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人在案发前主动退还贿赂款的行为如何处理.doc

行为人在案发前主动退还贿赂款的行为如何处理2015-04-28来源：为你辩护网浏览次数：1152行为人在案发前主动退还贿赂款的行为，应当区分三种情形进行处理1案发前退还财物的三种情形。意见第九条规定：“国家工作人员收受请托人财物后及时退还或者上交的，不是受贿。国家工作人员受贿后，因自身或者与其受贿有关联的人、事被查处，为掩饰犯罪而退还或者上交的，不影响认定受贿罪。”意见列举了案发前退还（上交）财物的两种情形：一种是“及时退还或者上交的”，可简称为“及时退还”：另一种是“为掩饰犯罪而退还或者上交的”，可简称为“被动退还”。其中“及时退还”情形，要求行为入主观上没有受贿的故意，客观上表现为及时退还或者上交，不存在犯罪故意，故不构成犯罪。值得注意的是，判断行为人是否具有受贿故意，不能仅根据其本人供述，还应当结合其收受和退还财物的具体行为进行综合分析。首先，“及时退还”情形的行为人收受他人财物并非本人意愿，往往受当时的时空条件限制不得已接收或者“误收”，如请托人放下财物即离开，无法追及的；掺夹到正常物品中当时无法发现的；等等。其次，退还必须“及时”，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一般是指即时退还。如将礼盒拿回家后发现里面放有现金，第二天即退还的。实践中，对“及时”不能作绝对化理解，只要在客观障碍条件消除后退还都算“及时”。如行为人因病无法即时退还，待数月后身体痊愈退还也应视为“及时”，而“被动退还”情形，行为人在接受财物时存在受贿故意，后因自身或者与受贿相关联的人、事被查处，为了掩饰犯罪，才被动退还或者上交。这种情形下，行为人退还的时间距离接受财物的时间相对较长，距离被正式查处的时间相对较短，行为人对犯罪并没有真实悔意，一般不影响受贿罪的认定和处罚。另外，因请托人索要财物而不得已退还的，也应属于“被动退还”情形。除意见列举的两种退还情形外，在实践中还有一种情形，即行为人虽未及时退还或者上交，但在收受财物后至案发前的期间内主动退还或者上交的。此种情形可以简称为“主动退还”。在该情形下，行为人在接受财物时存在受贿的故意，但经过一定时间段后，因主客观原因等诸多因素的变化，自己主动退还或者上交收受的财物。从法理分析，行为人既具有受贿的故意，又具有受贿的行为，且犯罪过程已经完成，因此，应当构成受贿罪（既遂），至于后面的退还行为，应当视为犯罪后的“退赃”，可以作为处罚时的量刑情节，但不能改变已然犯罪的性质。2“主动退还”情形的处理。实践中，“主动退还”的情况复杂多样，是否追究刑事责任司法机关把握的标准不一，故意见对此种情形未作规定。近年来，“主动退还”被追诉的案件越来越多，如何把握此类案件被告人的刑事责任，成为人民法院审判中的难题。我们认为，对于“主动退还”情形，可以结合收受财物的时间长短、数额大小以及是否牟利等具体情况，选择适用不以犯罪论处，依法从轻、减轻或者免除处罚。(1)如上所述，“主动退还”一般不会影响构成犯罪，但在少数情况下，行为人虽然接受财物时存在受贿故意，但在较短时间内即出现悔悟，且未为对方谋取利益即主动退还财物，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的，可不以犯罪论处。如某公职人员收受他人财物回家后，经亲属规劝或者自己权衡利害得失，旋即将财物退还。这种情形，就不应以犯罪论处。(2)在构成犯罪的前提下，考虑到行为人“主动退还”虽然属于“退赃”情节，但表明其有悔罪表现，主观恶性较小，对职务廉洁性的损害也相应减小，故对其从宽处罚往往能获得民众认同。另对不同退赃行为比较分析，在实践中，被告人到案后的“积极退赃”行为尚可作为从轻处罚的情节，“主动退还”与“积极退赃”相比，行为人体现的主观恶性更小，社会危害更低，举重以明轻，对“主动退还”情形更应当从宽处罚。可见，对案发前“主动退还”的行为从宽处罚有一定的法理基础、司法基础和民意基础。反之，如果无视“主动退还”与“积极退赃”的区别，则容易产生“白退不如抓住再说”的不良引导作用，不利于激励行为人及时悔罪，也与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背道而驰。在具体案件中，对从宽处罚幅度的把握应当考虑以下三个方面的因素：(1)从退还的时间来看，“主动退还”一般介于“及时退还”和“被动退还”之间，退还时间的迟早反映了悔罪程度的大小，一般而言，越接近“及时退还”情形的，从宽处罚的幅度就越大：越接近“被动退还”情形，退还越晚的，从宽处罚的幅度就越小；(2)从是否为请托人谋取利益来看，“主动退还”时已为请托人谋取了利益，尤其是非法利益的，从宽的幅度就越小，没有或者不愿为请托人谋取利益的，从宽的幅度就越大；(3)收受财物数额的大小，也影响从宽的幅度。根据以上三个方面的因素，结合行为人到案后的认罪态度等情况，分别确定从轻、减轻或免予刑事处罚。对案发前“主动退还”的，首先应当考虑从轻处罚；对数额不大，且没有为他人牟利，退还时间早，犯罪情节轻微的，可免予刑事处罚；根据案件的实际情况，如果在法律规定的幅度内处罚仍明显偏重的，可以依照刑法第六十三条第二款的规定，在法定刑以下判处刑罚。周某受贿案-主动退还贿赂款的行为发生在案发前如何处理2015-04-28来源：最高法院浏览次数：3440一、基本案情被告人周标，男，1967年10月12日出生，曾任海南省三亚市海棠湾镇副书记，捕前系三亚市国资委主任科员。2012年8月30日因涉嫌犯受贿罪被逮捕。海南省万宁市人民检察院以被告人周标犯受贿罪，向万宁市人民法院提起公诉。万宁市人民法院经公开审理查明：2010年7月，海南省三亚市海棠湾镇开展综合打击整治非法占用铁炉港海域从事生产、经营、建设行为，销毁非法抢建鱼排等专项工作，时任三亚市海棠湾镇委副书记的被告人周标负责这项销毁工作。其间，林陈瑜的鱼排被销毁后，通过他人找到周标，欲要求政府部门予以补偿，并两次以为周标买茶单的形式给周标行贿现金人民币（以下币种同）24万元。2010年年底，周标认为不能给林陈瑜帮忙解决鱼排补偿事宜，害怕事情暴露，于2010年12月6日将24万元退还给林陈瑜。2012年11月案发。万宁市人民法院认为，被告人周标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非法收受他人钱财的行为构成受贿罪。周标所犯受贿罪，本应在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进行处罚，鉴于周标在立案前一年已主动退还赃款给行贿人，确有悔改表现，其犯罪行为也没有给国家的利益造成实际损失，且到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以最低法定刑十年处罚仍然较重，故依照刑法第六十三条第二款的规定对周标以受贿罪在法定刑以下判处有期徒刑五年。一审宣判后，被告人周标未提起上诉，检察院亦未抗诉。万宁市人民法院将判决结果层报海南省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海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法院依法裁定予以核准。二、主要问题1行为人在案发前主动退还贿赂款的行为，如何处理？2上一级人民法院同意在法定刑以下判处刑罚的，应当制作何种文书？三、裁判理由本案在审理过程中，对被告人周标在案发前主动退还受贿款的行为是否属于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受贿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规定的“及时退还”的情形，存在意见分歧：一种意见认为，被告人周标具备受贿的主观故意和客观行为，其在案发前主动退还贿赂款，属于退赃行为，不属于意见规定的“及时退还”，不影响受贿罪定性；另一种意见认为，周标接受他人财物后，并未为他人谋取利益且在收取钱款五个月后主动退还所收钱款，属于意见规定的“及时退还”情形，不构成受贿罪。同时，在认定被告人周标构成受贿罪的情况下对其是否需要减轻处罚，也存在意见分歧：一种意见认为，周标并没有为请托人谋取任何利益，且在案发前主动退还贿赂款，案发后如实供述犯罪，主观恶性较小，确有悔改表现，可依照刑法第六十三条第二款的规定在法定最低刑以下判处刑罚：另一种意见认为，周标在无法为他人谋取利益的情况下，害怕犯罪暴露，主动退还贿赂款，属于一般的退赃行为，依法酌情从轻处罚即可，不应在法定刑以下判处刑罚。我们同意前一种意见。具体理由如下：（一）行为人在案发前主动退还贿赂款的行为，应当区分三种情形进行处理1案发前退还财物的三种情形。意见第九条规定：“国家工作人员收受请托人财物后及时退还或者上交的，不是受贿。国家工作人员受贿后，因自身或者与其受贿有关联的人、事被查处，为掩饰犯罪而退还或者上交的，不影响认定受贿罪。”意见列举了案发前退还（上交）财物的两种情形：一种是“及时退还或者上交的”，可简称为“及时退还”：另一种是“为掩饰犯罪而退还或者上交的”，可简称为“被动退还”。其中“及时退还”情形，要求行为入主观上没有受贿的故意，客观上表现为及时退还或者上交，不存在犯罪故意，故不构成犯罪。值得注意的是，判断行为人是否具有受贿故意，不能仅根据其本人供述，还应当结合其收受和退还财物的具体行为进行综合分析。首先，“及时退还”情形的行为人收受他人财物并非本人意愿，往往受当时的时空条件限制不得已接收或者“误收”，如请托人放下财物即离开，无法追及的；掺夹到正常物品中当时无法发现的；等等。其次，退还必须“及时”，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一般是指即时退还。如将礼盒拿回家后发现里面放有现金，第二天即退还的。实践中，对“及时”不能作绝对化理解，只要在客观障碍条件消除后退还都算“及时”。如行为人因病无法即时退还，待数月后身体痊愈退还也应视为“及时”，而“被动退还”情形，行为人在接受财物时存在受贿故意，后因自身或者与受贿相关联的人、事被查处，为了掩饰犯罪，才被动退还或者上交。这种情形下，行为人退还的时间距离接受财物的时间相对较长，距离被正式查处的时间相对较短，行为人对犯罪并没有真实悔意，一般不影响受贿罪的认定和处罚。另外，因请托人索要财物而不得已退还的，也应属于“被动退还”情形。除意见列举的两种退还情形外，在实践中还有一种情形，即行为人虽未及时退还或者上交，但在收受财物后至案发前的期间内主动退还或者上交的。此种情形可以简称为“主动退还”。在该情形下，行为人在接受财物时存在受贿的故意，但经过一定时间段后，因主客观原因等诸多因素的变化，自己主动退还或者上交收受的财物。从法理分析，行为人既具有受贿的故意，又具有受贿的行为，且犯罪过程已经完成，因此，应当构成受贿罪（既遂），至于后面的退还行为，应当视为犯罪后的“退赃”，可以作为处罚时的量刑情节，但不能改变已然犯罪的性质。本案中，被告人周标利用职务上的便利，收受他人现金24万元，既有收受他人贿赂的主观故意，又有接受并使用他人贿赂款的具体行为，只是因考虑到无法给请托人谋取利益，出于害怕犯罪暴露而主动向请托人退还贿赂款，虽然属于“主动退还”情形，但不属于意见规定的“及时退还”情形，故对其行为应当依法以受贿罪论处。本案中，鉴于被告人周标在接受贿赂五个月后、被司法机关查处一年前，主动退还所收财物，且未为他人谋取利益，到案后如实供述犯罪，体现出的社会危害程度和主观恶性较小，同时具有悔罪表现，如果按照受贿数额对其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仍然明显偏重，所以万宁县人民法院依照刑法第六十三条第二款的规定，对其减轻处罚。（二）上一级人民法院同意在法定刑以下判处刑罚的，可以不制作裁定文书，但应当制作书面报告层报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对于上一级人民法院同意原判的，应当以何种形式逐级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实践中意见分歧较大，主要存在以裁定和以书面报告两种形式的意见。我们认为，上一级人民法院同意原判的，不必作出裁定，但应当制作书面报告层报最高人民法院核准。主要理由如下：首先，根据刑法第六十三条第二款的规定，只有最高人民法院有权核准在法定刑以下判处刑罚的判决，其他上一级人民法院没有实质意义上的核准权，只是在层报过程中起到“把关”作用，没有制作同意原判裁定的法理依据。其次，如上一级人民法院都可以作出同意原判的裁定，那么最高人民法院是核准原审判决还是其上一级人民法院的裁定，容易引起混乱。最后，2013年施行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以下简称解释）第三百三规定，上一级人民法院复核下级法院未上（抗）诉法定刑以下判处刑罚的案件，同意原判的，应当书面层报最高人民法院核准；不同意的，应当裁定发回重新审判。该规定对上一级人民法院何种情况下适用裁定进行了明确的限定，同意原判的应当以书面报告形式层报最高人民法院核准。解释出台后，有必要依照解释的规定对此类问题进行统一和规范。（2014）狮刑初字第1564号福建省石狮市人民法院(2015-2-15)（2014）狮刑初字第1564号公诉机关福建省石狮市人民检察院。被告人孙某某，男，1962年9月27日出生于福建省石狮市，汉族，大学文化，原福建省石狮鹏山工贸学校常务副校长、党总支副书记，住石狮市。因涉嫌犯受贿罪于2014年8月17日被刑事拘留，同月2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石狮市看守所。辩护人黄桦清、陈美雅，福建致一律师事务所律师、实习律师。石狮市人民检察院以狮检公刑诉（2014）1930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孙某某犯受贿罪，于2014年11月21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石狮市人民检察院指派代理检察员尤鑫洋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孙某某及其辩护人黄桦清、陈美雅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石狮市人民检察院指控，2005年至2014年，被告人孙某某在担任福建省石狮鹏山工贸学校常务副校长、党总支副书记期间，利用主持学校全面工作的职务便利，多次收受工程承包商、教师、联合办学企业负责人贿送的钱财共计人民币148800元，并为其谋取利益。公诉机关指控上述事实的证据，有证人证言、书证、被告人供述和辩解。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孙某某的行为已构成受贿罪，孙某某具有自首情节，可从轻或者减轻处罚。提请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条、第三百八十六条、第三百八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二款、第九十三条第二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的规定追究刑事责任。法庭上，被告人孙某某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不持异议，但认为黄某甲所送人民币10000元系塘园村委会对其个人的慰问款，不属于受贿款，其案发前已有退还大部分款项，数额应予扣除。辩护人提出如下辩护意见：1、被告人孙某某案发前已退还的款项人民币95000元，不应认定为受贿；2、被告人孙某某收受塘园村委会所送的人民币10000元，并无权钱交易，未为塘园村谋取利益，不应认定为受贿；3、被告人孙某某具有自首情节，案发后积极退赃。建议对被告人孙某某减轻处罚并宣告缓刑。经审理查明，2005年至2014年间，被告人孙某某在担任福建省石狮鹏山工贸学校（下称鹏山工贸学校）常务副校长、党总支副书记期间，利用主持学校全面工作的职务便利，多次收受黄某某等10人贿送的钱财共计人民币148800元，并为其谋取利益。具体事实如下：1、2005年12月，被告人孙某某在石狮市嘉禄路568号教育中心B幢其家中，收受鹏工汽车教学设备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黄某某为与鹏山工贸学校达成联合办学协议而贿送的现金人民币30000元。2006年、2007年、2008年的春节期间及2007年中秋节期间，被告人孙某某先后四次在上述地点，收受黄某某为获得孙在联合办学方面的照顾而贿送的人民币各10000元，共计40000元。2009年3月，被告人孙某某因害怕受到查处，退还给黄某某人民币70000元。2、2008年中秋节期间及2009年春节期间，被告人孙某某在石狮市嘉禄路568号教育中心B幢其家中，先后两次收受工程承包商吴某某为感谢及获得孙在鹏山工贸学校综合楼弱电工程招投标、工程款拨付方面的照顾而贿送的人民币各10000元，共计20000元。3、2011年春节期间，被告人孙某某在石狮市嘉禄路568号教育中心B幢其家中，收受鹏山工贸学校食堂承包商郑某某为获得孙在食堂承包方面的照顾而贿送的人民币2000元。4、2011年及2012年的春节期间，被告人孙某某先后两次在石狮市嘉禄路568号教育中心B幢其家中，收受工程承包商蔡某某为感谢孙在工程款审批、拨付方面的照顾而贿送的人民币10000元、5000元，共计15000元。2014年8月初，被告人孙某某因害怕受到查处，将人民币5000元退还给蔡某某的堂弟蔡某甲。5、2011年9月间及2012年春节期间，被告人孙某某先后两次在鹏山工贸学校其办公室内，收受石狮市灵秀镇塘园村民委员会主任黄某甲为感谢孙在鹏山工贸学校出借场所给塘园村小学、幼儿园使用而贿送的人民币各5000元，共计10000元。6、2013年1月、9月及2014年1月间，被告人孙某某先后三次在石狮市嘉禄路568号教育中心B幢其家中，收受该校教师杜某某为取得及感谢孙在杜某某免费使用鹏山工贸学校综合楼二楼用于开设培训班方面给予的照顾，而通过孙某甲贿送的人民币各5000元，共计15000元。2014年8月初，被告人孙某某因害怕受到查处，通过孙某甲银行转账退还给杜某某人民币15000元。7、2013年6月，被告人孙某某在石狮市嘉禄路的图兰朵琴行，收受该琴行老板葛某某为感谢及获得孙在鹏山工贸学校钢琴、电子琴采购及货款拨付方面的照顾而贿送的人民币5000元。8、2014年春节期间，被告人孙某某在石狮市锦尚镇奈厝前村其家中，收受该村村民张某某为感谢孙违规帮助吴榕明办理毕业证书而贿送的人民币5000元。2014年6、7月间，被告人孙某某因害怕受到查处，退还给张某某人民币5000元。9、2014年3月，被告人孙某某在石狮市恒顺电器城，收受领航电脑贸易有限公司老板李某某为感谢孙及时拨付鹏山工贸学校采购该公司电脑货款而贿送的一台创维电视（价值人民币3800元）。10、2014年3月，被告人孙某某在鹏山工贸学校其办公室内，收受该校教师谭某某为感谢孙在工作上的照顾而贿送的人民币3000元。2014年8月8日，石狮市纪委将被告人孙某某从石狮市教育局带至石狮市人防工程纪委办案点进行审查，期间，被告人孙某某主动交代犯罪事实。案发后，被告人孙某某的家属退出人民币163800元。上述事实，有公诉机关提交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1、证人黄某某证言，证实其系鹏工汽车教学设备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2005年12月间，其与丈夫吴某甲到孙某某在石狮市嘉禄路568号教育中心B幢的家中，为与鹏山工贸学校达成联合办学协议而贿送孙某某人民币30000元。双方于2006年1月正式签订联合办学协议。之后又分别于2006年、2007年、2008年的春节及2007年的中秋节期间，四次单独到孙某某在石狮市嘉禄路568号教育中心B幢的家中，为在联合办学过程中，孙某某能给予关照而每次贿送人民币10000元。孙某某有督促用于联合办学的基础设施建设，为联合办学提供培训教室、办公场所、宿舍等，并积极协调，给予支持，让其顺利办学。2009年上半年，孙某某到联合办学的办公室里，向其退还了人民币70000元。2、证人吴某甲证言，证实其与妻子黄某某于2005年12月到石狮市嘉禄路教育局宿舍7楼孙某某家中，希望鹏山工贸学校尽快完成钢结构等基础设施建设，而贿送孙某某人民币30000元。2006年1月双方最终达成联合设立汽车维修专业教学的协议，孙某某有督促学校加快基础建设。之后，其妻黄某某又分别于2006年、2007年、2008年的春节及2007年中秋节期间，到孙某某家中各送给孙人民币10000元。在日常联合办学过程中，如果与学校产生矛盾纠纷，均得到孙某某的及时安排、协调。2009年初，社会上有传闻纪委要查孙某某，2009年4月，孙某某到联合办学的办公室里退给其妻黄某某人民币70000元。3、证人吴某某证言，证实其为福建创新技术有限公司承建石狮鹏山工贸学校综合楼的弱电工程，于2008年中秋节期间到石狮市教育局宿舍楼孙某某家中送孙人民币10000元。后来其公司顺利中标。2009年春节期间，为感谢孙某某在招投标中帮忙以及继续在工程方面获得照顾，又到孙家中送孙人民币10000元。在工程施工过程中，孙某某均有及时审批拨付工程款。4、证人郑某某证言，证实其为获得被告人孙某某在鹏山工贸学校食堂承包上的关照，于2011年春节到石狮市教育局宿舍楼孙某某家中送给孙人民币2000元。5、证人蔡某某证言，证实其挂靠福建省方正建筑工程有限公司承包鹏山工贸学校男生宿舍楼工程，为感谢孙某某在工程款结算、拨付方面的支持，先后于2011年、2012年的春节到石狮教育局宿舍楼孙家中各送给孙某某人民币10000元、5000元。孙某某均有及时签批工程进度款。2014年8月初，其堂弟蔡某甲打电话说孙某某在孙家楼下退还了人民币5000元。6、证人蔡某甲证言，证实其系蔡某某堂弟，负责石狮鹏山工贸学校男生宿舍楼工程现场管理。2014年8月初，其在石狮教育局宿舍楼下收到孙某某的人民币5000元，孙某某托其退还蔡某某。7、证人黄某甲证言，证实其系石狮市灵秀镇塘园村村委会主任、支部书记，为与孙某某搞好关系，感谢他们给该村小学、幼儿园提供了免费办学场所，分别于2011年9月、2012年1月在鹏山工贸学校孙某某办公室，各送给孙某某慰问金人民币5000元。该款由村两委开会讨论，并有记录。8、证人黄某乙证言，证实其系石狮市灵秀镇塘园村村支委、文书，于2011年9月陪同村主任黄某甲到鹏山工贸学校孙某某办公室送给孙某某人民币5000元。其还有了解到2012年春节期间，黄某甲也送了人民币5000元给孙某某。该款由塘园村两委开会研究，系感谢鹏山工贸学校免费借教室给塘园村小学、幼儿园暂时办学而给鹏山工贸学校的慰问金。9、证人杜某某证言，证实其系鹏山工贸学校舞蹈教师，为感谢孙某某在其免费使用鹏山工贸学校综合楼二楼用于开办艺术培训班及师资上的支持，分别于2013年1月、9月及2014年1月间，通过孙某某女儿孙某甲每次送给孙某某人民币5000元，共15000元。2014年8月6日，孙某甲通过银行转账将15000又退还了回来。10、证人孙某甲证言，证实2013年1月、9月及2014年1月间，在家中转交给其父亲孙某某三笔杜某某托送的现金。2014年8月初，孙某某让其退还杜某某人民币15000元，其通过银行转账方式退还了该款。11、证人葛某某证言，证实其系石狮市图兰朵琴行老板，2012年底为感谢孙某某在推荐鹏山工贸学校向石狮市图兰朵琴行采购钢琴、电子琴及货款拨付方面的照顾，于2013年6月在石狮市嘉禄路图兰朵琴行送给孙人民币5000元。12、证人张某某证言，证实其在鹏山工贸学校就读的外甥吴榕明因无法毕业而请孙某某帮忙，孙帮忙办好毕业证并于2013年10月交给他。2014年春节为表示感谢，其在石狮市锦尚镇奈厝前孙某某家中送给孙人民币5000元。同年6、7月间，孙某某将钱退还。13、证人蔡某某证言，证实其系鹏山工贸学校学籍管理人员，2013年下半年，按照孙某某的吩咐违规为不符合毕业条件的学生吴榕明办理毕业证。14、证人李某某证言，证实其系领航电脑贸易公司老板，为与孙某某搞好关系，在电脑销售业务上得到孙某某的关照支持，于2014年3月间，在石狮市恒顺电器城送给孙一台价值人民币3800元的创造维牌电视。在电脑采购的结账付款上，孙都有及时签批。15、证人谭某某证言，证实其系鹏山工贸学校纺织部长、教师，为感谢孙某某在工作上的照顾而于2014年春节期间在鹏山工贸学校孙某某办公室送给孙人民币3000元。16、联合办学协议书、关于鹏山工贸学校汽车专业合作办学的补充协议、承诺协议书，证实鹏山工贸学校与吴某甲联合办学的情况。17、施工合同、发票、工程预算书、工程决算书、钢结构工程承包合同、报价表、决算表、教育系统项目建设审批单，证实2005年11月1日，鹏山工贸学校与石狮市渊炎土木修缮队签订施工合同，改造该校汽车专业实习实践基地的情况。18、钢结构工程承包合同、决算表、审批单，证实鹏山工贸学校与石狮市富安钢结构工程有限公司签订承包合同，建设钢结构实习教室的情况。19、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石狮市财政投资项目工程结算审核确认书，发票，工程款支付证书，财政直接支付申请书，鹏山工贸学校综合楼弱电基本情况、工程支付情况表，证实鹏山工贸学校与福建创新建设科技有限公司签订施工合同的情况。20、鹏山工贸学校食堂小卖部承包经营责任书、证实2008年9月1日至2013年6月1日，郑某某承包该校的食堂小卖部。21、鹏山工贸学校学生宿舍楼建设工程施工合同，鹏山工贸学校宿舍楼总账、数据表，石狮市中小学校舍安全工程建设资金申请审批表，工程款支付证书，已完工程进度及资金核拨表，发票，证实鹏山工贸学校与福建方正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签订该校学生宿舍楼施工合同的情况。22、关于塘园小学封闭搬迁相关事项的报告，石狮市灵秀镇塘园村民委员会会议记录、现金支出领款凭证，证实2011年8月15日，灵秀镇塘园小学因重建向鹏山工贸学校借用实训楼二、三楼教室作为塘园小学校舍过渡使用。村委会分别于2011年9月9日、2012年1月17日各支取人民币5000元慰问鹏山工贸学校。23、杜某某关于在校开展艺术培训的情况说明，证实杜某某经孙某某同意借用鹏山工贸学校实训大楼开设舞蹈、音乐、美术培训班。24、购销合同书、财政直接支付申请书，证实2012年12月，鹏山工贸学校与石狮市图兰朵琴行签订购销合同，购买钢琴、电子琴的情况。25、福建省泉州市中等职业学校学生学籍卡，证实吴榕明于2008年9月入读鹏山工贸学校，该学籍卡仅有一年度的成绩。26、石狮市政府采购申报审批表、政府采购合同、成交通知书、中标通知书、鹏山工贸学校网络专用设备配置单，证实2012年1月18日至2014年4月19日间，鹏山工贸学校多次向石狮市领航电脑贸易有限公司采购电脑。27、石狮市恒顺家电贸易有限公司及石狮市真顺贸易有限公司公司证明、白金信用卡电子对账单，证实2014年3月15日，李某某的信用卡在石狮市真顺贸易有限公司刷卡消费3800元。恒顺、真顺两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系夫妻关系，恒顺电器城有上述两家公司名下的银行POS机对外进行贸易结算。28、鹏山工贸学校关于学部制管理改革的决定、关于推荐谭某某老师参评全国优秀教师情况的公示、谭某某简历，证实谭某某于2014年2月18日任鹏山工贸学校纺织服装专业部主任，2014年6月27日被该校确定并推荐参选“全国优秀教师”。29、石狮市纪委关于孙某某在调查期间表现的函、石狮市人民检察院反贪污贿赂局工作说明，证实石狮市纪委于2014年8月8日将孙某某带至纪委办案点进行审查，次日立案调查并使用“两规”措施，2013年8月13日商请石狮市人民检察院提前介入，8月15日对被告人孙某某解除“两规”并移送市检察院审查。调查期间，孙某某主动交代收受他人贿赂款140000余元的事实。30、事业单位法人证书、组织机构代码证，证实被告人孙某某系鹏山工贸学校法定代表人，该校系事业单位。31、户籍证明，证实被告人孙某某的的身份及无前科记录情况。32、干部职工“三龄二历”信息自查登记表、石狮市教育局关于转发石狮市人民政府关于吉同福等同志职务任免的通知的通知、中共石狮市教育系统委员会关于转发关于孙某某等同志职务任免的通知的通知、鹏山工贸学校关于校级领导分工情况的报告、关于校级领导分工情况的通知、校级领导分工安排，证实从2003年11月至案发，被告人孙某某任鹏山工贸学校常务副校长、党总支副书记，其担任常务副校长期间的工作职责为全面主持学校行政工作，分管人事、财务、招生及教学教研工作。33、扣押财物、文件清单、现金存款凭证，证实被告人孙某某的家属案发后共退出人民币163800元。34、被告人孙某某供述及自我交代材料、悔过书，被告人孙某某在侦查阶段对受贿事实多次供述在案，并写下自我交代材料，对受贿事实表示悔过。以上证据，经法庭举证、质证，予以确认。关于被告人孙某某及辩护人提出孙某某案发前退还的人民币95000元属于及时退还，不应计入犯罪数额的辩护意见。经查，被告人孙某某收受行贿人钱财并为其谋取利益，受贿行为已经完成。虽然案发前因害怕受到查处而退还人民币95000元，但该部分款项的退还，距其收受时间有的长达三年多，短的也有半年时间，不属于法律规定的及时退还。被告人及辩护人的意见于法无据，不予采纳，但对孙某某该部分受贿犯罪可酌情从轻处罚。关于被告人及辩护人提出塘园村委会所送的人民币10000元属于慰问款不应认定受贿的辩护意见，经查，证人黄某甲、黄某乙证实该款系为与孙某某搞好关系，感谢孙给该村小学、幼儿园提供了免费办学场所而送给孙某某。孙某某利用职务便利收受塘园村委会钱财并为对方提供方便，符合受贿罪的构成要件。被告人及辩护人的的该项辩护意见亦不能成立，不予采纳。综上，本院认为，被告人孙某某身为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便利，多次收受他人贿送的钱财共计人民币148800元，并为他人谋取利益，其行为已构成受贿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被告人孙某某在接受调查尚未被司法机关采取强制措施前即如实交代司法机关尚未掌握的罪行，其行为应以自首论，依法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被告人孙某某在案发前主动退还受贿款项人民币95000元，对该部分犯罪可酌情予以从轻处罚。鉴于案发后被告人孙某某家属代为退出全部赃款，可对被告人酌情予以从轻处罚。综合本案的犯罪性质、情节、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以及被告人孙某某归案后的认罪悔罪表现，可对被告人孙某某减轻处罚。辩护人关于对被告人孙某某减轻处罚的辩护意见予以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条、第三百八十六条、第三百八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二款、第九十三条第二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和第六十四条的规定，判决如下：一、被告人孙某某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8月17日起至2019年8月16日止。）二、扣押在石狮市人民检察院的赃款人民币十四万八千八百元，予以没收，上缴国库。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福建省泉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审判长陈书雄代理审判员吴斌斌人民陪审员孙进荣二一五年二月十五日书记员吴雪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