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管者不应成为风险的掩体

1/3监管者不应成为风险的掩体近一个时期，商业银行相继披露了一些违法违规案件。不难看出，这些引起金融界不小“阵痛”的大案、要案，是监管部门监管力度加大、商业银行风险管理以及信息透明度普遍提高的结果。目前，各商业银行正撒网补漏，紧锣密鼓地开展无论是广度、深度还是力度的风险大检查，正可谓声势之浩大，监管之细致、全面而系统，前所而未有。对此，我们应充满信心。然而不容忽视的是一些例行公事的监管往往会成为名副其实的过场，而走过场监管则又往往会自觉不自觉地成为风险的一种掩体。如“森豪公寓”案件北京华运达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从2000年12月至2002年6月，以员工名义，虚构房屋买卖合同，提供虚假收入证明套取中国银行北京分行按揭贷款及重复按揭贷款199笔，涉及公寓273套，涉案金额达亿多元，最终形成“烂尾”工程。在这个长达一年半且重复发生近200次的骗取银行贷款案件中，监管者面对如此较大的风险竟然无从察觉，不能不说是监管者的严重失职，由风险转为案件也在所难免。作案者把自己的犯罪活动披上了合法外衣，或者订立攻守同盟，包括腐败者集体失语，这些都是惯用的招数和本能之举。事实上，从山西“728”系列诈骗案，到2/3中国银行黑龙江分行河松街支行原行长涉案的“高山案”，包括中行大连分行普通员工涉案的“翟昌平案”，这些案件均早已发现苗头，但没能及时处理。在中国银行“高山案”中，一家企业高管曾对中行黑龙江省分行领导抱怨说“你们的那个支行行长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将我们账上的4000万元给划走了，不信你们就查一查”中行的工作人员下去一查确有此事但此时，中行又接到了该企业法人代表的电话“那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你们就没有必要查了”此事就此搁浅北京华运达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重复近200次骗取的银行贷款，监管者均没有察觉甚至攻破其堡垒，其中自然也难以排除有走过场的成分。之所以不能排除有走过场的成分，以至于导致监管者严重失职、监管制度形同虚设，是因为监管者在平时的监管中受到各种因素的制约，在名、责、利的诱惑下而流于形式，监管体制上的适时监控和处理的力度也不无关系。假如监管者动了真格，违规者的违规事实就会暴露无遗，信用风险、道德风险及操作风险必将得到控制，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大案、要案，可反过来讲，如果监管者流于形式而走过场，仅仅是违规者的违规事实没被戳穿的问题吗显然不是。因为监管者一旦走了过场，或者哪怕是被动地走了过场，类似的走过场监管就是一次监管行动的失败或流产，而且还会对公众、对市场折射出这样一种3/3昭示，即间接证明了被监管对象的“清白”。正是走过场的监管“见证效应”，便令监管者自觉不自觉地成为影响或推迟违规真相暴露的一种掩体了。在暴露案件之前的监管失败，也就意味着违规者在与监管者的周旋中取得胜利，而其中的每一次胜利，都足以暂时证明其自身行为的“清白”和“无辜”。试想，假若不是监管部门强化公司治理，在监管过程中猛然觉醒，商业银行在问题和漏洞面前勇于揭露、强化问责，最后的结果如何，恐怕也就很难说了。风险的集中必将呼唤银行监管手段和内控机制的创新，而新的创新无疑将增强商业银行的综合竞争力。因此，各商业银行在实行的“拉网式”风险大检查中，监管者因监管失败而“无功而返”并不可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