一九九八年十一月十三日作出的(98)沪关查调字第9号处罚决定。案件受理费人民币三万九千零一百元，由原告湛江三星汽车企业集团公司负担。如不服本判决，可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的人数提出副本，上诉于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审判长蔡廷家审判员殷勇代理审判员王朝晖一九九九年九月三日（院印）本件与原本核对无异书记员姚倩芸楼建东与成都市工商行政管理局行政处罚案第一审行政判决书（撤销处罚决定）成都青羊区人民法院行政判决书(1999)青羊行初字第18号原告楼建东，男，1966年6月26日出生，汉族，住浙江省义乌市苏溪镇三联村，个体工商户，经营地址：成都市五块石商贸大市场小商品市场3幢2排8号，现暂住成都市赛云台路东二路3号市建四公司宿舍3单元1楼3号。委托代理人王建东，星辰律师事务所(浙江杭州)律师。委托代理人何恒峰，(浙江省)义乌市稠城法律服务所法律工作者。被告成都市工商行政管理局(以下简称成都市工商局)。住所地：成都市鼓楼北三街1号。法定代表人杜开宗，成都市工商局局长。委托代理人王勋，男，1972年9月12日出生，汉族，成都市工商局工作人员，住成都市工商局宿舍。委托代理人张健，男，1962年10月7日出生，汉族，成都市工商局工作人员，住成都市王家塘街93号。原告楼建东不服被告成都市工商局1999年4月16日成工商直二处字(1999)第001号处罚决定，向本院提起诉讼。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原告楼建东及其委托代理人王建东、何恒峰，被告成都市工商局法定代表人杜开宗的委托代理人王勋、张健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被告成都市工商局1999年4月16日以成工商直二处字(1999)第001号处罚决定认定，楼建东在成都市五块石商贸大市场经销宾王骑士扑克。浙江省义乌市宾王扑克实业有限公司生产的“宾王”骑士扑克背图装潢与上海宇琛扑克实业有限公司生产的“姚记”万花筒扑克背图装潢相近似。“姚记”扑克属全国知名品牌。楼建东经销“宾王”骑士扑克的行为属不正当竞争行为。其行为违反了成都市反不正当竞争条例第八条的规定，根据该条例第三十二条、第四十八条的规定，决定责令楼建东停止违法行为，监督销毁其物品；并处罚款人民币2600元整。原告楼建东诉称，浙江省义乌市宾王扑克有限公司“宾王”骑士扑克背图与上海宇琛扑克实业有限公司“姚记”万花筒扑克背图虽然近似，但并非“姚记”万花筒扑克特有的装潢。被告仅凭报刊文章、证书等确认“姚记”扑克属全国知名商品缺乏依据。“宾王”和“姚记”的注册商标都只有文字，且两厂家扑克背图都有多种，背面装潢不是区别这两种扑克的标识，绝大多数消费者不会一见该背面装潢就会认为是姚记扑克。“姚记”万花筒和“宾王”骑士扑克三道包装上显示出来的规格、大小、图案、色彩都是有显著区别的，加之扑克牌最少以副(54张)为单位销售的，扑克牌正面或背面的图案、文字并非是消费者购买扑克分辨的标识，因此这两种扑克不会使消费者发生误认。故原告请求人民法院撤销成工商直二处字(1999)第001号处罚决定。被告成都市工商局辩称，“姚记”万花筒扑克在国内市场上占有率名列前茅，在相关公众中有一定声誉，将其认定为知名商品是正确的。“姚记”万花筒扑克背图经上海三维应用摄影技术研究所设计，且扑克背面装潢不是通用装潢，是知名商品特有装潢，故是知名商品“姚记”万花筒扑克特有装潢。依据成都市反不正当竞争条例的有关规定予以处罚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定性准确，适用法律法规正确，程序合法，请求人民法院维持成都市工商局作出的对楼建东的行政处罚决定。根据原告的起诉和被告的答辩以及庭前会议中双方向法院提交的证据，双方当事人对以下事实无异议：楼建东于1998年12月12日1998年12月31日期间，在成都市五块石商贸大市场销售宾王骑士扑克。经销宾王骑士扑克200件，其中销售139件，获销售款13423浙江省义乌市宾王扑克实业有限公司生产的“宾王”骑士扑克背图装潢与上海宇琛扑克实业有限公司生产的“姚记”万花筒扑克背图装潢相近似。成都市工商局作出该行政处罚有举报信、立案审批表、行政处罚告知书、送达回证等在案能够证实作出处罚决定的程序是合法的。双方当事人对本案有争议的事实是：1.被告认定“姚记”扑克属知名商品事实证据是否充分。2.认定“姚记”万花筒与“宾王”骑士扑克背图装潢相近似，能够造成购买者误认有无事实证据。3.被告作出该处罚的法规依据是否恰当。本院在审理过程中，围绕上述争议焦点，由被告成都市工商局负责举证，原告亦向本院提交了相关证据，并根据举证、质证、认证情况，对下列事实予以认定。1.为了证明“姚记”扑克属知名商品的事实，被告成都市工商局提供了以下证据：(1)中国文教体育用品协会扑克牌专业委员会1998年4月出具的关于“叶记”扑克牌一直深受国内广大客户和消费者的好评，是行业中的优质名牌产品之一，特向国际博览会予以推荐的书面证明；(2)上海市桥牌协会1998年5月21日颁布给宇琛扑克公司的关于“姚记”扑克牌为该协会指定比赛用牌证书；(3)江苏省体育运动委员会1998年11月28日颁发给宇琛扑克公司的关于该公司的“姚记”扑克牌牌面清晰质量上乘，深受运动员好评的荣誉证书；(4)人民日报等新闻媒体对“姚记”扑克的相关报道等证明。原告方未能提交相反证据，但认为上述证据不足以认定“姚记”扑克是知名商品。上述证据具有客观性、关联性、合法性及证明力，应予认定。能够证实成都市工商局认定“姚记”扑克属知名商品的事实。2.为了证明“姚记”万花筒与“宾王”骑士扑克背图装潢相近似，足以使购买者发生误认的事实，被告成都市工商局提供了以下证据：(1)被告成都市工商局向本院提交了该局张、李于1999年3月16日对铁二局路桥公司职工李的询问笔录；(2)被告成都市工商局张、陈对楼建东的询问笔录。原告认为(1)该事实被告在处罚决定书中未予以认定；(2)被告提供的两份询问笔录没有被询问人签署日期，故难已确定该笔录制作真实时间，且亦不能证实使购买者发生误认的事实。上述被告提供的两份证据，因其不具备证据的合法性及证明力，故不予认定。因此，被告证明“姚记”万花筒扑克与“宾王”骑士扑克足以使购买者发生误认的事实不清，证据不足。3.为了证实被告成都市工商局对楼建东作出该行政处罚适用法规恰当，被告成都市工商局提交了成都市反不正当竞争条例第八条即“经营者不得擅自使用知名商品特有的名称、包装、装潢，或者使用与知名商品近似的名称、包装、装潢，造成和他人的知名商品相混淆，使购买者误认为是该知名商品”，第三十二条即“对不正当竞争行为，首先责令其停止违法行为，并采取下列措施制止违法行为.(五)违法标识与物品难以分离的，监督销毁该物品”。第四十八条“经营者有本条例所列不正当竞争行为的，无违法所得或者因经营者不如实提供有关资料，致使违法所得难以确认的，监督检查部门可以根据情节处以一千元以上二十万元以下的罚款”的规定为依据。且该条例是现行有效的地方性法规，双方对此无异议。本院认为，被告成都市工商局认定“姚记”扑克属知名商品，楼建东在1998年12月12日至12月31日期间所经销的“宾王”骑士扑克背图装潢与“姚记”万花筒扑克背图装潢相近似的事实清楚，证据充分。成都市工商局对楼建东作出行政处罚的程序合法。但成都市工商局在处罚决定中未对楼建东经销“宾王”骑士扑克与“姚记”万花筒扑克背图装潢相近似，使或足以使购者发生误认的事实予以认定；在诉讼中亦未提供出证实上述事实的相关有效证据，因此，成都市工商局认定楼建东经销“宾王”骑士扑克的行为违反了成都市反不正当竞争条例第八条的规定，属不正当竞争行为，并根据该条例第三十二条(五)项、第四十八条的规定，对楼建东作出的成工商直二处字(1999)第001号处罚决定认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第五十四条第(二)项1目之规定，判决如下：撤销成都市工商行政管理局1999年4月16日成工商直二处字(1999)第001号处罚决定。案件受理费人民币100元由被告成都市工商行政管理局负担。如不服本判决，可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的人数提出副本，上诉于四川省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审判长江丽审判员吴德模代理审判员周林一九九九年七月十日（院印）本件与原本核对无异书 记 员 唐 浩徐露放等21人与北京市海淀区规划管理局履行法定职责案第一审行政裁定书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行政裁定书(1999)海行初字第59号原告徐露放等21人(名单附后)。诉讼代表人徐露放(本案原告)，男，79岁，汉族，北京育才学校退休教师，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5号楼23单元1号。诉讼代表人刘忠宽(本案原告)，男，70岁，汉族，对外经济贸易合同部离休干部，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5号楼22单元7号。诉讼代表人齐玉兰(本案原告)，女，70岁，汉族，中国船舶设计院退休干部，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5号楼23单元10号。委托代理人张晓宇，中凯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北京市海淀区规划管理局，住所地本市海淀区中关村东路100号。法定代表人黄晓堤，局长。委托代理人王延荣，女，北京市海淀区规划管理局干部。委托代理人李京生，男，北京市海淀区规划管理局干部。原告徐露放、刘忠宽、齐玉兰等21人申请被告履行法定职责，向本院提起诉讼。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此案。诉讼代表人徐露放、刘忠宽、齐玉兰及其委托代理人张晓宇；被告北京市海淀区规划管理局的委托代理人王延荣、李京生到庭参加了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原告诉称，1988年海淀区菜蔬公司在花园村住宅小区5号、6号楼之间的公共绿地上，建造了临时建筑花园村菜店。1989年11月，在未获土地规划许可和建设许可的情况下，取得了该房屋的房屋所有权证。自该房建造以来，先后在该房屋内进行了蔬菜、餐馆及美容等多种经营，给周围居民的生活造成不良影响。为解决此问题，其曾多次向被告检举、控告，请求被告依法履行法定职责，对此违章建筑施行管理，但均被被告以种种理由拒绝，造成该建筑内的经营活动延续至今。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城市规划法和北京市城市规划条例的规定，被告作为城市规划行政主管部门，有义务对违法建造房屋、乱占土地的行为施行管理。被告答辩认为，经本局调查取证，原告所说花园村住宅小区5号、6号楼之间花园村蔬菜店已取得房屋所有权证，批号为“海全字第02116号”，此证是受法律保护的，本局不能按违法建设进行查处。请求法院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本院认为，我国有关城市规划的法律明确规定，县级以上地方人民政府城市规划行政主管部门主管本行政区域内的城市规划工作。被告作为县级以上地方人民政府的城市规划行政主管部门，有权主管本行政区域内的城市规划工作。对城市规划区内的土地利用和各项建设是否符合规划要求进行检查，并对违反城市规划法的行为作出处罚。原告作为被告辖区内的公民除应当履行城市规划的义务外，并有权对违反城市规划的行为进行检举和控告。原告认为其所居住的小区内有违反城市规划的建设，依法向被告进行检举和控告。被告依法对原告所检举和控告的情况进行检查，并口头告知原告所举报的花园村菜站的上级单位海淀区菜蔬公司已取得了该建筑的房屋所有权证，其无权拆除该合法建筑，同时将此情况向政府的有关部门写出的报告。据此，被告已依法履行对原告检举和控告的情况进行检查并告知原告的法定职责。原告起诉被告没有履行法定职责无事实和法律依据，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第五十三条第一款、第四十一条第(三)项、中华人民共和国城市规划法第九条第二款、第十条、第三十七条、第四十条、参照北京市城市规划条例第八条第三款、第十条、第四十条的规定，裁定如下：驳回原告徐露放、刘忠宽、齐玉兰等二十一人的起诉。案件受理费八十元，由原告徐露放、刘忠宽、齐玉兰等二十一人共同负担。如不服本裁定，可于裁定书送达之日起十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的人数提出副本，上诉于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审判长岳湘建人民陪审员林林人民陪审员高郑 一九九九年九月十三日（院印）本件与原本核对无异书记员刘艳新附：原告名单：原告史秀云，女，92岁，汉族，家庭妇女，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5号楼22单元7号。原告徐裕荣，男，79岁，汉族，对外经济贸易合作部研究院离休干部，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5号楼22单元5号。原告石英，男，86岁，汉族，对外经济贸易合作部离休干部，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5号楼22单元3号。原告肖联，女，60岁，汉族，国家计委服务中心退休干部，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5号楼22单元4号。原告傅建勋，男，36岁，汉族，航空部设计院干部，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5号楼22单元2号。原告宋秀亭，男，64岁，汉族，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22单元10号。原告张宇昭，女，23岁，汉族，信必优有限公司工程师，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5号楼22单元6号。原告王昌淳，女，61岁，汉族，对外经济贸易合作部咨询公司退休干部，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6号楼27单元14号。原告徐威，女，45岁，汉族，北京联合大学教师，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5号楼23单元1号。原告王文芹，女，70岁，汉族，地质科学院退休干部，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5号楼23单元2号。原告赵汝湘，男，72岁，汉族，中国科技信息研究所离休干部，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5号楼23单元14号。原告孟静之，男，84岁，汉族，民政部离休干部，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5号楼23单元4号。原告孟小放，男，43岁，汉族，北京体育师范学院干部，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5号楼23单元7号。原告褚桂联，男，70岁，汉族，国内贸易部退休干部，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6单元26号楼6号。原告高海燕，女，45岁，汉族，展览路街道办事处干部，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6号楼26单元9号。原告赵斌，男，32岁，汉族，工商银行北太平庄分理处干部，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6号楼26单元11号。原告杨立云，女，67岁，汉族，计委退休干部，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6号楼26单元12号。原告蔡锦文，女，83岁，汉族，家庭妇女，住本市海淀区花园村5号楼23单元5号。赖丽婉、林忍娇、赖丹琦、赖丹娜与琼海市公安局二审行政赔偿判决书海南省高级人民法院行政赔偿判决书(2007)琼行终字第236号上诉人(原审原告)赖丽婉，女，X岁，汉族，个体经营者，住琼海市东平区小市镇三大拐17号附5号。上诉人(原审原告)林忍娇，女，X岁，汉族，无业，住琼海市东平区小市镇三大拐17号附5号。上诉人(原审原告)赖丹琦，女，X岁，汉族，学生，住琼海市东平区小市镇三大拐17号附5号。上诉人(原审原告)赖丹娜，女，X岁，汉族，学生，住琼海市东平区小市镇三大拐17号附5号。上列上诉人的共同委托代理人杨高盛，海南省洋浦交通服务公司办公室主任。上诉人(原审被告)琼海市公安局，。法定代表人刘海志，局长。委托代理人吴昌权，琼海市公安局法制室主任。因赖丽婉、林忍娇、赖丹琦、赖丹娜诉琼海市公安局行政赔偿一案，赖丽婉、林忍娇、赖丹琦、赖丹娜及琼海市公安局均不服海南省海南中级人民法院于2007年10月30日作出的(2007)海南行初字第109号行政赔偿判决，于2007年11月9日通过海南省海南中级人民法院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于2007年11月29日立案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并于2007年12月21日在本院第二审判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赖丽婉、赖丹琦，琼海市政府的委托代理人吴昌权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一审认定：2002年8月29日晚上九时许，琼海市公安局所辖的东平农场派出所所长符传浩因怀疑赖作斌毁坏农场机关办公大楼财务公开栏玻璃、花盆等物，带领该所另一民警和一保安员对赖作斌进行口头传唤，将赖作斌带回东平派出所会议室外准备讯问，并由符传浩负责看守。此时，国营东平农场司机方思海因赖作斌与其女儿借伞纠纷一事来到派出所，发现赖作斌在会议室即责问赖作斌为何欺负其女儿，并朝赖作斌的右腋部踢了一脚，接着抓起会议室的椅子朝赖作斌撞去，一只椅脚撞到赖作斌的左枕部，方思海再用右拳击打赖作斌的右后颈部。此时，符传浩才对方思海的伤害行为予以制止。赖作斌被方思海殴打后昏迷，经送东平农场医院抢救无效于当晚死亡。2004年5月25日琼海市人民法院作出(2004)琼海刑初字第68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追究了方思海的刑事责任，并附带承担民事赔偿责任，赔偿丧葬费3000元、死亡补偿费53580元、被抚养人生活费21216元(其中林忍娇2652元年5年、赖丹娜2652元年6年2人)，共计人民币77796元(上述款项至2007年8月9日执行交付完毕)。2004年8月6日琼海市人民法院作出(2004)琼海刑初字第90号刑事判决，以玩忽职守罪追究了符传浩的刑事责任。2005年8月10日，赖丽婉等人向琼海市公安局提出国家赔偿申请，琼海市公安局于同年8月26日作出琼海公确认书20051号确认书，确认其请求不属国家赔偿范围。赖丽婉等人不服，向海南省公安厅提出申诉。2006年3月16日，海南省公安厅作出琼公函200686号答复意见书，认为琼海市公安局在传唤赖作斌过程中因玩忽职守造成赖作斌被方思海故意伤害致死，其情形符合国家赔偿法的有关规定，省厅责成琼海市公安局依法予以赔偿。2006年5月8日，琼海市公安局作出答复意见书，仍决定不予赔偿。2006年5月15日，海南省公安厅告知赖丽婉等人向琼海市公安局提出赔偿申请。2006年11月7日，赖丽婉等人再次向琼海市公安局提出赔偿申请，琼海市公安局于同年11月8日受理后，于同年12月31日作出琼海公确字20062号确认书，认为东平派出所传唤赖作斌合法，方思海伤害赖作斌已被追究刑事责任并承担了对赖丽婉等人的赔偿责任，因此，再次确认赖丽婉等人的申请不属国家赔偿范围。赖丽婉等人不服遂诉。一审法院认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第二条、第六条、第二十一条明确规定了人民警察具有预防、制止和惩治(侦查)违法犯罪活动的职责；遇到公民人身、财产安全受到侵犯或者处于其他危难情形，应当立即救助等任务、职权和义务。这些任务、职权和义务，也即是人民警察的法定职责。琼海市公安局在传唤赖作斌进行讯问的过程中，致害人方思海进入派出所对赖作斌以暴力手段进行故意伤害，而琼海市公安局在此过程中没有采取积极有效的防范措施制止方思海的致害行为，造成赖作斌被伤害致死的严重后果，琼海市公安局的行为显然属于不履行法定职责的行为，应确认为违法行为。由此违法行为对被害人赖作斌造成的损害，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赔偿法第二条、第三条第(五)项的规定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公安机关不履行法定职责是否承担行政赔偿责任问题的批复(法释200123号)的规定，即：由于公安机关不履行法定行政职责，致使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合法权益遭受损害的，应当承担赔偿责任。琼海市公安局应对被害人赖作斌承担行政赔偿责任。琼海市公安局认为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行政机关工作人员执行职务致人伤亡构成犯罪的赔偿诉讼程序问题的批复(法释200228号)的规定，人民法院不应受理本案，该辩解理由不能成立。最高人民法院法释200228号批复所适用的情形，是指行政机关工作人员在执行职务过程中致人伤亡的情形，在此情形下，人民法院已作刑事附带民事赔偿处理，受害人或其亲属再提起行政赔偿诉讼的，人民法院不予受理。而本案是因琼海市公安局不履行保护公民人身安全法定职责，造成受害人赖作斌被他人伤害致死的情形，显然不能适用最高人民法院法释200228号批复的规定处理。琼海市公安局认为其民警符传浩已被追究刑事责任、致害人方思海也被追究刑事责任且承担了民事赔偿责任，不应由其再承担行政赔偿责任的辩解理由不能成立。虽然导致赖作斌死亡的直接原因是方思海的致害行为，其已被追究刑事责任且承担了民事赔偿责任，但赖作斌是在派出所内、在讯问的过程中遇害的，公安机关显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符传浩也已被追究刑事责任，但其行为是执行职务的行为，由此造成的损害后果，应由琼海市公安局承担行政赔偿责任。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赔偿法第二十七条第(三)项的规定，即：因侵犯公民生命健康权而造成死亡的，应当支付死亡赔偿金、丧葬费，总额为国家上年度职工年平均工资的二十倍。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公告，2006年度国家在岗职工年平均工资为21001元，以此20倍计算，琼海市公安局应赔偿赖丽婉等人420020元死亡赔偿金、丧葬费。鉴于致害人方思海已承担了民事赔偿责任，即已赔偿了赖丽婉等人77796元，同时，赖丽婉等人也表示应扣除琼海市公安局承担该部分赔偿责任，故琼海市公安局实际应赔偿其342224元死亡赔偿金、丧葬费。赖丽婉等人请求判令赔偿林忍娇生活费63260元、赖丹娜75912元，因该项赔偿在(2004)琼海刑初字第68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中已进行赔偿，其再予主张赔偿不予支持。其请求判令琼海市公安局赔偿精神损失费60000元、上访三年开支25919元，没有法律依据，应予驳回。依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行政赔偿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第三十四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赔偿法第二十七条第(三)项、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五十六条第(四)项的规定，判决确认琼海市公安局不履行保护赖作斌人身安全的行为违法，并于判决生效之日起60日内赔偿赖丽婉等人342224元。驳回赖丽婉等人的其他诉讼请求。上诉人赖丽婉等人不服一审判决，上诉请求对一审判决予以改判。理由如下：1、一审法院既将(2004)琼海刑初字第68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的赔偿标的款从琼海市公安局应赔付的死亡、丧葬费总额中扣除，又未对其抚养费予以支持，是错误的，应依据国家赔偿法第27条的赔偿规定计算，从死亡金、丧葬费、抚养费、交通费的总额中扣除方思海承担的部分，余款由琼海市公安局承担。2、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18条规定了赔偿精神损失费，是其请求判令精神损失费及上访费用的法律依据，一审驳回该请求错误。上诉人琼海市公安局对赖丽婉等人的上诉意见答辩称：赖丽婉等人请求国家赔偿没有法律依据。其上诉请求撤销一审判决，理由如下：1、一审法院适用法律上理解错误，导致判决错误。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行政机关工作人员执行职务致人伤亡构成犯罪的赔偿诉讼程序问题的批复(法释200228号)规定：人民法院已作刑事附带民事赔偿处理，受害人或其亲属再提起行政赔偿诉讼的，人民法院不予受理。本案是已经过刑事附带民事赔偿并已执行完毕的案件，不能允许当事人既可获得刑事附带民事赔偿又可能获得国家赔偿。刑事诉讼法是基本法，国家赔偿法是单项法，法院在刑事案件中附带解决民事赔偿纠纷，有基本法作依据，受害人以同一事实同一理由提起行政诉讼，其诉讼标的已为生效判决的效力所羁束。故赖丽婉等人现提起国家赔偿法院不应受理。2、一审法院在程序上违法。一审时原告要求撤诉法院却不予准许，严重违背原告的意志和权利，是违法行为。开庭时原告一开始不到庭，到庭后要求不开庭，经法官做其工作后才勉强参加庭审，法官仅用1小时完成庭审，以上作法可以看出法官在开庭前的主观与客观上对本案如何结案与判决早已确定，是错误的。根据法律规定，原告或者上诉人经合法传唤无正当理由拒不到庭或者未经法院许可中途退庭的，可以按撤诉处理，一审严重违反法律程序。上诉人赖丽婉等人对琼海市公安局的上诉意见答辩称，受害人赖作斌被人无故殴打致死在琼海市公安局下辖的派出所，当时其派出所干警不及时制止，应对赖作斌的死负一定的责任。其请求国家赔偿有法律依据。二审经审查，双方当事人对一审认定的事实均无异议，本院予以认可。本案的争议焦点有以下三个：1、法院是否应当受理赖丽婉等人的起诉。2、一审是否违反法定程序。3、一审判决琼海市公安局赔偿赖丽婉等人人民币342224元数额是否正确。关于法院是否应当受理赖丽婉等人的起诉，本院认为，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行政机关工作人员执行职务致人伤亡构成犯罪的赔偿诉讼程序问题的批复虽规定人民法院已作刑事附带民事赔偿处理，受害人或其亲属再提起行政赔偿诉讼的，人民法院不予受理。但该批复规定法院不受理行政赔偿诉讼的条件是本批复公布以前发生的案件，人民法院已作刑事附带民事赔偿处理，而该批复于2002年8月23日公布，方思海殴打受害人赖作斌致死的事件发生在2002年8月29日，且法院对方思海作出刑事附带民事赔偿处理更是在2004年5月25日，故琼海市公安局以该批复规定为由，认为法院不应受理本案是对该批复的错误理解。另外，受害人赖作斌是因被东平派出所传唤才到该派出所，并由所长符传浩负责看守。但就是在此期间，方思海连续对赖作斌进行殴打，符传浩目睹整个过程应当制止、可以制止而未及时制止，最终导致赖作斌死亡。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的有关规定，人民警察具有预防、制止和惩治违法犯罪，遇到公民人身、财产安全受到侵犯或者处于其他危难情形予以立即救助的职责和义务。符传浩的这种不履行法定职责的行为已被生效判决确认构成犯罪，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赔偿法第二条、第三条第(五)项的有关规定及该批复第一款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公安机关不履行法定行政职责是否承担行政赔偿责任问题的批复(法释200123号)的规定，赖丽婉等人对琼海市公安局提起行政赔偿诉讼于法有据。关于一审法院是否违反法定程序的问题，本院认为，法律虽然赋予原告撤回起诉的权利，但同时也规定人民法院对其撤诉申请进行审查，据审查结果法院可作出准予撤诉的裁定，也可因该撤诉可能损害到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或不合法而作出不准予撤诉的裁定。本案中，赖丽婉等人因对法律的错误理解，希望撤回行政赔偿诉讼，通过走国家刑事赔偿的途径来主张赔偿请求。一审法院考虑到本案的具体情况，认为赖丽婉等人依法应当得到国家赔偿，不应因其在法律知识上的缺陷导致其请求得不到支持，故不准许其撤诉既符合法律规定，又切实维护了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关于一审判决琼海市公安局赔偿赖丽婉等人人民币342224元数额是否正确的问题，本院认为，一审认定琼海市公安局应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赔偿法第二十七条(三)项的规定对赖丽婉等人进行死亡赔偿金、丧葬费的赔偿正确。另外，依据该法第二款的规定，琼海市公安局还应对死者的抚养人生活费进行赔偿。方思海依生效判决承担的77796赔偿总额中，包括丧葬费人民币3000元、死亡补偿费人民币53580元、被抚养人生活费人民币21216元，基于赖丽婉等人表示同意扣除方思海已承担的费用，一审从琼海市公安局应当承担的死亡补偿费、丧葬费人民币420020元中将方思海已承担的死亡补偿费、丧葬费扣除正确。但同时一审不支持赖丽婉等人对琼海市公安局提出的生活费请求即可，不应从琼海市公安局应当承担的死亡补偿费、丧葬费人民币420020元中又将方思海承担的生活费扣除，即一审多扣除了21216元，应纠正为420020535803000363440元。另外，赖丽婉等人提出的精神损失费和上访费用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赔偿法中没有规定，故该二项赔偿请求没有法律依据，本院不予以支持。综上，本院认为，方思海的积极行凶行为及符传浩的不履行法定职责予以制止的行为，共同导致了受害人赖作斌的死亡。方思海已被追究了刑事责任，同时承担了附带民事责任，其判决已发生法律效力。而符传浩作为琼海市公安局的一名公安干警，其不履行法定职责的行为也已被依法追究了刑事责任，因其系在履行职务行为中给受害人造成损害，故琼海市公安局依法应承担行政赔偿责任，方思海对自己直接致害行为承担的赔偿责任并不能抵消琼海市公安局应为自己下属干警的违法行为所应承担的赔偿责任，琼海市公安局的上诉理由不成立，本院不予支持。一审既不支持赖丽婉等人提出的有关生活费的赔偿请求，又将原由方思海承担的生活费在琼海市公安局应承担的死亡赔偿金、丧葬费中扣除错误，应予纠正，赖丽婉等人的上诉理由部分成立。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第六十一条第(一)、(三)项，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赔偿法第二十七条的规定，判决如下：一、维持(2007)海南行初字第109号行政赔偿判决书第一、三项；二、撤销(2007)海南行初字第109号行政赔偿判决书第二项；三、琼海市公安局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60日内赔偿赖丽婉、林忍娇、赖丹琦、赖丹娜人民币共计363440元。本判决为终审判决。审判长赵立代理审判员王立峰代理审判员叶珊茹二00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院印）本件与原本核对无异书记员赵道远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行政赔偿判决书(2008)沪二中行赔终字第6号上诉人(原审原告)管和根，男，1966年3月10日出生，汉族，住上海市普陀区黄陵路200弄19号403室。委托代理人曹金龙，男，1967年5月20日出生，汉族，住上海市普陀区花园村6号楼26单元11号。委托代理人凌剑，男，1970年2月12日出生，汉族，住上海市普陀区黄陵路200弄6单元11号。被上诉人(原审被告)上海市公安局普陀分局甘泉路派出所负责人杨秀成，所长。委托代理人施月龙，男，1971年1月20日出生，汉族，上海市公安局普陀分局甘泉路派出所工作人员。委托代理人沈凡，男，1972年9月12日出生，汉族，上海市公安局普陀分局甘泉路派出所工作人员。住上海普陀区小道街8号。上诉人管和根因行政赔偿一案，不服上海市普陀区人民法院(2008)普行赔初字第2号行政赔偿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诉人管和根的委托代理人曹金龙、凌剑，被上诉人上海市公安局普陀分局甘泉路派出所(以下简称甘泉路派出所)的委托代理人施月龙、沈凡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原审认定，管和根户口原在本市黄陵路200弄19号403室房屋内。2007年4月25日，因案外人何文霞的申请，甘泉路派出所将管和根的户口迁出。管和根认为甘泉路派出所未经其同意迁移户口违法，提起诉讼。2007年11月21日，上海市普陀区人民法院作出(2007)普行初字第92号行政判决，确认甘泉路派出所于2007年4月25日作出将管和根户口迁入本市交通路2107弄13号402室的具体行政行为违法。判决后，双方当事人均未提出上诉。2008年4月23日，管和根向甘泉路派出所提出书面申请，以售后公房的出售必须经其同意，但由于甘泉路派出所违法行为致使何文霞顺利地将房屋售出为由，要求甘泉路派出所赔偿损失人民币20万元。同年5月13日，甘泉路派出所作出(2008)沪公普甘行赔字第1号不予行政赔偿决定，认为管和根的申请事项不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赔偿法(以下简称国家赔偿法)第三条、第四条规定的情形，根据国家赔偿法第十三条之规定，决定不予行政赔偿。管和根不服，认为甘泉路派出所的违法行为，严重侵害了其财产权，故向法院起诉，请求判令甘泉路派出所恢复其在本市黄陵路200弄19号403室的居住使用权或赔偿损失人民币20万元。原审法院认为，根据国家赔偿法第二条规定，国家机关和国家机关工作人员违法行使职权，侵犯公民合法权益造成损害的，受害人有依照该法取得国家赔偿的权利。因此，行政机关承担行政赔偿责任，不仅在于行政行为被确认违法，而且必须有法定的损害事实发生，且行政行为与损害事实之间必须具有因果关系。本案中，甘泉路派出所于2007年4月25日作出的将管和根户口迁入本市交通路2107弄13号402室的行为已被确认违法，对此，双方没有争议。管和根认为何文霞将房屋出售给他人后，导致其丧失对原售后公房的居住使用权或者财产权，请求甘泉路派出所恢复其在本市黄陵路200弄19号403室的居住使用权或赔偿人民币20万元，其请求赔偿的“损害事实”与甘泉路派出所作出的迁移户口行政行为之间，并无直接的因果关系。管和根要求赔偿的诉讼请求，缺乏事实和法律依据。遂判决，驳回管和根的诉讼请求。判决后，管和根不服，上诉于本院。上诉人管和根上诉称：甘泉路派出所未能提供案外人何文霞提出迁移上诉人户口的书面申请，由此证明其与何文霞合谋，共同实施了侵害上诉人居住权的违法行为；出售售后公房应由同住人一致同意，因甘泉路派出所的违法行政行为，导致案外人何文霞无需经过其同意即出售了黄陵路200弄19号403室房屋，被上诉人理应进行赔偿；原审未支持其诉讼请求属认定事实不清，适用法律不当。请求撤销原审判决，支持其一审诉讼请求。被上诉人甘泉路派出所辩称：其作出的户口迁移行政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