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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1.论述盖瑞米勒主张企业内部实行科层命令机制的原因。“福特决定实行5美元的日工资的主要原因之一,是想保证该产业中的劳动力市场会从一个竞争性、流动性和自愿的市场转变成这样一个市场:一旦(一个员工)决定为福特汽车公司工作,就意味着一份长期服从其行政权威体制的守诺” (见中译本,页17)。是否实行了这种效率工资就可以解决企业内部的一切问题了呢?经济学家们也许一般认为会如此。但Miller教授却发现了伴随这福特汽车公司行政权威的形成而来一系列其它企业管理问题:将企业员工的分别偏好加总为权威的社会选择,激励的集权设计,群体内部冲突的必然性,社会规范的创立,行政领导发挥潜力的范围,解决权力制度问题的必要性,以及行政权威的可信守诺,等等。如何解决这些问题?Miller教授在这部书中由此条分缕析地展开了其理论解说。 福特这个主动支付高出市场价一倍的工资的行为,揭示了工作的性质。所谓工作,无非就是在他人指定的时间到达他人指定的地点完成他人指定的任务。为换取报酬,劳动者出售的不仅仅是时间和技能,还有自由意志。福特的高薪酬阻止了其员工以同样价格在竞争性市场上出清其劳动,接受这份工作的含义,则是对福特个人意愿不论合理不合理、甚至人性不人性的绝对服从。福特用高报酬阉掉了员工的自由意志,换取了企业内部一切以他个人的喜好是瞻的单一维度的价值取向,从而降低了内部沟通成本。所以不难理解的是,福特的专横跋扈是出了名的。当下属建议给著名的T型车多喷几种颜色时,他的回答是:“你们爱喷什么颜色都可以,只要它是黑色的。” 实例之外,米勒也从理论层面论证了科层制内部的“经济不效率”。首先从纵向来看,高层与员工的利益并不一致,甚至在“业主代理”的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的现代企业框架下,经理人与股东的利益也不一致。比如,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有很强的冲动以牺牲企业的长远利益为代价,把年报做得漂亮些,以求得职位稳定、分红,或高薪跳槽的机会。另一方面,独裁意味着权力的高度集中,如此,你就不能指望下属在权力缺乏的状态下能够承担责任。一个简单的数学计算是:比如一个公司有一个总裁和五个副总裁。如果这六个人都有60%的机会得出正确的判断,这位总裁肯与一位副总裁商量并达成共识的话,他犯错的几率就从40%下降到了16%。现代企业如此复杂,一个人不可能精通从生产到财务到销售到管理种种环节,所以分权势在必行。然而,分权则又导致了Sen氏悖论:“任何一个组织,只要把决策权赋予一个以上的子单元,那么就一定要么蒙受行动不一致之苦,要么导致低效率个人偏好组合”。公司股东们有自己规制管理者的手段和决策,管理者也自然有自已应付股东们的办法和应策。这就是实现,这就是现实的市场。到这里,我们也自然会理解号称具有最完备市场法律和法规体系和接近完美竞争的美国市场体系中也竟出现了“安然帝国”(Enron)在腐败中倒塌这一事件了。目前,谁又能说得清,在美国,在任何一个发达市场经济国家,还有多少腐败盛行却没倒塌且仍安然运作的类似“安然”的安然公司? 任何学过现代经济学的人都会同意,经济学是主要研究市场竞争机制的一门理论学科。大多数经济学人也自然会同意这样一种说法:竞争是经济增长、社会发展、人类进步的强大动力。然而,对会整体来说是如此,对一个经济组织或一个团队来说却可能不是如此。一个好的团队,一个较有效率的团队,所最需要的,可能不是竞争,而是合作。合作,才是跳出企业管理困境的唯一出路。有合作精神的团队,才往往是最有效率的。这不应是理性直观,也应该是社会事实。但是,如何才能在一个业中达致成员的广泛合作?这里,单从逻辑精密的激励经济学中利益最大化的理论推理中,是求不出来合作解的。解在何处?在于科层文化,在于企业成员的相互信任,在于社会规范与社会惯例,在于企业成员的互惠博弈和礼尚往来。人,团队中的人,均是人,而不仅仅只是一个只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超级计算机。人人都成了个人直接利益最大化的计算机,企业的经营就可能没有最优解,企业就可能永远跳不出自身的“管理困境”。这就是一个当代政治济学家对管理困境问题打破沙锅问到底式的理论探究所得出的最后结论。 Miller教授的分析是细微且周详的,这部著作所得出的最后结论更发人深思:“可以预见,就完全解决信息不对称、团队生产的外部性和市场垄断而言,科层不可能达至什么。如果说能达至什么,也是短暂的。相反,科层只是一套行政安排,人们在其中通过持续斗争以获分工与合作所可能带来的潜在利益。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作为有目的有理性的行动者,他们知道实现其共同目标的最主要障碍正是他们自己互相冲突的个人利益。解决这个两难困境的工具是典型的行政手段(political tools):社会规范的实施,行政领导的能力,以及科层权威的可信约束”(中译本,页321)。 Miller教授的这段话,是就一个科层或者说一个企业而言的。但在反复研读中,我总觉得这段话对人类社会整体也意着些什么,并对作为号称为已是“科学”的当代理论经济学整体也意味着点什么。这“什么”到底是什么?只有真正进入了现代经济学又走了出来,也许才能悟出点什么。 2.如何理解、评价盖瑞米勒的“解决这个两难困境的工具是典型的行政手段(political tools):社会规范的实施,行政领导的能力,以及科层权威的可信约束”的观点? 著名的美国产权经济学家Armen Alchian 和Harold Demsetz曾说过一句很到位的话:“任何一个团队中每个成员都希望团队中没有人卸责(或言偷懒),包括他们自己。”但为什么在任何团队中,偷懒或卸责却成了管理者甚至每个成员最头痛的问题?Miller发现,这原来起源于团队中的个人对自我利益的追求与群体效率之间存在着某种张力。这种张力所体现的个人理性与社会理性的冲突和“两难困境”,就构成了企业管理问题的核心,也实际上成了作为一种科层(hierarchy)的企业存在之理由。然而,用科层监督和激励制度的办法来解决团队卸责和低效率的两难困境,并不简单。单凭基于个人利益最大化的推理而建立起来的激励制度,尤其是单根据信息经济学抽象原理所建构的理论激励模型,可能解决不了多少企业运作的实际问题。正如Miller教授所言,能够完全将下属协调到与组织的利润极大化目标相一致,这样的“理想”激励制度在现实中可能会有,也可能没有。雇主的权威命令、工头的监督、科层内部讨价还价甚至计件工资均可以部分地解决一些问题,但这些解决办法所带来地问题可能比它们所能解决的问题更多。 科层制企业内部的权力分散或分权能否解决问题?也不一定。正如Miller教授所见,“如果我们在科层中想要任何程度的分权,我们既不能保证稳定的选择是有效率的,也不能保证有效率的选择是稳定的”。于是,任何科层制企业常常处在集体选择中“Sen吊诡”(Sen Paradox) 之中。理论上是如此,在现实中也常常是如此。 如何跳出企业内部成员个人选择所导致的“Sen吊诡”?激励经济学和信息经济学家可能会说:“No worries!我们有办法!”Miller教授却发现,如果没有信息不对称,如果没有雇主在劳动力市场上的买方垄断,如果没有团队生产的外部性,构建一个有效率的激励制度就很容易了。但是,天公却好像偏不作美。在现实中,这三个条件一般均不存在,尤其是市场和企业参与者各人隐性信息的拥有所造成的大量信息不对称和策略性的信息歪曲,是任何市场交易和企业经营活动中所存在的普遍现象。这样以来,任何业主-代理理论,任何优美的激励模型,在现实企业管理中的应用价值就要大打折扣了。如果现实真像激励经济学的理论假设那样简单,管理学和组织行为学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经济学帝国,也就可以一统天下了。也许有的激励经济学家对这种说法还不服气。他们会说,我们的复杂激励模型已把信息不对称和策略性的信息歪曲内涵在其中。但问题是,现实中有多少管理者能读懂这些激励经济学家的理论模型?即使读懂了,又有多大可能应用?不信,让这些激励经济学家去管个企业,会管好?上帝知道。 1. 如何理解、评价贝克尔对婚姻所做的经济学分析?2.请运用贝克尔的理论分析人类组织行为的可能状态,并说出你支持或反对运用贝克尔理论分析人类组织行为的原因。贝克尔把经济理论扩展到对人类行为的研究,获得巨大成就而荣膺诺贝尔经济学奖。他是现代西方经济学方面最富有独创思维的人之一,他常常把普通观察到的明显不相关的现象同某一些原理的作用相联系,从而开拓经济分析的新视野。贝克尔开辟了一个以前只是社会学家、人类学家和心理学家关心的研究领域,他在扩展经济学的疆界方面所做的一切是其他经济学家所不及的,是新学术领域的开拓者。也正是如此,沙克尔顿奖贝克尔称为“作为帝国创建者的经济学家”贝克尔善于把经济理论运用于对人类行为的研究,把经济理论运用到过去同市场力量没有联系的领域,如社会学、政治学、人口统计学、犯罪学和生物学等。他在研究人类行为时,总是力图用经济学的方法和观点去揭示其经济动因,在分析影响人类行为的各种因素时,始终把经济因素放在重要地位。在运用经济理论分析人类行为方面,贝克尔是一个成功的先驱者。早在20世纪的70年代,贝克尔就跻身于现代美国最著名的经济学家行列。贝克尔是美国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是芝加哥学派的重要成员。他的学术思想与弗兰克奈特一脉相承,与同时代的芝加哥学派的M.弗里德曼、H.刘易斯、T.舒尔茨和G.斯蒂格勒等有许多共同之处。像这些人一样,他信奉新自由主义经济理论,主张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反对国有干预经济生产,力主以微观经济理论作为科学的基础,建立经济科学体系。在这个体系中,他主张把宏观经济理论与微观经济理论结合起来,把整个经济学建立在自由放任主义和市场均衡的方法论的基础之上。像奈特和舒尔茨一样,他坚持资本概念的普遍性;像弗里德曼一样,他否定有效理论应是对现象的直观描述这样一种必要性,而认为理论只能得出有用的“预测”就是可行的;像斯蒂格勒一样,他强调劳动市场上信息和搜寻活动的作用;像大多数芝加哥经济学家一样,他对政府的智能持怀疑态度。最后应该指出的是,贝克尔的学术思想和理论观点,不只是浓缩了“芝加哥传统”,与其同行相比,他不仅更多地地汲取了这些观念,而且开拓了新的应用范围,从而使他获得了“理论创新者”的美名。你如何评价克罗齐埃有关组织与权力的观点?在克罗齐埃看来,对科层现象的探讨需要超出经验分析的局限而建立起具有普遍意义的组织理论。在对两个经验案例有了初步的了解之后,克罗齐埃开始转入第二步:从更加理论和更加普遍化的层次分析科层现象。他将权力问题作为组织研究的核心问题,讨论了权力关系对于组织运转的意义以及权力关系对组织结构的影响,并从现代组织运作中必须采纳的控制体系上讨论了组织中“恶性循环”的事实。(一)权力关系的实质在克罗齐埃看来,权力问题始终是组织研究的关键所在,但是20世纪20年代以来组织研究主要交织在技术理性主义与行为主义的争执中,对权力问题的探讨虽有所进步,但并无实质性发展。具体表现为,科学古典主义和随后的行为主义都仅仅从一个侧面讨论组织成员的行为,而忽略了权力问题的实质。前者注重金钱刺激和理性控制,简单强调从人的管理过渡到对物的控制;后者虽然否认古典理性主义的科技理性,但只是将权力看作一个非正式关系的金字塔。在克罗齐埃看来,技术与金钱理性和人际关系理性的关系,不是简单的对立而是彼此渗透,因为,组织成员必须同时面对实现集体目标的功利理性要求和非正式人际关系所带来的压力,在人类情感的每一层面都有理性的算计,而在所有的决定中即使是最具技术性的决定中都有情感的限制和制约。从上面分析的两个经验案例中可以看出,行动者的行动是一种特定情境下维护自身利益的策略性行动,如果将权力看作某人使他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事的能力,那么权力正是策略性行动的核心。正是从这一角度入手才能真正将权力问题提升到组织研究的核心位置上。无独有偶,詹姆斯C.马奇和西蒙提出的有限理性的概念与克罗齐埃强调的一种策略行动分析法,都试图对人类技术理性和人际关系的作用进行互补分析。据此,克罗齐埃将权力问题纳入到一个有限理性框架内进行分析。他认为有限理性和过去人们所试图获得的最佳途径相对立,一个最佳的解决办法将导致完美理性,站在这个角度上,组织中所有成员的行为都是可以预见的,这意味着确定和限定,它所导致的恰恰不是更好的选择而是丧失选择、丧失权力。真正的运作情况有赖于有限理性的发挥,一方面,严格的规章制度排除了个人评判的自由,这似乎是一种消除一切权力的倾向,它意味着只有权职的不同,没有特权的空间;但另一方面,新的权力关系在个人行为无法预见的领域内得到发展,这是理性化始料未及的结果,其根源恰恰在于有限理性的框架不可能消除不确定因素,而权力与这种不确定因素密切相连,这就是科层的严格等级制度下权力运作的事实。在此我们回答了“理性框架内权力关系何以能够运作的”问题,如果我们相信正是有限理性所带来的不确定因素使得权力争夺成为可能,这就需要继续追问“这种权力运作的游戏规则是怎样的?权力争夺受到何种约束才不至造成组织的瘫痪?”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可以将科层组织看作一种社会控制体系。克罗齐埃对组织结构和权力斗争限度的分析恰如其分的解决了我们的疑问。组织的权力争夺围绕一些不确定因素组织起来,他们主要的行动手段是控制与不确定性因素相关的信息,使其成为交换的筹码和向其他群体施压的力量,因而一个组织为了维持其完整性并达到组织目的,就需要设置一个能够包容群体间和个人间斗争的等级结构。同时还需要拥有一种整体上的社会控制,以阻止每一个成员在各自的位置上谋得所有可能的好处,唯有如此才能使他们不得不与其他群体达成某种合作与共识,也就是说组织只能在冲突与合作的平衡作用下继续存在。就法国联合工业垄断企业的案例而言,在车间社会体系三方围绕停机事故建立起权力关系的同时,他们也不得不在一些力量的约束下,维持最低限度的协调与合作,这些力量是:不同的群体注定要生活在一个组织中;群体的特权在一定程度上依赖其他群体的特权;所有群体都必须承认一定的效率是必不可少的;更重要的是他们不得不维持一种稳定的关系。由此可以看到权力关系所涉及的不仅仅是冲突斗争,还有合作与协调,组织的发展正是在冲突与合作的平衡关系中进行的,因而需要将原来的静态权力分析框架扩展为能够包容静态复杂关系和动态平衡关系的理论体系,并借助这样一种动态视角将关注点由“科层组织何以存在”转向“科层组织如何演变发展”的问题上去。论述克罗齐埃对领导者权力的看法。克罗齐埃用“恶性循环”来描述科层组织体系的运作,这似乎同韦伯在20世纪初以“铁笼”(iron cage)所表达的悲观色彩相似。韦伯对科层制的态度非常矛盾,一方面他认为,科层制的发展与现代社会的理性化相符合,在这一层面上,科层制是最有效的组织形式;另一方面,他又认为人们将因此而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奴役地位。一定意义上,克罗齐埃对科层组织的分析没有能避免韦伯这种宿命似的结论,但是他强调造成科层组织“恶性循环”的因素恰恰是人类企图控制和粉碎科层恶性循环的能力本身。我们需要明确克罗齐埃是在何种意义上说明科层组织“恶性循环”的,从组织的角度来讲,这种演变过程会给科层组织的特点或者个性造成怎样的影响?这种影响仅仅是负面的么?从个人的角度来讲,个人能从科层体系中得到什么益处?正是在解决这些问题的过程中,克罗齐埃才真正与其他的组织研究展开对话,也正是凭借这种更广泛的历史视角,才能明确他所建立的科层组织理论能够阐明哪些从前被模糊甚至被歪曲的事实。在克罗齐埃看来,科层组织的发展与组织成员尽力避开非人格的规则所造成的压力有关。但克罗齐埃更强调科层组织的功能障碍所带来非人格化的规则及其后果的强化。在他看来,一个科层组织是一个不能根据自己的错误进行自我纠正的组织,纵使非人格化的规章制度不能使人们相应的完成一些活动,但是这种规则一旦被制定,由它的功能障碍所带来的压力不是最终使人们放弃这条规则,而是继续延伸和加强这条规则。组织变化的节奏恰在于长期的稳定和短期的危机之间的交替。这就是科层组织体系恶性循环的基本事实。需要强调的是,这种恶性循环可以为个人提供一种保护,特别是当个人为实现其目的而必须与他人进行协调合作之时。至此,克罗齐埃在组织理论的框架内完成了对科层现象的分析。从上面的叙述中,可以看到他关注的核心问题是科层现象何以存在又何以发展,这与其他的学者并无异处。之所以会有这种疑问,关键在于科层组织体系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种僵硬的、会导致所有成员循规蹈矩的组织形式。克罗齐埃试图从一个新的层面澄清科层组织的事实。可以看到权力问题是他关注的核心问题。通过对经验案例的分析,克罗齐埃发现组织中的群体及个人均在采取一种理性的策略性的行动,而原来的技术理性和行为主义的解释都失之偏颇,各种群体及个人的行动围绕的既不是经济利益,也不是人际关系,而是一种权力,它是能够使他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事的能力。由此,权力问题被提到核心位置上来。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果说权力的争夺会引起冲突,那么科层组织是何以继续存在的?它是如何围绕权力的争夺运行发展的?这就引出组织的控制体系以及组织间必不可少的合作问题。事实上,科层体系的弊端及其不可避免的事实为大多数学者所接受,克罗齐埃也是如此,但他并不认为人们会因此无可奈何消极等待命运的安排,因为左右组织发展导致恶性循环的恰恰是人类反抗科层体系这种机械图式的能力本身。因而问题不是人类为什么不抛弃科层组织体系,而是根本就摒弃不了。对于最高效率和最大自由的同时追求需要科层体系为在严格等级制控制下的人们提供一种自由的保障和争夺权力的空间,这就是科层组织体系得以存在并将继续存在的原因。* 论述米歇尔克罗齐埃的“平均主义、等级隔离、规章制度的非人格化三条原则在一切科层组织中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的观点?* 2. 论述权力关系对于组织运转的意义及权力关系对组织结构的影响。如果说克罗齐埃从决策行动的视角分析科层组织“恶性循环”的事实是对组织研究的一大改进的话,他更卓越的贡献则体现在他把科层现象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来对待,并以法国科层等现象为例进行了深入的分析。这一点恰恰是为人们所经常忽视的。他指出,权力平衡关系和科层组织体系的发展同人类其他行为体系一样,也建立在一些文化特点之上,它们与具有各自社会特征的社会关系和价值紧密相关,因而要进一步了解法国科层组织的特点,就需要从法国的文化以及社会制度上对科层组织体系进行解释。同时,科层组织模式不仅仅与文化特征或最基本的价值观相适应,也与诸如教育体系或政治体系模式紧密相关。因而可以超出法国组织体系的范围将科层现象纳入到法国社会整体上来讨论,这意味着可以将法国社会如何应对变化发展化约为这样的问题:法国科层模式作为一个僵硬而持久的体系如何应对抵抗力量和变化力量而持续存在?如果我们试图评判克罗齐埃的分析是否恰当,首先需要思考的问题是,为什么可以将组织现象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来对待?克罗齐埃的解释是科层组织中的行为特点和关系模式一定程度上由特定社会的文化特点所决定。克罗齐埃曾经解释:组织中各个群体对其成员严密控制,是与各个类别的隔离、不同类别交往的困难性以及形式主义的发展相联系的,这一系列特征是科层组织严格控制的结果。在科层组织体系的范围内,我们可以将恶性循环作为一种功能障碍来对待,但其一旦扩展到更加广泛的社会整体上,将科层制的功能障碍看作一种社会现象的潜在功能,要寻求解释就不可避免的要走到文化方面去,这就意味着法国科层模式的特征要由法国文化决定的组织成员的特定行为来构造。具体而言,首先,法国科层组织体系中的个体间和群体间关系的隔离在社会诸多方面得到体现,儿童群体中少有小集团,政治方面缺乏组织群体,甚至乡村中居民集合都少有生气;其次,法国科层体系对于既恐惧面对面的权威关系又深信君主专制传统的法国人来说是解决权威问题的最佳办法,他们厌恶平衡和均衡的游戏,倾向于依赖于所属群体的强大抵抗力来获得上级不能干预的某种自由,正如“我的杯子很小,但我要用我的杯子喝水”这句话所说的,他们试图在规定的限度内争取完全的自由。从中可以看出,科层组织模式的诸多特点与更广泛的社会总体的特征相对应,即等级制、非人格化、高效率背后潜藏了满足特定需求的功能,当这种社会需求是广泛的并由于社会成员将其内化而不被意识到的时候,将其作为文化现象有助于完成我们的解释。需要强调的是,科层现象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意味着科层现象并不为法国社会所独有,它还具有其他可能的模式。譬如前苏联,在高度集权的情况下将初级群体纳入权力和效率的范围内,造成了上下级之间的对立进而强化了上级对下级的怀疑,因为初级群体只有在违反权力命令的情况下才能取得成绩,这是与法国组织体系不同的恶性循环的方式。因而科层现象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其形式并不同一,它与某一社会特定的价值和模式紧密相关。进一步,克罗奇埃明确指出,科层现象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不仅体现在组织体系中,也同样体现在教育体系或政治体系甚至殖民体系等诸多行为体系中。据此,可以将对科层现象的讨论借助文化视角扩展到对社会整体的分析上去,因而可以追问:科层现象在法国社会整体中处于怎样的位置?法国社会的变化与科层模式的维系之间有怎样的关联?克罗齐埃从资本主义企业与国家科层组织之间的关系上来回答这一问题。他认为虽然法国资本主义企业的自由主义世界与国家科层组织的平均主义世界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有着不同的人员来源、晋升途径、市场、客户、语言甚至政治关系,但它们有着共同的深层价值,法国科层模式的基本特征(等级分层、各分层内部的平等、面对面关系的恐惧)都存在于资产阶级世界中,均对某种绝对的权威和绝对平等的矛盾要求做出了回应,并且这种回应是相互依存和互补的。正是它们的共同作用使得社会能够驾驭变化,正是工商业世界中本位主义和资产阶级影响的衰弱产生了行政管理和企业的接近,造成了法国社会所有的层次和体系都开始出现科层模式的如下特征:长期的稳定阶段与短期的危机阶段的交替;对秩序化、计划化、规范化的热衷;不同类别群体及个人之间的消极保守主义。如果将目光投到组织研究的发展历程中去,我们会发现有三个重要的问题需要引起重视:首先,组织研究中关于科层制的经典分析其关注的核心问题是什么?围绕这些核心问题形成的主要观点是什么?这一问题的解决可以帮助我们建立一个评价现象的理论背景;其次,克罗齐埃采取何种视角分析这些核心问题,他的解释有哪些独到之处?第三,他提出了哪些别人未曾关注的问题?这些问题对研究组织现象有何重要启示?他又忽视了哪些其他理论认为十分重要的问题?这种忽视会对他的分析造成怎样的影响?有关科层制的理论争论和经验研究相对比较集中(李友梅,2000:5-23),最经典的是马克斯韦伯对于现代社会与科层制关系的研究和20世纪50年代哥伦比亚学派的研究,最主要的代表人物是默顿、阿尔文W.古尔德纳、菲利普塞尔兹尼克和彼得M.布劳。事实上,对科层制的研究经历了一个由宏大到细微、由抽象到具体的过程,在我所列举的这几个社会学家的研究中,科层制呈现出了不同的面相。韦伯关注的是西方社会的合理化进程,他没有告诉我们科层组织内部运转的细节,仅仅是在经济与社会中的短短两章中(马克斯韦伯,1997:第3、9章)指出科层制在高度的专业化、权力等级、规章制度和非人格化上与现代社会相适应。但是韦伯的思想在20世纪50年代的美国激发了大量的思考与研究。以哥伦比亚学派为代表,他们主要关注的问题是“科层组织的实际运作是怎样的?”默顿在1936年的一篇文章中解读了韦伯的理想类型(Merton,1936),他指出:科层组织体系会导致预期目标和原则背道而驰的后果,高度的标准化会导致官员们墨守成规以及群众与官员之间的对立隔离,也就是说科层组织存在潜功能和功能的负面效应。在此基础上,塞尔兹尼克在1949年对田纳西河谷管理局的研究中提出了更深入的解释模式(Selznick,1949)。他提出组织发展脱离原来的设计不仅仅是由于组织内部成员关注特殊目的,而且因为组织的外部环境深刻的影响了组织的运作。在这一问题上走的更远的是古尔德纳(Gouldner,1954),他分析了组织因为更换领导人而造成断裂的情况下如何进行过渡的,适应和拒绝的力量如何相互作用最后导致了科层组织体系的建立,他开始从组织中的各种群体如何缓解压力的角度来分析科层组织的发展原因。布劳则在1948年对美国的两家公共机构中的规章制度进行了分析(Blau,1963),他并不认为科层制是严格的组织体系,其中蕴含了导致自身转变的萌芽,大量的非正式行为不是对规章制度的简单偏离,而是科层制度发展行为的合理模式之一。从上面的分析中可以看到,韦伯以后的社会学家主要从正式/非正式对比的角度研究科层制,他们关注到科层组织未必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组织体系,它的实际运作恰恰体现出了对原来设计的偏离。但是,在这些研究中权力问题并没有被明确提出,研究者们主要从韦伯“科层制”理想类型的反面入手分析科层制的实际运作;并且更为突出的是:鲜有学者从文化的角度入手分析科层现象,虽然彼得布劳在分析武装部队、工厂、政府部门和警察机构四个组织案例中关注到了组织的不同类型,注意到了共同的价值在组织中扮演的重要角色,而且提出“各种社会团体的特别之处来源于他们的基本社会结构和国家意识形态的取舍”(布劳,2001),但是仍然没有明确提出可以将科层现象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来对待,并且后续少有研究。克罗齐埃对于科层现象的分析恰恰强调了以上两点,即现代社会组织中权力的核心地位以及科层现象作为文化现象的真正意义。首先,克罗齐埃对于“科层组织如何运作”这一问题的分析是从寻找新的切入点开始的,他明确指出权力问题是组织研究的核心问题。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严格的规章制度还是非正式的人际关系都仅仅是科层组织的一个方面,组织运作的真正核心在于群体以及个人的行动围绕权力组织起来,而科层制则是一种容纳权力争夺和严格等级制度的行为体系。在此基础上,他分析了科层运作的事实。与韦伯指出科层制以及现代社会最终导致人类自身受缚有所不同,他指出科层组织系的“恶性循环”以及科层组织的变化节奏“长期的稳定与短期的危机交替”恰恰是由人类抵抗这种机械模式的能力本身所致。他的组织理论框架包含几个彼此联系的核心概念:权力、策略性行动、社会控制体系、“恶性循环”,从而提出了一套新的完整的解释科层组织的路径,且同时提出了一种相应的分析方法:“策略行动分析法”。克罗齐埃明确提出将科层现象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来对待。他首先将现代组织中出现的诸多特征看作组织体系中的科层现象,并将这种现象与法国社会中更为广泛的人际交往模式以及群体特征联系起来。他进一步又明确的指出,这种体现出法国文化特征的科层模式在组织体系之外的其他社会体系中共同存在,由此完成了从科层组织到科层现象再到文化现象的跨跃,从而将一种僵硬而持久的科层模式与整个工业社会的运作模式密切联系起来。在前面的分析中我们已经指出,哥伦比亚学派的研究主要从韦伯所忽视的科层制负面功能以及非正式关系上着手,同时也不难看出深受美国实用主义影响的默顿等人忽视了韦伯从整体上对人类社会宿命的关照。在我看来,正是在这一点上克罗齐埃与韦伯殊途同归,他们都在对科层现象的研究中找到对社会总体的关照。但是与韦伯的悲观论调有所不同,克罗齐埃在对法国工业社会的变化模式进行分析时得出法国社会正在出现某种个人需要与组织活动之间的平衡,而这种平衡将导致一种与新的组织形式相适应的发展道路。当然,克罗齐埃同时也忽视了一些问题,需要说明的是我并不认为这种忽略将必然导致一种缺陷,因为理论必有其侧重点,他关注的是在他看来最为核心的问题。可以说克罗齐埃非常集中地将他的分析集中在组织内部,所谓权力也就是组织中群体和个人之间的权力问题,他忽略了组织环境中的一些因素。譬如塞尔兹尼克对田纳西河谷管理局的研究,就是由农业职业机构人员和地方行政官员所形成的压力集团介入到了组织内部权力纷争的问题上来的研究。而克罗齐埃对与联合工业垄断企业和巴黎会计事务所的分析只是简单交待了他们分别受到税务管理部门的影响和财政署的管理,因而我们可以保留疑问,这些因素对组织内的权力运作没有影响么?此外,正如克罗齐埃自己所指出的,他从文化上对科层现象的分析只是一种解释性的评论。确实,我们可以深切感受到这种分析的独到之处,但是如果没有一种对不同文化下科层模式差异的系统比较,这种特殊的文化视角很难深入下去。最后,有必要交待阅读过程中的一些得失。正如我在本文开端指出的,现象对于我们研究组织现象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可以将我们的注意力由韦伯所指出的科层现象的特征转移到科层组织何以存在以及为什么存在上来,他细致入微地分析了科层组织严格等级制度表面和与之迥异的运作事实。这种状况与我原来的想象完全不同因而立即引起关注,且不难理解。对我而言,科层现象作为文化现象的含义以及它在总体社会层面上的位置是理解的难点,这超出了科层组织的范畴,进入到对于法国社会的理解上来了。这恰是克罗齐埃理论中最有潜质的地方,不理解这一点也就不能发现克罗齐埃科层现象的真正内涵,也就不能超越科层组织理论的局限。正如韦伯所指出的那样,未来是属于科层化的时代,科层现象所具有的重要意义值得我们继续探索。詹姆斯Q威尔逊:美国官僚政治政府机构行为的动因1.论述“官僚机构是一种复杂而多变的现象,而不是一个简单的社会范畴或政治名称”的观点。2.结合威尔逊的观点论述公共组织领导人所面临的激励结构及他们相应的策略* 1.论述奥尔森有关强制与“非集体性收益”在利益集团发展中的作用的理论,并评价它们在组织管理中的意义。* 2.论述“最有效率的组织是合作的集体行动的载体”的观点。奥尔森最独特之处,在于他对研究集体行动问题的执著。他一生专门研究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个人的理性行为往往无法产生集体或社会的理性结果?奥尔森看到的是亚当史密夫所推崇的看不见的手的失灵。【公权力的强制与自由】自由阵营在表达意见时有很多办法,有温和劝说,也有激进抨击的,但是有一个共性是,自由阵营几乎都反对采取公权力的强制来侵犯人的基本自由。很多激进的自由阵营者,他们并不会采取任何暴力强制的做法,这一点也是被广泛误读的。公全力的强制一定伴随着比如税收这样导致个人收入的损失,但是我们也不要忘了适当的税收往往也会强化人的更多的自由。而所有没有政府存在的无政府自由秩序,都是不可能稳定而长久的存在的。曼瑟奥尔森的匪帮逻辑则是对此的合理解释。在集体行动的逻辑第四章中,奥尔森进一步回答了为何一些大的集团,如工会能开展自身活动?奥尔森认为,某一行业中全国性工会下有很多区域性小工会,子工会因集团小而容易展开集体行动。而全国性工会则通过承担各地区工会共同的工人的福利(如各种保险)将这些工会因共同利益而团结起来。而除全国性工会和地区性工会依靠利益共享、区域工会自治等手段开展集体活动外,各地方工会也在如工人保险、娱乐等各方面为工人提供福利,以吸引工人加入。同时,辅助以强制入会等契约手段,维持工会稳定。在集体行动的逻辑第四章中,奥尔森从集团行动的角度为我们揭示了为什么马克思有关阶级斗争的理论是有问题的。马克思的阶级斗争理论从行文中所透露的可以认为是假设不同阶级中的人都是具有理性的,而事实上,一旦不同阶级中的人都是有理性的,由于同一阶级人数众多,因而其某一成员参与不参与阶级斗争并不会影响其个体收益,所以他便不具备参与斗争的激励,因而从人的理性角度是难以存在自觉参加阶级斗争的,而事实上这样的情况也的确没有在马克思预言的那些国家发生过。集体行动的搭便车行为 看不见的手为什么会失灵?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大家的理想为什么常常无法实现?原来,集体行动的成果具有公共性,所有集体的成员都能从中受益,包括那些没有分担集体行动成本的成员。例如,由于罢工的胜利,工人获得加薪,这对所有工人都有好处。但那些参加罢工的工人却承担了所有风险和成本。这种不合理的成本收益结构导致搭便车的行为。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就是搭便车者的祖师爷。南郭先生不会吹竽,却混进了宫廷乐队。虽然他实际上没有参加乐队合奏这个集体行动,但他表演时毫不费力的装模作样仍然使他得以分享国王奖赏这个集体行动的成果。 奥尔森因此得出一个极具争议的结论:由于搭便车行为的存在,理性、自利的个人一般不会为争取集体利益作贡献。集体行动的实现其实非常不容易。当集体人数较少时,集体行动比较容易产生;但随著集体人数增加,产生集体行动就越来越困难。因为在人数众多的大集体内,要通过协商解决如何分担集体行动的成本十分不易;而且人数越多,人均收益就相应减少,搭便车的动机便越强烈,搭便车行为也越难以发现。 奥尔森这一理论后来发展成多人囚犯两难博弈 (n-person prisoners dilemma games),成为非合作博弈论的一个重要分支。然而,它描述的却是人们十分熟悉的现象,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讲的就是这个道理。两个和尚抬水喝是集体行动成功的例子,而三个和尚没水喝则体现了集体行动的失败。从二到三由成功至失败的变化,关键在于集体人数增多。 集体行动出现的条件 奥尔森还发现,集体行动在两种特定条件下比较容易产生,一是集体成员的不对称,二是选择性激励的存在。所谓不对称即集体成员收益的不对称。个别成员从集体行动中得到的利益比其他成员来得越大,他为集体行动作贡献的积极性也就越大。假如三个和尚中有一个是喝水特别多的水鬼,而其他两个是很少喝水的耐乾旱品种,那么水鬼和尚挑水给大家喝的可能性就很大。不对称在国际间的集体行动中经常出现,例如亚洲金融危机对日本影响很大,因此日本积极出钱设立亚洲货币基金。同样,美国认为北约能给美国安全带来很大利益,因此愿意负担高达70的北约经费。 选择性激励的存在是实现集体行动的另一个条件。选择性激励可以分为正向激励和反向激励两种。正向激励通过搭卖私人物品的方法,刺激集体成员为负担集体行动的成本作贡献。许多慈善机构的筹款活动都提供正向激励,例如,购买慈善演出的门票可以观看别人看不到的演出,慈善捐款可以获得嬴取奖品的抽奖机会等,都是搭卖私人物品的行为。三个和尚中的那个小和尚也许就不介意天天下山挑水,藉此机会偷偷瞧一瞧在河对岸洗衣服的那位貌美村姑。与此类似,美国劳联产联领袖组织工会运动得到的利益,主要在于他们个人所获得的政治权力和行政资源,与劳资谈判获得的直接利益反而关系不大。反向激励是惩罚搭便车的措施,最常见的是禁止搭便车者享受集体行动的成果。许多国家的工会都将劳资谈判的范围限制在工会会员范围内,使非会员无法享受工会争取到的加薪和优惠待遇。 利他主义者是凤毛麟角 奥尔森对集体行动的研究引起人们对此问题的重视。人们将奥尔森的理论应用到社会科学各个领域,更多的学者进一步探讨集体行动的逻辑和建立更精细的行为模型。在过去20年里,实验经济学家对参与集体行动的行为做了大量调查研究。九十年代起,描述集体行动的新一代模型开始出现。在这些模型中,理性自利的个人不再是唯一的假设。运用从实验中得到的资料,这些模型假定不同的种类的人参与集体行动。 人的决策行为究竟能分成多少不同种类?经济学家发现,不同文化的社会中都存在一些利他主义者,但这些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毕竟是凤毛麟角,为数少于1。模型类比结果显示,一个群体或社会中如果有3的利他主义者,整个社会的风气和行为规范就会出现可喜变化。 实验经济学家设计了诸如哀的美敦讲价实验和信任游戏等决策实验,对人的行为进行窥探。许多这一类的研究都发现,40到67的人属于以德报德、以怨报怨一类。这类人被称为规范使用者。另外大约有20到30的人是自私自利的人,这类人就是奥尔森模型假设的那种人。无论别人如何善待他们,这些人都不会有所回报。这类人被称为理性利己主义者。运用同样的比例,三个和尚中应有两个是规范使用者,一个是理性利己主义者。 规范使用者又可以细分成两种,即条件合作者和志愿惩罚者。条件合作者是老好人,他们愿意发起协助行动,并且只要群体中有一定比例的人以互惠行为作反应就坚持合作。但条件合作者对搭便车行为的容忍度却不尽相同。他们对集体行动的贡献与搭便车人数成反比,搭便车的人越多,条件合作者对集体行动的贡献就越少。一旦搭便车的人数超过他们的容忍度,这些人也将采取不合作行为。因此,理性利己主义者会驱使条件合作者作出自私自利的行为选择。 志愿惩罚者是疾恶如仇的侠客,以德报德、以怨报怨的行为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只要有可能,他们就会惩罚搭便车者。惩罚可以是口头批评,也可以是给搭便车者造成物质损失。即使惩罚行为对志愿惩罚者本身的个人利益造成明显的损失,他们也在所不惜。 研究发现,志愿惩罚者的存在对于集体行动的结果有很大影响。他们约束搭便车行为,起著维护社会行为规范的作用。他们的惩罚使理性利己主义者不得不计算受惩罚的成本,修改自己的行为。如果没有志愿惩罚者,搭便车者不受约束,条件合作者就会逐渐减少甚至停止为集体行动作贡献,生产不出集体有益的公共物品来。 理论涵盖范围扩大 以上发现丰富了人们对于集体行动产生过程的理解,加深了对决策行为的认识,同时也扩大了奥尔森理论的涵盖范围。首先,新发现虽然修改了奥尔森模型的假设,但修改的程度有限。奥尔森模型中只有理性利己主义者,但实验结果发现理性利己主义者和条件合作者两类人加在一起占大多数。其实,条件合作者也是一种搭便车者。维护社会行为的规范实际上是一种公共物品,因为遵循社会行为准则能减少不确定性,增强互信,对大家都有利。但生产这种公共物品需要支付成本,而条件合作者不愿意像志愿惩罚者那样承担集体行动的成本,在与理性利己主义者的斗争中选择袖手旁观的搭便车行为。在这个意义上说,实验研究的发现与奥尔森的基本假设相差不远。再者,志愿惩罚者的作用与奥尔森的反向选择性激励异曲同工,都是运用惩罚性工具来保证集体行动的产生。奥尔森发现反向激励的作用,实验研究则说明反向激励其实是人类行为中的一种。 三个和尚究竟有没有水喝呢?奥尔森会这样回答:一般来说,三个和尚没水喝。但如果这三个和尚不对称,或是存在选择性激励,那么三个和尚就很可能有水喝。实验经济学家的答案是:三个和尚有没有水喝取决于那两个规范使用者中有没有志愿惩罚者。如果两个规范使用者属于老好人类型的条件合作者,那么三个和尚最终还是没有水喝,因为那个理性利己主义和尚会破坏合作环境,驱使条件合作者选择搭便车行为。如果有一个和尚是志愿惩罚者,情况就完全不同。这位侠义和尚会不惜时间和代价盯住想搭便车的理性利己主义和尚,不让他喝一滴水,逼使他参加取水行动。结果自然是:三个和尚有水喝。 (二) 瓷器店里的哄抢 集体行动的逻辑成功地推翻了“具有共同利益的人们一定会自愿、自动地组织起来为实现他们的共同利益而采取集体行动”这样一个正统群体理论延用多年的“公理”。然而,奥尔森教授并没有停止对集体行动的研究。就像生物学家先研究有机体、后研究物种一样,奥尔森先分析个人与群体的关系,而后研究群体与社会、国家这个更高层的关系。1982年出版的国家的兴衰集中阐述了奥尔森的研究发现。此著作出版后立刻受到广泛重视,在1983年获得美国政治学会颁发的克莱姆惹奖,并且先后以十几种语言翻译本介绍到许多国家。本文重点介绍国家的兴衰中的主要学术观点。 有人认为,奥尔森的写作风格与一些侦探小说十分类似。侦探小说通常以一个骇人听闻的案件制造悬念,接着引入几个具有犯案动机的可疑分子,而且其中一个看起来最不可能作案。但是,在那些可疑分子被逐个排除后,读者终于看到,作案的正是可能性最小的那一个。国家的兴衰也有类似的结构。奥尔森首先提出这样问题:为什么饱受第二次世界大战摧残的德国和日本在战后能够创造出高速发展的经济奇迹?为什么像美国、英国这些受战争影响比较小的国家反而经济呆滞?是什么因素导致这样大的反差?多数经济学家心目中的“可疑分子”是:资本积累、技术进步、人力资源等。在对这些因素逐个进行讨论并且加以排除后,奥尔森的“主要人物”终于粉墨登场。“他”不是别人,正是集体行动的逻辑中的“主人公”搭便车者。 搭便车怎么能够和经济发展、国家兴衰搭上边呢?奥尔森指出,集体中有搭便车的个人,国家中也有搭便车的群体。个人可以吃集体的“大锅饭”,集体也可以吃国家的“大锅饭”。不过,在国家中搭便车有不同的搭法。因为国家可以对收入进行再分配,利益集团就可以通过“寻租活动”(rent seeking)影响经济政策的制定,改变收入再分配的方案,从而增加利益集团自己的收入。这些政策包括税收、补贴政策,禁止企业进入、禁止资金和人才的流动,竖立关税和非关税壁垒的保护主义政策等。美国各式各样的“院外活动”就是利益集团游说参众两院、影响收入再分配的寻租活动。中国也有向中央要政策、“跑部钱进”、促成地方保护主义政策的寻租行为。奥尔森把这些搭便车的群体、这些寻求收入再分配的利益集团叫做“分利联盟”(distributional coalition)。它们不是被动地 等待“便车”的到来,而是主动出击,把“不便”变成“方便”。 分利联盟给国家经济发展制造了许多不利因素。首先,寻租活动不但要浪费大量的资源,而且改变了社会的激励机制。与其辛辛苦苦地提高生产力,不如雇一些律师、说客耍耍嘴皮子。这一来,大量精力和资源被浪费于“分饼”而不是把“饼”做大,其结果必然要对国民收入的增长造成负面影响。 如果在利益集团的影响下,某些产品的价格或者是某些行业的工资上涨,某些收入的税率下降,这些变化都会带来资源分配的扭曲,影响市场的效率,甚至造成物价和工资的循环上涨,导致高通货膨胀率和高失业率。 分利联盟进行游说活动,总是打出冠冕堂皇的旗号。糖农要“保护国家制糖业”;纺织业要反对使用童工,“保障”发展中国家兒童的权益。其真实目的是要设置进入障碍,保护垄断者的利益。各式各样的保护主义政策削弱了市场的竞争机制,降低经济效益,抑制新兴企业的发展,同时也损害了广大消费者的利益。 当分利联盟的寻租活动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国家的决策效率下降,制定经济政策的时间延长,影响整体社会技术创新、制度创新以及资源重组的能力,使经济发展停滞不前。当多个分利联盟串通共谋、取得制定经济政策的支配性地位时,国家的政策便成为这些利益集团坐地分赃的工具,国民经济的健康发展就深受其害。分利联盟就像是闯进瓷器店里哄抢的几帮强盗,他们抢走的少,打烂的多。 分利联盟通过损害国家、社会的利益来实现群体、个人的狭隘利益。为什么受害的人们会任由他们这么做呢?奥尔森指出,这还是搭便车的行为在作怪。当国家、社会蒙受损失时,群体、个人的利益也受损。不过,如果将由某一项政策带来的损失分摊到个人身上,其数目就微不足道。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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