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树恩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案

1/10程树恩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案原公诉机关巢湖市居巢区人民检察院。上诉人（原审被告人）程树恩，男，1951年8月13日出生于安徽省阜南县，居民身份证号码略，汉族，初中文化，住略。因涉嫌犯集资诈骗罪于2007年8月28日被巢湖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9月30日经巢湖市人民检察院批准被逮捕，现羁押于巢湖市看守所。辩护人肖敏，安徽巢达律师事务所律师。巢湖市居巢区人民法院审理巢湖市居巢区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程树恩犯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一案，于2008年4月24日作出（2008）巢居刑初字第69号刑事判决。宣判后，原审被告人程树恩不服，提出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08年5月28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巢湖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李熔冰出庭履行职务，被告人程树恩及其辩护人肖敏到庭参加诉讼。因本案案情复杂，经安徽省高级人民法院批准，延长审理期限一个月。现已审理终结。原判认定，被告人程树恩任安徽亿源农业科技有限公司巢湖分公司（以下简称巢湖分公司）经理期间，巢湖分公司宣传消费者每购买十件火龙果系列产品，即可得到广西亿源集团颁发的消费者权益证书，每月能得到不低于200元的基础分红，年收益率高达40以上，不到三年能收回成2/10本。而且，该分红是永久的，可继承、转让。巢湖分公司2007年1月将分红期限由永久改为十年，2007年4月又将分红期限改为七年。自2006年5月至2007年3月共销售产品9177件，吸纳“销售”资金5120588元，造成投资者巨额经济损失。2007年5月，被告人程树恩从巢湖市秘密潜逃。原判依据证人证言、被害人XXX等人报案材料、陈述及消费者权益证书、巢湖分公司的营业执照、消费者感谢信、证人XXX原始记账用练习薄及巢湖分公司产品销售红利分配发放表、和谐奖金发放表、被告人程树恩供述等证据认定上述事实。原判认为，被告人程树恩违反国家法律、法规的规定，以销售商品为名，承诺高额回报向社会不特定对象募集资金，变相非法吸收公众存款5120588元，并给存款人造成巨额经济损失，严重扰乱金融秩序，其行为显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七十六条第一款的规定，构成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应予科刑。公诉机关指控罪名成立，予以支持。为维护国家金融管理秩序，惩治犯罪，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七十六条第一款之规定，判决被告人程树恩犯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十万元。上诉人程树恩上诉提出1、巢湖分公司向巢湖市消费者3/10销售火龙果系列产品的销售资金数额应为4274585元，而不是一审判决认定的5120588元。2、其未杜撰感谢信，夸大宣传。3、巢湖消费者没有领取大部分产品，是因产品有保质期，消费者不愿一次性领取，每个消费者均有提货凭证，可随时领取。4、其没有犯罪动机和主观故意，犯罪主体应是安徽亿源公司或广西亿源公司或公司股东。5、希望二审法院对其从轻或减轻处罚。其辩护人意见与其上诉理由基本相同，并建议二审法院对上诉人程树恩适用缓刑。出庭检察员意见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认定的犯罪数额准确；上诉人程树恩的行为符合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的特征，构成本罪既遂。经审理查明，2006年3月9日，巢湖分公司在巢湖市注册成立，上诉人程树恩任巢湖分公司经理。巢湖分公司营业执照记载其经营范围为高效农产品种植、加工、销售以及农产品科技转化、推广、咨询、服务。巢湖分公司自成立以来，经营内容仅为销售广西亿源集团生产的火龙果系列产品（火龙果双通口服液、火龙果干花、资本家酒），该系列产品均为食品无药品功能。巢湖分公司在明知该系列产品无药用功能的情况下，对外宣传该系列产品具有降血压、降血脂、抗衰老等药品功效。上诉人程树恩又自编火龙果系列产品消费者感谢信贴于巢湖分公司宣传栏中，以欺骗消费者购买、投资该系列产品。巢湖分公司规定每个4/10消费者至少要购买十件火龙果系列产品,多者不限。2006年9月1日前消费者在巢湖分公司购买火龙果系列产品价格为528元/件，之后价格为572元/件。巢湖分公司宣传购买火龙果系列产品的消费者，同时也是投资者。消费者每购买十件火龙果系列产品，即可得到广西亿源集团颁发的消费者权益证书，每月能得到不低于200元的基础分红，年收益率高达40以上，不到三年能收回成本。而且，该分红是永久的，可继承、转让。巢湖分公司2007年1月将分红期限由永久改为十年，2007年4月又将分红期限改为七年。部分群众在听取了巢湖分公司的授课、宣传，或参加由巢湖分公司组织参观广西亿源集团在广西防港市的南方庄园后，被高额返利所诱，纷纷以高出产品成本数倍的价格投资、购买火龙果系列产品，以期得到丰厚的分红回报。绝大多数消费者付款后，都没有获取火龙果系列产品，或只拿到很少量产品，目的仅为得到广西亿源集团的消费者权益证书，以获取每月每十件不低于200元的返利。消费者在巢湖分公司购买火龙果系列产品，投资款均交给上诉人程树恩。巢湖分公司将上述投资款汇往广西亿源集团，广西亿源集团再从每件投资款中返还88元给巢湖分公司，作为巢湖分公司的利润收入。巢湖分公司自2006年5月至2007年3月共向巢湖市消费者销售火龙果系列产品9177件，吸纳“销售”资金5120588元，造成投资者巨额经济损失。5/102007年5月，上诉人程树恩从巢湖市秘密潜逃。上述事实，由一、二审控辩双方提交并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认定上述事实1、证人XXX证言，证实巢湖分公司夸大宣传火龙果系列产品有药用功效，消费者购买十件火龙果系列产品每月能得到不低于200元的基础分红。巢湖分公司销售火龙果系列产品价格在2006年9月1日前为528元/件，之后为572元/件。巢湖分公司销售款均由上诉人程树恩一人经手汇出，其当时根据程树恩提供的每月销售数字用练习薄记账并制作分红表；2、证人XXX证言，证实其在巢湖分公司只负责记帐，巢湖分公司销售款都在上诉人程树恩处，巢湖分公司存汇款业务均由上诉人程树恩经手；3、证人XXX证言，证实其接受巢湖分公司宣传后在该分公司购买了火龙果系列产品；4、证人XXX证言证明火龙果产品确有一些食疗效果，投资的原因是产品好，更主要是自己也想赚点钱；证人XXX证言证明其服用火龙果产品后有一定效果；5、证人XXX证言及其提供的署名为“XXX”、“XXX”、“XXX”、“XXX”四份消费者权益证书，证实其在巢湖分公司购买火龙果系列产品后曾退过货，最终实际购买产品170件；6、证人XXX证言及其提供的署名为“XXX”、“XXX”、“XXX”四份消费者权益证书，证实其在巢湖分公司购买火龙果系列产品后曾退过货，最终实际购买产品122件；7、证人XXX证言，6/10证实安徽亿源农业科技有限公司系广西亿源集团的子公司，安徽亿源农业科技有限公司系广西亿源集团的子公司，安徽亿源农业科技有限公司、广西亿源集团主要业务均为销售火龙果系列产品；8、被害人XXX等人报案材料、陈述及消费者权益证书，证实其在巢湖分公司购买火龙果系列产品的数量；9、巢湖分公司的营业执照，证实被告人程树恩系该分公司负责人及该分公司经工商部门核定的经营范围；10、被告人程树恩杜撰的消费者感谢信，证实其虚假宣传火龙果系列产品具有药效功能；11、证人XXX原始记账用练习薄及巢湖分公司产品销售红利分配发放表、和谐奖金发放表，证实巢湖分公司自2006年5月至2007年3月共向巢湖市消费者销售火龙果系列产品的数量；12、被告人程树恩供述，证实巢湖分公司成立后未按工商部门核定的经营范围经营，主要经销火龙果系列产品。巢湖分公司对外宣传购买火龙果系列产品的消费者，同时也是投资者。其还杜撰感谢信谎称火龙果系列产品具有药效功能。巢湖分公司销售火龙果系列产品价格在2006年9月1日前为528元/件，之后为572元/件。巢湖分公司向巢湖市消费者出售火龙果系列产品，销售款均由其本人经收。其每个月都将投资者和投资款数字告诉路先锋，路先锋据此制表给投资者分红。对辩护人在二审庭审中提供的下列证据，合议庭经评议，7/10对其效力评判如下1、证人XXX证言证明原审被告人程树恩以其名义购买了火龙果产品，但不记得什么时间购买，购买了多少件；2、巢湖销售公司2006年2月至2007年4月销售逐人登记表一份，证明销售火龙果系列产品的数量；3、XXX证明一份，证明其退货190件，后其介绍的人退回50件由其购买；4、XXX的欠条及借条共计56625元。5、汇款凭证4张，证明程树恩于2007年5月30日、6月6日将其募捐款汇至广西亿源公司；6、陈瑜着消费者也能成为资本家一书，证明巢湖分公司的营销模式有理论依据；消费者权益证书及产品实物各一份。本院认为第一至第四份证据均无其他相关证据予以印证，故不予认定；第五、第六份证据证明内容均与本案认定事实无关联性，不予认定。关于上诉人提出的“巢湖分公司向巢湖市消费者销售火龙果系列产品的销售资金数额应为4274585元，而不是一审判决认定的5120588元”的上诉理由及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经查，证人XXX原始记帐用练习薄及巢湖分公司产品销售红利分配发放表、和谐奖金发放表将含山分公司与巢湖分公司的销售产品统计在一起，且有两公司分红的合计数字，程树恩在公安机关亦供述其每个月都将投资者和投资款数字告诉XXX，XXX据此制表给投资者分红，辩护人提出应将含山分公司销售的产品数额扣除，但无证据支持，8/10不予采纳；XXX现持有170件消费者权益证书，一审对此已予以认定，至于其在购买过程中退货多少件，对本案数额认定并无影响；本案查证事实中无XXX、XXX、XXX的消费者权益证书，且程树恩在公安机关供述，其在2006年2月、3月、4月和8月份共购买800件火龙果产品，并未提到以三亲属名义购买的产品122件，证人XXX证言证明上诉人程树恩以其名义购买了火龙果产品，但不记得什么时间购买，购买了多少件，亦无其他证据予以印证，故不能认定程树恩以XXX、XXX、XXX三人名义购买产品122件；一审认定上诉人程树恩自购产品为800件，有消费者权益证书为证，且没有计算到其犯罪数额中，上诉人及其辩护人认为应扣除其自购产品806件不能成立；关于XXX以内部价购货800件，少付款52392元，XXX欠货款56625元，其它客户欠货款44074元的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其所提供的证据材料不能支持此观点，不予采纳。关于上诉人提出的“未杜撰感谢信，夸大宣传”的上诉理由及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经查，证人XXX虽证明让其女儿XX给巢湖分公司写过感谢信，但上诉人程树恩供述其在XX写好的感谢信上改写了“突患脑溢血，致使半身不遂面部肌肉经常抖动平时只能走一百米左右,现在可以走七八百米口臭消除了”，并自己抄写然后贴在墙上。上诉人程树恩明知真实情况而改写了感谢信中的重要部分，9/10原审判决认定上诉人程树恩“自编火龙果系列产品消费者感谢信贴于巢湖分公司宣传栏中”，并无不妥，对上诉人该节上诉理由及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不予以采纳。关于上诉人提出的“巢湖消费者没有领取大部分产品，是因产品有保质期，消费者不愿一次性领取，每个消费者均有提货凭证，可随时领取”的上诉理由及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经查，证人XXX证言虽证明火龙果产品确有一些食疗效果，但投资的原因更主要是想赚点钱。故一审认定投资者目的仅为得到广西亿源集团的消费者权益证书，以获取返利并无不妥，对上诉人该节上诉理由及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关于上诉人提出的“其没有犯罪动机和主观故意，犯罪主体应是安徽亿源公司或广西亿源公司或公司股东”的上诉理由及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经查，巢湖分公司设立以后主要通过经销火龙果系列产品变相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即以实施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犯罪为主要活动，根据相关司法解释规定，不应以单位犯罪论处。故本案应以自然人犯罪定罪处罚，上诉人程树恩的行为符合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的犯罪特征，对上诉人该节上诉理由及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不予以采纳。本院认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