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文化管理企业发展成败的关键之三文化对技术的指导作用

1、跨文化管理：企业发展成败的关键文化对技术的指导作用冃雪文化对技术是否有影响？有什么样的影响？似乎人们有很多的回答。如人们经常说的“技术无国界”就明显表达了文化对技术几乎没有影响的状态。但我们必须认识到人的思想和行为是受文化制约的。而技术是由人创造、掌握和运 用的。因此脱离人、脱离人的文化背景而谈论技术是空中楼阁。在一般的工作中，人们 常常只是讨论技术工作的重要性，论证技术方案的权威性、全面性和可实施性，很容易 忽略文化对技术的指导作用。因此，在跨文化管理中，正确处理技术与文化之间的关系， 发挥文化对技术的指导作用是一项重要、存在争议和敏感的工作，也是企业跨文化管理 的核心工作之一。本文以瑞木项

2、目的技术活动为案例，探讨了文化对技术的指导作用。1正确认识文化对技术的指导作用科学和文化之间是什么关系呢？在当代，由于科学的巨大进步，使其地位迅速提升，文化队技术的作用越来越被忽视，科学与文化之间的裂痕逐渐加大，甚至在学科领 域、方法、发展上分道扬镳，导致其关系复杂化，由此形成了在科学界、文化界一定程 度的混乱。在当代，科学在其内部产生了分裂。为了寻求简化的解决方案，通过约定等在学科 之间、学科思想之间进行了分裂，导致学科之间的条块分割、方法的分割等。这种分裂 有时导致对同一事物形成了不同的、甚至迥异的认识，这与文化要求的和谐性是不相容 的，破坏了自认的和谐性。科学如果用这种分裂的方法和态度研

3、究文化的问题，也会造 成文化本身认识的混乱、和谐性的破坏。技术标准的使用问题常常体现出技术与文化之间的分裂现象。技术标准是什么？表面来看，技术是无国界的，技术的标准应该是基本统一的。如 果单纯来翻看各国的、国际的技术标准，确实如此，我国也在最大范围内使用国际通用 的技术标准，我国的国家标准采用国际标准的程度非常高，已经超过澳大利亚对国际标 准的采用。我们拿着中国的标准与国际标准、与澳大利亚标准进行对比，发现几乎是一 致的。然而这种一致性主要体现在书面上，在实际使用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使用、 理解这些标准的是人，而人受背景文化的控制。比如特种设备，中、澳两国在技术标准 的指标要求上基本一致，

4、但使用的效果、方法却差别巨大。中国的监察注重的设备本身 的质量，从材料准备、制造到安装全过程实物的质量，所有这些都是检查的重点。而在 以澳大利亚标准为主的瑞木项目所在地， 监察的对象是特种设备周围与人的活动有关的人行平台、疏散通道、安全设备和措施是否符合要求，尤其是他们将建构筑物的梯子都 列为特种装备进行安全检查。对设备本身的质量关注较少，只需要有合格的手续即可。 他们认为既然设备被符合要求的企业制造出来、能出厂，产品的质量肯定合格，无须他 们再检验，他们也无须承担质量部合格的责任。在中国，检察是强制的，在西方，是否 请第三方进行报验是自己的事情，定期上报有关部门即可，政府抽检的比例很低。而一

5、 旦出现第三方报验的事情，这个第三方需要在未来承担安全的风险，并按照约定负责安 全的赔偿。为什么几乎同样的标准，在使用过程中却出现如此巨大的反差？原因不在技 术本身，而在制度和文化上，中国和瑞木项目所在地在国家、企业、第三方监管等方面 责任和权利的划分是不同的。时我们前面讨论的文化的多样性、不可融合性的体现，是 不同的生存环境产生的文化又在指导着人的行为的体现。理解了西方诚信是其重要的文化要素，以及为了维护体系的运行，不诚信将付出的巨大代价，就能理解他们在做法上 与我们的差异。因此分裂了文化与技术，为了标准而标准，单纯研究标准本身的问题不可能真正解 决问题。必须以文化为指导，将标准与文化结合起

6、来研究，才能真正读懂标准、运用标 准，也才能真正解决实际问题。对一个人而言，文化是系统的、融合为一的，体现了自然的一种和谐性。而描述科 学的语言是文化的产物、文化的载体，忽视科学与文化的链接将导致科学发展的畸形。 在当代，科学通过服务社会在回到现实的同时，又在脱离着现实。我们必须认识到人的 思想和行为是受文化制约的，而技术是由人认识、创造、掌握和运用的，脱离人、脱离 人的文化背景而谈论技术的作用是空中楼阁。因此不论社会如何发展，文化对科学的指 导作用是不能被替代的。脱离文化的技术常常显示出其严重的局限性，因此技术只有被 赋予文化的灵魂才能发挥出其巨大的作用和潜力。文化对技术的影响是多方面的，赋

7、予什么样的灵魂就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因此虽 然理解文化对技术的影响，但如何在一个团体内使文化正确引导技术是一个问题的根本 所在。例如在现实社会中会出现高分低能、甚至某些高学历的人员解决社会问题低能等 现象也是文化对技术的影响体现，但是负面影响。为什么受到更多的教育反而不能更好 地适应社会、并提供更多的发展支持？原因有多种，但其中有一个原因是没有正确理解 文化对技术的影响，在科学面前逐渐放弃了文化的灵魂，转而采用固定、过多简化和假 设的技术思维来解决社会问题。即以科学的分裂思想代替文化思想来解决社会问题。而 这种思维模式对解决问题留下的思考余地非常有限，因而解决问题的方法也非常有限， 而且常常是

8、固定模式、或者是格式化的。在瑞木项目，储量之争是典型的文化冲突，非技术之争。储量分级的标准在世界上 有多种，广泛采用并被认可的主要的有澳大利亚的 JORC、加拿大的NI43-101和前苏联 的A、B、C分级法等。这些分级方法并没有全球的强制性，因国家、地区、行业采用 而异。我国一直采用前苏联的A、B、C分级法。但项目所在地广泛使用澳大利亚的 JORC 法分级来计算资源储量。为了满足项目建设所在地的需要，最后瑞木项目使用澳大利亚 的分级法重新计算了地质储量。最终结果是两种分级计算结果没有超出误差范围，被认 为基本一致。很多技术标准之争最终都是文化差异的体现。2技术不能独立于文化存在并发挥作用中国

9、企业在与国外的相关机构过招时很少做尽职调查，很少愿意做大量细致的基础工作，经常忽视对手的长处和弱点，因此也很难利用自己的比较优势。瑞木项目在实践 中力求避免重复这一悲剧，在一些方面展开了大量的细致工作。在承接前人工作的基础上，瑞木项目又做了大量的基础技术工作，确保了项目使用 技术的先进性、可靠性，也为项目运行降低风险做了充分的准备。这些基础工作包括：2006年完成的红土矿资源验证性探矿；2005年2007年完成的选矿、矿浆输送、矿浆浓密、酸性加压浸出小型和连续扩大 试验等试验成果；在过程中大量使用先进的技术手段，并建立地质模型、海洋扩散模型等作为工具进 行分析和预测等。这样做技术工作对不对？回

10、答是肯定的。这样做是否充分？显然是不够充分的，因 为这其中有个文化的精灵在指导着技术的工作。虽然做了大量的技术验证工作，然而选择什么技术，应该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却不是 技术本身回答的，完全由文化来决策。而且依据各种技术工作结果的决策也是深受文化 的影响。例如关于产品方案的选择、关于工艺技术的选择、关于重要技术方案的确定等， 无不留下了文化的痕迹。瑞木项目技术标准体系建立所经历的三个阶段体现了由技术思维向文化指导的转 变。第一阶段：被动接受阶段在初期阶段，项目团队完全受中国文化控制，在建设程序上完全遵守中国的法律法 规要求，在设计、建造标准上完全采用中国的标准，并且严格执行中国的强制条文的限 制，

11、不敢越雷池半步。有一个典型的案例一一建设工程的报批。当项目的第一个建构筑物-基地办公楼的图纸到达现场，办理报建审批时，标准的问题第一次出现。当地审查部门以不符合该国 的设计标准而没有审批。项目找了一个设计事务所帮助审查图纸，找出不符合当地标准 的地方，然后逐一修改，经过两次反复之后，终于获得了批准。其实技术人员都清楚， 尽管所采用的标准不同，但在使用性、安全性等方面没有本质区别。虽然是对采用的技 术标准的修改，但不是对技术的修改，而是对满足形式的修改，或者说是满足行政的需 要。在这一阶段，我们对当地的了解是陌生的，当地对我们的认识是陌生的。虽然在前 期有意识地研究了当地的部分技术标准，并在设计

12、中进行了采用，但是否强制地、全面 的使用还存在争议，唯一没有争议的就是严格执行中国的标准（而这一点恰恰是技术人 员拥有全球化视野时必须扭转的观念）。在这种陌生的氛围里，理解的成分、沟通的效 果自然受到了限制。只有被动地去改变自己、适应环境。第二阶段：标准融合阶段随着项目的进展，随着前期被迫接受标准而对标准的学习，开始对标准问题有了一 定的认识，开始尝试改变这个状况。例如在涉及到进山公路建设时，如果采用中国的标 准，会产生大量的土石方量和挡土墙量，不仅工期漫长，而且建设资金也会巨大；如果 采用等地的标准进行建设，虽然工期可以大量提前，建设资金也可以节约很多，但却不 能满足按照中国公司理念设计采用

13、的各种运输工具通行的需要。经过多次的讨论，最后 小心、慎重地作出了自己制定一个标准的决策，既能满足当地标准的基本要求，又能满 足项目通行需要的标准。这是一个探索的阶段。中国的建设体系培养的设计师不敢触及任何中国标准的红线, 因此在这件事上，他们常常是坚持执行中国的标准。而如果改变标准必须是来自外界的 力量，且由外界承担一切责任，否则就不可能实施。这不应该理解为中国工程师的胆小 怕事，其实是在中国的文化环境下中国工程师的职业道德。其本质是文化对人的技术行 为的控制作用。而这个控制作用对跨文化管理并非有益的，体现了缺乏文化视野所导致 的偏执。这种偏执体现在，第一，忽视了标准的自愿性。标准的自愿性是

14、广泛的，特别 是国际标准，几乎都是自愿的标准。标准只有被组织定义和采纳后才有可能出现强制性。 而强制性的标准都有地域、领域等的限制，没有广泛的强制性。标准的强制行为是一种 技术标准在文化背景控制下的实施结果。这是研究标准的基本认识，也是开展技术标准 工作的基本出发点。第二，忽视了强制标准的地域性。任何标准的强制实施都是有与之 配套的法规、制度在某一个有限的地域内实施的。由于这种偏执，也导致了一些尴尬的 浪费产生。技术标准是技术人员进行社会活动沟通的一种语言。在很多时候，人们忽视了工具 的作用，把工具当成教义，而采用教条式的方式使用。在这个阶段所做出的一些有益的探索，以及探索的成功，为瑞木项目最

15、终建立自己 的标准体系奠定了基础。第三阶段：标准创新、建立自己的标准体系阶段经过前面两个阶段后，瑞木项目进入了思考阶段。如果继续按照第一个阶段的方法 建设项目，也许最终将面临关闭。因为不断修改造成的不诚信违反了西方的核心文化要 素，最终会付出极大的代价。当地的有关部门已经开始认为我们不诚信了，有的时候不 再相信我们的报告，而采取频繁进驻现场进行检查的状态，常常因一些可以沟通的小事儿要求项目停工。如果按照第二阶段的方法开展工作，虽然能解决局部的问题，但不能形成解决问题 的思想，不能形成预防、抵抗风险的系统。基于以上实践活动的认识，瑞木项目开展了系统的标准化建设工作，建立了技术标 准体系。这个技术

16、标准体系在特种装备报验中得到了验证， 证明是符合项目的实际情况、 创新的企业技术标准体系。3以跨文化管理为指导，建立瑞木项目创新型管理体系瑞木项目基于发展的需要，有特色的创新的管理体系逐步建立起来。体系的建立是一个庞大复杂的工程，在建立体系的规划阶段，几个需要考虑的重要 问题摆在了面前：1）必须遵守中国和当地的法律法规；2）必须使有冲突的文化元素融入和谐；3）必须成为项目所在区域能够认可的平台， 为项目充分理由区域的资源做出准备；4）必须符合项目利益最大化的需要；5）对多文化包容有限和有条件原则。面对全新的团队，要想实现上述目标，不做扎实的基础工作是不可能完成的。而且 梦想一次成型也是不现实的

17、。事实上，管理体系确实经历了不断地改进。每一次的改进 都是对项目的认识更深刻、对跨文化管理的认识更深刻的结果。瑞木项目在管理体系建立前及每次改进前都做了大量的调研工作，形成了众多的成果。在这些基础工作中，有两类工作是基础的基础，分别是法律法规的识别分析和技术 标准的识别分析。法律法规的识别分析、吸收利用并形成公司的制度文件，是企业实现守法经营，并 实现文化融合的关键步骤。瑞木项目作为一个立足于巴新、面向世界的项目，遵守巴新法律法规是可持续发展 的前提条件，也紧密关系着公司的生存和守法经营的形象。从项目运作前期几次被巴新 政府叫停情况看来，我们执行巴新法律法规现状不容乐观，大家都已经意识到巴新标

18、准 对于项目的不可或缺性。这是任何优惠条件、任何合同协约所不能包含的重要内容。在 这种情况下，对法律法规的理解和识别成为瑞木项目成功运作的迫切需要。不论是中国的法律法规，还是巴新的法律法规都是在特定的文化背景下产生的，不 仅不能简单叠加，而且还会出现冲突。如何正确处理，使企业的运行、项目的建设因有 法可依而得到保护和健康发展成为一个难题。中国的法律法规门类齐全、数量庞大，除了正常遵守的法律法规外，仅涉及对外投 资必须遵守的法律法规多达300余项，包括综合类、投资管理类、进出口管理类、财务 会计类、税收类、金融外汇类、海关商检类、劳动用工类、国际协定类、争端解决类等 方方面面。而巴新法律法规相对

19、数量少（全部仅有850余项）、制定年代久远、更新慢、 且广泛借鉴澳大利亚的法律，但执行严格。瑞木项目在对巴新的法律法规识别过程中， 首先将巴新先行有效地850余个法规进 行初步甄别，从中识别出与项目建设有关的、以及合同要求必须遵守的法律法规176项。 按照涉及的程度进行了分类，共分为：重要一一主要涉及财务、雇佣、HSE等主导领域，占总比例64.2%；比较重要一一主要涉及项目其他领域，占总比例19.3%;参考一一和项目有关，但是影响有限，占总比例16.5%。在此基础上，对涉及到的法律法规的相关条款进行对项目的影响性分析以及与中国 相关法律法规的对比分析，确定其影响的程度以及遵守的方式。在这些工作

20、的基础上， 全面展开公司的制度建设。这项工作的开展，为项目建设尽最大的努力规避风险做出了 突出的贡献，而由此也丰富了瑞木企业文化。项目要执行的标准的识别研究远比法律法规的识别复杂，因为这里不仅涉及到中国的标准、巴新的标准，还涉及到澳大利亚的标准、国际标准，以及有关的其他国家和地 区的标准，是一个更加庞杂的系统。这些标准直接关系到项目的建设审批、建设投资和 工期等，是不能逾越的。遇到一个问题解决一个问题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且不用 去做大量细致的工作。但这是一种被动的方法，特别是走出国门后使用这个方法，不仅 使解决问题的效率降低，更重要的是降低企业的信誉，最后会导致未来简单问题的复杂 化。瑞木项目瞄准国际舞台，着力塑造良好的国际形象，因此采取了积极的应对措施， 主动积极开展了大量的基础研究工作。通过项目实践，边干边研究探索，不仅建立了完 整的标准化体系，总结出解决问题的方法，还在后期的特种设备报验等关键问题上获得 成功的验证。巴新的标准不多，在其公布的标准目录（2002年版）中仅有1109项。其中直接引 用ISO/IEC标准的占总标准的21%在国际标准的使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