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亚洲区域货币合作的意义和途径.docx

2003 年 9 月第 12 卷 第 3 期乌鲁木齐职业大学学报journal of urumqi vocational universitysep. 2003vol. 12 no. 3浅析亚洲区域货币合作的意义和途径王冰 (华东师范大学 ,上海 200062)摘 要 :本文借鉴欧洲货币区域合作的理论和实践 ,对亚洲地区货币区域合作的必要性 、适度范围以及可能的 演进过程进行分析 。预测出 “: 东盟加一个大国”最有可能成为亚洲货币区域合作的雏形 。关键词 :货币一体化 ;货币区中图分类号 : f114. 4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 3397 (2003) 03 - 0036 - 04世界经济一体化是人类历史发展的不可阻挡的 客观趋势 ,是资源在世界范围内追求有效配置必然 结果 。工业革命以后 ,世界经济的一体化拉开序幕 , 这一时期以市场的一体化为主要特征 。其表现是 , 各个国家相互独立 、相互隔离的市场通过国际间贸 易的快速发展而联系起来 ,形成一个整体的世界市 场 。世界经济一体化的第二阶段起始于十九世纪 末 ,主要表现为资本的一体化 。资本输出成为这一 阶段的特点 ,国际资本在世界范围内寻找最佳的投 资机会 ,并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全世界取得统治 地位 。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到现在 ,进入世界经济 一体化的新阶段 。为实现资源在世界范围的有效配 置 ,一体化趋势深入到世界经济的各个领域 ,从世界 贸易的自由化 、金融资本和市场的国际化一直到世 界生产的一体化 。世界经济一体化的发展是通过两 条道路向前推进的 :一方面 ,在全球范围内无地区差 别的经济合作得到发展 ;另一方面 ,更高程度的区域 性经济也得到发展 。随着金融国际化的深入 ,大规模国际金融资产 在全球范围的流动加剧 ,国际汇率风险的规避与防 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至关重要 。为防范国际汇 率风险 ,国际间的区域性货币合作也在不断创新和 发展 ,从建立区域性国际货币互助协议或组织 ,到区 域性汇率联动机制 , 最终发展到区域性单一货币 。 本文试图专门就亚洲地区区域货币合作的意义以及 可能采取的途径发表一些看法 。一 、区域货币合作的概念伴随区域经济一体化的逐步深化 ,为防范汇率 风险 ,降低国际贸易和投资的交易成本 ,世界各区域经济体在货币合作方面作了大量的创新和发展 。 初级的区域货币合作表现为区域内国家间的货币互助协议或者组织 。如日本和马来西亚等提出的 建立亚洲货币基金 amf ( asiamonetaryfund) 的设 想 ,再到最近”清迈协议”中扩大了的货币互换协议 。 这种形式下 ,区域内各国仍然保持外汇政策的相对 独立 ,只是在出现金融危机时通过协议和组织提供 危机解救援助 。区域货币合作的更高一级层次是区域性汇率联 动机 制 。如 1979 年 3 月 提 出 的 欧 洲 货 币 体 系 ( ems) ,即成员国之间采用钉住汇率 ,而对非成员 国采用浮动汇率 。此时 ,成员国家部分地让度货币 政策的主权 ,有义务维护成员国之间汇率的稳定 。 伴随欧洲货币体系的产生 ,另一项对国际金融史有 重大影响的成果是欧洲货币单位 ( ecu) 的诞生 。 它不仅成为新的国际储备 ,而且成为区域单一货币 的前身 。区域货币合作的最高阶段就是区域货币一体化 或区域单一货币 。欧盟于 1999 年 1 月 1 日开始推 行欧元和成员国货币并行 ,到 2002 年取消成员国货 币 ,区域内实行欧元单一货币 。通过艰辛 、漫长 、复 杂的努力 ,欧盟终于实现了区域货币合作的最高境 界 ,为国际金融史提供了区域货币一体化的成功模 式 ,并由此带来国际金融理论界对区域货币一体化 的广泛关注 。描述货币一体化现象的概念很多 。其 中 ,强调动态的有 : 货币一体化 ( monetary integra2 tion) 、货 币 统 一 ( monetary unification) 、货 币 融 合 (monetary converge) 。反映静态的有 : 货币区 (cur2 rency area) 、货币同盟 ( monetary union) . 概念的复杂 收稿日期 :2003 - 06 - 12作者简介 :王冰(1968 - ) ,男 ,硕士 ,华东师范大学在读博士 ,研究方向 :世界经济。第 12 卷第 3 期王冰 :浅析亚洲区域货币合作的意义和途径反映了区域货币一体化的变 迁 。r. triffin 早 在 1958 年就提出国家间货币一体化的构想 。1970 年 的维纳报告将货币一体化思想引如操作层面 ,从汇率政策工具 、统一对外汇率政策和统一货币政策 以及制订有法律性约束的财政政策 ,从而较彻底地 解决了合作失败或机会主义式的不合作问题 。对成欧洲实践出发,维纳报告提出了支持单一货币的员国而言 ,货币一体化后其在宏观层面也存在不利重要论点 :单纯从经济理论来看 ,货币一体化并非一 定要剥夺成员国的货币主权 ,但是考虑到心理因素 和长期目标 ,实施单一货币才是货币一体化不可逆 性的充分保证 。1989 年的德洛报告进一步针对 货币一体化涉及到主权问题的敏感性和复杂性 ,提 出了集中权利和权利让渡中的辅助性原则 (principle of subsidiary) . 以上两份报告被称为欧洲货币一体 化实践的奠基性文件 。什么样的国家适合纳入货币一体化 ? 也就是最 适度货币区理论 ( theory of optimum currency ar2 eas) 要回答的问题 。这个问题最早由美国经济学家 罗伯特. 蒙代尔提出 ,他认为 ,生产要素高度流动的 国家可以组成单一货币区 ,或者是固定汇率的多种 货币区 ,而生产要素流动性较底的国家和地区可以 采用变动汇率制 。蒙代尔的最适度货币区理论提出 后引起了经济学家的广泛关注 。罗那德麦金农于 1963 年提出用经济的开放程度作为最适度货币区 的标准 ,他的基本结论是 :一些相互间贸易关系密切 的经济开放地区应组成共同的货币区 ,在区内实行 固定汇率 ,而对与其贸易往来关系不大的国家实行 变动汇率制 。此后 ,1969 年 ,詹姆斯伊格拉姆提出 以金融高度一体化作为最适度货币区的唯一标准 。二 、区域货币一体化的功能1 、提高微观经济效率由于交易成本的降低 ,使得资源在国际范围内 尤其是区域内的配置更加有效 。首先 ,区域货币一 体化的实现可以节约区内成员国之间经济交流中的 汇兑成本和汇率风险规避成本 。更重要的是通过信 息环境的改善 (如价格高透明与可比性导致的资源 配置功能完善化) ,增进生产者参与国际经济活动的 动力 。货币一体化微观效益发挥的同时 ,也会伴随 一些暂时的负面影响和短期调整 。如银行结构的变 化 、外汇业务规模的缩水 。货币一体化的微观效应 不仅反映在私人经济部门 ,还涉及公共部门效率的 增进 ,比如公共产品供应和税收管理 。2 、促进宏观经济稳定首先 ,货币一体化意味着与汇率波动相关的无 效率问题得到彻底解决 。在区域内部彻底消除了稳 定汇率的成本 ,对区域外部 ,也消除了以前单个成员 国维持对外汇率稳定的成本 。其次 ,伴随取消内部的方面 ,即汇率政策工具的丧失和货币政策工具的 让渡3 、增加成员国抵御金融危机的能力 近几年的事实表明 ,完全以投机为目的的对冲基金成为导致一国乃至一个地区金融危机的元凶 , 即使一国未出现较为严重的导致金融危机的经济因 素 ,也可能由于对冲基金的冲击而面临产生金融危 机的危险 。所以 ,成员国联合起来增加抵御金融危 机的能力将显的格外重要 。同时 ,成员国在货币政 策上的合作本身大大加强了外汇市场的信心 ,使得 国际金融投机资本更加不敢贸然行动 。4 、外部效用1) 货币一体化的影响显然不是封闭的 ,一体化 货币区的大国形态构成一体化对外效应的前提 。基 于大国形态的经济规模 ,一体化货币区对外产生的 效应有 :区域货币在超越区域的更大空间里发挥交 换媒介 、价值储存等功能 ,从而便利成员国国民与企 业在全球的贸易 、金融等经济交往 ,进一步降低交易 成本 ;区域货币成员国以其国际货币地位获取国际 铸币税收益 ;由于减少了浮动外汇交易的种类 ,增进 了国际经济协调的整体效率 。三 、关于亚洲区域货币合作的设想1 、亚洲区域货币存在的历史条件 世界经济的一体化趋势是不可阻挡的历史过程 ,进入 21 世纪 ,世界经济发展更快 ,国际竞争将更 为激烈 。97 年亚洲金融危机越来越反映出 ,亚洲国 家若不能以积极的姿态去建立区域合作经济 ,就会 在全球的经济竞争中处于下风 ,也容易成为国际金 融投机家的目标 。理论和实践都告诉我们 ,区域货 币合作是一项复杂多样而又漫长的过程 ,在区域货 币合作的过程中 ,不同的地区采用的形式和经历的 过程不可能完全一样 。在提出亚洲国家货币合作建 议之前 ,首先要对亚洲地区影响货币合作的历史和 现状作一分析 。第一 , 亚洲各国 (地区) 的总体金融技术水平比 较落后且差异很大 。各国 (地区) 在收入水平 、经济 结构 、开放程度 、所有制以及政治文化等方面都存在 着极大的不同 。第二 ,日本在亚洲的特殊地位可能 成为亚洲国家设计货币合作模式时考虑的主要因 素 ,日本在亚洲经济中处于举足轻重的地位 , 其37乌鲁木齐职业大学学报2003 年第 3 期 (总第 45 期)gdp 占亚洲总额的 72 %。但是 ,由于第二次世界大 战以及战后日本政府认罪态度不够坦诚 ,东南亚人 民对日本在感情上还不能完全接受 。这将使日本在 亚洲货币合作中难以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第三 ,华 人经济在东南亚地区有相当的影响力 ,尤其是随着 大陆经济的持续稳定发展和香港 、澳门的回归 ,华人 经济对东南亚地区影响进一步加大 ,必将在亚洲区 域货币合作方面发挥主要作用 。第四 ,在亚洲 ,已 经存在东盟这样一个经济联盟 ,也构成影响亚洲区 域货币合作的重要因素 。亚洲已经意识到 ,过去 30 多年来松散的 、非制 度化的区域合作不太理想 ,需要更可置信的货币合 作 。多年来在亚洲区域合作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一 种独特的”亚洲传统”,这种亚洲传统有两个特征 ,一 是强调非正式性 ,二是强调达成共识 (jefferylewis , 1999) 。这种”亚洲传统”使得 apec 缺乏制度化的 监督机制 ,也没有谈判机制 , 亚洲货币合作时分时 合 ,矛盾重重 ,这在汇率的联合干预方面尤其突出 (b. klein &f. leffler ; 1981) 。至今亚洲国际货币合 作中也面临置信度问题 ,象欧盟那样的制度化合作 可能 是 可 置 信 的 , 而 以 单 边 自 由 主 义 为 特 色 的 apec ,其货币合作就可能因不可置信而成为逆效 合作 (counter - productive) (戴维里维恩等 ;2000) , 鉴于亚洲在货币政策协调方面的进展已经远远滞后 于其经济发展 ,故在 21 世纪初期有可能加速弥补这 一缺陷 。借鉴欧洲货币合作的成功经验 ,结合亚洲的具 体情况 ,笔者就亚洲货币合作的区域和层次提出一 些看法 ,与各位同仁商榷 。1 、亚洲货币合作的可能区域 根据最适度货币区的研究成果 ,货币区的建立是一个由小到大的过程 ,先有少数几个国家发起 ,然 后逐步扩大 。在亚洲 ,东南亚地区经济比较活跃 ,经 济形式和文化比较接近 ;西亚经济结构比较单一 ,中 亚工业化程度相对较低 ; 这两个地区经济开放度较 低 ,且与东南亚的文化差异较大 。所以 ,我们在讨论 亚洲地区区域货币合作问题时 ,往往指的是东南亚 地区 。一般认为 ,以下地区可能形成区域货币合作 的雏形 :1) 东盟 (asean) 。东盟国家主要有两个原因 可能成为亚洲最早的货币合作区域 。首先 ,东盟各 重要核心国家如泰国 、新加坡 、马来西亚等属于小国 开放经济体 ,对外依存度高 , 但金融实力都比较弱 小 ,容易受到国际投机资本的冲击 。所以 ,东盟国家38进行货币合作的意愿比较强烈 。其次 ,东盟各国已 经有几十年的合作基础 ,在原来的合作框架上 ,比较 容易嫁接区域货币合作的内容 。但由于东盟各国相 对都是小规模经济体 ,缺乏起主导作用的大国 ,所以 即使东盟国家率先开始货币合作 ,推进过程也会缓 慢 ,尤其是在亚洲范围内扩大会遇到两难 :一方面需 要大国加入 ,一方面又不希望听命于大国的主宰 。2) 亚太华人经济圈 。华人经济圈的概念越来 越受到世人的注目 ,目前全球海外华人 5700 万人 , 华人经济在全球各地的影响日益增加 。尤其是在亚 太地区 ,华人经济的影响更为显著 。有专家提出建 立亚太华人经济圈的货币合作 ,其核心是大中国区 , 包括中国大陆 、香港 、台湾 、澳门 。其他成员国主要 是华人经济影响较大的国家 , 如新加坡 、印度尼西 亚 、马来西亚 、泰国 、越南 、菲律宾等国家 。笔者认为 以亚太华人经济圈作为亚洲区域货币合作的雏形的 可能性不大 。在大中国区以外的国家 ,虽然华人在 经济上有一定影响 ,但区域货币合作涉及到国家货 币政策主权让渡的问题 ,有一定政治敏感性 。所以 , 这些国家在考虑与中国建立货币合作时反而会更加 谨慎 。3) 日中为核心的经济圈 。日中两国都是在亚 洲有重大影响的大国 ,一个是发达国家 ,一个是发展 中国家 ,存在经济上的互补性和对外贸易的相互依 存性 。这两国如能在区域货币合作上达成共识 ,将 会是亚洲货币合作较为理想的雏形 ,以此为基础 ,比 较容易在亚洲扩大货币合作范围和深化货币合作的 内容 。但由于日本不能深刻检讨它在侵华战争中所 犯下的罪行 ,日中关系经常容易受到影响 。这是日 中两国在货币政策主权问题的合作上最大的障碍 。 4) 东盟加一个大国 。东盟作为东南亚的一个 颇有影响的经济组织 ,日中两国都希望与之建立良 好稳固的合作关系 ; 同时 ,为增加国际储备的实力 , 抵御金融危机的风险 ,东盟国家也希望与亚洲的大 国在货币问题上进行合作 。2001 年 11 月中国和东 盟作出的十年内实现贸易自由化的承诺 ,已经展示 东盟加一个大国的合作形态 。这种形式最有可能成为亚洲区域货币合作的雏形 。2 、亚洲货币合作的三个层次第一层次 ,建立亚洲合作区域货币基金组织 :该 组织的目的是维护成员国汇率的稳定 。成员国必须 明确和履行相应的义务 缴存外汇储备和遵守共 同规则 。亚洲国家基本具备建立区域货币基金组织 的条件 。一是由于亚洲国家和地区具有高储蓄率 、第 12 卷第 3 期王冰 :浅析亚洲区域货币合作的意义和途径高贸易盈余和高外汇储备的特征 ,因此技术上说成 立亚洲基金是有可能的 ,但该组织的问世不仅取决 于亚洲货币合作区域的国家 ,也将受到来自国际金 融组织 、美国和欧盟等的多方面影响 。二是作为过 渡性措施 ,东亚可选择扩大了的货币互换协议作为 危机快速反应机制 。在亚洲开发银行 2000 年 5 月6 日的清迈年会上此建议已具雏形 。这样区域内受 外部冲击的金融机构如果发生普遍的流动性不足的 问题 ,就可以透过东亚政府间互换货币头寸以应急 , 形成具有东亚区域金融”自决”特征的可操作性框 架 。在最近三年内 ,亚洲货币基金组织从酝酿 、到不 断地改进和完善 ,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是有可能问世 的 ,但对其持怀疑态度的意见也值得关注 :既然我们 已经有了 imf ,有什么理由认为类似的区域性货币 基金组织会比现有的 imf 更有效呢 ?第二层次 ,建立东南亚汇率联合浮动机制 :东南 亚地区建立汇率联合浮动机制的条件似乎更为充分 一些 。一是亚洲具有汇率联动的经济基础 ,区域内 贸易相关度和投资相关度比较高 ,已经超出 naf2 ta 而与欧盟接近 , 且外汇储备总头寸已经超出 7000 亿美元 。二是东亚具有汇率联动的技术基础 , 目前相当多的东亚经济体采取的仍是钉住美元的固 定汇率制度 ,其本币相对于美元的浮动被控制在很 窄的幅度之内 ,不用对既有汇率制度进行根本变革 , 只要宣布东亚货币汇率联动就可迈出实质性一步 。 ( william. alexander ;1999) 。第三层次 ,建立东南亚单一货币区 :通过区域货 币合作建立一个亚洲货币区是大势所趋 ,实证分析 表明 ,不管是一国孤立的钉住汇率制度也好 ,还是区 域联合的汇率浮动机制也好 ,非常狭窄的汇率走廊很 难 顺 利 地 维 持 5 年 以 上 ( obstfeld &rogoff , 1995) 。并且 ,无论是亚洲区域货币基金组织 ,东南 亚联合浮动汇率机制 ,都只是增强货币合作区域抵 御外部冲击的能力 ,而不能根治其内源性危机 。如 果将上述机制看作”区域最后贷款人”安排 ,那么合 作国家必将陷入两难 :即 ,缺乏这样的机制时就不能 对未来可能的危机事先构筑”防火墙”; 如果有这样 的机制时则又担心成员国对其应负的危机预警和损 失采取松懈的态度 ,结果道德风险的上升反而造成 了更频繁的区域动荡 。因此 ,形成类似欧盟的亚洲 单一货币区 ,从长期看似乎具有必然性 。日本朝日 新闻于 2000 年 12 月 23 日披露 ,亚洲和欧洲国家 将联合设立一个专门工作组 ,以研究如何在东亚设 立一个实行像欧元那样的单一货币的经济区 。日 本 、中国 、韩国 、东盟和欧洲联盟都将派人参加此工 作组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 ,亚洲货币合作的困难主 要在于政治方面 。与欧洲相比 ,亚洲国家在政治 、经济 、文化上差 异巨大 ,亚洲地区货币区域合作的路程将会更加艰 辛 、复杂 。但是 ,无论矛盾如何尖锐 ,如何在短期内 难以看到解决的希望 ,都不能以此否定世界经济一 体化在不断推进这一事实 。97 年亚洲金融风暴告 诉我们 ,亚洲国家若不能以积极的姿态去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