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尽心知性知天说义辨

1、“尽心知性知天”说义辨摘要：“尽心知性知天”实际上是孟子思想中“天人合一”观念的一种表达，这种天人合一的基础是性善论；人之善性既“天之所与我者”，是天给的，又是“我固有之”者，是我本身固有的，所以天与人合一；在孟子心性论的架构中，“尽心”、“知性”、“知天”是 “天人合一”的熟悉论前提，且要进一步地落实在道德践履的过程当中，即通过“故意”、“养性”、“事天”才能真正实现天人合一的境域；关键词：尽心；知性；天人合一“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就知天矣；” 孟子·尽心上 通俗的说明就是人性在于人心，故尽心就能知性，而人性乃“天之所与我者”， 孟子·告子上 ；这就是说，穷极自己的

2、本心就会知道本心具有仁义礼智之端，也就会知道自己本性固善；知道了自 己本性固善，也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天道之本然，当然之理；在孟子中“心”大致有六种意思：一是“心之官就思”，把心归于思想、意识，这最近乎后世人懂得；二是“中心悦而诚服也；”（公孙丑上）这里的“心”有“意念”、“意愿”、“情感”甚至“信念”的含义；三是“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离娄下）这个心就更朴实了，是孩子的刚生出来的心，被朱熹说成是“纯一无伪”， 总之是自然初生状态，可见心不肯定非是成人之心，有反思才能的自我意识之心，完全可以是内外仍没有分别的一种觉知情感与意愿交错的状态；四是尽心下中的“害人之心”说明心可以不善；五是告

3、子上的“失其本心”，可见存在“本心”和“非本心”的区分；最终是“养心莫善于寡欲”（尽心下），这也是心的一个特点，故意养心，就要寡情 欲；把情欲削减，心才能得息养，本心才能露出来；因此可以说，孟子所讲的心，本身就是人熟悉性与天的发源或源头，最根本的东西是靠尽心来得到的；那么“性”呢？孔子在易传中讲“性”，乃言“继之者善，成之者性”、“成性存存，道义之门”、“乾道变化，各正性命”；这个成性不是行为的外在积存，而是道体贯穿实存的教养之呈显；而此呈显，却总处在于一生生不息、乾乾精进的生命历程中；而此成性之历程，亦正是“性”本身所具有的制造性之表现；从这个意义上，我们便只能说“尽心”、“故意”、“知性”

4、、“养性”，而不能说已“尽性”；所以孟子的“尽其心者，知其姓也”言心性关系，其措辞是极为谨慎和精当的；刘咸炘指出凡固具而非外铄者，皆可说2为性，如“率性”“知性”，而性的本义指生；刘沅说“先天之心即性，元神也；后天之心杂情，识神也；由后天以复先天，故曰尽性；”孟子的心性论一方面以性作为人的道德规定内在于人的实存，因而认为人的“尽心”，在其情志生活实证上可整体性地显现性体；另一方面，他以“知”来呈显对内在性的超越，说明性与心的区分，因而人之成德乃有普遍性的客观依据，防止了内在性的偏执与主观性的僭妄；那么如何才能“尽心”，从而“知性”、“知天”呢？张祥龙先生总结出两条方法：一是“养心莫善于寡欲”，

5、去掉堵塞本心的欲念，心就可能合乎本性地展露了；宋儒对这条道路强调得无以复加，以“存天理，灭人欲”来成就它，这其实在肯定程度上曲解了孟子所说的“寡欲”；孟子其实是知道寡欲不现实，无法按部就班地实行，孟子一书也就没有特殊争论实现寡欲的线性步骤，比如如何少吃美味、少看美色、少听美音，而是着力查找让寡欲得以兴作而实现的情境和时机；比如生存形势的逼迫就供应了让此心不得不寡欲的契机；如孟子·告子下中说：“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这样的困心、衡虑就会使得那些有志于正心诚心的人寡欲、发奋；这种寡欲不光是遏制自己，而是利用这个情境所供应的态势去发奋，使心得到

6、复原和滋养；这就不止于一种道德理智的灭人欲，而是发自自身的情境，就情势本身来更新情，来兴发心情；由于这种困心衡虑造成的激愤或悲愤心情，正是让情来脱欲、入境，然后复原本色的绝好时机；其次种尽心的契机就是不期然而遭受的人生中的猝发时机，比如“今人乍见孺子将如于井， 皆有怵惕恻隐之心；”在孟子看来，人人都有仁义礼智四端，不去破坏，任其进展，人性自然为善；但是为什么人人都有仁义礼智四端 .为什么任四端进展人性自然为善.这些问题不解决，性善论就没有方法成立；孟子面临着一个重要的理论课题，他必需对性善的形上依据有个交待；这也就引出了“天“；在中国的文字中，“天”这个名词，有许多的说明，其中最为主要的是以下

7、四种说明：一是“物质之天”；二是“主宰之天”或“意志之天”；三是“命运之天”；四是“义理之天”；汉代许慎在其说文解字中把“天”释为：“天,颠也，至高无上，从一大”；“天”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这是从西周以来的传统观念； 3孟子一书中的“天”字共显现了289次，除去“天下”，“天子” 207 次外，尚有“天”字 82次；这八十余次的“天”字，意义比较复杂；但总的来说，孟子的 “天”极少有人格神的含义，它有时指人力所无可奈何的命运，但首要是指义理之天；比如 “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天不言，以行与事示之而已矣”（万章上）“夫仁，天之尊爵也，仁之安宅也；”（公孙丑

8、上）要能够“尽心”“知性”“知天”，前提是心与天要有肯定的关系：只有以天作为心的 终极依据，才能做到“知性”“知天”；反过来说，只要确信天是心的终极依据，也就有可 能做到“知性”“知天”；为了证明天是性善的终极依据，孟子重新启用了诗书中的天论传统；告子上第 6 章引诗经的话说：“天生蒸民，有物有就；民之秉彝， 好是懿德；”孟子认为，仁义礼智，我固有之，求就得之，舍就失之，只在于你思与不思， 这一切都是事物之“就”，把握住这个“就”，百姓就会喜爱优良的品德；这个“就”从哪 里来.来自于天；再来看离娄上第12 章：“居下位而不获于上，民不得而治也；获于上有道，不信于友，弗获于上矣；信于友有道，事亲

9、弗悦，弗信于友矣；悦亲有道，反身不诚，不悦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其身矣；是故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至诚而不动者，未之有也；不诚，未有能动者也；”这一段又见于中庸第20章，但文字略有出入；这里由治民而获上，由获上而信友，由信友而悦亲，由悦亲而诚身， 根子全在一个诚；问题在于，诚者何来 .孟子说：“诚者，天之道”；朱熹注云：“诚者， 理之在我者皆实而无伪；”这明显带有宋儒的特点，但指出人之诚善之性，乃天道之本然， 仍是合于孟子思想的；可见“诚者，天之道”在这里最根本的意思，仍是要为其寻求一个终极的依据；有关的话仍有不少，比如孟子又讲：“心之官就思，思就得之，不思就不得也；此天

10、之所与我者；先立乎其大者，就其小者不能夺也；此为大人而已矣；”心这个器官的官能在于逆觉反思，反思便能得到仁义礼智之端，不反思就得不到；心之官是天赐予我的；先把重要的部分树立起来，次要的部分就不能把善性夺去了，这便成了大人；这里最要紧的是“此天之所与我者”，很明显，这是以天作为性善的形上依据；物之生成，有自然之法就；人得自于天之法就，就谓内在于人之性；故仁义诸法就，为人之“天爵”，人反思其心即可得之；由此，天虽为客观之法就，然此“客观”，对人并非外在，天作为法就的这一特点，可以称之为“客观”而“内在”；这样，人对于天，一方面是遵行之，谓之“法天”、“事天”，或替天行道；另一方面，其“法天”、“事天”，又非自我实存否定中的仰视“信靠”，而是内省得意，或尽心、养性以达之；且这一过程不是由“罪”感之自觉而归依于神，而是由其与天就的内在一样性的反思体证而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