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代化角度看李斯特的经济发展理1

从现代化角度看李斯特的经济发展理论从现代化角度看李斯特的经济发展理论 发布人 圣才学习网 发布日期 2010 06 24 16 22 共 7 人浏览 大 中 小 摘要 李斯特的发展理论是一种以工业化为内容 基于国家干预和动态保护政策的经济民族主义 李 斯特的经济民族主义是在与英国文化霸权的对抗中产生的 它继承了德国的国家主义思想传统 顺应了 1 9 世纪德国现代化的潮流 对当今后发展国家也具有启示意义 关键词 李斯特 经济民族主义 现代化 发展 弗里德里希 李斯特是德国著名的经济学家 开 19 世纪政治经济学历史学派之先风 对继承了斯密传 统的当今西方经济学界的主流学派而言 李斯特无疑是一个异类 因此 在西方经济思想史的主流系谱中 李斯特只能叼陪末座 然而 李斯特恰恰以其对 主流 学派的批判在经济思想史中赢得了一个重要 的地位 笔者认为 李斯特围绕着 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 构筑出的经济理论是当代发展经济学的重要 源头 并且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早在 1927 年 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 就以 国家经济学 为名在中 国翻译出版了 其经济理论与经济思想曾对民国时代的一些经济学者产生过一定影响 新中国成立后 李斯特的这部名著被重译 另一著作 政治经济学的自然体系 也被翻译成中文 可以说 李斯特并非如 某些学者说的那样 似乎还是中国经济学界很不熟悉的一位经济学家 近年来 大陆学界也从不同的 方面对李斯特的经济理论与经济思想进行了深入研究 有的学者从总体上对李斯特的政治经济学思想进行 评介 有的则直接关注其关税保护思想 由于李斯特思想的重要方面是对亚当 斯密的批判 因此 部 分学者著文留意于此 还有的学者则从发展经济学的角度剖析李斯特的经济发展理论 笔者认为 19 世纪的德国是一个后发现代化国家 其孕育出的李斯特理论是时代因素综合作用的产物 在 21 世纪的今 天 李斯特时代资本主义的若干规律仍然作用于当下的世界政治经济秩序 所以 重新审视李斯特的理论 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拟从现代化的角度分析李斯特的经济发展理论 一 理论起点 对斯密的批判 任何经济理论的发展都是经济思想自身流变与社会变迁双重作用的结果 前者构成了经济理论发展的 内史 后者则成为相对应的 外史 考察李斯特发展理论的形成 笔者认为其隶属于 外史 的成 分较多 德国在 19 世纪早期的现代化发展态势成为孕育李斯特经济思想的土壤 而对盛行于一时的斯密 理论的批判则构成了李斯特体系的理论起点 德意志的现代化相对于英法等西欧国家起步较晚 直到 19 世纪初的 大改革 以后 以普鲁士为代 表的德国诸邦才开始逐步迈上资本主义的发展轨道 李斯特生于 1789 年 在他的壮年时代 德国面临着 现代化发展的双重困境 既有国内困境 又有国际困境 从国内方面来说 19 世纪早期的德意志四分五裂 民族国家的构建尚待时日 学界一般认为 统一 的民族国家是现代化进程的主要物质载体 德意志的分裂显然阻碍了德国现代化的进程 从经济角度说 分裂意味着对资本主义成长至关重要的国内市场的分割 据统计 到 18 世纪中叶 在整个德意志地区大 约有 1800 条关税线路交织着 这种关卡林立的局面阻碍了德意志内部的商品流通和贸易扩大 有的德国 学者甚至认为这种阻碍已经成为当时经济发展中德国无法与西欧邻国同步发展的决定性因素 拿破仑战 争及随后的大陆封锁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德意志地区的经济一体化 但直到 19 世纪中期 德国的统 一大业也未竟完成 政治经济的分裂拖了德国现代化的后腿 成为德国现代化进程中特殊的内部困境 反 过来 这种内部困境又加深了其在国际政治经济秩序中的窘迫地位 当时 西欧发生了英国史家霍布斯鲍姆所谓的 双元革命 即英国的工业革命和法国大革命 工业 革命使英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工业国家 国势蒸蒸日上 取得了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霸权 法国大革命扫 荡了法国的旧制度 也释放出了法国资本主义发展的巨大潜力 由于资本主义发展固有的不平衡性 在资 本主义世界体系中 强国的兴旺和弱国的边缘化总是相辅相成的 因此 在 19 世纪早期的国际竞争中 德国实际上处于一个相当不利的地位 还是以经济为例 大陆封锁解除以后 大量英国工业品以倾销价格 突然涌入德国市场 对缺乏资本的年轻的德意志工业构成了巨大威胁 用李斯特的话说 结果在德国 方面发生了工业普遍崩溃的情况 如果任凭这种趋势持续下去 德国注定只能成为以英国为首的工业 强国的经济附庸 所以 如何尽快实现政治和经济的现代化成为了摆在德意志民族面前的首要问题 在当 时的德意志 民族主义情绪恰好也蔓延到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以作为对先进强国刺激的一种反应 在 经济思想领域 李斯特的学说就是德国经济民族主义从理论上对抗英国文化霸权的产物 必须承认 经济学并非一种纯粹客观的科学 而包含着相当大的意识形态色彩 早期的经济理论更是 直接与经济政策挂钩 为各国的国家利益服务 例如 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奠基人亚当 斯密的巨著 国富 论 就是一部批判重商主义经济理论的宣战书而非 纯粹的 经济科学分析 斯密反对此前重商主义的保 护政策及国家对经济的干预 鼓吹自由贸易与放任政策 经过几代人的发展 到了李斯特的时代 斯密的 学说成为 显学 流行于欧洲各国 占据 主流 的地位 在 19 世纪初的德意志 作为 粗放型经济 自由主义 的斯密主义在大学一统天下 在数十年里培训政府官员并指导着全德国各级政府的经济政策 然而 如果我们仔细分析 就会发现斯密的学说对于当时的英国而言有着特殊的利益 由于英国率先发 动了工业化 在自由贸易的条件下 其工业产品能以低廉的价格迅速占领他国市场 并通过市场的作用抑 制他国工业的成长 从而处于一个赚取较高附加值的有利地位 反过来 自由贸易的原则对相对于英国的 后发展国家而言 是有一定消极作用的 那么 我们可以想象斯密主义盛行于德意志那样的后发展地区会 有些什么样的后果 事实上 李斯特指出当时的英国政府为了自身利益而竭力在后发展地区兜售其自由贸 易理论 尽人皆知 英国政府通过 机密费 的布置 在国外舆论方面 它所拥有的是如何强有力的一 个手段 只要有助于它的商业利益 它是从来不惜任何代价的 这种行径与当今某些资本主义强国推销 其意识形态如出一辙 而英国文化霸权政策的结果就是德国 所有受过科学教育的从业员 所有报纸编辑 所有关于政治经济学的作家 都受到了世界主义学派的熏染和陶冶 对于任何一种保护税制都认为在理 论上是站不住脚的 是犯忌的 所以 李斯特体系的理论起点首先就是对斯密的批判 而这种理论之 争背后所掩盖的 是德国现代化进程中德国人对民族文化自立的诉求 二 理论内核 经济民族主义 为了与斯密的理论相对抗 李斯特于 1841 年发表了 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 这部著作被誉为是 经济民族主义的第一部权威性论著 经济民族主义也构成了李斯特经济发展理论一以贯之的内核 笔者认为 李斯特的经济民族主义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 强调国家干预 重视工业化 动态保护政策 这每一个方面又都适应了 19 世纪德国现代化的发展 并为今日的第三世界国家起到了一定的示范作用 1 强调国家干预 与斯密的自由放任政策不同 李斯特的理论强调国家对于经济的干预 这种国家主义经济观又有其德 国传统 从内史的角度说 德国的思想界早被国家主义所渗透 经济思想领域莫之能外 首先 从本体上 当时德国哲学界的显学黑格尔哲学对于国家的作用情有独钟 而黑格尔哲学对国家的推崇影响到了李斯 特之前的部分德国经济学者 并构成李斯特思想的重要背景 其次 从方法论上 黑格尔重视历史的哲 学思想也成为了德国本土经济学派重要的理论素养 从外史的角度说 普鲁士和奥地利开明专制时代若 干君主推行富国强兵政策的历史绩效 又为国家干预经济发展的有效性提供了前例 因此 李斯特理论强 调国家对于经济发展的干预是对德国传统经济思想的一种总结与发展 李斯特认为亚当 斯密理论中的国家是指 全人类中所有国家 抹杀了各国政治经济发展不平衡的 特殊性 这就造成了自由主义经济学的虚伪性 相反 李斯特的国家主义经济学是 这样一种科学 它正 确地了解各国的当前利益和特有环境 也就是说 李斯特经济发展理论的研究对象是一个个不脱离真实 环境的具体的国家 从这个意义上说 李斯特体系的方法论基础是辩证的而非形上学的 也正因为李斯特 的理论把研究对象指向现实世界中的具体的国家 这种理论才能正确地指出 国家对私人事业有时不得不 行使权力 加以限制 这一点是与斯密理论的重大差别 因为 流行学派 一开头就抹煞了国家和 国家利益的原则 李斯特认为 国家在经济上越是发展 立法和行政方面干预的必不可少就处处显得越 加清楚 针对自由主义认为国家干预较少是经济发展较高阶段的界定 李斯特讽刺道 根据这样的论点 野蛮国家就应该是世界上生产力最高 最富裕的国家 因为就对个人听其自然 国家权力若有若无的情 况来说 再没有能比得上野蛮国家的了 强调国家干预是李斯特经济发展理论的基础 以之为前提才能理解李斯特对工业化的重视和其动态保 护主义主张 2 重视工业化 李斯特重视工业化有其时代依据 因为在李斯特的时代 英国业已发动工业革命 而且整个工业化浪 潮有向欧洲大陆扩散的趋势 工业化大大提升了英国的综合国力 李斯特敏锐地认识到 工业能力终将成 为考量一国实力的重要指标 所以 在李斯特的理论中 工业化就是经济发展的重要内容 当然 李斯特并没有直接提到过 工业化 这一词汇 但李斯特对于发展工业的热情支持在当时的时 代条件下就意味着对工业化的诉求 李斯特指出了工业发展的重要性 机械力量加上现代的完善运输设 备 就可以使工业国比纯农业国具有无比的优越性 国家是通过工业才认识到时间的宝贵的 现在的 情况是 争取时间就是争取利润 丧失时间就是丧失资材 要把农业从束缚中解放出来 要把农业提 高到商业阶段 在技术和科学上达到一定程度的水平 从而使地租 农业的收入与工资都有所增长 使地 产价值提高 要达到这样的目的 工业是一个主要手段 流行学派把这种文化力量归之于国外贸易 这 样就把仅仅是属于交换的作用与创造的作用混淆起来了 李斯特正确地指出了斯密式增长模型的主要机制是劳动分工的扩大与贸易的作用 但是 李斯特提出 了完全不同的增长模型 其主要机制就是工业化 李斯特认为斯密式增长模型的理论依据是 价值理论 他自己的增长模型的依据则是 生产力理论 工业化是为了发展与提升生产力 而保护政策则是后发 展国家实现工业化的重要手段 3 动态保护政策 工业化是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内容 但是 在一个不平等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中 为了实现工业化 后发展国家的国家权力必须对工业化采取干预政策 而动态保护是其重要措施 李斯特认为 保护制度是使落后国家在文化上取得与那个优势国家同等地位的唯一方法 关税则 是建立与保护国内工业的主要手段 大体上说 李斯特认为在不平衡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中 保护关税的 主要作用包括两个方面 一 有些工业品在本国也能生产 但在国外生产时比在本国处于比较有利的 地位 保护关税对于生产这类工业品的本国工业起了鼓励作用 在保护关税制度下 企业家和工人于学习 新知识 新技术能够获得报酬这一点有了保证 对国内与国外资本家如何于投资后在确定时期内能享有特 别利得这一点指出了一个途径 由于后发展国家的工业往往是从无到有的发展 因此 保护关税对国 内产业所起到的激励作用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二 在工业国家征收收入关税的对象主要是来自热带 的奢侈品 不是谷物 牲畜等普通的生活必需品 由于农业发展与工业化之间有着联动关系 因此 工业强国对日用初级产品的免税实际上有利于工业国获得更多附加值 然而 李斯特所主张的保护政策是一种动态的保护政策 具有相当大的弹性 第一 关税保护的适用 范围有限 李斯特指出 任何种收入关税都应当有相当节制 不可使输入和消费因此受到限制 否则不但 将削弱国内生产力 而且也将使增加税收的目的受到挫折 第二 李斯特认为关税保护实际上是一个 有其具体时限的政策 当一国工业尚处于幼稚阶段时 保护是必需的 而当一国发展为工业强国时 则像 英国那样实施自由贸易政策更符合国家利益 因此 他提出了一国工业化的三阶段理论 改进的第一个 阶段 是对比较先进的国家实行自由贸易 以此为手段 使自己脱离未开化状态 在农业上求得发展 第 二个阶段是 用商业限制政策 促进工业 渔业 海运事业和国外贸易的发展 最后一个阶段是 当财富 和力量已经达到了最高度以后 再行逐步恢复到自由贸易原则 在国内外市场进行无所限制的竞争 综上所述 我们可以看到李斯特的发展理论是一种以工业化为内容 基于国家干预和动态保护政策的 经济民族主义 李斯特的经济民族主义继承了德国的国家主义思想传统 顺应了 19 世纪德国现代化的潮 流 首先 对于 19 世纪前半叶的德国现代化而言 统一各邦为一个民族国家始终是最首要的任务 惟其 如此方能聚合全德意志民族之力去竞逐富强 其次 与 15 16 世纪启动的早期现代化不同的是 19 世纪 经济现代化的内核已经特指为工业化了 最后 在存在着一个强大的工业霸权的世界经济秩序中 保护政 策是后发国家现代化所必不可少的手段 李斯特的发展理论从多方面满足了 19 世纪德国工业化的需要 因此 在遭到一段时间的排挤之后 李斯特的理论逐渐开始对德国经济现代化发挥出正面作用 而李斯特 经济思想给予当今发展中国家的启示则是 社会科学理论有其国家维度 经济理论尤其涉关国家利益 后 发现代化国家应警惕发达国家所贩卖的学术理论和意识形态 而应坚持从国情出发来建构本土化的理论体 系 在这方面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