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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我国刑事诉讼心理测试问题研究以未成年人刑事诉讼运用为视角(硕士论文摘要)刑事诉讼对犯罪嫌疑人进行的心理测试属于心理学中心理测试的一个应用范畴,它是采用标准化量表来测量犯罪嫌疑人的智力、性格以及其它个性特征,并把测试结果作为刑事诉讼工作的参考。目前国内外许多心理学专家验证发现,该类量表具有较高的信度和效度,测试结果不仅能反映出犯罪者人格基本轮廓,并对其心理缺陷做出较准确的诊断,而且还可以使我们了解罪犯是否具有自杀、脱逃等行为倾向,预测是否重新犯罪等。具体到未成年犯罪嫌疑人,这一群体之所以走上犯罪之路不仅有着深刻的社会、家庭及教育原因,其自身心理状况也是不容忽视的原因之一。传统理论通常只是从外因的角度,把未成年人犯罪主要归咎于心智未成熟,容易受到外界不良环境的影响等。实际上,未成年人犯罪在心智尤其是心理上先天存在的特征甚至是缺陷,更是导致未成年人走上犯罪之路不可忽视的潜在条件。忽视了这一问题,就会使司法人员无法真正从源头上把握未成年人犯罪现象产生的内在原因,也不利于“教育、感化、挽救”方针的贯彻。因此,在“教育为主、惩罚为辅”政策执行落实过程中,司法人员不仅仅要做到以“教育为主”,更需要知道甚至精通怎样教育,对不同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如何抓住他们不同的心理特征,制定出更加具体、有针对性的教育方案。虽然我国专门制定了适用于未成年人的特殊方针政策及程序,司法实践中,也成立了办理未成年人案件相对独立的部门,并配备了专门人员来经办未成年人案件。但是目前检察机关未检部门中,对未检工作多集中于从侦查监督及追诉率等方面寻找突破,对未成年犯罪嫌疑人特征的把握极少会涉及到心理学的领域。本文将力图从刑事诉讼法角度出发,并结合未成年人心理学、犯罪心理学及社会心理学等交叉学科,对现阶段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的心理学探究、内涵、价值及运用现状及完善等方面进行阐释,以期推动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的进一步完善。关键词未成年人心理测试心理矫治RESEARCHONCHINESECRIMINALPSYCHOLOGICALTESTTHEUSEOFMINORSINCRIMINALPROCEEDINGFORTHEPERSPECTIVEABSTRACTOFTHEPAPEROFLLMDEGREECRIMINALPROCEEDINGSAGAINSTTHESUSPECTSBELONGTOTHEPSYCHOLOGICALTESTSINPSYCHOLOGY,APSYCHOLOGICALTESTAPPLICATIONAREAS,ITISTHEUSEOFSTANDARDIZEDSCALESTOMEASURECRIMINALSUSPECTSINTELLIGENCE,PERSONALITYANDOTHERPERSONALITYCHARACTERISTICS,ANDPUTTHERESULTSOFTHETESTJOBASACRIMINALREFERENCEMUCHPSYCHOLOGYEXPERTSATHOMEANDABROADTOVERIFYTHATSUCHSCALESHAVEHIGHRELIABILITYANDVALIDITYOFTHETESTRESULTSCANNOTONLYREFLECTTHEPERSONALITYOFTHEOFFENDERSBASICOUTLINE,ANDTHEIRMENTALDEFICIENCYTOMAKEMOREACCURATEDIAGNOSIS,ANDALSOALLOWSUSTOKNOWWHETHERTHEOFFENDERHASCOMMITTEDSUICIDE,ESCAPEBEHAVIOR,SUCHASTHETENDENCYTOREWHETHERORNOTPREDICTIONCRIMESPECIFICTOTHEJUVENILECRIMINALSUSPECTS,THEREASONWHYTHISGROUPOFROADTOALIFEOFCRIMENOTONLYHASAPROFOUNDSOCIAL,FAMILYANDEDUCATIONALREASONS,THEIROWNMENTALSTATEISALSOONEOFTHEREASONSTHATCANNOTBEIGNOREDTRADITIONALTHEORYISUSUALLYONLYFROMTHEPERSPECTIVEOFEXTERNALFACTORS,PUTTHEMAINBLAMEONJUVENILEDELINQUENCYIMMATURE,VULNERABLETOEXTERNALADVERSEENVIRONMENTALIMPACTINFACT,JUVENILECRIME,ESPECIALLYINTHEMENTALEXISTENCEOFTHEPSYCHOLOGICALCHARACTERISTICSOFCONGENITALDEFECTSAREEVENMOREPEOPLEARERESORTINGTOCRIMEMINORSCAUSEOFTHEPOTENTIALROADCONDITIONSCANNOTBEIGNOREDIGNOREDTHISPROBLEM,ITWILLENABLEMEMBERSOFTHEJUDICIARYFROMTHESOURCECANNOTREALLYGRASPTHESITUATIONOFJUVENILECRIMEHAVEINTRINSICREASONS,ISNOTCONDUCIVETO“EDUCATION,REFORM“POLICYIMPLEMENTATIONTHEREFORE,INTHE“EDUCATION,PUNISHMENTASASUPPLEMENT“TOIMPLEMENTTHEPROCESSOFPOLICYIMPLEMENTATION,JUDICIALOFFICERSDONOTWANTTO“EDUCATION“,BUTALSONEEDTOKNOWHOWOREVENPROFICIENTINEDUCATION,FORDIFFERENTMINORSOFCRIMINALSUSPECTS,HOWTOSEIZETHEIRDIFFERENTPSYCHOLOGICALCHARACTERISTICS,FORMULATEAMORESPECIFICANDTARGETEDEDUCATIONPROGRAMSALTHOUGHOURCOUNTRYHASDEVELOPEDEXPERTISEAPPLICABLETOMINORSSPECIALPRINCIPLESANDPOLICIESANDPROCEDURES,JUDICIALPRACTICE,ALSOSETUPFORJUVENILECASESRELATIVELYINDEPENDENTDEPARTMENT,ANDISEQUIPPEDWITHASPECIALIZEDSTAFFTOMINORSCASEMANAGERS,BUTTHEATTORNEYORGANSNOTFOUNDINTHEDEPARTMENT,NOTMANYFOCUSONTHEJOBSEIZEDFROMTHEINVESTIGATIONANDSUPERVISIONANDTHEPROSECUTIONRATEOFLOOKINGFORABREAKTHROUGHONAMINORCRIMINALSUSPECTSRARELYGRASPTHECHARACTERISTICSOFMINORSINVOLVEDINTHEFIELDOFPSYCHOLOGYTHISARTICLEWILLSEEKFROMTHEPERSPECTIVEOFTHECODEOFCRIMINALPROCEDURE,COMBINEDWITHMINORSPSYCHOLOGY,CRIMINALPSYCHOLOGYANDSOCIALPSYCHOLOGY,SUCHASCROSSDISCIPLINARY,ATTHEPRESENTSTAGEOFPSYCHOLOGICALTESTINGOFMINORSINCRIMINALPROCEEDINGSTOEXPLORETHEPSYCHOLOGY,MEANING,VALUEANDUSEOFTHESTATUSQUOANDIMPROVEAREASSUCHASINTERPRETATION,WITHAVIEWTOPROMOTINGTHEPSYCHOLOGICALTESTINGOFMINORSINCRIMINALPROCEEDINGSOFFURTHERREFINEMENTKEYWORDSMINORSPSYCHOLOGICALTESTPSYCHOLOGICALTREATMENT目录导言1第一章刑事诉讼运用心理测试手段的心理学探究2第一节心理测试的特征2一、心理测试的间接性2二、心理测试的相对性3三、心理测试的标准化3四、心理测试的科学性3五、心理测试的代表性4第二节心理测验的理论基础差异心理4第三节心理测试的分类与发展5一、操作测验5二、团体测验6三、能力倾向测验6四、标准化成就测验6五、人格测验7第二章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运用概述7第一节未成年人犯罪心理形成的原因分析7第二节犯罪心理测试的内涵与原理9一、犯罪心理测试的内涵9二、犯罪心理测试的原理11第三节犯罪心理测试的几种常用量表12一、个性测试量表12二、专门用于犯罪者的量表14第四节未成年人刑事诉讼运用心理测试的意义14第五节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运用的价值定位17第三章我国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的运用现状及不足19第一节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的运用现状19一、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的试点情况19二、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的依据20三、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的启动21四、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的操作程序21五、心理测试在未成年人刑事诉讼不同阶段中的具体运用22第二节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运用过程中的不足23一、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的法律依据及法律地位尚不明确24二、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缺乏程序保障,启动主体与经费来源等尚待明确24三、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技术性指标存在偏差,无法保证心理测试结果的准确性24四、相关工作人员心理学知识欠缺,致使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作用未能完全发挥25五、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的适用相对孤立,未能实现心理矫治的最终目的26第四章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运用的发展与完善26第一节进一步明确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的法律依据及地位27第二节强化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的程序保障28一、明确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启动主体及管理机构28二、明确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经费来源28第三节逐步改进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技术手段29第四节继续加强相关工作人员心理学知识培训和知识储备31一、进一步强化相关工作人员心理学知识的培训31二、进一步加强相关工作人员心理学知识储备32第五节扩大未成年犯罪者心理测试的适用范围32第六节建立未成年犯罪者心理测试档案,最大程度上发挥心理测试在犯罪心理矫治与预防中作用33一、对未成年犯罪嫌疑人进行心理测试评估34二、形成有针对性的心理矫治方案,对未成年犯罪者作心理辅导35三、上述工作形成的材料作为依法处理的依据35四、建立未成年犯罪者心理档案36结语37参考文献38后记41我国刑事诉讼心理测试问题研究以未成年人刑事诉讼运用为视角导言心理测试技术作为心理科学发展过程中的一项主要应用性成果,在现代社会中被广泛地运用于选拔工作人员、鉴别学生优劣、测查犯罪原因以及个性比较等方面。在刑事司法活动中,心理测试在刑事诉讼各阶段也都发挥着积极的作用。其中,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犯罪嫌疑人进行的“测谎”,二是对犯罪者进行的心理矫治。由于“测谎技术”1为侦查破案提供了参考的依据,因而受到了理论界和司法实践部门的广泛关注。然而,作为犯罪者心理矫治重要手段的心理测试长期以来却未受到应有的重视。进行心理测试的内容、程序规范、测试结果的适用等都没有明确的规定,心理测试运用的价值也有待于深入研究。随着犯罪心理学,尤其是未成年人犯罪心理学的不断发展,最新研究成果表明,任何犯罪心理的形成,都要遵循一定的心理机制。从犯罪心理形成机制角度入手,通过个体犯罪心理形成机制的研究,来探讨未成年人犯罪心理预防的途径和对策,是治标兼治本之良法。2所谓犯罪心理机制,即指犯罪心理的形成机制与犯罪行为的发生机制,它是犯罪心理形成特别是犯罪动机引起犯罪行为的工作方式与过程的总称,也就是要从犯罪者的心理方面揭示犯罪行为发生的机理。3犯罪心理的形成是有规律可循的,这已经是犯罪心理学家研究的共识。4然而,就未成年人犯罪心理的形成来看,又有其特殊性,即未成年人犯罪心理的形成与青少年时期的生理、心理发育的特征是密切相关的。从总体上讲,整个青少年时期是个体生理发育的一个旺盛和迅速发展的时期,而个体心理的成熟和发育却是一个相对缓慢、渐1测谎技术,是由专门测试人员和侦查技术人员通过现场勘查,分析犯罪活动的特点、过程,并对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痕迹进行描绘后,运用综合编题技术进行心理学实验,并通过多道心理测试仪,对被测人在测试过程中对主试所施加的心理刺激的心理和生理反映进行描述记录,进而评判被测人员与犯罪活动的关系的一项实验心理技术。2罗大华、何为民等编犯罪心理学教学参考资料下册,群众出版社1987年版,第5165页。3罗大华主编犯罪心理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32页。4罗大华、何为民等编犯罪心理学教学参考资料上册,群众出版社1987年版,第159页。进的过程。因此,在这一时期,个体常常会出现生理发育和心理发展之间巨大的矛盾和冲突。心理学研究认为,人的心理过程包括认识过程、情感过程和意志过程,个体的行为是知、情、意密切结合的过程,在任何一个环节发生错位或配合不当,都会影响到个体的行为特征。正是青少年时期的认识的表面性和肤浅性、情感的不稳定、易激怒和丰富细腻以及意志的自控能力差等心理特征,决定了未成年人的行为有不同于成年人的特征。相应的,其犯罪行为必然是其犯罪心理的反映和表现。有学者将未成年人犯罪的行为特征概括为以下几点1模仿性和易受暗示性;2情景性;3戏谑性;4冲动性;5反复性。5正是由于未成年犯罪者在犯罪心理机制上的独有特征,使司法机关如果能够主动掌握其心理状况,便可以使之后的犯罪矫治与预防工作更加具针对性。现阶段,作为犯罪者心理矫治手段之一的心理测试,在我国部分地区已经开始试点,并主要集中于检察机关审查起诉阶段针对未成年犯罪者这一群体。本文着重对未成年人刑事诉讼中心理测试的具体适用内容及价值进行更为详尽的探讨,以期推动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运用的进一步完善。第一章刑事诉讼运用心理测试手段的心理学探究心理测试,又称心理测验,指用标准化方式测定个人在智力、性格、性向或兴趣等方面的个别差异的方法,主要包括品格测试、兴趣测试、犯罪原因测试、能力测验和成就测验等6,已被广泛地应用于选拔工作人员,鉴别学生优劣,测查犯罪原因以及个性特征比较等方面。第一节心理测试的特征一、心理测试的间接性测试有直接和间接之分。心理测试是一种间接测试。心理测试的间接性是5刘邦惠主编犯罪心理学,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52153页。6李伟民主编法学辞典,北京蓝天出版社1998年版,第608页。心理测试区别于其它测试最根本的特征。就目前的科学发展水平,对任何心理心理特质PSYCHOLOGICALTRAIT测定,都不能直接进行,只能通过间接的测量,即从测量个体的外显行为人手,依据一定的理论假设,从行为的特征推论个体是否有某种心理特质,或拥有某种心理特质,且处于何种水平。7二、心理测试的相对性心理测试的结果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心理测试的相对性的含义是指人们在进行心理测试时测得的结果,都是来自一个连续的行为系列。测试者对被测人的行为进行比较时,既没有绝对的标准,也没有绝对的零点。分析被测人的行为的心理意义,只能根据被测人的行为处于这个行为系列的相对位置来进行。根据位置的相对性,心理测试也具有相对性。绝大多数心理测试,比如智力高低的测试、态度的测试、兴趣大小的测试等,其测试结果都是与其所在的团体的大多数人的行为或某些人为确定的标准相比较而言的。三、心理测试的标准化首先,测题编制的标准化。每一种测试的测题都是筛选出来的,不能更改,不能变动,对任何一个被试者都是相同的。其次,测试操作的标准化。一份测试的使用者必须经过专门培训,考核合格,授以证书方可上岗,才能保证测试是严格按照操作规定进行标准化的测验。再次,评分的标准化。每一项测题的评分在测试指导手册里都有严格而明确的评分标准,只有测试者才能准确地掌握。最后,分数解释的标准化。测试的得分并非结果分,还要通过科学的统计处理,才能得出有意义的量表分数,量表分数才是测试的最后结果。8四、心理测试的科学性心理测试的可信程度和有效程度是心理测试科学性的两个重要指标。信度是指一个测试工具测量同一个对象,两次测验结果的一致性。心理测试用来测7陈生从心理测验的本质看心理测验潜在的问题,载于雁北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12月21卷第6期,第9495页。8杜艳丽、徐颖哲试论心理测验的科学性,载于辽宁高职学报2001年12月第3卷第6期,第93页。量人的心理品质,第一次测的分数与再次测的分数不会达到绝对一致(因为被测者的情绪、疲劳、动机等都会影响到分数),所以对心理测试来说,一致性只要达到07或08的程度就可以了,这就是心理测试的信度。目前使用的测试都是通过严格的信度鉴定的。9效度是指测试工具测得的所测内容的程度。心理测试有各种各样的测量,性格测试测的就是性格;智力测试测的就是智力等等。但是,智力测试测得的分数并不全是被试的智力分数,因为有些智力题目可能是被试蒙对而得了分,而有些本来会做的题目,由于一时情绪不好丢了分。因此,心理测试不要求百分之百能测到所要测的东西,只要达到07或08以上的程度就可以了。要保证心理测试的科学性,首先要关注的是面对的测试是否是一份合格的测试;其次,要审视一下测试人是否是合格者,特别是后者。有效可信的测试只能由经过专门训练的人来使用。五、心理测试的代表性心理测试的代表性源于心理特征的间接性。这一特征有两层含义一是推论某种心理特质所依据的行为样本要有代表性,二是引起某种行为的测试项目也要有代表性。反映某一心理特质的外显行为是很多的,不必也不可能测定其和这一特质有关的全部外显行为,只需测试代表其本质方面的一些行为。确定了行为代表性,还必须确定引发这种行为的最有效的刺激项目在心理测试中就是测试项目,即确保引发某种代表性行为的刺激项目有一定的代表性。代表性问题解决好坏,直接关系到测试的效度问题。10第二节心理测验的理论基础差异心理心理的个别差异就是心理的个体差异,即一个人在其先天素质的基础上通过实践活动所形成起来的,而又不同于别人的个体心理特点。人的心理有共同性的一面,社会、同一年龄阶段等;另一方面,人的心理还有差别性,正是由于心理的差别性,每一个人才能成为真正的“主体”,才形成了个人心理生活的9杨晓峰犯罪心理测试结论的证据价值之探微,载于北京人民警察学院学报2004年7月第4期,第5354页。10陈生从心理测验的本质看心理测验潜在的问题,载于雁北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12月21卷第6期,第95页。独特性和无限多样性。因此,以个别差异为研究对象的心理学,主要研究两个方面的问题,即智力的个别差异和人格的个别差异,其中智力差异主要反映在水平差异和结构差异两个方面,人格差异主要表现在人格类型差异和人格特质差异。11在我国,对个别差异的认识与研究可以追溯到孔子所提出的“性相近,习相远”的命题,以及孟子的“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桓谭的“凡人耳目所闻见,心意所知识,性情所好恶,利害所去就,亦皆同务焉。若材能有大小,智略有深浅,听明有暗照,质行有厚薄,亦则异度焉。”总之,在我国古代的一些学者看来,无论是宏观还是微观,无论是无机界还是有机界,无论是低等的动植物还是高等的人类,都存在着差异;差异无处不在、无处不有。据此,他们提出了“天下之物,直无一同者”、“天下之人心,直无一同者”的结论。在西方,古希腊的哲学家柏拉图在他的理想国一书中提到“没有两个人长得完全一样,每个人都以自己的自然素质而区别于另一个人,因此某种工作对这个人适宜,对另一个人则是另一种工作适宜。”最早对个别差异进行科学研究的是高尔顿和美国的卡特尔JMCATTELL,高尔顿于1869年出版了遗传与天才一书,在宣传天才具有血统性的同时对智力的个别差异作了研究;卡特尔继承冯特和高尔顿的学说,用各种实验来研究个别差异的理论,为美国个别差异研究开辟了新的途径。之后,在个别差异领域内又有一些心理学家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如法国心理学家比纳与海里1895年在个体心理学一文中,第一次系统的对个别差异心理学的宗旨、范围和方法进行了描述。第三节心理测试的分类与发展12一、操作测验20世纪初,法国心理学比纳ABINET和他的助手西蒙TSIMON合作,编制了世界上第一个“比纳西蒙量表”1905。第二个量表即1908年量表,11参见杨海丽西方心理测试的历史综述,载于太原教育学院学报2004年12月第22卷第4卷,第89页。12参见杨海丽西方心理测试的历史综述,载于太原教育学院学报2004年12月第22卷第4卷,第1012页。增加了题目数量,删除了1905年量表中不满意的题目。比纳西蒙量表的第三次修订本发表于比纳逝世的1911年。这次修订没有做什么重大改变,只对少量题目进行修改和重新安排。早在1908年修订本问世之前,比纳西蒙量表就引起全世界心理学家的广泛注意。许多国家有了翻译本和修订本。但是,它们不久就被斯坦福大学的推孟LMTERMAN及其同事所修订的斯坦福比纳量表TERMAN,1961抛在后面,后者适用范围更为广泛,心理测量特性也更为完善。该量表首次采用智力商数INTELLIGENCEQUOTIENT,IQ,即智力年龄和实足年龄的比值。二、团体测验1917年美国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美国心理学会任命一个委员会研究心理学如何为战争服务。在罗伯特耶基斯ROBERTMYERKES的领导下,该委员会认识到,需要根据一般智力水平,对150多万新兵进行快速分类。这类资料与多项管理决策有关,例如剔除不符合兵役要求的对象、分配不同工作、进入军官训练营等。正是在这种背景下,编制了第一个团体智力测验。在这项工作中,军事心理学家参考了所有可以得到的测验材料,尤其是阿瑟奥蒂斯ARTHURSOTIS本人编制的未经发表的团体智力测验,该测验的主要贡献是采用多项选择题和其他“客观性”题目。三、能力倾向测验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心理学家开始认识到,智力测验的内容十分有限,不能代表各种重要的机能,需要用特殊能力倾向测验来补充一般智力测验。编制这种特殊能力倾向测验SPECIALAPTITUDETEST,主要用于职业咨询以及工业和军事等部门人员的选拔和分类。上世纪80年代后期和90年代初期出现的最新发展,将传统智力测验和多重能力倾向成套测验这两种先前不同的心理测量方法相结合ANASTASI,1994。不同广度的水平最适用于不同的测验目的。最新编制的智力测验例如“区别能力量表”DIFFERENTIALABILITYSCALES,或者早期测验的最新修订本,例如第四版斯坦福比纳量表,都将多重能力倾向的综合内容和适用于具体测验目的的灵活的多水平评分相结合。四、标准化成就测验正当心理学家热衷于编制智力测验和能力倾向测验的同时,传统的学校考试方法也在进行技术改进。其中一个重要步骤是,1845年波士顿公立学校开始用书面考试代替主试对学生的口头提问。20世纪,测量学校教学成就的第一批标准化测验开始出现。1930年,人们普遍认识到,论文测验不仅花费主试和被试较多的时间,而且所得结果的可靠性不如“新型”的客观性题目。随着越来越多受过心理测量训练的心理学家参与编制标准化成就测验,成就测验的技术逐渐接近于智力测验和能力倾向测验。五、人格测验心理测验的另一领域涉及情感行为或非智力行为,适用于这种目的的测验一般称为人格测验。因此人格包括智力特质和非智力特质。但是,在心理测验术语中,“人格测验”一词往往表示测量情绪状态、人际关系、动机、兴趣、态度等特性。各类人格测验都存在着某种理论和实践上的问题,每种方法都有特殊的长处和不足。当前人格测验研究中出现两种一致的重要趋向。第一,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在任务完成和行为发展中,情感“人格”特质和认知“能力”特质相互影响。人们逐渐认识到,两类特质之间的传统区分是人为提出的,只是为了便于描述和测量行为的不同方面而已。第二,对人格特质和构成的理论分析,支持将认知特质和情感特质重新统一为人类活动的综合模型,它包括各种类型的行为。第二章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心理测试运用概述第一节未成年人犯罪心理形成的原因分析结合当前未成年人的具体情况,笔者认为未成年人犯罪心理形成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的原因。第一,社会不良现象和糟粕文化的影响是诱发未成年人犯罪的一个重要因素。13我们的社会中大量存在着金钱万能、自私自利、唯利是图、享乐主义等错误意识,加之政府对歌厅、舞厅、酒吧、网吧等娱乐场所管理仍待完善,致使大量反映暴力、色情、吸毒、犯罪和黑社会性质的影视作品和书刊充斥社会媒体。在某种程度上,媒体对暴力、色情、吸毒、犯罪和黑社会的大量渲染,对生活在其中的个体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表现在,其一,为人们提供了一种可以模仿的行为模式。其二,大量的重复刺激降低了人们对这种行为的敏感度,即见多了就会司空见惯。其三,导致人们对上述行为合理化认识,产生主观上的认同感。其四,使人们产生一种犯罪的心理意向,即通过非法的、不合理的方法满足需求的想法。未成年人由于认识水平低、知识结构不完整,导致其对媒体所宣传的内容缺乏辨别力,从对暴力、色情、吸毒、犯罪和黑社会等感兴趣到内心的认同直至最后积极地模仿、实施媒体所宣扬的犯罪行为,媒体为其提供了完整的学习模板和榜样。第二,家庭教育的缺失、削弱、淡化是未成年人犯罪的又一重要因素。14大量事实和数据都在说明家庭教育的缺失、削弱、淡化是未成年人犯罪的渊薮。传统的家庭承担着抚养子女、教育子女的责任和功能,现代社会,随着教育设施的发达、教育手段的多元化、教育观念的社会化,人们更多地依赖社会教育的作用和功能的发挥。这种现象背后所反映出来的问题就是,传统的家庭教育的功能在削弱、淡化。比较社会教育,家庭教育是一对一的,有针对性的教育,而社会教育是一种泛化的、缺乏针对性的教育。前者培养和引导个性的发展,后者注重社会道德和规范化意识的形成。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结合起来,才能够真正发挥教育的整体作用。而在我们的社会,存在着大量促使家庭教育缺失、削弱、淡化的因素,经济的发展及其带来的各种不平衡导致人口流动频率和数量大增,使得传统家庭教育和抚养的功能在淡化;文化和价值观念的冲突,使得人们对传统家庭教育的责任和功能的认识发生了变化;社会的分工和社会化日益复杂使得人们不得不更大程度上依赖于社会教育等等。13罗大华少年犯罪的原因预防对策研究,载于政法论坛1999年第6期,第5051页。14罗大华少年犯罪的原因预防对策研究,载于政法论坛1999年第6期,第51页。第三,学校教育的不合理因素,是未成年人犯罪的重要因素。15现行学校教育制度和教育模式对我国社会的发展是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的。随着社会的发展,传统的应试教育模式已经愈显其弊端,对此党和政府适时地提出素质教育的战略思想,但是,与此相适应的配套制度制定和出台则滞后、缓慢,这就出现了“先进的教育理念”和“现行的教育制度,尤其是考试制度”猛烈的冲突一方面强调全面发展,一方面学校、家长乃至整个社会都“一切围绕高考指挥棒转”,一切为了高考,教育的内容、教学的方式无一不是如此;一方面普及九年义务教育,一方面大量的所谓差生流失于校园之外。如此等等,学校教育作为社会教育的最主要的形式,其作用和功能是不容忽视的,但是,学校教育如何承担起应负的责任与实现其应有的功能,是个非常值得深入研究的问题。第四,认知水平低与低层次的需求之间的矛盾突出。16青少年时期还处于学习知识、积累知识的时期,因此作为判断是非的标准体系还远远未能达到足以对付纷繁复杂的各种社会现象的程度。因此,一方面由于生理发育的迅速,个体萌生了各种需求,包括生理需求和心理需求,并且和个体的心理发育水平相适应,以低层次的生理性需求占据主要地位,处于主导性需求的位置;另一方面,个体的知识和能力不足以使得其需求通过合法、合理的方式得到满足。从心理学研究成果看,个体需求经常处于不能满足的状态,会使个体产生紧张、焦虑,个体需要通过一定的方式来缓释紧张、焦虑,当合法、合理的方法不能为个体所采用,个体会采取与社会行为规范、法律相违背的方法,甚至去触犯法律。第五,情感丰富、内容浮浅与自制力薄弱的矛盾。青少年时期是个体自我意识发展迅速的时期,伴随着自我意识的发展,个体情感呈现丰富、散发性的特点。但是,作为个体自我意识水平非常重要的一个内容的自我控制能力又相对薄弱。因此,未成年人的行为处于游移状态,正义与邪恶的观念可以并存,善行和恶行可以共生,是非往往就在一刹那间。许多未成年人犯罪从犯罪发生的过程来分析,具有非常大的偶发性、随意性和游戏性。15吉菊平青少年犯罪心理的成因及预防,载于宁夏大学学报2006年第6期,第84页。16吉菊平青少年犯罪心理的成因及预防,载于宁夏大学学报2006年第6期,第84页。第二节犯罪心理测试的内涵与原理一、犯罪心理测试的内涵刑事诉讼中对犯罪嫌疑人的心理测试属于心理学中心理测试的一个应用范畴,它是采用标准化的量表来测量犯罪嫌疑人的智力、性格以及其它个性特征,并把测试的结果作为刑事诉讼工作的参考。刑事诉讼中的心理测试主要是测试犯罪者的人格特征,其中最著名的有明尼苏达多项个性调查表MINNESOTAMULTIPHASICPERSONALITYINVENTORY,MMPI和卡特尔十六种人格因素测试表CATTELLS16PFTEST。目前国内外许多心理学专家验证发现,该类量表具有较高的信度和效度,测试结果不仅能反映出犯罪者人格的基本轮廓,并对其心理缺陷做出较准确的诊断,而且还可以使我们了解罪犯是否具有自杀、脱逃等行为倾向,预测是否重新犯罪等。17将心理测试运用于对犯罪者进行不同处遇18和矫治,在国外刑事司法活动中具有悠久的历史并得到积极的实践。在19世纪末奥地利精神病学家弗洛伊德创立心理分析理论的同时,作为西方刑法近代学派代表人物之一的意大利犯罪学家菲利就提出了矫正人格理论。在这一理论的影响下,为了查明犯罪者的品行、性格及改造的难易程度,心理学家适用心理学、统计学、教育学等学科知识,对犯罪者进行测试诊断,进行了大量的探索。因此也创制了各种类型的测试量表,例如明尼苏达多相人格测试、韦氏智力测验法、埃森克个性问卷、美国加州心理测验、投射测验等。把心理测试运用于未成年人刑事诉讼中,借鉴相关心理测试结果对未成年犯罪者进行定罪及矫治,在许多国家的法律中也已经有了明确规定,如奥地利共和国青少年法院法第42条第1款即规定“由于青少年的违法行为而对其提起的刑事诉讼中,必须对有助于判断被告人的身体和智力发育及其精神生活和家庭环境、成长进程及其它情况进行调查。在有疑问的情况下,应聘请医生或心理学家对被告进行测试检查。”我国无专门的青少年刑事法律,对于刑事诉讼中未成年人犯罪的心理测试17罗大华、刘邦惠主编犯罪心理学新编,群众出版社2000年第一版,第347页。18“处遇”一词早被医学界采用,医学上的处遇MEDICALTREATMENT被视为治疗THERAPY之同义词。然而,就字义而言,处遇显然比治疗之意义为广。因此,此处所说的矫正处遇,并非专指治疗性处遇,应属于非治疗性意义的广义的处遇。尚无法律规定,但司法实践中各地对未成年人刑事诉讼中的心理测试进行了积极的探索。上海市人民检察院在1998年未检工作量化管理考核实施细则第25条引人了心理测试的内容,1999年在未成年人刑事检察工作规定中第六章专门单列了心理测试的有关内容,其中33、34条明确规定“对于明显心理偏差迹象的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应决定进行心理测试”,“对拟作相对不起诉处理的,应当进行心理测试”。2002年上海市检察实务手册第594601条进一步对未成年人心理测试的内容进行了规定。由此可见,心理测试运用于未成年人刑事诉讼已经成为实践发展的客观要求,并进一步地向规范化和法制化方向发展。二、犯罪心理测试的原理犯罪心理测试得以运用的原理在于第一,犯罪行为由犯罪心理发动,作为犯罪行为内在原因的犯罪心理,并不是某种单一的心理因素,而是多种不良心理因素的复合体。这种复合体呈相对稳定的结构形态,称为犯罪心理结构。详而言之,犯罪心理结构是指行为人在犯罪行为实施前已经存在的,在犯罪行为实施时起支配作用的那些畸变心理因素有机而相对稳定的组合。它是行为人个性心理结构中社会心理缺陷的总和,是其发动犯罪行为的内部心理原因和依据。犯罪心理结构是无形的,无法直接观察到,但又是确实存在的心理现象和意识事实。犯罪心理预防,通过给予行为人的心理以某些影响以达到预防其犯罪行为发生的目的。即通过消除犯罪者的犯罪心理结构或阻抑行为人消除犯罪心理结构的方法,以达到预防犯罪者发生犯罪行为的目的。个体的任何犯罪行为都是在一定的犯罪心理的支配之下实施的,而个体犯罪心理的形成,是个体内外因素和主客观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形成和发展具有量和质两个方面的特征,即犯罪心理经过不良心理、犯罪意向不断恶化、膨胀的量的积累,自遇到客观环境中适宜的条件时,会外化为犯罪行为,发生质的飞跃。如何才能证明犯罪心理结构的存在,从而有效预防犯罪行为的发生呢犯罪心理测试的适用很好的解决了这一问题。第二,心理测试的发展是以人格矫正理论为基础的。心理测试技术的产生与发展,始终与人格矫正理论分不开的。该理论的创始人犯罪学家菲利认为,“同样的犯罪,从人类学和社会学方面说,由于犯罪的原因不同,对各种人格的罪犯则需要采取不同的治疗方案。”人格是矫正行为的客体,犯罪者本人不能成为矫正行为的客体。人格是矫正工作的出发点,矫正应当根据犯罪者的人格进行,人格不同,矫正的方法应有不同。此外,从犯罪行为的本质来看,犯罪行为与犯罪者的人格有着密切关系,人格的转变与其实施犯罪的目的、动机、手段以及态度都是彼此相连的。因此通过心理学知识对犯罪者人格进行诊断,从而发现人格之间的差异,对于制定不同的处遇和矫正方法具有重要意义。对犯罪者人格调查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由于心理测试具有较高科学性和准确性,操作的方便性,从而成为目前犯罪者人格测试的主要手段。例如在美国、德国、比利时、日本等国,通过心理测试进行“犯人的人格调查”,已经形成一种制度。第三,犯罪者心理测试与行刑的个别化。对犯罪者进行心理测试与行刑个别化密切关联。行刑个别化是指在刑罚执行阶段要求行刑者根据行刑对象的成长经历、生活环境、社会危害性程度及性格、气质和能力等个性特征所决定的改造需要,对不同犯罪者施予不同时间、不同内容和不同方法的改造,因人施教,以期最大限度地实现刑罚所追求的价值。行刑个别化成为当今世界刑罚发展的重要理论之一,在各国司法实践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实现行刑个别化的重要前提就是掌握不同犯罪者所具有的不同个性特征及心理结构差异。因此,运用科学的心理测试技术来对罪犯进行心理诊断和分析,在此基础上进行心理矫正实现行刑个别化,就成为一种必然的选择。第四,现代心理测试实践告诉我们,心理测试是研究人的心理现象及其活动内容的较好方法之一。物质是可以检测的,由特殊物质构成的大脑及其机能(心理能力和意识事实)也是可以测量的。这种测量,同其他科学测量一样,是可靠的。但是,由于心理现象的特殊性,使得这种测量具有间接的通过测量行为和个体反应间接掌握其心理、量化的(给人的心理因素赋予一定的量,使之便于比较和衡量)、代表性的(检验样本而非全体,测量本质的心理要素而非全部外部表现)三个特征。测量表还必须达到标准化的要求,具有一定的信度和效度。现在心理学不仅拥有多种个性测量手段,而且已经研制出一系列测定犯罪人心理素质和预测犯罪行为倾向的标准化量表,从而使得检测犯罪心理结构,有了用于操作的科学手段。第三节犯罪心理测试的几种常用量表用于犯罪心理测试的量表有多种。既有通用量表,又有专门量表;既有智力量表,又有人格量表。目前使用较多的是以下几种人格量表。19一、个性测试量表(一)明尼苏达多相个性测试量表(MMPI)。此量表是美国明尼苏达大学教授哈撒韦SRHATHAWAY和医生麦金利(JCMCKINLEY)于1943年发表的。MMPI力求从临床心理学角度,对被测者的个性特征和异常心理做出评价。包括4个效度量表和10个临床量表。经过临床实践不断积累经验和修改完善,MMPI既能测定个性的各个特征,也可以鉴别各类精神症状,是目前应用很广的个性量表。我国于1980年进行修订,取了中国常模。法制心理研究者经过实际运用,发现此量表能够较好的鉴别个体精神障碍,依据临床量表中的若干双峰图形,能有效的测定其犯罪行为倾向。例如,24/42型为冲动型,有可能因欲求不满,情绪冲动,铤而走险;34/43型为暴力型,倾向于暴力攻击;49/94型为反社会型,有野心,易冲动,缺乏判断力,不考虑行为后果等。MMPI在刑事案件领域,主要用来检测犯罪者心理异常、诊断人格障碍,并可作为再犯心理预测的工具。(二)卡特尔16项个性因素量表16PF。这一量表是美国伊利诺州立大学教授卡特尔(RBCATTELL)于20世纪50年代编制的个性测试。适用于具有阅读能力的青年、成年及老年人。经美籍华人刘永和等作了修订,于1970年发表了中文修订本,并经过实测编制出港台地区常模表。20世纪90年代初辽宁省教科所又作了简单修订,去了中国大陆常模。该量表可对被测者在卡氏所确定的16项个性根源特征上的个别差异,做出了10个等级的划分,能较为全面的反映犯罪者的人格状况和社会心理缺陷,从而绘制出个性轮廓型。还能测定双重个性因素和进行多种应用计算。因此,它能充分显示犯罪心理结构的特点及犯罪者的个性因素的某些优缺点,反映其心理健康水平,并可根据其焦虑19罗大华主编犯罪心理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411412页。与自制力因素的强弱,确定防范与矫治的重点对象。这一量表通常用作犯罪者入监时的人格诊断工具,作为了解犯罪者人格特征及素质,分析犯罪心理原因,施行心理矫治的依据。(三)艾森克个性问卷(EPQ)。EPQ是由英国伦敦大学心理系教授艾森克HJEYSENCK于1975年编制完成,分成人、幼年用两式,分别调查16岁以上成人和715岁幼年的个性类型。成人问卷可用于成年犯,幼年问卷可在未成年犯管教所关押改造的1415岁犯人中使用。本问卷包括内外向(E)、情绪稳定性(N)、倔强性(P)、三个个性维度和掩饰倾向(L)等4个分量表,运用这一量表,可测定犯罪者的三维个性特点,了解其个性倾向,作为分押、分管、分教的依据之一。我国于20世纪80年代引进后作了修订,取了中国常模。违法者(尤其是青少年违法者)在此量表上与同龄人呈现出显著差异。因其简便易行,故可供公检法基层单位用来对违法者、犯罪嫌疑人作个性测量使用,便于针对其个性特点,开展审讯、审判与教育。(四)气质量表。用于测定犯罪者神经和气质类型。了解犯罪者的气质类型,是对犯罪者实施不同教育与管理方法的依据之一。(五)行为类型量表。原为医学心理学检测量表,初衷是检测与发现A型行为,作为心脑卒中的警报量表,使对A型行为的矫正作为冠心病的防治途径之一。它是从外部行为和人的情绪体验上进行自我报告的性格量表。在犯罪者中应用此量表,是为了预测其行为倾向,改进管理控制方法,实施因人施教。二、专门用于犯罪者的量表此类量表的使用,始于1928年美国伯吉斯(ERNESTWATSONBURGESS,18861966)的假释成败预测研究。他采用了因素分析法对伊利诺州三个矫正机构的3000名犯人进行了研究,编制了包含21因素的假释成败的预测量表。此后,相继产生了美国格卢克(SHELDONGLUECK,1896)夫妇于1950年制定的早期违法行为预测表,以及德国、英国学者制定的多种用于犯罪者行为倾向测定量表。但是,由于各国国情不同,社会制度和文化传统各异,此类量表较难移植。我国相关部门也在研制此类专用于犯罪者的测试量表。第四节未成年人刑事诉讼运用心理测试的意义对于未成年犯罪嫌疑人来说,运用心理测试来进一步了解未成年人的心理特征,有助于刑事诉讼活动按未成年犯罪者的身心特点顺利进行,更有利于实现对未成年人诉讼权益的有效保护,具体表现在根据心理测试结果,便于司法工作人员有针对性的进行诉讼活动。在刑事诉讼中对未成年犯罪者进行心理测试,其目的是通过心理学知识来测量他们人格之间的差异,从而找出犯罪原因并制定出处遇方案。心理测试可以了解未成年犯罪者人格结构的基本轮廓及人格缺陷,以便于司法工作人员有针对性地进行诉讼活动。如通过测试发现智力低、容易接受暗示以及显示欲强的未成年犯罪者,在刑事诉讼中所运用的侦查、审判以及改造的方式也应当不相同。如在我国未成年人刑事诉讼中,运用心理学知识为侦查活动服务在司法实践中尚不多见,把心理测试技术引人侦查阶段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在侦查初期,对未成年犯罪嫌疑人作心理测试,往往能最真实测试出嫌疑人的作案动机、心理起因,从而避免因关押一定时间后嫌疑人可能出现的因畏罪而出现的掩饰、规避等心理表现,为从快破案、有效取证服务;此外在这一阶段开展心理测试还可在最初阶段就有针对性地开展教育感化工作,稳定其思想,促使其认罪,为以后各阶段的诉讼教育打好基础。在审查起诉阶段,检察机关未检部门对未成年犯罪嫌疑人进行心理测试,有利于进一步地把握未成年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心理,并通过测试报告对未成年人进行预测,从而更准确地认定证据、查明案件事实,最终对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做出科学的处理决定。庭审阶段,检察机关在对未成年被告人提出公诉时,将已有的心理测试报告随案移送法院少年庭。法院在审理案件过程中,应当充分参考心理测试报告的内容,特别是在定罪以后的量刑阶段,充分利用测试报告,有针对性地增强教育的效果。在犯罪改造阶段,重视运用心理测试的结果,对未成年人罪犯的心理矫治和教育改造具有要作用。第二,对未成年犯罪者进行心理测试能够有效的预测未成年犯罪,从而预防未成年人犯罪。犯罪心理预测20,是指运用心理科学的理论和方法对某些个体犯罪或再犯20罗大华主编犯罪心理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375页。罪的可能性所做的有根据的估计和推断,包括针对没有违法犯罪经历人员的初犯预测和针对刑满释放人员和解除劳动教养人员的再犯预测。犯罪心理预测的心理学依据在于首先,犯罪心理结构是在不良的主体内外因素相互作用下形成的。如果能够收集到某一个体具有哪些不良的主体内因素和主体外因素,以及内外因素之间是否建立了某种联系,就可以测知该个体是否具有犯罪的可能性。其次,人的行为是在某种心理支配下发生的。形成犯罪结构的个体,或迟或早会将犯罪心理外化为某种行为,外化的行为可能是直接的犯罪行为,也可能是一些违背正常行为规范的不合理行为,但还没有达到犯罪的程度。犯罪心理预测的常见类型有直观型预测、因素分析型预测、指数评估型预测等。上海市爱心帮教基金会对2004年4月至2004年12月按上海各区县检察院未检科要求的全部自行上门的80名年龄在15至18岁之间的青少年犯罪嫌疑人进行了心理测验及行为评定,在心理测试后分为重犯组与无重犯组。一年后,对二组青少年犯罪嫌疑人予以重新犯罪、读书就业、不良交往、与父母对立的调查随访。结果发现重犯组一年内重新犯罪率高达437;读书就业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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