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孟德拉斯《农民终结》启示

1、浅议孟德拉斯农民终结启示【摘要】中国的城市化过程也出现了很多发达国家未曾经 历的问题。如中国有2亿多农民工，他们在城市里工作，在 农村有家庭，像候鸟似的往返于城市和农村之间，他们是农 民还是城市人？对于拥有这么庞大农村人口的国家如何进 行城市化呢？城市化是简单的把农民赶紧城市里吗？年轻 人大量外流导致农村空心化，老人和孩子留守问题，并引发 了更深层的忧虑：将来由谁来种地？【关键词】农民的终结；孟德拉斯；启示【中图分类号】c9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4309 (2012) 07-0067-1. 5农民，等同于乡下人、农夫。农民是相对于城市人来说 的，农民不完全是个职业概念，而是户

2、籍概念，它代表一群 居住在农村拥有农村户口的人，同时，它也是一个不受人待 见的身份的象征，它是贫穷落后愚昧的代名词，它是“二等 公民”，是多少代人梦寐以求想摆脱的身份，农民试图通过 高考、招工等方式改变命运，变成城市户口，城里人。9亿 多农民站在工业文明的人口处：这就是当今中国给社会科学 提出的主要问题。孟德拉斯的农民的终结以法国农村的现代化道路为 背景，分析了欧洲乡村社会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变迁过程。 作者认为：传统意义上的自给自足的农民已经不存在了，目 前在农村从事农业经营的是以营利和参与市场交换为生产 目的的农业劳动者，这种家庭经营体从本质上说已属于一种 "企业”，但较工业企业又

3、有其自身的特点，传统意义上的 农民正走向终结，当然，孟德拉斯所说的“农民的终结”， 并不是“农业的终结”或“乡村生活的终结”，而是“小农 的终结”。此时重新温读，对中国的城市化过程亦有很多启 不o农民终结的结果是乡村城市化。孟德拉斯的农民终结并 不令人悲哀，法国农村经过一系列阵痛的变革之后，农村出 现了惊人的复兴。"今天的乡下人享有城市生活的一切舒 适：统计数据表明，在巴黎人、城市人、郊区人、小城市居 民和乡下人之间，已经不像20年前那样具有系统的差别。 所有的家庭都配备有浴室、现代化厨房、洗衣机、电冰箱、 电视机和小汽车。乡村的孩子去上学都有客车接送，在小学 和中学里，他们和城里的

4、孩子一起上课。”这是乡村生活条 件的改善，乡村的精神生活也不再单调和乏味，居住在乡村 或小城镇的生活也不再显得孤独。乡村也变成了人们理想的 居住场所。“今天在乡村和小城市比大城市特别是郊区玩乐 得更好。城里的年轻人去参加村庄的舞会和到偏僻乡村的唱 片俱乐部参加娱乐活动。在一周当中，农业劳动者不断到镇 上或小城市去，或是去参加某个聚会，妇女们则是去小城市 或大城市边缘的'大商场”采购。”这就是1970年后的法 国农村。法国农村城市化的成功与法国政府长期以来重视小城 镇的发展和政策向农村倾斜息息相关。法国几乎是由小城镇 组成的国家，整个法国有32000个乡镇，每个乡村市镇始终 有自己的乡镇

5、政府和乡镇议会，乡镇有着独立的自治权力。“乡镇的合法性在法国的民主精神中是如此牢固，以致从未 有人想动用国会和国家的合法性去反对它。最集中化的国家 也是最最尊重乡镇自治的。"其中，90%以上的乡镇议员来 自农村。法国城市化过程中乡村也经历了一段死亡般的休克期， 出现了乡村人口大量外流，年轻人看不到农业经济发展的希 望，厌倦了乡村枯燥的生活，纷纷涌向城市，村庄里就剩下 老人种地。人口外流造成了外流地区农业萧条经济衰落。这 迫使政府开始采取一系列惠农政策以吸引年轻人留在农村， 如替年轻人购买拖拉机等生产工具，实现农业劳动者退休制 度，退休老人拥有养老金，从而把土地让给年轻人耕种，并 立法

6、保护农业劳动者的私有财产（包括土地）；开办农民新 技术培训学校，让农业劳动者不断学习现代农业技术和经营 管理方法。新一代的青年农业劳动者对经济前途和乡村职业 的高尚重新确立了信心。改革开放30年也带来中国工业文明和大城市的繁荣， 大城市是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拥有一切便利的条件，政府 的政策一直以大城市为中心。然而小城镇的发展缓慢，公共 服务和基础设施都匮乏，农村几乎是政府权力的真空，长期 以来处以自生自灭的状态。而相反地是大城市的人口爆炸， 交通拥挤。社会学家李强在分析了中国城市化道路的选择 时，分析了小城镇的缺陷和不足，大城市模式的负面效应， 城市群与城市带发展潜伏的问题之后，主张多元化的城

7、镇发 展道路，并特别提出了 “乡村生活的城市化”的思路。他认 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里，相当比例的农民仍然会生活在 农村地区，这是符合中国实际状况的。在这些地区推进生活 方式的变革，实现乡村生活的城市化反而是一条比较实际的 道路。李强所言笔者极为赞同。其实李强的“乡村生活城市 化”正是法国农民终结的结果。中国9亿农民不可能都进城 市，也没有必要都进城市，就是进了城市的农民最终也还是 要回到农村的。解决农民的问题还是要在农村，农民进城并 不能彻底解决问题。我们看到，农民进了城变成了农民工， 然而职业和地域转换，并没有带来由农民向市民的改变。不 难看到，一方面，进城务工农民大多处于就业末端，干的是 脏活、累活，工资水平大大低于城镇户籍的从业人员，而且 还时有被拖欠的风险。另一方面，子女上学难、就医难、社 会保障缺乏、居住条件差等问题，仍然令他们处于社会边缘, 难以融入城市社会和参与公民政治。他们不属于城市，也不 再属于农村。所以，与其把农民都赶进大城市，不如大力发 展小城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