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世和与沙金兰、单春玉继承纠纷再审案

1/13单世和与沙金兰、单春玉继承纠纷再审案单世和与沙金兰、单春玉继承纠纷再审案辽宁省大连市中级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2009）大审民再终字第67号上诉人（申请再审人单世和。委托代理人周晓文，系辽宁法权律师事务所律师。被上诉人（原审原告、被申请人沙金兰曾用名单金花。委托代理人孙爱萍，系辽宁竞业律师事务所律师。委托代理人周桂华（与沙金兰系母女关系）。被上诉人（原审被告、被申请人单春玉。委托代理人石淑环。委托代理人鞠艺，系大连开发区海青法律服务所法律工作者。2/13上诉人单世和因与被上诉人沙金兰、单春玉继承纠纷一案，大连市金州区人民法院于2007年9月4日作出（2007）金民权初字第2317号民事调解书。该调解书已发生法律效力。单世和不服，向本院申请再审。本院于2008年12月1日作出（2008）大民申字第187号民事裁定，指令大连市金州区人民法院再审本案。大连市金州区人民法院于2009年7月9日作出（2009）金民再初字第12号民事判决，单世和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诉人单世和及其委托代理人周晓文、被上诉人沙金兰的委托代理人孙爱萍、周桂华和被上诉人单春玉的委托代理人石淑环、鞠艺到庭参加了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2007年8月3日，沙金兰起诉至大连市金州区人民法院称，沙金兰与原审被告单春玉均是单继绪与李春叶的婚生女儿。单继绪在“三反运动”和“四清运动”中被错误羁押，并在1951年被没收全部财产包括大连市金州区杏树屯镇猴儿石村的石瓦房和冰窖。后来，政府根据政策给单继绪平反并发还全部财产。1999年发还给单继绪上述石瓦房两座，面积分别为平方米和平方米。单继绪被错误羁押期间，李春叶迫于生计，不得不携带当时年仅十一岁的原告改嫁，原告亦随继父姓由单金花改名为沙金兰。原、被告双方均为单继绪亲生子女并且单继绪没有其3/13他子女和继承人，单继绪于1981年病故，李春叶于1979年病故。父母双亲去世后对遗产并未进行分割，原、被告双方虽经多次协商，但最终并未达成一致，原告为维护自身合法权益不受侵害，诉请法院对原、被告父亲单继绪的遗产大连市金州区杏树屯镇猴儿石村下称猴儿石村的房产进行依法分割。单春玉承认沙金兰的诉讼请求及事实，自愿放弃对其父上述遗产的继承。大连市金州区人民法院在审理过程中，双方当事人自愿达成协议，大连市金州区人民法院制作了（2007）金民权初字第2317号民事调解书一、被继承人单继绪所有的坐落于大连市金州区杏树屯镇猴儿石村瓦房共十间面积分别为平方米、平方米，房照号分别为1990816003号、1990816004号，由原告沙金兰继承；二、被告单春玉放弃对被继承人单继绪遗产上述房屋的继承。案件受理费25元，原告沙金兰自愿负担。大连市金州区人民法院再审查明沙金兰与单春玉系单继绪与李春叶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生的两个婚生女。沙金兰、单春玉与单世和系叔伯堂姐弟关系。单继绪生前在猴儿石村有私有房产两栋，一栋房屋结构为石瓦结构，朝向为东向的住宅房屋，建筑面积为平方米；另一栋为石瓦结构，朝向为南向的住宅房屋，建筑面积为平方4/13米。1961年8月L8日，旅顺口区人民委员会认定单世和之父单继国是混进革命队伍的鱼主分子，决定开除公职，送农村监督劳动。至此，单继国与其二哥单继绪所有的20间四合院房屋各10间和其它财产被部队占用。1965年部队又转卖给金州区杏树屯供销社下称杏树屯供销社使用。1979年11月19日，经旅顺口区革命委员会“三案平反”审批决定，恢复了单继国的公职、工资级别。人民政府根据政策对单继绪亦给予平反。1981年单继绪因病去世。1997年11月20日，单春玉向单世和出具证明两份，主要内容为单春玉系单继绪之独生女，单继绪遗产房屋10间，坐落于金州区杏树屯镇猴儿石村，该房被杏树屯供销社猴儿石商店占用，因其无能力、财力要回房屋，愿将该房屋无偿转让给单家有能力讨回房屋之人。今有单世和愿出力讨回房屋，此产权现给单世和，希予以办理产权手续为盼。经单继国与单世和父子多次要求落实政策后，杏树屯供销社退还了占用的房屋20间。该20间房屋中包含单继绪遗产房屋10间。1999年12月17日，大连市金州区杏树屯镇人民政府下称杏树屯镇政府分别颁发了所有权人为单继绪、房屋坐落金州区杏树屯镇猴儿石村，建筑面积609平方米、房屋结构为石瓦结构、朝向为东向的住宅房屋的大房执金农字第1990816003号房产执照和建筑面积平方米、房屋结构为石瓦结构、朝向为南向的住宅房屋的大房执金5/13农字第1990816004号房产执照。2000年2月15日，单春玉与单世和共同到金州区杏树屯镇法律服务所就上述房屋所有权人进行变更见证，该所当日做出的遗产房屋继承调解笔录中，记载了如下内容调解主持人你父亲一生生育几个子女单春玉答只生育了二个女儿，另一个跟我母亲改嫁走了，已改姓名了。同日，该所填写了见证业务登记表，该表受理日期和出证日期均为2000年2月L5日；申请人为单世和；因历史问题造成的房屋产权，经单世和诉讼返还了房屋，单继绪已病故，女儿单春玉经本人口述同意房屋平方米的住宅房，无条件归单世和所有。见证审查意见为经本人申请和调查笔录及证明材料做证，一切手续健全，产权变更关系成立。嗣后，杏树屯镇政府规划建设管理机构，根据单世和提供的单春玉于1997年11月20日出具的证明、金州区杏树屯镇桃园村民委员会于1998年5月20日出具的证明、杏树屯镇法律服务所于2000年2月15日做出的遗产房屋继承调解笔录、见证业务登记表，在大房执金农字第1990816003号房产执照、大房执金农字第1990816004号房产执照所有权人位置上将“单继绪”的姓名划掉，分别填写为“单世和”，并分别加盖了金州区杏树屯镇政府规划建设管理专用章。2003年10月1日单世和与其妻王翠艳、其子单万良签定协议书，主要内容为本人单世和自愿将房屋产权转交给妻子王翠艳，并经过家6/13庭协商，意见如下房屋产权转交后，归王翠艳所有；房屋继承人为儿子单万良；无论夫妻间发生任何变故，房屋继承人仍为儿子单万良。2004年3月3日，金州区杏树屯镇人民调解委员会对前述协议书作了“王翠艳系单世和的妻子，单万良系单世和的儿子，经电话沟通了解本协议书所有内容均通过以上三人研究同意，并本人都自愿签字，因此，真实、合法，现予见证”的2004年见字第1号的见证书。2004年3月11日金州区规划局依据王翠艳提供的大房执金农字第1990816003号房产执照、大农执金农字第1990816004号房产执照、2004年见字第1号见证书、2003年L0月1日单世和、王翠艳与其子单万良签定协议书，以及由金州区杏树屯镇政府规划建设管理机构在乡、镇政府意见栏盖印的第06160019号辽宁省村镇房屋丈测核实证明书分别做出了主要内容房屋所有权人为王翠艳、房屋坐落金州区杏树屯镇猴石村、建筑面积分别为平方米、平方米、建筑结构为砖瓦结构、使用性质为住宅的金村房字第06160019号、金村房字第06160021号的2份房屋所有权证的具体行政行为。2008年3月21日，沙金兰为金州区规划局颁发上述房屋所有权证违法为由，向本院提起行政诉讼。本院于2008年3月26日受案后，依法追加单世和、王翠艳、单春玉为第三人参加诉讼，并于2008年5月29日作出2008金行初字第187/13号行政判决。主要内容一、撤销被告大连市金州区规划局于2004年3月11日分别作出的金村房字第06160019号、金村房字第0616002L号房屋所有权证的具体行政行为。二、撤销被告大连市金州区规划局于2000年2月15日分别作出的原大房执金农字第990816003号房产执照和大房执金农字第990816004号房产执照上直接变更登记为单世和的具体行政行为。三、撤销被告大连市金州区规划局于1999年12月17日分别作出的大房执金农字第1990816003号和大房执金农字第1990816004号房产执照的具体行政行为。该判决宣判后，金州区规划局、沙金兰、单世和、王翠艳不服上述行政判决，向大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2008年11月L3日，大连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2008大行终字第194号行政裁定，以“上诉人已对原审判决作为证据予以采信的2007金民权初字第2317号民事调解书申请再审，且已进入再审程序。鉴于本案须以该再审案件的审理结果为依据，本案应中止诉讼”为由，裁定中止审理。金州区人民法院再审认为父母和子女有相互继承遗产的权利。案涉坐落于金州区杏树屯镇猴儿石村建筑面积分别为平方米、平方米的住宅，原由大连市人民政府颁发的大房执金农字第1990816003号、1990816004号房产执照登记所有权人为单继绪，单继绪去世以后，成为单继绪的遗产，三方当事人对该节事实均予承认，本院予8/13以确认。本案争执的焦点是沙金兰是否是单继绪的法定继承人。原审原告提供的牌坊村委会和金州区公安分局杏树屯派出所出具的证明，猴儿石村委会、杏树屯镇政府出具的证明、2000年2月15日杏树屯法律服务所向单春玉、单世和所做的遗产继承调解笔录以及原审被告单春玉的陈述等已构成沙金兰系被继承人单继绪亲生女儿的证据链条。因此，沙金兰符合单继绪法定继承人的法定条件，对单继绪的遗产享有继承的权利。关于单世和申请再审理由认为沙金兰的继承请求超出了法定继承的诉讼时效之主张，本院再审不予支持。因为，虽然单继绪于1981年去世，但其遗产并未发生继承。2000年2月L5日，金州区杏树屯镇政府规划建设管理部门作出的在大房执金农字第1990816003号、1990816004号房产执照“所有权人”栏位置上将单继绪的姓名划掉，直接填写变为“单世和”，这一不动产变更登记应当视为沙金兰知道或者应当知道其权利被侵犯之日，自该日期起至沙金兰于2007年8月9日提起原审诉讼时止，并未超过法定的二十年，因此，沙金兰有权提起诉讼，其继承请求没有超过诉讼时效，关于单世和申请再审理由认为沙金兰与单春玉串通制造虚假证据，骗取案涉房屋之主张，因单世和提供不出相应的证据证明，本院再审对此不予认定。关于单世和申请再审理由认为单继绪落实政策平反以后，自己为追回房屋，以及追回房屋以后，对房屋进9/13行了装修改造，支付了代价，因该请求与本案继承诉讼不属同一法律关系，单世和可以依法另行寻求救济。综上所述，本院原审民事调解书符合合法自愿原则，调解协议内容符合相关法律规定，并无不妥，再审应予维持。大连市金州区人民法院于2009年7月9日作出（2009）金民再初字第12号民事判决维持本院2007金民权初字第2317号民事调解书。宣判后，单世和不服，上诉至本院称一审判决程序错误，认定事实错误，适用法律错误，请求二审查清事实后改判驳回沙金兰的起诉或诉求；由被上诉人承担本案的诉讼费用。理由1、一审缺少当事人，违法处分了第三人的房产。2、一审认定沙金兰为单继绪的法定继承人，证据不足。3、单春玉早已将涉案房屋赠送给了单世和，且办理了相关手续，已实际履行完毕，现又以放弃继承的方式全部转给沙金兰，不管沙金兰是否是单继绪的法定继承人，一审判决将涉案房屋全部判给了沙金兰，违反了事实和法律规定，显失公平正义。4、本案早已超过两年和最长二十年的诉讼时效。被上诉人沙金兰辩称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证据充分，适用法律正确，上诉人的上诉请求没有事实及法律依据，请求维持原判，驳回上诉人的上诉请求。理由1、王翠艳不是本案的再审申请人，不应将其列为当事人，10/13上诉人要求将其列为本案的当事人没有法律依据。2、原审认定沙金兰为单继绪的法定继承人证据是充分的。3、单春玉将案涉的部分房产表示给上诉人，实际上按继承法的规定，在其未取得遗产的所有权的前提下，无权处置该份遗产，因此，单春玉处置案涉遗产的行为是无效的。4、案涉房产的继承没有超过法律规定的诉讼时效。被上诉人单春玉辩称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证据充分，请求二审法院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理由1、王翠艳和单世和是夫妻关系，申请人为单世和，单世和有代理权。2、沙金兰与单春玉是亲姐妹关系，在一审中提交的证据充分。3、本案的一份见证业务登记表及调解笔录中，单春玉是受到上诉人单世和的胁迫下签订的，因为单世和向单春玉说自己讨回房屋花的30多万，如果单春玉不给房屋，就要其支付30万元。同时，单春玉也不应处分单继绪的遗产。4、诉讼时效问题，应该是从2000年2月15日起算，因为此时被上诉人沙金兰才知道权利被侵犯，不超过诉讼时效。本院二审查明的事实与原审再审查明的事实基本一致。另查，李春叶户籍自原金县杏树屯公社李家大队迁入大连市金州区杏树屯镇牌坊村的，据大连市公安局杏树屯派出所的人口登记表记载，该表没有沙金兰的登11/13记情况，李春叶与沙世昌的次女沙金香于1948年5月18日出生，于1951年3月20日生育一子，李春叶于1975年1月31日死亡。大连市公安局杏树屯派出所及大连市金州区杏树屯镇猴石村民委员会、大连市金州区杏树屯镇人民政府均证实沙金兰原名单春花，系李春叶与单继绪所生的女儿，1947年随母亲李春叶改嫁到牌坊村后改名为沙金兰。单世和、王翠艳在本院表示双方及其子单万良于2003年10月1日签定协议书并非约定座落于金州区杏树屯镇猴石村的建筑面积分别为平方米、平方米两处房屋系王翠艳个人财产，该两处房屋仍是双方夫妻共同财产。本院二审认为被上诉人沙金兰是否是单继绪与李春叶的女儿，从大连市公安局杏树屯派出所、大连市金州区杏树屯镇猴石村民委员会、大连市金州区杏树屯镇人民政府的证明及单春玉于2000年2月15日在杏树屯法律服务所的陈述内容看，单春玉和沙金兰应是单继绪与李春叶的女儿，另从单春玉和沙金兰的年龄差及沙金兰与沙金香的年龄差也可印证这一点。沙金兰既然是单继绪的女儿，就依法享有对单继绪遗产的继承权，单春玉和沙金兰均是单继绪遗产的法定继承人。单继绪于1981年去世，但其遗产坐落于金州区杏树屯镇猴儿石村房屋10间于1999年由相关单位退还并重新取得产权的，沙金兰没有明确表12/13示过放弃继承，既应认定为接受继承，并与另一继承人单春玉共同继承该房屋。虽然单春玉曾表示单继绪遗产房屋10间，因其无能力、财力要回房屋，愿将该房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