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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系列的叙事结构冀子弘关键词:哈利波特行动位叙事结构 参考书目:弗拉基米尔 雅科夫列维奇 普洛普 故事形态学中华书局 2006 普洛普 俄国童话形态学德克萨斯大学出版社 1968 童庆炳 文学理论教程 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8 A.J.格雷马斯 论意义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 A.J.格雷马斯 结构语义学百花文艺出版社 2001 弗莱 批评的剖析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9 黎新华 哈利波特系列儿童小说的叙事艺术燕山大学学报 2006 王衡霞 论哈利波特的叙事结构娄底师专学报2004 季羡林 比较文学与民间文学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1 杨义 中国叙事学人民出版社 1997哈利.波特系列的叙事结构哈利波特是一部叙事性很强的系列小说,尽管总的叙事功能单元组合得非常简单,故事情节却波澜不断,高潮迭起,读来毫无使人厌烦之感。有评论认为这是由于它“在传统的叙事框架内运用了诸多现代叙事策略”。每一部作品中大大小小的事件既相对独立完整又与整体大故事有机融合,密不可分,二者之间呈一种“核心事件与卫星事件的特殊组合”关系。而核心事件与卫星事件究竟是如何组合的?传统叙事框架与现代叙事策略如何融为一体?本文将借鉴普洛普的民间故事结构与格雷马斯的符号矩阵模式,探析哈利波特系列的叙事艺术,解析其深层结构与表层结构的关系。 一、哈利波特的叙事结构 1.哈利波特系列叙事基本结构俄国学者普洛普(Vladmir Propp)在1928年发表的民间故事形态学一书中对俄罗斯100个民间故事进行分析后指出,这100个故事表面上看纷繁离奇、变化无序,然而它们实-质上受到一个恒定结构的制约。这一结构体现在按照严格的、不可改变的次序前后相接的31个“功能”中。依照普洛普的31个功能项对哈利波特进行分析可以发现它与普氏提出的民间故事结构几乎完全吻合。普洛普提出的第1个功能项是“一位家庭成员离家外出,外出的强化形式是双亲亡故”,哈利波特系列一开篇便告诉读者哈利父母双亡,寄养在姨妈家,被禁止谈论与父母及自身身份有密切关系的魔法。经过一系列的机遇、矛盾与斗争,哈利最终打破了这个禁令,前往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在那里学习知识、经历磨难,找到仇人,与之战斗,最终胜利归来,获得幸福。哈利波特整个系列就是围绕这个宏大的善恶争斗主题展开叙事的,而每一部单部作品也同样遵循这样的叙事框架。在大结局到来之前,每一部结尾时哈利都要回到麻瓜世界的姨妈家,下一部便得以重复同样的叙事结构。 “情节小说”它秉承了传统童话故事“惩恶扬善”的母题,其叙事也合乎传统童话故事的叙事框架。根据普洛普在俄国童话形态学中的分析,传统童话故事通常开始于“反角”的作恶,经过其他“功能单位”而发展到“婚礼”的团圆收场,或其他如“报酬”、消除灾难等结局,这一过程可称之为“回合”,一则童话可能由一个“回合”,构成,也可能由数个回合构成。回合之间可能有不同的关系形式,下一回合可能与上一回合头尾相接,也可能两个回合重叠,或者是一个回合发展未完之际又插入另一个回,直到后者叙述完毕再拾起前一个话题。现已译成中文的“哈利波特”系列小说的前三部就可以看成是三个相互联系又彼此相对独立的大“回合”,其中每一个“回合”都着力于情节的建构,因而都具有传统童话故事情节完整、线索清晰的特点。我们不难看到,“哈利波特”系列的三部作品中,各有其以核心单元功能体构成的基本框架: 魔法石:伏地魔想偷走魔法石以东山再起,哈利波特挫败了他的阴谋。密室:有人打开密室放出了蛇怪,哈利波特揭开了谜底,击败了伏地魔。囚徒:曾出卖哈利波特父母的小天狼星布莱克逃出了监狱,哈利波特追踪布菜克,最后找到了真正出卖他的父母的罪魁祸首彼得。2.哈利波特系列叙事的悬念设置以传统的文学评论的眼光来看,这样的故事并没有脱出传统童话故事的老套子。但“哈里波特”系列儿童小说的奇特之处在于,尽管它总的叙事功能单元组合出奇地简单,但其内部结构却象一个回环往复的迷宫,而其结局又往往出人意料。“哈利波特”在传统的叙事框架内运用了诸多现代叙事策略,使每一个叙事功能体都获得了强大的辐射能量,从而使故事内容丰富化、精致化、复杂化,拥有了西方现代侦探小说、科幻小说的特色:故事情节惊险神秘,起伏跌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曲折迂回,忽明忽暗,故事中随时都会出现节外生枝的疑点,从而促使接受主体去猜测,迫不及待地要求去探明究竟。紧张的气氛与神秘的色彩,赋予“哈利波特”系列儿童小说对读者心灵极大的吸引力与震撼力。设置“悬念”,是“哈利波特”系列儿童小说的最突出的特色。悬念是“结构本身的游戏”,也是情节性叙事作品对读者形成“召唤结构”的关键所在。通常有两种情况可以造成悬念:一种是在事件的正常顺序位置上说出部分情况,但扣留一部分至关重要的情况,等待后文倒述;另一种方法正相反,提前预述一部分情况,而让后文在事件的正常位置上说出全部情况。前一种可以称为“倒述悬念”,后一种是“预述悬念”。两种方法都需要故意扣留部分信息,也就是“故弄玄虚”。“哈里波特”系列儿童小说则是将这两种悬念设置方式结合起来,以特殊的叙述顺序安排,在“不断地提出问题和解答问题中延续其主要情节线索”。魔法石的第一章“大难不死的男孩”即以灾难之前“初始情景”的展示,预设了整个小说系列的最大悬念:伏地魔还将卷土重来,哈利波特处境险恶。而在每一部书的开头,又设置了统帅这一部书的悬念,仅以囚徒为例,在“小天狼星逃出监狱,追杀哈利”这个表层框架之下,就穿插了多个只有在故事最后才揭出谜底的悬念:哈利在木兰花新月街上看到的“很大的、有着发微光大眼睛的”庞大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小老鼠斑斑变得萎靡不振而大猫克鲁克山时时想袭击它?为什么罗恩那个能看出“不可信任的人”的窥镜要不停地尖叫?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会变成现实吗?魔法扫帚“火弩箭”是谁送给哈利的?无所不在的悬念使叙事充满了巨大的张力,而谜底的逐一揭示又使故事环环相扣,从而使读者在不解之迷一一化解中获得了极大的阅读乐趣。作者善于在叙事中巧布疑阵转移读者视线,最后的结果往往出人意料,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可能发生的种种猜测都最终落空,这也是“哈利波特”引人入胜之处所在。在阅读魔法石时,人们大概都以为就是斯内普教授想偷走魔法石,哈利和他的伙伴们也始终以为斯内普在千方百计地密谋着闯进机关重重的“活板门”,但结果却让所有的读者与哈利一起大跌眼镜:闯进“活板门”想得到魔法石的竟然是那个貌似老实可怜、说话结结巴巴的奇洛教授,而斯内普的一些怪异行为实际上是在保护哈利!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另两部书中:在密室中,读者可能怀疑是海格打开了密室放出了蛇怪,哈利的同学们则怀疑是哈利,而真相却是隐藏在旧日记本中的伏地魔的幽灵利用小女生金妮打开了密室,制造了诸多将人变成石头的罪恶。在囚徒中则揭开了多年被掩盖的事实真相出卖哈利父母给伏地魔的是被人们当作英雄的小矮星彼得,而小天狼星布莱克逃出阿兹卡班监狱,正是为了追踪这个杀人凶手,不让他加害哈利。这个最后才抖出的“包袱”具有同样使读者瞠目结舌的效果,因为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最希望的大概是哈利抓住布莱克,把他送回阿兹卡班监狱。一般童话故事的平庸之作的最大败笔,常常是让人看了开头知道结尾,无法体验阅读中思考、创造与收获的乐趣,而阅读“哈利波特”之所以能收到较好的阅读效果,不能不说与作者巧妙地设置悬念、故布疑阵直接相关。与情节安排上的故布悬念、巧设疑阵相适应,“哈利波特”在结构上也具有条理密贯、张弛有致之妙。文学作品的结构是以语言形式展示一个特殊的世界图景,并作为一个完整的生命体向世界发言的。“叙事结构顺序之妙,在于它按照对世界的独特理解,重新安排了现实世界中的时空秩序,从而制造了叙事顺序与现实顺序的有意味的差异。”因此,结构之所以为结构,就在于它给人物以特定形式的时间和空间安排,使各种叙事成分在某种秩序中获得恰如其分的编排配置。考察“哈利波特”的叙事结构,我们可以看到它在叙事成分配置和叙事时间安排上的匠心独运。3.哈利波特系列叙事的节奏控制“哈利波特”结构上的独特之处,还表现在作品对叙事节奏的有效控制上。从总体上看,“哈利波特”的情节是紧张惊险的,但由于作者合理安排叙事结构、有意识地控制着叙事的详略疏密、强弱大小、轻重缓急,使得作品自身的节奏感、韵律感得到加强,给结构增加了富有魅力的生命形式,避免了审美平衡的可能丧失。仅以魔法石为例,尽管“伏地魔想偷走魔法石,以图东山再起,哈利波特挫败了他的阴谋”是其基本叙事框架,但在最后两章之前,它在书中一直作为暗线存在着,而其显在的故事则是哈利进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前后的所见所闻所历:入学之前的准备,各种各样的奇特课程,与马尔福的矛盾,魁地奇比赛,厄里斯魔镜,等等。内容丰富神奇的明线与时隐时现、危机潜藏的暗线既形成了格局上的疏密有别又构成了情调上的舒缓反差,从而建构了“哈里波特”外松内紧、刚柔相济的叙事格局,使作品的叙事功能单元组合变化多端,充满韧性与弹性,也使故事的延伸处处妙趣横生。民间故事结构具有很强的隐喻性,是人类集体无意识的产物。荣格认为,人的心理是通过进化而预先确定了的,个人因而同历史联结在一起,不仅与个人的历史,还与种族的历史相联结。历史所造就的不只是个人的无意识,而且还有集体的无意识。集体无意识是联结作家与读者的纽带,为读者顺利成功地阅读作家创作的文学作品提供了潜在的可能性。艺术家所做的事情就是“抓住潜意识中的原始意象,把它们提升转换到意识层面,使之与审美价值相连,直到能被普通人所理解”。集体无意识提供的这种可能性为幻想活动划定范域,从而在艺术作品的成形材料中,作为一种有规律的结构原则而显现。哈利波特系列这种隐喻性极强的民间故事结构,以及故事惩恶扬善的宏大主题和英雄人物形象,一起形成了对读者集体无意识的召唤,暗合了读者内心的心理期待,使阅读过程产生了很强的安全感与认同感。 4.哈利波特系列叙事的双层面普洛普发现构成民间故事基本结构的31项“功能单位”分布在7个“行动圈”内,包括对头、赠与者、帮助者、公主及其父王、派遣者、主人公和假冒主人公。在具体的故事里,一个人物可能卷入数种“行动圈”,而若干人物又可能卷入同一个“行动圈”,这样故事情节便产生了变化。哈利波特系列情节的跌宕起伏便源于这样的变化。但普洛普的研究没有深入下去,在很大程度上“停留在了经验总结层面”,未能发展成关于情节的符号科学,只是描述了叙事的表层结构,不能阐释叙述中产生的各种变化。法国理论家格雷马斯重新整合了普洛普的7个“行动圈”,将它们简化成6个互相对应的行动位,即主体客体,发送者接受者,反对者帮助者,并建立了一个模型:如此,民间故事结构便可表述为主体缺失了客体;发送者发出指令要求找回客体;主体在助者帮助下打败反对者,找回客体。后来,在论意义中,格雷马斯进一步研究了意义符号之间的关系,提出了具有普遍意义的符号矩阵模型,将反义关系、矛盾关系与蕴含关系融为一体,即这个结构“不仅揭示了意义的存在方式,而且,它作为整合模型一旦被赋予实际内容,便可以被应用到许多不同的领域中去”,它可以用来阐释神话结构、民间故事时序的衔接形式,还可以用来阐释某些作家个人所创造的语义世界(格雷马斯,论意义142)。由此便将故事的深层结构与表层结构结合了起来:故事的深层意义源于对立的反义关系,而表层意义则通常由矛盾的双方来演绎。以格雷马斯的两个模型来分析哈利波特系列的故事结构与人物关系,便可发现它们呈如下特点:哈利波特系列故事的核心围绕着主体与客体的冲突从两个层面上展开。从整个系列来说,故事的核心是哈利波特寻找身份的历险旅程。作为一名巫师,哈利1岁时被迫离开魔法世界来到麻瓜世界,这是一种象征意义上的身份缺失。11岁的时候,魔法世界对他发出召唤,指引他离家历险揭密自己的真实身份,履行英雄对其社会的责任和义务。在单部作品中,斗争则在哈利与他的对手伏地魔之间展开。信息发送者由魔法世界变成了伏地魔,客体则变成了伏地魔为引诱哈利赴险的诱饵。最终哈利经受住了一次次考验,重新确立了自己在魔法世界的地位。与007等其他系列故事不同的一点是,哈利波特系列的这两个层面是交织在一起的。哈利身份的缺失是由伏地魔引起的,伏地魔要杀死哈利是因为他想控制整个魔法世界,而假如哈利不回到魔法世界去寻找他缺失的巫师身份,伏地魔就永远也杀不死他,因此伏地魔必须想办法让哈利回到魔法世界。由此,伏地魔与魔法世界殊途同归,都是信息的发送者,而哈利则既是矛盾的主体又是信息的接受者。如果将各个重合的行动位合并,用格雷马斯的符号矩阵模式表现出来便是: 由此可见,哈利波特系列的深层叙事结构由主体、客体、帮助者和反对者4个行动位组成。在叙事过程中,主体与反对者的对立保持不变,4个主要行动位之间的矛盾关系也保持不变,并不断重复着稳定的民间故事结构;而客体与帮助者的角色组成则是动态的,在 单部作品中不断生成叙事转换,由此在表层结构中实现了“相同线索不同故事”的叙事效果。 二、哈利波特的行动位变化与叙事转换 叙事转换是指故事情节发生变化。从格雷马斯的符号矩阵来看,叙事转换,就是某个行动位由新角色来演绎的时候,或者某个角色同时承担了几个行动位责任的时候。 哈利波特系列的核心冲突保持不变,即主体与反对者的矛盾贯穿始终,但每部作品的客体都有所不同。从第1部到第7部,哈利要寻找的目标分别是魔法石、金妮、小天狼星、火焰杯、预言书、魂器与老魔杖,哈利与伏地魔的矛盾便转化为哈利为寻找以上各目标的历险。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在007等传统系列故事中,各集之间客体的变化大都只是为变化而变化,互相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而哈利波特系列则不然,它的叙事结构还体现了格雷马斯提出的两个义素之间的蕴含关系。各集的客体分别代表了伏地魔为实现永生而达到控制整个魔法世界的不同尝试。在第1部中,读者获知伏地魔在攻击年幼的哈利波特时弄得自己魂飞魄散,失去了肉体,但他仍然存在着。为了恢复肉身,他借用了奇洛的躯体试图偷走能使人获得永生的魔法石,结果魔法石被毁,他必须采取其他方式。为了获得哈利的血,在第2部中,他掳走了金妮来引诱哈利,但哈利顺利脱险。在第3部中,他通过对火焰杯施咒最终获得了哈利的血,重新获得了强大的肉体。第3部是整个系列的一个小高潮,至此斗争双方基本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并且形成了血脉相连的矛盾形势。由此,作者便在第4部中引出了二者之间命中注定的神秘联系。原来,在魔法部保存着一条神秘的预言,即“哈利和伏地魔其中一个必死于另外一个之手,因为他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人活着”。伏地魔于是攻入魔法部,试图摧毁写有这个预言的预言书,结果大败,又一次不知魂归何处,但他仍然存在着。原来,伏地魔曾经将自己的灵魂分为7份,分别存在7个不同的魂器中,也就是说他可以有七条命,要想彻底地消灭他,就必须把他的7个魂器全部摧毁。于是,第6部中,哈利便踏上了寻找魂器的旅程。同时,伏地魔也在寻找其他保全自己生命以及彻底打败哈利的办法。他最后的努力便是去寻找传说中的老魔杖,它是第7部中双方争夺的焦点。 哈利波特系列7部的客体都是反对者的变体,并且互相之间紧密联系,形成一种既稳定又有变化的三角关系,而且各个三角互为嵌套,形成一种立体叙事。前文中埋下的伏笔往往要依靠后面的事件来理解,因此阅读过程中经常会产生“原来如此”的感慨和欣喜。例如关于伏地魔为什么几次三番被打败后仍然会以某种神秘的形式存在着?直到第6部读者才彻底明白原来他将自己的生命分成了7份。在叙事细节的处理上,作者罗琳也一以贯之地遵循着这种结构模式,创造出侦探小说式的风格。许多读者在读了后面的作品后要回头重新阅读前面的几部,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忽略了很多有用又有趣的细节。 除客体不断变化外,哈利波特系列的帮助者行动位也分别由不同的角色来演绎。与客体变化不同的一点是,帮助者角色分为两类,一类为核心助者,从故事一开始就一直伴随着哈利;另外一类为卫星助者,随着故事的发展不断引入。核心助者保持故事基本结构与主题不变;卫星助者则起到发展副线、丰富故事主题的作用,在善恶争斗的大框架下引入了伦理、等级制、社会歧视、腐败、官僚等诸多现代社会面临的话题。 第2部哈利波特与密室的助者多比就是反映等级制的行动位角色。多比的身份是家养小精灵,长着一双“像蝙蝠似的大耳朵,两只网球大的眼睛使劲儿往外鼓着”。这一长相显然与英俊的巫师们大不相同。他的语言也支离破碎,不符合语法规则,喜欢使用代词,使人马上联想到美国黑奴使用的语言。他们的工作就是伺候主人,一旦犯了错误就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多比常常因为犯了错误要用烙铁烫自己的手指头。虽然跟巫师一样有施展魔法的能力,多比和他所代表的阶层从来没有被巫师们正眼瞧过,所以当哈利很尊敬地请多比坐下时,他感动得热泪盈眶。多比的遭遇让人同情,可是如果得不到主人的允许,他永远都不可能获得自由。最后是哈利耍了个小聪明,骗得他的主人马尔福赐予了多比自由。到这里,反等级制的主题似乎得到了圆满的演绎,但到第4部的时候,另外一只家养小精灵闪闪的出现,却将这一主题推进到了一个更深的层次。虽然跟多比一样遭受奴役,闪闪却从心底里认为他们家养精灵天生就应该是被奴役的,并以绝对顺从为骄傲。当她被主人赐予自由身的时候,她感到的是万分羞耻,并愤怒地拒绝了赫敏等人试图为她获得工作报酬的请求。更加发人深省的是,闪闪代表的还是大部分精灵的思想。读者还发现,不仅仅是马尔福这样的“坏人”们蓄养精灵,从魔法部的领导到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几乎社会的每个角落都存在着这样的现象,而且大家都觉得这理所当然。这反映了等级制的思想在奴役者和被奴役者两方面都是根深蒂固难以消除的,由此加深了故事的深度。其他诸如种族冲突、社会歧视、腐败等主题也是以同样的助者变化引出的。 “哈利波特”在叙事成分配置上的独到之处,在于其核心单元功能体的设置。罗兰巴特认为,“功能体”是叙事作品中介入情节、邻接相续的最小单位,是事件因果链中的基本环节,其“本质是叙述中将能开花结果的种子”,而核心单元功能体则构成了情节结构的基本框架。巴特曾对此举例说明:“如果福楼拜在某处似乎顺便告诉读者苏普雷菲的女儿有一只鹦鹉,那正是因为这只鹦鹉后来在非西台的生活中占重要位置:这一细节的叙述(无论其语言形式如何),就构成了一个功能体,或一个叙述单元。”在“哈利波特”中,我们随处可见与巴特所举例子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叙述单元”。关于“哈利波特”故事的妙趣,我们可以从小说在时间因素的灵活运用上,寻找其盎然的意趣。作者有意多处采用了时间变形的手法,使作品打破了传统童话、儿童小说的线性叙事。时间变形大概可以分为三类:扭曲(时长变形)、省略与穿插(时序变形)。广义上的扭曲与省略是十分常见的,而“哈利波特”的时间变形则充满了梦幻色彩。因为每一部作品讲述的都是哈利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一学年的故事。通过作者的变化,哈利波特系列从一部老套的英雄历险故事转变为折射现代社会人生百态的万花筒。如果说客体变化扩展了哈利与伏地魔之间的矛盾,卫星助者变化则使读者暂时从正义与邪恶的正面冲突中引退,将目光投入到身边现实社会中。即以哈利与伏地魔的对立为基本线索,将传统的善恶争斗故事与当今社会的现实问题结合在了一起。每一部中的客体与助者又都发生变化,形成不同的叙事层,成就了整个系列主题包罗万象,情节跌宕起伏的叙事效果。 三、哈利波特的行动位混合与叙事逆转 行动位混合指不同的行动位融合在一起。格雷马斯结构语义学的英译者施雷弗(SchlEifer)和沃烈(Velie)认为叙事中的行动位混合意义重大,当某些行动位经常发生融合的时候,可能代表着某种文类或文化特有的叙事模式。例如,当主体与接受者融为一体时,传达出的信息可能是主体应该取得胜利,而助者与接受者融为一体时则表示主体可能会死亡。对于哈利波特整个系列来说,哈利承担着主体与接受者的双重角色,因此整个故事的叙事框架是邪不压正的英雄归来模式。在单部作品中,罗琳则使用了混合助者与对手的策略,营造出出其不意的叙事逆转效果。在每一集作品的高潮部分,读者都会发现不是助者变成了对手,就是对手变成了助者。在符号矩阵中,助者与对手处于对立的意义层面,当他们二者被混合了之后,叙事就产生了不确定性,情节就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而秘密的最后揭露却丝毫不给人以突兀之感,就在于书中早早安排下了这一个牵动全局的核心功能体。恰如毛宗岗评点三国演义所说的“隔年下种,先时伏着”,从而做到了“有应有伏,一笔不漏”。类似这样贯穿全书的叙事单元诸如魔法石中的小包裹,密室中的恐怖声音和日记本,囚徒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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