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学视野中的空竹及其发展路径研究.doc

文化视野中的空竹及其发展路径研究张登峰（太原科技大学体育学院，山西太原030024）摘 要：进入21世纪以来，抖空竹日渐风行并呈风起云涌之势。它的重新繁荣与发展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是值得研究与探讨的。从文化的视野出发，探讨空竹的历史悠久、名称多样、传播广泛、融合互通的特征以及文化空间缺失、家族传承困难、研究成果奇缺的文化现状，探索城市化进程中空竹发展的有效路径。关键词：文化；空竹；发展路径 空竹，以竹木为材料制成，中空，因而得名，是我国固有的民俗技艺，同时，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它反映了人类的社会生活和文化成果，具有不容忽视的历史文化价值。空竹的保护、传承和发展，既是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具体化和深层化，又是继承民俗体育文化、弘扬中华民族精神的一种实践。如何处理好空竹的传承与发展的关系，既是体育界研究的重要课题，也是政府相关部门要解决的现实问题。本研究从空竹的特征和文化现状出发，从文化的视野探讨空竹这一民俗体育项目的发展路径，以期有助于空竹的传承和发展。1空竹的特征1.1历史悠久有关抖空竹的最早记述可以追溯到1700多年前的三国时期，传说曹植曾做空竹赋，但诗赋内容已无可考证1。唐宋时期民间玩空竹非常普及，水浒传110回中，宋江在受命征讨方腊的路上看到有人玩“胡敲”，有感于宿太尉保举之恩而作诗云：“一声低来一声高，嘹亮声音透碧霄。空有许多雄气力，无人提携谩徒劳”2。据此，从宋代算起，空竹在我国已近900年的历史。明崇祯八年（1635年）刘侗、于奕正所著的帝京景物略中，详细叙述了空竹的制造方法和玩法，书中称京城的“空钟”，在外地也叫作“地铃”3。在秦孝仪所编海外遗珍漆器中，收有一件明朝永乐年间制作的“剔红婴戏纹”圆盒，盒盖上刻有婴戏图，图中一童子正在抖空竹，旁边另有一童子捂着耳朵观看4。明清时期，空竹在京城宫廷贵族中颇为流行，清朝宫中有诗咏道：“上元值宴玉熙宫，歌舞朝朝乐事同。妃子自矜身手好，亲来阶下抖空中。”原注云：“空中，玩器之一。近舞于京师，新年，王孙、贵姬擅长者皆为之，宫中妃嫔亦多好焉。舞式有鹞子翻身、飞燕入云、响鸽铃等”。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空竹作为民族民间文化的典范，传承发展至今，与踢毽子、放风筝同为起源于中国的三大民间传统体育游戏。1.2名称多样据中国文化通志考证，宋代耍弄杂技“弄斗”即为空竹之雏形。由于空竹在我国传承广泛，各地空竹的形状、尺寸都有所分别，名称也不尽相同，在不同的时间和地域形成了不同的名称。明清以前，人们叫它“空钟”。现在，北方人大多叫它“空竹”或“空筝”，南方人叫它“嗡子”，天津人叫它“风葫芦”或者“闷葫芦”，山西人叫它“胡敲”，河南人叫它“抖老牛”，四川人叫它“响簧”，济南人叫它“老牛”，长沙人叫它“天雷公”，上海人叫它“哑铃”，台湾人叫它“扯铃”。而在北美，很多人把空竹叫做“中国摇摇”。空竹传入欧洲时，命名为“diaballo”正是由希腊字根“dia”（交叉、横越）与“ballo”（抛、丢）组合而来的，现在则演变为“diabolo”。据笔者统计，在历史的演进中，空竹的名称有二三十种，正如清代潘荣陛在帝京岁时纪胜中所说的“空钟，又称空竹、空筝，俗称地龙、地牛黄、地铃名称虽异，形制犹同”。1.3传播广泛名称的多样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空竹传播的广泛性。空竹与其他发声玩具相比，不受空间限制，兼具娱乐、健身、竞技、艺术等多项功能，有技法上千种，花样层出不穷，而且每个动作亮相都具有画面的美感，是声与形的交融，具有独特的文化气息。如果从项群理论上来理解，空竹属于技能主导类表现准确性与难美性项目，在运动过程中，不必与人争抢冲撞，且占地小、投资少、器材简单便捷，男女老少皆宜，可视自己的体能状况来确定运动的时间和量度。华夏民族5000多年的历史文明赋予了我们对技巧性项目的熟练掌握和灵活运用，而在历史长河中，空竹的技法又得到了发展和创新，项目特点决定了自北方到南方，从国内到海外，几乎都可以看到空竹的身影，18世纪空竹作为民族文化向世界文化发展的代表由从中国返回的英法传教士传入欧洲，开始了其在欧洲大陆的流行。与其他的民俗体育项目受地域和自然条件的限制相比，空竹的形制、玩法兼顾了中西方文化的特点，进而在中西方大受欢迎，广泛传播。1.4融合互通殷登国的百戏图认为抖空竹是百戏之一。俞大纲在民间百戏的技艺及其文化价值中将百戏杂技分为八大类型，依其分法，抖空竹属于“运用道具做的技巧表演”。而吴盛达则将杂技分类为：“舞狮；舞龙；高跷阵；布马阵；跳鼓阵；斗牛阵；宋江阵；国术；民俗特技；跳绳；踢毽子；抖空竹。”同样，冯国超的中国传统体育也将抖空竹列杂技类项目。2006年，国务院批准文化部确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中，把抖空竹列为杂技与竞技项目。何以把空竹与杂技联系起来呢？原来清代有杂耍园子，杂耍有文有武。“文”即单弦、排子曲、各种大鼓书、相声等，“武”即武戏法、弄盘子、抖空竹等，并且自19世纪空竹走上杂技舞台以来的100多年中，杂技艺人利用空竹的托、缠、绕和抖、甩、抛、钓、飞等基本技法，创造了许多抖空竹的精彩技艺，并在国内外杂技赛场上屡获金奖，如在1986年荣获“明日杂技艺术节法兰西共和国金奖”等。奇、变、巧作为杂技表演的重点，体现的是招式新颖奇特、花样变化多端、技艺高超精巧，而空竹的技艺特点则与之相吻合。随着历史的发展和项目的融合，抖空竹又重新走向大众，成为人们喜闻乐见的民俗体育活动。因此，抖空竹是融合了体育与杂技的特点并深受大众喜爱的一种集娱乐性、健身性、技巧性、灵活性、表演性为一体的民族民间游艺。2空竹文化的现状随着城市的飞速发展与变迁，空竹作为历史发展的见证和民俗文化的传承，其生存与保护、传承与发展面临着严峻的形势。21文化空间缺失“文化空间指的是某个民间传统文化活动集中的地区，或某种特定的文化事件所选的时间。在这里必须清醒认识到文化空间和某个地点的区别。从文化遗产的角度看，地点是指可以找到人类智慧创造出来的物质存留，像有纪念物或遗址之类的地方。文化空间是一个人类学的概念，它指的是传统的或民间的文化表达方式有规律性地进行的地方或一系列地方”6。从当前空竹的发展来看，显然还没有形成甚至缺少这样的地方。近年来，北京市广安门内地区针对空竹的保护、发展、传承做了很多具体的工作，甚至建立了空竹博物馆，对空竹文化的传承与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对于一项民俗体育的整体发展来说，这还远远不够。2006年5月，抖空竹入选国家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现代化的城市发展进程中这一民俗体育项目传承的困难和保护的迫切。从文化学意义上讲，空竹的回归与振兴问题，理应成为很多关注民俗体育文化的学者普遍关注的问题。在经济、文化、体育全球化的趋势下，空竹作为中国民俗体育文化的优秀代表，城市的日益扩张、西洋体育的盛行和网络游戏的排挤，使得其固有的文化发展空间进一步缺失，这一民俗体育活动越来越缺少支持其发展的地域空间和文化背景。22家族传承困难与众多非物质文化遗产一样，空竹的制作技艺和表演技法在传承中面临家族衰亡与新生代兴趣发散的困惑，给这一民俗体育精粹的传承和发展带来了不确定性。特别是在空竹这一“家族”中，体现中国人“天人合一”哲学思想的竹木空竹，不仅是玩具器材，更是工艺美术品，其制作技艺因缺乏必要的经费支持，工作环境简陋，生产工具老化，再加上工艺复杂、学艺持久、传人缺少、短期内很难产生经济效益，长期以来一直处于自给自足的状态，得不到外界及时的输血，已濒临失传。在城市化快速发展的今天，曾经在街头、集市、庙会随处可见的竹木空竹，购买已是一件难事，在体育器材商城，更难见其影，究其原因，一是市场需求的匮乏。空竹与西洋体育项目相比，新生代更热衷于后者，这得益于西俗东渐中西洋体育的盛行和民俗体育的没落，民俗体育的生存空间狭窄，空竹的发展环境不良，缺乏市场。二是科技的发展使得新的材质出现。科技的进步产生了以胶木、玻璃钢、树脂、塑料、纤维、橡胶、金属以及尼龙、有机玻璃和陶瓷等为材质的空竹，且空竹制作趋于流水化和批量化，传统竹木制作的空竹存在制作时间长、抗摔性差、工艺复杂等缺点，很难与多样化的材质竞争，市场份额越来越少，已频临消亡，竹木空竹正面临着传承的困难和发展的艰难，如果不采取有效的措施进行积极的扶持，久而久之，竹木空竹必将灭亡，其工艺必然失传。23研究成果奇缺 与其他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研究相比，空竹这一“人无我有”民俗精粹，研究基础相当薄弱，书刊资料奇缺，研究成果稀少，通过检索中国期刊网，查阅到自1990-2010年发表在专业学术期刊上的以空竹为主题的文章仅有17篇。再以google图书搜索关于空竹的书籍，目前正式出版的仅有空竹的抖技与玩法、抖空竹技巧、百科在线：抖空竹、抖空竹入门、花样空竹教材等5本书籍且都是关于空竹技法的研究，而关于空竹的其他研究则难觅其踪，这种状况很不适应时代和现实的需要。有鉴于此，加强空竹在竞技、传统、社区、学校、传统养生、国际交流等方面的探索和研究，全面、系统、深入地了解其历史与现状，提供前瞻性的研究成果，对空竹的保护与传承以及项目发展都有着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也可使得这一文化精品能够得到完整的体系化保存。3空竹的发展路径传承与发展是民俗体育项目面临的最关键问题。随着空竹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整理与挖掘工作的深入进行，如何让空竹传承与发展下去，是我们必须面对的课题。3.1积极保护传承 “传承是非物质文化得以延续的一种手段，它在文化的形成和发展中，起着承上启下的中介作用”7。而“传承”这一生活行为和方式是要靠“人”来实现和完成的，如果“没有传承人坚持非物质文化的生态延续，其保护与传承也就成了一句空话”8。空竹传承人分为抖空竹技艺传承人和空竹制作传承人，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技艺传承面临的困难较少，容易操作，便于施行，辅以适当的活动和兴趣引导，可在年轻人中传承。在实际中，应积极鼓励空竹技艺传承者以主人翁的态度有意选择、培养一些自己中意的新一代传承人，进行空竹最主要、最本质的行为传承，尽可能保持原生态的技艺要领，使其活态生存。空竹制作传承则由于传统竹木空竹制作工艺复杂、(以空竹制作传人张国良为例，其制作空竹共有17个步骤：截板、锯竹筒、内粘、修活、锯竹片、外粘、磨口、扣盖、车活、修口、缠麻、车轴、上轴、灌胶、找平衡、打磨刷漆、装饰等，加上抖竿、抖线的制作选取，每一道工序都要精工细做，才能既保证空竹的外观整体美感，又保证空竹的适用、耐用和发声)学艺时间长、经济效益不佳、且面临新材质、新工艺的竞争，传习活动面临极大的困难，更多的是在家族内进行传承。为此，在空竹的“活态”保护过程中，政府应积极鼓励和支持空竹制作传承人开展传习活动，推动制作技艺的保护、传承和弘扬，不仅要在财力、物力上提供保障，还要建立相应的组织制度、政策法规支持这一工作的平稳开展。在这一方面，我们的近邻日韩的做法值得我们学习。日本从1950年开始以法律形式规定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范畴和保护办法。从1955年起，在全国不定期地选拔认定身怀绝技的艺人和工匠，经严格遴选确认后由国家保护起来，每年发给他们200万日元（约16万元人民币）的特别扶助金，用以磨练技艺、培养传人。而韩国政府制定了金字塔式的文化传承人制度，全国具有传统文化技能、民间文化艺能或者是掌握传统工艺制作、加工的最杰出的文化遗产传承人，国家给予他们用于公演、展示、研究、扩展技能的全部经费，同时政府还提供每人每年1200万韩元（约7万元人民币）的生活补助并提供一系列医疗保障制度。为此，我们可以借鉴日本和韩国的做法，分期分批授予空竹民间艺人荣誉称号，并给予他们适当的生活补贴，一方面使他们能够安心传承空竹技艺，另一方面通过对空竹老艺人的重视引导一部分人加入空竹传习的队伍中来，保证空竹传承的后继有人和可持续发展。3.2引入教育资源纵观当代各种流行的体育项目，无一不是通过学校这一载体完成其由原始体育形态走向规范化、科学化、普及化的道路9。实践证明，学校是民俗体育项目发展的最好土壤，空竹简便易教、简单易学、简捷易赛的特点和独特的娱乐性与趣味性会极大地吸引青少年参与其中，不仅能丰富学校的体育教学内容，还能弘扬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培养学生民族精神和爱国情怀，不失为一种很好的体育教育素材。同时，青少年时期的兴趣爱好将极大影响其一生的发展，其一旦喜欢上空竹，可能就会伴随一生的研习，这有利于空竹的传承和发展。目前，在全国的大中小的部分学校中，空竹已经被作为一种体育课程进行着教学实践。如：清华大学、北京八中、无锡市北高级中学、石家庄裕华西路小学、西安市阎良区关山镇康桥小学等。走进学校，引入课堂，把青少年培养为空竹潜在的爱好者，是促进空竹文化传播的重要举措，无论将空竹的传承寄望在莘莘学子身上是否是一条有效的发展之路，但不可否认的是，现有的各级各类学校为空竹的传承和发展所进行的努力对其是有积极帮助的，更是值得肯定的。3.3拓宽研究层面随着空竹的重新繁荣与发展，许多学者和空竹爱好者逐步开始了关注和研究。而学术论文的多寡则反映了研究进行的深度。自1990-2010年的以空竹为主题的71篇文章中，有17篇发表在专业学术期刊上，而其余54篇文章都是关于空竹现状与发展方面的介绍和报道，包括空竹的教学报道，这些文章都没有对空竹进行深层次研究。而发表在专业学术期刊上的17篇文章中有16篇文章集中在空竹的健身价值研究上，李军的空竹对老年人情绪、睡眠健康，T、B淋巴细胞，血脂变化，低密度脂蛋白的影响等研究10-13，陈超的空竹锻炼对老年人高密度脂蛋白的影响14等文章则是空竹健身价值实验研究的具体化，也是这一类文章研究中的主体，更多的文章则是对空竹的健身效用泛泛而谈，缺乏深度。而检索到的关于空竹的5本著作则主要是关注空竹的技法层面，学术理论研究性的书著踪影难觅，可见目前国内对空竹的研究还停留在技术表层，对这一具备悠久历史在先民生活中有重要影响的民俗体育项目的研究亟待深入。综合来看，不管是发表的学术论文，还是近年来出版的空竹书著，其主要内容都是围绕空竹健身价值和空竹技法等方面的研究，而在空竹其他方面的研究尚处于空白。如此发展下去，空竹的研究必将面临尴尬困境，所以需要民俗体育工作者和爱好者积极投入空竹运动的研究中，进行空竹文化方面的研究，丰富其研究成果，从不同视角关注其技法背后所隐含的文化内涵，从而提升空竹的研究层面并完善其理论结构。3.4深化活动交流文化遗产的第一保护人应该是政府，我国的非遗保护工作一直是在政府主导下开展的，2005年国务院下发了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的通知，将每年6月的第二个星期六作为我国的“文化遗产日”。而空竹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真正需要的是“活态”的展示和传承，以及使它能够“活态”传承下去的自我生存能力，而“活态”的传承需要的是丰富多样的活动，这有助于开拓空竹的发展环境和群众基础。新世纪以来，空竹在全国部分城市发展势头良好，活动丰富多样，积极促进了当地的空竹发展。（表1）表1 全国部分城市的空竹活动一览表城 市时 间活 动北京市保定市兰州市郑州市开封市南京市如东县平顶山市东营市哈密地区贡义市泰州市2002年4月2005年8月2006年9月2008年8月2009年5月2010年6月2003年2008年3月2009年3月2010年4月2004年9月2004年10月2005年4月2009年2月2010年2月2007年3月2010年10月2007年10月2008年2月2010年7月2011年2月2010年9月2011年1月第八届职工运动会开幕式上抖空竹表演首届“广内杯”社区空竹邀请赛首届“声远杯”空竹邀请赛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垫场表演空竹博物馆建成空竹文化节和“广内杯”首届全国空竹大赛先后命名了13所“空竹体育项目传统学校”首届中国（保定）空竹展示大会中国保定第二届空竹艺术节同时国家体育总局群体司授予“全国推广民族民间传统体育（空竹）示范城市”称号中国保定第三届空竹艺术节第一届空竹运动会首届“豫龙杯”抖空竹比赛首届空竹花样技巧大赛空竹花样技巧大赛河南省空竹竞技竞赛“宏图三胞杯”首届空竹比赛 第二届空竹比赛首届全国健身空竹邀请赛河南省“新时尚”空竹花样技巧比赛首届中国（东营）空竹文化节“潞新杯”空竹比赛“杜甫杯”空竹竞技全国精英邀请赛首届空竹大赛以空竹技艺交流比赛为主的一系列活动的举行对空竹项目的挖掘、整理和发展有极大的推动作用。目前在空竹活动开展良好的城市如北京市、保定市等基本形成了每年的常规活动。而在其他地区，空竹则主要是中老年人所喜爱的一种在朝夕时分进行的个体休闲活动，缺少有规模和持续的练习者，这不利于项目的推广和发展。而要改变这一现状，就需要人们认识、认可空竹，而这就急需空竹社会活动的带动和深化。由政府重视并主持开展的丰富多样的空竹交流活动，是推动发展这一项目的重要措施，特别是举办区域性或全国性的空竹交流大会，与会者可以就空竹作专题报告、动作实践交流、技术展示讲解、音响视频播放、理论分析研讨、切磋学习、取长补短，再辅以媒体的报道，网络的宣传，能为空竹营造很好的发展空间和文化环境，使空竹得到社会的重视和认同，进而得到蓬勃发展。4结语空竹这一民俗体育的精粹具有历史悠久、名称多样、传承广泛、融合互通的特征。在城市化的进程中，空竹面临着文化空间缺失、家族传承困难、研究成果奇缺的文化现状。在空竹的发展路径上要防止一种以西方体育的标准来衡量和判定其内容的方式，而应在保持民俗特色的基础上，在“活态”的前提下，对空竹的技艺和技法传承人进行积极的保护与扶持，并积极借鉴现代体育的优秀成果，引入学校的体育教育实践中开展空竹的教学，使其成为学校体育教育和全民健身的重要内容，同时，积极挖掘整理空竹的文化资源，开展多方面多层次的研究，举行丰富多样的活动，深化社会交流，使这一民族奇葩再度发出灿烂的光辉。此外，如何走出近代以来失落的文化环境背景，摆脱现代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