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东刑一终字第2号

1/8XX东刑一终字第2号山东省东营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2008东刑一终字第2号原公诉机关东营市河口区人民检察院。上诉人（原审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张忠增，男，1969年4月20日出生，汉族，小学文化，农民，住略，户籍所在地略。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卢翠容，女，1963年8月28日出生，汉族，初中文化，农民，住略，户籍所在地略。系被害人卢覃之母。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龚福成，男，1961年3月19日出生，汉族，初中文化，农民，住略，户籍所在地略。系被害人卢覃之继父。原审被告人方文武，男，1978年6月12日出生于黑龙江省拜泉县，汉族，初中文化，无业，捕前暂住略，户籍所在地略。2007年2月3日因涉嫌交通肇事犯罪被刑事拘留，同年2月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东营市河口区看守所。原审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中国大地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滨州中心支公司，驻滨州市渤海十路618号。该支公司负责人季树山，总经理。2/8东营市河口区人民法院审理东营市河口区人民检察院起诉指控原审被告人方文武犯交通肇事罪、樊振铎犯包庇罪及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卢翠容、龚福成提起的附带民事诉讼赔偿一案，于2007年9月7日先行作出2007河刑初字第67号刑事判决，同年11月27日就民事部分作出2007河刑初字第67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附带民事判决宣判后，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卢翠容、龚福成、原审被告人方文武、原审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中国大地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滨州中心支公司均服判不上诉，原审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张忠增不服判决，提出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和询问上诉人，认为该案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原审判决认定，2007年1月12日18时40分许，被告人方文武酒后驾驶其借用的鲁ME1202“桑塔纳“轿车，沿东营市河口区海盛路由北向南行驶至河兴路路口南侧时，将由东向西横穿公路的卢覃撞倒，方文武驾车逃离现场。约2分钟，张忠增驾驶“羚羊“轿车由北向南行至事故地点，撞向倒在路上的卢覃，卢覃在交通事故中死亡。经法医鉴定，被害人卢覃系颅脑损伤死亡。第一次事故中高坠为致死卢覃的直接原因，第二次事故加剧了卢覃的损伤，与其死亡有一定关系。交通事故认定书证实，方文武对第一起事故负全部责任，对第二起事故负次要责任，张忠增对第3/8二起事故负主要责任，卢覃对两起事故均不负责任。卢覃出生于1985年10月4日，系中国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山东东营石油分公司加油工。鲁ME1202的“桑塔纳“轿车系中国大地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滨州中心支公司承保的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强制保险车辆，保险合同约定死亡伤残赔偿限额为50000元。另查明，事故发生后被告人方文武赔付了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10000元。上述事实，有常住人口登记卡，中国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山东东营石油分公司出具的工资表，东营市公安局出具的法医学尸体检验鉴定书，东营市公安局河口分局交通警察大队出具的交通事故认定书，中国大地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机动车辆保险投保单、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强制保险单等证据予以证实。原审法院认为，被告人方文武违反交通运输管理法规，酒后驾驶鲁ME1202轿车将卢覃撞倒在公路上，其侵权行为致使卢覃无法靠自己的能力摆脱随时都有高速运行的车辆从其身上穿过的危险处境，在施救人员亦来不及帮助卢覃摆脱此危险处境的状况下，张忠增违反交通运输管理法规，驾驶鲁E18235轿车撞向发生事故后倒在路上的卢覃。被害人卢覃在交通事故中死亡。方文武、张忠增对被害人卢覃的侵权行为虽然在主观上没有共同故意，但其4/8行为直接接合，导致了卢覃的死亡，故被告人方文武、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张忠增对被害人卢覃构成共同侵权，应当负连带责任。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卢翠容、龚福成要求侵权行为人方文武、张忠增赔偿死亡赔偿金、丧葬费、参加事故处理人员误工费的诉讼请求应予支持。方文武的侵权行为系造成卢覃死亡的直接原因，应负主要赔偿责任，张忠增的侵权行为加剧了损伤，与被害人的死亡有一定关系，应负次要赔偿责任，方文武、张忠增应连带赔偿卢翠容、龚福成上述费用。方文武所驾驶鲁ME1202“桑塔纳“轿车系中国大地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滨州中心支公司承保的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强制保险车辆，在保险事故条件成就时，该保险公司应在其承保的范围内对被告人方文武的侵权行为致人损害而产生的合理合法的费用负清偿责任。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十六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第一百三十条、第一百三十四条第一款七项、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三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二十九条之规定判决被告人方文武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卢翠容、龚福成死亡赔偿金243840元、丧葬费9428元、参加事故处理人员误工费元，以上共计253元中的70，即177元含已支付的10000元；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张忠增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卢翠5/8容、龚福成死亡赔偿金243840元、丧葬费9428元、参加事故处理人员误工费元，以上共计元中的30，即76元；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中国大地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滨州中心支公司对第一项中的50000元负清偿责任；被告人方文武、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张忠增对第一、二项负连带责任；驳回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卢翠容、龚福成的其他诉讼请求。原审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张忠增上诉称，其行为并不是致死被害人卢覃的直接原因，与方文武的行为是间接结合，一审认定为直接结合，判决其承担连带赔偿责任错误。二审审理查明的事实、证据与一审相同，一审证据已经庭审质证，合法有效，应予确认。本院认为，原审被告人方文武违反交通运输管理法规，酒后驾驶鲁ME1202轿车将受害人卢覃撞倒，后驾车逃离现场。上诉人张忠增违反交通运输管理法规，驾驶鲁E18235轿车撞向发生事故后倒在路上的被害人卢覃。经法医鉴定，被害人卢覃系颅脑损伤死亡，第一次事故中高坠为致死卢覃的直接原因，第二次事故加剧了卢覃的损伤，与其死亡有一定关系。交通事故认定书同时证实，方文武对第一起事故负全部责任，对第二起事故负次要责任，张忠增对第二起事故负主要责任，被害人卢覃对两起事故均6/8不负责任。综上，原审被告人方文武的行为构成交通肇事罪，上诉人张忠增的行为对被害人卢覃构成侵权。从损害因果关系分析，方文武的肇事行为是被害人卢覃高坠致死的直接原因，而张忠增的交通违法行为加剧了被害人的损伤，仅与被害人的死亡有一定关系。方文武行为的损害后果大于张忠增行为损害后果；从过错程度分析，原审被告人方文武酒后驾驶车辆，撞到被害人后肇事逃逸，主观上具有严重的过错，其严重的侵权行为已构成交通肇事罪。方文武的肇事行为致卢覃无法靠自己的能力摆脱随时被高速运行车辆碾压或碰撞的危险，而上诉人张忠增驾驶车辆，未在充分确认安全、畅通的情况下通行，再次碰撞被害人，虽加剧了被害人的损伤，并与被害人的死亡有一定关系，但其过错程度明显小于方文武；从原因条件角度分析，方文武的交通肇事行为致使被害人卢覃躺倒在公路上，处于高速运输工具的威胁之中，仅以卢覃的自身能力已无法摆脱危险处境，为他人包括张忠增的侵权行为制造了条件。仅方文武的行为就足以致被害人死亡，虽然张忠增的行为加剧被害人的损伤，但并不必然导致被害人死亡。综上，原审被告人方文武与上诉人张忠增为共同侵权行为，方文武、张忠增之间事先并无共同的意思联络，被害人的死亡是两人侵权行为的依次积累，应属间接结合，行为人应当分别就与自己行为存在相当因果关系的7/8损害承担赔偿责任。上诉人张忠增的上诉理由成立，本院予以采纳。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十六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第一百三十四条第一款七项，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三条第二款、第二十七条、第二十九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款（二）项之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