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中国核电事业建言献策-中咨公司王泽平访谈

1、为中国核电事业建言献策 专访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能源业务部副处长王泽平 “从国家将核电项目审批制改为核准制之后， 我们公司更加深度参 与了中国核电事业的发展，对每个待核准的核电项目都要出具评估报 告”，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能源业务部主管核电业务的副处长王泽平 在接受中国投资专访时表示，“我们要从咨询公司的角度，当好参 谋，为中国核电事业建言献策”。 评估牢把关 中国投资：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 （ 下称中咨公司 ） 作为国内规 模最大的综合性工程咨询机构 , 为中央政府在国家重大建设项目的决策 和实施发挥了重要的参谋作用。在推动核电事业发展方面， 你们做了哪 些工作 ? 王泽平：在 2004 年

2、以前，我国核电项目实行政府审批制，中咨公 司在项目建议书、可行性研究报告等阶段不同程度参与了其中部分工 作，由于当时核电项目很少，中咨公司的优势与职能没有完全发挥。 2004 年国家发布 国务院关于投资体制改革的决定 ，规定对于核 电项目由原来的政府审批制改为现在的核准制， 由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 会负责审查其项目申请报告， 并报国务院核准。按照建设项目核准制的 要求，政府要对企业提交的项目申请报告，从维护经济安全、合理开发 利用资源、保护生态环境、优化重大布局、保障公共利益、防止出现垄 断等方面进行核准。 随着国家大力发展核电的大政方针的确定和核电中长期发展规划 的推出，中核、中广核两家业主这

3、些年纷纷迅速上马核电项目。核电项 目技术复杂， 涉及行业多， 投资大， 工期长，其安全性更是为世人瞩目， 其核准与建设事宜需要极其慎重。 中咨公司为辽宁红沿河、 福建宁德和 福清、广东阳江、浙江秦山二期扩建、方家山和三门、山东海阳等核电 项目所做的核准评估报告，成为国家发改委审查其项目、最终报国务院 核准的重要参考依据。在对项目的投资估算、用地情况、上网电价等各 项指标的分析和控制、尤其是对经济指标的控制上，中咨公司本着负责 任的态度严格把关，得到了相关部门的高度肯定。 此外，中咨公司部分参与了国家 核电中长期发展规划 (2005-2020 年) 的制定工作，该规划于 2007年 10月出台，

4、对我国核电事业起到 了指导和激励作用。中咨公司还主持了部分地方的核电规划制定工作， 如福建、重庆等省份，还对湖南、广西发展核电做了积极的预测和推动。 现在，中咨公司当年对核电发展的一些前瞻性判断得到了印证，例如， 早在 2005 年的时候，中咨公司为福建省做核电发展规划咨询时就提出， 福建要在福州南北同时各推进一个核电项目。 当时， 很多人觉得不合理 也不可能，但现在，福建宁德、福清项目已经开工建设了。 中国投资：作为核电业界资深专家，请您简要谈谈核电项目评 估注重哪些要素。 王泽平：核电项目评估主要有以下要素： 首先是综合性风险要素。 核电项目业主单位， 为了推进项目的建设， 往往对风险提示

5、和说明不足， 尤其是工程上综合性的系统风险，在项目 前期很少得到关注。 由于历史上核电项目很少，和项目有关的机构都本 着积极推进项目的善意， 提出问题都倾向于放在实施阶段解决，而在体 制上的原因， 更加强了这种思维定式， 导致缺乏从系统性考虑项目和各 环节缺乏足够沟通和协调思考，只考虑到自己的事情。 最终的结果是业 界对核电项目系统性风险认识不够。 在浙江三门核电厂一期工程项目的核准评估报告中， 由于该工程是 我国首个第三代核电自主化依托项目， 也是世界首台AP1000机组建设, 中咨公司打破常规， 在评估报告中辟出专门的章节对工程系统风险进行 了揭示，希望能够引起国家相关部门和企业的重视。

6、其次是各项重要的公共资源占用指标，包括工程投资估算、上网电 价测算、项目用地指标等。在投资上，中咨公司在评估中努力削减工程 无关的投资预算， 特别是与项目无直接关系的投资预算。在可控范围内 尽量压缩投资，直接的结果是可以降低未来的上网电价，有利于提高核 电项目的竞争力，促进核电项目健康发展。例如，广东阳江核电站现在 上网电价为 363元/ 千千瓦时，较广东新投产脱硫燃煤机组上网标杆电 价 504元/千千瓦时低 141 元/千千瓦时。 再者，在用地方面，中咨公司起到了严格把关的作用。由于核电用 地审批周期长，有的长达好几年，这期间条件发生了变化，因此有些厂 址当年国土资源部批准的土地预审指标与最

7、后核准时的用地指标不尽 相同。中咨公司在做核准评估时， 在合理范围内尽量减少核电站对公共 土地资源的占有量，现阶段一般核电项目占地约为 200 多公顷。 此外，在项目核准前的前期工作阶段，我们还会对核电项目前期工 作进展、开工外部条件准备情况等进行咨询、评价和核查。 在这里，提出一个建议，工程投资控制得好，可以摊低成本。因为 最终所有投资都要从发电产品上收回， 高电价会抬高整个社会经济运行 的成本， 最终埋单的还是老百姓。 上网电价是控制业主工程造价的有效 指标。在制定上网电价时，会考虑工程造价、机组国产化率、规模效益 等诸多因素。 根据分析， 由于厂址不同而导致的投资变化对测算电价的 影响很

8、小。就目前而言， 由于采用二代改进技术的核电机组已开始批量 建造，我们认为制定针对这一类型核电机组的全国统一上网标杆电价的 条件基本成熟，建议在适当时候开展这方面的工作，以提高投资方主动 控制造价的积极性，进一步增强核电的竞争力。 核电建设应注重全局性 中国投资：目前有的核电选址工作推广得并不顺利，遭到当地 居民的反对，如山东乳山红石顶核电厂址。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在核 电项目选址时有何考虑 ? 王泽平：对于核电选址，我国有相应的法规规定，技术性的问题由 环保部及其下属的国家核安全局具体负责，我们在进行核准评估的时 候，遵从专业部门的专项审查意见。 对于有的地方出现的“反核”问题，我谈几点个人

9、看法。目前，我 国有些群众尤其是信息较为闭塞地区的群众， 对“核”的认识还停留在 军事武器概念上， 或者前苏联切尔诺贝利核泄漏事件的层面上，这是比 较片面的看法。的确，切尔诺贝利事故是不可忘却的警示，但现在和平 利用核能的技术水平与安全保障，远非 1986 年诺贝利事故时期可比， 我们要有接受和使用先进技术的信心。 再者，有的个别地方出现反对建造核电站事件，可能有全局利益与 局部利益的矛盾、 长远利益与短期利益的冲突等原因。 由于核电项目占 地较大，一般在 200 公顷以上，为了特殊极端情况下的公众疏散要求， 核电站 5 公里之内的区域属于限制发展区，不得建设新的大型项目，要 维持地区原貌，这

10、就大大压缩了地方上马其他项目的空间， 可能在短期 内会影响到地方招商引资。而且，核电项目从选址到建设到最后运营产 生效益，需要很长的周期， 远远长于地方官员的任期， 从这个角度考虑， 将对地方政绩造成影响。另外，还有税制问题，地方与中央如何分税， 如何达成心理平衡， 都是影响地方上核电项目的因素。 还有些小团体和 个人，更多考虑到其房产如私人别墅等升值的问题。 但是总体来说，为缓解节能减排压力，调整能源结构，保障能源供 给，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大多数省市积极推进核电项目，出现了一个 建设核电站的热潮，这是可喜的现象。 对于山东乳山红石顶核电厂址问题， 目前国家相关部门还在进行认 真论证，在充分

11、论证后才能最终确定。 中国投资：您刚才提到核电建设热潮，现在有些专家担心会不 会出现核电“大跃进”，对这个问题您怎么看 ?今后核电发展应该如何 布局? 王泽平：进入新世纪，中国对核工业作出了一系列新的战略决策。 我国核电也从上世纪的适度发展核电发展到现在的积极发展核电。 目前我国已经开工建设的核电项目包括秦山二期扩建、岭澳二期、 红沿河、宁德、福清、阳江、方家山、三门等 8 个厂址。其中前 7 个核 电站，都是二代改进型机组，基本达到现阶段同时开工的极限。 我们建议今后核准核电项目时， 尽量不要让过多的同类型核电机组 同时段开工。因为我国核工业目前设计、装备配套、建筑安装等力量与 人才是相当不

12、足的， 如果同类型项目开工过多，其配套资源和人才的供 给跟不上，质量和工期都得不到保障。而核电项目拖工一年，资金成本 就是数亿元，这还仅仅是在经济上造成的巨大损失。为了赶工期，可能 还会埋下安全隐患，千万不可大意。 从整体布局上看，核电发展不能仅从沿海来考虑， 布局中心要从沿 海向内陆地区，尤其是一次性能源供需矛盾突出、 距离能源产地远的内 陆地区， 如湖南、 江西等，核电布局要适当倾斜， 向这些地区逐步转移， 这样才能优化区域能源结构， 提高地区能源自给率。内陆亟需而又有条 件发展核电的地区，如中南部地区的湖南、江西、湖北等省份，应该优 先发展。目前，湖南桃花江、湖北大畈、江西彭泽 3 个核

13、电站已经开展 前期准备工作，可以说， 现在已经看见了这些内陆核电项目正式批准的 曙光。 AP1000 前景值得期待 中国投资：近日开工的浙江三门核电站一期工程，是我国首个 第三代核电AP1000自主化依托项目。我国引进美国AP1000技术以期统 一核电技术路线，对其技术安全性的考量是重要因素。在这个方面，我 国二代改进型核电技术和 AP1000究竟有多大差别？您对AP1000技术的 发展前景怎么看 ? 王泽平：毋庸置疑，安全性是发展核电的大前提。目前发达国家计 划新开工建设的核电，基本上是更为安全和先进的三代机组。 美国西屋 公司的AP1000设计理念先进，是具有广阔技术发展前景的第三代核电

14、技术。在吸取二代核电的运行经验和成熟技术基础上，AP1000按照当前 新的安全法规设计， 采用非能动安全设计理念，把预防和缓解严重事故 作为设计基准，并考虑了安全壳对严重事故的负载。其主要技术特点包 括非能动堆芯冷却设施、 非能动式堆外冷却手段、 自然散热功能的安全 壳和屏蔽式主泵等，是对核电的技术、经济和安全性做根本性的改进。 AP1000堆芯熔化概率为3X 10-7/堆年，从而使其安全目标比现有的采 用二代改进型技术核电厂领先约两个数量级。 正是基于此，国家选定其 作为第三代核电自主化依托项目的技术路线， 并率先在浙江三门和山东 海阳各建设两台机组。 当然，并不是说二代改进型核电机组就一定

15、会出安全事故，因为其 堆芯熔化概率为每百万堆年出现一次极限事故。而且，万一出现设计基 准事故， 其设计理念也是不会对公众造成实质性影响的。历史上核电站 发生的重大事故基本都和人为因素有关。所以，人的因素更为重要，打 个比方， 奔驰汽车的主动安全性和被动安全性都高于桑塔纳， 同时上路 100 台桑塔纳和奔驰，经验丰富、认真负责的好司机开的桑塔纳，和新 手开的奔驰，出事的概率谁更高 ?答案是明显的。 因此，核电项目安全性的实现，主要因素在于对现行技术的深度掌 握、完善的管理制度和训练有素的操作人员。做好 AP1000的自主化工 作，是事关国家核电事业长远发展和实现核电中长期发展规划的重大战 略决策

16、和部署。在我看来，只要不出现大的经济形势变化、工程严重拖 期，各相关企业从大局出发，密切配合，能把 AP1000项目建设、调试 全程进行下去，作出一个序列，国家第三代核电技术自主化战略会按期 推进。 中国投资：核电项目投资巨大，其经济效益也是大家关注的热 点。请您对于二代改进型技术与 AP100技术的经济性作一个比较。 王泽平：就目前正式开工的浙江三门核电站一期工程的两台机组而 言，AP1000总造价要比二代改进型高不少。 根据我们的分项分析，仅核 岛工程和BOP工程造价两项就比二代改进型高出 42亿元，而且由于 AP1000是全面引进国外先进三代核电技术， 基础价中还包含折合人民币 46亿元

17、的国外引进设计和服务费，如果 AP1000技术经消化吸收并且批 量化建设后，此费用将会大大减少。随着国产化率的逐渐提高，核岛和 常规岛等主要设备购置费也会有较大的下降，而且AP1000简化了系统， 减少了应急安全设备和部件， 另外其单堆功率是 125 万千瓦， 出力较二 代改进型高 25%，这样总造价和单位投资都会大大降低。目前，单位千 瓦投资在 16000元左右，折合上网电价约 452元/千千瓦时，等到实现 自主化和国产化，实现规模效益时，其上网电价有希望达到400元/千 千瓦时以下， 具备了跟全国大部分地区的新建燃煤脱硫发电机组竞争的 能力。从长远来看，AP1000机组比二代改进型更具经济

18、性。 未来发展态势良好 中国投资 ：您对我国核电设备自主化现状与战略有怎样的评价 ? 王泽平：应该说，我国核电自主化正在稳步推进之中。一方面我国 装备企业自主生产核装备的热情很高，目前已经取得了一些成绩，像 “三大动力集团”、一重、二重、沈鼓等企业。另一方面，中核、中广 核在建机组的国产化率逐年提高。 国家的政策支持比较到位， 设立了很 多国家重大专项， 对某些核心关键设备进行攻关， 并以此带动核装备乃 至整个装备制造业的全面提升。 中咨公司一直以来全力支持核装备国产化进程， 对于进入国家重大 专项的装备企业配套资金不足问题，积极予以反映，并建议适当增加国 家投资并尽快拨付资金。 事实证明，

19、我国装备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还是 很强的，它们研制的很多“首台首套”核装备需要业主、投资方的支持 和信任， 并在自主化依托项目中给予更多的机会。 只有核装备充分实现 了国产化，有着先进的配套能力， 我国核电工业才能实现又好又快地自 主化发展。 中国投资：您对我国今后几年核电发展态势有怎样的预测 ? 王泽平：我认为，现在是中国核电事业的“夏天”，生机勃勃，目 前已有 24 台在建机组，今年还将有山东海阳等项目开始建设。 从国家能源结构调整、战略布局上来讲，迫切需要大力发展核电。 我国一次能源以煤炭为主， 长期以来， 煤电发电量占总发电量 70%以上 大量发展燃煤电厂给煤炭生产、交通运输和环境保护带

20、来巨大压力。核 电作为一种清洁安全、技术成熟、无温室气体排放的能源，在目前技术 条件下是替代燃煤发电的重要选择。据统计， 一台 100 万千瓦级核电站 一年仅需补充 30 吨核燃料，一辆重型卡车便可运输。同等功率的火电 厂一年消耗约 200万吨煤，相当于每天要有两列 50 节车厢的火车为其 运输。而且与火电相比，核电不排放二氧化碳、二氧化硫、烟尘、氮氧 化物和二氧化碳，是实现节能减排的重要措施。 近年来，世界核电市场呈现了复苏态势。总体来看，我国核电装机 比例偏低，同世界一些发达国家相比差距很大，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 2007 年世界核电消费 2.73 万亿千瓦时，占全球一次能源消费总量的 5

21、.61%; 而我国核电仅占一次能源消费总量的 1%左右，核电发展潜力很 大。经过 30 年的努力，我国已形成了较为完备的核电科研、工程设计、 设备制造、核燃料供应以及核电发展的其他配套体系， 具备了加快发展 核电的基础条件。 2007 年 7 月，国务院批准了核电中长期发展规划 (2005 2020) 年，提出到 2020年核电装机容量建成 4000 万千瓦、在建 1800万千 瓦的目标。目前，国家拟加强沿海核电发展，科学规划内陆地区核电建 设， 2020 年核电有可能占电力总装机比例达到 5%左右。因此，未来只 要世界范围内不出现重大核安全事故，我国核电总体呈良性发展态势， 有很大市场空间。

22、 中国投资：那么，目前还存在哪些制约因素呢 ? 王泽平：首先是人才问题。中核、中广核两家业主，已有多年的人 才培养经验和人才储备， 但同时开工这么多核电站，人才也显得捉襟见 肘。其他新进入核电领域的公司，如中电投、大唐、华能等企业，都面 临人才短缺问题。 其次，我先前也提到过，要注意建设节奏问题，避免同类建设项目 过于集中。 再者，要处理好核电建设过程中发展与保护的关系。核电项目从前 期工作到工程建设， 有一个较长的周期， 在此期间保护好厂址十分重要， 可以考虑对厂址所在地给予一些经济保障。在工程建设用地过程中，对 于拆迁居民和附近居民应该有合理的经济补偿或补贴，提高其积极性， 避免引起纠纷。

23、核电对厂址要求很高，好的厂址数量有限，目前在名义 上有 200 余台机组的厂址储备，但是为了将来实际可以使用， 厂址保护 需要开展的工作还很多。我认为，很有必要制定相应的法令法规，以便 于保护厂址，规范工程建设过程，协调地方与企业之间的关系。 最后，要打破垄断。目前，中核、中广核两家集团都有“五位一体” 的情况，集投资建设、技术研发、工程设计、工程建设、项目管理和运 营于一身，存在关联交易现象。而国核技的成立，在核电体制改革上是 个突破，对于统一核电技术路线、引进消化吸收、搞好重大技术攻关与 创新是有益之举。但是，要防止以一种垄断打破另一种垄断，我国核电 建设应该朝投资多元化、建设和管理专业化

24、的方向发展。 世界核电业复兴 中国投资：您提到世界核电业正在复兴，这几年国际核电的发 展状况如何 ?我国在世界核电处于怎样的位置 ? 王泽平：可以说，世界核电在沉寂了二三十年后，正在兴起新一轮 的复苏。 当前世界核电站装机容量情况大体如下：截至 2008 年底，美国有 104座反应堆，装机容量为 1亿千瓦 ;法国有 59座反应堆，装机容量为 6326万千瓦; 日本有 55座反应堆，装机容量为 4759万千瓦，并计划到 2014年要增加 4 个机组的规模，使核电的份额超过 40%;韩国预计 2015 年核电份额将占 46%。 在发展中国家，尤其是亚洲发展势头很强劲，印度计划到2022 年 核电容

25、量扩充至现在的 10 倍，巴基斯坦计划到 2030 年增加到 800 万千 瓦，印尼计划 2016 年前建成核电站。而且，很多发达国家也重新确认 了核电在能源发展中的重要地位。 美国开始计划安排新的核电项目，英 国、西班牙也开始重新论证核电站的地位。 在我们周边， 越南、土耳其、 白俄罗斯等国家也对其重视起来。 我国正在建设的百万千瓦级以上的反应堆是 20 余座，正准备开工 建设的百万千瓦级以上的反应堆是 10 余座。按照积极的估计，到 2020 年我国拥有的反应堆数量和核电装机容量，都将排在世界的第二位，仅 次于美国。 中国投资：世界核电的复苏，会不会引起未来铀资源价格跟石 油一样飙升 ?我国如何保障铀原料的供应安全 ? 王泽平：剔除投机因素，价格是由市场的供求关系决定的。全世界 铀资源较为丰富， 探明储量和附加储量约为 740万吨以上， 但是分布极 为不均衡。我国铀资源探明储量相形之下不算丰富，但基本可以满足我 国目前的核电装机容量发展需求。 虽然近两年来天然铀现货价格起伏较大，但现货的实际成交量不 大。近期国际市场天然铀即期交货价格进入持续下降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