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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在产出估计的文献综述 刘睿 1 5 世界经济统计研究 2004 年第 1 期 第 1 页 潜在产出估计的文献综述 刘睿 摘要 本文对国内 外关于潜在产出的计算方法进行了综述 在此基础上 指出了目前我国在潜在产出的计算上所存在的问题 关键词 潜在产出 产出缺口 方法 JEL 分类 O4 N1 C0 1 引言 潜在产出一般是指 非加速通货膨胀的情况下 现有的劳动力 资本和技术所能实现的 生产水平 实际产出与潜在产出的差为产出缺口 它反映了总需求和总供给之间的差异 因 此 潜在产出的计算和政策制定密切相关 若实际产出大于潜在产出 则意味着总需求大于 总供给 使得通货膨胀压力增加 政策制定者会采取从紧的财政 货币等政策 以防止发生 经济过热 反之 如果实际产出小于潜在产出 则意味着总需求小于总供给 这时通胀压力 减轻 通常政策制定者会采取宽松的财政 货币等政策 以拉动需求 防止由于有效需求不 足带来的通货紧缩 所以 准确估计潜在产出 计算产出缺口对于政策制定者制定恰当的宏观经济政策是至 关重要的 Nelson and Nikolov 2001 以英国 20 世纪 70 和 80 年代的例子说明 由于当时英 国没有一个官方认可的计算潜在产出的方法 潜在产出只是根据政府声明和公布数据作出大 概的估计 这使得在 70 和 80 年代高估了当时英国的潜在产出 错误的认为当时的负产出缺 口过大 英国当局继续采取宽松的货币政策 没有进行及时地调整 导致通货膨胀问题的恶 化 本文是一篇关于国内 外的潜在产出计算的文献综述 以下将首先系统介绍潜在产出的 计算方法 以及国外官方组织的具体操作 然后 列举出我国在潜在产出计算上的现有成果 最后 总结我国潜在产出计算所面临的问题和困难 2 潜在产出的计算方法 最早对潜在产出进行估计的是奥肯 Okun 1962 他当时采用了两种估计方法对潜在产 出进行估计 一是利用线性趋势估计潜在产出 二是在自然失业率的假设前提下估计潜在产 出 总的来说 可以将估计潜在产出的方法分为两类 一类是统计分解趋势法 另一类是经 济结构关系估计法 前者试图把时间序列分解为永久性成分和周期性成分 而后者则试图用 经济理论分离出结构性和周期性因素对产出的影响 线性趋势法是最简单的估计潜在产出的方法 Taylor 1993 在提出泰勒规则时 就采 本文得到了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统计重点学科建设经费的资助 作者联系方式 rui liu 潜在产出估计的文献综述 刘睿 1 5 世界经济统计研究 2004 年第 1 期 第 2 页 用线性趋势估计法将真实 GDP 的对数值分解得到潜在产出 线性时间趋势法计算简便 但 是 由于这种方法没有考虑产出序列的数据特性 如非平稳性 在当今的实践中已很少应用 经济学家发现许多经济时间序列实际上是非平稳的 这使得线性趋势假设不成立 于是 一些经济学家开始探究新的分解时间序列的方法 Beveridge 和 Nelson 1981 提出了一种 借助于 ARIMA 方法把非平稳时间序列分解为趋势成分和周期性成分的 BN 分解方法 和 BN 分解法相似 UC 卡尔曼滤波法 全称不可见成分 Unobserved component 简称 UC 卡尔曼滤波法 Harvey 1989 最先使用这种方法估计潜在产出和产出缺口 它的基本思 想是把产出序列 t y看作是不可见的趋势成分 即潜在产出 t T与周期成分 即产出缺口 t c之和 Hodrick and Prescott 1997 提出的 HP 滤波是一种时间序列在状态空间的分解方 法 相当于极小化波动方差 被广泛应用到宏观经济变量成分的分解上 这些方法把时间序 列的非平稳性考虑到分解过程中 改进了线性趋势法 但这些方法普遍存在一些缺点 1 所选取的平滑权数或初始值一般都是靠主观经验判断得到的 这会对产出缺口和潜在产出的 构成和分布产生很大的影响 2 得到的产出缺口和潜在产出在样本初期和末期通常存在偏 差 也不利于进行预测分析 3 此外 这些分解法通常都对于样本数据长度非常敏感 通过经济结构关系估计潜在产出 最普遍的方法是生产函数法 生产函数法 production function approach P F A 认为 产出取决于下列三个因素 1 资本投入或现有资本存量 K 2 劳动投入 L 3 全要素生产率 T F P T 潜在产出可以通过这些变量之间的关系估计得到 生产函数法的最大优点在于估算潜在产出时 全面考虑了生产要素利用率和技术进步的影 响 充分体现了潜在产出的供给面特征 所以这种方法也是目前国际上使用最多的方法 但 是 这种估算方法的过程较为复杂 对数据的要求比较高 SVAR Structural vector autoregression 法 是由 Blanchard and Quah 1989 提出的 该方法的基本思想是 趋势 和周期的主要成因缘自不同的事物 例如 可以认为趋势变动主要是由于技术革新 而周期 性变动则是需求冲击的结果 在这种情况下 有必要从数据中提取两种不同类型的冲击 Blanchard and Quah 1989 建议对一个非平稳变量 GDP 和一个或若干个平稳变量 如 失业率等 进行 VAR 分析 通过对残差进行分解得到相互独立的趋势成分和周期成分 此 外 还有多变量系统模型法 它也是根据经济理论来解释产出 失业和通货膨胀的关系 这 种方法一般是根据奥肯定律和菲利普斯曲线建立多变量系统方程组 联合估计出潜在产出和 NAIRU 非加速通货膨胀的失业率 Adam 和 Coe 1990 Kuttner 1994 Apel and Jansson 1997 都应用这种方法对潜在产出进行过估计 3 一些官方组织估计潜在产出的方法 下面介绍一些官方组织的潜在产出估计方法 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 CBO 采用的是 生产函数方法 以索洛经济增长模型为基础 首先用经济关系估计劳动力和全要素生产率的 趋势 然后将估计出的趋势连同资本输入1一起计算出潜在 GDP 和 CBO 不同 国际货币 1 CBO 2004 认为资本输入不需要进行趋势分解 潜在产出估计的文献综述 刘睿 1 5 世界经济统计研究 2004 年第 1 期 第 3 页 基金组织 IMF 采用分段趋势估计法估计潜在产出 假定在特定结构点上潜在产出增长率 是变化的 IMF 首先用递归残差检验季度 GDP 的突破点 然后再估计不同阶段的潜在产出 增长率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OECD 的估计方法是 首先根据双要素的道格拉斯生产函 数建立的方程估计劳动份额 然后用 H P 滤波将上面方程的残差平滑得到残差的趋势值 即 趋势要素生产率 最后将趋势要素生产率 实际资本和潜在就业一起带回到生产函数方 程得到潜在产出 从上面的介绍看 以经济理论为依据的生产函数法是官方组织普遍认同的方法 4 我国潜在产出的计算 在我国 计算潜在产出的方法也基本可以分为前面所说的两类 一部分学者通过统计方 法分解得到潜在产出 刘斌和张怀清 2001 以 1992 年第 1 季度到 2001 年第 1 季度为统计 数据的样本区间 分别用线性趋势法 HP 滤波方法 单变量状态空间 卡尔曼滤波方法以 及多变量状态空间 卡尔曼滤波方法进行计算 预测得到我国的潜在 GDP 年均增长率分别 为 9 1 8 6 8 4 和 8 3 他们认为单 多变量状态空间 卡尔曼滤波方法是最合适的 方法 谢平和罗雄 2002 用线性趋势来估计潜在产出 由于产出水平表现出很强的季节波 动特点 在用线性估计时加入了季节性虚拟变量 将真实 GDP 的自然对数值与常数项 时 间趋势项和虚拟变量作回归 得到潜在产出和产出缺口 高铁梅 刘玉红和王金明 2003 分别用 H P 滤波方法和时变参数模型 Time varying Parameter Model 去除季节性变化和经 济结构性变化得到潜在的产出和产出缺口 还有一些学者采用经济理论来鉴定出我国的潜在产出 沈利生 1999 采用年度数据 通过估计总量生产函数来估计我国的潜在产出 汪红驹 2002 采用 三角形 总供给曲线 的表达形式 通过回归得到 无加速通货膨胀 的经济增长率 通过分别用 GDP 缩减指数 零售物价指数和消费物价指数估算得到的实际 GDP 潜在增长率分别为 10 8 7 9 和 7 4 他们经过讨论分析认为 7 9 是较合情理的 刘瑞 袁福华 2003 分别引入 GDP 增长趋势 方程和产出 短线部门 联系方程两个模型测算潜在产出及其趋势 第一种方法测算得到 我国潜在经济增长率为 8 9 第二种方法是根据短线平衡观点 实际总供给和潜在总供给 要受短线或瓶颈部门的制约 为了体现这种经济管理思想 构造了产出与短线部门联系方程 通过计量检验和定性分析得到潜在产出和产出缺口 选择的短线部门有粮食 煤炭 石油和 电力部门 陆军 钟丹 2003 采用类似 OECD 的生产函数法估算潜在产出 用全国的固 定资产净值来替代资本存量 以 经济活动人口 作为充分就业的劳动量 用两阶段估计法 处理技术进步因素 最后 得到潜在产出和实际产出缺口 牛津大学的 Scheibe 2003 采 用动态均衡修正模型 EqCM 说明的生产函数替代传统的道格拉斯生产函数估计我国的潜 在产出和产出缺口 分析认为 EqCM 生产函数得到的资本和劳动的长期份额和实际更一致 得到的结论是中国在 2002 年末进入经济高涨时期 但没有超过 1988 年 9 月和 1994 年 5 月 的两个高峰 5 总结 潜在产出估计的文献综述 刘睿 1 5 世界经济统计研究 2004 年第 1 期 第 4 页 从上面的介绍看 国外官方组织普遍认同的方法是以经济理论为依据的生产函数法 而 在我国 近几年计算出来的潜在产出还普遍是通过统计方法分解得到的 和生产函数法相比 较 统计分解方法有着主观性和偏差性较大的缺点 这使得估计出来的潜在产出和实际潜在 产出不一致 错误的潜在产出会导致政策制定的偏误 所以统计分解方法得到的潜在产出只 能作为大概情况的简单估算 不能提供给政府机构作为政策制定的辅助工具 但是 生产函 数方法面临着数据不完整的困难 如 在计算不变价的资本投入时 我国缺少 1992 年以前 的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 这使得这部分的数值都需要靠其他数据替代 这就会造成计算的 偏差 陆军 钟丹 2003 的计算是用当时的全国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代替的 而 Scheibe 2003 是采用 Wang and Yao 2003 的方法估算出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 相比较而言 后者计算出来的结果应该更准确 总之 准确的估计潜在产出对于我国宏观经济政策的制定是必不可少的 关于它的计算 还有很多有待我们继续去研究 参考文献 高铁梅 刘玉红 王金明 中国转轨时期物价波动的实证分析 中国社会科学 2003 年 06 期 刘斌 张怀清 我国产出缺口的估计 金融研究 2001 年第 10 期 刘瑞 袁福华 我国潜在总供给测算与社会生产能力利用状况评估 宏观经济研究 2003 年第 9 期 陆军 钟丹 泰勒规则在中国的协整检验 经济研究 2003 年第 8 期 沈利生 我国潜在经济增长率变动趋势估计 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 12 1999 3 6 汪红驹 中国货币政策有效性研究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2 谢平 罗雄 泰勒规则及其在中国货币政策中的检验 经济研究 2002 年第 3 期 Adams C and D Coe A Systems Approach to Estimating the Natural Rate of Unemployment and Potential Output for the United States IMF Staff Papers Vol 37 No 2 pp 232 293 1990 Apel M and P J ansson System Estimates of Potential Output and the NAIRU Economics Department Sveriges Riksbank 1997 Baxter M and King R G Measuring Business Cycles Approximate Band Pass Filters for Economic Time Series Working Paper No 5022 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 Cambridge MA 1995 Beveridge S and C R Nelson A New Approach to Decomposition of Economic Time Series into Permanent and Transitory Components with Particular Attention to Measurement of Business Cycle Journal of Monetary Economics 7 2 151 174 1981 Blanchard O and D Quah The Dynamic Effects of Demand and Supply Disturbances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79 4 655 673 1989 CBO A Summary of Alternative Methods for Estimating Potential GDP CBO Paper 2004 E Nelson and K Nikolov UK inflation in the 1970s and 1980s the role of output gap 潜在产出估计的文献综述 刘睿 1 5 世界经济统计研究 2004 年第 1 期 第 5 页 mismeasurement Working Paper Bank of England 2001 Giorno C P Richardson D Roseveare and P van den Noord Estimating Potential Output Output Gap and Structural Budget Balances OECD Economics Department Working Paper No 152 1995 Hamilton J D Time Series Analysis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4 Harvey A C Forecasting Structural Time Series Models and the Kalman Filter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9 Hodrick R J and E C Prescott Postwar U S Business Cycles A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Journal of Money Credi and Banking 29 1 6 1997 Jorg Scheibe The Chinese Output Gap during the Reform Period 1978 2002 Department of Economics Discussion Paper University of Oxford 2003 Kuttner K Estimating Potential Outp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