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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城市边缘人的无根意识与生命焦虑池沫树活着组诗诗歌论 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市场经济在中国的建设步伐越来越快,特别是到了90年代末和21世纪初,市场经济更是得到了飞速的发展,从它的最初确立到逐渐成熟这一过程,日常生活的商品化、消费化也开始渗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各个层面。在市场经济或经济全球化的强烈影响下,个体生命的表现特征呈现出这样一个悖论:一是市场的不断扩大,以及外来商品、外来文化的源源不断输入,给当下社会个体以极大的物质和精神上的双重享受,同时也解冻着冰封已久的传统国民思想,开启了个体生命的自然欲望之门;二是市场经济在极大限度的实现个体自由的同时也在消解着每一个个体的个性内涵。在此宏大的时代状况下,人的生存境遇变得更加复杂,更加凄苦,更加迷茫,而人的可能实现的意义变得更加困难。30年前,怀揣梦想的各地青年涌入中国沿海开放城市,他们带来了掘起热土的力量,也催生了一个特有的文学现象:打工文学。所谓打工文学主要是指由工厂打工者自己创作的以打工生活为题材的文学作品,而深圳是打工文学的策源地。打工族背井离乡,在被迫卷入城市化进程后遭遇种种困境:他们具有传统农民文化资源稀少、无力争取权利等弱势群体的特征;城乡差异触发他们情感错位,“走出了乡村,走不进城市”这些被压抑的情感成为打工文学崛起的原动力。池沫树就是这么一位打工诗人,他以“做故乡的人,写他乡的事”的生命姿态,在自身个体生命经历和情感真切体验下对外来打工者的无根身份、有根意识给予了特别关照,深入剖析了无根身份下的个体生命内心的痛苦与挣扎、孤独与寂寞、渴望与挚爱,这些情感表现在诗歌中则是对漂泊流浪者的同情、怜悯,体现出一种人文主义情愫和宗教式悲悯胸怀。而在城市的喧嚣之后,一切终归宁静,对故土的眷恋、对家人的思念和对童年的温馨记忆成为了诗人心底永恒的精神资源与支援意识! (一)罪恶的欲望都市 现代大都市的书写或城市书写已经成为这个时代的叙述主体,城市有着太多的“禁言之物”,欲望、 权力、情色、金钱.大都市对于“打工者”的感官刺激在很大程度上启蒙着个体生命最原始的需求。对欲望无休止的追求最终的结果是人性的自我失落,欲望的无止境和人对欲望的永不满足使本身已处在迷失状态的城市边缘人内心更加的彷徨和恐惧。城市在铁皮和机器所发出的“有节奏的音韵”包装下变得虚伪,一步步吞噬着外来打工者的生命意识和人本意志,他们的流浪者身份在现实巨大的生存挤压下扭曲、变形、异化,使人性的存在变得毫无价值可言。江西诗人池沫树以打工者和诗人的双重身份,以自己的生存体验和工作经历,以睿智的头脑、锐利的眼光洞察城市最底层的生存空间,向我们展现了在城市与乡村、沿海与内陆二元对立、冲突中打工者的生存困境和卑微身份。池沫树的诗作就像是夜空中突然划过的一道光亮,使城市的暴力、丑恶、冷漠、伪善都淋漓尽致的暴露出来,个体生命在资本和欲望的诱惑下开始困惑起来,如南方的困惑诗人这样写道: 我们,我们的生活难道仅仅是一种机械的肉体支配?哦,还有多少,无声的哭诉还有多少人,没有了故乡哦,还要每日早上上班高喊:好!很好!非常好!上帝啊,生活在这一瞬间几乎美丽成真!这是一种怎样的“哭诉”?在“现代工业” 那堵繁荣的 “墙”背后,隐藏着的是城市“置换”了的美丽“谎言”,一切都是“虚构”,所以一切又都是虚妄,底层打工者每天加班加点,托着疲惫的身体从“机器”旁离开,从“流水线”上下来却依旧要回到那又脏又烂的”贫民巷”、“下水道”,更加可悲的是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还要高喊:“好!很好!非常好!”这是怎样的一种讽刺?又是怎样的一种悲凉?在以“经济效益为先”的口号下,底层打工者机械似的支配着自己的肉体,但到最后却还是一无所有,什么也没有得到。诗人池沫树以独特的人文视角把现代化的金碧辉煌与打工者内心的悲凉、困惑尖锐的对立起来,社会越是进步、越是文明,人就越是显得困惑,此在人生被异化成一种虚幻的表征符号。活着对于打工者来说就像是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的现实意义,生命意识慢慢趋向式微,被盘剥的所剩无几。像机器般运转的肉体本身就是一种恶,一种罪孽,最终蜕化成伪善的“帮忙”。南方的困惑充溢着极大的讽刺意味,生活在城市的打工者逐渐将自己的灵魂推向无底的深渊。诗人池沫树凭借个体的生命经历和情感经验,将锐利的笔尖直接指向打工者的生存空间、工作处境和精神状态。在胃、镜中、气味、星期天、在工厂等诗篇中,你可以很轻易地想象打工者的工作处境,体味到受伤灵魂的无可奈何的精神状态,同情与悲悯之心不禁油然而起。“油墨,甲苯,从我手掌漫延/血管如水槽,骨头如冲压机下的铁条/它们在失望中麻木,在爱的余温中电镀/它们如电路板,发动机/而我的胃是多么挑剔,青菜、萝卜、豆腐/空心菜、土豆,没有一点油,没有一块肉/却在此时,面对化工油料/张大了胃口,一阵阵蠕动/发出呐喊如火燃烧般的疼痛”(胃),在“世界工厂”里是没有星期天的,星期天在打工者的梦里、呼唤里,在珠江里,随滔滔的江水一同消逝:“星期天啊星期天,你是多么伟大和壮观/珠江啊珠江,你要把星期天带到哪里去?”(星期天)打工者在向珠江呼告,索要人的生命权力,而呼告者本身却成为诗人池沫树的情感抒发对象,就像卞之琳的断章描绘的那样“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形成一个良性的诗意空间,然而苦难是没有诗意的,这三分流水,这一分诗意却是诗人内心的苦涩表达。也许这个“世界是个骗子”(在工厂),但流浪者们还是宁愿活着,用生命承载这份苦难,因为“生活在继续。”肉体在艰难的生存处境中不断受到伤害,而灵魂只能独自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一边流着泪一边舔着自己的伤口,底层的卑微意识和无根身份又能怎样从残酷的现实中抽离出来呢?(二)女工的生存困境“诗歌千古总缘情”诗人池沫树怀揣着最敏感的心灵,流淌着最温柔的泪水,抒发出了最辛酸的情感。他来自于底层,有着和底层生命共通的思想,共同的生存体验,对底层的身份认同让他能够更加深入的接近打工者背后的心酸与苦楚,这种身份意识写入诗中使他的诗文更具说服力、表现力和震撼力。池沫树活着组诗中有许多描写女工的篇章,表现出了诗人对女性关注程度之深,对女性生存困境的揭露更是刺痛人心,因为他们与男性打工者相比,更是弱势中的弱势,在诗人的笔下女工处于更低劣的社会地位,而事实也是如此,如王大婶中王大婶的悲剧命运:保安凶得很叫王大婶到另一头去打汤意思是:你是流水线员工到那边去王大婶吃着少之又少的菜做的事却是又脏又多诗写到这,其实王大婶,我不认识只是写诗时给取了个名可以肯定,在她的家乡王大婶是几个孩子的妈王大婶只是千万打工女性中极其普通的一个,为了养活自己的孩子,她不得不离开家乡来到城市打工;保安也是万千打工男性中极其普通的一个,可以想象,他也是为了生活才在都市出卖自己的劳动。同样是卑微的底层身份、同样的受人盘剥,然而王大婶却被与她出于同样打工地位的保安的喝斥,身份卑微并不可怕,现实的不公也不足畏惧,可悲的是“人认不清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权利的支配下变得冷漠、凄清又有几许复杂的惆怅。诗人以朴素的言语,真挚的情感向读者还原出了当时灵魂在场的幽暗面,对女工王大婶的“哀其不幸”与对保安的“怒其不争”表现了诗人池沫树宗教式的悲悯情怀和期待意识。在另外一篇诗作女工中诗人书写了一个在异乡城市打工的女工的艰难与痛苦,思念与坚强:星辰已经落到了屋顶骑白马的人,点灯走过瓦砾她是那样安静的睡着在异乡的城市,在梦中她又回到了乡村一点点呼吸,像春风吹过枕巾上的草原“妈妈,妈妈!”妈妈没有听见,妈妈在有瓦砾的乡村她在城市的阴影里挤压黑暗移上了她青春的脸她的梦无人所知机器的轰鸣,流水线上的时间南方的天空没有星星只有高楼,霓虹灯在日复一日的低头行走中干涸了多少泪水,换来了她多年后的坚强“城市的阴影里”到底消逝了多少这般悲苦的女子?到底封存了多少美丽的容颜?到底埋葬了多少黯然的寂寞?诗人池沫树向我们塑造了一个在困境中“坚强”的女工形象,“干涸了多少泪,换来了/她多年后的坚强”试问还有什么能够有摧毁麻木精神的力量?这“坚强”实则是放弃反抗后的麻木。身在异乡为异客,“在异乡的城市,在梦中/她又回到了乡村”也只有在白天光明退去黑夜降临的时候,她才是清醒的,有梦、有思想、有呼唤,在睡梦中她呼喊着“妈妈,妈妈!”,“安静”的回到了自己的故乡。诗歌她们也突出了这样一种生存困境:“自身也就是其中一个/打工妹,或者妓女” 。可以说,对女工生存困境的真实描写彰显出了诗人池沫树的神圣性灵和浓郁的苦难情怀,人本意识和宗教悲悯充盈其中。(三)对故乡的温情回望作为“城市边缘人”的无根身份,既然无法融入城市那就选择思念家乡,毕竟家乡永远有着亲人最真最纯的思念和呼唤。就像客家先民根在河洛,被迫迁徙是不得已但仍保持着中原的传统风俗,那是漂泊流浪者对家乡、对根最温情的思念!诗人池沫树用爱与温情回味着故乡:美丽的乡村、故乡的家人、记忆的童年对打工城市的抗拒和在城市的痛苦与不堪成为了流浪者回望故土的原动力,“回到故乡,回到故乡”流浪者们从心底大声嘶喊着。正如在故乡中诗人池沫树这样写道:“我的土地也有思乡之苦/我告诉我的童年,要在田埂上放风筝/要在山坡的黄泥路上奔跑,像一个轮子。/家人终于聚在了一起/我写下:堂屋,一台旧电视/我写下: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外甥,侄子-/我再写下:眼神聚在了一起/我终于回来了!/然后我折叠翅膀。”的确,故乡就是母亲,对母亲之爱在隐喻层面就是对故乡之爱,这就是流浪者的根,故乡与亲人对于在异乡的漂泊者来说具有非常大的诱惑力,这种思念是双向的,故乡思念外出的游子是痛苦的,而游子思乡更是凄凉,故土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此时都成为了城市打工者思念回味的情感对象,不管何时,身在何处;也不管生命有多少凄苦,人生遭遇怎样的悲凉,流浪者对家乡的思念,对故土的眷恋和对亲人的牵挂都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传统符号。其他的诗篇诸如 :“在夜晚的机器轰鸣声中/回到故乡”(黄昏)“母亲的皱纹触碰着谷粒/沉默的父亲挥汗如雨/“需要怎样的劳作/才能盛满一碗米?”一碗米、“城市辉煌,乡村美丽”(有一天)、傍晚、雪真的会落下来等都表达的是这一亘古不变的永恒主题:在城市与乡村的互相关照的状况里,流浪者从精神上放弃城市回归到温馨家园,栖息在家乡温暖的怀抱里。(四)重提“底层”但诗人池沫树所要的并不仅仅是为了描写出流浪者的痛苦与思念,爱与恨从而博得读者的眼泪和同情,他更多的应该是一种期待、一种呼吁。悲苦过后留给诗人的是一个思考:诚然,城市与乡村这二元对立的整体怎样才能真正的和谐?何时边缘人才能摆脱自卑、挣扎、和痛苦融入那片完美的图景?可惜的是由于受中国文化传统的影响使诗人“难以造成精神的深刻”,就像张爱玲在中国人的宗教中说到:“一个一个中国人看见花落水流,于是迎风流泪,对月长吁,感叹生命之短暂,但是他们就到这为止了,不往前想了。”诗人池沫树因为自身知识的局限,卑微的身份认同和认识的肤浅,在遭遇城市的挤压后只是一味的退守故乡,最终造成对现实人生困境的一种遮蔽,他就“到此为止了”,没有再“往前想了”,缺少文学的苦难意识和终极关怀。如在车站 :在车站,我点燃一根烟时,2路公车开走了天气太冷我抽完烟,顺手将含有我体温的烟蒂丢在脚下来来往往的人,你踩一脚,我踩一脚就这样过去了在车站徘徊着一个孤独的灵魂和一根被点燃的烟,人与烟相伴,此时烟抽象成一个象征性的文化符号,它不再是具象的事物,而是与人有相同生命的存在体。“烟”一点一点的燃烧,只剩下“烟蒂”,生命在城市的打压下一点一点的耗尽,最终又剩下什么呢?“烟蒂丢弃在脚下/被来来往往的人/你踩一脚/我踩一脚”生命在具有群体意识的冷漠下,“就这样过去了”。这丢弃的、践踏的不是烟蒂,而是永恒的生命意识,对生命苦难的深入思考。在遭遇人生的困境后,诗人走入了绝对的迷茫,个体生命被凄冷的忧郁缠绵着,将含有体温的烟蒂放弃,任人踩踏。思想也就到此为止了,让忧郁就这样过去,苦难就这样过去。而回过头来说,我们今天为什么要重提底层?为什么还要书写底层小人物的生命存在方式?我们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唤起道德的同情和怜悯,也不全是为了重新接续某种“苦难”叙事,对于这个问题,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回答。学者蔡翔认为:“在非文学的意义上,重新叙述底层,只是为了确立一种公平、平等、和正义的社会原则。”,“一个理想的社会形态是不能也不应该漠视底层以及所有弱势群体的存在。”笔者认为这真是“一语道破天机”。(五)结语总之,诗人池沫树是在用诗意叙述苦难的人生哲学,关注城市边缘人内心的痛苦和挣扎、爱与恨,探究流浪者心灵深处的诗意空间。阅读池沫树的诗歌,我们总是会萌发出一种深刻的忧郁,有泪而不能流,不可流。诗人池沫树在不同创作时期其诗歌呈现出不同的诗意特征,对故土的回味、对爱的思念都成为诗人池沫树关注的终点,因为在那里,人道主义的光芒和宗教式的悲悯情怀总是如同诸神降临般存在于诗人的灵魂深处。另一方面,由于其自身的局限和中国文化传统根深蒂固的影响,池沫树的诗歌与其他中国传统作家的文学一样,面对当下底层流浪者的生存困境,只是在表层上把握了边缘人在城市的挤压下异化的人性状态和痛苦的精神状态。其诗歌一味地退守故乡,最终造成对现实人生困境的一种有效遮蔽,缺少文学的苦难意识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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