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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社会新思考丁维兵2009-05-28新历史观概想之五当我在新历史观概想开始设想“自然因素是原生人类进化的最大动力”之后，我在后续的重新认识国家的起源中进一步推论：“我一直不太相信当时的奴隶主要是来自于自己族群内部”，但由于没有证据，当时并没有展开。最近在无意之中，我偶然看到一篇研究论文，论文中谈到一个史实，其大意是：中国最早时将家里没有人身自由的佣人称为“臧”、“获”（或者是“臧获”）等，一直到后来灭了百濮国（今湖北石首县南）之后，这个称谓才慢慢的变成了“仆”。这段话突然让我眼睛一亮，你看：“濮”演化为“仆”，“濮人”演化为“仆人”，都是因为“濮国”被灭，“濮人”被分到战胜者的各家各户，结果就变成了“仆人”，这应该很自然呀，当年获胜族群的人家间可能会这样相互谈论：“我家有一头牛、五只羊，还有多少个多少个濮人。”可能有的人会有几个、几十个仆，有的有上百的仆，甚至成千上万的仆，这有可能就是在“摆谱”？又是突然发现，“百濮”也正好跟“摆谱”同音，不知这是巧合还是真有联系。其实不仅是“仆”字反应出奴隶主要来自战败方，连“仆”前面的“臧”和“获”的字形字义，也在说明着奴隶的来源，“臧”的字形字义是用兵器管制的奴隶，“获”则象是带着狗在野外捕获，“臧”与“获”等称谓的解释并不是瞎编出来的，历史记载的墨家言论中就有：“官无常贵，民无终贱，臧获（奴隶）也是人”，古文曾有直接的定义：“臧获败敌所被虏为奴隶者”，几乎一切都指向奴隶为异族间的败敌所获。如果你再注意“仆”字的字形，这“仆”字除了成为奴隶的代称外，似乎还包含者成为“性奴”的信息，你看这“仆”字，它难道不象是一个大人肚里怀着一个小孩吗？人类在原始社会时没有奴隶，因为就算抓到人也没用，除非拿来做食物，所以那时候有吃人的事，那时因为生产力有限，俘虏只有跟野兽一样能不能吃的价值，没有能不能劳动创造有用价值的作用；但等发展到奴隶社会时，最初发现，男性俘虏仍然没用，但女俘虏可以留下来生孩子；再到后来又慢慢发现，男俘虏可以蓄养起来干活，就跟驯养牛马能耕田一样，奴隶制基本是与人类开始驯养动物进行农耕同期起步的过程。“仆”可能就是留下来生孩子的女俘虏，是杀尽男俘虏之后剩下的女性，是非常早期的奴隶，所以直到今天，中国人使用“仆”字仍然较多的跟女性相互联系，较多的跟负责室内事务的人联系在一起，但那时候人类生活和住所都非常简单，“女仆”做的可不是后来在皇家大宅的那种活。百濮国那时是挨着“楚”、“羌”和“百越”等族，并为其中的某些族群所灭，这都是些与“汉”相关的民族，所以有可能在汉字中留下了“仆”。不过话说回头，百濮国的灭亡可能也很难嫉怨别人，“百濮”的“百”字本身，就是社会形态还比较低下、比较松散的直接表达，这样很难赢得到极其激烈的生存竞争，“濮人”之所以成为“仆人”，实在是积社会形态低下之弱已久逐渐被灭的，当年的这个百濮之国，即使每年被灭一濮，也要历经百年。不管怎么说，“奴隶主要来自于其它族群，来自战败族群”的认识开始有了第一个疑似例证。最近真是非常非常巧合，完全是在偶然之间，在网上又发现一篇文章，该文章用非常相似的语句说到（大意）：“中国最早时将家里没有自由的佣人称为臧和获，后来才称为奴”，只是这一段叙述没有说“奴”的来源。但是，这难道不是又让人眼睛一亮吗？“奴”是不是“匈奴”？历史上匈奴为东汉所灭，这正是“仆”之后不久的另一段历史。虽说秦始皇废除了奴隶制，但能和中国长久抗衡的匈奴肯定是一个庞大的人群，匈奴被灭之后，可能有一部分逃走，但也难免有很大一部分没法逃走，在这些人里面，会不会很多人都成了“奴”？如果前面“仆”的道理能够说通，那这里的“奴”就应该也能顺理成章，这里有了第二个疑似例证。东汉是秦朝之后，那时中原的农业已经非常发达，这些“奴”来了当然就是很好的劳力，结果这就是“农奴”吧。仔细想想很有意思：“奴”有某种男性特指的意味，“仆”却多些女性特指的意味；“奴”有某种室外劳作的意味，“仆”却多些室内劳作的意味；“奴”有某种农业劳作的意味，“仆”则多些非农劳作的意味，“奴”有比较生硬疏远的感觉，“仆”似乎有点女性的亲近；“奴”是现在比较多用的字眼，“仆”的使用频率则会比较低些；这些区别似乎都挺贴近上述所讲的历史，不过这些只是一种感觉，也有可能都是后来另外随机形成的。在说完“仆”与“奴”之后，突然产生一种冲动：如果现在匈奴人也在研究社会历史，如果他们谈论同样的奴隶社会，他们的用语会不会是“汉X社会”？匈奴人曾经长期犯我中原，在他们获胜的那些时期，应该也是曾经捕获过大量的汉人当作牛马，那他们有没有对这些俘虏留下“汉”的专称？这是不太确定的第三个疑似例证。匈奴的事情可能已经没办法知道了，不过，后来元朝时期的蒙古人确实是将国人划分了四个等级等级蒙人、回人、汉人、南人！“蒙人”是处于统治地位的一层；“回人”是蒙古中期征战西方带回来的伊斯兰籍军队和商人等，后来在中国新形成了“回族”；“汉人”是北方以汉人为主的非蒙族人群；“南人”是长江以南的以汉人为主的人群。在这其中，后两种人明显是注定受奴役的人群，其中许多是受到完全奴隶制的奴役。这是第四个疑似例证。说到四个等级，突然想起印度也有过几千年的四层等级种姓划分，印度存在过最古老的文明，但经历过几次北方异族的成功入侵之后，创造最辉煌文明的原住民跌落成为白痴般的永久奴隶。如果你看过哪怕最简单的印度历史介绍，你一定不会忘记“贱民”的悲哀，什么是贱民？贱民就是不能白天出来给人看见的人！什么是高种姓的人？那就是出门时有人开路的人，开路人的责任竟是专门为赶走可能被看见的贱民。为什么历史总会有这么多的相像？中国和印度都创造过全世界最灿烂的文明，但事实证明，再高的文明也挡不住可能变为奴隶的结果，中国和印度其实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中国人最终摆脱了奴隶制度，而印度人则几乎永远的留在了过去。中国人后来还经历过清朝的异族统治，但是谢天谢地，中国人到底还是挺过来了，这算是第五个疑似例证。为什么中国人能够挺了过来，我在重新认识国家的起源一节中有过专门的思考。中国最后只剩下西藏还深陷在奴隶制度之中，西藏的奴隶社会似乎非常奇特，因为西藏跟上面说的完全不同西藏的奴隶制度看起来似乎是藏族人在奴役着藏族人！小结本文前面所述，奴隶制度一般都是异族奴役，奴隶的来源主要可能有四个方面：1、战俘；2、被征服的原住民；3、被劫掠的人口；4、本族罪犯（数量不可能很多）。真正来讲，这段小结的话还算不上新认识，因为以前有人多少已经说过，但本文却是全新视角的思考，只有真正讲通西藏奴隶社会的特例，才能真正最终确定以上归纳的四条，在这里，新历史观概想应该是一把很好的钥匙。新历史观概想有一个重要观点，这个观点是：“人类进化过程几乎都要多次经历由北往南的最严重冲击。”如果进一步补充，可能有另一个令人非常意外的观点：“如果你庆幸所在民族没有承受过这个冲击，那你所在的民族可能已经远远被抛在了后面”。以印度为例，印度地处较低纬度，是人类较早到达的区域，它有条件创造早期文明的辉煌，但它也要接受那个纬度时由北向南的冲击（回撞），如果冲击不断，承受冲击的双方就会各自不断加速升级，直至全社会最终到达成熟的国家形态。印度的文明其实并不是印度全地理单元的整体国家文明，它的正式名称是印度河文明，也就是说它在还没有进化到国家形态文明之前，北部的喜马拉雅山就挡住了它继续进化的进程。而没有达到全地理单元意义上的国家文明的民族，是没有办法阻挡由北向南的冲击的，于是，它永久的停在了没有能力对抗的某一个点上。于是乎，印度永久停留在那最后三次冲击的奴役状态，最后一次冲进来人群的成了最高种姓。藏族一样是在北半球进化的民族，它应该不会没有承受过由北往南的强烈冲击，我个人认为，以现在藏族的分布等多方面看，藏族最初的住地可能是在山下，而不是山上，而如果它处在山下比较靠北的地方，它的北边可能就是羌族。羌族是曾经最为重要的民族，其最兴盛的时候，没有什么民族可以抵挡它的回撞，包括中华民族奠基的逐鹿之战，都是羌民族演化的西方集团战胜了东夷集团。如果藏族当时真处于羌族之南，由于地理条件等的限制，其人力资源、自然资源、文化资源都可能不是很强，而在多方面劣势的条件下，藏族可能不会没有被奴役过，你看藏族的“藏”字，它会不会可能就是“臧”跑到了“艹”里？或者“藏”在草原生活的“臧”？在任何民族都可能被奴役过的历史长河中，有没有被奴役过其实并不重要，西欧有几个民族没有被北欧海盗奴役过？有几个民族没有被成吉思汗奴役过？关键是看你之后的发展空间。以藏族所处的地理位置来讲，其受到强力挤迫往南退却只能走上高山，退往高山其实有利有弊，首先你往南退却是面对更南边、可能更弱的族群，你会有较强的生存力，估计最早时山上的原住民可能还在原始社会，而如果真是处于原始社会，则族群属性可能还处于混沌状态，不一定属于藏族；再其次，山上不是人人都想去，都能去到生活的地方，高原非常艰苦但相对比较安全；但是，青藏高原非常非常封闭，实际可以说是一个四面封闭的陆上孤岛，这种封闭的形式跟印度有许多不同，但封闭的某些效果却是一样的，即：你可能会停留与在上山前差之不多的某个点上，当时的那个点就是奴隶制。这个思维是一条猜想的长链，其前半段是：1、藏族原来可能住在山下；2、在山下进入奴隶制社会；3、奴隶社会都是异族统治；4、奴隶主带着奴隶最后一起退到了山上。研究藏族的这些历史存在着一些困难，其主要是：第一，藏族大约在七世纪才创立完整的文字；第二，如果早期确实处于迁移过程之中，则该时期的文物保留也有问题；第三，藏族的人群总量不是很大，又分散于相互比较隔绝的广阔空间，口头流传的相关信息可能不是很多，而且研究不一定很深。西藏本族奴役本族可能是个假相，也许只不过那些统治民族早已被藏族吸收和同化，就像清朝时满族的结果，也许原来的那个统治民族就是跟羌、蒙有关的人群，有研究报告说，藏族有某些马上用品跟蒙古族的极其相像，包括短刀、马鞍、马蹬等等，不知道这是不是在暗示最初骑在马上的曾经是些蒙古族的统治者？因为所有人种都可以通婚繁育，所以世界上绝大多数奴隶社会的主与仆，最终都必然的融合成了一体，只有印度一个有点例外，这个意外可能是其严格实行禁止种姓间通婚造成的。藏族在世界屋脊的高原环境中，体量不大的人群还是相互非常隔绝，相距非常遥远，联系非常困难，不管你是哪个奴隶主，你很难不是每天只对着自己的奴隶，就凭这一点，可能也很难长久的保持血脉差异。什么是奴隶社会？奴隶社会就是少数的奴隶主奴役多数的奴隶。结果是什么？结果是你的能耐越大，你的奴隶就越多，而你的奴隶越多，你的血脉比例就越小，这又是二律背反，没有办法。当然，也许中间还发生过奴隶成功造反改变主仆关系等等事情，但那已经改变不了原本的事实。这又是一个疑似例证，不过主要是一个猜想式的推理过程，也许值得认真研究。实际上，特定人群的称谓演化不仅古代会有，现代香港的菲律宾女佣之所以最终被称为“宾妹”，道理也是完全一样，千千万万菲律宾女佣的特定集合，最终就形成“宾妹”的称谓，以后只要某人说我家有一个“宾妹”，人家就知道他家有一个菲律宾女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