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债权转让特约效力研究

1、禁止债权转让特约效力研究以国际商事合同通则第919条为视角内容摘要：基于债权的财产权属性以及债权转让具有多种功能，现代各国合同法均允许 债权作为交易客体。基于合同自rh,合同当事人通过特约禁止债权转让。当事人间关于禁止 债权转让特约的效力如何？各国民事立法关于这一问题的规定过于抽彖，司法实践中极易引 起纷争，妨碍国际贸易进行。从鼓励交易原则出发，在保障债务人利益的前提卜，应适当限 制禁止债权转讣特约的效力。为此口的，各国应适当修改现行立法屮有关债权转讣的规定。通则笫9.1.9条的规定对禁止债权转计约定的效力进行适度限制，可资借鉴。关键词：禁止债权转讣特约鼓励交易维护交易安全禁止债权转讣特约指债

2、务关系当事人就禁止债权人将债权转让给第三人达成的合意。基 于债权的财产权屈性以及债权转讣具有的多种功能，现代各国合同法均允许债权作为交易客 体，进行自rh转让。另一方仙 现代各国合同法普遍遵循合同自由原则。根据这一原则，合 同当事人既可通过合同转让债权，也可通过合同禁止转让债权。禁止债权转让特约木质上属 于民事合同，应符合民法有关合同有效要件的规定。那么，禁止债权转讣特约如果符合合同 般有效要件是否必然有效？如果有效，其效力范围如何？本文将就这些问题展开讨论。这 .里首先应当予以说明的是：关于禁止债权转让特约的效力问题，不能简单的以合同自由为由 肯定英效力。原因在于，合同自由是受限制的自由。当

3、事人的意思表示必须在法律许可的范 围之内，才能被赋了法律约束力。在现代市场经济条件f,法律可能基于多种理由否定。一、禁止债权转让特约效力的比较考察（一）大陆法系各国关于禁止债权转让特约效力之规定关于禁止债权转让特约的效力，大陆法系各国的规定不完全相同。1法国法国民法典对禁止债权转讣特约效力没有专门规定。在理论界和实务上，当事人的 这种约定被称之为“不可转让性条款二有时，这种条款只是对合同人身性质的确认，但更 多时候，它是对不具冇人身性质的合同的不可转让性的特别规定。不过，根据法国法律，法 庭在必耍时，可确认这类阻止合同转让的条款无效。也就是说，在法国，原则承认禁止债权 转讣特约的效力，但法院亨

4、有一定的自由裁量权，町以裁定某些类型的禁止债权转让特约无 城。2德国在彳養国普通法理论上，关于禁止债权转让特约效力存在不同见解。“有效说”是当时的 有力说c徳国民法典笫一草案第295条笫2款禁止对第三人具有效力的禁止让与特约，但自 第二草案以來，这种特约的效力均得到肯定，德国民法典第399条规定这种特约冇效。3瑞丄、h本及我国台湾地区瑞丄债务法与徳国民法典的规定相同，但同时增加了保护善意第三人的规定。fi本民法 典的规定与瑞上债务法相同。我国台湾地区民法典有关债权转让特约效力的规定与日本 民法典规定相同。4.评析法国立法未对禁止债权转讣特约效力作明文规定，而是将具交由理论和司法实践处理。 徳国

5、立法肯定禁止债权转让特约的效力，且未设例外规定。瑞丄、fi本和我国台湾地区的立 法则在原则卜肯定禁止债权转让特约冇效的同时，规定这种特约不得对抗善意第三人，适应 了实践的需要，能够有效维护交易安全。（二）英美法系关于禁止债权转讣特约效力的规定英美法系存在普通法与衡平法的区别。原先，在债权转让的问题上，普通法与衡平法的 规定是根本不同的。但现在普通法与衡平法关丁债权转让的规则h趋-致，已经没有对两者 进行区分的必要。在英国，将合同权利视为“无形的财产s根据英国法，并不是根据合同或由合同引起 的每一项权利都能转让，某些无形财产是不能转让的。如果合同木身明确规定，根据合同引 起的权利不得转让，则对这

6、种合同权利的转让对债务人是无效的，虽然在转让人和受让人之 间可能是有效的。在美国，普通法与衡平法曾经对债权转让做出不同的规定，二者对债权转让的受让人给 了不同程度的保护。但“现在，可将其作为一个单一的规则体系来说明现行的让与法，它不 会区分普通法和衡平法，也不区分“衡平法益'和'普通产权，。美国法学会历来是这样做 的”。根据现行美国法，原则上，所有的合同权利都是可转让的。合同债权人不必经债 务人同意便可将自己依合同享有的权利转让给笫三人。关于禁止转让条款的效力，美国普通 法、第二次合同法重述和统一商法典分别作了规定：首先，根据美国普通法的规定，合同中的禁止转让合同权利的条款通常

7、是冇效的，能冇 效约束合同双方和知情的受让人。不过，这种条款的效力还収决于条款中使用了什么样的措 辞。根据禁止转让条款的措辞，法院很有可能认定“债务人虽然能以债权人违反要式允诺为 由起诉债权人，但他只能要求得到损害赔偿，不能阻止债权人转让合同权利/第二，美国第二次合同法重述保留了普通法承认禁止转让条款效力的规则，但重 述采纳的解释规则对这种条款有明显的抵制作用。其结果是，禁止转让条款仅能使债务人 获得损害赔偿的权利，而不能使合同权利转让归于无效。第三，统一商法典第9-318 （4）条规定：帐债债务人与转让人z间的合同中的某一 条款，如果禁止转让一项帐债，就是无效的。从美国法的规定可以看出，美国

8、法倾向于规定禁止债权转让约定只具有内部效力。如果 禁止条款指向商业交易中产生的应收款债权，则禁止条款无效，包括对内效力。这样的规定 对当事人禁止债权转让的自由进行适度限制，在维护债务人利益的同时保障了交易安全，与 债权的财产权属性相契合，符合现代市场经济的发展要求。（三）我国合同法关于禁止债权转让特约效力的规定根据我国合同法第79条的规定，债权人可以将合同的权利全部或者部分转让给第 三人，但冇下列情形z的除外：（一）根据合同性质不得转让；（二）按照当事人约定不 得转让；（三）依照法律规定不得转让。对第（一）、（三）两种除外情形不存在界议。对于 第（二）种情形则存在争议。如果债权人将其与债务人约

9、定为不得转让的合同债权转让给第 三人，此种转让是否一概无效？善意第三人的利益以及交易安全如何维护？我国多数学者认 为，合同当事人关于合同债权不可转让之约定仅能约束合同当事人和知情第三人。换言之, 当事人关于债权不得转让的约定，在当事人之间为有效。但此约定对第三人的效力，要视其 为善意还是恶意而定。如果第三人不知几不应知当事人间存在禁止债权转让的约定，则第三 人可以冇效取得该债权。尽管学界意见较为统一，但毕竟只是学理观点，合同法第79 条在实践中如何适用，还有赖于立法机关做岀解释或者是山最高人民法院在其职权范围内作 出司法解释。（四）联合国国际贸易中应收款转让公约冇关禁止债权转让特约效力的规定各

10、国合同法因立法时代背景以及价值取向的不同，关于禁止债权转让特约效力的规定相 互歧界，无法为国际贸易当事人捉供稳定预期，阻碍了国际贸易的发展。为促进国际贸易的 发展，通过国际公约对国际贸易合同中禁止债权转让特约的效力进行统一规定势在必行。适 应国际贸易法统一的需要，公约对禁止债权转让约定效力作了明文规定。公约第9条第1款的规定，尽管初始转让人或任何后继转讣人与债务人或任何后继受 让人z间的任何协议以任何方式限制转让人转让英应收款的权利，应收款的转让具冇效力。 根据该款的规定国际贸易应收账款当事人通过特约限制应收款债权转让的，应收款的转让仍 “具冇法律效力”，这就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应收款债权的流通

11、。此外，在第9条第2款但巧 中乂规定“但该协议的另一方不得仅以此项违反为山撤销原始合同或转让合同” j1 “非此种 协议当事方的人仅因知悉该协议不承担责任”,进一步维护了交易安全和第三人利益。当然，公约在促进应收款债权的流通性的同时，也没冇忽视对合同当事人合同自由 的维护以及债务人利益的保护。在第9条第2款中，明文规定“本条规定概不影响转让人因违 反此种协议而承担的任何义务或赔偿责任”，同时在第9条第3款対该条的适用范围作了明确 规定。直然，公约从促进国际贸易应收款流通转让出发，对当事人禁止应收款转让的约定 的效力作了明确规定，有利于国际贸易法的统一。值得一捉的是，公约在促进国际贸易 应收款的

12、流通性的同时并未忽视债务人利益的维护和合同当事人自由的保障，做到了兼顾应 收款债权流通性和债务人利益保障、合同自由的维护。二、通则有关禁止债权转让特约效力之规定及其评析（一）通则冇关禁止债权转让特约效力的规定禁止债权转让特约在通则中称为“非转让条款”，是2004年通则修改时创建的 新制度。为了既能促进债权流通，又具冇充分的灵活性，通则第99条区分“金钱性 债权”和“非金钱性债权”对禁止债权转让特约的效力作了不同规定。根据通则第9.l9条第1款的规定，尽管让与人和债务人z间存在限制或禁止转让 的协议，金钱支付的权利的转让仍然具冇效力。但是，让与人可能因此向债务人承担违约责 任。也就是说，对于“金

13、钱性债权”，虽然讣与人和债务人之间存在禁止债权转让的约定， 让与人与第三人就该“金钱性债权”的转让所达成的合意仍然是有效的，第三人可以依据转 让协议冇效取得该“金钱性”债权。于此同时，通则第99条第1款的规定并没冇否定 让与人和债务人之间所达成的禁止债权转让约定木身的法律效力，债务人可以依据该约定要 求让与人承担违约责任。根据通则第9.1.9条第2款的规定，非金钱性履行的权利的转让，如果违反让与人 与债务人z间限制或禁止转让的协议，则转让无效。但是，如果受让人在转让发生时既不知 道也不应知道该协议，则转让有效。但让与人可能因此向债务人承担违约责任。也就是说， 对于“非金钱性债权s如果让与人和债

14、务人之间存在禁止债权转让的约定，让与人与第三 人就该“非金饯性债权”的转让所达成的合意原则上是无效的，受让人不能依据该转让协议 冇效取得该债权。这一规定充分尊重了当事人让与人与债务人的合同自由。然而，为维护国 际贸易安全，该款但书同吋规定，如果“受让人在转让发*吋既不知道也不应知道该协议， 则转让冇效。”也就是说，善意第三人不受让与人与债务人z间的“禁止债权转让合意”的 约束，仍可冇效取得该债权。显然，在交易安全和合同自由两种价值取向z间，通则选 择了询者，顺应了现代合同法的发展趋势。与第1款的规定相同，第2款也没有否定讣与人 和债务人之间所达成的禁止债权转让约定木身的法律效力，债务人可以依据

15、该约定要求讣与 人承担违约责任。（二）对通则第99条的评析通则第99条充分注意到现代合同法和国际贸易的发展趋势，借鉴现有的先进立法 例，対禁止债权转让特约效力作出了统一、合理、明确的规定，必将为世界各国的合同立法 提供良好的示范作用，同时也为国际贸易当事人的行为提供稳定的预期。具体来讲，通则 第99条在以下儿个方面充分显现出其先进性。第一，通则笫9丄9条促进了债权的可流通性。根据通则第9丄9条的规定，“金 钱性债权”实现了无条件的可流通性，债权受让人不论在何种条件下均可冇效取得该“金钱 性债权”。“非金钱性债权”的可流通性也基木上得到保障，条件是受让人在受让该债权时既 不知道也不应知道让与人和

16、债务人之间存在禁止债权转让的特约。第二，通则第9丄9条充分保障了合同当事人的合同自山。在促进债权的可流通性的 同时，也充分尊重当事人的合同自由。让与人和债务人所达成禁止债权转让约定在他们内部 是冇效的，只要这种合意符合合同一般冇效要件。债务人可据此追究让与人的违约责任。第三，通则第9丄9条实现了债权转讣所涉及的当事方的权利义务的合理配置。根据 通则第9.1.9条的规定，在债权转让过程中债权人（让与人）通过债权转让实现对债权 的处分，受让人通过债权转让能够冇效取得该债权，而债务人不仅不会因为债权转让而增加 自己的履约成木，还可以依据“禁止债权转让特约”要求债权人承担违约责任。可以说，各 方当事人

17、的利益均得到有效的保障。第四，通则第9丄9条能够对维护国际贸易安全起到重要作用。根据通则第9丄9 条的规定：针对“金钱性债权”的转让只要符介法律行为的一般冇效要件就是冇效的，受让 人能够据此有效収得该债权；针对“非金钱性债权”只要受讣人在转讣发牛吋既不知道也不 应知道存在禁止债权转让的协议，受让人就可以冇效取得该债权。通过这样的规定，国际贸 易安全得到了很好的维护。考虑到通则第919条所具冇的上述先进性以及通则木身所具冇的示范法功能， 通则应当而且必将对各国合同法中有关禁止债权转让特约效力的规定产工深远影响。我国 介同法应当考虑对第79条进行相应的修改，以适应现代合同法和国际贸易发展趋势。结论

18、1 合同自山仍是现代合同法的基木原则，但合同口山要受到一定的限制，不能简单的以 合同自由为由肯定禁止债权转让特约的效力。2基于债权的财产权属性以及债权转让所具冇的多种功能，从鼓励交易原则出发，应允 许债权作为交易客体进行自山转让，并尽量减少对债权转让所施加的限制。对于当事人间所 达成的禁止债权转让特约的效力应进行合理、适度的限制。3对禁止债权转让特约效力的限制应采取国际商事合同通则（2004）第9丄9条的做 法，通过承认特约的内部效力否定其外部效力的方式实现冇关当事方z间权利义务的合理配 置。'4.基于统一国际贸易法的盂要，并由通则的示范法功能所决定，通则第9.9 条的规定必将对各国合

19、同法产生深远影响。我国合同法也应参照通则第9.1.9条的规定 做相应修改。research on effect of agreement of prohibition of credit transferfrom the view of num.9 1 9 of <principles of international commercial contracts 2004>abstract: because of the credit's nature of property right and the functions of credit transfcr, many c

20、ountries， contract laws allow credit to be the object of transaction. parties of contracts may prohibit the credit transfer through agreement on freedom of contracts. how about the effect of the agreement on prohibition of credit transfer? because the clauses of the effect of the agreement on prohibition of cre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