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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性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基于合肥市的调查罗遐【摘要】本文根据2008年关于农民工城市适应的抽样调查数据,探讨定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状况及其影响因素。研究发现,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水平高于非定居农民工,其中人际关系适应性最高,其次是日常生活适应性,以经济适应性最低。回归分析结果表明,媒体接触情况、城市社会交往情况和参加社区活动情况等个体城市经验因素对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有显著性影响,而城市户籍制度则没有显著性影响。【关键词】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性;城市户籍制度;社会关系资本;社区融合;媒体接触能力【中图分类号】C912.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4997(2010)05-0065-08收稿日期:20090910一、问题与背景伴随着我国农村经济体制改革,大批农村剩余劳动力开始涌向城市,形成了中国历史上最大规模源自农村的流动与迁移。自80年代末第一次出现的“民工潮”以来,农民工群体的规模逐渐扩大,目前约1.3亿。城市社会对农民工群体的限制逐渐减弱,包容性逐渐增强。由初期离土不离乡,到后来的离土又离乡,再到现在的部分农民工定居城市,历经20多年的发展,中国农民工群体已出现了具有层级意义的分化。从城市适应上来看,在不断流动的过程中,一部分农民工在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逐渐适应城市生活,在城市中逐步完成了由流动到定居的过程,当然也有一部分农民工回流农村,而大部分的农民工仍然在钟摆式地流动,出现了正如李强所言的“迁居式分化模式”和“循环流动式分化模式”(李强,2004:274)。根据蔡昉的中国农民两个迁移阶段的理论(蔡昉,2001),其实已经有部分农民工完成了第二迁移阶段,即定居城市。那么定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状况怎样?其城市适应性的影响因素有哪些?关于该主题的相关研究,在国外则是对移民适应影响因素的研究。文献分析表明,学者的观点主要集中在结构性影响因素,包括社会经济文化因素、文化距离因素和社会支持因素(Hurh & Kim,1984;Stone Feinstein & Ward, 1990; Babiker, I. E., Cox, J. L., & Miller McG, P. 1980;Searle & Ward,1990;Ward & Kennedy,1994;广田康生,2005;Agneessens, et. al.,2006),也有一些学者关注个体性影响因素,如性别、年龄、种族、出生地、婚姻状况、教育、语言、职业等人口统计学因素(Pham Thuy B.et al.,2001;Hurh & Kim,1984)、移民时间与经历因素(Wilson,1999;Grant,M,1999; Searle & Ward,1990;Ward & Searle, 1991.),以及人格和心理因素(Berry & Annis,1974;Hurh & Kim,1984)。但是现有的研究成果多是关于国际移民和不同种族移民的适应,少有对中国农民工,尤其是定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性的研究。从大量的国内农民工城市适应的相关文献来看,关于农民工城市适应的研究有一定的成果积累,研究内容比较全面,一些理论观点和方法值得本研究借鉴,但还存在不足:多在流动的视角下展开的,研究对象主要是流动农民工,专门探讨定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问题的成果极少。关于城市适应的研究也基本定位在定居前的适应情况,尤其是刚进入城市的流动农民工或新生代农民工的适应研究,而且多把适应看作是一个阶段性的过程,缩小了适应概念的内涵。而事实上,移民的适应可以界定为移民对变化了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环境做出反应的一个过程,而且这是一个贯穿人的一生的过程(Goldscheider. G,1983)。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是再社会化过程,它将贯穿进城以后的整个生活。所谓城市适应性指城市适应的程度或水平。而研究定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性的影响因素问题,不仅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而且对于为政策制定和促进社会稳定与和谐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二、研究假设和数据来源(一)研究假设与指标测量1.城市户籍制度假设国内学者普遍认为,制度因素尤其是政府制定的相关制度和政策影响着农民工的城市适应/融入问题。附着了太多利益的户籍制度是最为基本的“母制度”,它作为一种社会屏蔽(social closure)将进城农民工排斥在权益保障体系之外(李培林,1996;李培林、李炜,2007;朱力,2002;李强,2002;马广海,2003;丁宪浩,2006;王春光,2006;刘传江,2008)。但也有学者指出,户籍制度改革对于农民工的城市适应/融入的状况并不能有多大改观(冯宪,2004),户口的作用受到了质疑,如乔明睿等所言,“有舆论认为户口已经越来越不重要了”(乔明睿等,2009)。笔者认为,尽管户籍制度“去利益”化的改革,逐渐剥落了附着于其上的相关利益,但由于城市户籍制度改革只是近几年的事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性的形成具有历史性,非一时形成,而且制度具有惯性作用。因此,我们推测,户籍制度因素依然对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性产生影响作用。由此,提出本研究的户籍制度假设:假设1:城市户籍制度对定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性有显著性影响,即有城市户籍的定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性强,而没有城市户籍的则适应性弱。城市适应性是指农民工对城市生活的适应水平或程度,在本研究中我们将其界定为定居农民工在城市中的习惯程度和满意度。本文将城市适应性操作化为经济、社会和文化等主要纬度。每一个纬度设计出若干个个人评价与感受的主观指标或客观指标来进行测量。以上各具体指标的测量,均以非常满意、比较满意、一般、不太满意和很不满意5级,反向5级赋分,分值越高表明生活满意度越高,亦即城市适应性越好。城市户籍制度在此以“是否有城市户口”(有=1)作为测量指标。2.个体城市经验假设个体城市经验对于移民适应产生重要影响(Wilson,1999;Grant,M,1999;Hurh&Kim,1984; Ward et.al,1996),也得到国内诸多研究农民工诸学者的关注(周晓虹,1998;许传新,2007)。周晓虹对北京“浙江村”和与其密切相关的温州乐清市虹桥镇农民流动历史的考察,提出流动与城市体验对温州农民的价值观、生活态度和社会行为模式变迁产生重要的作用。许传新(2007)在研究城市新生代农民工时也得出城市流动经历对农民工社会适应影响的结论,他认为农民工接受城市现代文明洗礼时间越长,体验越深刻,经验越丰富,就越有利于他们接受城市新事物,形成与城市生活相适应的谋生技能、价值观念、生活方式,从而在较大程度上培养了他们对城市社会的适应性。农民工在城市中的经历越丰富,他们对于城市的环境越熟悉,其适应水平就越高。我们推测,这对于定居农民工群体而言也适用,因此提出本研究的个体城市经验假设。假设2:个体城市经验影响定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性,经验越丰富,城市适应性越好,反之则越低。个体城市经验在此被界定为定居农民工在城市中的生活经历和体验,被操作为以下几个指标:在城时间、流动城市数量、媒体接触情况(是否经常看报、看电视或上网)、城市社会交往密切人数、参加社区活动情况。(二)样本与数据来源本研究的研究对象是城市定居农民工。相对于“流动农民工”而言,“定居农民工”是指已经在城市中基本稳定居住的农民工,包括两类:一类是已经获得城市户籍的“迁户型定居农民工”,此处“农民工”表明定居前的身份限定;另一类是“事实定居型农民工”。前者指曾经是农民工,目前户口已经从农村迁入城市,而“事实定居型农民工”的操作则相对复杂。曾有学者在研究中使用了“是否打算5年之内返回原居住地”作为永久迁移意愿的测量指标(Woon,1999),但是蔡禾等认为“用5年的离土离乡来标示永久迁移这样一个时间和行为概念实在缺乏信度”,他们指出“农民工对土地的态度更能反映他们在迁移上的态度,如果他们愿意放弃土地,基本上也就表示他们愿意放弃农村生活、农业劳动和农民身份,可能有永久离开农村、迁入城市的意愿”(蔡禾等,2007)。如果说Woon和蔡禾等的两种操作指标对于迁移意愿的测量来说都具有一定的信度,但是仅仅以其一来判断是否是事实定居的话,那就过于简约了,“定居事实”与“定居意愿”之间的差别很大。我们认为,作为农民工定居与否的客观判断标准要有一个基本可以安居的场所,一个不打算定居的农民工在城市购买住房的可能性极小,反过来,一个购买或者打算购买住房的农民工一般情况下是有永久迁移的打算。因此,本研究操作“事实定居农民工”是一个综合的判断:没有城市户口的农民工,但凡具有以下条件中的3个即被认为是事实定居:(1)有定居城市意愿(必备条件);(2)已经购买/订购住房/已有全部或部分产权形式的住房(必备条件);(3)职业或收入比较稳定;(4)在城市里已经工作5年以上;(5)全家人/与子女/与配偶在同一个城市生活;(6)农村土地已经转包、放弃耕种或放弃承包权。本研究使用的资料来源于笔者在2008年6月至8月的一项关于合肥市定居农民工的问卷调查。该项调研通过各种途径共发放问卷460份,回收447份,有效问卷428份,有效回收率达93%。样本构成情况如表1。本研究的数据主要来自于其中的241个定居农民工样本,以及用作参照分析的非定居农民工数据。三、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的描述分析(一)日常生活适应情况本次调查显示,对工作感到“不满意”的定居农民工有1/5,感到“比较满意”或“很满意”的有58.5%,平均分值为3.49,这说明定居农民工工作满意度较高。对社会生活感到“比较满意”或“很满意”的高达62.8,有10.4的认为“不太满意”或“很不满意”。对于闲暇生活的评价,有一半定居农民工感到满意,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定居农民工的闲暇生活满意度较高,但仍有不到30%的感到闲暇生活不满意。(二)经济适应情况定居农民工对经济条件感到“很满意”的占7.1%,“比较满意”的为39.6%,加上感觉“一般”的20%,总共有2/3的定居农民工经济自评在“一般”以上。只有4.2%的感觉“很不满意”,约30%的“不太满意”。总体而言,定居农民工对于经济条件评价介于“一般”和“比较满意”之间(均值为3.16),而非定居农民工的经济条件满意度则介于“不满意”和“一般之间”(均值为2.96)。可见,定居农民工的经济条件满意度高于非定居农民工。关于目前家庭经济地位的自评情况,有39.7%的定居农民工认为家庭经济地位处于城市“中层”,38.1%的处于“中下层”,约10%的认为处于“中上层”和“上层”,只有12.6%的定居农民工自评家庭经济地位处于“下层”。总体看来,定居农民工的自评家庭经济地位多处于“中层”和“中下层”。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评价结果呢?其实,定居农民工在城市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特殊参照群体,那就是下岗失业人员。在笔者访谈中经常会听到他们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们比那些下岗失业的要算好的了”,正是因为城市中有体制外的“弱势人群”作为参照物,所以定居农民工自评经济地位较高,只有很少的比例认为自己的经济地位处于“下层”。(三)人际关系适应情况我们可以用“与合肥人的关系强度”来反映定居农民工在合肥的社会交往的一个侧面。定居农民工中有超过3/4的认为关系“较好”和“很好”(参见表2),而非定居者只有不到一半;定居者中没有人认为关系“不好”,而非定居者中有4.3%的认为关系“不好”。定居农民工与合肥本地人关系程度的整体水平高于非定居农民工,二者存在显著性差异(P=.000)。另一个相关问题是,“您认为合肥人对外地人的态度如何”,结果显示定居农民工中有69.0%认为合肥人对外地人的态度“比较友好”或“很友好”,明显高于非定居的47.0%,27.2%的定居农民工认为态度“一般”,没有人感觉“不友好”的,这两项明显低于非定居的40.5%和3.8%。卡方检验结果显示,定居农民工与非定居农民工在评价合肥人对外地人态度方面存在显著性差异。(四)文化适应情况从9分文化适应量表的统计分析来看,定居农民工的均值为5.693,高于非定居农民工的4.326,可见,定居农民工的文化适应程度相对比较高。身份认同是体现文化心理适应的重要指标。定居农民工中有22.5%的认为自己是“城市人”,而非定居的只有2.7%;有超过70%的定居农民工自我身份认定为“半个城市人”或“农民工”,其中认定为“半个城市人”的远多于认定为“农民工”的多。这说明定居农民工的身份认同比非定居农民工更贴近“城市人”,但是大多数人还停留在“半个城市人”的认识上。表3显示,定居农民工的适应性与非定居农民工相比,各项适应性指标值都高,这说明定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性高于非定居农民工。其中,人际关系方面的适应性最高,其次是日常生活适应性,以经济适应性最低。四、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性的影响因素分析(一)变量因变量的简化测量:本研究因变量是定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性。由于城市适应性面向多、测量指标复杂,不利于分析,因此,在作影响因素分析之前,笔者采用因子分析的方法先对因变量进行简化处理,主要对因子负荷进行方差极大化正交旋转以达到简化的目的。首先对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性的具体指标进行公因子提取,我们从城市适应性多面向的众多指标中选取9个指标进行KMO检验和巴特利特球状检验。这9个指标的KMO值为0.605(定居农民工数据库),巴特利特球状检验的卡方值为229.032,自由度为36,P值为0.000,结果表明这9个变量之间存在相关性,可以做因子分析。指标的共同度只有一个为0.486,其余的均在0.5以上,4个因子的累计方差贡献率为64.608%,达到了因子分析的要求。参与分析的9个指标被概括为4个因子,根据各个因子所包含的指标内容,我们将4个因子分别命名为日常生活因子、经济适应因子、人际关系因子和文化认同因子(参见表4)。在提取了新的公因子后,我们以各因子的方差贡献率为权数,计算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的综合得分,即为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性的测量指数。(二)影响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性的各因素分析为了检验和判断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性的影响因素,我们建立了两个模型,即个体城市经验模型和城市户籍制度模型。模型分析结果见表5。从表5的模型1中,我们发现模型的解释力为33.9%。分析结果可见,控制变量中,“是否有承包地”、“父母居住情况”和“家庭收入”3个变量通过了显著性检验,承包地和父母居住情况两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方向为负,亦即没有承包地和没有父母在农村居住的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性反而高。但是“年龄”和“受教育年限”两个变量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其可能是由于定居农民工的年龄和受教育程度均质较强的缘故,定居农民工的年龄大部分集中在30岁到40岁之间,教育程度也多集中在初中水平。城市经验因素中的“工作变更次数”、“是否经常看报看电视或上网”、“在合肥交往密切的人数”、“是否参加社区活动”4个变量均对城市适应性产生显著性影响。具体而言,除了“工作变更次数”是负向作用的以外,其余几个变量的作用都是正向的,即工作变动次数少、经常看报看电视或上网、在合肥交往密切的人数多、参加社区活动的定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性较高,反之适应性则低。而“在城时间”变量对城市适应性的影响并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其原因可能在于定居农民工的在城时间的同质性比较强原因所致。研究假设1基本得到证实。模型2是在控制变量的基础引入了“是否迁户城市”变量,模型具有统计学意义。我们发现“父母居住情况”和“家庭收入”两控制变量依然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而“迁户城市”变量并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即是否有城市户籍对于定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性并没有显著性影响。假设2并没有得到证实。(三)各类农民工总体城市适应性影响因素比较分析为了考察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性影响因素的普遍性和特殊性,我们再将之与其他类型农民工城市适应性的影响因素进行比较分析。依据上文中同样的方法,对非定居农民工和总体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性影响因素作了因子分析,并用同样的方法求得了各自的总体适应性。以上文在讨论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性的影响因素时所用的变量为自变量,以城市适应性为分析变量,分别以定居样本库、非定居样本库和总样本库为数据来源,建立3个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在分析时,变量进入模型方法采用向后逐步回归的方法。分析结果见表6。统计分析结果中检验不显著的Bate系数均未列出。“”表示相应的自变量不适应于该样本库。由表6我们可以看出:以各模型中进入方程的各自变量来预测各类农民工的总体适应性,可消减的误差分别为30.0%、16.1%和31.1%,也就是说,各变量对于各类农民工总体适应性的影响程度是不同的。控制变量中的年龄因素在各个模型中都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受教育年限”则对非定居农民工和总体农民工产生显著性影响。“城市交往密切人数”对各类农民工总体适应性都有显著性影响,媒体接触因素(看报看电视或上网)也有比较一致的影响作用。可见,各类农民工在城市中加强人际交往,增加密切交往的人数,多接触媒体则有利于他们的城市适应性的提高。通过分析,我们还发现,参加社区活动和工作变动情况(负向)对定居农民工适应性的提高产生了显著性影响,但是对非定居模型和总体模型中并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是否迁户城市”只对总体农民工的适应性产生了较弱的显著性影响(p.10)。五、讨论与启示(一)户籍制度作用的衰弱有无城市户口与定居农民工适应性并没有显著性影响关系。诸多学者认为户籍制度构成了农民工融入城市社会的制度性障碍,学术界已经形成了共识(仁远,2006)。毫无疑问,户籍制度在中国城乡分割的历史上曾经负载着重要的保障功能,是配合“单位体制”的一种重要屏障制度。但是随着户籍制度的逐步改革,与城市居民相关的诸多利益与之剥离后,城市户口的作用大大降低,在一部分定居农民工眼中,就变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既然是“鸡肋”,毕竟还有些作用,那就是孩子在城市接受义务教育的“门票”,否则就要缴纳借读费且不能在城市考学。其实“鸡肋”的另一个重要作用的表现领域是政治选举,没有城市户口就不能被基层社区管理制度覆盖,也就不拥有选举权。在本次调研中,有一题是关于“在城市是否参加过政治选举”,有88.9%没有参加过。进一步“关于没有参加选举的原因”的选择中有2/3的定居农民工选择了“没有人通知”,11.2%的选择了“我不想参加”,前者体现的是定居农民工没有被赋予选举的机会,而后者则反映定居农民工没有政治参与的意识。对于部分定居农民工来说,选举权对于他们来说太遥远且无意义,谁当人大代表、谁当基层领导对于他们来说都无所谓,而且他们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关心那些“较高层面”的政治权益。其实,城市户籍对于一部分定居农民工来说,反而是达成某种目的的障碍。这不难理解,现在城乡计划生育政策的差别,城市里计划生育政策很严格,但是在农村有许多特殊情况允许生育二胎。因此有一个女孩的定居农民工想充分利用此区别政策,于是他们尽管全家都在城市也不会马上把户口迁进城里来。尽管城市户籍的获得被一些学者认为是公民权的体现和表征(Solinger,1999;陈映芳,2005),而公民权很重要的内涵是获得某共同体的成员资格和资源分配,因此包含诸多权益的城市户口曾经具有重要作用。但是本次对于定居农民工群体的调研却发现,城市户籍对于许多农民工而言,其作用并不大。在此,我们看到了城市户籍制度作用的衰弱。(二)个体城市经验的影响城市适应性研究发现,定居农民工城市经验中的媒体接触(是否经常看报、看电视或上网)、社会交往(合肥密切交往人数)、社会参与(是否参加社区活动)对城市适应性产生显著影响,但是具体流动经历(流动城市数量和在城时间)却没有多大影响。英格尔斯曾论述道,“作为大众传媒给人们带来有关现代生活诸多方面的信息;给人们打开了输入新观念的大门;向人们显示新的行为方式所有这一切在能够接受外来影响的人那里将会导致更大的现代性。”在城市中除了公共场所的广告等大肆渲染以外,定居农民工最容易接触的典型的大众媒介就是书报、电视,部分农民工还经常接触电脑网络。正是这种潜移默化地宣扬现代文明成果的媒介为他们提供了认识城市、了解城市的机会,在城市大众文化的熏陶下,他们的思想意识、价值观念、行为举止都受到影响。一位迁户型定居农民工与我们侃侃而谈国际时事、金融风暴、国家大事还有合肥人对“外来人”的种种看法,那见识、那谈吐让人难以相信他是一位仅上到初一的有着十几年务农经历的司机。问其哪来的消息来源,他轻松地说:“现在多方便,电视、网络、车上的收音机、手机都是能随便接触到。我在单位不差事时就上网看看新闻,生活在城市中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啊!只有这样才能跟得上城市生活,要不然就落伍了。”沃德等人认为移民“参加一些共同的活动是很重要的,这将可能会促进同主流成员建立紧密的关系,使自身更好地融入主流文化社会中去”(Ward C, Searle W.,1991),社区参与是重要的“共同的活动”的形式与途径。所谓社区参与主要是指社区居民参加社区发展规划等公共事务与公益活动的行为过程。将农民工作为社区参与的主体,有利于培养对社区的责任感和归属感,是支持农民工融入社区的有效方式。定居农民工参与社区组织表明他们已经被城市管理与服务体系在一定程度上的接纳,而且也表明他们自己与城市的隔阂消减到了一定的程度。目前许多城市都比较重视流动人口和常住人口的社区参与的宣传,以达到将社区成员凝聚、团结和融合的目的。社区是具有地域性纽带的利益共同体,只要社区能够给予外来农民工像“家”一样的归属感和认同感,就能够实现事实上的融入,而且社区是农民工顺利完成角色和身份同步转化的场域(时立荣,2005)。张利军(2006)认为充分发挥社区的社会功能,特别是社会融合功能,使之成为农民工和市民平等相处的熔炉,加速农民工融入城市社会具有重要意义。因此需要积极引导定居农民工进一步参与到城市社区中来,同时城市也要提高社区的服务功能,吸引更多的农民工参与社区,加强与城市居民的互动,从而可以更好地与城市居民共生。社会关系资本是嵌入于关系网络中的资源,社会交往广泛实质上起到了扩大和加强社会网络作用,也就是对社会资本积累的重视,而社会资本有利于迁移者的城市适应。周敏等(2004)研究纽约唐人街的早期移民后指出,社会资本带动和促进了移民与当地主流社会的融合。定居农民工不仅在流动过程中和定居过程中重视社会资本的积累,而且在定居后依然重视社会交往,重视在城市中的关系积累。但是社会交往受位置结构所限,正如彼特布劳在不平等和异质性一书中指出的那样:“有着相近的社会位置的人们之间的社会交往要比其位置相差大的人们之间的交往普遍些”。只有那些地位上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向上流动和社会交往能力强的定居农民工,才可能更有机会与城市居民密切交往,其城市适应性才更高。城市体验与经历对于农民工现代性的增长都具有巨大的促进作用,与城市现代文明的接触是引导农民工抛弃旧有价值观和生活方式的引导力量(周晓虹,1998)。许传新(2007)研究发现,新生代农民工在城时间越长,其城市适应就越好,并解释说新生代农民工接受城市现代文明的洗礼时间越长,体验越深刻,经验越丰富,就越有利于他们接受城市新事物,从而在较大程度上培养了他们对城市社会的适应性。笔者在他文研究中也发现,城市流动经历(在城时间等)对定居有着重要的影响,可是为什么在定居后却没有发现城市流动经历对城市适应程度的显著影响呢?原因可能主要在于两个方面:(1)定居农民工“在城时间”差异小,同质性强,当我们以农民工总样本为考察对象时发现,“在城时间”与总体农民工适应性之间的相关关系则具有统计学意义。(2)“在城时间”对农民工城市适应的初级阶段产生影响,但是对于城市适应的高级阶段,即融合阶段却没有多大影响,其影响力被定居这一重要事实给消减了。(三)家乡联系的“牵绊”作用以“是否有父母在农村居住”和“是否承包土地”为测量变量的与家乡联系因素,对于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性有显著性负影响。其原因可能是,(1)定居农民工尽管已经挣脱了乡土文化的束缚,离开了家乡而且在城市扎下根来,但是由于其负担能力有限或者家庭关系等原因,导致其父母依然住在家乡。(2)城市社会保障的缺失等原因,使他们不能舍弃那片具有最低生活保障功能的土地。(3)他们毕竟是“土”里长出的一代人,割不断的血脉相连与乡土情怀使他们“常回家看看”,而这更加不时地强化他们的乡土意识,不时地勾起他们即将淡漠的乡土情怀,也必将导致他们自觉或不自觉地维续乡土文化,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对城市的文化适应与认同。因此,与家乡的联系成为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水平提高的“牵绊”。(四)启示本研究结果表明,影响定居农民工城市适应性的因素主要有,以“工作变更次数”、“是否经常看报看电视或上网”、“在城市交往密切的人数”、“是否参加社区活动”为测量指标的城市经验因素,而“是否迁户城市”因素并没有对城市适应产生显著性影响。此外,我们还发现,以“是否有父母在农村居住”和“是否承包土地”为测量指标的与家乡联系因素对定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性产生显著性影响。本研究结论有助于我们探寻提高定居农民工适应城市的可行路径。本研究发现:(1)城市户籍制度对于定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性并没有产生显著性影响,这表明城市户籍的社会屏蔽作用已经弱化,因此,进一步弱化包括户籍制度在内的各种城市社会制度的社会屏蔽作用,将有利于定居农民工进一步融入城市。(2)传媒接触对定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性产生显著性影响,因此我们通过书屋工程等提高定居农民工媒体接触能力,将有利于促进他们进一步融入城市。(3)让定居农民工有更多机会参与到社区活动中来,将有助于他们与城市居民的融洽相处,并可以增加其社会交往,这将进一步缩小他们与城市社会的心理距离,同时社会交往的加强也有助于社会资本积累,从而使他们可以更好地生产和生活。(4)由于家乡的联系对定居农民工的适应产生负面影响,所以有效促进土地流转,必将有利于提高定居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性。参考文献:1蔡昉.劳动力迁移的两个过程及其制度障碍J.社会学研究,2001,(4).2蔡禾,王进.“农民工”永久迁移意愿研究J.社会学研究,2007,(6).3陈映芳.农民工:制度安排与身份认同J.社会学研究,2005,(3).4冯宪.农民工留城定居的影响因素分析J.现代经济探讨,2004,(12).5日广田康生.移民和城市M.马铭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6李培林,李炜.农民工在中国转型中的经济地位和社会态度J.社会学研究,2007,(3).7李培林.流动民工的社会网络和社会地位J.社会学研究,1996,(4).8李强.转型时期的中国社会分层结构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2.9李强.农民工与中国社会分层M.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10刘传江,徐建玲等.中国农民工市民化进程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11乔明睿,钱雪亚,姚先国.劳动力市场分割、户口与城乡就业差异J.中国人口科学,2009,(1).12马广海.二元劳动力市场与对农民工的制度性歧视J.山东省农业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3,(5).13任远.城市流动人口的社会融合:文献述评J.人口研究,2006,(3).14时立荣.透过社区看农民工的城市融入问题J.新视野,2005,(4).15王春光.农村流动人口的“半城市化”问题研究J.社会学研究,2006,(5).16许传新.落地未生根?新生代农民工城市社会适应研究J.南方人口,2007,(3).17张利军.农民工的社区融入和社区支持研究J.云南社会科学,2006,(6).18周敏,林闽刚.族裔资本与美国华人移民社区的转型J.社会学研究,2004,(3).19周晓虹.流动与都市体验对中国农民现代性的影响:北京“浙江村”与一个温州农村社区的考察J.社会学研究,1998,(5).20朱力.论农民工阶层的城市适应J.江海学刊,2002,(6).21Agneessens,F.,H.Wae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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