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祭文与碑志的写人艺术的比较研究.doc

淮阴师范学院毕业论文摘要：韩愈这个文起八代之衰的伟人，兴起了一代之文学【1】。而他散文中的祭文和碑志更是感动了无数后人，也塑造了众多鲜活生动的人物形象。他的祭文主要表现了作者历经坎坷的入世的痛苦；而其碑志作品中一反悲凉之基调，以超脱的胸襟记录逝者生命轨迹，以文为戏，表达了作者阅尽人间百态后的旷达与超脱关键词：韩愈 祭文 碑志 写人艺术 Abstract: Han Yu and the text after generations of decline of the great man, the rise of a generation of literature. His funeral oration in prose and Tablet is touched countless descendants also shaped the image of the many vivid characters. His elegiac address mainly the ups and downs of the accession of the pain; and its monumental works of a counter-desolate tone of the mind to transcend track record of the dead to life, to the text for the play, expressing the author to make herself after reading Quantm and detachedKey words: Han Yu oration monumental Tablet Characterization 韩愈是唐代“古文”运动第一号领袖，他的散文重振了衰靡了八代的文风，他的诗歌开创了一个流派。他是以一个文学家声震当代，名传后世的。目前，对于韩愈作品的研究成果颇丰，主要集中于他的诗歌如韩孟诗派的研究，对于他的散文研究则偏重于他的祭文以及少量的墓志铭的研究。笔者据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韩愈全集统计，现存散文计441篇，其中祭文创作31篇，碑志75篇，是韩愈为文中很重要的一部分。祭文，是告祭死者或山川等神祗时所诵的文章，主要是哀悼，祷祝，追念死者生前主要经历，寄托哀思，激励生者。同时也是祭奠死者的哀悼文章，供祭祀时诵读。而碑志传统上主要是记叙死者事例，表彰死者功德的应酬性文体，是以人物塑造为主要创作目的。下面拟对韩愈散文中的祭文及碑志进行品读，研究，着重于探索韩愈是如何以不同的笔法告慰生者，慰藉亡灵，以进行祭文与碑志的写人手法的比较研究。韩愈生于中唐时期，此时的唐王朝已度过了她的鼎盛时期，开始走向衰落。这一时期，一些中，小地主阶级出身的官僚和知识分子试图把唐王朝振兴起来，创造一个“中兴”局面。以韩愈为代表，他们提倡儒学，扶持孔孟道统，批判，排斥佛道俩教。皮日休称赞其曰：“身行其道，口传其文，吾唐以来，一人而已”，曾巩也写诗称赞过韩愈的文章“并驱六经中，独立千载后”【2】（68） 都极高的评价了韩愈在儒学上的建树。这是后人给予韩愈在文学上的充分的肯定，那么韩愈取得如此成就的背后，我们可以看到是他自己的坎坷的人生轨迹，仕途命运。韩愈幼年不幸，两个月时即失去母亲，三岁时父亲又离他而去。后由其兄韩会抚养到十三岁又离他而去。这样艰难的家世磨砺了他奋发向上的，报效社会的远大志向。也算是一代士人精神面貌的缩影。既要入世,就须入仕,这是历代士子共有的一种心态。但是,与盛唐相比,中唐士人的仕宦之路尤为艰难，以韩愈为例，他的仕途几经波折，屡经调迁。这也从某些方面解释了韩愈入世痛苦的根源所在。在这样的背景下研究韩愈的祭文与碑志，是希望看到隐藏于文字表面的内在的精神实质。首先从宏观着手。韩愈的祭文主要涉及祭奠亲人，朋友，祭神，以及他人请托的祭文等等四大类。相较于数量为75篇的碑志来说，祭文是数量上少而精且内容明晰。祭奠亲人的文有，祭郑夫人文，祭十二郎文，祭周氏侄女文等。祭奠朋友的欧阳生哀辞祭柳子厚文祭穆员外文等，祭神文潮州祭神文五首祭湘君夫人文祭竹林神文等，以及另一部分诸如祭左司李员外太夫人文的一般应酬性文体。其中较为出色的是以纪念亲人与朋友为主题的祭文，塑造了一个个文学作品中的典型形象，也成为古代祭文中的个中翘楚。首先要提到的就是韩愈祭文的代表作之一祭十二郎文。全文散文化的口语娓娓道来，如泣如诉，感情真挚，字字饱含血泪，可谓情真意切，悲苦异常。吴楚才，吴调侯在评论中提及：“情之至者，自然流为至文。读此等文，须想其一面哭，一面写，字字是血，字字是泪。未尝有意为文，而文无不工，祭文中千年绝调。”【3】（98）作者由于奔波仕途，一心求上进，而错过了珍贵的亲情。通读全篇，共计使用了四十个“汝”字，仅仅文中字面上就呼唤了老成四十次，声声入耳，字字血泪，宛如紧握其手，听韩倾诉衷肠。 “吾与汝俱少年，以为虽暂相别，终当久相与处；姑舍汝而旅食京师，以求斗斛之禄；诚知其如此，虽万乘之公相，吾不以一日辍汝而就也!”【4】（237）-我与你那时都还年少，以为只是短暂的别离，最终将会长久的在一起，所以我才离开你到京城谋求仕途，以求得那可怜的俸禄，假如我知道事情将会是这个样子，即使是万乘的公侯将相，我也不会哪怕是离开你一天去京城。这世上最不可能的就是时间的倒流，由此铸成了一桩桩悲剧，文中可见韩愈抵死的悔恨，锥心的痛苦。正如现代生活中的经典场景：痛哭伏于盥洗盆上，一声声撕心裂肺，你如何如何就是这样的的确是对“他”所说，但主角永远是缺失。这样的“第二人称”的空灵之痛，以表达对逝者的哀恸之情。塑造了一个在仕途上苦苦追寻自己的志向却又不得成功的士人形象，最终更是痛苦的是丧失自己至真至惜的亲情而悔及伤肝的人生之痛事。祭十二郎文写于贞元十九年，韩愈此时三十六岁。这期间正是在为仕途奔波不定的时候：十七年来到京师听候调选，十八年授四门博士，十九年迁监察御史，二十年因事被贬到广东阳山做县令一直都在奔波痛苦中度过。此时的亲人去世更是如一个导火索般的引发了韩愈的郁勃难平的愤恨，不平之情。这也是充斥于韩愈诗文中的历代仕子所共有的伴随着入世而产生的“怀才不遇”的痛苦情结。另一篇祭奠朋友的文章祭柳子厚文从侧面给我们的“怀才不遇”说作了一个佐证，该文正是感慨友人柳宗元仕途不顺，怀才不用，被贬后也没有得到善待，发出“子之文章，而不用世”的文人的同病相怜之感。“嗟嗟子厚，而至然邪？自古莫不然，我又何嗟！人之生世，如梦一觉；其间利害，竟亦何校？其当梦时，有乐有悲；及其既觉，岂足追惟！”【4】（232）感叹子厚，感慨子厚，为什么竟会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但是纵观士人从古代就没有能脱离此之外的命运，我又有什么好叹息的呢！人生在世，就好像眠中发梦；其中的利害关系，还计较什么呢？在梦中的时候，有快乐有悲苦；等到清醒察觉时，也仅剩追忆这一种方法了。全文文辞简洁而哀情真挚，溢出文外。再一次向世人展示文人仕途的入世之痛苦，身不由己的悲哀。除了文中的柳子厚这一士人的的悲剧典型，同时也不能忘却同病相怜的韩愈本人，乃至历代文人共有的这一根深蒂固的情结。到了文末“凡今之交，观势厚薄；余岂可保，能承子托。非我知子，子实命运”【4】（232）叙及托孤，肝膈呈露，其中不仅仅是怀才不遇的同病相怜，义气承受托孤则是更深层次的友人情结，读之使人气厚。说完人事道鬼神，韩愈祭文中的祭神文也是别具一格。文集中的送穷文祭鳄鱼文历来为人称道，送穷文中以“穷鬼”为主角。韩愈本人四十有余却连遭不幸，命途不顺，推测大都是穷鬼纠缠所致，并直指其名为“智穷”“学穷”“命穷”“交穷”，可以看出是韩愈本人调侃讽刺之语，读来诙谐有趣，也是沿袭了当时习俗而写成的游戏寓言之文字。而到了祭文中的祭湘君夫人文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文风，祭文中以极真挚的笔触表达对湘君夫人的敬佩感激之情。可以看出古人由来已久地对神灵的敬畏，以虔诚的心情期盼着仕途，命途的顺利。“庙成之后，将求玉石，仍刻旧文，因铭其阴，以大振显君夫人之威神，以报灵德，俾民承事，万事不怠，惟神其鉴之！”【4】（233） 没有丝毫虚伪浮躁，这是一个虔诚的朝圣者的姿态！以上是韩愈祭文中的人物形象展示，而谈到韩愈碑志，它的最大特点与精华恰是文中人物形象的塑造。李涂在文章精义中说过：“退之墓志，一人一样，绝妙”【5】（45）。韩愈在碑志文中，塑造了众多生动的人物形象。这些人物中，有达官贵人，有普通仕子，也有下层民众。如：唐故河东节度观察使荥阳郑公神道碑文塑造的“宽廉平正”、唯才是举、深得民心的郑儋；唐故江西观察使韦公墓志铭中勤政为民、执法有当的韦丹；虞部员外郎张府君墓志铭中“形貌魁硕，气高词长”，刚正廉直的张署；崔评事墓铭中“敦行孝弟，诙谐纵谑，卓诡不羁”的崔翰；李元宾墓铭中“才高乎当世，行出乎古人”的李元宾；施先生墓铭中通经明道的施士丐；登封县尉卢殷墓志铭中少孤而立、激愤而终的卢于陵；韩滂墓志铭中“奇伟骤长，不类旧常”的韩滂，等等。不仅有男性，还有不少女性，如贵妇苗氏、韦氏等。甚至地位卑微的乳母李氏，韩愈也为之作传，即乳母墓铭。在清边郡王杨燕奇碑文中杨燕奇年几二十就进言其父戎帅兵马，王室在难，义不容辞。由于勤王有功，得唐玄宗嘉许，委以重任。在有关战役中杨燕奇“功劳居多”，唐廷对他也是加官进爵，封赏无数。这样一个爱国且自我价值完美实现的形象，韩愈也是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公结发从军，四十余年。敌攻无坚，城守必完，临危蹈难故其事君无疑行，其事上无间言”杨燕奇的勇于取义，不图侥幸以生，衷心事君，无疑正是韩愈的心中所想，仕途之追求。韩愈墓志作品中特别要提到的颇为出彩的就是反墓志悲凉基调的作品，转用诙谐，幽默的笔法刻画墓主形象，跃然纸上。正如林语堂所说：“人生是永远充满幽默的，犹如人生是永远充满悲惨，性欲与想象。”【6】 极致的悲恸过后，是情感宣泄的酣畅淋漓。逝者已矣，生者当存。通过祭文表达了对于逝者的哀悼，悲恸之情之后，就将以超脱的胸襟以碑志记录逝者生命的轨迹，达到永恒。在试大理评事王君墓志铭中采用第三人称叙说故事，巧妙地塑造了人物形象。此文写王适青年时期倜傥不群的风度，写他近于“骗婚”的喜剧性的求婚经过。可以说完全是一部精彩的微型小说，一幕滑稽的骗婚喜剧。通过王适与侯高，王适与媒妪，侯高与媒妪三对矛盾冲突，以及主人公王适内心的冲突，在这一系列的冲突中刻画出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一句“天下奇男子王适愿见将军白事”，且此语正是从“奇男子”王适自己口中说出，越发令人忍俊不禁。仅此一句就使王适怀抱奇气，旷达豪放的特性显露出来，可见作者笔力非比一般。而文中媒妪也仅以一句“无苦，翁大人，不疑人欺我，得一卷书粗若告身者，我袖以往，翁见未必视，幸而听我”【4】270最终果然成功，此一句足见媒妪的老谋深算，狡黠多智。她的阅人经验，计谋水准足称媒婆的这个千古行当，可算是用笔最少的一个经典形象了。而至于侯高这个满腹抑郁，忠厚迂直的文人形象自有其可笑可怜之处。自述“一女怜之。必嫁官人；不以与凡子”的执着与迂腐，最终却是一小小媒婆就将其看透摸清而终被骗婚，不得官人，一个小小的侯高自有中国文人的典型性。韩愈在一篇墓志铭中就塑造出这种种滑稽可笑的形象，更为难得的是出现在这个称为墓志铭的作品之中，实为可贵，独具创新。笔者认为“以文为戏”此类墓志的出现是碑志真正作为一门写人艺术而成熟的标志。自此，韩愈化板滞为流走，寄情气于人物，使碑志作品在实用基础上又增添了文学审美的价值。但是，在理论上，碑志应是渲染一种悲凉隐忍的气氛，用来表达哀情。韩愈的名篇试大理评事王君墓志铭写于814年，韩愈四十七岁时。此时的韩愈正值浮沉不定的官宦时期，多年的摸爬滚打给他带来了一定的文名，向他求文的人也多了起来。这也造成了韩愈创作后期墓志作品大量出现的局面。可是人生的坎坷遭遇，仕途的颠沛流离并没有减少丝毫。文中王适既不参与考选，又不猎取名节，干谒贵人不理，应试直言落第。不禁联想到韩愈本人，一生用世心甚切，是非观念强，性格木讷刚直，昂然不肯稍屈，也使得他在官场的漩涡中屡受打击。可就是这样的韩愈，在这样的时期内，写出了喜剧感的名篇，大胆的“以文为戏”。可以说是阅尽人间百态的旷达，超脱于坎坷之外的豁然，可以说是痛苦之余的瞬间顿悟，聊以解脱的工具。由此看出韩愈对于碑志，对于生死的态度微妙的转变，与其痛苦挽留不如洒脱地相送，也体现韩愈性格中的超脱的一部分。再如唐故朝散大夫尚书库部郎中郑君墓志铭中的郑群也是充满喜感的有个性的奇人，“俸禄入门，与其所过逢吹笙弹筝，饮酒舞歌，诙调醉乎，连日夜不厌，费尽不复顾问，或分挈以去，一无所爱惜，不为后日毫发计留也”【4】（298）。自少及老，从来也没有看过他言语或是脸色看出他有什么忧愁感叹的样子。文章字里行间文辞轻松洒脱，全不见碑志的沉重悲恸。再如崔评事墓铭中：“诙谐纵谑，卓诡不羁，又善饮酒”的崔翰。字里行间可以看出韩愈的羡慕，赞赏之意，这或许也是韩愈自己心中所想，所追求的豁达境地。反观之，韩愈本人在这滑稽“戏文”之中所蕴含的牢骚，有志难展的愤懑与不平也就逐渐清晰了。这就是韩愈怎样也逃脱不了的永远横亘于文人心间的出世与入世的藩篱。刘勰文心雕龙中：“论其人也，暧乎若可觌；道其哀也，凄焉如可伤，此其旨也。”【7】（73）可以看出祭文的以情胜的特色，好比抒情散文的抒情性的特征。无论塑造的至爱的亲人，至真的朋友还是虔心的神灵都体现出祭文的强烈的抒情性。尤其祭文中的千古绝调-祭十二郎文，其感情爆发点，“孰谓少者殁而长者存，强者夭而病者存乎！呜呼，其信然邪？其梦邪？其传之非其真邪？信也，吾兄之盛德而夭其嗣？汝之纯明而不克蒙其泽乎？少者强者而夭殁，长者衰者而存全乎？”4237“其然邪？其不然乎？”一连串的疑问与叙说，其中语气的凌乱模糊之态，貌似长者衰者的糊涂之语，其然是伤心过度的恍惚迷离之态，痛心的刺激已经导致了作者神智的模糊，内心里是不相信这个噩耗，可是意识理智尚存又将作者打入痛苦的深渊，就这样反反复复，一唱三叹，哀恸之情尽显于字里行间。再看“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吾实为之，其又何尤？彼苍者天，何其有极！”又看“言有穷而情不可终，汝其知也邪？其不知也邪？呜呼哀哉”【4】（239）读来句句肺腑，让人字字断肠，或是低低絮语，又是高声呼号。作者情绪濒临崩溃边缘，让人怆然。同样的还为世人称颂的感人落泪的祭田横墓文，此时的主角已经不再是作者的骨肉血亲，只是一个毫无血缘瓜葛的满心钦佩的义士形象。感其义高得士，为文而悼之。小小的一个短篇，连用“孰为使余欷歔而不可禁”，“曷有庶几乎夫子之所为”，“嗟余去此其从谁”，“而不能脱夫子於剑铓”多个设问，句句言辞激动叩打人的心弦，引起人的情感的共鸣。读来一气呵成，内心无奈，痛苦的情感渲染开来满溢全篇。除此之外的祭柳子厚文，祭郑夫人文祭湘君夫人文等等祭文至今读来令人泪迹斑斑，心中莞尔，这种的情感的延续感染已然超越了历史时间的藩篱，达到永恒。在语言的运用上，多用四字短语，如祭穆员外文，祭河南张员外文祭柳子厚文等几乎通篇四字短语，读来极富韵律，语气短促，感情强烈，让人动容。如此的形式再加上适当的语助词“邪”“也”“呜呼哀哉”的运用，使得言有尽而意无穷，在这无限的情感余韵中，此情不泯！刘勰文心雕龙中总结碑志时“观其叙事如传，辞靡律调，固诔之才也”。【7】（72）鉴于此可以看到韩愈的诔碑之才更胜一步，他的碑志作品中不仅具有浓郁的传记色彩，更是将文学中的小说技巧与手法引入到这种典重质实的作品中，类比为小说的叙述性的特征。韩愈在碑志中写人也惯常运用了场面描写，语言描写，细节描写，动作描写等多种描写手法，塑造了各具特色的人物形象。如在国子助教河东薛君墓志铭：“君少气高，为文有气力，务出于奇，以不同俗为主。始举进仕，不与先辈揖。作胡马及圆丘诗，京师人未见其书，皆口相传以熟。佐凤翔军。军帅武人，君为作书奏，读不识句，传一幕以为笑，不为变。后九月九日大会射，设标的，高出百数十尺。令曰：中，酬金与帛若干。一军尽射，莫能中。君执弓，腰二矢、指一矢以兴，揖其帅曰：请以为公欢。遂适射所，一座皆起，随之。射三发，连三中，的坏不可复射。中辄一军大呼以笑；连三大呼笑。帅益不喜，即自免去。后佐河阳军，任事去害兴利，功为多。拜协律郎，益弃奇，与人为同。”主要是以场面描写和细节描写，突出了薛公达“气高”“务奇”、放达不拘的性格特征。文中通过“一军尽射，莫能中”，“一座皆起，随之”，“连三大呼笑”等场面描写，烘云托月，从而展现乐薛公达超群的武艺。整个描写画面感强，形象具体。而提到韩愈碑志的语言与动作描写，则必须再次提及韩愈的名篇试大理评事王君墓志铭，王适的怀才负气，任达狂放的性格在其中的语言动作描写中表现的淋漓尽致。如文中-久之，闻金吾李将军年少喜士，可憾。乃蹐门告曰：天下奇男子王适愿见将军白事。一见语合意，往来门下。卢从史既节度昭义军，张甚，奴视法度士，欲闻无顾忌大语；有以君生平告者，即遣客鉤致。君曰：狂子不足以共事。立谢客。李将军由是待益厚，此时王适年轻气盛，却有志难逞的形象跃然纸上。就这样作者将王适置于复杂的社会的矛盾中，通过人物的动作与语言，加之对比手法的运用，使主要人物的形象彰显，而其他人物的性格也在寥寥数语中体现。典型如文中媒妪的一句“无苦，翁大人，不疑人欺我，得一卷书粗若告身者，我袖以往，翁见未必视，幸而听我”而定形象，狡黠精明。以上较集中地比较了韩愈祭文与碑志写人艺术的相异之处，那么我们同样从写人艺术这一角度出发，看看他们有何相似的地方。首先，祭文与碑志的文体特点决定了，他会较多地叙说逝者的功德与长处。这与中国的“死者为大”的传统思想不无关系，同时祭文与碑志的目的就是表达对死者的哀悼，思念。所以此时就出现了文章内容的取舍之说，共同之处则是类似春秋笔法的隐晦之处。较为典型的例子，还要提到故中散大夫河南尹杜君墓志铭则舍去了墓主人诬杀“有士林之誉”的部下韦赏，陆楚以及诬奏李潘等恶疾。但他不是虚构作假，无美称美。也就是说，对于想要表达的人物形象自主地选取合适的素材，而对于有所隐晦的杜君的墓志铭，没有素材可选，则大胆地依然重回寻常路。依惯例也只是铺叙家世，历官，卒葬以及他的妻子儿女。使得文章流畅，自然。而祭文中此类中规中矩的自然之文也不在少数，如祭故陕府李司马文祭周氏侄女文试大理评事胡君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