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忠——京杭运河杭州段综合利用开发的思考.docx

京杭运河杭州段综合利用开发的思考李国忠（杭州市建委）联接五大水系的京杭大运河，是世界上开凿时间最早、流程最长的一条人工运河，历史上曾是我国南北交通的大动脉，对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产生过巨大的影响。京杭运河孕育了运河文化。一、京杭运河杭州段的功能定位京杭运河杭州段是整个京杭运河的重要组成部分，近年来，浙江省政府以及杭州市政府非常重视及关注运河杭州段的治理与开发，整治与开发运河已成为杭州市乃至浙江省全体人民的共同愿望。对运河杭州段功能变迁轨迹进行分析，对运河功能进行准确定位，是运河综合开发的前提和基础。 日趋下降的运输运能古代运河的运输功能可以分为漕运和民运两类。所谓漕运，就是历代统治者将钱粮由水路运往京师的一种称谓。运河的民间航运包括生产性航运、商业性航运、客旅航运、盐运。随着公路、铁路、航空运输的兴盛，运河的运输功能相对于其它运输工具已逐渐减弱。新中国建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水运的相对地位明显下降。据不完全统计，杭州市的客运总人数从1978年到1998年增加了5倍，而运河客运量占总客运量的比重由1979年的7%下降至1998年0.11%。运河货运的绝对量也呈递增趋势，从1978年的262万吨增加到1998年的1628万吨，增加了5倍多，但其相对比例基本保持在15%左右，可见，相对于其它运输工具，运河交通运输功能相对地位是下降的，但其货运的绝对数量依然相当可观。随着杭州市新一轮城市规划、城市规模大大扩展、跨江发展以及运河与钱塘江的贯通等等因素，运河交通运输存在着要求强化的理由；同时由于人们生活质量的提高导致水运成本的增加、交通运输技术的进步和“北煤南运”的意义减弱等原因也存在要求弱化的理由。基于上述分析，运河在交通运输方面的绝对作用可能会基本稳定甚至略有下降。因而，在提高交通运输质量、实现交通运输生态化的前提下保留交通运输功能近期还是需要的。 逐渐减弱的纳污功能长期来，运河是城市废水排放的主渠道。与其它水体一样，运河具有的自净能力使得运河可以吸纳少量污水而不至于导致河水水质恶化。在以农业生产为主的封建社会，排入运河的主要是生活污水和雨水，加上运河本身具有一定的自净能力，因而运河水体基本没有被污染。解放后工业污水开始大量地排人运河，运河水体逐渐被污染。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不断增加的工业污水和生活污水大都排人运河，导致运河污染加重以至恶化。杭州市经济社会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环境意识的增强，运河的治理将会加速进行。政府已在进行的运河截污处理工程和城市第三污水干管系统的建设，将使市区污水渐渐地不再直接排人运河。可以展望，运河的纳污功能将随着生态环境功能的逐渐增强而逐渐减弱。 基本稳定的水利功能杭嘉湖历来是全国重要的农业生产区，古运河给当地人民带来了舟楫之便、灌溉之利、鱼虾之裕，因而赢得了“丝绸之府”、“鱼米之乡”的美称。历史上由于运河河床较高，曾发生过多次洪涝灾害；解放后，沿河各级政府积极疏浚河床、改变航道、兴修水利，使得运河的水利功能得到了更大更好的发挥。但从历史长河来看，运河的水利功能是基本保持稳定的。 趋于重视的生态功能由于运河与周边水网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系，具有一定的生物多样性功能、环境景观功能、气候调节功能等生态环境功能。这种功能在人口密度较小，工业不发达的时期一直能得到正常的发挥。但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速，沿河地带建设了大批工业企业，加上人口的迅速增长，而城市污水管网建设跟不上城市发展的需要，运河沿线的工业及生活污水直接排人运河，造成运河水体逐渐受到污染。70年代末期以来，由于污水排放严重超过运河的自净能力，运河污染不断加剧，水体发黑发臭，鱼虾绝迹，严重影响到杭州城市的生产和生活，严重破坏了城市形象，余杭居民的取水和农业生产也受到严峻挑战。今后随着运河环境综合整治工程的全面实施，运河的生态环境功能将重新显现出来。水生生物多样性的再现将是运河生态环境功能恢复的重要标志。 未来发展的文化、旅游休闲功能一方面这是运河自身的文化价值所决定的；另一方面也是杭州市“建经济强市，创文化名城”的发展目标所决定的。运河文化功能的开发首先是一项文化工程。运河作为“世界上最早的伟大工程”是杭州的一项重要历史文化遗产，其独特的文化底蕴丝毫不比西湖逊色。保护开发好具有深厚文化积淀的运河，必将进一步巩固杭州的历史文化名城地位；运河文化功能的开发同时也是一项经济功能。文化功能的开发能够提升沿河土地的价值，为第三产业的发展提供良好的契机，因而伴随文化功能的开发，还将促进和繁荣沿河的旅游商贸经济。运河的文化功能决定了其重要的旅游休闲商贸功能。运河旅游休闲功能的开发将使杭州的旅游休闲呈现多中心的格局；运河旅游休闲功能的开发将提升杭州的城市形象；运河休闲旅游功能的拓展能够带动周边地区相关产业的发展。根据杭州城市的发展趋势，可以预见：拱宸桥以南的运河段今后的功能定位就是以旅游休闲商贸为主的。随着现代化进程的加快，物质产品日益丰富，生活水平迅速提高，对精神产品和生活质量的追求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因此，发展运河旅游具有良好前景。发展运河旅游不仅能够创造良好的经济效益，而且能够产生良好的社会效益。当然，就目前来看，由于生态环境质量改善不明显，使得运河的文化价值和旅游价值难以表现。但是，是金子总是会闪光的。二、京杭运河杭州段综合开发利用的重要性与迫切性运河杭州段的现状与杭州市持续高速的经济增长不协调，与杭州市经济结构的迅速转型不协调，与人们对生活质量改善的迫切要求不协调，与其自身在杭州市“水系三品牌”中应有地位不协调，与杭州市的城市性质定位不协调，与运河全线的开发及杭州段内局部地区对运河的开发不协调。这众多的不协调促使运河的综合开发更显其重要性和迫切性。 运河开发是杭州“建经济强市，创文化名城”的重要抓手：改革开放以来，杭州在经济社会各方面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成就。面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日趋完善和城市分工国际化趋势不断加剧的发展机遇，市委、市政府根据现代化国际风景旅游城市的战略目标，明确提出了到2010年把杭州建设成为经济强市、文化名城和基本实现现代化的要求。这就要求杭州城市的发展要在经济和文化两方面获取新的突破，必须要出新思路，动大手笔。作为极其宝贵的自然和历史文化遗产，运河本身就是杭州城市特色的一部分，是城市发展中可利用的一宗巨大品牌资源。正因为如此，运河及其沿河地带的开发与杭州建设经济强市和文化名城有了必然的联系并成为实现这一要求的重要抓手。 运河开发是杭州城市功能更新和空间重组的客观要求：杭州经济发展正处于由注重数量扩张转向注重质量和效益提高的关键时期，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城市功能的更新是这一时期面临的重要任务，而结构调整和功能更新必然引起城市空间的重组。全面开发运河及其沿河地带，进一步明确并发挥运河的综合功能，不仅有助于城市功能的完善和空间次序的建立，而且可以使经济强市和文化名城两大目标在更高的起点上和谐地结合在一起。 运河开发是杭州城市生态环境建设的中心环节：良好的生态环境即是城市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也是任何一个现代化城市的必备条件。对于一个以现代化国际风景旅游城市和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为性质的城市而言，生态环境质量更是城市发展的生命线。八十年代以来虽采取截污、清淤等一系列措施，但其环境质量并未得到根本的改善。目前，运河水质仍低于五类标准。运河干流流经江干、下城和拱墅三个城区，是杭州市区范围内最长的河道，其生态环境状况具有全局性的意义。 重视沿河地带开发是国内外城市的共同趋势：水是构成城市自然环境最重要的因素之一。临水建市，沿河设城是中外早期城市的共同特点。由于河流有通航之利和取水之便，沿河地带往往成为城市最重要的商贸中心和居住密集区。把沿河地带的开发作为振兴城市经济，改造城市和树立形象的突破口已经刻不容缓。同处长江三角洲的上海、苏州、无锡等城市在这方面已取得明显的成效。三、京杭运河杭州段开发与保护的设想根据运河功能的历史变迁，运河的现有和将来功能大致可以概括为三大类：经济功能、文化功能和生态环境功能。它们之间存在着错综复杂的关系，诸功能之间既存在相互促进、相互补充的一面，又存在相互排斥、相互抵触的一面，还存在相互之间基本没有影响的一面。生态环境质量越好，文化功能、旅游休闲功能和商贸功能就越能得到发展；反之，文化功能、旅游休闲功能和商贸功能就越得不到发展，但交通运输功能基本不受影响。文化功能越强，就越能发展旅游商贸和房地产功能等，起到以文化发展促进经济发展的作用，但文化功能强弱，对水利功能等基本没有影响。交通运输功能强，会在一定范围和一定程度上促进经济的发展；但如果交通运输功能过度发挥而不受外部约束，又会影响生态环境功能和房地产功能的正常发挥。因此，运河杭州段综合开发的功能定位既要考虑各功能可以兼顾的因素，又要遵循功能更替的规律，还要注意功能之间的相互冲突问题。不同的功能组合可以形成不同的方案。 交通运输主导型的功能组合。突出强调运河的“运输”本意，强化运河在交通运输中的地位，继续保持运河运输对杭州市经济增长的贡献，因而应该让运河运输的船舶吨位升级。这一功能的发挥也不影响水利、纳污等功能的发挥。按照这一功能定位，文化和生态环境等功能往往难以发挥。这种功能实际上就是长期来所坚持的功能定位。其主要问题是忽略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和可持续发展。显然，这是应该摈弃的方案。从另一方面讲，尽管现代交通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但运河作为杭州市交通运输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不能忽视，因此应尽快对拟议中的京杭运河二通道进行论证。 交通、文化、旅游、商贸兼顾型的功能组合。考虑到运河功能的历史惯性以及杭州市经济发展所处的阶段，以及运河诸功能之间内在的功能互补性，把运河功能定位在交通、文化、生态、旅游、商贸等各种功能兼顾。具体可以表述为：维持交通运输功能，开发社会文化功能，恢复生态环境功能，发展旅游休闲功能，促进商贸房产功能。兼顾型的功能定位决定了每一种功能都不可能得到最为有效的发挥。由于将来人们对某些功能的特别偏好，这种功能组合不可能长期维持。 文化旅游主导型的功能组合。充分考虑运河的文化底蕴，因而她必然具有极高的旅游开发价值。但要使运河成为“旅游热线”，对生态环境提出了极高的要求。虽然发展旅游也能创造经济价值，而且能够引致第三产业的繁荣，但由于对环境保护的要求高，环境保护的投人大，对交通运输提出更多的限制，甚至要牺牲一定的经济增长速度为代价。具体可设想把运河进行分区，每区各有其特色。江干区段利用运河与钱塘江交汇的景观资源与临近新城市中心(钱江新城)的优越区位，建设大型公园，以运河文化的未来发展为主线，发展休闲、娱乐、旅游与居住，展示城市未来的建筑和风貌；下城区段以武林广场为核心，以都市商务、商贸、娱乐、休闲为主，形成运河沿线最繁华、人气最旺的都市风光区，展示现代城市商贸中心、文化中心的新姿；拱墅区段保护利用该区众多的历史遗存，复兴传统的湖墅八景，小河、桥西历史保护街区，发展文化、旅游、休闲、居住，展示具有古运河传统风貌的旅游文化走廊；余杭郊区段以生态农业为主，作为城市生态保护区，展示自然农业生态风光；余杭塘栖镇区段以江南水镇为特色，保护塘栖镇历史文化，沿运河边发展观光旅游、度假居住，重振江南水乡声誉。从运河功能的历史变迁的角度来看，上述三套方案正好反映了运河功能组合变化的时序。即：第一个阶段是方案一到方案二的转变，第二个阶段是方案二到方案三的转变。从现阶段来看，要完成第一个阶段的转变。这就是说运河综合开发的近期功能定位是方案二。但是，随着经济社会的进一步发展，还要完成第二个转变。也就是说运河综合开发的远期功能定位是方案三，这是一个理想的运河开发与保护的方案，应该是我们追求的目标方案。根据这一功能定位，运河杭州段综合开发的指导思想宜确定为：以规划为先导，以环境整治为基础，以功能演变规律为功能定位和功能更替的依据，使运河功能定位与杭州城市性质定位相吻合，使运河功能变迁与杭州市经济社会发展进程相适应，综合运用各种手段，采取“以运河养运河”的策略，努力形成生态环境优美、文化氛围浓厚、商贸旅游活跃的可持续发展的运河经济带。首先，以规划为先导。规划要求坚持“保护第一”、“功能置换”、“以人为本”三大开发原则，实现“城河一体、三水共融”；“以线带面、以河兴城”；“城河共兴、与时俱增”；“政策优惠、市场运作”四大开发理念，使运河达到发挥生态功能、提升文化功能、开发旅游功能、注重休闲功能、追求商贸功能、优化居住功能、科学利用水利功能的目的。“城市建设，规划先行”是一条基本规律。运河综合开发也不能例外。运河综合开发的规划既要立足于现实，更要立足于长远。规划应具有超前性，要有高起点，要从“建经济强市，创文化名城”的高度来规划运河及沿河地带的开发与保护。通过这一轮规划而整治的河道、兴建的沿河绿带和沿河道路等至少保证50年不落伍，沿河而建的标志性建筑和现代化商贸大楼等能在50年后成为杭州市的保护建筑。其次，以整治环境为基础。基于运河杭州段的环境状况，对其进行综合整治已经刻不容缓。没有运河环境的好转，运河及沿河地带的开发就无从谈起。环境整治在运河杭州段综合开发中是一个基础工程、难点工程和重点工程。由于运河杭州段环境恶化的原因是错综复杂的，任何单一的措施都回天无力，必须各种措施齐头并进，坚持疏浚与截污相结合、引水与排水相结合、净化与绿化相结合。采取下列综合措施：河道疏浚一使运河淤泥少下去；污水截流一使流人运河的污水少下去；引水冲灌使运河之水流起来；植树种草一使运河两岸绿起来；加强航管一使运河沿线静起来。其三，以功能演变规律为功能定位和功能更替的依据。运河的功能定位不仅要以单项功能的演变为依据，更要以结构性的功能演变为依据。在运河功能演变的过程中存在着不可避免的结构性的矛盾。因此，在不可能实现鱼和熊掌兼得时，只能有所取舍，抓住主要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