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信息与国家的贫困.pdf

创新 信息与国家的贫困 罗伯特 库特 美国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 摘 要 发展中国家的持续发展是通过市场和组织的不断改进而实现的 企业家创新仿佛生物学上的 突变 无法事先预知 却能事后被理解 之所以无法预知 是因为开始时创新者总是拥有私人信息 只有如 此 他才能获得超额利润 之所以能事后被理解 是因为最后公众都会知晓这些创新 而创新的利润率也会渐 趋于平均回报率 创新的这些特点 对旨在促进增长的法律和政策制订大有启发 特别是 政府官员不可能 依赖公共信息来预测哪些公司或产业将获得快速增长 因此 旨在促进增长的产业政策也未必能获成功 产 业政策的支持者们 犯了和历史上的重商主义者们同样的错误 他们的经济干预政策曾被亚当 斯密批评为国 家贫困的根源之一 相反地 对财产和契约权利的保护 以及有效的商法 特别是那些规范金融市场的法律 创造了竞争的条件 自然地促进了企业家的创新 而国家也会因之富裕起来 关键词 创新 信息 法律 国家的贫困 经济增长 中图分类号 F06113 D90 0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25919 2005 0520146213 收稿日期 2005204228 作者简介 罗伯特 库特 1945 男 美国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赫尔曼 塞尔文法律教授 美国艺术与科学院 院士 2005年弗罗里达州立大学法学院莱德讲座 Ladd Lecture 演讲稿 发表时有个别文字改动 本讲演基于一本处 于准备阶段的书的前两章 本书暂拟名为 法律和国家的贫困 作者是罗伯特 库特 Robert Cooter 和汉斯 博恩德 Hans Bernd 导 言 是什么导致了国家的贫困 在现代世界的诸 多情形下 有缺陷的法律导致国家的贫困 律师 们区分了实际起作用的法律 或曰 可控制行为的 法律 以及纸面上的法律或曰 成文法 当我谈 到 法律 的时候 我的意思是指那些可控制行为 的法律 而并非那些仅仅写在纸上的法律 可控 制行为的法律 已经成为了组织和个人所遵循的 常规的一部分 当组织和个人例行公事式的遵守 法律时 他们就被 制度化 institutionalized 了 开宗明义 我告诉大家 在现代世界的情形下 有 缺陷的法律制度 导致了国家贫困 一国的财富 源于其国民的生产 生产则有赖 于资源 技术与组织 在过去的岁月 自然资源分 布不均使很多 资源匮乏的 国家堕于贫困 由于 技术的大幅创新 现代国家可以凭借优势技术和 组织来克服资源的短缺 到上世纪末 大规模战 争的消失 前苏联东欧的剧变 关税的减让 以及 运输成本的降低 使国家间交易商品与创意 idea 的障碍大大减少 其结果是 获取技术的 绝大多数国际壁垒已经消失 由于国家间交易商 品与创意的需要 组织的发展成为必然 发展出 良好的组织 是尚未完成的减少贫困的重要步骤 所有国家现在都可以通过发展生产性组织而 获得摆脱贫困的机会 在一个良好的法律框架 下 生产型组织将自发地从人们的竞争中发展起 来 人们激烈地争夺财富 为了获得财富 个人 和组织可以进行创造或掠夺 当竞争使人们致力 于财富的创造时 经济就将增长 当人们通过竞 争提高生产率时 富裕便随之而来 优良的法律 制度提供了一个框架 在此框架下 竞争可以使国 家富裕 反之 竞争使得人们纷纷靠攫取他人的 财产致富时 经济就走向衰落 当某些人通过合 法的或非法的手段从他人那里攫取财富时 其他 人就会尽力保护其财富 人们此攻彼守 机变百 第42卷 第5期 2005年9月 北京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Peking University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Vol 42 No 5 Sep 2005 1995 2005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出 不再致力于生产 有缺陷的法律制度为某些 人巧取豪夺提供了可乘之机 使国家趋于贫穷 如同债务复利 持续增长的威力非一般人所 能想象 穷国能否以超过富国的速度增长 此一 问题的答案 决定了世界各国的民生水准是逐渐 趋同还是两极分化 如果穷国的增长率显著地超 过富国 那么 它们之间的鸿沟就会被迅速填平 反之 若富国增长明显快于穷国 那么它们之间的 差距就会极快地拉大 事实上 穷国到底是赶超 还是落后 并没有一定的答案 有的穷国比富国增 长的快些 差距随之减小 有的穷国增长得比富国 慢 差距也因之扩大 例如 在上世纪初 从人均量来看 英国比日 本富裕 但到了上世纪末 日本超过了英国 1900 年 阿根廷的人均财富与美国不相上下 而意大利 北方相对贫穷 然而现在意大利北方的富裕程度 超出了美国 阿根廷却变得比美国贫穷 如果现 在的趋势一直持续下去的话 到2025年 中国在 世界上的位置将使当今世界的大多数人瞠目 但 多数非洲国家却将远远地被抛在后面 在此讲演开篇 我将分析创新的过程 我将 解释 经济增长是信息与资本的结合 而此种结 合 殊为不易 接下来我将讨论创新与公共政策 的关系 依赖公共信息的政府官员无法预测哪些 企业和产业能够快速增长 于是 促进增长的产 业政策犯了和历史上的重商主义者们同样的错 误 他们的经济干预政策曾被亚当 斯密批评为国 家贫困的根源之一 产业政策是不能整合资本与 信息的 最后 我将解释法律如何提供整合资本 与信息的框架 保护产权和契约权利 以及有效 的商法 特别是规范金融市场的法律 为良性竞 争创造了有利条件 竞争带来创新 而创新使国家 富裕 反之 穷国法律制度的缺陷 这是我将 要谈到的 阻碍了创新 使国家陷于贫困 一 信息与资本的分立 在分析创新之初 让我们考虑两个例子 第 一个例子是 在波士顿投资银行供职的某经济学 家收到一封信 信上写着 我知道一个办法 能让 你的银行赚1000万美元 你要是给我100万美 元 我就把它告诉你 这封信 简捷地说明了信息 与资本的分立 银行不会在确定信息的价值之前 付费 而知情者则不会在银行付费之前透露信息 第二个例子是 一个伯克莱的数学家发明了 一种编制文献索引的软件 起名 记录终结者 Endnote 也许你们中的某些人已经像我一样 在电脑上安装了这个软件 在开发软件的早期 他既希望 又害怕收到微软公司的电话 希望 是 因为微软公司可能会测试 记录终结者 的性能并 拍板买下他的公司 害怕 则是因为微软公司在 测试了 记录终结者 之后也许会研制一种新软件 与之竞争 这样 他的公司就会破产 如同波士顿 银行 微软公司不会在确定信息的价值之前付费 而假如得到了有关信息 它也许就不购买了 最 后我的那位朋友接到了微软公司的电话 他战战 兢兢的应答 可微软只不过是给他的公司打了个 推销产品的电话 这两个例子描述了在创新方面 创造还是攫 取 的问题 为了鼓励创新 创新者必须得到报 偿 为了把创新转化为市场上的产品 创新者必 须向投资者披露一些信息 以便他们展开评估 但当信息被披露 投资者也许就不会付钱了 这两个关于创新的例子只和个人创新有关 另一种情况下 创新者可能是大公司的雇员 当 创新者是雇员时 资本和信息的分立问题仍然存 在 为了激励雇员创新而做出的合同安排 和与 独立创新者签订融资合同一样 将会遇到相似的 问题 签订这类合同是很困难的 部分原因在于 创新在发生之前不易描述和估价 于是 雇佣合 同很少会保证创新的雇员得到其创新带来的大部 分价值 因此 雇员可能难以在公司里大展其创 造之才 或者 雇员会谋求退出公司 带走他的创 新 为分析信息和资本的分立 我将介绍信息经 济学的若干原理 经济学家把信息分为两类 公共信息和私人信息 公共信息指任何人只要去 寻求就能得到的信息 例如 书面发表或学校里 教授的科学原理 反之 私人信息只有很少人能 够知道 例如 可口可乐秘方就是一个商业秘密 当创新者有了一个发现 他得到了有很大价 值的私人信息 这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 有用的 信息给予了创新者相对于对手的竞争力 超额利 第5期罗伯特 库特 创新 信息与国家的贫困147 1995 2005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润的远景激励着人们狠下功夫 开动脑筋去创新 然而 超额利润也吸引着竞争者们去学习创新者 当竞争者知道了创新者知道的那些东西时 创新 者的私人信息就变成公共的了 大体上说 竞争 使私人信息变成了公共信息 无论对于秘方 机 器设计 计算机程序 组织方法还是市场机会等 等 皆是如此 私人信息转化为公共信息的趋势 使组织具 有典型的生命周期特点 第一阶段 某些人创新 并取得资本以支持创新 现有的资本充裕的公司 可以雇佣创新者 或者 创新者自己组建一个新公 司并寻找外部投资者 如果创新有实用价值 创 新者的组织就将获得超额利润 并比它的竞争对 手扩张更快 在这个阶段仅有少部分人了解创 新 第二阶段 竞争者开始发现创新者的创新点 从而侵蚀创新者的利润 并使它的增长减缓 第 三阶段 竞争者完全吸收了创新成果 而创新者的 利润恢复到平均水平 他的组织也不再以高于竞 争者的速度扩张 在这个生命周期中 创新者在 第一阶段独晓创新内容 第二阶段 创新者和部分 竞争者知晓它 而在第三阶段 连一般公众也都知 晓了 创新发展的三个阶段 粗略对应于硅谷的创 业公司的三个融资阶段 用一句大众流行语来 说 公司启动时 最初的资金来源于 三个f 家人 family 朋友 friends 和傻子 fools 天使投资 人 angel investors 之所以投资 部分源于私人关 系引致的投资方和创新者彼此的信任 因此 我 把第一阶段称为 关系型融资 阶段 但是 多数创新者的私人关系不多 其融资规 模不足支持创新的发展 在创业公司初步得到 三个f 的投资之后 第二阶段的资金来源于 风 险投资家 他们不是家人 朋友或傻子 他们是 在创新的早期发展阶段评估风险的专家 风险投 资家同时也是组织创业公司使之取得最大价值的 行家 与关系型融资不同 风险投资是民间金融 的一种形式 在硅谷 律师是创新者和风险投资家的中介 或者律师本人就是风险投资家 例如 硅谷最大 的法律服务公司 威尔逊Wilsom 信思你Sonsini 美富G oodrich和罗萨蒂Rosati 通常会接受创业公 司的优先股支付和递延债务请求 收取债务一般 要推延到 重大资本事件 significant capital event 的到来之时 此类事件包括首次公开募股 或者创 业公司被大公司买断 如果创业失败 那么股份 和债务都变得毫无价值 法律服务公司将一无所 得 在第三阶段 成功的创业公司将公开发行股 票 为遵守证券交易委员会的规定 进行首次公 开募股的公司将向公众公布大部分私人信息 第 三个阶段于是就成为公共金融阶段 融资从关系 型到私人再到公共的扩展 伴随着信息从私人到 公共的变化 随着信息的不断扩散 风险逐渐减 小 而预期利润率也随之降至平均水平 二 政策促进增长 创新意味着发现若干新知 要想预见到科学 技术的未来 那就必须知道我们还未发现什么 发现和远见实际并不一致 同科技方面的创新比 较 市场和商业组织方面的创新之所以难以预见 还有一个原因 策略行为 在一些简单博弈 如连线游戏 中 一个聪明的玩家可以算出所有 可能的着法和应对 在脑海中把所有套路预演一 遍 对聪明的玩家来说 这些博弈有一个可以预 见的结果 所以 聪明人很少玩这些游戏 与此相 异的是扑克牌 算出所有的牌局则过于繁复 玩家 可以通过洗牌和随机的发牌来降低结果的可预见 性 玩牌之时 玩家的出牌是不可预见的 但当牌 局结束之后 却可以理解玩家为何如此出牌 商 业竞争和扑克牌颇多类似 对于每一招法 都存 在着应对之法 最成功的策略是最难于招架的策 略 而最难招架的 便是全然不可预见的着法 由于发现始于私人信息 拥有公共信息的人 们不能预见到哪个组织将会进行创新 提高生产 力并比他们的竞争对手发展更快 对于公众 包 括大多数专家和政府官员 来说 竞争中的组织的 即 在纸上画一个井字形方格 然后两个人分别依次填入o和v字 先连成3个相同符号的线者获胜 译者 注 148 北京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5年 1995 2005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增长全然无法预测 在增长的周期过去之后 私 人信息变成公共信息 这时 公众却可以明了为什 么创新者的组织发展的如此之快 如此看来 组织就仿佛突变 生物学家很少 能预测突变的发生以及突变能否成功 成功后 突 变个体扩张的范围有多大 但是当扩张发生后 生物学家却可以明了发生的事情 例如 生物学 家无法预测SARS病毒的性状和蔓延过程 但当 SARS的疫情缓和后 生物学家却能逐渐了解它的 根源和传播机制 与此类似 经济学家无法预测 哪些经济组织能够在竞争的系统中成长 但当成 长趋于完成时 他们可以理解为什么某些经济组 织比对手扩张的更快 商业创新的不可预测性对于促进增长的法律 和政策的制定具有重要意义 在很多国家 政府 官员宣布了经济增长的目标 并操纵市场完成之 操纵的方式包括税收 补贴 关税 许可证和管制 等 这些操纵被称为 产业政策 即指导产业发 展的国家政策 或者 技术政策 即指导技术发展 的国家政策 通过产业政策和技术政策 政府官 员选择特定的组织加以发展 而不是市场竞争进 行选择 官员们于是在产业和企业中挑出了赢家 和输家 除去少数例外 政府官员通过指导投资来促 进增长的表现实在糟糕 例如 20世纪后半叶 很多穷国使得产业政策之中 工业高于农业 重工 业高于轻工业 污染工业高于清洁工业 渔业 采 伐业高于可持续生产 国内消费高于出口 大多 数经济学家认为这些政策是错误的 它们减缓了 经济增长 产业政策在发达国家也表现不佳 例如 自 70年代中期到80年代 石油危机带来油价飙升 此后 油价则开始下滑到先前的低价位 直至 2002年再次升高 尽管有20年的稳定价位 美国 的官员仍利用对于油价飙升的担忧来为炼油业大 幅度减税 并对那些不经济的页岩油提炼方法给 予直接补贴 官员们对石油价格升高的预测已经 被证明是错误的 而市场上的私人投资者是拿自 己的钱冒险 他们对未来市场作出的预言被证明 是正确的 这个阶段的石油政策大量的浪费了美 国纳税人的钱 而得到好处的却是私人 促进经济增长的产业政策的失败有两个原 因 第一个原因是动机问题 政府官员并不能将 国家财富据为己有 因此 他们关于 富国 的动机 相对较弱 然而 政府官员却可以通过薪金和贿 赂取得私人的财富 通过指导 产业政策 他们 增加了职权范围 能索取更高薪酬 并且增加了受 贿的机会 产业政策里充斥着政府的偏袒不公 欺罔诈骗 任人唯亲和贪污腐败 即便如此 某些 人还是自我劝慰似的相信 政客们和官员们 在用 起别人的钱来的时候 会比私人投资者用自己的 钱更能创造财富 第二个原因是信息问题 即使官员们的行为 动机真的是为了 富 国 他们也缺乏指导产业发 展所必需的信息 创新的生命周期决定了相关信 息的缺失 在创新的开始阶段 投资者们发现了 私人信息 但它只能在其生命周期的末期才被公 之于众 此时 迅速的增长已趋于停滞 结果是 公众不可能预测处于竞争中的组织的增长率 金融方面的经验研究支持了我们的预言 特 别地 金融方面的经验研究证实 仅仅具有公共信 息的投资者们 当投资于成长型公司时 不会比随 机选择做得更好 这一范例 技术上称为 有效 市场假说 它解释了为何很少有经济学家成为巨 富 研究经济的经济学家大多只能拥有公共信 息 所以 在挑选绩优公司方面他们不可能比随机 选择做得更好 这一范例也暗示 许多投资者为 毫无价值的信息投下了巨额佣金 对此的认识 导致很多私人投资者改变了持有投资组合的方 式 搅乱 Churning 或称过度买卖 指的是那些 浪费且毫无必要的交易 这些交易只能增加经理 们的佣金 却无法增加投资人的利润 学过金融 学的私人投资者们不愿向金融顾问们付费来挑选 成长股 而是更喜欢 被动型 共同基金 这是一种 经理人购买多样的投资组合并加以持有的投资基 金 根据有效市场假说 市场价格包含了所有的公共信息 所以 没有人能依赖于公共信息作出高于随机选择的决 策 此即 有效市场假说 的 半强形式 第5期罗伯特 库特 创新 信息与国家的贫困149 1995 2005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如同仅有公共信息的私人投资者不能从交易 中获得超过随机选择的利润 政府官员也无法通 过产业政策来促进增长 碰运气的 促进 不在此 列 如同一个经纪人 搅乱 客户的投资组合 那 些声称能把资金导入 增长产业 的产业政策 大 部分除了浪费资源以外 并不能提高增长率 这 些浪费包括增加税收来为政府官员从事的非生产 活动买单 也来自企业用以影响政府官员的院外 费用及贿赂支出 基于公共信息决策的官员们 当他们试图解 决资本和信息的分离问题时 其造成的危害大于 带来的好处 那么 基于私人信息决策又如何 某些人 例如投资银行家们 拥有私人信息 并利 用它们指引资金投入到快速增长的行业 这样一 来 投资银行家们提高了经济增长率 那么 政府 官员是否也应该向投资银行家们那样 利用私人 信息来提高经济增长率呢 允许官员们基于私人信息投资于特定的公司 或产业将为国家带来巨大的风险 有如外交上的 纵横捭阖 基于私人信息的公共投资必须秘而不 宣 秘密的政策排斥了公众讨论 争辩和批评 而 后者正是防止经济政策中裙带关系 任人唯亲 偏 袒徇私和贪污腐败的要件 从事 秘密经济政策 的官员们可以为私人的目的 把财富转移于亲朋 好友之手 要求官员必须基于公共信息来为自己 的政策作解释和辩护 构成了公信力的一个基础 总之 民主社会的公民 通常要求官员把经济政策 建立在公共信息的基础之上 我们已经解释了政府官员 如同私人投资者 基于公共信息 不能辨认出那些产业将要增长 而 若允许政府官员基于私人信息作出经济决策 则 会带来腐败 然而 在某些情形下 政府官员成功 地运用了私人信息作出了投资决策 例如韩国财 政部和日本通产省的才俊们 由于其 团队精神 他们相互理解 相互信任 与业界共享信息 在 20世纪后半叶 韩国和日本的政府部门选择了大 力发展的产业和企业 将资本引向其中 并积极的 操纵市场 在此期间 这两个国家的经济迅速增长 起来 国家干预是否带来了韩国和日本的增长 或 者仅仅是顺应了这个趋势 存在着争议 通过指 导投资 通产省也许带来了1950和1960年代的 繁荣 但也许通产省只是简单的参与到这个崛起 的市场之中 而没有为它的崛起做出贡献 为阐 明后一种观点 一篇晚近的文章论述道 通产省并 没有得到指导日本经济增长的政府授权 而且也 从未这样做过 根据此文 那些相反的言论往往 是由那些关心私利的官僚们 或对市场一知半解 的假马克思主义社会科学家们做出的 台湾的 经验提供了对此结论的支持 与韩国和日本在一 些重要的途径上类似 台湾经历了较少国家干预 和指导下的快速经济增长 无论如何 通产省在 八十年代显著减少了对经济的干预和指导 再也 没有扮演其先前的角色 也许其理由正是本文所 建议的 鉴于增长的基础从规模经济转为创新 通 产省不再持有关于日本产业要做出的最优投资的 信息 三 何时 越大越好 基于规模经济 发展经济学曾长期支持产业 政策 生产的规模通常影响平均成本 谈到那些 很小的公司 当公司规模扩大时 平均成本通常 会随之下降 在生产符合经济原则并进入市场之 前 其规模必须达到一个起码的水平 即 最小有 效规模 例如 一个设计出新型计算机芯片的创 新者通常必须达到一个最小的产量水平 其成本 必须降至能吸引客户的程度方可 开创一家成功 的公司 需要获得足够的资金以达到最小有效生 产规模 资金额度随着行业不同而有差异 拉着 大车卖水果的最小规模很小 而制造电视机的最 小有效规模就大得多 在一些特定情形下 最小 规模十分巨大 在这些情形下 即使企业已经扩 张的很大 规模报酬仍可以持续增长 例如 巨型 民用飞机极其昂贵 于是整个世界都只能容纳为 数不多的生产厂商 给定生产的递增规模报酬 是否达到最小规 Y ishiro M an Essay on the American Economic and Social Order New Y ork Monthly Review Press Barro R J 1996 Determinants of Economic Growth A Cross2Country EmpiricalStudy NBER Working Paper no 5698 Black B Kraakman R H Hay J 1996 Corporate Law from Scratch in Frydman R Gray C Rapaczynski A eds Corp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