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民调解的价值.doc

论人民调解的价值2009年6月(第6期,总第146期)社会科学家SOCIALSCNTIsTJtm.,2Oo9(No.6,GeneralNo.146)【法学与法制建设】论人民调解的价值唐茂林,(1.海南大学法学院,海南海口570228;张立平2.湘潭大学法学院,湖南湘潭411105)摘要:人民调解的价值问题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人民调解的价值主要体现在人民调解的自由平等价值,正义价值,秩序价值,效益价值和民主价值等方面.关键词:人民调解的价值;自由平等;正义中图分类号:D925.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3240(2009)06-0075-04价值问题虽然是一个困难问题,它是法律科学不能回避的.Ill”价值”(value)是指”值得希求的或者美好的事物的概念,或者是值得希求或者美好事物的本身.价值反映的是每个人所需求得的东西:目标,爱好,希求的最终地位,或者反映的是人们心中关于美好和正确事物的概念,以及人们应该做什么而不是想要做什么的观念.价值是内在的主观的概念,他所提出的是道德的,伦理的,美学的和个人喜好的标准.”121传统的价值分析方法一般是从公正,效率等方面进行分析,笔者认为,人民调解的价值主要体现在自由平等价值,正义价值,秩序价值,效益价值和民主价值等五个方面.一,自由,平等价值自由平等是人类所追求的最高理想,也是现代法治所追求的重要价值.网在现代人民调解制度中自由和平等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人民调解的自由平等价值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当事人纠纷解决方式的自由选择权,即程序选择权.当事人是否选择通过人民调解的方式解决纠纷完全由当事人自己决定.在现代社会,解决纠纷的方式不是单一的,除了可以依靠国家司法权解决外,也可以依靠其他力量如调解,仲裁等方式自主解决,随着社会的发展,纠纷的类型各有不同,当事人的情况也各有不同,利益追求当然也不尽相同,所以在选择纠纷解决的方式时,不同的当事人有不同的选择.当事人基于程序利益等多方面的考虑,有权自主选择解决纠纷的程序类型,对此,在法律上予以充分肯定,法律尊重当事人的这种自由选择权,并按照当事人的选择来为其配置不同的纠纷解决程序,以调解解决纠纷完全是当事人自由选择程序的结果.2.人民调解制度充分尊重当事人的自由处分权.通常情况下,适用人民调解的案件以民事案件居多,在这种情况下,当事人的自由处分权显得尤为重要,因为民事法律关系注重的就是当事人的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自由处分权.处分原则是现代民法的基本原则,当事人在法律没有禁止的范围内可以自由的处分属于自己的实体权利,这也是现代市场经济发展的必然产物,现代人民调解制度充分注意到了这一点,尤其是在人民调解协议的形成上,充分尊重当事人的自由处分权,经过调解所达成的协议完全取决于当事人双方表现自由意志的合意.3.当事人的平等权利在现代人民调解制度中得到了完全的体现.平等价值取决于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当事人双方在调解中的地位是完全平等的,双方享有相同的权利和义务.调解人在对双方当事人法律和政策的适用上是平等的,不得偏袒一方,也不得歧视方,要平等对待双方当事人.第二,当事人和调解人的地位也是平等的.调解人虽然处于调解纠纷的主导地位,但并无任何特权,不得居高临下压服当事人,不得态度粗暴侮辱当事人.【4】这一点从调解的场所可以体现出来,不像诉讼一样必须要到固定的场所才能进行收稿日期:200904.0l基金项目:本文是08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新农村多元化纠纷解决机制研究”(项目编号:O8BFx065)的阶段性成果之一作者简介:唐茂林(1971一),湖南零陵人,法学硕士,海南大学法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民事诉讼法;张立平(1962一),湖南湘乡人,湘潭大学法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民事诉讼法学.75案件的审理,调解可以在田间,地头,任何一个自由的场所都可以,这就体现了调解的简便性,但从另一方面也体现了调解员与当事人地位的平等性.此外,从调解过程中,调解员与当事人之间的距离和位置也可以体现出来,调解时当事人与调解员通常是坐在一个圆桌上,就像开一个圆桌会议,圆桌就体现了当事人与调解员的地位平等.第三,调解员没有任何的特权,不会以权压制当事人接受调解.在人民调解过程中,由于人民调解是一个群众性的自治组织,调解员与当事人的地位平等,这一点是人民调解与行政调解以及诉讼中调解的重要区别,在行政调解中,调解员是行政官员,拥有行政权力,在诉讼调解中,调解员就是司法官员,如果调解不成还会直接审判相同案件,人民调解只有说服当事人达成调解协议的权利,没有任何借以压服当事人的权利,从这一点看,人民调解员的地位与当事人的地位是平等的.二,正义价值自古以来,公平,正义都是作为最高层次伦理规范为人类所赞美,憧憬,作为现代法治的有机组成部分,人民调解制度当然也把正义作为自己基本的价值目标.正义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人民调解的自愿平等性为实现正义提供了基础.调解的自愿性表现在是否选择人民调解方式解决纠纷当事人有选择权,是否达成调解协议以及达成调解协议的过程是当事人在完全自愿,平等,自由的前提下,由人民调解员主持进行,并且晓之以法,明之以理,动之以情.在此过程中,当事人不受压制和强迫,有充分的自主选择权.调解的自愿性为公正正义的实现奠定了前提基础.2.人民调解员的中立性为实现正义提供重要保障.人民调解委员会是群众性自治组织,调解必须严格地遵循程序规则,这样有利于确保调解的中立性.调解人员保持中立是公正地解决纠纷的重要保证.3.人民调解制度可以缓解实质正义与程序正义之间的矛盾.根据实现的方式不同,我们将正义分为实体正义和程序正义,实体正义是人类永恒的追求,而程序正义是现代法治的根本要求.事实证明,在形式正义和程序正义下,一部分纠纷可能无法得到合理的解决,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利用现代人民调解制度缓解这个矛盾,对于一些利用诉讼程序无法达到实质正义的纠纷,通过调解的手段,避开僵硬的法律程序,达到双方当事人所追求的实质正义的状态.4.人民调解制度更有利于平民正义的实现.法律的正义在有些时候未必是平民所追求的正义,51因此,将纠纷起诉到法院,审判结果未必是他们所要的说法.审判在法律上的公正和符合逻辑也不能完全符合当事人心目中的公正,经常的情况是一个在法律上非常正确的判决却是”案结事未了”,引起目光迷离的76“秋菊”们申诉,由于法治在本质上应当是平民主义的,为了避免依靠审判程序所得出的”正义”不脱离平民的”正义”,就需要二者的正义观进行沟通,逐渐趋向一致,使国家的法律真正体现平民所追求的正义.现代人民调解制度,以当事人的合意为基础,最大限度地考虑当事人的各种偏好,不仅考虑法律原则和具体法律规定,也考虑当事人的朴素正义感,在某种程度上,调解制度不仅仅作为一种纠纷解决的机制,它还起到沟通国家法和平民法,为二者的良性互动提供一个正式的制度性对话渠道的作用.司这样就更有利于平民正义的实现.5.人民调解制度有利于避免由于当事人司法资源占有不平等所带来的不正义.我们知道,诉讼程序是高成本设计,诉讼的进行需要投入一系列的司法资源到一个诉讼中,如果双方当事人在司法资源占有上由于经济等原因不平等的话,就很难说这个诉讼是在双方当事人平等参与下进行的,尽管按照程序看起来是公正的,正义的.人民调解是不收费的,在这一点上,保证了双方当事人的平等,当事人不会因为费用问题被拒之门外并且人民调解程序的特点也决定了当事人对律师的依赖程度小于诉讼程序,调解程序解决纠纷的依据基本上都是当事人所熟悉的,这样,即使当事人占有较少的司法资源,也不太会影响调解的结果,因为调解制度本身就不需要投入太多的司法成本,这样利用调解制度解决纠纷在客观上缓解了司法资源分配不公带来的矛盾,在很大程度上克服了由于当事人司法资源占有不平等所带来的不正义.6同法的最后保障为正义的最终实现提供了坚强的后盾.司法的权威是作为实现社会正义的最后屏障和维护社会公平的调节器,人民调解协议合法性的最终裁决权归属于审判权,确保了调解结果的最终公正,司法的保障性为调解公正价值的实现提供了坚强的后盾.三,秩序价值秩序是法律的价值.任何法律,从秩序意义上讲,都要追求并保持一定的社会有序状态.序的存在是人类一切活动的必要前提,人民调解制度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可以使得破坏的社会秩序恢复和谐发展的纠纷解决机制.法的秩序价值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第一,人民调解制度可以防止矛盾激化,在纠纷的初期消弭当事人之间的矛盾,避免社会秩序遭到不必要的破坏.”不告不理”是民事诉讼法的基本原则,而人民调解制度在解决纠纷时却没有这一限制,它不仅可以被动地受理当事人之间的纠纷,而且还可以主动地帮助当事人及时地疏导矛盾,这样一来,人民调解制度作为纠纷解决的”第一道防线”可以及时发现双方当事人之间的矛盾,并主动予以化解,将二者的纠纷控制在萌芽之中,这样纠纷及时得到了解决,矛盾得以疏导,有力的保障了社会秩序的和谐发展.第二,人民调解制度是以非对抗方式解决矛盾,“向前看”为其制度设计的出发点,不仅考虑到纠纷得到公正解决,而且还考虑到纠纷解决后双方的合作与发展的问题.它强调的是”和解”而非”对抗”,”向前看”的制度设计使纠纷的解决更人道,更科学,更有利于社会的发展,这也正是人民调解的主要特色.嘲由于人民调解以非对抗,相对和平的方式解决纠纷,在调解的过程中,双方不是像诉讼一样分成互相对立的原告,被告,而是在人民调解员的主持下,双方协商解决纠纷,减少双方当事人的对抗情绪,双方当事人之间没有正面冲突,增加和解的机会,避免一方胜诉,一方败诉.而且由于人民调解协议是建立在双方达成合意的基础上,既解决了纠纷又不伤和气.人民调解在纠纷解决的过程中,不单以解决过去发生的纠纷为出发点,而是更注重纠纷背后的价值,更注重纠纷对和谐社会关系破坏的恢复,也即是纠纷解决后给社会带来的影响,努力使社会由不和谐恢复到和谐.所以,在调解的过程中,消除当事人的”心魔”被当作重点.在人民调解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下,促成当事人之间互相让步,心甘情愿达成协议,这样解决的纠纷,是双方都能接受的,不会伤害感情及现有的相互合作的关系,获得良好的社会评价.因为在现实社会中,如何解决人们之间的利益冲突,不仅是法律的问题,更是道德和伦理的问题.人民调解制度就是以建立与形成良好而和谐的人际关系为出发点,使当事人在争取利益,搞清问题真相的同时,明辨是非,互谅互让,既满足了当事人维护合法权益的要求,又促进了社会关系的和谐发展.四,效益价值效益原本是经济学上的概念,作为一种现代法治价值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效益价值一直是反映人民调解制度价值的重要特点之一.效益应当不仅仅包括经济成本与产出的关系而且包括伦理成本与伦理收益,同时还关系到国家效益与当事人自身效益的问题.效益在人民调解制度中的体现是:第一,人民调解协议具有法律效力,并与国家强制力衔接,有了法律保障的调解结果有利于提高效率.只有与国家强制力衔接的调解协议的效力才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没有国家强制力的调解协议会显得苍白无力.第二,调解的及时性.人民调解具有解决纠纷及时性的特点,人民调解委员及时受理调解申请,有时主动上门调解,并且规定调解纠纷在一定期限内完成.第三,调解的便利性.这是因为,首先处理地点便利:人民调解委员会均设置在公民和法人所在的村,居委会,单位,极大地便利了纠纷当事人;调解可以在田间,地里,厂矿,居民住宅等场所进行.其次,了解情况便利:调解员因为与当事人生活在相同的环境之中,可以准确及时地弄清纠纷缘由,有利于纠纷的解决.再次,提起程序便利:申请调解纠纷,可以书面申请,也可以口头申请.当事人没有申请的,也可以主动调解.第四,调解的低成本.人民调解没有特别的入门条件和费用.人民调解委员会调解民间纠纷不收费,为很多因费用承受能力有限的当事人寻找到了解决纠纷的途径.我们知道现代诉讼制度有严格的程序要求,一个小小的纠纷,就可能消耗大量的诉讼成本,而最终获得的结果与投入的成本相比可谓是得不偿失,而现代人民调解制度作为一种成本较低的纠纷解决方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克服这个问题.因为对于国家来说,由人民调解解决纠纷,国家可以不投入或少投入司法资源;对于当事人来说,由于现代人民调解实行免费制度,并且调解组织设置的基层性使得调解可以就地进行,这样也使当事人免去旅途奔波之苦;通过人民调解解决纠纷,可以花较少的时间,费用,精力而获得纠纷的圆满解决;作为调解制度本身,由于它没有诉讼那样有严格的程序规则要求,在纠纷解决的过程中表现出很强的灵活性,也正符合了效益价值的要求,并且,由于调解协议是双方协商一致的结果,履行起来相对比较顺利,很大程度上省去了执行成本.第五,人民调解提高司法效率.”迟到的正义为非正义”,诉讼效率的高低直接影响到公正的实现程度”诉讼效率越低,诉讼程序的持续时间就越长,当事人的权利遭到损害的可能性也就越大.随着社会的发展,法治进程的推进,越来越多的案件被推向法院,致使有许多案件无法按期限审结.所以,如果能够将那些并非一定要通过司法程序解决的案件分流出去,由人民调解程序等加以解决,就会在很大程度上缓解诉讼压力,提高司法效率.五,民主价值中国传统中的”民主”不过是”为民做主”,”民众之主”而已.而作为法的理想的”民主”是由西方人创设的.古希腊人将”人民”与”权利”结合成”民主”一词,意为”人民的权利”,”多数人的统治”.可见,民主主要体现在人民自己参与管理社会事务的权利.人民调解的民主价值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人民群众亲自参与纠纷的解决,体现当事人民主管理自己的事务.这一点是诉讼,仲裁,行政调解,法院调解都难以做到的.在诉讼或仲裁中,由于大多数当事人对于法律的陌生,不能直接参与诉讼或仲裁,只能聘请律师参与纠纷的解决,而在人民调解过程中,当事人不需要聘请律师就可以直接参与纠纷的解决,这充分体现了当事人民主管理自己的事务,直接地体现了当事人的主体地位和当事人权利自治,直接参与自己的事务管理的权利.2.调解是完全建立在自愿的基础之上,体现了当事人选择纠纷解决方式的决策民主.人民调解过程中的自愿性主要表现在:其一,利用调解的自愿性.只要双方当事人都同意采用调解方式解决争议,调解程序才得以启动.如果任何一方不同意调解,都不可能进人调解程序,这一点是与仲裁截然不同的,在仲裁这种纠纷解决方式中,如果当事人之间事先达成了一个仲裁协议,在仲裁之前,即使一方不同意仲裁,也可以进人仲裁程序,而在人民调解过程中,在进入调解程序之前,任何一方当事人只要不同意调解,都不可能进入调解程序,当事人中的一厢情愿是绝对不可能进入调解程序的.整个调解过程中,始终没有服从与训斥,当事人一旦不再自愿,可随时退出调解,可以在调解过程中退出调解,也可以在调解结束时调解协议达成之前退出调解,总而言之,当事人的意志是自由的,是不受任何第三者意志的约束,当然,当事人的自愿性必须要合法.其二,是否达成协议以及达成何种调解协议的自愿性.即使调解员提出的调解方案完全正确,合法,也不能强制当事人接受,任何协议的达成,都必须经过当事人的同意.自愿性是调解制度的本质属性,自愿原则是调解工作的首要的基本原则.人民调解的自愿性主要体现在对纠纷当事人民事实体权益处分权和程序上的选择权的尊重上.参考文献:11(美)/g德.通过法律的社会控制,法律的任务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8.137.【2】(美)普拉诺.政治学分析词典(中译本)【M】坤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87.3舒国瀛.法理学阶梯MI.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192.4】杨荣新,邢军.人民调解制度研究o】.南阳师范学院,2003,(5).3.当事人之间以及当事人与人民调解员之间地位的平等为民主解决纠纷提供了重要保障.在整个调解过程中,各方参与人地位是平等的,当事人地位的平等性主要体现在:首先,争议双方当事人地位的平等.不论当事人是公民,法人还是其他组织,不论当事人身份,地位,财产如何,在人民调解的过程中当事人始终处于平等的法律地位.在诉讼过程中,当事人之间虽然说在法律上规定了平等的诉讼地位,然而,在司法实践中,由于当事人的贫富差距以及社会地位的不同,他们占有的社会资源也会不同,因此,法律规定的地位平等在实践当中不可能真正做到平等.而在人民调解过程中,当事人地位的平等能够真正地落到实处,不会出现诉讼中那样的形式上的公正实际上的不公正的现象,因为人民调解是免费的,不需要占有任何社会资源的当事人都可以选择人民调解,而诉讼则是需要高成本的.其次,当事人与人民调解员之间地位的平等.虽然可能调解员来自社会各个阶层,但调解员与当事人始终处于一个平等的地位,这一点从调解的场所可以看出,调解可以在任何场所进行,调解的过程就像是开一个圆桌会议,没有上下和审理与被审理的感觉,当事人之间以及当事人与人民调解员之间的平等的地位,为民主解决纠纷提供了重要保障.5】姚建宗.法治的生态环境.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3,(9).6】陈敬刚.国家法与民间法二元建构及其互动之思考】.河北法学,2000,(4).葛洪义.法理学【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58.8】王公义.人民调解制度是解决社会纠纷的重要法律制度】.中国司法,2005,(5).【9】卓泽渊.法的价值论.北京:法律出版社,1999.283.责任编校:周玉林(上接第74页)赋予夫妻相互提供财产信息的义务.对此,笔者建议我国婚姻法应增加如下规定: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或离婚时,夫妻一方可以向夫妻他方询问关于收入,财产及债务的情况,夫妻他方有义务如实提供;根据夫妻一方的申请,法官可以命令夫妻他方或者第三人提供被询问的信息和出示必要的文件.3.在一方配偶做出更多婚姻专用性投资时,在分割共同财产时,应该综合考虑婚姻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