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兴服务业发展的动因与政策建议_夏杰长.pdf

2012 年第 5 期 总第 202 期 学习与探索 Study Exploration No 5 2012 Serial No 202 经济增长与经济发展 迈 向 服 务 经 济 时 代 专题讨论 编者按 服务业是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础 其发达程度是衡量经济社会现代化水平和经济结构 优化的重要标志 也是改善民生福祉的重要手段 大力发展服务业是中国 十二五 时期重要的战略选择 在中国农业对增长贡献率相对较低 低端制造业受危机冲击最大的背景下 保增长重任自然就会落到服务业 身上 而保就业则更离不开服务业的大力发展 服务业具有吸纳就业能力强 资源消耗少 环境友好等特征 因此服务业的发展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必然选择和重要支撑 中国将在 十二五 期末迎来一个 服务经 济时代 为此 本刊特刊发夏杰长教授主持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招标项目 中国现代服务业发展战略 研究 的主要成果 以期对大力发展服务业 实现从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的转型研究有所裨益 中国新兴服务业发展的动因与政策建议 夏杰长 中国社会科学院 财经战略研究院 北京 100836 摘要 新兴服务业是利用现代理念 网络技术 新型营销方式 以及服务创新发展起来的服务业 新兴 服务业具有高人力资本含量 高技术含量 高成长性 高风险性和高增值性五个基本特征 新兴服务业产生的 经济附加值高 对资源的依赖程度较低 环境污染少 是促进中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扩大劳动就业的重要途 径 技术进步 商业模式创新 城镇化 产业政策和消费结构升级等因素催生了中国新兴服务业的快速发展 是中国新兴服务业发展的最重要动力 推动中国新兴服务业大发展 要在充分发挥市场机制基础性作用上 从财税 金融 收入分配 社会信用 人才培养 统计制度建立等方面实施有力政策扶持 关键词 服务业 新兴服务业 新兴业态 全球价值链 政策扶持 中图分类号 F3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2 462X 2012 05 0074 05 收稿日期 2012 02 29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招标项目 中国现 代服务业发展战略研究 08 ZD041 作者简介 夏杰长 1964 男 湖南新宁人 院长助 理 教授 博士生导师 经济学博士 从事服务经济与产业 政策研究 一 新兴服务业 概念与特征 一 概念与分类 关于 新兴服务业 学术界目前还没有统一 的说法 也没有明确的概念界定 我们理解的 新兴服务业 是利用现代理念 网络技术 新型 营销方式 以及服务创新发展起来的服务业 新 兴服务业是服务业中最具活力 潜力的组成部分 也是处于产业化初期阶段最需要扶持的薄弱环 节 甚至还没有能力或者不足以成为被市场认可 的一种产业或行业 只是一种新兴业态 新兴服务业的范围很广 按照其定义 我们可 以把新兴服务业归纳为三大类 一是为新的市场 需求服务的服务业 即新的服务行业 例如 节能 服务业 海洋服务业 邮轮旅游业 信息通讯服务 业 文化创意业 家政服务业等 二是在传统服务 业基础上由于运用新资源 新技术或新方法发展 47 起来的新兴服务业 例如 电子银行业 电子认 证 卫星科技服务等 三是由新的服务模式所形 成的产业 例如 远程教育 地理服务信息 远程 医疗 网络购物 连锁经营 折扣店等 二 基本特征 与传统服务业相比 新兴服务业具有五个基 本特征 一是高人力资本含量 从事新兴服务业 的劳动者大多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或培训 二是高 技术含量 大多新兴服务业是由高新技术催生或 者高技术制造业衍变出来的服务产业或者业态 技术知识含量较高 三是高风险性 信息技术的 运用 服务模式或者商业模式创新极大地提高了 新兴服务业的工作效率 降低了运营成本 辐射范 围或者影响力也要比传统服务业大得多 但高效 益和高风险是相伴而生的 新兴服务业在取得高 经济效率的同时也孕育着较大的风险 四是高成 长性 新兴服务业代表产业发展方向 有着广阔 的市场需求和良好的发展前景 其增长速度一般 要快于国民经济的平均增长速度 成长性较强 五是高增值性 新兴服务业大多是技术创新和制 度创新而诱导出新的需求 既是资本追逐的投资 对象 也是消费者热捧的消费需求对象 即社会边 际收入的主要支出对象 在资本和消费者双重追 逐下 必然有着较大的价值增值空间 二 中国新兴服务业发展 动因与意义 一 新兴服务业发展的动因分析 1 技术进步是新兴服务业发展的根本动力 是催生新兴服务业的最主要元素 技术进步特别 是高新技术加强了信息的创造 传递及分析处理 能力 对新兴服务业行业或业态发展有着决定性的 影响 对新兴服务业的出现与崛起有着多重影响 1 高技术与传统服务业的不断融合形成一 批新兴服务业务 由于新技术尤其是信息技术与 传统产业不断融合和渗透 形成了众多以新技术 新模式提供传统服务的新兴服务业 比如 依托 互联网提供出版服务的网络出版 提供医疗服务 的远程医疗 提供教育服务的远程教育等等 北 京市长城企业战略研究所 2006 2 新技术的出现和应用催生新的服务业态 和新兴服务产业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 由于信 息技术 生物技术为代表的高新技术的飞速发展 而产生了许多基于新技术应用的新型服务企业 如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和应用催生了一大批从事门 户网站 内容搜索 呼叫中心 博客等服务的企业 移动通信技术进一步带动了通过网络提供手机娱 乐内容的移动增值服务业的发展等等 随着 3G 的日益广泛运用 移动增值服务业也迎来了新的 发展高潮 第三次技术革命的最大影响 在于不 同产业以计算机网络通信技术和数字虚拟技术为 基础形成产业融合之势 而创意产业的概念正是 这一产业融合趋势的突出表现 北京市长城企业 战略研究所 2006 3 高技术制造业专业化分工和高端化发展 促进产业价值链分解出新的服务业态 随着经济 全球化的加深以及高技术产业的发展 价值链环 节之间的分工逐步细化 制造企业特别是高技术 制造业在追求核心价值理念的驱动下 剥离部分 服务业务势在必行 原来在企业内部的研发 设 计 测试等环节开始剥离和独立 形成了新的服务 业态 催生了部分新兴服务业的发展和崛起 2 商业模式创新活跃 催生了新兴服务业崛 起 随着人类科技 经济和文化的进步 人们对物 质产品和精神产品的需求不断发生变化 顺应并 捕捉消费者个性化需求 创造出能够满足其需要 的服务模式 挖掘服务业发展的潜在新兴增长极 意义重大 在这个过程中 技术创新和商业模式 创新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商业模式创新 是指 突破行业界限和传统思维 通过重组既有模式 改变关键环节等方式 创造收入 降低成本或控制 风险 同时具有可持续和无法轻易复制的特征 不 会被竞争者或者潜在进入者轻易模仿 能够实现 赢家通吃或垄断某一环节的商业价值实现方式 上海市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 2011 3 现行的产业政策为新兴服务业大发展营造 了良好环境 长期以来 中国的产业政策重工业 轻服务的现象比较明显 但近些年来 这一格局 正在改变 一是服务业比重在不断提升 对国民经 济的渗透与影响日益显著 二是无论领导决策层 还是学术界 已经认识到了 制造业大而不强的 原因在于现代服务业 新兴服务业发展太落后 中国的产业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处于低端的位 置 是典型的国际代工模式 附加值很低 究其原 因 是缺乏生产性服务业特别是高技术含量的新 兴服务业的有力支撑 要走新型工业化 攀升全 球价值链的高端 就必须有高技术含量的新兴服 务业作为坚强后盾 1 思想理念是行动的指南 观念上的转变是极为重要的 现在 无论是中央 政府还是地方政府都很重视服务业的发展 正在 改变传统的 重工业 轻服务 观念 出台了若干 不同层次的政策措施 编制各类服务业发展规划 为服务业发展营造了良好的政策环境 4 城市化既提升了新兴服务业的消费能力 也带来了服务业产业模式的变革 中国 十二 五 规划建议要把扩大内需作为十项任务之首 把推进城镇化作为扩大内需的重要战略 辜胜阻 57 2011 曾经测算过 城镇化率每提高一个百分 点 它会使最终的消费提升 1 6 个百分点 按照 中国 十二五 规划的构想 城镇化将提高 4 个百 分点 由此推算 中国城镇化就会提升最终消费需 求 6 4 个百分点 显然 城镇化是提高中国最终 消费需求的强劲动力 也是中国服务消费需求增 长的长效机制 我们必须把加快城镇化进程 提 高城镇化水平作为促进消费需求增长的重要抓 手 推进城镇化 不是简单地增加城市人口 而是 重在体制机制创新和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 2 城市化进程加快主要是通过改善消费结构和 促进产业模式创新两个方面推动了城乡居民消费 持续增长和消费结构升级 并引致新兴服务业的 迅速发展 一是城市化影响了消费结构内容 城 市化带来了消费结构内容的两种分化 一方面 城 市 新移民 与农村人群的消费分化 城市 新移 民 中的外来务工人员在进入城市生活后 收入 增长的同时 在基本生活消费之外也增加了在服 务消费领域的支出 另一方面 城市居民的消费分 化 随着城市中 中产阶级 白领阶层 的壮大 除汽车 高档家电等商品消费外 将更加注重文 化 旅游 休闲类的新型服务消费 二是城市化带 来服务业产业模式的变革 进而影响居民消费 城市化带来消费心理与内容的不断更新 进而为 服务业发展提供了无穷的商机 旨在改进居民物 质和精神生活质量方面的服务产品层出不穷 客 观上起到了 供给创造需求 的作用 而人群集 中带来新的城市商业模式探索 如连锁经营 网络 配送 电视购物 消费金融等 既最大程度上发掘 了居民的潜在需求 使得消费更加便利 也不断衍 生出新的服务模式 服务业态 3 5 消费结构快速升级是新兴服务业发展的市 场需求动力 市场需求特别是消费需求是任何一 个产业发展的最基本动力 有什么样的消费需 求 就有什么样的产业发展 国际经验表明 居民 消费结构升级的趋势主要按照 衣食 住行 康 体娱乐 的路径进行 服务消费代表消费升级的 最终趋势 而人均 GDP 3 000 6 000 美元这个阶 段是消费结构快速升级期 目前中国人均 GDP 已达 4 500 美元 而且国家 十二五 规划明确要 求居民实际收入增长不低于同期 GDP 增长速度 从中国经济增长态势和居民收入增长速度分析 我们有望提前实现 2020 年人均 GDP 比 2000 年 翻两番 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任务目标 居民消 费结构快速升级几成定局 而服务业有望成为这 一过程的最大受益者 在这一过程中 居民的消 费将逐步从舒适型向文化娱乐 休闲旅游 健康养 生 远程医疗 教育培训等享受型和发展型领域转 变 新兴服务需求的收入弹性系数会有较大幅度 的上升 在强劲需求引致下 中国新兴服务业有 望迎来一个黄金发展期 二 着力培育新兴服务业意义重大 新兴服务业反映了战略新兴产业的趋势和方 向 是社会运转的主要载体 其发达程度普遍被看 做是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结构是否合理 城 市新兴化程度高低和城市综合竞争力强弱的重要 标志之一 着力培育新兴服务业 对中国有着极 为重要的意义 1 是实现经济发展方式转型 实现可持续增 长的重要途径 随着经济规模的不断扩张 对资 源消耗日益增加 中国资源环境承载力日益脆弱 实现经济发展方式转型 即由原来的资源高消耗 向低消耗型 环境友好型经济转型迫在眉睫 那 种依靠资源 能源消耗支撑的经济增长是不可持 续的 要实现经济发展从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 实现可持续发展 就必须下大气力节能减排 节 能减排指标在 十一五 期间没有完成 原因固然 很多 但产业结构不合理 重化工业比重偏高 高 技术制造业和新兴服务业比重偏低是重要因素 解决的办法之一 就是尽可能做到投入要素的 软化 更多地以新兴生产性服务业作为制造业 的中间投入 在生活中 尽可能地消费清洁低耗 能产品和服务 在消费支出中 逐步从物质产品消 费为主转变为服务消费为主 以降低我们生活方 式对能耗相对较高的物质产品的依赖 2 是扩大劳动就业 缓解就业压力的重要着 力点 服务业的就业功能已被越来越多的国家所 重视 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发展中大国 强 调服务业吸纳劳动就业的特殊作用尤为重要 服 务业就业系数明显大于工业 大力发展服务业是 解决 增长型失业 的有效途径 现在 无论是新 增劳动力 还是吸收被制造业 农业剥离或转移出 来的劳动存量 服务业都发挥着主力军的作用 2010 年全国服务业就业人数 26 332 万人 比 2005 年增加了 2 893 万人 年均增加 579 万人 占 全社会劳动就业人数比重为 34 8 比 2005 年提 高3 4个百分点 新兴服务业既有知识密集型服务 业 如软件与信息服务业 也有劳动密集型服务业 如家庭服务业 房地产中介服务业 还有劳动 知 识密集型服务业 如动漫游戏 咨询设计等 显然 发展新兴服务业 既符合中国劳动力多层次 多元 化的特点 也是解决劳动力就业的重要途径 3 是中国从制造业大国走向制造业强国 攀 升全球价值链高端位置的必然选择 中国是世界 上最大的 加工厂 也是最重要的制造业基地之 一 但并不是最强的制造业大国 国际经验表明 67 先进制造业 起飞的翅膀 必须要靠新兴服务业 聪明的脑袋 来支撑 在中国产业发展过程中 最常见的问题就是制造业 服务业 一手硬 一手 软 对产业内在规律缺乏认识 中国产业之所 以缺乏竞争力 制造业大而不强 一个重要的原 因 就是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中只处在中间的 低端 只是一个 国际代工者 角色 微笑曲 线 的两端是价值链的高端 即产前的研发 设 计 产后的营销这样的生产性服务业我们没有控 制住 从而失去了国际分工的主导权 缺乏对全球 价值链高端的控制 我们要改变这样的格局 就要大力发展现代 服务业特别是新兴生产性服务业 全球价值链理 论指出 通过价值链的横向跨越 产业中的强势企 业进入更具增值潜力的行业 这也被称为是价值 链升级或链的升级 全球价值链下中国的产业升 级 不仅需要提高本地的关联度和创新能力 更要 关注产业之间的关联度 为了实现链的升级 最可 能也是最有效的路径是产业融合 4 是企业提升综合竞争力的重要手段 当今 领先的制造商都是在其传统制造业务上通过增加 服务从而获取竞争优势的 如果世界上的生产方 式相互模仿日益增加 那么服务就是产生差异性 的主要手段 目前 制造企业也越来越多地依赖 服务并将它作为重要的竞争手段 制造业也会逐 步服务化 并通过服务取得主要收入和赢利 如 IBM 曾经是典型的制造企业 但现在 70 多的收 入来自于服务 特别是信息服务 海尔曾经是传统 的家电企业 但如今也是在向制造服务化企业转 型 并在同业竞争中以 服务 制胜 新兴服务业 为企业采用先进的生产方式和销售方式等提供了 支撑 是提高综合竞争力不可或缺的重要手段 三 促进新兴服务业发展 政策与建议 新兴服务产业 在中国未来国民经济中具有 主导战略地位 是对未来经济社会发展与国家安 全具有深远意义的新兴产业 新兴服务业由于复 杂性与基础性而导致成本 风险和收益之间的不 匹配 需要政府政策调节与支持 一 实施有利于新兴服务业发展的财税体 制机制 1 要完善公共财政体系 增加对新兴服务业 的投入 发展新兴服务业 主要依靠市场机制配 置资源 同时也要注意发挥政府的引导和带动作 用 完善服务业引导资金政策 增加对新兴服务 业的公共投入 充分发挥财政资金 四两拨千金 的作用 扩大政府采购范围 改变以前货物类采 购畸重 服务类采购畸轻的状况 把服务业领域如 公务消费 会展 会议 物业管理 培训 国际机票 公务旅行 公务员体检 企业代理记账等纳入其 中 引进竞争机制 面向全社会服务行业公开招 标 投标 以刺激这些行业改善服务态度 优化服 务方式 丰富服务内容 创新服务项目 引导服务 业的发展方向 2 针对新兴服务业不同阶段采取各有侧重的 财税政策 在高技术研发环节 可建立货物和劳 务税退税制度 房产税与城镇土地使用税优惠制 度和创新型人才的个人所得税优惠制度 在运营 和使用环节 可以丰富优惠手段 如补充加速折旧 建立 再投资退税或抵免制度 以及有力的政府采 购制度 财政补贴 贴息等财税政策 3 对民间资本投资高技术含量的新兴服务产 业实施税收优惠政策 放宽民间资本投资的税收 抵免政策和纳税扣除适用范围 可规定 如果民间 资本投资具有高技术含量的新兴服务产业 对其 来源于这些产业的投资收益设置一定免税期 另 外 在一定时期内可就其投资额一定比例抵免应 纳税所得额 并在收入认定 成本扣除等方面享受 一定税收优惠 此外 对小型微型新兴服务业企 业三年内免征部分管理类 登记类和证照类行政 事业性收费 以切实减轻这些企业的负担 4 在上海交通运输业和部分现代服务业领域 推行营业税改征增值税试点工作的基础上 总结经 验 研究相关配套措施 积极稳妥地在更多地区和 现代服务业更广泛领域实施这一 税收新政 二 建立与新兴服务业相适应的金融支持 政策 以高技术为基础的那些新兴服务业风险性较 强 其技术创新的高风险性及需要资金量大 资金 投入往往成为重要瓶颈制约 这就需要创新金融 政策 建立多层次 多元化 多样性的投融资机制 来解决 1 建立完善多层次的资本市场体系 大力鼓 励发展天使投资 创业投资 支持融资性担保机构 发展 通过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建设 满足不同 新兴服务业的融资需求 新兴服务业在发展初期 普遍是小型甚至是微型企业 建议借鉴韩国的经 验 设立 服务业特别基金 为符合国家产业政 策的小型微型新兴服务企业发展提供资金支持 破解融资瓶颈 2 充分发挥政府投资对社会投资的引领带动 作用 通过设立创业投资基金 降低银行贷款门 槛 努力拓宽融资渠道 调整优化信贷结构 完善 政策支撑体系 吸引社会资本进入 实现 以政府 投资为主 向 以社会投资为主 的有序转换 3 积极稳妥推进金融创新 金融是服务业的 77 重要组成部分 既支持服务生产 也可以通过金融 创新 比如消费金融业务就可以让人们提前消费 扩大服务消费需求 许多服务业的核心资本是人 力资本 没有多少可以抵押的实物资产 迫切需要 金融提供适合的融资方式助其起步和发展 江小 涓 2011 曾经设想通过开展各种形式的 倒按 揭 业务推动养老服务业发展 就是一个很好的 启发 要逐渐拓宽机构对新兴服务业企业贷款抵 押 质押及担保的种类和范围 加大金融创新对新 兴服务业的支持力度 破解服务业融资难的 瓶颈 4 三 健全新兴服务业发展的科技保障体系 新兴服务业与科技进步密切相关 甚至大多 数新兴服务业就是由于技术进步而衍生出来的 健全新兴服务业发展的科技保障体系 可从以下 三个方面着手 一是要通过公共技术服务平台建 设为新兴服务业发展提供便捷 廉价和较成熟的 公共技术和资源服务 提升新兴服务业的科技含 量和整体竞争力 实现科技引领 创新驱动的新兴 服务业发展模式 二是积极推进科技成果向高新 技术企业转移 通过政府投入和社会化运作方式 搭建科技型企业的融资平台 建立风险投资基金 解决融资瓶颈 三是在重点新兴服务业领域实施 科技进步战略 加强科技进步在这些领域的应用 示范 四 完善收入分配政策 增强对新兴服务业 的消费能力 中国收入分配和收入结构严重不合理 一方 面是居民收入增长长期低于国民经济增长 另一 方面大多数收入与财富集聚在少数人手中 从而 抑制了中低收入者的商品和服务消费 经济学原 理告诉我们 中低收入者的边际消费倾向高于高 收入者的边际消费倾向 要刺激消费需求 就必须 改变目前的收入分配格局 较大幅度地提高居民 收入增长速度 力争实现居民收入稍快于国民经 济增长 优化分配结构 优化分配收入分配结构可以从两个方面着 手 一是向低收入群体倾斜 由此提升他们的服务 消费能力 促进服务消费增长 通过服务消费的增 长来增强服务业投资的动态效率 并以此带动中 国经济增长动力源的转型 二是提高中等收入者 比重 中等收入者是一国消费的主要支持力量 也 是促进消费结构转型和升级的重要引导者 五 加快社会信用体系建设 服务经济本质上是信用经济 服务交易效率 和成本与社会信用体系建设密切相关 只有健全 了信用体系 才能确保服务业健康有效交易 因 而 要建立信用信息共享制度 完善以组织机构代 码和身份证号码等为基础的实名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