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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太地区互相间文化交流扩大方案语言与文字：一个值得关注的文化交流工具中国社会科学院旅游研究中心 张广瑞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旅游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可以通过 相联系。开头的话中国的北京大学，有位著名的语言学家，他的名字叫季羡林，他是从语言学的角度研究中印佛教史的第一人，堪称大师。他在一次讲学时曾经说过，“文化交流，其中交字是关键。既然说交，就不会是向一个方向流，形成了所谓one way traffic,而是相向地流，这才是真正的交流。一方的新东西、新思想、新科技等等流向另一方；另一方的新东西、新思想、新科技等等也流向这一方。有时候，流过来的东西，经过这一方的改造、加工、发展、提高，又流了回去。如此循环往复，无休无止，一步比一步提高，从而促进了人类文化的发展，以及社会的进步”。 见 季慕林：季慕林谈佛，p146, 当代中国出版社，2007年，中国北京。我受这位语言大师的启发，谈一谈在亚太地区文化交流扩展中，如何发挥语言和文字作为重要工具和载体的作用。一、 亚太地区是个大区域，文化多样性强，语言障碍大文化是个大概念，无所不包，它是人类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文化的交流则是人类最为重要的活动之一，其交流方式是多方面的，可以通过人与人之间的直接接触，诸如访问，交往，旅游，移民等，也可以通过阅读，影视，网络等非直接接触的途径去实现，但是其中都少不了一个重要的媒介，那就是语言，要么通过说，要么通过文字，如果不是通过第三者翻译的话，那么交流者本人必须掌握这一工具，否则，人与人的交流将是非常困难、艰巨而漫长的。亚太地区是大区域，它是世界上最大的洲和最小的洲连接在一起的大片区域。这个地区不仅范围大，国家数量多，而其中一个最大的特点还在于文化的多样性。在这里有重要的世界闻名古国像中国与印度，人类文明的重要发祥地，也有很多东西文化的混合体。在这个区域中，由于民族多、宗教信仰多，从而造就了另外一个更大的特殊之处，那就是语言文字类型多。尽管其它大洲中国家的数量也不少，但是，往往在那些区域中有一个主导语言文字，例如南美洲的西班牙和北美洲的英语；欧洲国家虽然各国都有自己的语言，但是在这些国家中，英语的普及率高，各国公民的外国语言能力强，彼此之间的交流比较通畅。然而，亚洲国家的情况则大不相同。虽然由于一些特殊的历史原因，中文、日文以及英文、法文、西班牙文等文字在一些非母语国家曾经流行过，但除个别国家（如新加坡）或个别地区（如香港、澳门），都没有继续成为这些地方的主导语言。从总体上看，亚太地区国家相互之间的语言障碍还非常突出。即使是在东北亚主要国家中国、日本、韩国三国之间的交流中，语言的障碍还是非常显著的，在实际交往中人们都感到这一障碍的存在，也深深感觉到，在世界普遍走向开放的时代，语言与文中在促进各国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方面的重要作用。虽然，相比之下，在这些国家中中文尚有些基础，但由于时代的发展，在理解和使用这一语言中还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二、 语言是交流的工具，是打开文化交流大门的钥匙众所周知，语言是人与人之间进行交流的最重要工具，没有语言的交流是困难的，乏味的，真正是非常有限的。尽管随着现代技术的发展在不同语言的转换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有了一些新工具，但机器语言和正常人的语言交流不可同日而语。更为有意思的是，语言文字本身还是一个重要的载体，承担了不同文化传播的工具。人们形象地把语言描绘为打开不同文化交流的钥匙。历史发展实践证明，国民语言能力是国力的象征。世界上军事力量强大或经济实力的强大，也往往体现在这个国家主体语言被世界接受的程度上。例如，尽管今天的英国无论从那个方面都不可能与当年“日不落帝国时代”相比较，但英语在世界交流中尤其是在公务、商务活动中的作用依然是难以取代的。除了当年日本使用武力向其殖民统治地区强行推广其语言外，而在一段时间里，日本经济的强大也成为国际社会学习日语兴趣所在。中文的国际地位最近一些年中有了一些变化。长期以来，中文在世界上使用的人口为世界第一，但其主要原因是华人本身数量巨大造成的，并非源于其政治、经济的影响。大家都会注意到，30多年以前，在西方出现的类似中文的公共标识，实际上不是中文，是日文；后来有了真正的中文，但是繁体字，显然，面对的对象是大陆之外的中国人，直到最近一些年，越来越多的简体中文字的出现，这表明世界各地开始对中国大陆感兴趣，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中国在国际社会重大事务中地位的变化。同样，亚洲的新加坡、中国的香港成为多种国际社会经济活动的中心，经济增长长期保持旺盛的发展势头，这也得益于当地社会国际语言交流能力水平。同样，中东的迪拜，原本阿拉伯语为主体语言，但是，它通过大量从世界各地，尤其是在南亚地区，广泛地引进讲英语的人力资源充实自己劳动力大军，积极引进西方著名国际教育机构和企业进入，大大减少了国际交流中的语言障碍，拉近了与国际社会，尤其是与西方世界的心理距离。这一经验在被很多地区所借鉴。三、 关于语言交流中的一些认识障碍毫无疑问，世界各国和国家内的不同民族，都非常重视作为国家或民族识别的语言和文字，尽管从现实来看，世界上原有的不少语言在不断消失，然而，在强调民族识别的角度上，各个国家与地区在维护本国或民族语言方面的意识都很强烈，因为大家知道，似乎失去了语言，很可能会造成某些历史文化、活文化的消失。虽然，当今世界人民都感觉到经济全球化让世界变平的现实，似乎文化的全球化依然是不能被接受的。有的时候，坚持用自己的语言表述是一种尊严的体现。的确，国家会有大小、强弱，但是其地位是平等的，不同国家和民族自己的语言，这些语言也必须同样受到彼此的尊重。为了深入的交流、了解与合作，大家都要相互学习，或许是应当从学习彼此的语言开始。从全球来看，现实交流活动中，语言的障碍还是非常突出的，究其原因也颇为复杂。其原因之一是，一些语言强势国家，例如英语、法语、西班牙以及俄语、汉语作为母语的国家，往往会出现不在学习外语上下功夫的现象，希望在交往中，别人使用自己的语言。其二是，国家政府往往以彰显主权为理由，在官方国际交往过程中，往往坚持使用本国语言表述，这一做法是合情合理的，人们都能理解，但这也确实增加了国家间交往的成本和效率。其三，一些地方会出于政治、文化等方面的考虑，政府缺乏积极的激励政策，促进国民外语水平的提高。总之，这些障碍的存在与急剧变化的信息时代来说，有点不大适应，或者是与之相悖的。对此，国际社会应当引起高度的重视。四、 世界各国为减少语言障碍正在不断努力虽然说，世界真正变“平”还存在着一定的差距，但是开放与合作成为当今世界发展的主流。近些年来，亚太地区国家合作机会越来越多，各国政府和业界对合作越来越重视，从而各种各样的交流也越来越多，越深入，而在其中，语言文字的作用也显得越来越突出，世界各国也在重视语言的作用，并在进行着多种尝试。1. 语言教育的形式与日俱增。自改革开放伊始，在中国出现了两大新现象，其一是出现多次出国留学的热潮，从政府选派到自费留学，从攻读学位到读大学或者语言培训班，既有长期的，也有短期的，而且出国留学低龄化日益显现。其二是国内外语教育活动异常活跃，从原来的学校教育到业余学习，从成年人到幼儿，从技术人员到一般百姓，从最初的日语、英语到现在的德语、法语、俄语、等多种语言。外语教育和培训逐渐成为一个日益扩大的产业。2. 为了提高国家软实力，本国语言的国际化普及受到政府的重视。伴随着出国留学与学习外语的热潮，现在各国政府都重视通过政府或商业的渠道推广本国语言，进而扩宽国际文化交流和传播的渠道。目前，在中国诸多驻华的外交机构和文化机构中，大都开展了免费的语言培训活动，韩国的文化院、英国、意大利、德国等使馆都开展了这样的活动。中国从2004年开始与外国教育机构合作，在境外创办孔子学院，当年11月21日创建的第一个孔子学院就在首尔，孔子学院一个重要使命就是促进中文教育和中国文化的介绍，到现在已经开办这样的机构达350多个，遍及100多个国家，参与过中文学习的超过一亿人次。而且，近些年来，中国与法国、俄罗斯等国家开展了国家级的“语言年”活动，大大激发了文化教育机构和普通公众学习对方语言兴趣，当然，学习对方的语言，自然促进了文学、艺术等多方面的文化交流。3. 国际旅游活动彰显了语言在文化交流中的作用。亚太地区是当今世界旅游交流最为活跃的地区，而在最近一些年来世界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亚太地区旅游呈高速度的增长对促进全球国际旅游复苏的影响更明显，自上个世纪90年年代以来，全球国际旅游格局的变化令人瞩目，亚太地区旅游人次数在全球所占比例超过了美洲，位居第二位，从而实现了三足鼎立的新格局。伴随着亚太地区旅游的发展，区域内的旅游活动更加频繁，互为市场和目的地的逐渐格局形成。为了提高目的地的吸引力和竞争力，最大限度地改善旅游服务，旅游信息服务非常受关注，而在信息服务中，语言和文字的作用更加突出。一方面，越来越多国家尽量使用目标市场国家的语言提供信息和服务，这既体现在旅游宣传品上，也体现在旅游相关的标识、说明上，让旅游者感到亲切和方便。另一方面，作为现代新媒体的网页语言中，也打破了使用本国语言或英语的传统，开始关注目标市场的语言需要。目前，越来越多的旅游部门和其他服务部门，包括政府部门，注意建设和完善以目标市场为服务对象的外语网页，实践证明这是非常有效的。五、 关于发挥语言文字的作用促进亚太地区文化交流的建议语言和文字在促进不同国家和地区文化交流与合作中的作用越来越明显，政府和民间应当认识到充分发挥这一工具优势的迫切性。因此，就如何发挥语言文字的这一独特作用提出如下建议：1. 政府采取积极措施，鼓励和支持本国公民学习外国语言。政府要充分重视提高本国公民外语能力在国际交往与文化交流中的作用，除了在基础教育中强化作为国际通用语言的必修外语教育外，还应当鼓励学生在校期间选修其它外语，尤其是在边境地区，大力发挥区位优势，鼓励学习邻邦国家的语言和文字，强化睦邻关系；2. 政府间加强合作，促进相互学习对方的语言文字条件的改善。实践证明，友好国家举办语言年的做法对促进相互学习对方的语言和文字、进而促进文化交流是非常有效的。在举办此类活动之前要做好准备，重视活动的形式，更要重视提高学习兴趣和建立长效机制，形成一种社会风气。日本各地政府实施的“交流员”制度值得推广。3. 把旅游与学习语言紧密结合，激励年轻人学习外语的积极性。国际旅游是不同国家民众文化交流的好方式，而在旅游过程中学习语言，是效果最好的途径，将课堂学习与社会实践紧密的结合，把学习语言和了解文化紧密的结合，在亚太地区国家中应当增加形式多样、生动活泼的修学旅游和访学交流活动。利用假期开展多种多样公益性的国际夏令营活动应当鼓励和支持。4. 媒体为大众外语学习提供方便。现在是信息时代，随着电脑技术、网络技术、网络技术、移动技术的发展和以这些新技术为基础的创新媒体为人们跨越国界、跨越时空的交流变得越来越方便，要引导各类媒体发挥自己的特点和优势，促进相互之间的语言学习和交流。在提供相关信息的同时，也把语言文字的知识、技巧进行更有效的传播和普及。5. 外语学习要走“学习对方语言”和“掌握第三方语言”相结合。从历史发展过程来看，在学习外语时，往往非常关注作为国际语言的第三方语言为重点，发展中国家或欠发达国家的外语教育总是以发达国家语言为重点，有的时候，一个国家在确定基础教育中的外语选择也经常与国家关系为基础，例如，中国在建国头30年中，大多数中小学里开始俄语作为主要外语。在当代国际交往更加频繁而广阔的年代，外语学习也应当扩大领域，在基础教育中学好国际通用语言的同时，要为大众提供多种语言学习的选择，尤其是鼓励对本区域内相邻国家语言的学习，以便更好实现邻邦的交流与合作。这一点在东北亚地区显得更为重要和急迫。结束语亚太地区是当今世界最具朝气和活力的地区，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人民之间建立起了悠久的传统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