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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Discuss the Expressive Function Mechanism of the Language of Art Yang Yu bin Editorial Department of Journal of Yunnan Normal University Kunming 650092 Abstract The ordinary emotion mark and the non emotion mark become the mark of the Language of Art under the aesthetic emotion function The process that ordinary emotion mark and the non ordinary emotion mark transforms as the artistic emotion mark in fact is also a process that ordinary language mark transforms as the mark of the Language of Art In this process the Language of Art can realize its expressive function the mark of the Language of Art which can express people s emotion are transformed from ordinary language mark and shapes images through it s isomorphism function and the Instantaneous integration function Key words the Language of Art expressive function the artistic emotion mark isomorphism function integration function 2009年5月保山师专学报May 2009 第28卷 第3期Journal of Baoshan Teachers CollegeVol 28 No 3 收稿日期 2009 05 26 作者简介 杨育彬 1971 女 云南景谷人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编辑部 助理研究员 研究方向为艺术语言学 论艺术语言表现功能的运行机制 杨育彬 云南师范大学 学报编辑部 云南 昆明650092 摘要 普通情感符号和非情感符号在审美情感的作用下上升为艺术语言符号 普通情感符号和非普通情感符号 转化为艺术情感符号的过程实际上也就是普通语言符号转化为艺术语言符号的过程 在这一过程中 艺术语言得 以实现其语言表现功能 从普通的语言符号转化为具有表情功能的艺术语言符号 艺术语言通过艺术语言符号的 同构功能和艺术语言符号的瞬间整合功能表现意象 关键词 艺术语言 表现功能 艺术情感符号 同构功能 瞬间整合功能 意象 中图分类号 H1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8 6587 2009 03 058 06 结构主义语言学认为 任何符号的结构都由 两个要素构成 即能指与所指 所指是符号的表现 对象 能指是符号的存在形式 也就是说 所指是 符号的心理内容 因为符号是指向人们观念中的 概念或想象中的意象的 能指是符号的感性形式 因为人首先是通过感官 视觉或听觉 来感知和把 握符号的 普通语言符号只具有第一层结构 它的能指是 诉诸人的视觉或听觉的字形或语音 它的所指是诉 诸人的理解或想象的概念或符号 能指和所指共同 构成第一级符号 完成符号的指示功能 由于普通 语言的单层结构 决定了普通语言的意向性是单向 的 我们知道 在特定的言语活动中 语言总是有意 指 也就是说 说一番话或一句话总是代表某种意 思或具有某种意图 一个纯粹的感叹词也不是无用 的 它也在抒情 这就是语言的意向性 在普通语言 中 语言的意向性往往是单向的 尽管在词典中存 在一词多义的情况 但无论是在日常交流或是在科 学活动中 我们都是在具有限定性的语境中使用 以避免歧义和误解 使语言的意义在一个向度上使 用 同时 我们会力图消除语言内部的否定性 趋向 单向的肯定性目标 以免在说一番话时 削弱表述 力量 普通语言是以传达语义信息为最终目的 它 属于表述性通讯性的语言 它的任务在于表述经验 第3期 事实 它的命题都是表示经验事实的命题 都使用 于经验证实原则 即能凭经验 事实判明它们的真 伪 普通语言是具有表述功能的语言 艺术语言符号具有双层结构 它的第一层结构 的能指是诉诸人的听觉或视觉的语言或字形 所指 是诉诸人的想象的语义表象 第一层结构的能指与 所指共同构成第一级符号 即音义合成的想象意 象 但是艺术语言符号之不同于普通语言符号还在 于它的符号指示功能不是到此为止 而是向深层延 伸 第一层结构中的符号转化为第二层结构中的能 指 符号的接受者释解语义再造出心理意象后 将 其语音字形形式扬弃了 而将第一层结构的所指内 容转化为第二层结构的能指形式 作为形式 它指 向更深层的所指内容即艺术意蕴 这样 第二层结 构中的能指和所指共同构成着第二级符号 艺术作 品 如 拔苗助长 是 孟子 公孙丑上 中的一则寓 言 讲的是宋国一农夫嫌庄稼长得太慢 就把苗一 棵棵地往上拔 结果使苗都枯死了 这使第一层的 所指 是浅层的 在浅层所指中又隐含着深一层的 所指 告诫人们不管事物的发展规律 强求速成 反 而会把事情弄糟 拔苗助长 这一语言符号便是具 有双层结构的文学艺术语言 真正的艺术语言 应当是有着深厚艺术意蕴的 语言 巴尔特认为 文学语言是一种 没有底的语 言 在文学语言中 能指 下边并不是一层固定而 确切的 所指结构 而是由一系列 虚设的意义 所 支撑的 纯粹的暧昧 英伽登曾经从语言学的角度 将文学作品的构成划分为四个层次 1 语言层次 2 意义单位 3 系统方向 4 被展现的客观世 界 还有一个非常 不清楚 不精确 的第五层次 一个可以称为 形而上的品质 的第五层次 这一层 可以体现出 崇高 光明 宁静 神圣 超 凡 悲伤 恐怖 妩媚 迷人 等莫名其妙 难以言传的东西 1 P75 151 巴尔特所说的 纯粹的暧 昧 和英伽登所说的 第五层次 都很像是中国文 论中所说的 氛围 意味 神韵 一种 言外之 意 弦外之音 的东西 这是文学家凭借着他们对 生活的独特感受和体验对他手中的字词语句进行 天才的选择和组合创造出来的东西 这种由语言本 身表现出来的氛围 情调 韵味并不是能指所要传 达的主要信息 它附丽于主要信息之上 漂浮或笼 罩在语言的外围 让人久久玩味 沉醉在美的氛围 中 实际上 就信息的角度而言 艺术意蕴 正是艺 术语言的 审美信息 第一层结构比较浅露 容易理解 它主要是作 为一种语言形态存在 作为艺术语言的第一层结 构 它的指涉意义 即概念意义是固定的 不变的 具有普遍性 抽象性 它构成图画和形象 第二层结 构蕴含了深层的审美信息 它主要是作为一种审美 形态存在 作为文学语言的第二层结构 它具有表 现意义 促使 启发着读者对已生成的形象进行再 思考 挖掘其深层意义 它是流动的 变化的 具有 特殊性 具体性 它构成意象和情致 如果艺术语言 只具有第一层结构 那么 所有的作品都只是陈述 其意义是固定不变的 也只是表层性的 但是 透过 语言的指涉意义 表层意义 我们分明能够看到某 种流动变化的意象和情致 这种没有表现出来的深 层意义是看不见的 但 能够发现 例如张承志笔下 的北方的几条大河在 北方的河 这一艺术世界中 其深层意义就是透过具有相对稳定的指涉意义看 到的非常态意义 它不是指向 北方的河 这一客观 事物本身 而是通过它们指向更深层的底蕴 一代 人所独有的奋斗 思索 烙印和选择 更进一步则是 中华民族所独有的奋斗 思索 烙印和选择 艺术语 言不仅创造看得见的形象 还创造看不见但能被发 现出来的深层意义 总而言之 艺术语言作为概念 的符号是有限的 作为表现的符号是无限的 它既 具有指涉意义普遍性 抽象性的品格 又具有表现 意义特殊性 具体性的品格 在艺术语言的双重品 格中 第二层品格是更重要的品格 显示特征的品 格 艺术语言注重的正是第二层品格的表现意义 艺术语言的这种双层结构或双重品格决定了 艺术语言的双重功能 第一 传递语义信息的功能 第二 传递审美信息的功能 正如恩斯特 卡西尔所 说 我们一进入审美领域 我们的一切词语就好像 经历了一个突变 它们不仅有抽象的意义 好像还 融合着自己的意义 2 P139 这里 抽象的意义 指的就 是第一层结构的意义 即语言意义 自己的意义 就是第二层结构传达的意义 即审美意义 日本学 者川野洋曾经引用两种不同的信息概念对此加以 界说 他说 在文学作品中 语言作为意义的传达者 常常用来标示 解说 陈述 阐发它物 是一种确定 意义上的信息 即 维也纳的信息 叫做 文学的语 义信息 而语言在文学中更经常地用来表现 抒 发 咏叹创作主体的心绪 情思 意蕴 语言此时又 是作为一种不确定的信息 一种内指向的信息存在 着的 是一种 审美的信息 叫做 文学的审美信 息 我们可作进一步的描述 语义信息所传递的是 语言的 理性意义 或 词典意义 具有称谓和叙述 功能 是文学语言信息的基础和核心 是一种确定 杨育彬 论艺术语言表现功能的运行机制 59 保 山 师 专 学 报第28卷 意义上的信息 审美信息依附它而存在 审美信息 是具有审美价值的信息 它建立在语义信息基础之 上并联系语境而形成 审美信息可以唤起人们丰富 的联想 因而它的信息量比语义信息要丰富深厚得 多 它隽永而富有意味 能引起人们的审美愉悦 使 人得到感官与精神上的满足和理智上的启示 具有 表现功能 是艺术语言艺术生命之所在 文学家在 艺术语言的创造中并不满足于传递语义信息 他们 自觉地按照美的规律运用语言 将情意寄于物上 隐于字里行间 选择言辞进行迂回的间接表达 这 样 艺术语言便蕴含了深层的审美信息 深层审美 信息隐匿于语义信息之中 是作者所要传达的主要 信息 正是在这一意义上 审美信息含蓄 深邃 独 具魅力 首先 审美信息可通过本身具有审美价值 的词语和词语链作用于人的感官 使人产生联想唤 起美感 其次 审美信息可产生于平实的表达之中 如下例 你放着罢 祥林嫂 四婶慌忙大声说 这 一句平平常常的话如晴天霹雳 给了祥林嫂极大的 刺激 说明这句平常的话语有极大的威慑力 它传 递着震撼人心的审美信息 当然 这些审美信息是 要靠语境 形象 意象等等才能完全传递出来 另 外 审美信息更多地借助各种语言表现手法和修辞 手段去传递 象征便是一种常用手法 用象征手法 托物言志 传达深层审美信息 古典诗词常常用通 篇喻况的手法传达深层审美信息 如屈原的 离骚 多用香草美人比喻正面的理想人物 用恶禽臭物比 喻小人 衬托 反语 反复 双关 婉曲 借代 比拟等 修辞手段的运用也有利于深层审美信息的传递 艺术语言表现功能的运行机制具体表现为以 下两个方面 一 从普通语言符号转化为具有表情功能 的艺术语言符号 在普通语言中 语言首先为理智交际而存在 但情感交际已经出现 因为普通语言中词的概念意 义可将情感分割 抽象 概括和分类 形成词汇中标 志情感类型的词 情感被符号化了 大量标志喜怒 哀乐的词表达了转化为语义内容的情感 再有语言 中的表情成分 语言的非理性成分 等等都使普 通语言有自己表达情感的语言方式 但普通语言只 是表述了情感 激起了情感 却没有表现了情感 只 是理智活动中伴随了情感活动 却没有独立而独特 的情感交流 只有在艺术语言中才克服了理性与非 理性的矛盾 获得了充分而自由的发展 情感体验总是具体的 它丰富而微妙的变化总 是与特定情境所提供的感知觉联系在一起 在艺术 语言中 概念意义不再直接去表达情感 它只是通 过自身的组织去激活表象意义的活动 活动的结果 则使各个词的情感成分随着表象的组合互相适应 互相影响 最后构成一个表现了特定情感的整体 由于有了表象的中介 整个表现活动的起点是理性 的 语言的 结果却是非理性的 不可言传的 然而 又是被深深体验了的 例如 这是一张由于抓不住 它而难于挣脱的网 一团浑浊 浓重的雾 词的概 念意义对 说不明白的烦恼 无力进行分割和归类 它的作用在于触发和调动 表象意义活动起来了 使我们通过想象在网中挣扎着 在浑浊而又浓重的 雾中窒息着 随着这种感知觉的活跃 每一个词的 情感意义都在彼此渗透 相互影响 它们构成的整 体则是我们在挣扎和窒息时体验到的情感状态 当 我们体验到这种情感状态时 也就体验到了困扰着 宋富旺的 那种说不明白的烦恼 说不明白的情感 终于被表现出来了 被体验到了 它虽然仍然是说 不明白 但毕竟又是被说出来的 在这个似乎是自 相矛盾的表述中 语言的理性与情感的非理性 这 对无法调和的矛盾终于被克服了 克服的根本原因 在于有了表象意义的中介 通过概念意义到表象意 义再到情感意义三个层次 艺术语言获得了表现情 感的能力 下面我们从符号学的角度作具体的考 察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 艺术语言的形式 艺 术语言符号是开启审美鉴赏的第一把钥匙 富有情 感的艺术符号总是不由分说地引领我们进入美的 境界 普通语言符号转化为具有表情功能的艺术语 言符号 一 普通情感符号与审美情感符号 在普通语言中 我们很容易就能找到成千上万 主要用于表达人们各种情感 感性认识的词语 如 有表达喜爱之情的苹果脸 柳叶眉 面若桃花 表达痛苦之情的捶胸顿足 号啕大哭等 我们随时 都能找到表达各种情感的词语 还有不少儿化词语 和形容词的重叠形式也主要用于传情 具有情感意 义 儿化词如宝贝儿 梨儿 桃儿 形容词的重叠形 式如甜蜜蜜 酸溜溜 滑腻腻 傻里傻气 老老实实 这些词所传达的情感不言而喻 另外 还有一些表 象意义和联想意义特征显著的词 如表示颜色和性 状 金灿灿 绿油油 滔滔 婷婷 表示动作状态 褒贬意义或感情色彩以及纯粹作为表情手段存在的感叹词 具有生理属性的语音高低 长短 强弱变化等 60 第3期 雀跃 蜂拥 手舞足蹈 健步如飞 表示事物形 貌 花容月貌 霞光 涟漪 表示声音形象 扑通 响当当 哗啦啦 汩汩 叽叽喳喳 表示味觉 嗅 觉 触觉形象的 甜丝丝 酸溜溜 硬邦邦 沉甸甸 等 这些词从形貌 性状 色彩 声音等方面对客观 事物作精细入微的描摹 它们是些具有感性 形象 性特征的次最易与人的情感发生联系 我们不妨把 这些词看做是普通语言符号中普通情感符号 除此 之外 具有暗示性 象征意义的词语也可看做是普 通情感符号 普通情感符号是不是艺术语言符号呢 只有在 艺术语言的创造性活动中 普通情感符号才能上升 为艺术语言符号 也就是说 只有当普通情感上升 为审美情感时 普通的情感符号才能上升为艺术语 言符号 因为 情感是主体对于客体的主观性心理 体验 情感主要是由皮下神经系统和植物神经系统 的兴奋引起 日常生活中的情感总是与生理反应直 接相联系而很难超越 当然 审美情感也需要生理 机制基础 但它超越了功利性生理的直接控制 情 感以认识为基础 并以认识为导引 审美情感是以 认识性为基础 而超越了认识的审美升华 另外 情 感多少都带有实用功利性 而审美情感则是超功利 性的 所以说 普通情感符号只有在超越了生理性 认知性 功利性的审美情感作用下才能上升为艺术 语言符号 艺术语言的创造是审美的创造活动 当审美主 体进行艺术创造活动时 普通情感符号经审美主体 艺术化即审美化 情感化便带上了审美主体的感情 色彩 从这一角度来看 艺术语言符号是审美主体 感情的物化形式 艺术语言饱和着的主体精神的形 象 就是通过浸透着主体情感的符号 艺术语言 符号使形象显形 可见 艺术语言符号正是贝尔所 说的 有意味的形式 有意味的 可理解为有审美 情感意味的 离开了审美情感的意味 有意味的形 式便荡然无存 艺术语言符号也是朗格所强调的表 现情感的符号形式 她认为艺术在本质上是表现情 感的形式 它创造的是人类情感的符号 强调表现 具有社会性的普通情感 尽管贝尔开创的形式主义 美学与朗格创始的表现主义美学在许多问题上有 分歧 但二人对情感与形式的关系的理解却是一致 的 我们可以说 艺术语言符号与审美情感密不可 分 它是审美情感的物化形式 它是审美情感符号 普通情感符号经审美情感艺术化 情感化上升为艺 术语言符号 当然 普通语言中有大量以表达理性概念为 主 具有理性意义的词语 这些词与人的情感 感性 认识联系较少较松 我们可以把它们看做是语言符 号中的非情感符号 同样 非情感符号也因审美情 感而得以进入艺术语言符号 非情感语言符号的理 性意义在艺术语言的创造性活动中在审美情感的 作用下失去了在认知基础上存在的明确意义 例 如 留声机 微机等的概念术语有明确的概念意义 但在 我们不能只当留声机 要当微机 要编织贯彻 大政策 发展小气候的软件 中 留声机 微机分别 成了借代忠实贯彻大政策的人和灵活机动处理政 策的人的艺术语言符号 而不是理性意义概括的机 器 这时 留声机 微机这两个非情感符号的认知作 用随审美情感转化为表情作用而成为艺术语言符 号 又如 北岛诗 以太阳的名义 黑暗在公开掠 夺 江河诗 枪口向我走来 一只黑色的太阳 杨 炼诗 到遥远的地方 叩响金币似的太阳 在这些 艺术语言中 太阳这一语言符号的理性意义几乎淡 化为零 主体的审美情感把太阳一词的理性意义化 作了审美意义 具有认知功能的普通词语 经审美 情感消融淡化其明确性的特点 而呈现出模糊性特 点 非情感符号的明确性转化为艺术语言符号 审美情感符号的模糊性 空灵性 具有审美特性 从 以上分析可以看出 艺术语言创造中的审美情感是 词语理性意义模糊化 审美化的催化剂 非情感符 号被它化合为旧有表情功能的艺术符号 非情感符 号的理性意义因沉没于审美情感中 无痕无味 这 是一种被审美情感浸润的里 是无理之 理 与审美主体丰富多彩的情感相比 非情感符号 显得生硬有局限 但经审美情感软化变异为艺术语 言符号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 审美情感具有 点石成 金 的神奇功能 任何毫无生气的硬邦邦的非情感 符号只要触摸到审美情感无形的手掌 立即会沾上 情味 染上色彩 具有无限的表达容量 变得极为活 跃 甚至可以不受词性 语法的限制 与其他词语发 生非同寻常的联系形成超常搭配 如 春天里的冬 天 冬天里的春天 熟悉的陌生人 等等 二 普通情感符号上升为艺术语言符号 普通情感符号和非情感符号在审美情感的作 用下上升为艺术语言符号 如果我们考察一下前者 是怎样转化为后者的过程 艺术语言的表情功能更 是一目了然 这一过程不是简单的符号转化 而是 审美信息增殖 变异的过程 普通情感符号因其与审美情感有着天然的联 系 是进入艺术语言符号的种子选手 因情而发 依 情而变的艺术语言偏爱普通情感符号 普通情感符 杨育彬 论艺术语言表现功能的运行机制 61 保 山 师 专 学 报第28卷 号在审美情感作用下其含义得到扩大深化 审美信 息得以增殖 例如 草坪的一角 栽下了一棵小小的 杜鹃花 正在开着 花朵儿粉红里略带点黄 是鲜亮 的虾子红 墙里的春天 不过是虚应个景而 谁知星 星之火 可以燎原 墙里的春天燃烧到墙外去了 满 山轰轰烈烈开着红杜鹃 那灼灼的红色 一路摧枯拉 朽烧下山坡子去了 轰轰烈烈 灼灼的 普通情 感符号随张爱玲 倾城之恋 敏锐独特的审美情感一 起蔓延扩大深化 既写活了一个 红 字也点缀了乱 世的人生 这时的 轰轰烈烈 是熏染着 红 色的轰 轰烈烈 这时的 灼灼的 是伴随轰轰烈烈烧下去的 灼灼的 除了它们本身具有的审美含义得到实现 外 而且 作为艺术语言符号的审美信息增殖了 非情感符号在审美情感的作用下 产生了审美 意义 具有变异的审美价值 1 非情感符号潜在的审美含义被审美情感激 活 产生了审美意义 非情感符号由于词义过分抽 象化 概括化而遮盖了显露的审美意义 其实它们 本身是具有潜在的审美价值 由于它们是对事物本 质特征的高度概括化 抽象化 从而使人们忽视了 许多非本质的特征 但在审美敏感的触觉下 这些 非本质的特征恰恰是具有审美价值的活性元素 如 水一词的理性意义 概括意义是指最简单的氢氧化 合物 是无色 无味 无臭的液体 这是对水本质特 征的概括反映 这种反映滤去了水的许多非本质特 征 清澈 透明 纯净 平静 柔和 绵延不绝 具有动 感等 这些潜在的 具有审美价值的次要含义在主 体审美情感的观照下 诱发下浮于理性意义之上 成为艺术语言的审美情感符号 如在李煜诗 问君 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中 水被诗人愁 情诱发出了绵延不绝的审美含义 这时水的次要含 义浮于理性意义之上 并掩盖理性意义上升为审美 意义 2 审美情感在强烈时 常常使非情感符号产生 变异 使其具有变异的审美价值 艺术语言的思维是 情感思维 情感思维的潜逻辑是情感逻辑 在审美情 感的作用下 非情感符号不必依循理性逻辑而遵从 情感逻辑 非情感符号上升为意味隽永的变异的艺 术语言符号 例如 满地月光 千里难觅的针 意 外地刺伤我的骨头 流出好痛的花香 强烈的思乡 之苦在审美情感的观照下能刺伤骨头 刺痛思乡之 情 撩起思乡之情的针 针从普通的非情感符号变成 了具有变异性 独特审美价值的符号 具有无形的思 乡愁变形的 针 和具有有形的痛的 针 普通情感符号和非普通情感符号转化为艺术 情感符号的过程实际上也就是普通语言符号转化 为艺术语言符号的过程 因为普通语言中的情感符 号和非情感符号因审美情感而上升为审美情感符 号 也就是艺术语言符号 艺术语言符号是审美情 感的物化形式 二 通过艺术语言符号的同构功能和瞬间 整合功能表现意象 普通语言和艺术语言是语言思维的两种表现 形式 作为语言思维 它们在形式上表现为语言符 号的离析 组合 再组合过程 普通语言思维 它以 抽象的语言符号为思想观念的载体 为思想活动的 元素 以语义逻辑 语法逻辑为思维活动的基础 为 思维的框架结构 如在科学研究中的分析综合 抽 象概括 归纳演绎等的判断推理过程 在思维形式 上主要表现为语言符号的离析 组合 再组合过程 在科学著作中 单个的词语表达的是某个特定的概 念 单个的语句表达的某个特定的判断 语词与语 句的组合表达的是某个特定的理论 全部语言符号 的多重组合 表达的是某个特定的科学结论得出的 逻辑过程 艺术语言不仅是语言思维表现形式还是艺术 思维的一种表现形式 作为语言思维的一种表现形 式 它是以抽象的语言符号为思想情感的载体 为 思维活动的元素的 作为艺术思维的一种表现形 式 它在形式上表现为心理意象的离析 组合 再组 合过程 具有双层结构 双重性质的艺术语言符号 有意象表现的功能 我们知道 在艺术语言创作中 一开始并不是 以明确的承载着艺术意蕴的语言符号形式出现 而 是以作家心中的那种特殊的内在符号即意象形式出 现的 这种意象 是一种非理性的和不可用言语表达 的意象 一种诉诸直接的知觉的意象 一种充满了情 感 生命和富有个性的意象 一种诉诸感受的活的东 西 3 P134这种潜藏于作家心目中的 意念性的心理 意象是作家思维的主要媒介 语言不能代替意象 意象也不能代替语言 人类之所以意识到言意之间 的矛盾而又不愿意放弃语言这一媒介 恐怕也是知 道艺术语言的魅力 用艺术语言来克服这个矛盾 可 见 艺术语言有着建构和表现意象的特殊功能 和普 通语言的功能自然有着根本性的区别 一 艺术语言符号具有同构功能 一切语言的功能都在于建构一个相似于客观 世界的精神图景 由于意象思维对客观的现实生活 已经进行了主观性改造 因此艺术语言不再对客体 实行直接描述 而只是对酝酿成熟的意象实行编码 62 第3期 使之符号化 从这一点看 语言同意象的关系相当 于照片与底片的关系 它所给出的已不是事物的形 象 而是形象的形象 但无论如何 艺术语言确实给 主体的思维活动成果提供了一个相对稳定的中心 使意象有了一个最终表现的机会 这就是同构的含 义 但同构并不是艺术语言对意象的直译 它只是 意象的匹配媒介对意象的合理翻译 至于同构能否 得以运作 要看主体对语言的把握如何 更要看意 象的同构因素是否具备 首先 意象符号为了和思 维对象保持同构 采用了比一度直线语言更为精确 的二度的平面 语言 和三度的空间 语言 对对象 做了建构 这种多维度的空间不仅会提供关于某 些物理事件的完美的思维模型 而且能够以同构的 方式再现出理论推理时所需要的各个维度 4 P341 这就为语言同构意象奠定了基础 虽然如此 可又 不意味着意象已对对象做了精确的复制 意象的面 目仍是模糊的 不确定 然而由于有了这样一个构 造框架 操持语言的作家们就可以从意象提供的这 一维空间出发 对意象进行多层次多角度地描述 从而将多维的意象转换成一度的语言称述 意象的 再现和语言的匹配正好是语言匹配客体过程中相 互联系而又相互制约的两个方面 意象能使语言超 越语言规则发生意义扩张 丰富语义内容 处于超 符号功能的地位 而语言则通过象征 比喻等艺术 语言特有的手段对意象进行相似式塑造 使意象的 内涵得到补充完善乃至脱胎换骨 最后复活意象 二 艺术语言符号具有较强的瞬间整合功能 瞬间整合 来自于瓦莱里的 瞬间修辞 说 瓦 莱里把作家的写作风格分为两类 延续修辞 和 瞬间修辞 延续修辞 指作家有明确的创作目 的 写作前列提纲 打草稿 写作中反复修改 推敲 句子 词语完全合乎逻辑 语法规范 文本含义比较 明确的一种写作风格 瞬间修辞 是指创作目的比 较朦胧 写作前不列提纲 不打草稿 写作中不注重 修饰推敲 讲究自然天成 句子 词语不甚合乎逻辑 和语法规范 文本含义较为模糊的一种写作风格 在我们看来 延续修辞 过分追求语言技巧和 制作功夫 修辞速度慢 这种慢节奏操作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