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冠军故意伤害案

1/21唐冠军故意伤害案唐冠军故意伤害案重庆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2009）渝二中法刑初字第76号公诉机关重庆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蔡文春，女，1972年12月28日出生于重庆市开县，汉族，务农，住略。系被害人陈顺利之妻。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陈荟仙，曾用名陈荟骎、陈荟菁，女，2002年6月20日出生于重庆市开县，汉族，住址同上。系被害人陈顺利之女。法定代理人蔡文春，系陈荟仙之母。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陈兴政，曾用名陈兴正，男，1946年4月6日出生于重庆市开县，汉族，小学文化，务农，住址同上。系被害人陈顺利之父。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吕仁芝，女，1949年3月8日出生于重庆市开县，汉族，小学文化，务农，住址同上。系被害人陈顺利之母。诉讼代理人程地泉、刘峰光，重庆征程律师事务所2/21律师。被告人唐冠军，曾用名王军，男，1975年9月19日出生于重庆市开县，身份证号码略，汉族，初中文化，务农，住略。因涉嫌犯故意伤害罪于2009年4月8日被依法逮捕，现押于重庆市开县看守所。辩护人暨附带民事诉讼代理人唐永端，重庆四方律师事务所律师。重庆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以渝检二分院诉一刑诉（2009）29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唐冠军犯故意伤害罪，于2009年7月8日向本院提起公诉。审理期间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蔡文春、陈荟仙、陈兴政、吕仁芝向本院提起附带民事诉讼。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合并审理，重庆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指派代理检察员李庆出庭支持公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蔡文春、陈荟仙、陈兴政、吕仁芝及其诉讼代理人程地泉、刘峰光、被告人唐冠军及其辩护人唐永端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重庆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指控，2004年前后，唐冠军要求在朱占永经营的煤炭生意中占干股和收保护费，被朱占永拒绝，唐冠军怀恨在心，预谋报复朱占永。2004年10月5日20时许，唐冠军在开县郭家镇花园街一砂锅店门口碰见在店内吃饭的朱占永等人，便通知胡海、廖光3/21成多带几个人到砂锅店，胡海又通知李贤俊、刘小江一起赶到砂锅店。唐冠军在店内质问朱占永是否在带小兄弟，并称谁要带走其小兄弟就要找谁的麻烦。朱占永等人吃完饭后走出砂锅店，在花园街十字路口与唐冠军等人打招呼，与朱占永一起的陈顺利在一旁插话，唐冠军认为陈顺利多嘴，便踢了陈顺利一脚，并喊“给我打”。胡海、廖光成、李贤俊、刘小江等人对陈顺利进行殴打，陈顺利往郭家中学方向跑，胡海持匕首与李贤俊、刘小江追撵陈顺利。胡海在追打中用匕首捅刺陈顺利背部数刀，李贤俊、刘小江用扫帚柄击打陈顺利。朱占永、朱兴伟等人持刀追上李贤俊、刘小江，将李、刘砍伤并赶走唐冠军等人。陈顺利在被送往医院途中死亡，经鉴定，陈顺利系失血性休克死亡。针对上述指控事实，公诉机关当庭出示了被告人唐冠军的供述、证人朱永生证言、现场勘查笔录、现场图及现场照片、鉴定结论等证据。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唐冠军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之规定，构成故意伤害罪，系本案主犯，提请本院依法判处。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蔡文春、陈荟仙、陈兴政、吕仁芝请求判令被告人唐冠军赔偿死亡赔偿金287360元、丧葬费元、交通费元、被扶养人陈荟仙、陈兴政、吕仁芝生4/21活费元、其他费用88228元，共计元。被告人唐冠军辨称未向朱永生提出占干股，通知胡海等人是防备朱永生伤害他，在胡海等人殴打陈顺利之前没有喊“给我打”。唐冠军对指控罪名无异议，请求从轻处罚，对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赔偿请求表示愿意依法赔偿。辩护人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无异议，提出本案有互殴的性质，唐冠军未直接实施伤害陈顺利的行为，唐冠军愿意依法赔偿，请求公正量刑。同时提出，故意伤害犯罪只有在手段特别残忍、情节特别恶劣的情形下才能适用极刑，本案不符合此种情形，因此对唐冠军不应适用极刑。经审理查明，2004年上半年，被告人唐冠军要求在朱占永（又名朱永生）经营的煤炭生意中占干股、收保护费，被朱占永拒绝。唐冠军因此怀恨在心，图谋报复朱占永。2004年10月5日20时许，唐冠军在开县郭家镇花园街毕忠砂锅店吃饭，看见朱占永与朱兴伟、曹俊、陈顺利（本案死者，男，殁年28岁）等人也在该店吃饭，唐冠军便电话通知胡海、廖光成（二人均已被判刑）到砂锅店，并叫胡海多带几个人前来。胡海随即通知刘小江、李贤俊（二人均已被判刑）二人赶来。唐冠军同胡海、廖光成汇合后进入砂锅店，质问朱占永是否在带小兄弟，并扬言谁5/21要带走其小兄弟便要找谁的麻烦。此后唐冠军等人离开砂锅店，守候在店外花园街十字路口。当晚10时许，朱占永、朱兴伟、陈顺利三人吃完饭后走出砂锅店，朱占永上前与唐冠军打招呼时陈顺利在一旁插话，唐冠军当即踢陈顺利一脚，并喊“给我打”。唐冠军、胡海分别持匕首伙同李贤俊、刘小江、廖光成等人围住陈顺利殴打，朱占永、朱兴伟二人乘机跑开。陈顺利挣脱唐冠军等人围打，跑向郭家中学方向。胡海与李贤俊、刘小江一起追打陈顺利，胡海持匕首朝陈顺利的背部等处捅刺数刀，李贤俊、刘小江用扫帚柄、扫帚击打陈顺利。此时朱占永、朱兴伟持刀回到现场，赶走唐冠军等人，追上李贤俊、刘小江，并将李、刘二人砍伤。朱占永等人发现陈顺利受伤倒地，即将陈送往医院抢救。陈顺利在途中死亡。经鉴定，陈顺利系失血性休克死亡。唐冠军作案后潜逃，于2009年4月8日被抓获归案。另查明，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蔡文春等人在胡海等人故意伤害一案中提起附带民事诉讼。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审理后作出（2005）渝高法刑终字第412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对胡海、李贤俊、廖光成、刘小江等人以故意伤害罪分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至四年不等的刑罚，同时判令李贤俊、刘小江、胡昌友、李再桂（胡海之父母）以及廖昌云、周家美（廖光成之父母）赔偿蔡文春等四名附带6/21民事诉讼原告人死亡赔偿金、丧葬费、交通费、被扶养人生活费共计人民币元。其中，胡昌友、李再桂赔偿元，李贤俊、刘小江各赔偿14736元，廖昌云、周家美赔偿9823元，相互承担连带赔偿责任。上述事实，有公诉机关当庭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证实1、公安机关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立案决定书，证实本案的报、立案时间。2、死亡注销户口证明，证实陈顺利因死亡被注销户口。3、现场勘查笔录及现场照片，证实案发现场的情况。4、开县公安局开公刑技（2004）第42号司法鉴定书及尸检照片证实，死者右肩胛内侧有一开放性创口，创深至胸腔，右肩胛下4CM处有一41CM开放性创口，左侧背部相当于89肋间有一开放性创口，第8肋骨边缘部分缺损，左侧颞部皮下有一33CM皮下出血，颅骨无骨折，左下颌部有一浅表创口，右眉弓外侧有一表皮剥脱，右侧颈部有一3创口，右肩部有一21CM创口，左耳廓有一贯通性创口，左锁骨内侧有一创口，左手腕关节上有一表皮剥脱。右侧颈静脉从右至左穿通伤、右侧颈总动脉裂伤仅有少许动脉管壁相连。右侧胸腔内有约7/211500毫升血液，右肺下叶背侧分别有一1CM、1CM创口，创深至肺实质约3CM。分析1、左耳廓、右颈部、背部、面部多处刀伤，该各创口创角锐，创底平，中间无组织间桥，说明系锐（尖刀）器刺创。2、死者陈顺利属右侧颈静脉，右侧颈总动脉裂伤，开放性血气胸失血性休克死亡。结论陈顺利属失血性休克死亡。5、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2005）渝高法刑终字第412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证实胡海、廖光成、刘小江、李贤俊四人因本案被判处刑罚、并被判令承担民事赔偿责任的事实。6、户籍证明、公安机关抓获经过、拘捕法律文书，证实被告人唐冠军的出生时间，以及被批准、执行逮捕的时间。7、证人朱占永证实，他又名朱永生。唐冠军在郭家镇上带有一帮小兄弟，案发前向他提出在他开的煤厂搭干股和收保护费，他没答应。2004年10月5日晚，他和朱兴伟、陈顺利、曹俊在花园街毕忠砂锅店吃饭，唐冠军和胡海、廖光成到店里指责他，责问他是否在带小兄弟，并说哪个要带走郭家镇的小兄弟就要杀死谁。他吃完饭后从砂锅店出来，看见唐冠军、胡海、刘小江、李贤俊、廖光成等人在外面，他与唐冠军打招呼，陈顺利喊走，唐冠军踢了陈顺利一脚并喊“给我打”，唐冠军和他的小兄弟一拥而8/21上，围住陈顺利打，唐冠军、胡海持有匕首。陈顺利往郭家中学方向跑，其余的人跟着追。他进砂锅店拿了把菜刀，砍掉唐冠军手上的匕首，并将唐砍伤。后看见胡海用匕首朝陈顺利的上半身捅刺，他和朱兴伟一起持刀赶走胡海等人，并砍伤另一人。然后开车送陈顺利去医院，陈顺利在途中死亡。8、证人罗伟证实，他在2004年上半年听朱永生说过唐冠军要找朱收保护费、在煤炭生意中占股份，通过朋友找唐冠军谈后唐说过不再找朱永生麻烦。9、证人朱兴伟证实，案发当晚他与朱占永、陈顺利吃完饭后从砂锅店出来，朱占永与唐冠军等人打招呼，陈顺利在一旁插话，唐冠军踢了陈顺利一脚并喊打，周围的人一拥而上，有几个手中拿的匕首，他看见唐冠军手中拿一把匕首。他在跑的途中捡到对方一把刀，便持刀赶走唐冠军。后看见有四五个年青人在追打陈顺利，他持刀向那几个年青人乱舞，砍伤其中一人，后又同朱永生一起砍伤另一人。当发现陈顺利受伤倒地后，开车送陈去医院，陈顺利在途中死亡。10、证人曹俊证实，唐冠军是胡海、刘小江等人的大哥。案发当晚他与朱占永、陈顺利吃完饭后从砂锅店出来，朱占永与唐冠军等人打招呼，陈顺利在一旁插话，唐冠军踢了陈顺利一下，胡海等人一拥而上殴打陈顺利。有9/21人拿刀在刺陈顺利，陈顺利往水管站方向跑，有人在追打陈。围着陈顺利打的时候至少有两人拿刀，胡海手上拿了一把刀，另外一人记不清楚，不能确定。并证实唐冠军平时爱在皮带上别一把折叠刀。11、证人游海洋证实，2004年10月5日晚10时许，有人在花园街上打架，他看见一个穿迷彩服的人倒在段泽学家门市前，后一辆猎豹车将伤者带走。12、证人李秀梅证实，2004年10月5日晚10时许，他看见两个拿大扫把的人追打一个穿迷彩服的人。13、证人李秀财证实，2004年10月5日晚上10时许，有人提刀、提棍在他家外公路上打架，他打电话报警。14、证人张光辉证实，2004年10月5日晚上唐冠军与朱永生在花园小学十字路口砂锅店内相遇，朱永生等人离开后听见外面在打架。15、证人曾小琴证实的情况与张光辉所证内容基本相同。16、证人吴小红证实的情况与张光辉、曾小琴所证内容基本相同。17、证人毕忠证实，2004年10月5日晚上，有两桌客人在他经营的砂锅店内吃饭，后听说外面发生打架。18、证人吴大芬证实内容与毕忠所证内容基本相同。10/2119、证人胡昌友证实，案发当晚听说在郭家镇发生打架，看见李贤俊、刘小江二人受伤倒在地上。20、证人陈章英证实，案发当晚听说朱永生与唐冠军在打架，看见有人受伤倒在地上，伤者被人拉走。21、证人肖光翠证实，案发当晚听见朱永生妻子喊拿刀，看见朱永生开车离开郭家镇，看见游海洋用长安车送刘小江去医院。22、证人祁田俊证实，案发当晚刘小江被从卫生院转去开县人民医院。23、证人陈俊峰证言及辨认笔录证实，2004年10月5日晚11时许，有人坐他的出租车，听坐车的人讲把一个穿迷彩服的人砍死了。陈俊峰辨认出唐冠军、胡海是坐车人之一。24、同案人胡海供述，他和廖光成等人都是唐冠军带的小兄弟，平时在郭家镇跟着唐冠军在社会上混。2004年5、6月份，唐冠军要在朱占永开设的煤厂搭干股和收保护费，朱占永不同意，唐冠军怀恨在心，准备找朱占永“麻烦”（即给朱占永生意上找麻烦和有机会打朱占永）。2004年10月5日晚，唐冠军打电话说朱占永在花园街毕忠砂锅店吃饭，叫他多喊几个人到砂锅店，如果谈得不好要打朱占永。他与廖光成、唐冠军一起到砂锅店，看见朱占11/21永、陈顺利、朱兴伟、曹俊在吃饭，他们与朱占永等人说了几句就退出来。他又通知李贤俊和刘小江到砂锅店。朱占永等人吃完饭后出来与唐冠军打招呼，后听见唐冠军喊“打”，他和廖光成、刘小江、李贤俊一拥而上，围住陈顺利殴打，他因紧张未能打开匕首，就用刀把刺陈顺利，唐冠军在用拳头打。陈顺利挣脱后往郭家中学方向跑，他持匕首和李贤俊、刘小江一起追赶，他追上后刺中陈顺利肩胛部及背部各一刀，李贤俊、刘小江用扫帚柄打陈顺利。后朱占永、朱兴伟等人持刀赶来，他就逃离现场。胡海并供述他在作案时使用的匕首是从廖光成处拿来的，唐冠军平时身上带有一把匕首。25、同案人廖光成供述，他和胡海等人都是唐冠军带的小兄弟，平时在郭家镇跟着唐冠军在社会上混。案发当天唐冠军叫他与胡海一起到砂锅店准备找朱占永的“麻烦”。胡海又打电话叫李贤俊、刘小江到砂锅店。朱占永等人吃完饭后从砂锅店出来与唐冠军打招呼，唐冠军踢了与朱占永一起的陈顺利一脚，他和胡海、李贤俊、刘小江冲上去殴打陈顺利。朱占永朝砂锅店里跑，他就跟着撵，后见朱永生一方的人拿有刀，便和胡海跑回去拿刀。听胡海说用匕首刺了陈顺利背心三下，李贤俊和刘小江用扫帚柄追打陈顺利。他和胡海拿来刀后见朱占永正要开车离开，便持刀砍了朱占永的车一刀。廖光成并供述胡海使用的匕12/21首是从他那里拿去的，唐冠军平时身上带有一把匕首。26、同案人李贤俊供述本案的起因以及伙同唐冠军、胡海、刘小江、廖光成等人殴打陈顺利的过程与胡海的供述基本一致。27、同案人刘小江供述本案的起因以及伙同唐冠军、胡海、刘小江、廖光成等人殴打陈顺利的过程与胡海的供述基本一致。并供述胡海在追打过程中持刀捅刺陈顺利数刀。28、被告人唐冠军供述，2004年4、5月，他去找朱永生（即朱占永、朱医生），想在朱的煤炭生意中占干股，朱永生不同意，他就想找朱永生的麻烦。案发当天，他在毕忠砂锅店吃饭，碰见朱永生等四人也来吃饭。他出来就给胡海打电话，叫胡多带几个人来砂锅店。他和胡海又进入砂锅店，胡海座在另一桌，把刀拿出来插在桌上。他和朱永生喝酒，问朱是否在带小兄弟，并说如果谁要带走他的小兄弟就要找谁的麻烦。他和胡海等人先出砂锅店，站在十字路口附近，朱永生等人出来与他们说话，陈顺利在旁边喊朱永生“走”。他认为陈顺利多嘴，就踢了陈一脚，喊“给我打”，胡海他们几个就上前围住陈顺利打，他退到一边。朱永生、朱伟伟（即朱兴伟）二人就跑开，一会儿拿着刀来砍他们，朱伟伟提着刀砍他一刀，没砍伤，追了他很远。他后来又回到现场，听说自已一方的刘小江及另13/21一人受伤，朱永生一方死了一个人。上述证据，收集程序合法，内容客观真实，能够相互印证，本院予以确认。此外，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蔡文春等人当庭出示了下列证据1、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蔡文春、陈荟仙、陈兴政、吕仁芝的户籍资料、残疾证，证实四原告的身份情况，以及陈兴正患有残疾。2、机动车驾驶证、运输许可证及文永红证言，证实陈顺利被害时已经在城镇购买住房居住一年以上，且有合法正当生活来源，应按照城镇居民标准计算死亡赔偿金。3、开县殡葬管理服务中心证明一份，证实因陈顺利死亡发生冷冻费等费用共计87160元。上述证据质证时被告人唐冠军没有提出异议。本院认为，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蔡文春等人当庭出示的第1、3组证据符合证据特性，应予确认。但第2组证据均系复印件，没有其他证据印证，无法查明其真实性，且与生效判决认定陈顺利系农村人口的事实相矛盾，因此不予确认。关于被告人唐冠军当庭提出未向朱永生要求占干股，通知胡海等人是防备朱永生伤害他，没有喊“给我打”的辩解。经查，朱永生证实唐冠军曾于案发前要求占干股，14/21他不同意而与唐冠军产生矛盾。罗伟证实听朱永生说过唐冠军要求在煤炭生意中占干股和收保护费。唐冠军在庭前供述因向朱永生提出占干股未得到同意而对朱不满。因此唐冠军未向朱永生提出占干股的辩解不能成立。同案人胡海供述，唐冠军叫他多带几个人去砂锅店，如果谈不好要打朱永生，廖光成也供述唐冠军叫他到砂锅店找朱永生的麻烦。朱兴伟等证人证实，唐冠军首先踢陈顺利一脚，胡海等人立即殴打陈顺利。因此唐冠军关于通知胡海等人是防备朱永生伤害他的辩解与事实不符，不能成立。朱兴伟、胡海均证实听见唐冠军踢陈顺利一脚后喊“打”，朱占永证实唐冠军踢陈顺利一脚后喊“给我打”，唐冠军在庭前供述踢陈顺利一脚并喊“给我打”。因此唐冠军关于未喊“给我打”的辩解与事实不符，不能成立。本院认为，被告人唐冠军因不满朱占永拒绝其占干股、收取保护费的要求而图谋报复，邀约胡海等人持匕首殴打致死陈顺利，唐冠军的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本院予以认定。关于辩护人提出本案有互殴性质的意见。经查，被告人唐冠军在案发前图谋报复朱占永，邀约胡海等人作好一定准备，而朱占永对唐冠军即将实施的行为既不知情也无准备。唐冠军首先殴打陈顺利，继而指挥胡海等人围打陈顺利，朱占永、朱兴伟等人此时才寻找刀具与唐冠军等15/21人对打。朱占永、陈顺利等人在本案中是被动还手，而非积极主动与唐冠军等人对打，因此本案不存在互殴的性质。辩护人的该点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关于辩护人提出唐冠军未直接实施伤害陈顺利行为的意见。经查，根据朱占永、朱兴伟等人的证言，同案人胡海等人供述，足以认定唐冠军踢陈顺利一脚后与胡海等人一起围打陈顺利，朱占永、朱兴伟还证实唐冠军此时手中还持有一把匕首。因此辩护人的该点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关于辩护人提出唐冠军愿意依法赔偿，应酌情考虑量刑的意见。经查，唐冠军在审理期间虽然有愿意依法赔偿的表示，但没有赔偿的实际行为。因此辩护人的该点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关于辩护人提出故意伤害犯罪只有在手段特别残忍、情节特别恶劣的情形下才能适用极刑，对唐冠军不应适极刑的意见。本院认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规定，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被告人唐冠军在本案中组织、指挥胡海等人殴打陈顺利，系本案主犯，应按照其组织、指挥的全部犯罪处罚。唐冠军因非法目的未得到满足而图谋报复朱占永，主观恶性较大；唐冠军等人在陈顺利并无任何过错的情况16/21下持匕首对陈顺利围打，在陈顺利脱身逃走后仍然对陈追打、捅刺数刀，犯罪情节恶劣；唐冠军等人的犯罪行为造成陈顺利死亡，犯罪后果严重。综合全案情节，本院认为被告人唐冠军所犯罪行极其严重，依照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以及罪责刑相适应的原则，对被告人唐冠军依法予以刑罚处罚，并对唐冠军请求从轻处罚以及辩护人提出不适用极刑的意见不予采纳。被告人唐冠军因其犯罪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蔡文春等人造成经济损失，除依法承担刑事责任外，还应承担民事赔偿责任。因本案系唐冠军与胡海等五人共同侵权，且附带民事诉原告人蔡文春等人的经济损失已得到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2005）渝高法刑终字第412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确认，其诉讼请求已得到该判决支持，因此唐冠军应对胡海等人的赔偿数额承担连带赔偿责任。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蔡文春等人提出的尸体冷冻费等费用属于其扩大的损失，对该项请求以及超过生效判决支持的部分，本院不予支持。综上所述，本院根据被告人唐冠军犯罪的事实、性质、情节和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四款、第四十八条第一款、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三十六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17/21十九条、第一百三十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七条第三款、第二十七条、第二十八条、第二十九条之规定，判决如下一、被告人唐冠军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二、被告人唐冠军对李贤俊、刘小江、胡昌友、李再桂（胡海之父母）以及廖昌云、周家美（廖光成之父母）赔偿蔡文春等四名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死亡赔偿金、丧葬费、交通费、被扶养人生活费共计人民币元承担连带责任；三、驳回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蔡文春、陈荟仙、陈兴政、吕仁芝的其他诉讼请求。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审判长程永斌代理审判员杨继伟18/21人民陪审员罗登元二OO九年八月十三日书记员李遇贵附本案适用的相关法律、司法解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二款犯前款罪（故意伤害），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本法另有规定的，依照规定。第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