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谷歌事件透视中美网络之争

从谷歌事件透视中美网络领域之争【内容提要】 近年来中美在网络问题上冲突与争论愈演愈烈，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中美关系的大局。这期间出现了很多有代表性的网络事件，如谷歌事件、华为事件以及棱镜门事件等，这些事件实际上正是中美网络之争的缩影。本文试图以谷歌事件为主，结合其他事件，分析中美之间的网络之争的缘由，透视中美在网络领域关系的现状。【关键词】 谷歌事件 网络之争一、选题的理论意义二十一世纪是互联网的世纪。自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互联网领域的发展日新月异，全球互联网用户的数量由上世纪的3.6亿跃升至本世纪的20亿以上，全球几乎每三个人中就有一个互联网用户。互联网成为当今时代信息流动的主要载体，日益成为推动时信息代变革的重要力量。与此同时，互联网业也成为国家综合实力的组成部分，通过对互联网领域的控制，能起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美国作为互联网最早兴起的国家，其网络技术令所有国家难以望其项背，在互联网领域有着毫无疑问的霸主地位。另一方面，中国作为正在崛起的大国，综合国力提升的同时，网络力量也日益增强，目前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网民群体，而网络技术也飞速发展。这令美国所始料未及，美国或许没有想到中国除了在传统实力上日益逼近美国外，在互联网这样的新领域也日益挑战美国的霸主地位。因此，美国想方设法打压中国互联网的发展势头，在“网络自由”，“网络安全”等问题上不问是非地对中国大加指责，屡屡制造美国网络遭中国政府黑客攻击的言论，完全无视中国在互联网领域所取得的成就。而中国针对这种无理的指责针锋相对予以回应，指责美国无中生有，故意制造舆论抹黑中国，多次表示中国也是遭到非法网络攻击危害最深的国家，中国政府反对一切形式的网络攻击。进入新世纪来，中美之间曾经多次因为互联网问题而针锋相对，引发相互之间的争论和猜疑，对两国的关系造成一定的影响。而谷歌事件无疑是其中很有代表性的一个例子。本文试图主要通过对谷歌事件的分析，透视中美之间关于在网络问题上的冲突和争论，并试图通过谷歌事件以及相关中美互联网事件的反思寻找缓和中美冲突的可能性，为中美解决争论、增进战略互信提供一点参考。二、学界关于中美网络之争的研究关于中美之间的网络之争，学界研究颇多。“在未来的国际政治中，或许没有比美中关系更重要的国家间关系了。而在两国关系中，没有什么像网络安全问题一样，如此迅速的冒出来，并引发了很多摩擦。” Kenneth G. Lieberthal Peter W.Singer,”Cybersecurity and U.S.China Relations,”February 23，2012。available at：http：/pagers/2012/0223-cybersecurity-china-us-singer-lieber-that.aspx.转引自蔡翠红：网络空间的中美关系:竞争、冲突与合作，美国研究，2012年03期。网络之争，已经成为一个横亘在中美之间的疑难问题。有学者指出，中美之间在网络安全认知上的根本分歧是在于国家主权如何适用于网络空间。 周琪，汪晓凤：网络安全与中美新型大国关系，当代世界，2011年01期。美国拒绝承认网络主权，因此对各国的网络管理大加干涉。美国凭借着技术优势，一直主导着网络空间的治理权，而随着中国网络的发展，将有可能逐步替代美国的主导权地位，美国对此极尽阻挠，将中国视为网络战略层面的假想敌。 杜雁芸，刘杨钺：中美网络空间的博弈与竞争，2014年03期。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副教授蔡翠红在其论中美网络空间的战略互信一文中指出，中美在网络空间领域互信程度很低，网络空间已经成为中美战略互疑和相互揭丑不断升级的一个敏感区域，中美对彼此的网络空间行为和政策存在着极大的疑虑和担忧，严重影响了中美之间在网络空间的战略互信。 蔡翠红：论中美网络空间的战略互信，美国问题研究，2013年01期。目前，中美之间存在着巨大的误解和分歧。一方面，在美国看来，中国政府主导了针对美国的有组织有预谋的攻击，把所谓的黑客攻击完全归因于中国政府的行为；认为中国政府为了增强自身竞争力而支持盗取知识产权的网络间谍行为，并收集各种经济信息和商业信息以打击美国企业；中国日益发展的的网络空间能力会威胁高度依赖网络的美国，中国可能利用网络实力弥补军事实力的不足，并对美国发动网络攻击；中国政府做的和说的不一致，中国政府面对美国关于黑客攻击的指控时的回答往往是被动式的，这让美国怀疑中国另有企图。另一方面，在中方看来，美国在网络空间总体实力处于优势地位，中国依然不可能与美国相抗衡，而美国大肆渲染中国在网络领域的威胁是刻意将中国塑造成整个网络空间的敌人，借网络之名对中国进行打压，甚至试图借网络手段影响中国的社会发展，破坏中国的稳定甚至颠覆中国政府，美国对中国互联网的指责隐含着美国巨大的阴谋。蔡翠红教授认为，正是因为这种中美之间对彼此都有一定误读，尤其是美国对于中国的严重偏见，造成了中美之间互疑，难以建立政治互信。 蔡翠红：论中美网络空间的战略互信，美国问题研究，2013年01期。社科院美国所美国外交政策研究室主任袁征认为，美国之所以会在网络问题上不断对中国施加压力，是基于多种考虑。 袁征：中美关系中的网络安全问题，和平与发展，2013年04期。首先，美国在对华认知上一直将中国当做一个战略对手，因此处处采取手段牵制中国的发展，网络领域也不例外，美国为了谋求在网络世界的支配地位，控制互联网领域的规则制定权，而对其潜在的对手中国大加打压；同时，美国大肆渲染中国军方的黑客攻击，只是为了转移视线，为其自身发展网络部队寻找借口；除此之外，美国面临的网络攻击日益增多，其对网络安全的形势日益感到担忧，出于对中国的不信任，自然而然的将中国想象成他的敌人。鉴于中美之间在网络空间的立场如此对立，相互之间出现摩擦是在所难免的，而这种摩擦已经蔓延到了两国关系的很多方面。比如在经贸领域，中国互联网的发展吸引了很多美国信息技术公司来华投资，包括微软、苹果、谷歌等巨头，但是谷歌和微软等企业曾被披露与美国政府签订爱国者法案，承诺要向美国政府提供信息，而微软、思科等产品也可以通过后门轻易获取远程计算机的秘密数据，这引起了中国政府的警惕，明确提出中国信息基础建设要以本土企业和产品为主；另一方面，美国也一直以网络安全为由，通过立法和行政措施限制中国企业在美国市场的的经营活动，如美国政府以我国联想集团有27%的国家股份为由怀疑其与中国政府情报部门有关，对其对IBM全球PC业务的并购百般限制和阻挠，而进军美国的华为和中兴也被认为和中国政府关系密切，可能为中国政府搜集情报，因而禁止其购买美国资产；在军事领域，美国指责中国军方参与或支持针对美国的网络攻击活动窃取商业机密，给美国造成了经济损失，而事实上美国是最先提出网络战的国家，其网络攻击力量是最强的，如其曾经就用震网病毒攻击了伊朗的核设施 详情参见：“震网”病毒奇袭伊朗核电站，来源：网易新闻，/12/ 0323/17/7TA38LQ B00014AEE.html。，因此其指责中国完全是没有道理的。为什么中美之间会有这么大的误解呢？原因之一就是中美高层缺乏对话，未能保持双方的信息畅通，相互猜疑。为了使网络问题不致影响中美关系的大局，双方应该加强战略对话，让双方了解彼此的核心利益；加强合作，在交流对话的基础上建立相关网络空间国际机制，形成相互约束，增进战略互信。 蔡翠红：论中美网络空间的战略互信，美国问题研究，2013年01期。毕竟，从长远来看，中美共同利益大于分歧。三、谷歌事件的回顾中美网络之争的历程中，谷歌事件无疑是一个极具代表性的事件，是两国互联网冲突的一次集中爆发。2009年6月18日，中国互联网违法和不良信息举报中心昨天在官方网站上以红色标题曝光称，谷歌中国网站存在大量淫秽色情和低俗链接，并“强烈谴责”谷歌传播淫秽色情和低俗信息。2010年1月12日，Google公司在其官方博客作出一篇题为新的中国策略的声明，称公司将考虑取消G的内容审查。Google声称，2009年12月中旬，Google旗下Gmail受到来自中国精心策划且目标明确的黑客攻击，导致其知识产权被窃，入侵的手段十分复杂。谷歌将考虑和中国政府谈判，建立一个不需要过滤的引擎，如果无法协调一致，谷歌就可能关掉其在中国的办公室。1月14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针对谷歌退场一事回应称：“中国的法律禁止任何形式的黑客攻击行为”、“中国互联网很开放，中国政府鼓励互联网的健康发展，而有关管理措施符合国际通行做法”。1月15日，商务部负责人表示，尚没有接到谷歌申请退出中国市场的报告，并称无论谷歌作出任何决定都不会影响中美贸易关系。1月中旬，新闻周刊采访了Google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埃里克施密特，他在采访中透露，他们正在与中国政府就谷歌中国的去留问题进行商讨，其表示公司决策并不仅仅被商业利益左右，他们退出中国市场是“基于价值的抉择”。1月21日，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就网络自由问题发表讲话时严厉批评中国政府，说谷歌事件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表示“美国政府敦促中国当局就迫使谷歌公司宣布撤出中国的网络攻击事件展开彻底调查”，并希望“中国方面确保对这一事件的调查和调查结果的透明度”。1月22日白宫发言人比尔伯尔顿表示美国总统贝拉克奥巴马同意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的看法，奥巴马对谷歌遭黑客攻击事件一直感到忧虑，要求中国政府做出解释。谷歌与中国政府有关部门负责人先后于1月29日、2月25日两次与谷歌公司负责人接谈，就其提出的问题作了耐心细致的解释，强调外国公司在中国经营应当遵循中国法律，明确地指出，自我审查是不可协商的法律要求，但两次谈判均以失败而告终。2010年1月13日，谷歌官方博客上发文表示，谷歌集团考虑关闭“谷歌中国”网站以及中国办事处。2010年1月19日谷歌宣布谷歌中国业务恢复正常运转。2010年3月23日，谷歌公司高级副总裁、首席执行官大卫德拉蒙德公开发表声明，宣布撤走在中国内地的搜索网络服务，并将内地服务转至香港。至此，从1月开始就声称要撤退的谷歌在历时两个月的折腾以后，终于退出中国了。谷歌事件发生以来，引起了各方的广泛关注，中美双方的政府官员均作出了表态。国务院新闻办公室网络局负责人指出外国公司在中国需要遵守中国的法律，谷歌公司违背其在进入中国时所作的承诺，停止对搜索服务进行过滤，并就黑客攻击事件影射中国，这是完全错误的。并表示中国政府鼓励发展互联网，鼓励互联网对外开放，中国互联网的投资环境和发展环境都是好的，欢迎外国公司参与中国互联网发展。外交部发言人秦刚表示，谷歌事件只是商业公司的个别行为，不应该与中美关系挂钩，不能将其政治化，也不能将其与中国形象联系在一起。 外交部:谷歌事件属商业个案 不应政治化，来源：网易新闻，http: /news.1 63.com/10/032 3/17/62FPU 62GBC.html。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发言人汉默尔在一份声明中，对谷歌未能与中国政府妥善解决争议感到遗憾。但他同时表示，中美关系“已经成熟到足以承受彼此之间的分歧”，而美国在扩大与中国有共同利益方面的合作时，也能够“主动地、坦率地”应对不同的意见。 谷歌退出中国内地事件全过程回顾，来源：凤凰网，http:/news .if /mainlan d/03 23_17_158 4517.shtml。同时，谷歌事件也成为舆论界关注的热点话题，关于谷歌实践的评论迅速占领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京华时报发表评论员文章谷歌事件无关自由，文章指出，谷歌将自己置于可以挑战驻在国法律的超然地位，并且借助于本国政治势力横加干涉，不是为了追求网络自由或公平竞争，而是追求自己设定的网络自由和有利于自己的不公平竞争。以各种手段追求法律特权，这其实是对市场经营环境的最大破坏。美国纽约时报撰文指出，尽管目前看来谷歌搜索业务退出中国内地的事件对谷歌造成的财政影响不大，但这一决定对谷歌来说是一个冒险，尤其是放弃世界上最大的搜索引擎市场，有可能挫伤谷歌全球化的目标。文章还表示，绝大多数跨国企业并没有效仿谷歌举动的意愿。四、我对谷歌事件的看法此次谷歌退出中国确实在国内外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作为一名经常使用谷歌的学生，我也对此深表震惊，没有意料到谷歌竟然会选择这样一种解决方式。谷歌的撤退确实会给很多习惯了谷歌的中国网名带来极大的不便，因此在2010年初谷歌刚刚宣布退出中国市场的消息后，不少北京网友到位于清华科技园的谷歌中国办事处献花，表达对谷歌的留恋。可以说，谷歌自进入中国市场以来，虽然不敌百度，但是也占领了30%的市场份额，得到了很多中国网名的接纳和喜爱。如果能够继续在中国发展下去，不断迎合中国网民的需求，还是有很大发展空间的。据中国互联网发展信息中心的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显示，截至2014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达6.32亿，较2013年底增加1442万人。互联网普及率为46.9%，较2013年底提升了1.1个百分点。 数据来源：中国互联网发展信息中心的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2014）。可见中国的互联网市场发展迅速，前景巨大。而此次谷歌选择退出中国市场，放弃了互联网市场的这么一块大蛋糕，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更值得深思的是，此次谷歌退出中国国市场所找的理由并不是什么商业理由，而是偏偏在意识形态上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频频指责中国政府的黑客攻击，并以“为网络自由而战”之架势，对中国互联网审查政策指手画脚，指责中国互联网不自由。试图以西方所谓的“言论自由”来挑战中国的依法管理互联网，这一步棋实在是走的不怎么高明。首先，其所谓的中国政府黑客攻击根本是子虚乌有，谷歌方面至始至终也没有拿出能令人信服的证据，只是凭单方面猜测就对中国政府横加指责。事实上，中国政府也是黑客攻击的受害者，中国网络同样面临着网络攻击的威胁。中国法律同样严厉禁止任何形式的网络攻击行为。谷歌此次针对中国政府的指责显然是别有用心。其次，谷歌作为世界五百强的大企业，却不懂得什么叫本土化，不知道到一个地方欲生存和发展就必须遵守当地的规则。企图凌驾于中国法律之上，获得在互联网市场竞争的特权，这是完全错误的战略选择。旅华日本学者加藤嘉一认为，作为一个企业，谷歌有自己的全球战略，有自己的理念，但是具体到某个地区的市场，比如中国市场，企业需要将自己的全球战略与这个市场的具体情况相结，谷歌显然没有做好全球化和本土化结合这门功课。在这次事件中，我们不能忽视一个现象整个事件进程中，都可以看见美国政府的影子。从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发表关于网络自由的演讲中严厉批评中国政府，高调谈论所谓的言论自由，对中国互联网政策指手画脚到美国总统奥巴马表示对谷歌遭黑客攻击事件一直感到忧虑，要求中国政府做出解释。可以说，谷歌事件已经不单单是一起普通的商业事件，已经被美国政府政治化，成为美国政府指责中国政府，转移国内舆论焦点，推广所谓“网络自由”，谋求政治利益的手段。正如有学者指出，谷歌事件实际上是美国“巧实力”外交的一次演练。 姜飞 ，张丹， 冷淞；谷歌事件:美国“巧实力”外交的一次演练，红旗文稿，2010年07期。谷歌事件实际上是中美之间在政治体制、意识形态、文化价值领域长期积累的矛盾的一次大爆发，是一次争夺话语权的交锋。谷歌方面所提出来的“网络自由”，黑客攻击并非其独创，事实上，美国也一直在这些方面指责中国。我认为，谷歌事件其实就是美国政府主导的一次挑战中国网络政策的政治阴谋，也是中美在网络领域之争的一次集中反映。五、中美网络领域的冲突事实上，中美在网络领域一直存在争论，相互之间并没有建立起战略互信。我认为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加以分析。1、美国担心中国在互联网领域的崛起会对其构成安全威胁，将中国作为想象的敌人。由于美国在金融危机和几场反恐战争中消耗了元气，军事实力有所下降，对再依靠武力的方式保持世界霸权已经力不从心。在核武器时代，爆发大规模军事冲突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因此美国转而寻求在互联网领域谋求霸权，利用其互联网资金、技术和市场的巨大优势向世界各国进行政治推销、商业推销和文化推销，继续保持美国在世界上的影响力。而中国在互联网领域的崛起无疑会引起它的担忧，它必须要阻止中国进步的脚步，不想看到又一个强劲的对手。美国向来喜欢独享霸权，对于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与其抗衡的中国是极尽方法进行打压的。而且由于意识形态的差异，美国一直与中国有隔阂，对中国处处设防，并将中国视为假想中的敌人，而且美国对互联网高度依赖，担心中国会利用互联网对其实施攻击。这也导致美国在互联网问题上的过度敏感。这从“联想安全门”事件中就可以窥见一二。由于中国政府拥有联想27%的股份，因此美国认为联想集团拥有国企背景，可能会被中国政府利用从事间谍活动，窃取美国的机密，因此放弃了对联想计算机的采购。 秦志龙，赵军：“联想安全门事件”的反思与对策，中国财政，2006年11期。除此之外，近两年来进军美国市场的华为和中兴也被美国众议院认为意图可疑，因为这些公司与中国政府联系密切。由此不难看出美国对中国网络通信企业的忧虑和担忧。除此之外，美国经常指责中国政府和中国军队组织了对美国的黑客攻击，但是却拿不出任何证据，只是因为习惯了把中国当做敌人，想当然的把所有黑客攻击行为都归到中国政府的头上，这已经成为美国的思维定式，却不曾考虑中国也是网络攻击的受害者之一。2、美国对中国的互联网现状表示不满尤其是关于网络自由和网络侵犯知识产权问题。中国互联网发展太快，也暴露出很多问题，网络侵权问题就是其中最严重的问题之一，这也是深受美国指责的地方。知识产权问题是中美之间长期存在的争论，这一争论也扩展到网络领域。美国认为中国政府监管不力，甚至认为中国政府对盗取美国知识产权的行为是支持的，甚至就是中国政府发起的。认为中国政府通过收集各种商业信息和秘密， 以帮助外国商业竞争者打败美国同行。 蔡翠红：论中美网络空间的战略互信，美国问题研究，2013年01期。但事实上，这些主观推断完全是不负责任的。中国一直在致力于鼓励创新、自主研发，对于侵犯知识产权的行为同样是严厉禁止的，根本不会通过网络间谍盗取商业新的方式增强自身竞争力。美国一直鼓吹所谓的网络自由，其实是利用网络自由推行新的外交战略，通过网络自由推广其价值观，利用在互联网的优势地位进行意识渗透。希拉里发表的关于互联网自由的演讲中指责中国对网络信息加以限制，要求中国对包括谷歌在内的美国公司所受网络攻击进行彻底的调查。美国如此义正言辞，指责中国的网络自由。姑且不论中国的网络是不是真的如美国所说的那样，如何管理网络是一国的主权行为，美国也没有权力指手画脚，批评中国的互联网政策。中国有自己的国情，对互联网信息进行审查是为了维护社会稳定和国家利益，即便是对网络自由做出一定限制也是可以的。美国屡屡在网络自由上大做文章，批评中国，实质上都是为了给中国抹黑，给中国政府施加压力，以达到制约中国的目的。近几年，中美在网络领域的冲突愈演愈烈。2012年到2013年美国相继出台了几个研究报告：中国计算机网络行为和网络间谍能力报告、高级持续威胁：揭秘中国从事网络间谍活动的单位、数据窃取调查年度报告，这些报告中大肆渲染中国的网络威胁。2013年棱镜门事件后斯诺登爆料美国府非法侵入香港和中国内地电脑已有多年，引发了中国政府的警惕。2014年5月19日，美国司法部以所谓“网络窃密”为由，起诉5名中国军官，遭到了中方的严正抗议。如何解决在网络领域的冲突已经成为摆在两国面前的迫切的难题。六、我对中美网络之争的看法1.在网络自由问题上，美国奉行双重标准，别有用心。美国一直指责中国互联网不够开放，管的过严，缺少言论自由。希拉里发表的关于互联网的演讲中声称“限制信息享用自由，或损害互联网用户基本权利的国家有跟不上下一个世纪发展进程的风险。”将互联网自由上升到了“跟不上下一个世纪进程”的高度，似乎在美国就是互联网自由的乌托邦。事实是不是如此呢？实际上，从来没有不受限制的自由，在互联网领域也是如此，即便美国如此标榜自己的网络自由，在美国也对互联网有着严格的管制，绝不是放任自流。美国儿童互联网保护法规定所有公共网络资源必须安装色情过滤软件，以保护儿童和青少年不受色情信息的毒害。美国地方政府也制定了相关法案，要求学校、图书馆等采取措施防止未成年人接触色情信息。9.11事件后，美国出台的爱国者法中明确规定警察机关有权搜索公民的电话、电子邮件通讯记录、医疗、财务和其他种类的记录。根据该法案规定，如果本地的子公司与美国总部有关联，并且子公司的信息被认为与国家安全有关，这些信息将不得向公众透露，必须接受相关机构检查。 刘卫东：爱国者法及其对美国公民权力的影响，美国研究，2006年01期。谷歌公司承认，它根据美国“爱国者法案”的规定，把欧洲资料中心的信息交给了美国情报机构，微软也坦承爱国者法案可取欧盟云端资料。而2013年的棱镜门事件，披露了美国于2007年实施的绝密电子监听计划，从欧洲到拉美，从传统盟友到合作伙伴，从国家元首通话到日常会议记录，甚至本国国民的所有日常通信和上网，都处在美国中情局的监控之下。不难看出，美国对互联网的管控同样很严格，相对于其他国家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么美国有什么权利要求其他国家必须实现绝对的网络自由呢？明显是奉行的双重标准，贼喊捉贼，自己做一套，对别人的要求又是另外一套，纯属无理要求。从来不存在不受限制的网络自由，世界上各个国家，都对网络进行依法管理，对暴力、淫秽色情、反动、违法等信息加以过滤，这也是维护社会稳定的要求。英国设立互联网监看基金会，监控儿童色情和极端成人色情信息及种族主义言论。俄罗斯国家杜马推出的保护青少年免受对其健康和发展有害信息干扰法的修正案规定俄罗斯每天12时至18时对有未成年子女的家庭互联网用户采取专门的信息过滤措施。 顾华详，安娜：国外依法保障网络信息安全措施比较与启示，上海政法学院学报，2011年02期。而且互联网也是国家主权的一部分，各国有权利根据自己的国情，基于国家安全利益的考虑，对本国网络进行必要管制，其他国家没有权利加以干涉。中国也是一样，中国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对互联网加以管制，对暴力色情信息加以过滤，并无不当之处。谷歌进入中国自然要遵守中国的法律，对信息加以审查，这是天经地义的。其所谓的网络自由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包括美国都没有的东西，凭什么要求中国政府提供。中国的互联网是开放和自由的，中国政府鼓励互联网的发展和应用，但为了国家的利益和人民的利益，对不良信息加以过滤，这是我国政府的权力。美国政府也不该对我国的互联网政策横加指责，一方面自己积极对网络进行管制，另一方面要求中国保障互联网自由，这是无理的，也是蛮横的。其实美国对此也心知肚明，其之所以屡次拿网络自由说事，其实是别有用心。一方面，美国依旧在世界各地强制推广其所谓的普世价值观，而互联网领域作为信息交流的最大载体，正是美国传播其价值观的最好渠道。另一方面，这也是美国遏制中国政策的一个方面，通过对互联网领域对中国横加指责，企图抹黑中国的国际形象，通过互联网对中国施加压力，以迫使中国屈服。互联网领域逐渐取代军事领域成为美国争夺世界霸权的新战场，也成为美国推行“巧实力”外交的工具。2、警惕美国利用网络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