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高民三终字第95号

1/9云高民三终字第95号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云高民三终字第95号上诉人（原审被告）中国东方资产管理公司。住所地北京市西城区阜成门内大街410号。法定代表人梅兴保，公司总裁。委托代理人雷志鑫，云南刘胡乐律师事务所律师（一般授权代理）。委托代理人杨海燕，云南刘胡乐律师事务所律师（一般授权代理）。被上诉人（原审原告）云南交通橡胶轮胎有限公司破产管理人。住所地昆明市拓东路655号。2/9负责人刘志贤，云南交通橡胶轮胎有限公司破产管理人组长。委托代理人郭彪，云南北川律师事务所律师（特别授权代理）。上诉人中国东方资产管理公司（以下简称东方公司）因与被上诉人云南交通橡胶轮胎有限公司破产管理人（以下简称破产管理人）不当得利纠纷一案，不服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2009）昆民五初字第4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于2009年10月27日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09年11月24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诉人一般授权的委托代理人雷志鑫、杨海燕，被上诉人特别授权的委托代理人郭彪到庭参加了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原审法院经审理确认的本案事实是2005年5月9日原审法院以2005昆民破字第122号及125号民事裁定书受理并宣告橡胶轮胎公司破产。同时原审法院以2005昆民破字第129号指定清算组函指定成立了破产清算组后更名为破产管理人。原审被告系橡胶轮胎公司抵押债权人，债权金额为83226万元已经第一次债权人会议和原审法院审核后予以确认。2007年11月24日原3/9审原告承诺归还原审被告480万元债权款。2007年12月4日原审原告以保证金的名义支付了600万元给原审被告。2007年11月30日管理人委托昆明星迪嘉拍卖有限公司向社会公开拍卖抵押财产，原审被告派员参加了该次买卖会，拍卖款项为550万元。之后原审原告在第二次债权人会议上对橡胶轮胎公司破产财产的处置、职工安置等情况进行了通报并对破产财产进行了分配，具体情况为“清偿职工劳动债权后，剩余抵押财产拍卖款万元用于清偿原审被告的抵押债权”。清算报告通报后，2007年12月12日原审被告向破产管理人及原审法院提出对该报告的异议函，认为抵押物拍卖价值过低，且存在程序违法的情况。2008年2月1日原审原告向原审法院提出终结破产程序的申请。原审法院于2008年2月14日作出2005昆民破字第1211号裁定，终结该案破产程序。原审法院认为首先，原审被告系破产人云南交通橡胶轮胎有限公司的抵押担保债权人，对破产人的特定财产享有抵押担保权的权利人，对该特定财产享有优先受偿的权利。因此，原审原告应当保障原审被告其权利的实现。就本案来讲原审被告应当取得特定财产拍卖所得。但是原审原告无权自行在破产财产处置尚未完成，且未在债权人会议上通报之前以任何名义或者承诺支付600万元的款项4/9给原审被告。其次，关于原审被告认为抵押物拍卖价格过低及程序违法的问题。原审法院认为，并无证据证明拍卖过程出现违反法律程序的情形存在，且整个程序原审被告参与并且是明知的。破产程序及拍卖程序均为合法、有效的，为此原审法院于2008年2月14日作出2005昆民破字第1211号民事裁定书终结该案破产程序进一步加以证明。至于拍卖价格过低的问题属于市场调整的问题，不属于法律问题。因此，对原审被告的观点，不予支持。第三，该破产案受理及宣告破产的时间为2005年5月份，因此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产法第一百三十二条的规定，对于担保债权和职工劳动债权的清偿顺序问题，在新法实施以后的破产，公布之前发生的破产，程序中职工劳动债权优先于担保债权受偿，破产人非担保财产不足以清偿职工劳动债权的，要从有担保的财产中清偿。据此依据第二次债权人会议上通报的破产清算工作报告第六条第四项的规定“云南交通橡胶轮胎有限公司抵押资产拍卖款550万元，优先用于清偿企业所欠职工工资和医疗、伤残补助费、所欠的应当划入职工个人帐户的基本养老保险金合计万元，清偿职工劳动债权后，剩余抵押财产拍卖款万元用于清偿被告的抵押债权”。第四，作为原审原告在没有向债权人会议通报之前擅自承诺并支付了款项的行为也存在一定的过错，应承担一定的责任。即案件受理费人5/9民币55312元的70，人民币元由原告承担。综上，原审原告所诉要求原审被告返还600万元款项的请求，有一定的事实及法律依据。但鉴于本案的特殊性，为减少当事人诉累，被告应当对抵押财产拍卖款万元享有优先受偿的权利，被告实际收到原告款项600万元，两项相抵后的万元为被告取得的无合法依据财产，属不当得利应返还原告。原审据此判决被告中国东方资产管理公司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支付万元及利息给原告云南交通橡胶轮胎有限公司破产管理人。利息的计算方法自2007年12月11日起按中国人民银行同期流动资金贷款利率计算至款清之日止。本案案件受理费人民币55312元的70计元由原告承担，其余30计元由被告承担。原审判决宣判后，东方公司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诉，请求1、判令撤销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2009）昆民五初字第4号民事判决，并改判驳回被上诉人一审的诉讼请求；2、判令本案的全部诉讼费用由被上诉人承担。其主要上诉理由为1、一审法院判决上诉人向被上诉人返还保证金缺乏事实依据。被上诉人在处置抵押财产时违反法定程序，处置价格明显低于抵押物的实际价值，侵害了上诉人的合法权益。2、一审法院判决将抵押物的拍卖款扣除万元用于清偿职工债权，缺乏相应充足的证据支持。6/9被上诉人答辩表示服从原判。二审庭审中，双方当事人对原审判决确认的事实无异议，本院依法予以确认。二审庭审中，双方当事人均未提交新的证据。本案争议的焦点是1、六百万元的性质2、上诉人是否应当收取六百万元3、破产案中对抵押物的拍卖和职工优先受偿是否恰当本院认为，本案系破产案件中，一方当事人收取款项所引发的纠纷；双方对于上诉人在破产案件审理过程中收取六百万元无异议，对于抵押物拍卖所得为五百五十万元无异议，本院予以确认。一、关于六百万元性质的问题。在上诉人出具给被上诉人的收款收据表明是“保证金”，庭审中，上诉人表示这六百万元是为了保证上诉人抵押权的实现，被上诉人表示这六百万元是为了保证抵押物的拍卖。从证据和双方的表述，本院认为，该六百万元可以认定是保证金。二、关于上诉人是否应当收取六百万元的问题。根据破产法第六十九条第一款第（五）项的规定，管理人设定财产担保，应当及时报告债权人委员会，没有设7/9立债权人委员会的应当及时报告法院，一、二审庭审均查明，被上诉人支付这六百万元未报告债权人委员会或法院。因此，这六百万元保证金的支付是无效的，上诉人不应收取这六百万元。三、关于破产案中对抵押物的拍卖和职工优先受偿是否恰当的问题。首先，关于破产案中抵押物拍卖是否违法，属于破产案件审理法院审查的问题，现该破产案件已经审理终结；上诉人也未提交证据证明该抵押物拍卖违法，因此，对上诉人的这一上诉意见，本院不予支持。其次，关于职工优先受偿部分是否恰当，职工优先受偿的是劳动债权，且已经债权人会议通过，对上诉人的这一上诉意见，本院同样不予支持。综上所述，上诉人在云南交通橡胶轮胎有限公司破产案件中抵押债权依法应当清偿的数额是该抵押物实际的拍卖款，根据破产法第一百三十三条的规定，该破产案属于破产法施行前国务院规定的范围内的国有企业破产，职工的劳动债权优于抵押财产进行分配，因此，原审判决认定的上诉人应得的实际拍卖款万元是正确的应予维持。原审判决将上诉人收取的600万元折抵其应得的万元后，上诉人返还被上诉人万元是正确的，应予维持。故原判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一）8/9项之规定，判决如下驳回上诉，维持原判。上诉费五万五千三百一十二元由上诉人承担。本判决为终审判决。本判决送达后即发生法律效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