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教与印度种姓制度.pdf

南亚研究季刊 2002年第3期 印度教与印度种姓制度 欧 东 明 内容提要 印度种姓制度不仅是一种特有的社会分工形式 它同时也是一种印度教的教 阶制度 它被古印度的婆罗门经书赋予宗教上的 神圣 起源 又从印度教的神 哲学中获得 了一种玄秘的 合理性 证明 且切合于印度教宗教生活方式的实际需要 以此能够在印度社 会中长久地存在下来 关键词 印度教 种姓制度 婆罗门至上 业报轮回 观念 中图分类号 B98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 1508 2002 03 0064 06 引 言 在整个世界历史范围内 严格 普遍而持久的种姓制度是印度教文化的一种特有现象 在我们局外人看来 种姓制度根据宗教教理所认定的 业力 实质上就是根据自然血统等 标准来先天而固定地规定人们的社会与精神地位 由此不可避免地引发各种社会分离与矛 盾 这既不可理喻 也极其地不公正 但是 至少两千年来 种姓制度却在印度社会维持至 今 基本上未曾有什么根本的变化 几乎构成了印度社会结构中的一块磐石 对此 如果我 们单纯从一般政治学 社会学与人类学的观点去加以理解和说明 就将把握不到种姓制度的 真实意义 同时也难以理解它的思想 文化基础何在 我们不能不说 种姓制度 至少是该制度的早期形态和核心部分 确实有其符合于特定 的社会文明形态 特定的生产方式的实际需要的一面 而它主要是因此才能以在印度历史上 确立起来和流行下去的 但是 从其首要和根本的意义上讲 印度种姓制度更是一出意蕴甚 深的宗教戏 我们必须首先在宗教生活的场景中 才能真切地把握它的意义 可以说 印度 种姓制度为我们展示了一个通过宗教教义思想规定社会组织方式 从而进一步支配人们的社 会生活与个人生活的典型个案 首先有必要指出 狭义的 印度教 这一名称是西方近代的研究者取的 后来的印度 人尽管也用这种称呼 但他们认为 自己的宗教自古以来一以贯之 虽然可分一定的阶段 但却不能相互割裂 印度教 一词据此而有广 狭两种含义 广义的印度教不仅包括前此 的婆罗门教 甚至可以包括吠陀教 狭义的印度教则仅指婆罗门教发展的最近一千五百年左 右的阶段 为了符合印度正统宗教传统自古以来一脉相承的实情 本文中的 印度教 一词 采用其广义 46 610064成都 四川大学南亚研究所 助理研究员 1994 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一 种姓制度的教义思想根据 印度教的婆罗门教阶段 是在原始宗教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更为严密和理论化的宗教 这一宗教的基本特征表现于其教义的三大纲领中 这就是 吠陀大启 祭祀万能 和 婆 罗门至上 其中 吠陀天启和祭祀万能的思想 早在早期雅利安文明时代就已经具有了 只不过以后得到了更进一步的确立和强化 而这三大纲领中关于 婆罗门至上 的内容 则 是直接为种姓制度的形成提供教义根据的 婆罗门至上 教条的完全形成和稳固确立 可 以说同时也就是种姓制度得到形成和确立的过程 雅利安人于公元前1200年左右大规模地陆续翻过印度西北的兴都库什山口 逐渐进入 印度 当时他们还处于原始社会末期 以游牧为主 过着军事民主制的生活 经过与当地居 民达罗毗茶人长期的争战 竞争 雅利安人终于占据上风 把达罗毗茶人驱为奴隶 称他们 为 达萨 由此出现印度最初的种姓区别 种姓的梵文为Varna 原意为 色 主要指皮 肤的颜色 至少在那时 肤色应该是种姓区分的一种外在标志 雅利安人皮肤白皙 自视为 高等种姓 被征服的达罗毗茶人肤色黝黑 则被视作卑贱种姓 其后 雅利安人内部也出现以职业分工为标志的种姓分化 最初出现的三个种姓是 执 掌宗教事务的僧侣贵族 被称作 婆罗门 执掌行政事务与军事权力的世俗贵族 被称作 刹帝利 从事各种生产活动的平民 被称作 吠舍 这三个种姓 连同被征服的达萨 此时已被称为 首陀罗 共同形成婆罗门社会的四种姓 由此看来 种姓的最初形成 与社会的职业分工有着必然的联系 四种姓中 前三个种姓大体上是从雅利安人中分化出来的 基本属同一种族 并信奉同 一宗教 他们的孩子在到达一定年龄后都要按宗教传统举行一种名为 再生礼 的宗教仪 式 以此获得宗教和精神意义上的 再生 故前三个种族又称为 再生族 首陀罗大都属 于被征服的异族 信奉不同的的宗教 因此被排除在 再生族 之外 被认为是 宗教不救 的人 他们只能从事最低贱的工作 这说明 种姓的产生与种族区分也有着重要的关系 然而 种姓区分的以上两个方面的原因 都明显地与宗教有着内在的 紧密的联系 而 愈是到了后来 种姓区分与宗教的联系就越来越紧密了 以致逐渐形成了以宗教教义为合法 性根据的严格的种姓制度 为了确立种姓分立的神圣性与合理性 婆罗门祭司利用了众神用 原人 布卢沙 意即最初的和完整的人 作祭祀 创造世界及人类的神话 他们认为 吠 陀颂诗中那首关于原人的诗歌 就启示了四种姓形成的神圣起源 当他们 分解布卢沙时 他可 分成多少块 他的嘴是什么 双臂是什么 两腿 和 两足称为什么 婆罗门是他的嘴 两臂 成为罗尼耶 刹帝利 他那两腿即是吠舍 从两足生出首陀罗 进而 为了建立和维护种姓社会的秩序 婆罗门为每个种姓规定了不同的地位 权利 56 1994 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义务 社会职责与生活规范 这称之为 法 还编纂了许多典籍来论述这些 法 其中最 为有名的是 摩奴法论 该书作者 摩奴 自称就是创世神 生主 本人 印度教徒基本 上也如此相信 摩奴法论 中说 为了保护整个世界 那具有伟大光辉者 由口 臂 腿和脚出生的派定了各自的 业 他把教授吠陀 学习吠陀 祭祀 替他人祭祀 布施和接受布施派给婆罗门 他把保护众生 布施 学习吠陀和不执着于欲境派给刹帝利 他把畜牧 布施 祭祀 学习吠陀 经商 放债和务农派给吠舍 那位主给首陀罗只派一种业 心甘情愿地侍候上述诸种姓 在编纂这类典籍时 作为知识阶层和精神贵族的婆罗门 把自己安排在了社会中一个最 重要的地位上 而这据说又是出自他们最优秀的理性禀赋 人从脐以上据说更洁净 因此 自在天 说 口为人的最洁净部分 因出自身体的最佳部分 因最为年长 因掌握吠陀 婆罗门是这整个世界的法主 因为 为了传送祭品和供品 为了保护这整个世界 自在天通过修炼苦行首先从自 己的口创造出婆罗门 通过婆罗门的口 众天神永享祭品 祖先们永享供品 什么生物超得过他 在万物中 有气息者最优秀 在有气息者中 有理智者最优秀 在有理智者中 人 最优秀 在人中 婆罗门最优秀 世界上任何东西全部是婆罗门的财产 由于地位优越和出身高贵 婆罗门的确有资 格享有一切 就这样 宗教意义上的出身来源 精神上的优异和职业上的高贵都被婆罗门用来作为论 证 婆罗门至上 的根据 从此 婆罗门至上 成为印度教的主要旗帜之一 而种姓制度就 是以此为总纲得到确立的 二 印度教社会的生活方式与种姓制度 印度古代宗教的祭 祀 万能思想一直贯穿于印度教的历史中 印度古代的宗教神话宣 扬 世界是在一场 生主神 将自己本身作为祭品 向至高梵的祭祀中诞生的 这一在宗教 上极为彻底的虔诚神话 深深地感化了印度人的心灵 以至印度教认为 祭祀不仅有沟通人 神的作用 而且有支配万物 参与和影响整个宇宙未来的法力 作为对创世事件和大神行为 的直接模仿 祭祀也是人类获得解脱的不可缺少的方法 由于祭祀具有如此的重要性 自古 以来 印度教的祭祀礼仪就特别繁多而又复杂 以致除了专门的婆罗门祭师以外 一般人很 难掌握 作为一个普通的婆罗门教徒 一生要举行许多祭祀仪式 诸如受胎式 乞求受胎 求男式 乞求生男 分发式 为男孩分发 命名式 为孩子命名 养哺式 乞求孩于顺 利长成 入门式 入师门求教人 归家式 学成回家 结婚式乃至祖灵祭等等 这是一 生中诸主要阶段必须举行的祭祀 此外 每年 每月 每周 每日都有不少特定的祭祀 印 度教徒的每年 每月和每日 无不是在履行各种仪式中度过的 例如 现在再生族的教徒每 天仍必须实行五大祭 梵天祭 诸神祭 生灵祭 祖灵祭 人间祭 而举行这些主要属于 家庭领域的仪式 是造成一个人成其为婆罗门教徒的根本途径 66 1994 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由于印度极其重视祭祀的传统 负责主持祭祀以求得家国安宁的婆罗门 竟获得了 人 中之神 的称号和地位 同时 由于宗教解脱构成了印度社会中的最高理想 趋向同梵的最 终合一 实际上己贯彻到了印度教徒的日常生活之中 而宗教的追求不得不依赖专门的知识 与精神权威 这样 在印度社会中 专以学习 掌握并传授神圣知识为业的人 自然要受到 高度的尊敬 他们不但是社会生活的导师 同时也对社团生活和个人生活起着重要的指导作 用 因而在印度 赋予圣职者以礼仪上 精神上的最高地位 就是自然而又必须的 就其最 根本的意义而言 印度的种姓制度 实际上就是一种以婆罗门祭师为顶端的宗 教教阶制度 所谓种姓地位 它的宗教含义应是指人们与梵 神性 与解脱境界的接近程度 以及相应地 他们在社会的追求解脱的进程中所应尽的职责与义务 印度教也十分强调自我克制的苦行 苦行的教义认为 克制情欲或自愿忍受痛苦能使灵 魂摆脱尘世烦扰而通达神性 进而获得一种控制大神和自然的强大力量 印度教还认为 通 过自我节制的苦行就能自然而然达致至善和德行 尽管并非每个教徒都事实上要去实践印度 教所规定的神圣生活四阶段 梵行期 家居期 林栖期和通世期 但印度教徒都认为这是 一种理想的生活方式 且如有可能总是尽量去践行 此外 强调通过知识来获得解脱与宁 静 是一切时代印度教徒的最深信念之一 但印度教所谓的知识 首先并不是指关于外部世 界的知识 而是一种关于灵魂的神性知识 宗教生活在印度向来被认为是一段寻求真理的 旅程 印度教认为知识和智慧之道即是真道 并把全神贯注的沉思看作最高的生活方式 当 人们获得了梵的知识以后 就能克制情欲 摆脱世界束缚 个人灵魂就能与梵合为一体 这 是通过追求真理而达到解脱的最佳之道 而祭祀和苦行只是获得知识的必要准备 在印度 婆罗门以其欲望上的舍弃 肉体上的苦行和对神圣知识的掌握而自傲于世 他们中的表率者 也确实赢得了崇高的社会声誉和感召力 婆罗门甚至号称 由于他们掌握了灵魂解脱的知 识 由于他们具有主持祭祀的资格 也由于他们专诚精一的苦行与冥思 因此他们可以被称 为 人中之神 与 天人师 宣称无论凡人还是天神 只有在他们指导下 才能得到真正 的解脱 此外 印度自古以来的传统信仰认为 人所发出的咒词大都具有一种灵验的效力 而婆 罗门所发出的咒语则百应不爽 其效力之大 可以使一个王国兴盛或者衰亡 甚至可以影响 到整个宇宙的安危 因此古印度从平民到王族都很畏惧他们的咒力 一般情况下都尽量满足 他们的愿望 而不愿和不敢得罪之 至少就古代而言 婆罗门在社会上的优越地位和特权利 益 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建立在其咒力的基础上的 婆罗门教以吠陀以来的印度传统文化为基础 以 吠陀天启 祭祀万能 婆罗门至 上 为纲领 按照婆罗门所信从和宣扬的人生理想和社会道德规范 提出了一整套关于种姓 制度的信条和规定 这些信条和规定即便不可能毫无变通地得到实行 但在长时期内都基本 上主导着人们的思想与行为 或至少是人们在人生选择中所诉诸的权威依据 婆罗门教时代 的种姓分立 既在理论上更为完备和严格了 也在现实中得到更为普遍的实行 那时已开始 时兴不同种姓的人不准通婚 甚至不准同席而坐 同器而饮 凡违反种姓分立的规定者 即 被逐出原本所属的种姓 成为种姓以外的所谓 不可接触 的贱民 当然 婆罗门教想用一 种固定的种姓法规来稳定社会结构 企图使丰富的 不可预定的现实生活按照事先预定的轨 道和尺度运行 这在实际上是不大可能的 因此 至少婆罗门教所制定的某些种姓法规 在 一定程度上只是他们自己心中 理想国 的图景 与现实生活有着一定的距离 76 1994 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三 印度教的宗教哲学与种姓制度 仅仅是社会的宗教追求方面的事实上的需要 还不足以必然地促成对不同种姓的区分 而在宗教理论上为区分出高低贵贱的种姓制度提供必然性根据的主要思想 是印度教的业报 轮回学说 洁净与污秽观念 一 业报 轮回思想 轮回转生观念是印度教最基本的信条之一 这种思想通过印度 历代祭师 游方僧和行吟歌人反复不断地吟诵史诗 讲述神话故事以及各种形式的布道 深 入到了千百万印度教徒的内心深处 按照印度教的轮回学说 包括人在内的一切有生命之物 都有灵魂 而个人灵魂 阿特曼 则是宇宙精神 梵 的直接表现 它是永恒不灭的 个人 灵魂寓于现世的身体之中 随着此世生命的结束 灵魂从朽坏了的身体又转生入另一个新的 身体 除了有一个可直接感觉的现世之外 人的灵魂史还有一个己然消逝但不能回忆的前生 和尚未实现的来世 灵魂在世界上 包括人世间及其所相信的天界和地狱 的生而复死 死 而复生的轮回流转中 其自身所施行的一切行为的总和 构成了一个连续的 首尾一贯的因 果报应的链条 这就是印度教徒所相信的 神秘地决定人生命运的 业 而人们在现实身 体 能力 财富 地位等方面的差异 就是由这种神秘的 业力 所决定的 不管有没有 一种隐秘的超自然力量 在背后记录每个人的行迹 业 并安排其命运 更具体地说 在灵 魂不断转生的过程中 起决定性的作用的实际上是业力 即人的过去行为的总和 在伦理上 的善恶属性 善业有善果 恶业则有恶报 据此 灵魂转世采取何种形态 遭际何种生活 完全由其既往之世已然造成的业力所决定 印度教认为 轮回中 的一切状况都是痛苦的 而人们只有通过艰苦卓绝的思想证悟与虔诚的实践修行 才能摆脱这种轮回 实现自由解 脱 业报轮回理论让人们相信 现世的不平等实际上体现着一种永恒的平等 而且 正是现 世的不平等 在维护着永恒平等的正义 按照这个理论 人在世界上出身于哪一个种姓 从 事什么样的职业 履行什么样的义务和责任 乃是人们自己所造的善恶诸业而自我形成的 认为人的现世 前世和来世都是由每个人自己所造作和积累的业力所决定的 实际上等于断 定 种姓间的不平等不仅是合理的 也是神圣的 一个人 无论是高种姓还是低种姓 是高 贵还是卑贱 是幸运还是悲惨 都是他自己本人前世行为的结果 并且 他现在正在进行的 每一伦理行为 又在继续不断地决定着他的来世 就种姓制度下的不幸者而言 对此世命运 的怨恨和外部反抗 只会加重自己的恶业 使来生更加悲惨 业报 轮回思想像一根没有任 何断裂与破绽的链条 把每个人牢牢地捆绑在其各自的种姓之柱上 在印度教教理思想的眼 界中 人们处在不同的社会集团中 从事不同的职业 履行不同的义务和责任 过着不同 的 或苦或乐的生活 乃是冥冥之神按照一种更高的正义和平等原则所安排的自然秩序 在 最终的意义上对每个人又都是公平合理的 同时 由于印度教把 自我 与 梵 的合一看作生命的终极目标 在这个目标面前 现世人生就成了灵魂借以旅居过渡的一个暂时的桥梁 它除了为灵魂的纯洁 神圣及自由解 脱提供可能性以外 本身并没有什么自足的 终极性的价值 因而 当印度教把现世中的人 们分成精神地位高低不同的诸种姓时 也就在伦理上避开了人类良知的自我责问 二 洁净与污秽观念 以上所说的个人灵魂的 业力 实际上是难以被用来具体地 测量宇宙间万事万物的神圣性程度的 因为它太过于抽象精微 不便切实掌握 然而 印度 86 1994 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教关于 洁净 与 污秽 的思想 却提供了具体到现实社会中种姓划割所依据的可以操作 的标准 尽管从根本上说 这一标准也是没有客观可靠的根据可言的 印度教倾向于把宇宙万物看作一个有差等的序列 而在这个序列中 自然界 超自然界 以及人类社会的一切存在物 同时又是依据 洁净 与 污秽 的标准来分类定级的 这种 观念用之于人类社会 便成为种姓划分的重要思想依据 社会中各类职业连同从事这些职业 的人 也划分出洁净与不净来 并依此排列人的地位 祭神 讲诵吠陀经典等与神有关的职 业 被认为是最洁净的 从事这类工作的人 婆罗门 当然也是最洁净的 在传统的印度教 社会 牝牛和婆罗门常常并称 都是具有神性 不可亵读的 被认为最污秽的职业则是 与 杀生有关的职业 如屠宰 捕鱼 狩猎等 接触人畜排泄物的职业 如洗衣 理发 接生 清扫等 亵读牛的职业 如杀牛 削牛皮 经营牛皮买卖以及食牛肉等等 从事这类职业的 人 也被看作是最污秽的 他们通常是处于社会最底层的 贱民 印度教还把 污秽 看作像传染病之类的东西 可以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接触而传染 而 种姓隔离的一道道藩篱 同时也是基于印度教徒对被玷污的恐惧而设立的 混血被认为是 最严重的污染 据此确立了禁止种姓间通婚的原则 食物授受可以传染污秽 故有了关于共 餐的规定 同属于一个种姓集团的人才能共餐 高种姓不得从污秽种姓手里接受食物 从事 污秽职业会被污染 故有了职业的严格限定 社会交往也能传染污秽 故一个种姓的人形成 一个封闭的社交圈子等 种姓隔离的其他各种表现形式 几乎都可以从洁净和污秽的观念得 到解释 印度教所主张的种姓制度 既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社会分工制度 但它同时也是一种等 级区分的形式 但是 印度教却根据以上所说的那些究其实质属于 莫须有 的东西 建立 了一整套关于种姓区分超越现世 超越有限历史的永恒正义的理论 将种姓制度建立在既玄 秘不实而又似乎 无懈可击 的神 哲学基础之上 可以说 主要就是由于印度教所特有的 那些宗教教义和规定 才使得种姓制度有可能在印度社会中扎下根来 并具有持久不衰的活 力 参见 梨俱吠陀 10 90 11 12 参见 摩奴法论 1 87 91 具有伟大的光辉者 指 梵天 作为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的创造神 参见 摩奴法论 l 92 96 自在天 即 大自在天 在这里也指 梵天 96 1994 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so a promotingforce to realize pluralization and streamliningof Indian industrial pattern and to bring along development of other relative industries A Brief Discussion of Impact of Indian Culture on the Burmese one By Zhong Zhixiang Having analyzed how Indian culture has influenced the taking shape and development of Burmese culture and how the former has left deep impression on the latter this article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