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立法价值与模式

1、二oo八年第十一期ie題昭产品召回制nn)£tn值5頓it马淑芳(无锡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江苏无锡214153)摘要：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缺陷产品召回制度已是一个国际通行的商业惯例。但近年来，因缺陷产品进 入市场而给消费者造成的损害以及引发的公共安全问題巳经戌为社会普遇关注的热点。建立缺陷产品召回 制度已成为维护我国消费者权益及公共安全的必然价值取向。因此，借鉴发达国家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结合 我国的现实情况，亟须对构建适合我国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的立法模式进行探讨，其不仅可以促进我国企业改 进生产技术,提高产品质量，堆强产品竞争力，而且对构建以人为本、和谐发展的社会具有积极的作用。关飲

2、词:缺陷产品；召回制度;公共安全;立法价值;模式构建中图分类号：d 922.29/df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 -8263(2008)110080-06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快速发展,市场上充斥着 大量的劣质产品给人们的生产生活带来巨大的隐 患，甚至造成严重的人身伤亡事故。根据有关机构 的统计，我国2006年消费者投诉702350件，其中 产品质量与安全问题占总投诉量的66 3%。因 设计、生产和流通原因形成的产品缺陷给消费者造 成的损害也日渐增多，产品缺陷带来的社会问题、 安全问题己成为不容忽视的现实问题。作为消费者权益保障制度的缺陷产品召回制 度,是国家产品质量法律体系的重要组成部

3、分，是 维护公共安全的重要保障之一。因此，随着全球经 济一体化的迅速发展，世界上许多国家，尤其是美 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欧盟、日本、韩国等发达国家 以及我国台湾地区都纷纷建立了产品召回制度，缺 陷产品召回制度已是一个国际通行的商业惯例。 产品召回制度是针对已经流人市场的缺陷产品而 建立的。缺陷产品召回(defect product callback) 制度“是一个旨在保护消费者健康和安全的制 度，即产品的生产商、进口商和销售商在得知其生 产、进口、销售的产品存在可能引发消费者健康、安 全问题的缺陷时,依法向职能部门报告，及时通知 消费者设法从市场上和消费者手中收回缺陷产 品，并进行免费修理、

4、更换的制度”,由于缺陷产 品往往具有批量性、普遍性待点，因此，当这些产品 投放到市场后，如不予以召回，其潜在危害巨大，如 果不及时采取措施，就会延误消除隐患的时机，使 损害进一步扩大，给企业和消费者带来难以弥补的 损失。鉴此，在我国应如何理解缺陷产品召回制度 的社会价值并构建维护消费者、社会公众利益以 及公共安全的缺陷产品召回制度，值得作进一步深 入研究。一、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的法理价值随着我国入世，“召回”已成为国内企业与国 外对手争夺市场和消费者的一个重要手段，构建我 国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的目的:一是避免因缺陷产品 召回因无法可依而使消费者遭受损害，维护消费者 权益，进而维护社会公共安全;二是

5、维护企业的信 誉及安全，缺陷产品召回使企业变事后救济为事先预防和事中补救，避免社会大量的集团诉讼，从而 大大降低因缺陷产品给企业带来的风险:三是有利 于促使企业改进生产技术，不断提高产品质量及产 品竞争力。从社会学的角度看，缺陷产品召回是以人为 本、维护正义作为社会价值目标的。党的十七大报 告提出:科学发展观的核心是以人为本。无论是建 立社会主义制度、开展大规模的社会主义建设还 是进行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归根到底 都是为了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 本利益。在现代工业化社会中损害消费者权益的 现象不断发生,由于消费者存在分散性、无组织性， 经济实力、专业化水平远不如经营者，

6、加之信息不 对称等特点在与经营者交易的过程中消费者往往 成为了弱势群体。另外，我国消费者维权意识也相 对淡泊，能拿起法律武器捍卫权益的消费者实属少 数。这样，产品造成的损害后果就只能由消费者这 一弱势群体来承担。这与“一切从人岀发，以人为 中心,把人作为观念、行为和制度的主体，所有人的 解放和自由，人的尊严、幸福和全面发展，应当成为 个人、群体、社会和政府的终极关怀"的市场经 济现代化的法治精神是相悖的。在现代社会里，各 国政府都趋向于不断寻求对策来保护消费者权益, 保障消费者更合理的权利，从而使其利益受到损害 而寻求救济时能得到切实的保护。所以，一方面, 缺陷产品召回制度要体现对弱

7、者的一种特有的人 文关怀，力求使消费者在更安全的环境中享受生 活。另一方面,产品召回制度要有效地防止大规模 产品致害事件的发生，避免因产品制造商为追求利 润最大化而损害消费者利益和牺牲社会公共安全。从企业发展的角度看，一方面建立缺陷产品 召回制度可以更好地促进企业提高诚信水平，维护 企业的安全。目前，许多企业因不了解缺陷产品召 回制度，认为召回会影响产品形象并造成损失。其 实，产品召回不仅不会影响企业在公众中的声名, 反而会提升企业的信誉，给消费者和全社会树立一 个负责守信的形象。如4000年中美夭津史克的 康泰克和康得两种感冒药，因为ppa事件开始损 失多达10亿的市场。但在其回收市场上所有

8、药品 后,研发生产了新康泰克，投放市场不过三个月便 恢复“旧”康泰克70%的销量，更重要的是提高了 顾客对企业的信赖程度,愿意购买企业的产品。 事实证明,企业实施主动召回这种做法，不但确保 了自身的社会形象、经济效益，也积极促进了全社 会的诚信水平。同时,企业通过积极主动的缺陷产 品召回制度,避免了大量的社会集团诉讼将企业 的最大风险降低到最低点,维护了企业的安全。另 一方面，建立缺陷产品召回制度还可以引导企业重 视产品质量，提高产品竞争力。目前，在产品质量 问题上，我国企业的普遍做法:一是打广告牌扩大 产品影响;二是打服务牌笼络用户。对产品的生产 质量往往不是控制的很严，甚至个别企业在生产中

9、 还存在偷工减料问题。这样许多企业就用“良好 的售后服务”掩盖产品制造、设计等方面的缺陷, 存在着“岀事了再灭火，没事就蒙混过关”的饶幸 心理。针对这种现象，我国应对缺陷产品加以法律 约束，使企业自觉或不自觉地对已投放市场的产品 负责,一旦发现问题，就应立即召回缺陷产品，以免 造成大量的危害。所以，实行召回制有利于促使企 业改进生产技术、促使企业不断提高产品质竜，提 高产品竞争力。 二oo八年第十一期从政府职能的转变看，建立缺陷产品召回制度 有利于强化政府对企业产品的监管职能维持企业 与消费者之间的利益平衡，建立和维护健康有序的 市场经济秩序。当前,要在继续转变政府经济管理 职能的同时，应加快

10、推进与完善政府社会管理和公 共服务职能的转变，这也是全面落实科学发展观, 实现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需要。改 革开放以来，我国的产品市场极大丰富由此给人 们生活带来便利的同时也滋生了许多不合格产品, 给消费者带来了极大的危害，因产品存在严垂质量 问题而致消费者财产、人身损害的事件于近年来呈 上升的趋势，如导致尿毒症的龙胆泻肝丸、导致婴 儿结石或死亡的毒奶粉、用农药制造的龙口粉丝 等。可以说,一些企业为了获取利益的最大化, 置消费者的生命、财产而不顾，粗制滥造，致使产品 质量水平普遍较低，假冒伪劣产品泛滥，已经成为 一个亟待解决的社会问题，之所以岀现上述情况,0 soqal sqenc

11、es in nanjing no.u nov. 2008 法学研究二oo八年第十一期虽然其原因比较复杂，但与现行有关产品方面的法 律规制本身不完善不无关系，尤其是缺陷产品召回 制度的缺位，使得公共安全以及消费者权益难以得 到应有保护。可以预见，今后对缺陷产品进行召回 的事件将会越来越多，这样就迫切要求国家尽快建 立和实行缺陷产召回制度，并加大政府部门对产品 市场的监管和服务力度,维护产品市场的安全，规 范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但在现行的产品质量 处理机制下,我国采取的主要措施是损害发生一 个，赔偿一个，而且我国的赔偿数额很低，加上维权 渠道不畅通，消费者在主张权益的过程中获得的赔 偿远远不足以

12、补偿所付出的时间和精力、财力，致 使大多数消费者选择了放弃权利。因此，在产品发 生损害后，许多消费者的合法权益由于得不到主动 请求而被践踏。因此,缺陷产品的召回制度，从某 种意义上是国家干预经济的结果。保护弱者，是 “现代国家及其经济法律调整之要务，否则国家无 以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也会困内部矛盾冲突加剧 而陷丁动乱、衰落”。在召回制度下，政府作为监 管人，正是通过建立各类缺陷产品信息库、产品识 别信息库、缺陷产品鉴定专家委员会、产品安全技 术标准体系、产品缺陷鉴定机构、产品召回管理组 织机构等方式来体现其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的职 能，为消费者和企业构建一个最终实现公共利益和 公共福利最大化的平

13、台。一方面，鉴于企业是拥有 强大经济力的组织体，分散的、经济力薄弱的消费 者难以与之抗衡。因此，在产品召回中国家还承担 着保护消费者的职责，应通过立法、行政等给予消 费者特殊保护，补救具弱者地位，维持企业与消费 者之间的利益平衡，建立和维护健康有序的市场经 济秩序;另一方面，国家应尽快建立和完善缺陷产 品召回制度，完善我国对社会安全、消费若权益保 护的公法、私法制度保护体系，维护产品市场的安 全，规范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从国际经济一体化来看,缺陷产品召回制度是 遵循国际惯例及提髙国际经济竞争力的现实需要。 我国已经加入了 wto,各项制度也将逐步与国际 接轨，当然包括在国际上通行的缺陷产品召

14、回法律 制度。目前随着经济发展，我国同其他国家进岀口 贸易继续扩大。一方面，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的建立 和完善，使得国外制造商及其它经营者的不当竞争 行为相应减少，为正当竞争、合法经营的经营者创 造良好的社会环境，并有利于督促国外制造商、进 口商在中国经营时依法对缺陷产品实施召回，而不 能以国内无法律规定为由采取中外有别的措施，漠 视中国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如2004年之前我国对 于缺陷产品召回基本处于一个法律的“盲区"，因 而在国际市场上频频受到诸如三菱帕杰罗、东芝笔 记本等不公正待遇事件。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缺 陷产品将潜在地对我国消费者的人身和财产构成 损害,因而必须建立和完善我国缺陷

15、产品召回制 度，有效地保护国内消费者合法权益，维护我国产 品公共安全的监督和管理。另一方面，随着我国产 品出口贸易的加大,"中国制造(made in china)” 遍布全球,已经成为一种品牌。随着wto的加人 和欧美诸国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我国进入国际市 场的产品召回压力越来越大。2007年11月12 日，美国消费品安全委员会与far east brokers and consultants公司联合宣布对中国产钓鱼游戏玩具 实施自愿性召回：2008年1月10日，美国消费品安 全委员会与l g sourcing公司联合宣布对中国产 portfolio incandescent火炬灯实

16、施自愿性召回;2007 年ii月16日，欧盟委员会非食品类快速预警系统 对中国产“ikona electricw牌电暖手套发出消费者 警告。2007年12月14日，欧盟委员会非食品类 快速预警系统对中国产"review kids”牌和“review fourteen*牌深蓝色童装牛仔裤发出消费者警告。 据路透社报道，在接受调查的美国人中,83%认为 中国的玩具不安全。有70%的受访者表示，美国 制造的玩具是最安全的。另外11%的人认为，西 欧制造的玩具是最安全的。还有3%的人表示，他 们最信任加拿大制造的玩具。随着我国进入国 际市场的步伐不断加快，如何在大量国内外商品不 断丰富的市场

17、情况下，建立有效的缺陷产品召回制 度，其不仅成为保护国内消费者权益的手段而且 成为保护我国企业在国际经济社会合法权益，提高 我国企业产品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措施。为保护我 国企业的国际经济利益，确有必要建立我国缺陷产品召回的法律制度。目前，我国缺陷产品召回制度 的空白和不完善以及企业缺乏对缺陷产品召回制 度的认识，已经成为中国企业面临国际竞争的一道 障碍。大多数国内企业对召回制度有错误的认识, 不敢正视产品存在的质量问题，既担心召回削弱了 竞争力，又不愿意大量投入资金研发自主创新技术 提高企业的产品质就，而实际上一个国家没有科 学、完善、规范、有效的产品召回制度，就无法融入 全球经济，这既是国际经

18、济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 也是健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维护公共安全、 保障消费者合法权益和提高企业责任总识、信用意 识的重要举措。二、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的立法取向缺陷产品召回法律制度的立法取向是建立产 品召回法律制度的主要目的和意图，它对整个产品 召回法律体系的构建起到一个提纲挈领的作用。 笔者认为缺陷产品召回法律制度的立法宗旨应该 是保护消费者权益和维护公共安全。纵观世界发 达国家的缺陷产品召回制度，其立法宗旨基本趋于 保护消费者权益和维护公共安全为立法目的。亚 当斯密在国富论中也指岀：“消费是一切生产 的唯一目的，生产者的利益,只有在能促进消费者 利益时，才应加以注意。”因此，无论从消费在抽

19、 象的社会再生产环节中的地位看,还是从刺激消 费、扩大需求、促进国民经济增长的现实角度考虑, 消费者的保护都应得到充分的重视。从我国消 费者权益保护法的主体范围界定可以看出，消费 者主体仅指自然人，而经营者则主要指法人。二者 相比,消费者显然是弱小的其权益容易受到侵害, 因此消费者的利益应当特别加以保护。消费安全 应该是消费者利益中最基本的利益，而消费者安全 权的实现也是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的基本价值所在。 20世纪特别是二战以后，美国经济以惊人的速度 发展，为消费者提供了非常丰富的消费品。但是. 伴随着经济的高速増长，严重的环境破坏、企业事 故,特别是缺陷汽车产品造成的道路交通事故给 消费者人身

20、、财产及社会公共安全造成了极大的危 害。在这种背景下，告发型消费者运动抬头。20 世纪60年代,以律师拉尔夫内达为领导的消费 者组织首先向缺陷汽车发起进攻，呼吁国会制定汽 车安全法规，以强制对“问题汽车”进行善后处理, 导致了 1966年美国国家交通和机动车安全法 的制定。（回此后，美国又先后在多项关于产品安全 和公众健康的立法中引入了召回制度，美国的产品 召回制度形成，以保证产品质量和维护消费者权益 为中心，通过大量的立法与相关技术标准来规范体 系庞杂、程序严蓮的产品召回制度。为保障召回制 度的运行（如大量的审査、频繁的市场抽检等），美 国政府也投人大量人力和物力。同时，美国消费者 强烈的自

21、我保护意识和生产商的质量意识与其召 回机制相互促进，不仅促成产品召回制度高效运 行，而且顺应了当今各国加强对消费者权益保护的 必然性。从产品召回制度产生来看，是基于公共安全的 考虑,不仅针对个体消费者，而且召回的内容、方 式、程序等都最大限度地保护公共安全，维护国家 整个产品市场的安全与稳定。公共安全原则要求, 不论是主管召回的行政部门，还是负有召回义务的 生产商、进口商和销售商，也不论是国内企业还是 国外企业，需要召回的产品是在国内市场还是国外 市场，只要是按照我国产品召回法律召回缺陷产品 的，都必须符合公共安全原则。现代社会产品种 类越来越丰富，产品的传播速度越来越快，范围越 来越广，而构

22、造越来越复杂，因设计、生产失误而形 成的产品缺陷也越来越隐蔽。将公共安全原则纳 入产品召回制度的立法将神，反映了现代法治国家 产品召回立法追求社会人本主义的价值趋向。三、缺陷产品召回制度构建的立法模式目前,在立法模式上我国缺陷产品召回立法 可供选择模式不外乎以下三种:一是完善现行的 产品质量法，増加有关缺陷产品召回的规定;二 是制定单行的缺陷产品召回法典，以其为指导，制 定针对不同种类的产品召回待别法规;三是根据不 同的产品分別制定单行的缺陷产品召回法规。二oo八年第十一期关于第一种模式从我国产品质量法条文 内容上看,其属于公法和私法混台立法，但公法和 私法的比重存在相当差距，公法性质的条文明

23、显多 于私法性质的条文。整个一部产品质量法几乎二oo八年第十一期就是产品质最管理法，它强调产品质量的行政责 任，其立法宗旨主要是为了加强产品质量的监督管 理工作。（2000年7月全国人大对该法进行了修 正,更进一步强化了其公法性质，（其对产品质量 问题更多的是注重由行政部门直接进行监督、检 验、处理、处罚，过度地侧重于由行政手段调整市场 规制关系，而未对被规制的市场关系本身的自我调 节功能给予合理重视，这并不利于从根本上改善产 品质量状况。而发达国家如美国、日本的做法则与 此截然不同。如在美国，产品投入市场前,政府不 对之进行鉴定，仅进行形式认证，标准也由企业自 己提岀并进行规范，产品投入市场

24、之后再抽査产品 一致性。一旦产品岀现质量问题，责任完全由企业 自身承担，政府有权要求企业进行回收。在整个运 作过程中,政府扮演的仅是质量监督员的角色，其 产品召回法也是与此相呼应的。鉴于我国产品 质量法中规定政府管理产品质量模式的弊端，笔 者认为:首先，应将产品质鈕法在缺陷产品召回 立法的立法框架下重新定位、修改、完善，对产品 质量法不合适的相关规定，如产品质量法中确 认了国家质检部门对产品质量的监督职责，规定商 品生产者、销售者的产品质呈责任和义务,为缺陷 产品召回提供了一定的法律依据和方向，但它没有 具体规定行政主管部门对于系统性缺陷产品及其 责任主体的管理方式和原则，也没有明确规定责任

25、主体消除系统性缺陷及避免对消费者和公共安全 所带来的危害的具体措施。其次，应以培养企业的 主动召回意识为发展方向，以提高企业自我管理、 自我规范、自我发展的功能。最后,在立法模式上 以保护消费者权益和维护公共安全为首要宗旨的 基础上，还要寻求出消费者权利、经营者义务与政 府职责间最佳的平衡点，从而促进我国社会经济又 好又快的发展。第二种模式主要为大陆法系国家所采取。例 如德国，针对缺陷产品召回，其国内就分别制定了 产品安全法、设备安全法、建筑产品安全 法等。其中产品安全法属一般法，设备安全 法、建筑产品安全法属针对特定产品的特殊 法。第三种模式主要为英美法系国家所采取。如 在美国，针对特定产品

26、召回，分别制定了消费者 安全法、国家交通和机动车辆安全法、食品、 药品及化妆品法、联邦肉产品检验法等。而关 于产品召回的一般法，在其国内并未确立。关于在 第一种模式和第三种模式之间的选择问题，其实质 就是在所谓的“法典式”和“松散式”之间的选择。 法典式是大陆法系的根本特征，其着重于法律的逻 辑性和体系性，松散式是英美法系的待征，其对法 律的逻辑性和体系性并不看重。两大法系的优点 和缺点分别体现在“大陆法系的缺点是法律规则 灵活性较小，优点是法律规则明确,易于掌握和适 用，易于保障裁判的统一和公正;英美法的优点在 于判例法具有较大的灵活性，缺点是法律规则不明 确，难于掌握和适用，难于保障裁判的

27、统一公 正”。（对执法者而言，后者比前者对执法者的素 质要求相对要高。在我国今后的产品召回立法中应当遵循哪种 模式是值得探讨的问题。笔者认为,我国在产品召 回领域是后起国家，其他国家先进的立法经验都应 在结合我国具体国情的情况下为我国所借鉴。大 陆法系国家则一般采取制定单独统一的缺陷产品 召回法典，而后根据不同产品的需要制定出针对不 同产品的召回特别法，德国就是比较明显的例证。 德国分别制定了产品安全法、设备安全法、 建筑产品安全法等。其中产品安全法属一般 法，以其为指导并根据不同种类产品所需要采取 的在召回时间、方式、紧急程度上的不同，制定一系 列的针对特定产品的产品召回特别法，如设备安 全

28、法、建筑产品安全法等。笔者认为我国的缺 陷产品召回制度最终的法律体系也应当是大陆法 系模式的。即在一部统一的产品召回法典的基础 上,制定一系列针对特定产品的召回特别法。这种 一般加特别的立法模式既符合我国的立法传统又 能够和我国现有的法律体系相协调。我国的市场 经济还处于起步阶段，本身就不稳定，企业的实力 相对于国外还比较弱，消费者自我保护和维权意识 不够，政府的执法能力也不强,执法者的法律、专业 素养不高。借鉴发达国家成熟的立法、执法经验,因此，笔者建议，我国的立法过程一定要符合我国 的国情，应循序渐进。先按照汽车产品召回的思路 制定不同类别的缺陷产品召回法规，如先建立食 品、药品、儿童玩具

29、、化妆品领域的缺陷产品召回制 度，待到各方面的时机成熟时再制订统一的缺陷产 品召回法典。其不仅可以积累符合我国实际情况 的立法经验，最重要的是在我国经济转型时期，可 以给我国的企业、消费者、政府一个成长的缓冲空 间。建立与完善我国缺陷产品召回制度将是一个 必然的趋势。产品召回法律制度对于保证产品质 量和维护消费者权益的意义无疑是巨大的，其实现 需要多方力量的共同合力，而绝非仅仅依靠法律自 身的进步所能成就。其首先既要我国在今后的产 品召回立法中加大产品召回责任，建立强大的威慑 机制和预警机制，另外还需要提高政府主管机构的 监督检査力度和执法水平，既要重视经验的积累与 技术人才的培养,还要加大财政的投入，更新检测 手段，加强产品质量认证工作。因此，缺陷产品召 回制度是项系统性工程，其完善与实施任重而道 远。但是，缺陷产品召回制度是双赢的制度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