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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昆曲的活态传承实践 蔡少华江苏省苏州昆剧院 苏州市 215003摘要：2001年5月18日昆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首批人类口头及非物质遗产代表作后，昆曲的传承得到了全社会的广泛关注和重视。作为昆曲发源地的职业院团，江苏省苏州昆剧院开始了当代昆曲活态传承的实践。关键词：活态传承 时代青春 跨文化传承与传播 昆曲文化与生活的结点 2001年5月18日，昆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首批人类口头及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2002年4月16日，江苏省苏州昆剧院新一任领导班子启动运转。在昆曲迎来振兴发展重大契机的时刻，苏昆人在“抓住机遇、负重奋进、改革推动、出人出戏”的建院方针指导下，实践“职业建院”和“经营剧院”的理念，努力探索昆曲当代传承和发展。十年的持续探索，十年的不懈实践，苏昆在过去的十年里有很多收获也有诸多体会。 昆曲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标志着昆曲丰厚的历史文化积淀和珍贵的民族文化价值得到了世界的公认，成为了全人类共同的精神文化财富。昆曲的传承发展得到了全社会的广泛关注和重视。胡锦涛总书记和温家宝总理都对昆曲保护作出了重要批示。文化部在确定关于昆曲工作“保护、继承、创新、发展”八字方针的基础上，制定了抢救保护和扶持昆曲艺术实施方案。省、市各级政府也都制定了相应的政策措施。全国范围内开展了史无前例的立体性昆曲传承。在昆曲的发源地苏州，我们在为良好的外部发展环境和机遇欣喜的同时，也开始冷静客观的正视自身现实，努力寻找差距，寻求破解之路。苏昆当时艺术积累薄弱，师资严重不足、剧目储备不足、演员行当缺乏且水平参差不齐。除了周庄的演出和一些招待性质的演出外几乎没有演出，更不要说连本大戏的演出。针对苏昆当时的现实状况，我们清醒的提出了以“出人出戏”为艺术工作目标，扬长避短，发挥发源地优势开放办院。同时深入挖掘昆曲本身所具有的人文性、历史性、遗产性、原真性的本质特征，同时努力探索实践昆曲的活态传承。让昆曲不仅作为文化遗产，更成为活在当下、记录当下的鲜活艺术，努力赋予昆曲艺术一种更新、更高、更典型的历史文化品格和时代审美价值。十年的时间里，我们担负起历史使命，坚持进行昆曲活态传承的实践。 昆曲艺术焕发时代青春 昆曲六百年的兴衰同国家民族的兴衰紧密相连，昆曲艺术的每一次进步和发展都离不开那个时代文化精英投入，依赖全社会的支持与参与，需要文化关注与艺术表演的交相辉映。如何让昆曲艺术焕发出时代青春，是我们当代昆曲从业者不懈的追求。我院也经历了一个认识的过程，一直在探索坚持昆曲写意、诗化、精致、典雅本质特征和保持古典精神的同时兼顾时代性，实现当代昆曲的活态传承。 一、昆曲的传承实践是职业院团的职责使命，更是社会系统工程。昆曲的人文性本质决定了昆曲传承发展具有社会性和开放性，依赖全社会的参与。在昆曲发源地的土地上，九十年前，就是一批具有文化责任的有识之士创建了苏州昆曲传习所才使得式微的昆曲延续到了今天。昆曲的当代传承，同样需要社会力量的投入。苏昆作为昆曲发源地的职业院团，一直致力于将昆曲的传承发展做成社会性的文化工程。在完成艺术呈现的基础上用开放的心态广泛的接纳与接受，努力创造环境、拓展平台，吸纳社会力量、聚集社会资本，加大社会化运作力度，实行适应昆曲传承传播新机制，探索促进戏剧发展的艺术生产方式和艺术资源配置方式，成功运用社会化运作模式和海内外合作机制，以剧组制的模式来推动艺术生产，并以不懈的追求和努力加以适应。我们以文化使命和责任努力吸引海内外知名专家、教授、学者、企业家及社会各界都参与到昆曲的传承中，又以不懈的追求和努力来适应这种昆曲传承。先是吸引了白先勇、坂东玉三郎、陈启德、叶锦添、王童等一大批精英投入进来，正由于他们的共同推动才诞生了青春版牡丹亭和传统版长生殿以及中日版牡丹亭，由于他们的参与才使昆曲有了新的生机。特别是以白先勇先生为代表的两岸专家学者的投入，使得我们对于昆曲的理解，对昆曲美学和社会意义的理解都得到了提升。白先勇领衔台北中研院文哲所副所长华玮和台湾大学中文所张淑香教授联手成为青春版牡丹亭的编剧小组，台湾学者许倬云、香港学者昆剧专家古兆申、郑培凯等，都曾为青春版牡丹亭演出做配套讲座。中国作协副主席王蒙、戏剧理论家余秋雨都曾对青春版牡丹亭给予极大关注。著名学者于丹讲昆曲谈昆曲，多次走进苏昆、走进苏州游园惊梦昆曲会所。在诸多专家学者以他们的文化使命感、责任感投身昆曲以后，昆曲又因着它本身独特的凝聚力和感召力，吸引了趋势科技等著名企业的支持在香港成立了牡丹亭传承基金会；成立了何鸿毅基金会支持牡丹亭演出的校园行；香港企业家俞志明先生专门出资资助青年演员的传承；台湾企业家陈启德、台湾石头出版社投资制作长生殿；奥斯卡金像奖得主叶锦添为长生殿担纲舞美设计。2009年起在白先勇先生的推动和我院的共同参与下，北京大学白先勇昆曲传承计划和苏州大学白先勇昆曲传承计划相继实施，著名旅美企业家赵元修先生及其夫人辜怀箴女士成为这一计划的资助人。同样是在2009年起中国内地的企业家也开始逐步投入苏州昆曲的传承和发展，2010年北京爱慕集团发起的爱慕昆曲传承促进（奖励）基金，仅一年的时间这一开放式基金得到了极大的发展，2011年发展成为新苏商昆曲传承基金。越来越多的苏州籍企业家以此诠释对于传统文化的理解，进行传承文化的实践。与此同时上百人的昆曲义工团投入到昆曲的抢救保护和传承中，吸引了上百万观众关注昆曲，数十万观众走进剧场，几年间的昆曲传承我院直接和间接引进海内外资金四千多万元用于昆曲艺术的立体传承。 学术理论的支持，戏曲审美的关注，科技进步提供的便利，社会优质资源聚集形成的合力，职业院团与社会精英携手进行的文化综合实践必将对当代昆曲的传承和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2、 昆曲的传承实践是演员、剧目和观众的全面传承 以昆曲为代表的中国戏曲文化遗产，它的表现形态主要呈现为附着在戏曲表演者身上、依靠口传心授的活态传承。其传承应有继承和发展的双重涵义，必然是以演员为核心，以剧目为载体，以观众为基础的全面传承。 针对“出人出戏”的艺术工作目标，从从请师、拜师入手，从基本功、唱念入手，坚持进行正宗、正统、正派的艺术传承，口传心授培养中青年演员。先是在白先勇先生的倡议下，我院将张继青、汪世瑜、蔡正仁等著名昆曲艺术家请到了苏州，等并极力促成了中青年演员集体拜师，成就了传承向来不立门户的中国昆曲界的一件大事。此后常年聘请张继青、汪世瑜、蔡正仁为我院艺术指导，又聘请华文漪、岳美缇、张静娴等多位艺术家及本院老师一起开展传承工程，教授青年演员，使我院折子戏的积累从本世纪初的数十出上升为一百二十出。在不断传承折子戏的过程中，凭借日渐增多的艺术积淀，实现了折子戏传承与新剧目创作的结合，实现了艺术生产与人才培养的结合。同时我们创造条件在海内外有识之士的参与支持下传承了一批昆曲经典。学习、传承、排演了张继青老师的烂柯山；我院前辈顾笃璜老师导演的传统版长生殿上、中、下三本；世界昆曲义工、作家白先勇领衔、青年演员担纲主演的青春版牡丹亭上、中、下三本；集合青春版牡丹亭主创班底制作排演了新版玉簪记；改编自浣纱记的新经典昆剧西施，完成了昆曲“保护、继承、创新”的一次尝试；创造性的开拓中外合作传承文化遗产的新途径，与日本歌舞伎大师一起创排中日版牡丹亭。 2010年4月入选国家昆曲抢救保护扶持工程的西厢记成功上演，2011年1月入选国家昆曲抢救保护扶持工程的朱买臣休妻成功上演。从青春版牡丹亭到新版玉簪记再到西厢记、朱买臣休妻、新版长生殿，在沈丰英、俞玖林成长为当今昆曲舞台的中坚力量之后，青年演员吕佳、周雪峰、沈国芳、陈玲玲、屈斌斌等一批小兰花演员也迅速成长了起来担纲主演、演出大戏。事实一次次证明，我们开全国昆曲界先河的启用青年演员担纲连本大戏主演，这条艺术传承道路的可行性和正确性，我们将会更为坚定的走下去。在不断的舞台演出实践和持续的艺术积累中，我院演员的艺术水平得到了极大提升，王芳荣获中国戏剧梅花奖“二度梅”殊荣、优秀青年演员沈丰英、俞玖林双双获得“梅花奖”，高级职称的人数也从2002年的一级4人、二级18人发展为一级9人、二级20人。一大批演员都成为活跃于现今昆曲舞台的优秀演员。 在打造名剧和培养演员的同时，我们也致力于推动昆曲走向社会、走向观众，尤其是走向大学生，策划启动了青春版牡丹亭大学名校行和长生殿历史文化名城行，在大学生中间掀起了传统文化热潮，成功的培养了新生代昆曲观众群。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青春版牡丹亭六年间至今已巡演188场，直接进场观众已达30余万，其中青年观众比例高达百分之七十五。演出足迹遍及大陆23市及台、港、澳三地，献演美国、英国、希腊、新加坡等国舞台。连续二年度入选文化部优秀出口文化产品，获得第十届戏剧节特别荣誉奖，第四届中国昆剧艺术节优秀剧目奖等多项大奖，在海内外引发就昆曲热潮，打响了苏州昆曲品牌，得到温家宝总理“改编好、演出好、演员好、舞台呈现好”的称赞。今年下半年该剧又将迎来由文化部、苏州市政府联合主办的200场纪念演出，将于国家大剧院歌舞剧院隆重上演。 三、昆曲的传承实践超越戏曲范畴成为民族文化经典的传承 昆曲作为中国戏曲“百戏之祖”的同时，形成了东方独有的文化审美特征，成为民族传统文化的精华。昆曲的当代传承和发展是在传承弘扬民族文化的高度上展开的，其浓郁的人文性本质决定了昆曲的传承必然是民族文化的综合传承。 2009年我院 启动了昆曲百种大师说戏工程，精选昆曲经典折子戏，请国内知名昆曲艺术家讲述自己的演绎经验、传承心得，解读亮点、剖析价值。该工程的启动，是昆曲艺术家对自己艺术人生的总结，也是对昆曲艺术精华的传承，更是后人学习的宝贵财富。在传承昆曲文化的同时，也用这种方式记录了昆曲大师的艺术精粹，更是我院演员学习和观摩的大好机会，近距离聆听大师的说戏，更有利于感悟艺术的真谛和领略昆剧艺术的博大精深。截止2011年3月，该工程已完成了58折汪世瑜的拾画叫画、张继青的痴梦、蔡正仁的哭像迎像、梁谷音的佳期、侯少奎的刀会等58折戏的说戏录制，到2011年底将完成全部100折的录制。这将是我院在传承昆曲、传承文化的事业中一个崭新的尝试和一笔巨大的艺术财富。 2009年起我院全程参与的北京大学白先勇昆曲传承计划、苏州大学白先勇昆曲传承计划相继开始实施。该计划从2009年开始，第一阶段将用五年时间，北京大学白先勇昆曲传承计划从“学研”、“新知”、“推荐”三个方面入手，通过开设昆曲赏析课程、开展昆曲艺术学术研究、出版昆曲大师传记、举办昆曲文化周、建设昆曲艺术数字平台和昆曲影像数据库、培养新一代昆曲艺术人才等方式，让更多的年轻人接近昆曲、推广昆曲、发扬昆曲，在学习过程中感受中国文化之美。我院自2009年上半年起多次派“小兰花”演员赴北京大学为大学生讲昆曲、教昆曲，培养了大学生观众的同时在北京高校更为深入的推广了昆曲文化。苏州大学白先勇昆曲传承计划的启动，是我院与白先勇先生合作的延伸，更是专业院团与名牌大学合作进行的昆曲传承。从昆曲作为全校选修课全面开放到学术讲座与剧场搬演相结合的崭新教学方式，从我院小兰花演员举办个人折子戏专场演出到邀请著名昆曲表演艺术家、戏曲学者现场讲座的昆曲传承实践，苏州大学白先勇昆曲传承计划的实施，进一步激发出了当代大学生对于沿袭昆曲传统精髓、弘扬民族传统文化的兴趣，同时又是我院培养昆曲人才、出人出戏的良好平台，已成功举办了吕佳、陈玲玲、沈国芳、沈丰英、陶红珍、周雪峰、俞玖林七人次的个人艺术专场演出，2011年年内将完成全部十人次的专场演出。我院参与实施的一北一南两大高校进行的昆曲传承计划必将成为培养昆曲人才、出人出戏的良好平台，更会成为传承民族传统文化的良好平台。也是在2009年，我院开始利用修葺一新的苏州昆曲传习所进行昆曲文化传承的实践，再现当年传习所培养新生代演员的盛景的同时也依托昆曲传习所打造“游园惊梦”昆曲主题会所，进行实景版的昆曲演出，令更多的观众感受到昆曲所蕴含的传统文化精神。 跨文化的传承与传播 随着海外演出的日益增多，无论国籍、无论种族，当人们与昆曲迎面相遇的时候无不沉醉其中。昆曲以其超越了语言文化、年龄层次、时代背景差异的迷人魅力，深入西方主流社会同时也得到了东方社会和海外华人世界的推崇，实现了跨文化的传承与传播，形成了昆曲文化现象。 一、昆曲艺术在跨文化的传承与传播中绽放华彩 “越是民族的也越是世界的”，发源于苏州的昆曲以其大雅大美，超越了语言文化、年龄层次、时代背景的差异，以其鲜明的文化特色和高超的艺术成就征服了世界。 大陆昆曲剧团的演出在香港、台湾地区历来广受赞誉，几年来我院在港台地区的演出更是积累了大批观众，取得了良好的反响。也许是因为人们一直所说的“最好的观众在台港”，但是更重要的是对所有中国人而言昆曲是中华文明的根和血脉，它清晰地传递着我们民族的艺术精神和审美情趣。不仅在港台地区，在世界各地昆曲都能唤起全世界华人的民族情结，共同的文化血脉，同时在西方引发昆曲热潮。 2006年时苏昆第一部连本大戏走上西方国家的国际舞台，青春版与9日1O日至1O月10日青春版牡丹亭在美国西部柏克莱、尔湾、洛杉矶和圣塔芭芭拉四个城市进行了历时一个月的巡回演出。美国国会议员路易思凯普斯代表美国国会向青春版牡丹亭剧组颁发了美国国会的特别认定证书，洛杉矶大市市长我院“特别嘉奖证书”感谢我们把优美的昆曲带到了加州，圣芭芭拉市市政大厅隆重举行命名仪式市长MartyBlum宣布10月3日到8日为“牡丹亭”周。美国观众和当地华人对青春版牡丹亭的欢迎喜爱及所造成的轰动效果是继上世纪四十年代梅兰芳大师来美巡演后的又一次中华文化的震撼。时任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旧金山总领事馆彭克玉总领事说：“青春版牡丹亭赴美演出开创了中国戏曲进入美国主流社会以及社会力量和市场运做结合的一个成功范例。时任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洛杉矶总领事钟建华向蔡少华院长颁发祝贺状，表彰青春版牡丹亭剧组为中美文化交流做出的杰出贡献，并给予“你们这次文化交流是一次成功的中美民间文化交流，是中华民族凝聚力的体现。你们在写历史!”的高度评价。 2008年我院的品牌剧目青春版牡丹亭又作为文化部推选的重点文化工程项目，以完全商业演出的模式，远赴欧洲参加由中、英政府共同主办“时代中国”演出和世界十大艺术节之一“希腊国际艺术节”演出的盛况。在伦敦的赛德勒斯威斯剧场成功上演二轮，是该剧首次登陆欧洲艺术舞台，在世界戏剧王国、莎翁故乡展示中华民族优秀经典的中国昆剧，通过英国一流中介机构Askonas Holt 艺术演出经济公司，在一流的剧院创造了中英文化交流史上演出团队规模最大、票价最高、宣传影响最广的纪录。45英镑的最高票价是目前所有赴英演出的中国团体之最，这样的票价在英国也被划入高票价之列，却有着平均每天85%的上座率。整个伦敦的戏剧界、评论界、时尚界、时装界、新闻媒体包括研究汉学的权威，泰晤士报给出4颗星的高度评价。青春版牡丹亭的成功上演让伦敦的主流社会赞不绝口，在西方文明古国、在奥运的发源地希腊雅典，青春版牡丹亭也一样得到了观众的深深喜爱。在雅典前来观看演出的百分之九十以上均是希腊观众，由于语言不通唯以长时间热情如雷的掌声来表达对中国昆剧艺术无限的喜爱之情。中国驻希腊大使罗林泉欣更是难抑激动之情的表示“感谢苏州昆剧院带来了这么精彩的演出，希腊是西方的文明古国，你们把东方文明古国最优秀的传统文化艺术带到这里，对促进两个文明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起到了非常积极的作用。把中国的世界文化遗产展示给世界观众，这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播和发扬迈出了崭新的步伐。” 为了更好的在国际上传承传播昆曲艺术，我院除了大戏的演出，还发挥文化创意、打造昆曲文化特色，将烂柯山痴梦、牡丹亭惊梦、牡丹亭寻梦三个经典折子以“梦”为主题串联成一场精彩的“浮生若梦”昆曲折子戏专场演出。这种演出方式已经在德国、法国的演出中得到了国外观众的认可和好评。同时还创造了昆曲讲座和配合演出共同进行的全新昆曲文化传播方式，已通过在奥地利国家科学院和联合国国际原子能和国际工发组织的演出，得到了推崇与喜爱。音乐之都维也纳的人民理解和接受了昆曲，并从中得到美的享受，奥地利总统海因茨费舍尔未曾专门致信我院表示感谢和祝贺，中国驻奥地利大使、维也纳市市长、奥地利科研部部长、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奥地利委员会主席也分别发来了贺词。可见真正的艺术总是能跨越语言和文化的障碍，赢得认可和热爱的。 二、开拓中外合作传承昆曲新途径 中日两国艺术家合作演出的昆曲中日版牡丹亭，由日本歌舞伎大师坂东玉三郎先生领衔，我院优秀青年演员、第23届中国戏剧梅花奖得主俞玖林饰演柳梦梅。中日两国艺术家合作演绎极具东方审美的昆曲艺术，恢复昆曲男旦传统程式。 坂东玉三郎先生身体力行来到苏州拜名师、学唱念，虚心与我院艺术家一起切磋交流，形成了自己独到的表演风格。几年的时间里从不懂中文不会昆曲到塑造出神形兼备的“杜丽娘”、演绎了如临其境的“牡丹亭”。他以自己的执着刻苦追寻着昆曲的传统精神，以自身的艺术实践诠释对中国昆曲的理解，以刻苦毅力跨过语言障碍，表达昆曲至静至柔之美。作为日本杰出的戏剧艺术大师坂东玉三郎钟爱昆曲，投入昆曲，这无疑说明艺术是没有国界的、文化是没有国界的，优秀的昆曲文化带给其它民族人民同样的艺术震撼与艺术吸引。文化本身具有共有性，中日艺术家合作传承昆曲更具可行性，中日版牡丹亭的打造已经成功的中日两国文化真正相融到了一起，为保护人类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作出了积极的贡献。两年间中日版牡丹亭在日本京都南座和东京赤坂ACT剧院四十二场演出的盛况更加说明昆曲已成为中日文化交流的佳话。特别是今年十月的演出，在中日间形势微妙的时期，中日两国的著名人士还是先后到场观看了中日版牡丹亭。日本前首相、民主党党首、众议院议员鸠山由纪夫说：两国的友好要世世代代保持下去，文化交流是个契机。高笠宫亲王妃殿下说：这个戏很精彩，很感人，我非常喜欢！日本驻中国大使宫本雄二说：中国地大物博，好东西太多了，昆曲是中国戏曲文化的根，一定要传承好，保护好，让她发扬光大，要发扬光大就是要靠你们这一辈人。让我们为中日两国的友好一起努力。日本文化厅长官近藤诚一说：玉三郎崇敬信奉中国的传奇旦角梅兰芳，对昆剧艺术充满了热情，同时赢得了中国人的同感和尊敬，由此诞生了完美的日中合演的牡丹亭。中国驻日大使程永华说：这是中华文化在海外的一次成功演出，在日本，在海外这样一个环境与坂东玉三郎的合作有这么好的成果，超出了我的预想，对大家为中日文化交流和友好所作出的积极努力和贡献表示感谢，同时也期待苏州昆剧院今后有更多的机会来日本演出，也期待坂东玉三郎与中国的文化交流不断结出新的硕果。 各方的热烈反映说明中日版牡丹亭的确是保护和弘扬世界文化遗产的有益尝试，也是对昆曲艺术有效的国际传播与推广，使得昆曲的保护传承走上了国际交流的新平台，必将成为中日戏剧交流史上的佳话，中日文化交流的佳话。 文化与生活共融 昆曲与精致同在 完成了昆曲艺术的时代绽放，实践了昆曲文化的国际推广与流传。当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苏州寻找自己的昆曲梦的时候，当越来越多的人到苏州进行昆曲寻根之旅的时候，我们应该也必须去追求昆曲文化中最本质的东西，去探索昆曲文化与生活最为契合的结点。2009年作为苏州市政府实事工程的苏州昆曲传习所完成了原址修复，并进入综合开发和利用阶段。我们通过产业化运作和社会化经营，与北京爱慕集团合作打造了游园惊梦昆曲会所，积极探索更有苏州特点的昆曲传承理念和传播方法，将昆曲作为当代中国人文化审美标杆和生活方式来打造，拓展昆曲未来的发展空间。进行实景版、庭院版的昆曲演出，恢复昆曲的传统演出形态，令更多的观众深切体会昆曲所蕴含的传统文化精神。使昆曲作为一种元素进入当下的时尚生活，让人们可以真正的安静下来细细体味人生，演绎一种属于中国人的淡定执着生活方式、一种精神世界的满足与安宁。1、恢复传统演出形态 追寻昆曲文化风骨始建于1921年的苏州昆曲传习所，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昆曲的唯一物化保护基地，是近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