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行政法哲学平衡论的平衡意蕴

1/10浅议行政法哲学平衡论的平衡意蕴浅议行政法哲学平衡论的平衡意蕴行政程序具有独立的价值，如何实现程序正义、厘定该价值的价值取向，便需要行政法基本理念的支撑。作为行政法的基本理念，平衡论指导下的行政程序立法其优势必将日益显现，因其在自由与秩序、公正与效率、行政主体与行政相对人、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之间寻求总体的、动态的平衡。以行政程序法律体系与法律规范为载体，张扬平衡论的基本价值；以平衡论的基本理念引领行政程序的立法实践，使得“各种对峙或冲突因素处于相互协调之中的和谐状态”1。一、自由与秩序的平衡自由与秩序同是行政价值基本目标。在行政法治价值定位上，平衡理论既不像控权理念那样唯自由是重，又不像管理理念那样唯秩序是瞻，它注重自由与秩序的平衡。自由与秩序价值作为行政法治中具有完全相反属性的基本行政目标模式，在矛盾统一中相互推动，共同演进。在行政法治建设的漫漫征程中，自由与效率价值的选择考验着立法者的价值取向，凸显着该国的法律精神所在。除此而外，在具体的行政执法过程中，自由与秩序的冲突则呈现出更加极端的状况，导致执法者很难权衡。法具有稳定性2/10的特征，而这正是秩序价值产生的根源，法不能朝令夕改，所以，脱离了法的稳定性谈秩序只是空谈；另外，社会发展归根结底是人的全面发展，只有人发展进步了，社会才能随之进步。人的发展依赖独立的思想与行为，那么这种出于人的发展的自由需要势必会同秩序的价值需求产生冲突。如何协调两者的关系，从中找到双方的最佳契合是人类社会不懈的追求。行政法治理本文由论文联盟HTTP/收集整理念的革新为这种追求的理想提供了现实的理论基础，那就是用平衡理念指导行政程序立法，以一种自由与秩序价值的双赢模式架构起双方动态平衡模式。人是自然属性与社会属性相统一的产物。要实现人的社会属性，则需要将个体的人置于有序的社会之中。作为个人，自由与秩序相伴而生，两者不可或缺，表现为统一性、相容性。首先，自由与秩序相伴共存。自由的自然增长有赖于秩序的保障，只有将自由置于秩序的框架内，“自由才可能增长。”2自由则是人类建立秩序的终极目的，人类社会的一切制度安排，都以实现人类最大限度内的自由为起点与指归。其次，秩序与自由相互交融。秩序旨在实现秩序控制下的自由，而自由却是处于秩序状态的自由。可以说，没有自由的秩序，人类社会会陷于停滞；没有秩序的自由，社会则会处于动荡。所以，一个善治的法治社会是自由与秩序和谐共融的社会，是一个社会秩序3/10得以有力维护、个人自由得以有序施展的社会。人的自然性崇尚自由，人的社会性则需要秩序。随着社会的发展，明确法治的精神旨在寻求自由与秩序总体的、动态的平衡，对于现时与将来推动社会发展、推进行政法治、建设服务性政府具有重要意义。只有确保了社会的良好秩序，各项事业才能得以顺利开展；充分保障公民的自由，才能最大限度地激发其积极性、创造性，从而推动社会可持续发展进步。二、公正与效率的平衡一般看来，在行政法领域，公正与效率处于截然对立的状态，行政权在两者之间左右徘徊，未能达致动态的、总体的平衡。在平衡论看来，通过制度保障，实现两者的兼顾是可能的。1公正。针对行政相对人而言，公正是其追求的首要价值。第一，保障行政相对人的合法权益。维护社会秩序是行政职能之一，但这一职能极易异化为对权力的滥用。鉴于此，在程序上应设立保权机制与控权机制。公民权意识的觉醒与行政相对方主体观念的强化，使得其不再满足于对实体权利的满足上，进而对程序性权利的渴望则更为迫切。以此达到“当事人在行政过程中不仅仅是被动地受到保护，还应是积极主动地保护自己”3。第二，确立行政相对人的程序知悉权与参与权。行政相对人欲通过行政4/10程序保障自身合法权益，必先以要知悉行政活动的有关内容为前提。行政相对方只有充分地参与到行政过程中，才能确保其合法利益减少或者免于被侵害的危险。由此可见，行政相对人的知悉权与参与权的价值功用在于实现对行政行为进行事中监督，从而尽可能地维护合法权益。第三，确保行政公正。行政事务的大众性、公益性决定了行政工作必须恪守行政公正理念，一个社会是否处于善治状态，行政公正是一个重要的参考标准。恪守行政公正就要做到行政过程的公正与行政结果的公正，如若违反则是“不良行政”。只有让行政相对方与公众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行政过程与结果是公正的，那么该行政权的行使必然是畅通的，行政效率也必然随之提高。第四，严格按照程序行使行政权力。行政行为具有程式性、步骤性，这些程式与步骤顺位编排应反映程序价值实现的程序性要求，否则，行政程序的设置势必会流于形式。2效率。行政行为重视行政效率，这是达到既定行政效果的重要因素。行政主体在实施行政行为时具有相对的积极性，所以效率价值主要是针对行政机关而言的，其特征包括首先，行政职能的实现是建立于一定资源的消耗之上的，那么降低人力、物力、财力的消耗，是追求提高行政高效的首要选择，即，以最小的行政成本达致最大的行政效益。其次，由于行政工作的特殊性，决定了行政5/10主体必将面对纷繁复杂的社会生活，单一的、机械的行政方式难以应对复杂的社会事务。因此，用灵活的行政方式兼具刚性的行政程序立法以确保行政效率的实现是最佳途径。鉴于上述原因，行政自由裁量权的行使便成为行政方式的必需，但应当受到严格限制。所以，设计对行政权的有效控制与行政效能的充分实现的制度是行政程序立法的既定模式。最后，提高立法技术，保障行政程序的规范化、便利化。程序的价值在于其规范化、程式化，以避免权力的滥用，那么实现程序性规则的规范化便是坚持程序正当的题中之义，也是保证行政高效的重要手段；程序的设计要坚持其实用性，即，程序的设计要具有可操作性与便利性，如若相反，则会降低行政效能。在运行过程中具有可重复性和实施性，可以将行政程序文本方便地、迅速地、准确地转化为实践，从而准确实现程序法所蕴含的法律精神与价值取向。尽管公正价值与效率价值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为对立冲突的态势，但在平衡理念的影响下，兼顾行政权力运作公正与效率的平衡是现代行政法治的基本模式之一。平衡理念重视机制的构建，在平衡公正与效率价值时，同样强调机制、制度的构建，而通过行政程序立法，实现对两者的动态的、总体的平衡必将开辟全新的发展进路。三、行政主体与行政相对人之间权利义务的总体平6/10衡行政主体与行政相对人的权利义务关系，构成了最基本的行政程序法律关系。与现代行政法治的实质相适应的是权利义务的总体平衡，笔者认为，这种总体平衡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同时也是平衡论存在的基础。1行政主体与行政相对人之间外部权利义务的总体平衡。行政法治的三个环节，起始阶段是行政立法。所以，实现行政主体与行政相对人之间的权利义务的平衡首先要从行政立法环节着手。在传统的行政立法中，立法机关在管理论或者控权论的影响下，形成了偏执一端的立法价值取向，抑或倾向于行政权力的实施，而忽视行政相对方的权利；抑或倾向于对行政相对方权利的保障，而忽视对行政效能的实现。这两种立法倾向使得行政两者的权利义务处于失衡的状态。因此，在立法环节，应当平衡地分配行政两者的权利义务。具体而言首先，行政立法应当有宪法或法律依据；其次，行政立法不得规定涉及公民的基本权利的事项；再次，行政行为必须由行政法律严格规定，并规制其实行政程序与方式。最后，立法机关有权进行立法审查，并赋予司法机关以司法审查权力。在行政执法环节，应当强化执法的程序规制。鉴于行政权力的恣意性，对行政行为的规制是必要的，规制措施包括首先，制定保证行政相对人合法权益的相关制度，诸如公民参与制7/10度、听证制度、信息公开制度等；其次，加强行政行为的程序规制程序设计，诸如了解程序、公开程序、取证程序、回避程序、听证程序、处理程序、告知程序等。同时赋予行政相对人以了解权、要求回避权、辩论权和申请补救权等。行政主体与行政相对人之间正是通过上述方式达到其外部权利义务的总体、动态平衡。2行政主体与行政相对人之间内部权利义务的总体平衡。行政主体与行政相对人之间内部权利义务的总体平衡表现为行政主体内部行政职责与行政权的平衡、行政相对人权利与义务的平衡两个方面。首先，行政主体的职责是行政权存在的基础和前提，可以说，行政职责是行政权的来源。行政主体要将行政职责视作行政义务的履行，而行政机关的权力则是其为了履行行政义务而被赋予的有限权利。其次，既然行政权是一种为履行行政义务而创设的权能，那么这种权能的行使必然有其法定的限度、时限、方式、途径、补救措施、惩罚措施等具体事项。从这一角度出发，行政主体内部权利义务的平衡才具有法理基础。而行政相对人内部的权利义务的总体平衡是要达致权利的有限伸张与义务的适当消弭，从而达到两者的总体的、动态的平衡。在管理论模式下，行政相对人权利的行使范围很小，义务的履行则占据了大部分，从而忽视对行政相对方的权利保障，片面地强调义务的履行，我们要清楚地看8/10到，权利的享受程度直接关涉义务的履行程度，没有相应的权利保障，义务的履行也是不彻底的、不完全的。在控权论模式下，控权论者过度地强调行政相对方权益的保障，这是以牺牲行政效率与秩序为前提的。这样导致的结果是公民权的滥用，严重影响了行政效能的实现。我国幅员广大、人口众多，这两种失衡的行政模式不可取。所以，行政相对人内部权利义务的总体平衡是必需的。总之，重视行政主体与行政相对人之间的外部与内部权利义务的总体、动态平衡是限制行政权与保证行政效能的平衡，是保障公民权利与防止公民权的滥用的平衡。当然，该理念不能一蹴而就，既然确立了这一既定目标，就应当有长期坚持下去的思想准备。四、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的平衡在廓清公共利益与个人利益的概念之前，有必要探讨一下公共利益的基本特点，以便于进一步厘定其与个人利益之间的关系。笔者认为，公共利益具有公共性、相对重要性与实现性特点。即，首先，公共利益要以广大人民群众与广大地域为服务对象；其次，相对于个人利益而言，公共利益处于相对重要的地位；最后，公共利益通过行政权的行使即可达到，从而具有可实现性。由此可见，公共利益是一定区域内为大多数人生存与发展所必需的并未群体中不确定的人所广泛享有、认可9/10的利益。与个人利益不同，公共利益具有消费的非竞争性和受益的非排他性，即公共利益的享有是自然的，无须通过竞争手段即可获得，并且利益享有者不会因其数量的多少而影响享有利益者享有利益的质量与数量。同个人利益的实现方式相同，公共利益的实现必须遵循正当的法律程序，对公共利益与个人利益进行平衡即是通过这一手段得以实现。平衡公共利益与个人利益时必须借助正当程序加以保证，即行政权力的行使必须符合正当的法律程序，具体包括公开、公正、回避、听证等程序，这明显要严格于个人权利的行使。行政程序法是实现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平衡的最佳方式，通过平衡论视野下行政程序立法达致公共利益与个人利益的平衡。行政程序法旨在建立良好的公共秩序，从而需要把公共利益的实现方式纳入到规范化的轨道。但行政权是针对行政相对方行使的，所以行政权的行使可能会对个人利益造成侵害，在此情况下，便出现了公共利益与个人利益的冲突。公共利益与个人利益的冲突与矛盾正是行政程序法创制与不断完善的前提。善的行政程序法治旨在促进公共利益与个人利益在动态中和谐一致，从而推进两者的可持续平衡发展。公益具有优先性、主导性，所以当公益与私益彼此冲突、矛盾时，私益应让位于公益，但应当给予个人以合理补偿。公共利益与个人利益并非天然地对立、10/10不可调和，当行政行为处于行政程序的规制之下，行政权得以合理限制的情况下，在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之间寻求恰当的平衡，完全具有可行性。所以，个人利益既不能淹没于公共利益的瀚海之中，公共利益也不可能脱离个人利益谋求自身的存在与可持续发展。因此，行政程序法应在公共利益与个人利益之间寻找一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