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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 从梅花鹿开始（2005.4.4） 央视国际 (2005年04月05日 13:44) 1998年6月的一天中午，北京怀柔渤海所村杨淑琴的鹿场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其中的一位韩国客商提出了一个十分奇特的要求。 员工高西莲：“他希望我们把鹿茸锯下来之后，他把它现场直接吃了。” 杨淑琴：“当时割鹿茸，当时吃。” 杨淑琴的丈夫金明德：“大明星老伴知道我这里养鹿，他就把他带过来了。” 杨淑琴：“他到这儿一看，鹿是活的，鹿茸就在鹿的头上长着，这个更吸引他。” 度假村经理 丁丙浩：“像在韩国来说，如果是一个整棵鹿茸一般人是吃不起的，而且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金明德：“割下来就吃，一根鹿茸就是1500元，2根3000元，这个你要到市场卖恐怕也超不过这个价格。” 杨淑琴：“那个鹿茸就跟大萝卜似的，把那个皮一剥，里面啥味道也没有，都是白色的，也能嚼动，鹿茸这样一个形状，上面软的能吃，下面有点骨质的。” 丁丙浩：“我们当时有幸跟我的朋友一起去吃了鹿茸血的同时，把这个鹿茸也嚼着吃了，吃了之后，觉得这一年基本上也没有得大的病，连感冒和咳嗽也基本没有。” 生吃鹿茸喝鹿茸血让杨淑琴十分惊讶，这件事彻底改变了她卖小鹿赚鹿茸钱的养殖初衷。1998年年初， 国内梅花鹿行情看涨，种鹿、鹿茸很值钱，连每只小鹿的价格也攀升到了5000元，加上梅花鹿公鹿平均产茸在0.81.2kg，生产利用年限8年左右，让杨淑琴看到了养鹿的前景。根本不懂梅花鹿养殖的杨淑琴，花20多万元从长春买来了50头鹿，成了当时北京怀柔区养殖梅花鹿的独一份。 杨淑琴：“正因为这个鹿咱也没有养过，好像挺简单，也没准就是这种原因就养它了，人家又说养鹿挣钱，人家说谁养鹿谁赔钱咱也没有听说过，就听说人家挣钱了。” 1998年初，40岁的杨淑琴和丈夫金明德做出了她们人生中的一个重要决定，辞去了一家小厂的工作，把赚钱糊口的希望寄托在回家养鹿身上。 金明德：“老百姓有句话说，带气的少养，带根的多栽，这个道理是什么，就是这个带气的总有得病的时候，人要精心。” 正像杨淑琴夫妇当初想象的那样，自从杨淑琴把梅花鹿领进家，她就一天都没有平静过，因为是养鹿的门外汉，各种事情接二连三地找上门来。 杨淑琴：“撞死的，喝水喝呛了，或者吃塑料袋、布条，这样吃完后它不反刍，不倒嚼。这样也死。” 25只公鹿和25只母鹿混养在几个狭小的圈舍里，公鹿发情季节，为了争夺配偶进行的争斗天天发生，撞伤撞残的梅花鹿几天就会出现一个，这急坏了杨淑琴。 杨淑琴：“尤其是公鹿，一般动物都是那种，只能剩下它一个，别的公鹿都得靠边，一个圈里甭管多少母鹿，只能圈一个公鹿才行，这样才安全，只要你搁上俩，它肯定把那个公鹿顶跑了或者顶伤了。” 公鹿受伤不说，所产的鹿茸也是等外品，这让杨淑琴感受着危机。从1998年初到1998年5月的短短5个月时间里，她的鹿场就死伤了6头鹿，3万多元钱打了水漂，然而祸不单行，1998年6月，场里的三头大公鹿竟因喝凉水把肺喝炸了。 杨淑琴：“它交配，追母鹿追累了，到那里喝水，喝水一下就呛死了，等我们杀了一看，看到整个肺都炸碎了。” 杨淑琴的心也碎了，本来想减少一些损失把鹿肉卖了，没想到10元钱一公斤竟然也卖不出去，因为人们怀疑她的鹿属于非正常死亡。 村民 于进珀：“鹿肉来了再便宜咱也不敢买，因为对鹿肉还是不那么太了解。” 村民 骈文荣：“它要是假的呢，它不是鹿肉到我们这里说是，拿我们这儿农村来说，来卖驴肉的给我们一吃，不是驴肉，是马肉。” 杨淑琴：“鹿撞伤你就杀肉卖，实在好不了的，就杀了卖肉，卖肉也卖不出去，老百姓也没人买，想着你那么多钱买的，你杀了或者有病或者是不是假的，没有人认可你这个鹿肉，只能是损失。” 正是那个来吃鹿茸的韩国人启发了杨淑琴，1998年8月，她简单装修了原有的房子做起了鹿肉餐厅，因为没有地理优势，又在慕田峪长城景区之外，杨淑琴的冒险举动没人看好，但没人想到她的鹿肉餐厅，竟一直火到了今天。 杨淑琴：“鹿全席不包括鹿胎盘，因为你加上鹿胎盘，就1000元钱，你要是出鹿全席，因为鹿胎盘是母鹿身上的，鹿全席是指公鹿身上的东西，鹿胎盘就减少一个菜，鹿全席也是1000元，你要是零点菜，再加上鹿胎盘就等于多加300元。” 消费者：“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都是慕名而来，今天他来了，明天再带几个哥们儿，一起过来吃。” 借助鹿肉餐厅，杨淑琴的各种鹿产品也顺便卖了出去，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初杨淑琴走乡串户都卖不出去的鹿肉竟然在餐厅卖到了一公斤60元，并且供不应求。 杨淑琴：“增值了，也等于增加了我们的销售量，要不像我们这里的鹿鞭或者鹿茸你卖给谁去，上市场的话，大批量咱也没有，但是你说你买我这个鹿鞭吧，多少钱，可能人家也不愿意卖，现在人也反感你那种主动推销的东西，他愿意说我确认你这种东西是真的，是好的，我自愿去买你的，这和我让你买，是两种程度。” 从1998年底到现在，杨淑琴每年都要到长春购买200头鹿用于餐饮，产茸量低、撞伤撞残或者8岁以上的老鹿在鹿场里不受欢迎，杨淑琴就用这些淘汰鹿来解决鹿肉餐厅出现的断货现象，2005年3月25日，记者采访的时候，正好赶上杨淑琴到长春双阳和客户谈判，这次他要购买20头淘汰鹿。 杨淑琴：“拉点膘肥体壮的，挑胖一点的，出肉高的，这个季节行了，太小的你没法给人介绍，你说你买这个，到时候杀完了出10公斤肉，你咱办，我没法给人介绍，除了餐厅自己吃，怎么也得够四五十斤肉的，是不是，是。回去人家送礼或者自己吃能看见东西。” 杨淑琴最早买的那50头梅花鹿就是从这家鹿场的购买的，合作了多年，双方已是知根知底。 杨淑琴：“我们愿意和东北人交朋友，最初徐树和你大哥不怎么认识，通过小史根本就没有提过这个钱你给不给，这个梅花鹿你蒙不蒙我，互相都信任，这是基础。” 一只淘汰鹿经过餐厅加工后，能赚2000元钱，杨淑琴每年可以赚到几十万元。她悟出一个道理，特色加上新品种，往往能挖到市场的第一桶金。 杨淑琴：“新品种有竞争力，新品种一上市人们都认可，别人没有，你养鸡谁都会养鸡，谁都能养鸡，那都有的是，肯定挣不着钱，就是你不至于赔钱。” 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杨淑琴拿着鹿肉餐厅赚的钱开始寻找新的目标，1998年9月，她租了10亩水面，试养香鱼、红鮰、雅罗、石斑鱼、虹鳟鱼等六个新品种，希望找到一个像鹿场那样的赚钱的新门路，一晃半年过去了，不仅一个没成功，还扔进去了10多万元钱。1999年春天，杨淑琴以80元钱一尾的价格，投资16万元，引进2000尾20厘米长的鲟鱼，没想到竟然撞上了大运，半年后，她的鲟鱼养殖一举成功。 杨淑琴：“当时我们养的就是这种鲟鱼，具体说叫西伯利亚鲟，当时价格一斤200多元钱。” 记者：“当时那么贵呢？” 杨淑琴：“因为它没有，我们是怀柔区里头一家开始养的，特别贵，批发价也100多元一斤，2000尾鲟鱼就挣了20万元。” 当时的北京水产市场，还没有鲟鱼销售，鲟鱼一经上市便出尽风头，批发价格最高卖到了400多元一公斤。大喜过望的杨淑琴决定投资10万元，购进10万尾2厘米长的小鲟鱼苗，如果成功，预计将狂赚1000万元。杨淑琴有些雄心勃勃了，但万万没想到的却是遭遇的那个黑色20分钟，让她至今心痛不已。1998年8月16日下午，像往常一样，员工王永旺给从外地买来的鲟鱼苗进行了例行消毒。 员工 王永旺：“咱也不是真正的兽医，医生对药比较了解，咱们主要是看药的说明，有时候看得不细，药物具体怎么用法，它经过水质起什么反应，它得药力多大，咱不清楚。” 杨淑琴：“我们都是在摸索，他不懂，我也不懂。” 正是因为不懂，实施消毒后一切变得不可收拾。 杨淑琴：“下多了药，那药根本就来不及补救，药已经溶解在水里了。” 王永旺：“它属于是中毒了，所以20分钟以后就出问题了，反正前前后后这10万元钱，就用了20分钟，就全军覆没了。” 10万元对于还在创业初期的杨淑琴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这样下去，赚的钱又能折腾几回呢？ 杨淑琴：“老是那种感觉不舒服，那你说咋说，你能说谁？” 王永旺：“你说咱给人家办事给人家办砸了，你说让我赔，说实在的，咱们一个老百姓别说让你赔10万元钱，就是拿出2万元钱，在那时候我也赔不起。” 10万元买来的冒险教训，让杨淑琴边学习鲟鱼养殖技术，边聘请技术员进行指导，找到了失败的原因后，她又买来5万尾20厘米长的鲟鱼苗，当年底就以50吨的鲟鱼供货量，在北京市场赢得先机。 金明德：“你不冒风险你就挣不着大钱，只要胆大，敢冒风险，你能承受得了，最后你摸索出来了，你就能挣着钱了，是不是，鲟鱼开始没有人养殖，我养了，3年以前，鲟鱼最低批发一斤200、150、80。现在才20元钱，你说差多少钱，是不是，其实我养鲟鱼我是挣了3年好钱。” 2005年3月26日下午，杨淑琴的渔场来了一拨俄罗斯客人，本来客人参观对她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但当得知是养殖鲟鱼的俄罗斯同行，而且是一家鲟鱼公司的经理时，杨淑琴不失时机地表达了可能的合作愿望，希望拓宽自己的发展思路。 杨淑琴：“给你留一个联系的方式，也可以介绍给我们。”翻译：“他们对这个很感兴趣，他们俄罗斯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杨淑琴：“对，比咱们国家搞得早，”翻译：“他们有很多品种，他们自己有专家，如果有兴趣，可以合作，”杨淑琴：“有新品种就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