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故我在.doc

“劳动，故我在”-对马克思“劳动是人的本质”的认识人的问题，是哲学研究的永恒之谜。但这并不意味着人的本质是不可知的，只能说，人的本质的实践是无穷无尽的。关于人的本质问题，每一代哲学家都会做出自己时代的思考，而每一代的思考都是而且不过是上一代人思考的继续。这种思考延续到了人类认识突飞猛进的今天，我们对于人的本质的认识也就比以往任何时代更清晰了。一、黑格尔和费尔巴哈关于人的本质的探索超脱具体做高度的抽象是黑格尔哲学的特征，因此，他越过了他的前辈，抓住了人的本质。黑格尔指出“劳动是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这在哲学发展史即人类对自然与自身认识史上具有重要意义。他的思想精华给后人留下了灼烁的启迪。但是，在他的精神哲学中，劳动的作用被归结为实现自我意识，成为抽象的绝对精神范畴而脱离了现实物质世界。他认为: “正是自我意识的外在化建立了事物性，并且这种外在化不仅有否定的意义，而且有肯定的意义，不仅对于我们或者自在地有肯定意义，而且对自我意识本身也有肯定意义。对象的否定或对象的自我扬弃对于自我意识所以有肯定的意义，或者说，自我意识所以认识到对象的这种虚无性，一方面，是由于它外在化它自己; 因为它正是在这种外在化过程里把自身建立为对象，或者说把对象-为了自为存在的不可分割的统一-建立为它的自身。”1也就是说，人因此成为人。黑格尔的思想是深刻的，他不仅看到了事物的本质，而且看到本质的发展; 不仅看到了本质的发展，而且认识到本质的发展是一种辩证的过程。遗憾的是，黑格尔把劳动架空了，从而将人的本质虚幻化了。纵使人与动物之间，精神是最显著的区别，但我们决不能忽略人类精神的物质基础，精神说到底也是一种物质形态的存在，将精神与物质绝对分开，并只讲纯粹精神的意义，是认识的错觉。人类劳动是整体的存在，精神劳动只是整体中的一个部分，尽管是高层次的部分，但终归不能取代整体。比方说，一个人吃了四个馒头才饱，但他不能认为只是第四个馒头让他吃饱的，前三个馒头没有起作用。正是这个道理，我们才说，劳动是人的本质不能仅指精神劳动。所以，黑格尔对于人类本质的认识，既是深入的理解，又是片面的深刻。费尔巴哈关于人的本质的认识则停留在抽象人性的幻觉中，在基督教的本质一书中，费尔巴哈讲到:“究竟什么是人跟动物的本质区别呢?对这个问题的最简单、最一般、最通俗的回答是:意识。只是，这里所说的意识是在严格意义上的;因为，如果是就自我感或感性的识别力这意义而言，就根据一定的显著标志而做出对外界事物的知觉或判断这意义而言，那么，这样的意识，很难说动物就不具备。”2：29费尔巴哈把这种认识贯穿于他对人世间的一切创造物的分析上，认为“上帝不外就是人的本质”。显然，对于人类意识本身，费尔巴哈并没有从劳动意义上进行分析。因此，我们从费尔巴哈的认识中只能得到抽象人性的幻觉，不能汲取深刻洞察人类自身实在的力量。二、对马克思“劳动是人的本质”的认识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对黑格尔和费尔巴哈学术的批判发展中，对人的本质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马克思指出: “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 对事物、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观方面去理解。所以，结果竟是这样，和唯物主义相反，唯心主义却发展了能动的方面，但只是抽象地发展了，因为唯心主义当然是不知道真正现实的、感性的活动本身的。费尔巴哈想要研究跟思想客体确实不同的感性实体，但是他没有把人的活动本身理解为客观的活动。”316因此，马克思强调认识必须从实践出发，而最根本的实践就是劳动$如果我们将马克思的实践观理解为一个整体，那么马克思也就是强调要从整体上认识劳动对于人类的意义。所以，马克思做出了“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318;论断的马克思所说的现实性，应是指劳动实践的现实性; 所说的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应是指劳动实践的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马克思所讲的劳动是实践性的，不是黑格尔精神的特指，也不是费尔巴哈意识的提升。马克思认为:“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的生成过程，所以，关于他通过自身而诞生。关于他的产生过程，他有直观的、无可辩驳的证明。因为人和自然界的是实在性，即人对人说来作为自然界的存在以及自然界对人说来作为人的存在，已经变成实践的、可以通过感觉直观的。”4因而，马克思在批判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学说理论的基础上，又发展了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理论。马克思的根本认识是以劳动实践为基础的，他非常重视物质生产劳动的作用，强调劳动创造人，提出人权是社会生产方式的产物的观点。马克思明确指出，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其涵义是人的本质是劳动。人是劳动的人，劳动是做人的基本条件，人类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劳动，人类的劳动超越了一切动物本能的社会性质，实现了对自然改造基础上的保持自身存在的交往、沟通和繁衍。社会是劳动的社会，对劳动的传播是人类社会的最基本功能。人类通过自己的劳动创造了自己社会的一切，包括一切社会关系。因此，说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是人的本质，也就是说人的本质是劳动。人类区别于动物，在起源时代是劳动起决定作用，意识和社会的作用都体现在劳动之中，而这一点延续至今仍然是最根本性的。只不过，劳动本身已经历史地发展得更加丰富、复杂。劳动随时代更新，人类随更新的劳动发展，在劳动的延续中存在。这表明，劳动是人的本质，与人同存。劳动的变化就是人的变化，没有劳动就没有人。在今天，人的生活与动物的生活区别是显而易见的。人所具有的而动物所没有的东西太多了，但我们不能将所有的区别都归为本质区别。只有劳动是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劳动是历史的发展的，劳动的人也是历史的发展的，因而，作为一切社会关系总和的劳动是人的本质，决非是空洞的和虚幻的。三、劳动，故我在世纪欧洲思想家卢梭的天赋人权思想，曾经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产生过重要的影响，这是人们所熟悉的。但是，在人的问题上，求助于天，或是说，求助于自然，只表现了思想家的愤怒，而没有增加理论的力量。自然虽然慷慨，却不能给人以权利。将人的权利归诸于天赋，是神助人道的翻版。人是人，并不是神，人的权利无需天赋，也不必神助。劳动是人的本质，是劳动赋予人做人的权利。没有劳动，就没有人; 不劳动，就不能称之为人。而不同于卢梭的“天赋人权”，有些专家学者提出了“劳动赋人权”。天赋人权与劳动赋人权思想的差别，实质是对人的本质的认识差别，表明了人们对人的本质的思考已经更进一步。从天史或者自然史中，我们是无法找到打开人类存在历史之谜的钥匙的。而从劳动的发展史中，我们可以洞悉全部人类史。马克思对“劳动是人的本质”的深刻分析，明确而有力地告诉我们人权是社会生产方式的产物。劳动作为人的本质，是我们对人类自身历史的最基本概括，是我们认识自身存在和自身社会存在的基础，因而，也是我们研究人类社会经济科学的基础。物质资料的生产活动过程，使人们对于自然的依赖逐步从直接依赖走向间接依赖，而且人类越发展，人对自然的直接依赖越少，这就是人对自然的超越性。人通过劳动，改造外部世界，满足自身生存与发展的需要，人之为人经由人的自我创造来实现。一切动物都只有进化，只有人在发展。发展是人的存在方式的本质规定，是人的生命的不断扩展。劳动，是人类发展的根本条件。“我劳动，故我在”。人类自身的劳动，表现了人类生活的一定形式，表现了人类一定的生活方式。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就怎样。劳动不仅使人区别于动物而成为人，而且使人区别于他人而成为自身。正是劳动决定了人的存在方式。存在状况和本质特征$每个人的劳动，都是具体的历史条件之下的特定物质生产活动，受一定的社会关系制约的特定历史活动。这种劳动受生产力发展状况制约，而人们在劳动中，成为与这种发展相适应的交往的具体的人，即生活于特定历史时期的社会关系中的人。马克思对“劳动是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就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的论断启发我们，人类因为劳动而存在。劳动是人的本质，劳动创造了人类历史，劳动贯穿社会历史始终。劳动促进人的发展、社会的进步。劳动是人们得以生存的最基本手段，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唯一标准。离开了劳动，也就丧失了作为人的最基本的条件。正如马克思所说: “劳动，是整个人类生活的第一个基本条件。”参考文献1黑格尔. 精神现象学，下卷M7 北京: 商务印书馆，1981,2582费尔巴哈7 基督教的本质M7 北京: 商务印书馆，1984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 卷M7 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24马克思7 #;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7 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5,88 在马克思的著作中,关于人的本质有诸多论述,最为著名的两个论断是:其一,“自由自觉的活动”就是人的本质;其二,“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那么,在马克思的理论视野中,人的本质到底是什么?这两个鲜明的论断之间到底存在什么样的关系?本文拟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视角来分析这两个论断的真实含义,以求教于同仁。一、类本质:劳动马克思关于人的“类本质”的论述比较详细的是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他写道:“一个种的全部特性,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人的类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自觉的活动。”2所谓“类”,就是一个种超越时空的存在,而类本质,就是这个种本身所具有的跨越时空的一般共同点,这个共同点正是与其它种的最根本的区别。所谓自由自觉的活动,就是指人的合规律合目的性的活动,用马克思的说法,即实践,也就是主体按照自身的需要、价值取向以及对于客体属性规律性认识所构成的目的而进行的感性物质活动。这种感性的物质活动,就是人的对象化活动,在哲学意义上,这种对象化活动就是劳动,正是哲学意义上的劳动,使得人获得了认识和改造自身(向内)与世界(向外)的两种尺度,并在劳动中不断地扬弃自身与世界,使两者呈现出不断上升的趋势。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就在于人能够在劳动中获得自己与自然界、自己与自己的对象化统一,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认为,“劳动创造了人本身。”由此,我们便得出一个“等式”:自由自觉的活动=合规律合目的性的活动=实践=劳动。在这里,还有一个特别需要指出的地方是,“活动”的外延要远远大于“劳动”或“实践”,亦即是说,人的活动中,只有那些“自由自觉”的活动才是劳动(哲学意义上的劳动),才是真正属于人的本质的东西,其余的“活动”则跟“真正的人”或“人性”无关。如此,我们也就不再难以理解马克思在不同场合说“人的本质”或“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时,有时用“合规律合目的性活动”,有时用“实践”,有时用“劳动”。正是在本质层面上,我们认为,“现实的人”虽然在“质”上已经具有了“人性”或已经具有了“人的本质”,因而已经是“人”了,但他在量上远未达到完整状态即马克思所说的“自由的人”,在很大程度上,他还只是不完整的人,是片面的人,单向度的人,甚至只是在偶然状态下才是“人”。马克思在其著作中,多次用大写和粗笔标示“现实的人”,意在提醒人们:现实的人是有其特殊性的。从他本人的论述来看,现实的人显然是指“活生生的”,当下的“感性的人”,与其相对应的是“理想的人”,现实的人是不完整的人,甚至是被异化的人,“偶然的人”,而“理想的人”则是全面发展的人,真正占有其本质的人,是真正的人。正如恩格斯给马克思的一封信中所指出:“我们必须从我,从经验的、肉体的个人出发,不是为了 陷在里面,而是为了从这里上升到人”3。这里的“个人”指现实的人,而后一个“人”则是指理想的人。同样,“人是唯一能够由于劳动而摆脱纯粹动物状态的动物他的正常状态是和他的意识相适应的而且是要由他自己创造出来的”4。“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5”,前一个“人”指理想的人,后一个“人”指现实的人。不能否认,当马克思把人当作“类”来考察的时候,他对于人的本质是作了抽象的,但是抽象的方法并不等于抽象本身,反思和揭示人的本质不是一个经验描述和事实判断的问题,而是一个逻辑设立和规范性的问题。因此,它并不取决于人们的现实选择如何,也不取决于多数人在事实上的状态如何,而仅仅取决于人之所以为人者所应当的究竟是什么。人的本质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价值判断而非事实判断的问题,我们应当从价值层面来认识人的本质。而马克思对于人的“本质”的规定,所作的抽象,恰恰是从价值层面来提炼和考察人的本质,把人当作一种价值存在来对待,指出人之所以为人者的根本特性。这种根本特性贯穿这个种类的始终,跨越这个种类生存的任何时空。需要指出的是,部分学者对人的“类本质”的提法持否定态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出于对马克思下面一段话的误解:“费尔巴哈把宗教的本质归结于人的本质。但是,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费尔巴哈不是对这种现实的本质进行批判,所以他不得不:(1)撇开历史的进程,孤立地观察宗教感情,并假定出一种抽象的孤立的人类个体;(2)所以,他只能把人的本质理解为类,理解为一种内在的、无声的、把许多个人纯粹自然地联系起来的共同性。”6对于这段话,我们需要深刻地理解。首先,马克思在这里已把对于人的本质的探讨从人的类本质推进到人的社会关系本质。马克思所讲的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指的就是人的“具体本质”而不是“类本质”,而“具体本质”与“类本质”是从不同的角度对人的本质的考察。所以,马克思在这里根本不是否定人的类本质。当然,由于马克思把对人的本质的认识从类本质推进到社会关系本质,这就使关于人的类本质的认识更加深刻了:“劳动”作为人的类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而是体现在现实的社会关系之中的具体存在。其次,马克思批判费尔巴哈把人的本质理解为“类”,这个类是加了引号的,是特指被费尔巴哈理解为人的本质的各种“内在的、无声的、把许多个人纯粹自然地联系起来的共同性”,如理性、意志、心情等。费尔巴哈不懂得这些人的因素“本身是社会的产物”,单纯从认识论上寻找人的本质及其在宗教中的异化,显然是错误的。所以,马克思在这里对费尔巴哈的作为人的本质的“类”的否定,并不是从一般意义对人的类存在、类本质的否定。人类作为一种特殊族类的存在是一个客观事实,有类的存在,就应有类本质的存在。二、历史的或现实的本质:社会关系的总和如前所述,作为哲学概念,“劳动”的含义是“自由自觉的活动”,或者是作为主体的人所进行的有意识的对象化活动。作为人的本质的最抽象的层次,“劳动”以胚芽的形式包含着也决定着人类社会的整个发展的一切矛盾,人或社会的全部内容都是这个既简单又普遍抽象规定的历史性展开的结果。这种展开可以从宏观即人类总体、中观即群体和微观即个体等层面来考察。从类的角度讲,整个人类在发展进化过程中经历了不同的时间序列,从古代一直至今天。在根本意义上,之所以会把古人与现代人都称之为人,是因为他们具有共同的本质劳动,但是,古人和现代人又是不同的,这种不同源于他们在具体的历史时间里的具体本质的不同。人类的一般本质即劳动需要在历史的时间长河中逐步展开并得到不断的确证,而不能在某一时间内完全体现。也就是说,在任何一个历史时间上,过去、现在和将来,人所能占有的,都只能是现实的本质、历史的本质、当下的本质,而绝非一般的、永恒的、跨越时空的本质。马克思强调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如何如何,也正是基于此。如果完全脱离这种“现实性”,而去追寻永恒性,那么就会陷入费尔巴哈的“抽象本质论”的泥潭,即“所谓的类,类本质只不过是被理解为一种内在的、无声的、把许多个人纯粹自然地联系起来的共同性,真正的人的本质即一定社会关系的总和必然被置于视野之外。”7而这种现实本质,就是社会关系,因为劳动的结果,作为最直观的形式,便是“工业的历史和工业的已经产生的对象性存在”8,即实体性存在。但是,正像马克思所指出的那样:人的劳动不仅生产出产品,而且生产了生产行为的关系,不仅生产出其他人同他的生产和他的产品的关系,而且生产出他同这些人的关系。对于这本已经“打开了的书本(工业的历史和工业的已经产生的对象性存在)”,已经“感性地摆在我们面前的心理学(工业的历史和工业的已经产生的对象性存在)”,我们不能只从感性去理解,还应当从主体去理解,即看到体现在物当中的人的印迹,也就是说,“打开了的书本”中除了物,还应当有隐藏于物与物之间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物绝对不是独立的,物甚至不是主要的,在某种程度上,人与人的关系即社会关系才是主要的。从个体的角度讲,除了生活在一定的时间中外,他还生活在一定的空间中。同一时刻的亚洲人与欧洲人都被称为人,首先是因为他们具有共同的一般本质,而两者不一样也同样根源于其本质的差别,而非纯粹地域、肤色的区别。因为,对于不同的个体、现实的个体、当下的个体,他们身上所体现出来的现实的本质是不一样的,因为每个人的劳动能力与这种能力的实现程度是不一样的,现实的个体在多大程度上作为“真正的人”而存在,取决于他的劳动的可能性和现实性。而这种可能性与现实性恰恰就是个人所占有的现实的社会关系。决定个人的社会关系(即当下个体生活中社会关系的总和)只是个体本质的可能实现的空间,现实个体的真正本质是他所认识和所改造的社会关系。因此,尽管某两个人的生活空间十分相似,他们的现实本质却可能有很大的差别。在这个意义上,可以把“劳动创造了人本身”理解为:人的本质不是被决定的,而是需要人自己去创造和主动地去占有的,因为劳动是人的劳动,劳动本身就是创造。在最宏观的“类”和最微观的“个体”之间,还有一系列的中观即各个历史时期各个不同空间存在着的大大小小的“群体”。其实,这些“群体”的本质也体现在他们占有的社会关系及其所包含的劳动中。人类到个体不是跳跃的而是有序列的完整体系,同样,类本质到个体当下本质也是一个序列,因为本质也不是单一的,不可划分的,本质本身也是有层次的。一般说来,本质就是事物的根本性质,是组成事物基本要素的内在联系。一方面,本质对于某事物来说,就是它本身的根本性质,另一方面,也许更重要的是,本质表征该事物与其它事物的区别与联系,这种区别可以从两个向度来划分:(1)从横向看,本质在表征同类事物的共同性的同时也区别了该事物与其他事物的内在差异性;当我们说封建地主阶级与资产阶级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同时,也意味着它们在本质上是与无产阶级是相区别的。(2)从纵向看,本质更多的是在表征两事物的联系的同时表征两事物的区别,比如,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在本质上是不一样的,这个判断一方面表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在作为阶级这一层面的本质差异,另一方面隐含的意思是,从另外一个层面比如人的层面讲,他们的本质是一样的。这是其一,其二,无产阶级也好,资产阶级也好,还可以划分为更小的阶层,在这一层面上,买办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在本质上是有区别的,这一论断完全成立。这里其实涉及的是本质的层次性问题。在客观上,任何事物的本质都是有层次性的,因而在主观上,“人的思想由现象到本质,由所谓初级本质到三级的本质,这样不断地加深下去,以至于无穷”9。也就是说,本质本身也是变化的,对于下一级本质而言,它是本质,但对于上一级本质而言,它就是现象,因而我们在讨论某事物的本质时,必须有一个先设定的条件,即在哪一个层面上来讨论它的本质,否则,单纯说某事物的本质是毫无意义的。这也是马克思在谈论人的本质时特意加上“一个种,一个类”和“在其现实性上”等限制性设定的原因。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的两个论断,其实是内在统一的,也就是说,劳动是人的一般本质,社会关系的总和是人的特殊本质,两个论断的统一性充分体现了唯物辩证法思维方式,它表现了“本质”的内涵和外延、内容与形式的统一,也体现了永恒与瞬间、一般与具体、静态与动态的统一。三、人的本质:劳动与社会关系的统一对于人的本质的探讨,体现了人对于自身生命的不断追寻。追寻本身就意味着现在的“存在”是不完善的。人性不是给定的一个目标,它也不是终结的,而是一个过程,存在的本质在于存在就是不断“成为”。这一前提大大改变了问题的焦点。问题不是“人是什么”,而是“我们如何成为人?”因此,人性或人的本质没有一个可以设定的终极目标,即便是可以表述,那么,这个被表达的表述本身所指向的内容也应当是具有这种非终极性或说发展性的特征。如果用“劳动”、“自由自觉的活动”和“合规律性合目的性的活动”来界定人的本质,是符合上面这条规范的,因为劳动本身就意味着创造,而创造所指向的则是一个永无止境的概念。自由意味着对规律的认识和掌握,对真理的把握,而真理永远具有相对性,人的自觉程度也在随着认识的不断发展而不断发展。另外,从现实性的角度而非“应然性”的角度看,人的本质也只能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之所以说是“社会关系”而非“自然关系”,是因为“自然关系”是自在与自为存在的,在某种程度上是先于人且独立于人的,而社会关系,无论哪种社会关系,都是人的劳动创造的,随着劳动的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