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城市化进程中“ 成长的烦恼”读书笔记.doc

原文：中国城市化进程中“ 成长的烦恼”用博弈论的视角浅析城市建设拆迁中的利益冲突储鑫（华中师范大学政治学研究院湖北武汉430079）摘 要 随着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快速发展，“成长的烦恼”城市化建设拆迁中的利益冲突随之凸显。本文从另一种视角，将被拆迁人、政府和拆迁人在这样一场利益冲突中的行为引入博弈论的框架之中。在博弈论原则的指导下，分析利益冲突产生的根源，探寻解决该冲突的措施。关键词 城市化 拆迁 利益冲突 博弈论一、背景：城市化“成长的烦恼”所谓城市化，是指人类生产和生活方式由乡村型向城市型转化的历史过程，表现为乡村人口向城市人口的转化以及城市不断发展和完善的过程。新中国成立以来，从时间顺序来看，城市化在经历了五十年代稳步推进期和六十至七十年代的畸形发展期后，从八十年代起进入快速发展期。1992 年以来，城市化逐渐走上正常轨道。在未来十年内，将有1.5-2 亿农村人口转移进城，到2020年，我国城市化水平可能达到60%左右。根据国际城市化进程的历史经验，城市化水平在40%-70%之间，是加速城市化时期，而我国目前城市化水平正处在30%这一加速点以上。在中国城市加速成长的过程中，相生相伴的是“成长的烦恼”。随着“经营城市”理念的提出，全国各地各种房地产开发建设项目、拆迁工作大面积铺开，在加快城市化发展步伐的同时，也侵害了相当一部分被拆迁人的利益，在一定层面上而言激化了社会矛盾，成为城市化加速推进中“成长的烦恼”因城市房屋拆迁而发生的纠纷，或引发纷繁复杂的诉讼，或引燃散发着糊焦味的自焚，在所谓的“旧城改造，城市扩张”的进程中层出不穷，并且呈现出愈演愈烈的趋势。据建设部统计，2002 年17 月份，全国因房屋拆除引发三级以上事故共5起，造成26 人死亡，16 人受伤；2002 年18 月份，建设部受理来信共4820 件次，其中，涉及拆迁问题的占28%。上访1730批次，其中反映拆迁问题的占70%；在集体上访的123 批次中，拆迁问题占83.7%。据国家信访局统计，截至2003 年8 月底，国家信访局接到关于拆迁纠纷的投诉信件共11641 封，比去年同期上升50%，上访人数5360 人次，上升47%。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我们有必要分析并在理论上探索其产生的根源，尝试找出解决的办法，为城市建设创造和平、稳定的社会环境。二、理论分析：借鉴博弈思想，分析城市化建设拆迁中的利益冲突博弈论(Game Theory)是使用严谨的数学模型研究冲突对抗条件下最优决策问题的理论,即人们在利益相互影响的局势中如何选择策略使得自己的收益最大,以及不同决策主体之间利益均衡的策略选择问题,强调个人理性。笔者在这里只是借用简单的博弈模型来说明策略选择、结果最优的思想,并不作复杂的数理分析。博弈论所要达到的是纳什均衡，也叫非合作均衡。“纳什均衡”的结论是：从利己目的出发、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的行为，产生的结果是损人不利己的；而替他人着想，愿意损失自己的部分利益以保全他人利益的行为却会使结果最优，双方都能最大程度的实现自己的利益。（一）城市化建设拆迁中利益冲突的焦点城市化建设拆迁中涉及的利益冲突当事人包括拆迁人、被拆迁人和政府等。收回土地使用权 出让土地使用权被拆迁人 政府 拆迁人 补偿 支付土地出让金（图1）从图1 中的城市建设土地征用与补偿流程中可以清晰地发现，最容易出现利益冲突现象的，是第环节：补偿。虽然利益冲突的表现形式具有多样化，但利益冲突的关键则是聚焦于拆迁中的补偿问题上。这首先是因为拆迁补偿一般包括货币补偿和实物补偿两种形式，按国务院第305 号令所规定的一种当前法定的补偿形式；其次被拆迁人因拆迁而产生的损失及相应利益补偿最终反映在拆迁补偿水平上，拆迁补偿是被拆迁人获得损失补偿的最重要内容；再次拆迁人支付拆迁补偿费用是拆迁人房地产开发和城市建设成本中的重要构成内容，是拆迁人节约成本、提高建设或开发效益的重要内容。正因为如此，拆迁补偿水平的高低就成为拆迁人和被拆迁人利益博弈的焦点。对拆迁人而言，其拆迁补偿金额的最低点是期望的补偿水平P1，最高点是其所能接受的补偿水平P2，故其补偿价格的博弈区间为P1，P2；对被拆迁人而言，其拆迁补偿金额的最高点是其期望的补偿水平Q1，最低点是其所能接受的补偿水平Q2，故其补偿价格的博弈区间为Q1 ,Q2。理性的博弈中，拆迁人的策略是先提出期望的补偿水平P1，然后与被拆迁人讨价还价逐步提高，当提高至P2 时是拆迁人所能承担的最高价格；反之，被拆迁人的策略也是类似情形，只是叫价的方向相反罢了。一般情形下，博弈的结果通常无法在P1或Q1 水平上成交，显然当P2 Q2 时，拆迁补偿协商才可能达成协议。因此拆迁利益冲突的焦点就归结为P2 、Q2 价格水平的确定。在当前的现实情形下，被拆迁人最低能接受的补偿价格水平Q2 是被拆迁房地产的市场价格水平，即：补偿给被拆迁人的补偿金额，应该至少能让被拆迁人在市场上买到与被拆迁房屋一样的物业。由于一般达成拆迁补偿协议需要P2Q2，因而拆迁人给出的拆迁补偿标准应高于或至少等于被拆迁房地产的市场价格水平（从拆迁人角度看，高于市场价格水平意味着拆迁人支付了超出被拆迁房屋价值的补偿）。显然拆迁补偿标准低，被拆迁人利益就会受损，拆迁中的矛盾纠纷和利益冲突将趋于激化；拆迁补偿标准高，又导致拆迁成本升高，拆迁人难于承受而影响城市建设与开发水平。实际中的拆迁矛盾主要的是因拆迁补偿标准争议而形成的。值得提出的是，在城市建设市政拆迁项目和储备土地出让情形下，政府又具有拆迁人行为特征，无论是作为拆迁行为人或是作为拆迁行为仲裁人，政府都十分关注拆迁补偿标准的高低。（二）城市化建设拆迁中利益冲突的根源拆迁补偿价格水平的高低是拆迁利益冲突的焦点，是拆迁人与被拆迁人博弈的焦点。拆迁补偿标准偏低将导致被拆迁人利益受损，从而引发拆迁中的利益冲突和矛盾纠纷。目前拆迁中出现的利益冲突问题普遍是因拆迁补偿标准的争执而引起的，就是不少因“强拆”导致的矛盾纠纷事件，最终也可以归结为拆迁补偿标准水平不能满足被拆迁人要求而造成的。提高拆迁补偿标准对于调整与缓和拆迁中的利益冲突具有关键性意义，问题是拆迁补偿标准的提高受到拆迁人经济承受能力的限制。显然，提高拆迁补偿水平与拆迁人经济承受能力是一对矛盾，而城市建设规模的急剧扩张加剧这一矛盾，导致因拆迁引发的利益冲突激化。首先，城市建设规模的急剧扩张导致城市拆迁规模的极度膨胀，拆迁规模的膨胀必然加大拆迁补偿总量，加重拆迁人承受的经济负担。而经济负担的加重又必然导致拆迁不愿或无法按照正常的拆迁补偿标准P2 Q2 对被拆迁人进行补偿；其次，拆迁规模的扩大，必然导致大量被拆迁人波浪式涌入房地产市场购房解决居住问题。大量被拆迁人涌入房地产市场的后果是房价升高，导致拆迁补偿标准进一步滞后于房地产市场价格，被拆迁人对拆迁补偿标准要求将进一步抬高。再次，大规模的建设拆迁将加大建设资金等资源的运行瓶颈，影响拆迁补偿标准的及时到位，拉长拆迁补偿周期。第四，拆迁规模的加速与扩大，同时会带动和加剧被拆迁人就业、就学等相关问题的紧张、复杂程度，引发拆迁新矛盾。由此表明，在当前现实条件下，城市房屋拆迁中各方利益冲突的主要原因和根源来自于城市建设规模的急剧扩张与城市经济发展水平不相适应的矛盾，表现在城市建设与开发规模严重超越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城市经济发展水平难以甚至不能承受高速度的城市建设规模扩张，从而拆迁补偿无法适应和满足拆迁工作的基本要求，导致被拆迁人与拆迁人在拆迁补偿上的利益冲突激化，拆迁矛盾加大加剧而引发一系列社会矛盾与问题。还必须指出，单纯的GDP 增长并不等同于城市社会经济的发展，城市建设规模的扩大有可能一时的拉动一个城市或区域的GDP快速增长，但却不一定能推动城市社会经济的发展，甚至可能因此导致社会经济问题的复杂化，影响城市社会经济的协调发展。拆迁规模的急剧膨胀，超出了政府和拆迁人的经济承受能力，带来的后果和影响是严重的，其中拆迁补偿标准偏低，拆迁补偿周期紧张，使得拆迁工作中的矛盾累积和加大，纠纷增多，拆迁利益冲突加剧。三、解决措施：城市化建设中拆迁利益冲突的调整（一）树立城市建设的科学发展观。以科学发展观指导城市建设与发展，实现城市化建设立足于可持续发展、协调发展。城市化本身是件好事，但是城市化总是发生在具体的时空点上面，现实的各个方面的条件制约着城市化的规模、层次、速度，超越现实可能性并不一定能取得积极的效果。城市化起步的时候，一定要考虑自己有多少建设资金，本城市有多大的需求，本城市在国家经济体系中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城市建设规模与城市经济发展水平应该相互适应，城市建设规模超越了城市经济发展水平，城市的经济承受能力就无法承担，拆迁补偿必然无法满足P2 Q2 的基本要求，也无法及时拆迁补偿到位。（二）建立市场化的拆迁补偿体系。前文已分析拆迁人与被拆迁人利益博弈的焦点是拆迁补偿的市场价格水平。在当前条件下，以市场价格水平P 进行的补偿符合等价交换原则。被拆迁人可以用拆迁补偿费购买与自己被拆房屋一样的房产，拆迁人能够以市场价格购买房屋进行拆迁。因此建立市场化的拆迁补偿评估机制，是保证拆迁补偿标准符合等价交换的基本前提。应当在市场的调节下使拆迁行为更加有效率，政府应逐渐淡出行政命令的“强拆”，而逐步侧重于实现拆迁补偿政策的法制化、拆迁管理的规范化等一系列内容。（三）要看到城市建设拆迁工作牵涉面广，是个复杂的系统工程。传统的城市功能分区向现代化的城市功能分区发展，多数拆迁的老房子、旧房子由于年代久远，面积小结构差，若仅仅依靠市场调节，中长期看来，容易造成被拆迁者对政府的不信任。在此情况之下，政府应采取相应的配套措施，如建设廉租房、过渡房或者还建房，使得弱势群体得到相应的社会救助，体现政府人性化的关怀。因此说拆迁冲突的调节机制既要从经济利益调节上考虑，又要考虑其它利益调节，拆迁利益冲突的关键点是拆迁补偿问题，但拆迁利益冲突和矛盾纠纷的表现形式却多种多样，拆迁冲突的调节机制应该是社会各方协调一致、综合治理，应该建立起系统的拆迁利益冲突调整防范的综合协调管理体系。摘要：本文对城市化建设背景下拆迁双方的利益冲突进行分析，将被拆迁人、政府和拆迁人作为博弈的参与人，研究各方在个人理性的假设下，从利己目的出发、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的行为。作者利用简单的数学模型，假设拆迁人与被拆迁人的各自的最低期望与最高期望，提出只有在博弈双方当P2 （拆迁人所能承担的最高补偿水平）Q2（被拆迁人能接受的最低补偿水平） 时，拆迁补偿协商才可能达成协议。即提出拆迁利益冲突的焦点归结为P2 、Q2 价格水平（即拆迁补偿标准）的确定。针对城市化建设拆迁中利益冲突的根源，作者提出在当前现实条件下，城市房屋拆迁中各方利益冲突的主要原因来自于城市建设规模的急剧扩张与城市经济发展水平不相适应的矛盾。并针对此矛盾提出各项政策建议。分析： 现实中，开发商和政府多数是合作的关系，对开发商而苦，政府对拆迁工作的顺利进行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被拆迁民众又处于弱势地位，所以开发商会选择和政府保持良好的互惠关系。所以可将政府与拆迁人归为一方，将被拆迁人归为另一方，着重讨论这两方作为参与人的博弈。并且，利益双方的博弈属于非合作博弈模型。 房地产商对时间比较敏感，拆迁过程拖得越久，对开发商越不利，开发商的时间成本很高， 因此，开发商会希望快解决拆迁问题。而民众对时间的评价不同， 民众则希望通过拖延争取更多的利益。故时间价值对民众为正，对政府为负。 正如本文作者的模型所示，对拆迁人而言，其拆迁补偿金额的最低点是期望的补偿水平P1，最高点是其所能接受的补偿水平P2，故其补偿价格的博弈区间为P1，P2；对被拆迁人而言，其拆迁补偿金额的最高点是其期望的补偿水平Q1，最低点是其所能接受的补偿水平Q2，故其补偿价格的博弈区间为Q1 ,Q2。一般情形下，博弈的结果通常无法在P1或Q1 水平上成交，显然当P2 Q2 时，拆迁补偿协商才可能达成协议。如下图所示：博弈者（局中人）市场价格拆迁人博弈区间P1P2被拆迁人博弈区间Q2Q1价格水平政府和被拆迁者之间的博弈分析理性的博弈中，拆迁人的策略是先提出期望的补偿水平P1，然后与被拆迁人讨价还价逐步提高，当提高至P2 时是拆迁人所能承担的最高价格；反之，被拆迁人的策略也是类似情形，只是叫价的方向相反罢了。抵抗妥协妥协抵抗抵抗妥协抵抗妥协妥协抵抗拆迁人拆迁人拆迁人被拆迁人被拆迁人被拆迁人抵抗妥协(A1,B1)(A2,B2)(A2,B2)(A3,B3)(A4,B4)(A6,B6)(A5,B5)其中A1A3A4A5A6A2,B1B3B4B5B6B2,拆迁人的行动有抵抗和妥协，拆迁人抵抗表示拆迁人不对被拆迁民众做任何退让，拆迁人妥协表示拆迁人接受被拆迁者提出的补偿价格。被拆迁民众的行动也有抵抗和妥协，民众抵抗表示反对拆迁人的拆迁，对拆迁人拆迁表示不满， 民众妥协表示民众接受拆迁人的拆迁安排。但至于在什么样的价格上达成协议，还要根据具体情况而定。如果拆迁人预算充足，其心理底线始终高于民众的心理底线。民众心理底线的上升使得拆迁人心理底线被迫上升，拆迁人仍可凭借其雄厚的财力在任何时点满足群众的要求。即此时P2Q2，利益双方会在区间（Q2，P2）的某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