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化世界中劳动者的机遇和风险.pdf

第三章第三章 一体化世界中劳动者的机遇和风险一体化世界中劳动者的机遇和风险 1995 年世界发展报告评介年世界发展报告评介 一体化世界中的劳动者一体化世界中的劳动者或曰工作是 1995 年世界发展报告的主题报告显 现了以 1995 年初世界贸易组织WTO正式运行为标志的全球经济一体化的新趋势 在各国融入单一的全球经济大趋势中揭示了劳动者们各不相同的机遇和风险探讨了 有利于全体劳动者的发展战略和劳动力政策以建立起更公平的收入分配制度更安全 的就业保障更符合安全和健康标准的工作条件和更有效率的劳动力市场使全体劳动 者都获得市场化全球化的更大收益 对于面临国际国内双重市场一体化的中国城乡劳动者对于我们解决因深化改革扩 大开放引发的国民经济深层次矛盾和问题尤其是对于城镇国有企业非技术工人因市场 化全球化冲击陷入困境的原因和对策报告给出了十分有益的启示 报告在已故的Michael Bruno的全面指导下完成 由Michael Walton领导的小组编写 小组的主要成员有Arup BanerjiAlejandra Cox EdwardsIshac DiwanHafez Ghanem David LindauerAna Revenga 和 Michal Rutkowski 报告由世界银行行长詹姆斯D沃尔芬森James D Wolfensohn作序 一一 全球化大潮中劳动者们各不相同的处境全球化大潮中劳动者们各不相同的处境机遇和风险机遇和风险 世纪之交的今天市场化改革和国际经济一体化已经成为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 报告因此称今天为全球经济的革命时代1973 年全球劳动力劳动力的 1 3 尚生活于中央计 划经济国家1 3 生活在实行保护主义与国外几乎没有联系的国家而至 2000 年市 场化全球化趋势将使 90 以上的劳动者生活在以市场为基础与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国 家 在这样一种具有深远意义变革的环境中劳动者就业和收入将受到全球性竞争的强 烈影响这一切为今天的 27 亿劳动者1995 年数据尤其是其中 23 亿发展中世界 的劳动者带来了新的机会和新的风险劳动力要素价格将在全国乃至全世界范围内均 等化原先受惠于国内二元结构壁垒和国际贸易保护主义壁垒的国家部门产业集 团的既得利益将受到冲击而原先因市场阻隔受损的劳动者将得到前所未有的就业和 提高收入的机会 全球劳动力市场的既存格局是劳动者之间的就业机会差异和收入差异极大以购 买力平价 购 买力平价衡量德国法兰克福工程师的收入是肯尼亚内罗毕不熟练的纺织女工收入的 56 倍见 图 31具体的可分解为职业差异在内罗毕工程师与纺织女工的收入 比是 81法兰克福的这一比率是 31国别差异德国与肯尼亚工程师的收入比率 为 71而两国纺织女工的收入比率是 181此外还有性别差异正规部门与 非正规部门的差异或曰城乡差异 正规部门正规部门即雇用为挣取工资而就业的劳动者受到劳动法律规章及规范税收制约 的所有非农业企业包括公共和私营企业非正规部门非正规部门即游离于劳动法律规章及正规税 收制约的那部分经济之外且经济活动涵盖于官方经济统计中的企业包括非农业自我 就业和雇用少量职工的个体企业发展中国家的家庭农业也是一种非正规经济通常 发展中国家内部城市正规部门城乡非正规部门和农业部门三种劳动力市场彼此隔绝 在低收入国家正规部门劳动者仅占全部劳动者的 15 中国 1993 年数据也是 15 1 在中等收入国家占 45 而在发达国家几乎所有劳动者都在正规部门工作美国的 就业结构中非工资劳动者仅占 9 1991 年数据 非正规部门劳动者的收入通常比城市正规部门哪怕是非技术工人的收入更低报 告开首列举的同为非技术劳动者的 4 个家庭越南的农民越南城市的法越合资服装厂 工人在法国从事女招待的越南移民法国服装厂工人周工资依次为 10 美元30 美 元300 美元和 400 美元差异高达 40 倍比穷国与富国正规部门的粗工 18 倍的收入 差异大得多也就是说穷国与富国之间差异更大的是蓝领尤其是非正规部门的 蓝领换言之穷国蓝领相对更便宜富国白领相对更便宜 图 31 国际工资等级中收入差异极大 上述收入差异无疑有生产率差异的因素但是更有市场隔绝的原因所以在 市场化全球化过程中当全球统一大市场加速形成的时候统一市场中同种同质商品 价格趋同的要求会使极大的国际差异趋于缩小也会使各国国内发生相对差异变动 也就是说自由贸易在各国内部各个集团之间在各国之间造就赢家也产生输家 按照赫克歇尔赫克歇尔俄林的要素禀赋理论俄林的要素禀赋理论一国比较优势的重要决定因素是其资本劳 动力和自然资源的相对禀赋情况各国应生产和出口那些更多地利用本国充裕要素资源 的产品进口稀缺要素密集型部门的产品这实际上改变了各国的资源充裕或稀缺程度 打破了稀缺要素拥有者的国内垄断地位促使产品价格在各国之间趋于均等并进而促 使要素收益率在各国之间的均等化 2 就劳动力要素而言全球化影响各类技能的相对稀缺性及劳动者的工资国内劳动 力价格日益与国际市场价格趋于一致一些劳动者的技能在国际上的稀缺程度高于国内 的稀缺程度他们的工资将上升而那些面临激烈竞争的劳动者的工资将下降 报告认为在近中期承受力最差的劳动者可能是中等收入国家和富裕国家的 非技术工人来自低成本生产者的竞争会使他们福利有所下降某些类型的所有国家 如撒哈拉以南非洲由于缺乏应变能力无法提高效率重新配置资源也会在全球化 加剧的竞争中失利 而穷国的穷人将因对他们劳动力的需求上升而受益工业国的技术工人将因对他 们的技能的需求增加而受益 换言之在穷国相对于白领和正规部门劳动者蓝领非正规部门劳动者 收入将上升在富国相对于蓝领白领收入将上升这样从短期效果来看 穷国的蓝领非正规部门劳动者和富国的白领将是市场化全球化潮流中的赢 家而穷国的白领正规部门劳动者和富国的蓝领将是这种潮流中的输家 由此看来中美等国的贸易争端只是要素的稀缺性变化引发的各自的输家这些既 得利益集团维护集团私利的斗争 这是一个全球市场均衡化的过程会提高全球资源配置效率使全球得益这不仅 使各国消费者和生产者都能以更便宜的价格获得更多的稀缺要素密集型部门生产的消费 品和投入物而且使各国充裕要素的拥有者都能得到更有利可图的施展机会具有优势 的产业部门的生产者将突破国内市场容量的限制进入容量更大更稳定的国际市场 这将有力地促进这些产业的技术进步和产品更新换代并带动整体国民经济的景气使 劳动力更多更快更容易地转移到更高生产率的生产部门在这种效率提高基础上产生的 国际和国内的分配效应能促使要素禀赋不同的各国之间一国内不同要素密集型部门 之间拥有不同要素的人们之间收入趋于均等真正做到公平和效率的统一 那么如何使各国劳动者都能有更好的机遇如何在更快的发展中更多地考虑到劳 动者的利益呢报告给出了以下四个方面的决策思路 二二 以市场为基础的发展战略是有利于劳动者的发展战略以市场为基础的发展战略是有利于劳动者的发展战略 一一改革开放改革开放经济增长对劳动者的影响经济增长对劳动者的影响 市场化取向的改革与外向型发展战略的结合即顺应市场化全球化潮流或曰改革 开放是促进经济快速增长的体制性基础快速增长的经济能迅速增加对劳动力的需求 促进人力资本人力资本投资进而增加就业机会提高收入水平减轻收入分配的不平等程度 一国劳动大军最需要的是对其劳动的强烈需求快速增长的经济创造了有利可图的 机会促使企业和家庭加强对实物资本和人力资本的投资并促使要素从低生产率向高 生产率活动即由农业向工业服务业由农村向城市由非正规部门向正规部门的转 移这样提高了整体经济生产率增加了劳动者就业提高了劳动者收入并有利于 消除资产分配不平等和资产收益不平等这两个最重要的收入分配不平等因素上述作用 途径图示如下见图 3 2 激励政府企业家庭投资基础设施 劳动者工资上升 改革开放 设备技术和人力资本并改善投资质量 经济增长 正规部门发展 劳动者人力资 本 劳动者人力资本增加 对劳动力需求旺盛 收益增加 3 不平等减轻 图 3 2 改革开放政策对于劳动者的有利影响 二二劳动力政策选择影响劳动力需求的增长劳动力政策选择影响劳动力需求的增长 1 三种降低劳动力需求的政策错误三种降低劳动力需求的政策错误 对于劳动力要素相对充裕 具有劳动力资源优势 正规部门工资性就业份额仅占 20 的发展中国家来说有 3 种影响劳动力需求增长的错误政策这通常表现为政府的三种 政策倾斜即扶持工业压制农业注重资本忽视劳动力重视正规部门 歧视非正规部门 具体的很多发展中国家采取了保护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的进口替代型工业化 战略不利于劳动密集的出口导向型加工业和农业农业部门内不利于劳动力的资本 偏好如对大规模经营的资本补贴以及限制租佃促使地主机械化耕作或改作牧场以节 约劳动力的名义土改劳动力市场双轨制政府劳工准则仅保护正规部门劳动者 不利于劳动力市场运行效率 2 政策后果政策后果 在上述 3 种场合政府主观上都是为了加快从低生产率向高生产率活动和部门的转 变但是这些倾斜性政策扭曲了劳动力市场统一的价格信号将正规部门劳动力市场 排除在市场影响之外实际上抑制了对劳动力的需求危害了经济增长报告深刻指出 偏向高生产率活动的政策反而会减慢而不是加速向生产率更高和更正规的经济的转化 3 帮助非正规部门劳动者的对策帮助非正规部门劳动者的对策 为了使发展中国家占大多数的非正规部门的劳动者分享发展的成果政府应采取的 对策有消除对非正规部门劳动力的偏见减少对农业剩余劳动力流动的限制和压力 降低正规部门税负和劳动保障负担降低劳动力进入正规部门的门槛提供城市 基础设施改善进城打工农民的生存条件为小企业提供正规信贷帮助小企业发展 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 三三 促进国际经济一体化对劳动者的积极影响促进国际经济一体化对劳动者的积极影响 国际社会由冷战走向融合发展中国家和中央计划经济国家改变发展战略促成了 全球化趋势的出现而技术进步通信和交通运输成本的不断下降是全球化趋势的主 要物质推动力 1990 年 海运和港口收费是 1920 年的 30 空运价格不到 1930 年的 20 国际通话费用只及 1940 年的 1 卫星租用费比 70 年代中下降了 90 以上这使得货 物资本人员和信息可以更快捷更便宜地在世界范围内传输成为全球化趋势的物 质基础见图 33 4 图 33 20 世纪运输和通信费用急剧降低的趋势 一一国际贸易对各国劳动者的影响和对策国际贸易对各国劳动者的影响和对策 国际贸易国际资本流动和移民是一体化世界中相互作用的 3 种途径国际贸易 是其中最主要最稳定的一种 1 国际贸易增加大多数劳动者福利国际贸易增加大多数劳动者福利 国际贸易带来的一次性收益和动态收益对大多数劳动者有利劳动者作为购买者 国际贸易能使他们买到最为价廉的消费品和最适合他们劳动技能的设备和技术同时 劳动者作为生产者全球市场使他们从国内需求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东亚劳动密集型制 造业成功的关键就在于进入了巨大而稳定的国际市场销售发展中国家年商品出口总额 11522 亿美元1995 年数据仅占富裕国家 GDP 总和的 5 1 足见市场潜力之大新 成立的世界贸易组织将给全球带来的一次性收益是每年 1000 2000 亿美元 其中发展中 国家和转轨国家将获得约 1 3相对于全球一般水平基础工资和物价水平都较低的的中 国因具有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优势随着乌拉圭回合协议的实施到 2005 年前将因贸易 自由化提高劳动者名义收入水平 5 6 在全球各个组别国家中仅次于南亚的 7 2 消费物价将上升 2 8 实际收入将上升 2 9 仅次于东盟的 3 8 见表 31 表 31 2005 年之前因乌拉圭回合贸易协定导致的工资物价变动百分比 国家或地区 名义工资变动 消费物价变动 经物价变动调整后工资变动 工业国 欧洲联盟 1 8 2 1 0 3 日本 0 1 0 8 0 7 北美 1 6 2 1 0 4 发展中国家 东南亚国家联盟 5 0 1 1 3 8 亚洲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 0 1 1 3 1 2 中国 5 6 2 8 2 9 5 拉丁美洲 0 7 0 9 0 2 南亚 7 2 5 4 1 8 撒哈拉以南非洲 1 5 1 5 0 0 贸易自由化的动态收益有可能超过上述的一次性收益出口商品市场的扩大刺激 了由低附加值产品到高附加值产品的升级换代推动了经济增长这又会刺激了对人力 资本和实物资本的投资如中国劳动技能的获得和资本的深化直接转化为制造业的高 速增长进一步扩大国内生产能力 世界银行关于中国的专门研究报告2020 年的中国作了更乐观的预测以 1992 年美元计到 2005 年前如果中国兑现其对世贸组织的承诺降低关税和非关税壁垒 就能因专业化分工出口收入增加带动优势产业发展减少部门之间扭曲和非生产性 的寻租活动而获得每年平均 830 亿美元的自由化收益同时世界其他国家能获得 3400 亿美元收益中国所获得收益占 20 如果中国兑现承诺同时发达国家又废除多种纤维 协定规定的配额那么中国的自由化收益将上升到每年 1160 亿美元这个数相当于我国 90 年代前半期的年出口收入占总收益 4480 亿美元的 26 1 2 承受力差的劳动者应采取的对策承受力差的劳动者应采取的对策 每个国家都必须跟上国际贸易的变化步伐受到中国等低成本劳动密集型制成品竞 争压力的国家应加速产品的升级换代转入高附加值产品的生产衰落行业的劳动者 应及时转入高附加值行业或非贸易行业 保护主义是一种自我毁灭的对策以限制贸易和资本流动去帮助失利者只能使国民 经济总福利萎缩保护主义政策阻碍社会进步从长远看将降低劳动者福利贸易管制 至多能在消费者付出高昂代价的条件下保护国内市场但是由于这些限制措施并不会 提高竞争性将降低出口从长期看会降低实际工资相反实行自由贸易将失去优 势的产业移至低成本国家因能够增加出口而创造更好的就业机会 即使是主要出口贸易条件恶化的初级产品的国家也应以全力提高劳动生产率改 善制度环境来促进投资促进出口促进工资增长 用福利政策补偿受损的少数人可以消除开放贸易的政治阻力但是从长远看国 家财力应主要用于鼓励劳动者提高劳动技能实现再就业以及教育子女 二二国际资本流动对各国劳动者的影响和对策国际资本流动对各国劳动者的影响和对策 1 资本流入对发展中国家劳动者的影响资本流入对发展中国家劳动者的影响 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劳动者的人均资本占有量有很大的差异前者的近 15 万美 元12 倍于后者的 1 3 万美元吸引外资使其与本国劳动力相结合从而提高劳动生产 率及工资水平对劳动者有利 当外贸随外资同时增加发展中国家能获得新的贸易机会中国 1997 年外商投资企 业出口额 1526 亿美元占出口总额的 46 9 外资的进入还会促使发展中国家采取合 理的国内政策约束政府机构的不当行为这些对于劳动者来说比外资进入的直接 收益更为重要 在一般情况下外资流入会使发展中国家的 GDP 增长率提高 0 5 至 1 个百分点 但是当资本外逃经济迅速衰退工资急剧减少劳动者也几乎是最大的受害者 因此发展中国家必须保持宏观经济稳定防止出现这种情况 也就是说国际资本流动加强了国内政策对劳动者影响使稳健的政策获取更大的 收益而使不稳健的政策招致更大的损害 1 世界银行 编写组 2020 年的中国88 页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1997 6 2 资本流出对发达国家劳动者的影响资本流出对发达国家劳动者的影响 资本流出对发达国家的劳动者影响很小因为净流出量仅占发达国家资本存量的 2 3 吸引外资的条件吸引外资的条件 私人资本大量流入的是少量经济发展成功的国家1993 年全球外商直接投资 670 亿 美元中中国一个国家获得 260 亿美元 吸引外资的正确政策不是对外资提供特殊优惠也不是压低工资和限制工会活动 这些都不是吸引外资的基本因素相反长期看这些做法还有可能减少外资的净流入 对外资的最重要的吸引力是良好的基础设施可靠的技术熟练的劳动力收 入和资本汇出权的担保宏观经济稳定和政局稳定这些对于跨国公司和证券投资 者来说比特殊优惠更重要 报告特别指出当优待外商的同时实行市场保护人为扭曲市场将使被保护行业 的极少数劳动者与外商一起分享超额利润而使大多数劳动者受损 三三国际移民对各国劳动者的影响和对策国际移民对各国劳动者的影响和对策 目前全球至少有 1 25 亿人生活在出生地之外的国家占总人口的 2 2 1985 年 数据发达国家移民比例较高大洋洲 16 0 北美 7 8 欧洲 4 7 发展中国家 平均为 1 5 中东石油输出国高达 34 2 中国最低为 0 0 移民是劳动力资源的重 新配置当劳动者迁移到他们能有更高劳动生产率的地区移民就会制造出效率收益 1 对移民输出国的影响对移民输出国的影响 移民的汇寄劳务收入是输出国外汇收入的重要来源同时移民家庭增加了收入 分散了生存风险移民对于母国的收入不平等有双重影响通常是初时加剧继而减轻 在初期能够承担迁移成本的家庭因得到侨汇收入会更加富裕但是随着移民网络的发 展和迁移成本下降贫困家庭的劳动者也有能力迁移海外再加上侨汇用于农村地区投 资会增加对非技术劳动者的需求 一些发展中国家对智力外流的担忧导致对技术移民的阻挠报告认为健全的国内 政策有助于技术移民回流 2 对移民输入国的影响对移民输入国的影响 移民有助于输入国降低劳动成本技术移民为输入国带来经济效益非技术移民通 常从事待遇低条件差的工作会压低当地非技术工人的工资而有利于资本的拥有者和 具有较高技能的劳动者这是美国近 20 年中工资不平等上升的 30 的因素移民的影响 大于国际贸易因为移民会流入非贸易部门本来这些部门可以避免国际竞争的影响 3 移民管理移民管理 与贸易自由化原则不同几乎所有国家都认为政府应对移民实行管理以避免社会 混乱非技术工人的无序流动不利于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提高移民的组织程度实行轮 换工制度保持工人的临时性会有一定效果既可以稳定输入国的劳动力市场又可 以减少非法移民的压力及雇主对他们的肆意剥削 四四 建立合适的劳动力政策框架建立合适的劳动力政策框架 一一市场缺陷导致政府对劳动力市场的干预市场缺陷导致政府对劳动力市场的干预 1 劳资双方市场支配力不均衡劳资双方市场支配力不均衡 劳动者与雇主相比处于弱者地位在受到不公正待遇时不能保护自己这就导致工 人积极性下降工作效率下降这就需要加强工会为工人利益与雇主谈判的能力 2 市场对妇女市场对妇女儿童儿童少数民族等弱小集团的歧视少数民族等弱小集团的歧视 7 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估计1991 年全球有 8000 万 10 至 14 岁的儿童从 事劳动强度大时间长的工作童工的大量出现与贫困和教育条件有关禁止童工的国 家法律和国际公约只有象征意义除非同时采取措施把对童工的激励因素变为受教育的 鼓励措施即增加穷人收入向穷人提供安全保障网降低学费提高教育质量增强 禁止童工法律的机构执行能力 保护妇女的立法在二元结构的发展中国家因其增加了雇用妇女的成本反而降 低了妇女在正规部门的就业机会和工资水平因此应由全社会负担妇女特殊权益所需 要的代价而不是由雇用妇女的雇主单独承担但要防止这种代价由更穷的农村和非正 规部门劳动者承担增加妇女在公共部门的就业有利于抵消对妇女的歧视 3 工作环境信息工作环境信息特别是有关健康和安全方面的风险的信息不充分特别是有关健康和安全方面的风险的信息不充分 世界卫生组织估计全球每年的疾病负担约有 30 是由于高度危险职业中可以防止 的工伤中毒噪声和危险的工作场所引发的慢性疾病造成的发展中国家的职业伤亡 率大大高于发达国家与雇主相比雇工更不了解职业的危险性同时生存压力迫使 劳动者接受危险的工作所以工人最低限度安全保障和保健标准应有国家立法并发 布工会可以监测的基本健康与保障法规问题在于这种法规的执行在行政能力不够的 国家应集中有限的行政能力用于建立和监管诸如防火通道标准提供有毒化学物质 和其他公害的信息等更有效的是采取影响工作环境和工人健康状况的直接公共行动 即提供用水及卫生设施道路及城近郊的排水设施以及环境卫生等企业与独立工会的 集体劳资谈判决定工作条件也很有效既可监督雇主实施保健和安全保障准则又不致 使任何单个工人冒失去工作的风险 4 失业失业伤残伤残年迈风险保障不完备年迈风险保障不完备 这些缺陷都同时影响了效率和公平须通过工会行动政府立法和干预以及各 种非正式安排这三种途径来作出反应 二二错误的政府干预有碍市场运行错误的政府干预有碍市场运行不利于创造就业不利于创造就业 为纠正市场缺陷而进行的政府干预同样可能产生缺陷主要有二元结构的发 展中国家对正规部门规定过高的最低工资标准二元结构的发展中国家限制正规部门 解雇工人发达国家贸易保护主义集团将劳工准则与国际贸易相联系要求发展 中国家实行主要适应富国水平的国际劳工组织的各种公约上述三种情况都干扰了劳 动力市场的高效运行都抬高了正规部门的进入门槛反而不利于穷国的农民和非正规 部门劳动者进入正规部门就业 三三效率与公平统一的劳动力政策内容效率与公平统一的劳动力政策内容 正确的劳动力政策即同时避免市场缺陷和政府缺陷的政策主要有 1 支持正规部门的集体劳资谈判支持正规部门的集体劳资谈判同时同时用竞争的产品市场和不让劳资纠纷代价转 嫁给第三方的制度 用竞争的产品市场和不让劳资纠纷代价转 嫁给第三方的制度约束双方行为约束双方行为 集体谈判集体谈判即工会或其他雇员代表与雇主就确定工资水平和其他雇用条件而进 行的谈判自由工会是寻求在保持企业竞争力的同时为劳动者争取较高工资和较好工作 条件的任何有效的劳资关系系统的基石 工会的积极影响有工会活动有助于提高效率和生产力工会将工人组织成单一 的实体使工人具有集体的呼声这个实体的集体谈判能力可以与雇主匹敌通过平 衡工人与经理之间的力量关系工会限制雇主的专断剥削和报复性行为有利于改善 劳资关系通过建立申诉和仲裁程序工会减少了工人的调动促进了劳动队伍的稳定 这些提高了生产力同时工会能够以保障工人利益使工人分享企业发展的成果 促使工人参与企业的技术革新也增强企业培训工人的意愿这些提高了效率工 会可以监督雇主服从政府的各项规章制度减少工作场所的歧视现象一些工会还促进 8 了本国政治和社会发展 但是工会也会有消极的经济影响垄断性行为在存在二元结构的国家工会 仅仅保护了少数已经加入工会的生活比较富裕的劳动者群体而牺牲那些想进正规部 门而不得的失业的在农村和非正式劳动力市场上的劳动者的利益当正规部门的生产享 受贸易保护的地方工会可能以牺牲消费者和未建立工会组织单位劳动者的利益与资 产拥有者形成利益共同体反对改革统一市场的自由化改革使正规部门劳动者在二 元结构中的特殊地位消失有时工会利用自己的政治势力反对结构调整反对全面改革 计划 要鼓励工会对经济增长和社会公平作出积极贡献 要将它可能具有的消极影响减到 最小需要有适当的制度环境或机制以劳动立法保护工人选择参加或不参加工会的 权利国际劳工组织 ILO 第 87 号公约保障工会各种权利防止雇主以支配地位阻碍 在企业中建立工会促成国内市场竞争向国际市场开放限制工会潜在的垄断力量 竞争性的产品市场会约束工资的增长使其不高于生产率的增长否则工会就会追逐 经济租金并在政治上与雇主及许诺使这种租金长期存在的政治家联合起来建立适 当的劳资关系制度实行谈判结果内部化原则劳资谈判各方承担它们行为的代价而 不将劳资冲突造成的损失转嫁第三方否则会使双方坚持不切实际的要求不愿妥协 在存在自然垄断的公共部门应在保护工人自由结社和罢工权利的同时保护社会不被 少数公职人员作为抵押品在大多数劳动者受到工会协议保护的现代一元结构国家 集体劳资谈判可以在国家一级进行在二元结构的发展中国家可在企业一级进行集体 劳资谈判辅以部门或全国协调并建立纠纷仲裁机制但应防止牺牲其他劳动者利益 2 为承受力差的阶层提供保护为承受力差的阶层提供保护 失业伤残和年迈时的保障向市场化转轨的发展中国家存在空白一方面传统 的家庭或社区等非正规救助机制趋于衰落另一方面社会保障和商业保险均很有限或 根本没有政府应帮助居民对付劳动力市场上的这种风险 对于非正规部门劳动者的收入保障通常有两种方法非正式安排即社区救助 和私人转移支付政府干预即实施以工代赈的公共工程计划以工代赈的低工资制 度是一种救助穷人的自我定向机制既能为穷人提供基本水平的就业和消费又创造了 公共资产 对于正规部门劳动者的收入保障主要有失业救济金制度这种制度应该是能 够自我维持的即由雇主和劳动者自己承担保险所需资金同时获取救济的资格要与 积极寻找工作的努力挂钩保障水平不宜过高以免对救济的长期依赖结合培训以 提高再就业的可能性就业保障法规工人有某些不被开除的权利对无合法理由解 雇工人的雇主规定一种义务以抑制其无端专横地解雇工人但是须防止实施过度妨碍 正式就业机会的创造解雇金工人有获得解雇补偿的权利可由集体谈判确定解雇 金水平政府实施监督协调以保障工人集体谈判权力的充分行使确保谈判结果公平 合理 对于伤残和年迈的群体政府以公共转移支付补充家庭和社区的转移支付对于正 规部门的养老和医疗保障须设计出有效地使付款人与受益人紧密挂钩的制度以消除 逃避缴款的激励 3 促成正规促成正规非正规和农业部门劳动力市场的统一融合非正规和农业部门劳动力市场的统一融合 发展中国家政府干预劳动力市场的失误多与劳动力市场的二元结构有关因此 要使保护劳动者的各种法规不致扭曲劳动力市场的运行避免给相对富裕的特定劳动者 阶层提供特殊保护而损害最贫穷劳动者的利益就应从根本上促成国内劳动力市场的 统一这需要通过坚持市场化全球化改革促进经济发展从而加速由二元结构向一元 9 结构的转变使正规部门覆盖全部经济在这个过渡阶段的一切劳动力政策都须以消 除二元劳动力市场阻隔而不是使其凝固化作为取舍标准都应使其荫及非正规部门 和农村的劳动者 4 政府要成为高效率的雇主政府要成为高效率的雇主 公共货物和服务的提供状况差是普遍存在的现象这是因为公共服务的特殊性使得 人们难以对其监控和计量效率这是一种特殊的委托委托代理代理问题问题政府要成为高效 率的雇主并确保公共服务的高质量必须以坚强的政治决心实行公共部门的改革即创 造条件鼓励私营部门提供公共货物强化市场纪律约束并改革工资录用和晋 升制度保证公共部门劳动大军的质量和工作效率 五五 重大变革时期政府对劳动者的保护重大变革时期政府对劳动者的保护 转轨时期的政府应为劳动者及其家庭提供有力支持促成转轨尽快完成避免给劳 动者带来过高的或长期的痛苦代价 重大的转轨总是同大规模的就业结构调整相联系很多旧的工作岗位被取消很多 新的工作岗位被创造出来雇用和解雇的急剧增加造成了劳动力市场的混乱给劳动者 带来了不确定性一些迅速转入正在扩张的部门的工人立即可以得到实惠而很多工人 由于工资下降或转入了非正规部门的低收入岗位或由于失业而受到很大损失在经济 起飞后重新得到工作岗位和工资的工人受冲击时间短但对于没有技术或改革前在被 保护行业中有较高工资的工人来说就要承受长时间的损失报告对比分析了 4 类不同 的转轨模式中受冲击部门劳动者的不同遭际认为城市非熟练劳动者在重大变革中有可 能处于不利的境地在中国等亚洲国家正规部门的劳动者相对于非正规部门劳动者 也可能是失利者贫困的农村家庭会因偏向城市的价格扭曲外贸扭曲的消失而受益 见表 32 表 32 在 4 种主要改革模式中改革对劳动者的影响 劳动者类型 工业化后 社会主义 国家 拉丁美洲 撒哈拉以 南非洲 亚洲 农业国 正规部门 非正规部门 城市 农村 妇女 城市熟练工人 城市非熟练工人 注相对于劳动者的平均状况而言 表示获利 表示失利 表示结果不明确 报告对中俄情况作了比较不无道理地指出中国国有体系劳动者在改革中实际收 入仍能上升得益于该先前受保护部门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比重相对较小因此能够靠农 村及城镇非国有经济因市场化全球化释放出的巨大能量刺激就业和增长得以取渐进 方式对国有企业进行改革而俄罗斯作为一个工业化国家正规部门之大使政府无法推 迟其改革再加上其他一些失误使劳动者收入急剧下降失业率急剧上升 10 但是报告关于中国推迟国有体系改革的说法在今天已经过时在改革开放 20 年后避开困难的国有经济和政府机构改革的做法已经不能维系也因此报告所分析 的前苏东国家转轨中劳动者在改革中的困难境遇和相应对策 对中国有了更实际的意义 这里的关键问题是促使劳动者从衰败产业流向新兴产业而又不至于付出太高的代 价重要的是在改革的时间速度和连续性等方面的正确政策选择 最好是政府在国民中的信誉建立起来后立即着手进行改革如果一直等到经济发生 崩溃决策者的选择余地就会小得多转轨经受的阵痛也可能大得多在政府还未取得 国民信任时就进行改革也会适得其反 在新的工作岗位被创造出来以后再逐渐取代衰败产业对劳动者是最理想的但如 果宏观经济已经出现危机时进行改革必须迅速抑制通货膨胀重建信誉改革的一揽 子计划越是全面并富有进取性政府的决心也就越容易被国民接受并更快转变成所期 望的行动 劳动力市场的改革通常滞后于产品市场和资本市场的改革这使得已经改革的部分 承受力非常脆弱所以劳动力市场改革必须与产品和资本市场改革配套保持改革的 连续性 实际汇率水平是制定改革政策的需要考虑的第四个关键问题纠正汇率高估能刺激 出口激活以往受到进口壁垒保护的部门创造新的工作岗位保持国际收支平衡 最后是改革的政治经济学问题改革成功的关键是新的有利于经济增长的均衡发展 道路的承诺的可信度劳动者从改革中获得长期利益实现政府资本和劳动者的共同 利益是改革得到广泛支持的基础这样结构调整产业重组过程中劳动力的重新配 置才会被有既得利益的劳动者接受使经济尽快转入新的增长轨道是避免福利水平下降 的关键 报告指出了加速转轨和减轻失业痛苦的 4 种政策选择 一一减少劳动力市场刚性减少劳动力市场刚性提高劳动力市场的适应性提高劳动力市场的适应性 对于有大批工人滞留的不景气职业以及僵硬的受到高度保护的公共部门必须大 幅度一次性裁员或放开补充性市场尤其是住房市场并采取更重要的改革措施 1 为劳动力流动提供方便为劳动力流动提供方便 应取消对农村劳动者流动地区间流动的限制同时对基础设施薄弱但具有发展 潜力的地区进行国家投资 2 增大相对工资的灵活性增大相对工资的灵活性 要使工资成为刺激劳动力从生产率较低的岗位向生产率较高的岗位流动的信号用 灵活的工资政策促成就业结构调整和保持低的失业水平最低工资水平的确定要符合市 场出清原则防止过高的最低工资水平阻碍非技术工人和青年工人进入或留在正规部门 的工作岗位 3 切断社会服务与就业的联系切断社会服务与就业的联系减少变换工作的障碍减少变换工作的障碍 在最典型的条件下 非工资福利和服务可以占到计划经济国家劳动力总成本的 35 这阻碍了劳动力的流动也妨碍了福利成本高的群体的就业机会福利负担的不同还扭 曲了企业间的竞争应将企业的社会服务和福利责任转移给地方政府并辅之以住房商 品化市场化改革 二二为适应变革培训工人为适应变革培训工人即实行积极的劳动力市场政策即实行积极的劳动力市场政策 工人必须具备很好的技能和职业习惯才能在迅速变化的劳动力市场中抓住机会 1 实施公共再培训计划实施公共再培训计划 工作岗位的差别主要是技术要求不同没有接受良好教育的工人常常长时间地处于 失业状态或在其他行业出现空缺岗位时仍须为取得萎缩行业的低技能岗位而竞争这 11 种结构性失业结构性失业是积极的劳动力政策需要着重解决的主要失业类型由国家实施公共再 培训计划须提高效率控制成本为此应促进公共再培训活动的竞争性可以由国 家向失业人员发放培训券让其在竞争市场上购买培训服务政府应支持和规范私营培 训市场 2 提供公共的求职信息网络提供公共的求职信息网络 发展中国家的劳动者几乎完全依赖非正规的信息传播渠道求职正规的公共信息网 络和私营办事机构的求职帮助通常更有效这需要相应的较高的管理能力 3 支持自营经济自我就业支持自营经济自我就业 很多国家实施特别信用计划鼓励失业者开办自己的经营实体促进小型企业发展 私人管理的小额信贷更为有效 4 对衰落地区衰落行业劳动者给予有期限的转产工资补贴对衰落地区衰落行业劳动者给予有期限的转产工资补贴 三三通过失业救济通过失业救济养老金等转移支付养老金等转移支付减少收入无保障减少收入无保障即实施消极的劳动力市 场政策 即实施消极的劳动力市 场政策 转轨时期的政府应削减对企业的补贴增加对家庭的转移支付但须用有效的自我 选择机制帮助真正的穷人防止非穷人占用 四四大批解雇时的注意事项大批解雇时的注意事项 在重大转轨时期公共部门的大批裁员和改组是普遍现象在私有化前进行与工 会社区协同运作提前通知并降低在职人员工资等 最后报告展望了 21 世纪全球劳动者的命运如果世界各国都采取正确的全局政策 和正确的劳动力政策21 世纪劳动者的前景是美好的收入提高差距缩小趋于融合 反之则趋于离散对于中国报告特别指出了少数正规部门会在改革中表现出潜在的 行业抵制行动然而社会对国有企业的义务最终必须取消报告预计农村和城市间 的相互移民技术的积累和农业生产率的提高快速和均衡的增长将会出现报告对前 苏东国家的建议中对中国尤其是老工业基地有价值的是重新振兴经济的关键是对 公共部门的劳动力进行重新组合使其转入具有更高劳动生产率的行业这涉及到大规 模的产权制度改革降低贸易保护和更为有效的融资体系主要的挑战是在转轨进程中 最大限度地减少社会混乱和失业代价防止劳动者由于长时间失业和地区性差别的扩大 而受到改革的伤害结果新产生一个贫困阶层 报告指出尽管1870 年最富裕国家人均收入是最贫穷国家的 11 倍1960 年增至 38 倍1985 年更达 52 倍1992 年工业国技术工人与非洲农民的收入差距和 60 比 1然 而只要坚持市场化全球化的变革方向遵循以上 4 个基本点政府同过去的传统政 策和发展结构的传统势力斗争劳动者掌握生活的机会那么各国劳动者的收入都将 上升差距将会缩小21 世纪真正的全球基金时代将会到来 六六 对于报告的一些补充对于报告的一些补充 一一 关于转轨国家城市正规部门非技术工人在市场化改革中不当得利的放弃和正当 权益的保护 关于转轨国家城市正规部门非技术工人在市场化改革中不当得利的放弃和正当 权益的保护 改革导致再分配二元结构的发展中国家因市场化全球化劳动力市场趋于统一的结 果是城市正规部门职工相对于农民和其他非正规部门劳动者优越地位的丧失其中 技术人员因具有较高的人力资本和相应的应变能力能够从衰落地区衰落行业很快脱身 出来转而从事更有前途报酬更高的工作中国改革以来一江春水向东流孔雀 东南飞就是这种资源重新配置的形象反映 而非技术工人因缺乏自如转换岗位的能力 往往陷于长时间的下岗失业即使再就业也只能从事非正规部门的低报酬工作正 12 规部门的非技术工人的这种失落是市场经济正常现象正是劳动力市场灵活性的反映 这些报告都已经作了深刻的分析 报告没能分析的是转轨国家正规部门非技术工人在改革中一些正当权益的丧失 这主要发生在企业因内部人恶意经营非正常亏损破产的场合亏损破产国有企业存 在大量的穷庙富方丈现象使本来不该亏损破产的企业亏损破产也就是说在还 工农平等身份的过程中掺杂了正规部门公有企业经营者对企业一般职工的不平等因素 例如纺织行业的结构布局调整东锭西移本来是让中西部农产区得到更多的农产品 加工增值额在劳动密集型产业中充分发挥农区低廉劳动力优势让农区富裕起来同 时东部城市经济中心产业升级换代提高全局经济效益这是国内统一大市场形成的需 要可是一些本来可以升级换代的纺织企业破了产本来可以保留的工作岗位消失了 大量的国有企业自发蜕变成同行业的私营企业人为引起劳动力队伍的动荡和劳动力流 动这就同时违反了效率和公平原则这种人为的亏蚀加剧了企业的困难在国家受 损的同时直接损害了企业职工利益也就是说一部分国有企业职工在失去传统体制 时期对于农民的不当得利的同时也失去了对于公有财产所有权的正当权利这种双重 受损加剧了城市正规部门非技术工人的痛苦因此激起的社会冲突又会迫使国家延 缓劳动力市场工农平等的制度改革步伐例如一些大城市在国有企业职工下岗失业 日渐严重的时候硬性规定一些较好的工种禁止使用农民工农民工只能从事农民 工不干就会消失的脏累险工种这种政策试图减轻改革的阵痛但是症结并不在 这里 由此可见要使市场化全球化改革真正有利于劳动者转轨国家国有企业的产权制 度改革健康进行必不可少与政府公职人员勾结的侵吞国有资产的国有企业经营者侵 害普通职工的正当权益阻滞了劳动力市场的统一进程也阻滞了整体经济的改革和发 展 因此毛泽东时代由上而下的道德和纪律控制在新时期尤其在新旧时期的过渡 期仍然需要这取决于最高决策当局的政治决心和能力如同当初工业剥夺农业的同 时国家不允许干部剥夺群众一样这种不正当的剥夺减少了现代工业占有农业剩 余的总量加剧了农民对正当剥夺的对抗现今停止工业剥夺农业也须避免城市非 农集团一般成员的正当利益受不法侵害这一方面增加了国家对受损的劳动者进行保障 的经济实力一方面使他们更容易理解和接受这种改革防止如此大的一个群体成为改 革的对立面如原苏联转轨过程中发生的那样在这里市场化改革受惠于原有计划控 制能力的悖论再一次出现 当然从根本上应建立与现代经济体制相配套的政治体制不发达国家的不发达 不仅在于经济的不发达也在于制度的不发达与统制经济相配套的是一元政治与市 场经济相配套的只能是多元政治在这种多元的政治格局中农民是其中的一元城市 工人作为整体也应该是其中的一元等价有偿的市场经济中各利益主体都在正规政治舞 台上有一席之地参与决策利益的均衡从而包括劳动力市场的市场均衡就有了制度 的保障发展中国家由二元经济向一元经济过渡由统制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由工业 剥夺农业向工农并举过渡劳动力市场由分割向统一过渡政治体制由一元向多元的过 渡是同一个过程的不同侧面 此外由国内市场一体化前进到国际市场一体化如中国的发展中国家城市正规部 门的非技术工人的处境将会大大好转从全球整体看中国城乡非技术工人都具有比较 优势再以纺织品为例中国东部城市国有纺织企业低档纺织品的人工成本高于中西部 地区企业但是又显著低于其他国家的成本要是发达国家废除针对发展中国家的多 种纤维协定规定的配额真正实行纺织品贸易自由化那么中国的城市纺织工人肯定 13 不需要有如此之多的下岗失业 在上述两种情况下都是经济和政治实力更强的利益集团对中国城市非技术工人合 法权益的不当侵犯 消除这两种不当侵犯的主动权都不在转轨国家城市非技术工人手里 都与他们的转变择业观念无关 因此正面采取强有力的适当行动与真正的强权势力集团进行不懈的斗争下岗 失业工人的转轨观念就会十分容易了 二二关于发展中国家关于发展中国家出口导向出口导向与与进口替代进口替代发展战略的比较评判发展战略的比较评判 以赫克歇尔俄林要素禀赋理论等国际分工和国际贸易的比较优势理论来解释发展 中国家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合理性出口导向发展战略相对于进口替代的正确性还仅 仅是发展中国家发展战略实际取舍的一个因素因为国际贸易的这些理论有一个致命 的疏忽即它回避了进行国际贸易的市场是自由的还是垄断的而这一问题涉及到国际 分工及贸易理论上的双赢能否成为现实因为国际分工及贸易的比较优势只有 贸易各方的经济实力相当在真正的自由市场上平等互利地进行贸易才可能各方得益 然而客观上由于各国发展程度的不同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国家实力很不一样经济 上强有力的国家会极力抬高自己具有垄断优势的产品的市场要价使经济上软弱的国家 被迫接受不利的交换条件这样我们就看到落后国家数千人一年生产出来的初级产 品换不到先进国家几个人几天生产出来的高新技术制成品贸易的结果不是优势互补 利益均占而是两极分化后起国家贸易条件恶化又恶化了国际收支并进而危及国内 的宏观稳定这样就有了后起国家的工业化课题也就有了这些国家采取什么战略实 现工业化问题 与现今人们的想象相反后起国家与国际贸易相联系的进口替代和出口导向 这两种工业化发展战略的相同和相通之处远大于区别 两者的起点是相同的都是处于初级产品出口和工业制成品进口的不利国际贸易格 局两者的目标也是相同的都是通过特定的生产贸易战略优化产业结构最终实现 国家工业化得以自由平等互利互惠地参与国际分工和国际贸易两者都不认同凝固 化的比较优势都着眼于潜在的动态的发展的优势都意在打破贸易对方 的经济垄断以改善自身的贸易条件 在具体的实现途径上两者是不同的前者以国内产品替代以前进口的工业制成品 来发展本国工业和国内市场为此须用关税配额等贸易壁垒阻止本国现时不具备优 势的工业制成品的进入人为消除本国新兴制造业的劣势造就国内幼稚工业 的赢利条件促使本国投资者投资于幼稚工业使幼稚工业在学习过程中走 向成熟逐步提高本国的工业生产能力最终具备打破国际市场垄断与先进国家在 高新技术领域自由竞争的能力同时达到国内经济结构有效转变和国际贸易自由平等参 与的目的后者用周期性的本币贬值出口补贴等优惠政策人为增强本国劳动密集型 制成品在国际市场的价格优势 促使本国劳动密集型制成品替代传统的初级产品出口 故 有出口替代之称使本国企业在参与国际分工加强国际经济联系过程中提高自 身素质实现技术进步增强经济能力和实力逐步实现由初级产品优势过渡到劳动密 集型制成品优势由劳动密集型制成品优势过渡到资本和技术密集型制成品优势的产业 升级为自己争得与先进国家并驾齐驱的市场主体身分 一个国家是实行进口替代还是出口导向的工业化贸易战略与其说是决策者的意识 形态主观偏好的不同不如说取决于各国国内市场容量和资源条件所处国际环境 所处发展阶段 通常小国国内市场容量小资源条件差参与国际分工的急迫性就强小国国际 14 贸易量在国际市场中占很小份额是国际市场价格的接受者而不是决定者贸易不致 影响国内外市场价格的差异程度国际贸易收益更大更愿意采取出口导向型的发展战 略小国出口量小不致更大地损伤发达国家劣势集团利益不致引起进口方保护主义 的贸易壁垒得以实施出口导向战略或者具有全球购买力 80 的国际主流社会发达 国家因冷战时期的政治和意识形态原因对其取亲善态度能不受阻碍地获得自己不能生 产的用于劳动密集型制成品生产的资本品 不受阻碍地出口劳动密集型制成品两头在 外的出口导向战略也能具备实施条件所以成功地实施了出口导向战略的都是与 发达国家保持有良好政治经济关系的小国或地区 反之大国国内市场容量大资源齐全可以通过有效的国内分工和贸易造就新 兴产业的规模经营条件降低成本能够集中有限的人财物力进行开发研究能更快地 由幼稚进入成熟发展之初保护幼稚工业的低效率代价能分摊给更多的人 不致严重影响当前发展这样大国参与国际分工的迫切性就小进口替代条件就好 同时大国对特定产品的生产量和需求量都大是国际市场价格的影响者若依赖国际 市场其进出口行为会引起国际市场价格变动所出口产品国际市场价格会下跌所进 口产品国际市场价格会上升这样就缩小了国内外市场的价格差异也就是弱化了比较 优势降低了参与国际贸易的必要性大国出口优势产品足以对进口方劣势集团形成 实质性威胁取出口导向战略容易受到发达国家贸易保护主义的阻挠如果再由于国际 主流社会发达国家的政治和意识形态原因受到敌视和种种限制更不能一厢情愿 地实施两头在外就没有条件采取出口导向的战略在发展的起步阶段完全没有起 码的现代工业和现代经济基础条件 由初级产品出口过渡到劳动密集型制成品出口的 出 口替代也没有实施条件只有当这种基础建立起来之后在发展国内市场的基础上 才谈得上通过政策优惠提高劳动密集型制成品优势出口劳动密集型制成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