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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鲍莫尔的成本疾病詹姆斯海布伦1966年，威廉J. 鲍莫尔和威廉G.鲍文发表表演艺术:经济困境。他们的书非常具有影响力，而且人们普遍认为艺术经济学分析起源于此项工作。鲍莫尔和鲍文所指的经济困境是在面对不可避免的单位成本上升时，表演艺术的财政问题。他们争论这些是“生产力落后”的结果。由此产生的成本压力已经逐渐被认为是“鲍莫尔的成本疾病”。生产力被经济学家定义为每工时的物理产出。随时间的生产力增加可能由以下原因引起：（1）人均资本的增加，（2）改进的技术，（3）增加劳动力技能，（4）更好的管理，和（5）产出增加形成的规模经济。这个列表显示，利用大量的机械和设备的产业最容易实现生产力的提高。在这些产业中，可以通过使用更多的机械或投资体现改进技术的新设备来增加人均产量。因此，在典型的制造业中，劳动时间量需要产生一个几十年来急剧下降的物理单位产出。现场表演艺术是在光谱的另一端。机械、设备和技术在他们的生产过程中只扮演了一个小角色，而且在任何情况下，随时间的变化十分微小。这并不是说技术进步是完全不存在的。例如，发展的电子控制已经彻底地改变了舞台照明，空调不仅大大地增强了观众的舒适度，而且方便了长季节和更灵活的安排。但是，这些改进并不是手头的核心工作。正如鲍莫尔和鲍文指出的那样，生产自身的情况会排除任何实质性的生产力变化是因为“表演者的工作本身就是一个终结，不是意味着生产一些好的”（如上, 164页)。既然表演者的劳动力是产出歌手唱歌，舞者跳舞，钢琴师弹奏那儿是真的没有办法增加每小时产出。就像1800年那样，今天，一个贝多芬弦乐四重奏需要四个音乐家用尽可能多的上场时间来演奏。生产力落后论证生产力落后论证可以概括如下。现场表演艺术的成本相对于整体经济的成本将会上升,因为即使艺术生产力改进落后，艺术工资的增长也不得不跟上那些一般经济中工资的增长。这不是建议艺术家们必须和其他工作岗位的工人被支付相同的小时工资，因为不同职业的工作有着不同的工作条件和非货币性的满意度。相反，不同的观点是，包括艺术在内的所有行业，在全国集成的劳动力市场竞争雇佣工人，艺术家们的工资因此也必须随着时间以一般经济中工资的增长比例增长，从而使艺术行业雇佣其进行所需要的工人。表10.1 生产力落后的假设说明19902000变化(%)小部件行业 小部件每工时产出（opw）2024+20 每小时工资 （w）10美元12美元+20 每个小部件的单位劳动成本(超低成本) = w/opw0.5美元0.5美元0交响乐团 以每工时入场人数衡量的产出（opw）220 每小时工资 （w）20美元24美元+20 每场演出单位劳动成本(超低成本) = w/opw10美元12美元+20上面引用的生产力增长的五个来源中,只有更长季节导致的规模经济在现场表演艺术中是真正有效的。正如鲍莫尔和鲍文强调的那样,仅仅依赖那个因素,现场表演艺术是“不能希望赶上整体经济取得的生产力增长的出色记录”的(1966年,165页)。因此, 相对于整体经济成本，现场表演艺术的每单位产出成本是注定要连续上涨的。简言之，那是不可避免的生产力落后的后果。一个假设性的范例在表10.1中,我们比较了两个行业：生产力稳步上升的小部件制造业和生产力停滞不前的交响音乐会行业。小部件制造商每工时产出（opw）是以每个工人每小时生产的小部件来衡量的。我们假定小部件每工时产出从1990年的20个增加到2000年的24个，增长了20%。工资以和生产力相同的速率，从1990年的每小时10美元上涨到2000年的每小时12美元。单位劳动成本（超低成本）等于每工时工资除以每工时产出。1990年，每个小部件的超低成本等于10/20美元,或每小部件50美分。2000年,单位劳动成本是不变的。虽然工资和每工时产出都上涨了20%，超低成本仍然还是每小部件50美分。因此，进步行业中的工资可以在不导致任何成本增加的情况下，以和生产力同样快的速度增长。交响乐团为解释和量化一个交响乐团的每工时产出,我们做出以下假设:音乐厅的容量= 1600每周的音乐会场数= 5潜在的每周入场人数= 51600 = 8000音乐家的数量= 100音乐家每周的工作时间（小时）= 40每周乐团演奏时间（小时）= 10040 = 4000乐团每工时产出（opw）=每周的入场人数除以每周乐团演奏时间= 80004000 = 2。对于工资,我们假定音乐家在1990年被支付每小时20美元。为了跟上在总体经济中不断增长的工资，到2000年音乐家的工资已经上涨了20%，达到每小时24美元。单位劳动力成本，等于每小时工资除以每工时产出,因此从10美元增加至12美元。因此单位劳动力成本以同样比例随着生产力的落后上涨。在成本上的历史证据历史记录非常支持因为生产力落后, 现场表演艺术的单位成本比一般物价水平更稳步增加的这个假设。鲍莫尔和鲍文（1966年）提供了显著的历史资料拼凑的充足例子。使用德鲁里巷和覆盖1740-75年的伦敦科芬园剧院的一组账簿，鲍莫尔和鲍文计算出从1771-2年到1775-6年的五年期间每场演出的平均成本，估计为157英镑。为了比较，他们估计在1963-4年，皇家莎士比亚剧院每场演出的平均成本为2139英镑，或是十八世纪水平的13.6倍。在同一时期（1771-2年至1963-4年) 英格兰的总体价格水平升至最初水平6.2倍左右。因此“那段时期的每场表演成本作为一个整体上升到价格水平的两倍以上”(如上, 183页)。上述结论是基于在两个时间点两种不同组织的成本的比较。鲍莫尔和鲍文还能够测量单一组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的成本变化。他们把纽约爱乐乐团涵盖1843年至1964年历史的几乎持续的成本放在一起。在那个时期的每场音乐会的成本以2.5%的年复合增长率增长，而美国批发价格指数每年平均只上涨了1.0% （如上, 186页)。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许多年，他们分析了23个主要的美国管弦乐团，三个歌剧公司，一个舞蹈公司，和一个示例的百老汇、地区剧院和夏天剧院。表10.2显示每一组结果都相同:每场演出成本的上涨远快于总体价格水平。一个国际比较鲍莫尔和鲍文还发现他们的证据,虽然很粗略,但支持着生产力落后问题是国际范围的这个结论。他们研究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的英国剧院，“每场演出的成本以7%至10%的速率增长，而价格以约4%的速率上升”（1966年,201页）。在美国,“战后时期成本以接近4%的年利率上升，而价格以1%至2%之间的年利率上升”。因此这两个国家的该比率为大约2比1，对作者的建议是生产力落后问题 “是没有国界的”（如上,201页）。表10.2 美国战后时期每场演出开支增长和批发价格指数增长组织时期平均每年增加百分比 (复合率)每场表演支出批发价格指数23支大型管弦乐队1947-643.1 1.3 大都会歌剧院1951-644.4 0.3 城市中心歌剧院1958-632.0 0 纽约城市芭蕾剧院1958-632.3 0 百老汇样本1950-616.0 1.4 地区性剧院A1958-6311.2 0 地区性剧院B1958-636.0 0 地区性剧院C1955-632.5 0.9 夏天剧院1954-633.60资料来源: 鲍莫尔和鲍文(1966年,表-3, 199页)。收入差距从一开始，鲍莫尔和鲍文就关心表演艺术公司生产力落后的财政影响。在他们看来，最重要的是由于生产力落后，成本将不可避免地上升。没有内置的生长机制的收入将必然落后,收入差距也将会持续增大。在这一点上，我们必须定义一些术语。收入差距的绝对大小等于支出更少的所赚收入。它的相对大小等于所赚收入的百分比值。由于非赢利公司通常不能运行一个操作赤字，差距必须被不劳而获的收入所大致覆盖。不劳而获的收入量也因此成为另一项收入差距的衡量标准。在鲍莫尔和鲍文著作的序言中，资助了著作出版的二十世纪基金主任奥格斯格赫克歇写道：“现场表演艺术不仅不能自行支付，在发展中的经济系统里，他们还会表现出变大的赤字”（1966年，7页)。事实上，著作整整一章的内容被用于“收入差距中的趋势”，标题为“前景”的最后一章几乎没有其他处理。此外，作者发现持续增长的收入差距证据不仅存在于美国和英国，还存在于意大利和瑞典。在战后经验的基础上，鲍莫尔和鲍文估计，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到七十年代中期，表演艺术公司的支出每年将增加到5%和7%之间，而所赚收入每年仅仅上升3.5%到5.5%，导致差距持续地相对（和绝对）增长。幸运的是那种情况并没有发生。支出继续迅速增加，但是一些艺术形式所获收入的增长速度同样甚至更快，所以一些地区的相对规模差距有所下降。福特基金会（鲍莫尔是其中的一个顾问）的研究数据表明，从1965-6年到1970-71年，作为一项占总开支百分比的差距，在交响乐团和非盈利剧院中上升，但是在歌剧、芭蕾和现代舞公司中下降（福特基金会，1974年，388-93页）。塞缪尔施瓦茨和玛丽G彼得斯（1983年）的一项研究指出，二十世纪七十年代, 差距的相对大小在芭蕾、现代舞、非盈利剧院大幅下跌，在交响乐团略有下降，在歌剧中大致稳定。表10.3 收入差距:作为收入总额比例的贡献收入名称示例大小开始年(%)结束年(%)变化交响乐团39197236.4199235.4-1.0 歌剧24198148.7199146.2-2.5芭蕾7198336.6199234.2-2.4现代舞蹈6198343199256.113.1非盈利剧院39198038199238.10.1注意: 不包括大都会歌剧院。资料来源: 费尔顿（1994）。玛丽安费尔顿(1994年)收集的更多的近期数据表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早期，除了现代舞领域，差距都在持续下降（见表10.3）。应该指出的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英国表演艺术领域的孔雀休斯密斯和米尔纳的一项研究发现，在那十年不存在疾病成本的证据。显然，那些年非常高的通货膨胀率诱导表演艺术公司采用降低成本政策，暂时停止成本疾病的运行(参见托斯，1997 b，351页)。然而，从整体来看，生产力落后将导致收入差距无情增加的可怕预言被证明是不正确的。许多因素可以用来抵消生产力落后的影响。在这个实例中表演艺术公司的费用如预测的那样或多或少地增加了，但所赚收入以等于或略高的比率增加，所以差距的相对大小开始下降。用什么来解释所赚收入的上升？显然，在不引起观众数量下降的情况下，票价上涨速度远远超过总体价格水平。(我说“显然”因为我们没有总结衡量票价波动的标准。)因此，为适应通货膨胀，票房收入大幅上升。因此艺术生产力落后仍在持续，但是它的一些潜在抵消也在继续。解释收入差距一些更必须通过解释来阐述。施瓦兹和彼得斯指出，因为在非营利部门的表演艺术公司不能正常地运作一个现金赤字，所以收入差距不能存在，除非非劳动收入可用来覆盖它。强调作为财政分析起点的收入差距，导致人们认为非劳动收入是对在公司资金需求事实后作出反应的一个被动因素。但人们也可以同样地倒过来看看，认为存在的非劳动收入使一个表演艺术公司财政支出超过收入变为可能。一个给定公司的一个非常大的收入差距可能表明，该公司没有严重的财务麻烦，而是它已经成功地发现了慷慨的外界支持，可能会以其非常高质量的经营来回应。那里存在一个“艺术赤字”吗？面对生产力落后产生的不断上升的成本压力，现场表演艺术公司可能会被期望寻找到通过逐渐改变他们曲目的选择或他们的生产过程的节约方法。例如，戏剧制作人可能寻找较小演员阵容的戏剧或可以安装单个而不是多个舞台布景的戏剧。或者他们可能试图以回避票房不怎么样，所以不得不被更传统的发行收入所“替代”的艺术创新戏剧来弥补更高的成本。管弦乐队和歌剧公司也可能出于对票房的考虑，被赶出离开创新或困难的材料。或者,在成本操作方面，他们可能会着眼于降低彩排时间，雇佣更少的外部独奏家或其他高价客座艺术家来选择方案。尽管经验清楚地告诉我们,公司将通过节约使用这个不愉快的投入来应对日益上涨的投入成本, 当对艺术感兴趣的经济学家发现表演艺术公司仅仅那样做的时候，可能会感到困扰。他们对因为演员阵容太大,哈姆雷特不再可行，或者因为独奏家变得太贵而不常听到钢琴协奏曲的这个见解感到生气。有人说当那种情况发生时,表演艺术公司通过引发“艺术赤字”来减少他们的财政赤字。值得注意的是这个问题对表演艺术非常独特。举个例子,在美术、建筑学中，我们充分地期望从业者调整自己的产品以适应随时间的替代投入的相对价格变化。我们并不惊奇地发现,现代建筑缺乏在较早时期用来装饰重要建筑的精细手工雕刻的石雕。事实上, 建筑现代运动的美学原理,可以使用机械制造材料取代日益昂贵的手工制品来精确地设计建筑。在这个实例中，再强烈地说适应的必要性是引起全新设计学院的挑战也不过分。过去提供的大量的我们希望看到表演的物质，让表演艺术变得不同。我们不希望由于高昂的劳动力成本使哈姆雷特省略一半的人物角色。我们也不愿仅仅因为交响乐雇佣了许多音乐人而放弃赞成室内乐演出的交响音乐会。我们希望得到广泛的“艺术选项”，包括听或看从我们自己非常不同的经济情况下创作出的巨著。如果今天的公司变得在财政上无法为我们呈现过去的伟大成就，就必然会有一种艺术赤字。我们的表演艺术机构为回应财政压力，已经开始削减某些质量维度了吗？甚至我们现在是艺术赤字的受害者吗?一些证据就是社会科学家所称的“传闻”,但也有系统性证据。表10.4从鲍莫尔的一项研究复制的数据显示, 百老汇创作的非音乐剧的平均演员阵容大小从1946-7年的15.8下降到1977-8年的8.1。 最近,我已经指出,从1983年到1998年,公司以新的或不知名的作品为代价，生产出受欢迎的歌剧，这可以解释为歌剧领域持续增长的艺术赤字的证据（海布伦,2001年, 63-72页）。表10.4 百老汇戏剧的演员阵容大小百老汇时期平均演员阵容大小1946-715.81953-414.41957-813.41962-312.41967-88.91972-310.21977-88.1注意: 由于印刷/编辑错误,表实际上并没有在引用源出现。此处使用得到了作者的许可。资料来源: 鲍莫尔和鲍莫尔(1985年)。美国大众传媒的收入一些年前,表演艺术公司被建议也许可以从大众媒体获得收入,来帮助缓解由生产力落后产生的财政压力。挑选最明显的例子，交响乐团也许能够通过销售录音来赚取版税。剧院、芭蕾和歌剧公司,除了从预先录制的磁带或光盘的销售中赚取版税,还可能会从广播或有线电视的演出得到收入。毕竟,在专业运动的类似情况下, 来自电视的收益远远大于门票销售的收入。不幸的是,这种潜在收入从未实现。对于大多数美国交响乐团，版税是微不足道的,趋势是下降的。（参见在海布伦和格雷，2001年，148-50页引用的证据)。表演艺术公司永远也不可能从电视表演中赚取可观收入。在商业电视的早期,为在电视上呈现高雅文化，网络做出了一定的努力。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公共电视变得越来越重要,商业网络几乎抛弃了对公共电台的文化设计。一个电视文化的商业市场不再存在。在评估大众媒体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个日期变成表演艺术材料的沉重购买者的前景时,有进一步的坏消息:希尔达和威廉.鲍莫尔表明，电视节目制作成本因生产力落后的缘故，受到通货膨胀的支配，如同实况转播部门的成本一样，有完全相同的理由(托斯,1997a)。因此困扰表演艺术现场生产的相同的成本问题再次出现，限制了向大众传媒大幅销售的前景。鲍莫尔的好消息生产力落后问题的存在只是因为在一般经济中存在持续的技术进步，导致每工时产出和实际工资的增加,换句话说,人均收入上升,这又反过来增加了对艺术的需求。在现场表演艺术的情况下,意味着门票需求增加:在任何给定的价格水平，公众会愿意购买比以前更多的票。因此，尽管生产力落后导致票价上升,这将使需求量下降,但增加的收入在某种程度上抵消通过刺激买票产生的效果。这并不意味着生产力落后没有造成问题,但只有提高生活水平,才能减轻这些问题。也许是为了一个类比。由于在高质量食物准备商业中的生产力落后，最近几年一家高级餐厅一顿饭的价格急剧上升。那可能对客户和所有者造成大量的苦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