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利权的扩张及其缘由探析

1、专利权的扩张及其缘由探析关键词：专利权/扩张/利益平衡/技术发展内容提要：专利权的扩张体现于专利权效力在时间和范围上的延展。如在客体扩张方 曲，计算机软件和基因技术具有代表性。专利权领域的扩张体现为应用科学研究向基础科学 研究延伸、方法专利向商业方法领域延伸、专利从非标准领域向标准领域扩张等。关于专利 权扩张的原因，技术的发展是一个现实的因素。就专利权扩张的整体而言，还可以从利益平 衡角度加以解释。从理论上说，新技术的发展会使知识产品的利用方式发生很大变化。为此 知识产权法需要对补会利益的划分重新加以调整，以在新的技术环境下实现利益平衡。人大复卬报刊资料（民商法学）200年第1期转载专利制度在

2、儿百年的发展中，其重要特点是权利的扩张或者说专利保护的扩张。与著作 权扩张相类似，专利权的扩张体现在专利保护的客体、专利权的内容、权利保护期限等方而。 另外，专利侵权范围的扩大意味着专利保护的强化,这在广义上也可以看成是专利权的扩张。 本文将从权利'客体、内容、领域等方面探讨专利权扩张的情况，并进一步研究专利权扩张的 原因以及专利权扩张与利益平衡的关系，希槊对专利法棊木理论的研究有所裨益。一、专利权扩张的表现（一）专利权客体的扩张1.专利权客体扩张的立法体现专利保护的客休是受专利法保护的发明创造。一般地说，各国专利法都有关于专利保护 客体的规定。其重要特色是，包括我国在内的很多国家的专

3、利法在对专利保护客体的规定时, 往往从“消极”的方面界定受保护客体的内容。我国专利法的修改很清楚地表明，专利 保护的客体扩张了。专利保护客体的扩张不仅在我国的专利法中的得到了体现，而且在很多国家专利法 和有关专利国际公约中得到了体现。例如,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的专利政策被强化、 扩张和延伸到了早期的专利很少涉及的领域和主体。专利越来越被授了发明以及与实际应用有很大差异的发现，特别明显的趋势是在生物技术领域。1980年的拜杜法案和后來的相关立法都明确规定大学和政府实验室对政府资助的研究成果有川请专利的权利，而早期的 规范是将这种创新成果进入公有领域。强化知识产权的趋势已经延仲到了国际领域，

4、它首先 是通过关贸总协定(gatt)的谈判，后来是通过世界贸易组织(wto)的程序。这些政策 倾向使得对于专利制度的基木问题的处置h益复杂。2.专利权么体扩张的微观分析对技术发展产生的技术产品和新的技术方法，专利保护不一定都是最佳选择。而且，也 不是所有的技术创新成杲都需要受到专利保护或者其他一般法律保护。近儿十年來，关于一 些重要技术主题的法律保护问题存在严重分歧，就是其典型体现。这里拟以计算机软件专利 保护和牛物技术中的基因专利保护为例加以讨论。(1)计算机软件对计算机程序授予专利的问题显然是计算机技术发展的产物，是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 而在专利领域新增保护客体的问题。计算机软件是山程序和

5、文档构成的，在专利保护的层面 上，显然只涉及到计算机程序。因此，以下讨论主要针对计算机程序而言。自计算机技术出现后，关于计算机程序与专利制度的关系逐渐成为全球知识产权保护方 而而临的一个重大课题。如同著作权法中区分思想与表达存在困难一样，专利与不可专利的 主题在一些边缘领域很难界定，特别是体现为计算机软件。例如使川表达的系统可能被作为 可专利的方法，尽管组成这些方法的步骤是使川计算机程序。这里所说的计算机程序 包括源程序、1=1标程序、编译程序、操作系统程序、应用程序等，其意义在于能够使计算机 按照人的设计或者要求完成一定的步骤，取得一定的结果。到目前为止，对计算机程序的箸作权保护已经形成一股

6、国际潮流。但是，人们对计算机程序获得专利权保护的努力从來没有 放弃过。山于智力活动的规则和方法不能够获得专利，而计算机程序是数学方法的体现，属于数 学运算的规则和方法，其性质接近数字、语言或纯公式，不同于技术，因而一般认为计算机 程序本身或者纯计算机程序不能成为专利保护的客体。这样就不难理解很多国家基丁不保护 算法和语言这条规则，将难以离开数学算法和语言的纯计算机程序排除在专利保护范围之 外。在最初的十儿年里，对计算机程序寻求专利保护的努力不仅没有获得成功，反而帯来了 否定性结论。例如，法国分别在1968年和1978年两次修改专利法时都明确对汁算机程序不 授y专利权。作为一个一般原理，对抽象的

7、思想不能享有知识产权。在抽象的思想不能享有知识产权 方而，就专利领域来说，除了纯粹的抽象的思想外，白然规律、自然现象、科学原理木身都 不能获得专利权，这是已达成共识的观点。不同意授予软件专利权的人即是根据这一原理提 出自己的主张的：不得为“抽彖思维”中请专利。这一规则似乎来源于专利法立法目的的传 统观念，即专利法只涵盖“器具”或者说是实在的东四，而不涉及神秘的东西。但在 实践屮，要具体区分某一特定的主题是否构成专利保护的对象却并非易事。如对与计算机软 件专利保护有关的“算法”就有不同的认识。从理论上说，一个发明如果其创造性的部分只是算法本身的话，它是不可专利的。如果 不具有实用性，那么也将不能

8、获得专利。有学者指出：程序代码被视为抽象的文字作品，程 序背后的算法被视为抽彖思想，二者皆不能成为专利法意义上的客体。稈序算法为数学有着 天然的联系。很多算法都是在特定的数学模型下设计出来的，通过数学语言得以描述。因此 算法很容易被视为数学规则的一部分，被视为专利法意义上的抽象思想。但是，算法乂有与 数学规则迥然不同的一而：程序算法对应着计算机的执行步骤。任何一个冇效程序的实际运 行过程都是按照特定的程序算法一步一步操纵计算机进行连贯的运算，直至目标得以实现。 不论目标为何，程序算法终究可以视为人直接或者间接操作计算机获得某种结果的方法步 骤，是人操作客观的物质机器的一种方法。-而是抽象思想，

9、一而是具体的操作步骤，程序 算法对专利法区分抽象思想和具体技术方案的能力提出了空前挑战。近些年来冇关计算机程序的设计技术或算法的专利申请和授权数量都在急剧增加。如程 序控制机器或者用程序控制制造工艺或者监测方法，通常是可以获得专利保护的。事实上, 计算机程序是否应纳入专利保护范围的问题，在木质上反映了程序开发者、其他所有者的利 益与用户及其他相关主体利益的冲突与协调。例如，欧洲议会2005年7月6 h以648票对 14票的优势否决了名为计算机实適发明的专利性指令的软件专利法案。这个草案引起 很人关注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信息产业屮两个群体对于软件专利的保护条文的看法分歧冃 大，以致于引发了以开源社

10、区和广大中小软件企业为代表的“口由派”和以诺基亚、四门子 等公司为代表的“保护派”的针锋相对的论战，其至于涉及到重新修改与知识产权相关的系 列法律。从近些年来对软件专利保护的讨论看，主要集中在两个方血：一是软件町专 利性的讨论，亦即软件是否属于应当授了专利权的发明创造；二是软件专利权保护与软件自 由开发创新z间平衡。就我国來说，虽然汁算机程序（软件）被明确地纳入著作权法的保护范鬧，专利 法却没冇明确否认对计算机程序的专利保护。在实践中，我国采川国际上通川的标准审查 含有计算机程序的专利申请。这种发明专利申请如果具有技术效果，无论是涉及到自动化处 理工艺过程的计算机程序还是涉及计算机系统新运行方

11、法的计算机程序，均可授予专利权。 就现有的软件专利保护状况看，对软件可专利性讨论更多的是与软件专利保护和软件fi由创 新相关性问题：软件专利权保护与软件自由开发创新之间平衡常常成为软件可专利性讨论的 出发点与归宿。软件纳入专利保护需要从儿方而加以综合权衡：其一，基于鼓励知识创新政 策选择。在软件专利保护的讨论中，是否能够刺激软件乃至于相关产业的科技发展是其保护 的止当性的基石，也是当前关于软件专利保护争议最多的焦点。在软件是否应受专利保护的 问题上，我们更应该探讨的是软件的专利保护对于中国的软件及相关科学技术的发展是利大 于弊还是弊人于利。其二，皋于社会发展政策选择考虑。专利其实质就是一种财富

12、私有化的 方式，软件的专利就是授予一定期限内的专利权人的私有权，以鼓励其创新。但是这种鼓励 应该只是一种政策考虑，因为，软件程序的知识创新如同其他受知识产权保护的创新一样, 是站在人类文明成果z上的发展，不能不考虑对人类的反哺。因此，软件稈序的专利保护必 须考虑我国公共事业的承受度。其三，基于市场竞争政策选择。专利制度是维护市场竞争中 的某种垄断的合法性。软件的专利保护就是通过授予软件程序的市场垄断权以刺激投资者和研发者的积极性，但是我们也需要考虑市场的需求和消费能力対软件业发展的作川。（2）棊因技术与棊因信息将牛物技术纳入专利权保护范围有一个过程，而这与美国有关判例的推动有很大关系。 起初，

13、人们对基因技术等生物技术纳入专利保护范围存衣较多疑虑。如funk brothers seed co.v. kalo inoculant co.涉及到一个氮固化的案件，在该案中法院否认了专利的有效性，理由 是这些细菌的品质像太阳的发光一样是所有人类知识存储的一部分，它们是自然法则的产 物，对任何人來说都没有专有权。但是，自1980年美国最高法院在diamond v. chakrabarty 案屮第一次对发明来自于人为单细胞生物基因的细菌木身的权利要求给予专利保护后，生物 技术领域专利保护范围被扩张了。在该案中，首席大法官瓦乃恩？伯格指出，基因改变的 生物组织可以当成是“物的制造”或者是“物的组成

14、而具有可专利性，因为人类组织开发新 的基因技术有效地把这种组织从白然的类别中移除了。发明者发明的不是白然手工的，而是 他自己的，因而是可专利的标的。在决定是否有专利性时，通过集屮于人的干预作为木质的 因素，法院重新强调了将吐界的原材料和重新组织的原创发明者的作用，从1仃为这一结果的 专利权捉供了正当性。随着牛物技术的急速发展，人们对基因研究的范围也在不断地扩大，人类基因组计划对 人类基内构图的研究即是典型例子。基因技术的发展和遗传工程的开发，使得遗传学家有更 多的丄具来检测人类基因的结构。人类基因组计划涉及到一个包括我国在内的跨国性质的组 织，其重要目的是编制一个人类基因中所有的密码化信息的结

15、构和序列的描述图，以提高人 类对自身基因的认识能力，增强对疾病的预防和控制能力。在人类基因研究方面，美国走在 前面。美国有国家健廉研究所（nih）、能源部（doe）、howard医学研究所（hhmi）,以 及国家科学基金（nsf）等主要的人类基因纽工作机构。一些私人的公司也开始从事这种研 究工作。这些机构还婕立了数据库，可以通过因特网来获得基因研究资源。人类基因图通过 将基因连结來组合信息，提供了很有价值的基因信息，它能够产生以双数为基础的整个人类 基因完整的基因序列。人类基因研究产生了牛物物质和相关的数据，女iinih、doe、hhmi 等建立了存储库以便让研究人员來获得生物材料。无疑，人类

16、基因计划的实施需要有关国家研究人员投入可观的研究资金.大量的创造性 劳动。从科学研究的基木原理和伦理岀发，人类对这些被揭示的基因可以h由使川与拿握, 以服务于人类的福祉。正如有学者指出的一样，应将棊因研究看成是国际性的努力，将其特 征界定为信息的门山交流。有些学者看到了对发现的激励与山于基因信息商业化引起的社会 成本z间的特定联系ihj主张基因信息的非商业化。如乔治？凯海沃指出：如果基因数据信 息具冇价值仅仅是在其基因序列游离于公共信息z外，我没有看到研究者怎么获利，除非他 处在它的上血，而这违背了科学慈善事业的所有传统。但是，人类基因研究已不是一 种纯粹的自然科学探索，疾病诊断的需要以及来自

17、于棊因研究潜在巨大利润的诱惑，使得某 因研究者强烈地对其基因研究成果主张财产权，特别是专利权。例如，在1992年美国国家 健康研究所对基因片段提出了专利申请。再有，人类基因信息研究作为一种创造性劳动，木 身需要投入劳动、时间和资源。为了鼓励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工作，需要建立一定的激励机制。通过赋予对基因信息的财产权显然是一种重要的激励机制。关于人类棊因信息的科学上、道徳上和经济上的讨论则对赋了人类基因信息的财产权提出了挑战，其中重要的理由是主张人 类基因屮的信息理所当然地是全人类共享的资源和财富，而不应视为基因研究人员专有的个 人财富。虽然人们对棊因技术的专利保护存在争议，基因技术的专利保护却在向

18、前发展。美国在 基因技术等牛物技术领域的专利保护始终走在前ifii,这当然与美国专利法对可专利主题的开 放性态度有关，因为美国专利法重川了"包括阳光下人造的任何东西都属于可专利主题”。 司法中的观念也认为自然发生的产甜没有专利，但这种产品的发现者可以在改变了该种自然 产品的形式后就其单独主张专利。至于在实践中，专利权报偿的动力常當使得一些涉及到基 因的基础研究的“私人”实验室对于基因图和相关的序列产生的数据牢牢地控制，以维护自 己市场方ifii的优势。这些公司在川请专利前不会将有关基因数据公开。应当说，基因技术研 究者在研究和开发过程屮对于基因信息的公开缺乏热情，在很人程度上来源于取

19、得专利权后 潜在垄断利润的巨大诱惑。鉴于人类基因信息的重要意义，在赋予其专利权时需要至视信息平等和信息止义问题。 这方而的专利问题是一个不需要借助于专利法的结构性原则作出解释的政策性问题。在对待 基因信息的财产化和非财产化问题上，不同利益主体的立场和观点有很大不同，这也反映了对基础科学理念的差界。从理论上讲，它牵涉到在基因信息范畴中对私人领域与公共领域的 划分以及如何最佳地处理基因信息的研究、流通与限制等问题。如人类基因组计划产生的基 因信息涉及到的基因信息的控制、接近、传播和商品化问题，以及在帀场经济中这些信息的 滥用问题，都需要在产权化或非产权化的环境下加以解决。这些问题也反映了信息产权化

20、的 一个矛盾性模式，如它曾经是丰富而又稀缺的，潜在地口 rh流动和潜在地商业化的。但总休 上说，基因信息专利化仍然是较为适当的选择。上述计算机程序和生物技术中的基因技术与基因信息纳入专利保护客体，只是两个比较 有代表性的例子。总的來说，专利保护主题有不断扩张的趋势。（二）专利权领域的扩张随着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专利权扩张在保护的领域方而也呈现出新的特点。以下将着 重探讨应用科学研究向基础科学研究延伸、方法专利渗透到商业方法领域和专利山非标准领 域向标准领域拓展等问题。1应川科学研究向基础科学研究延仲专利权的扩张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为淡化基础科学研究和应用科学研究的界限，淡化发明 和发现界限，使专利

21、权的保护范i书i从应用科学研究领域转化到基础研究领域。上血讨论的基 因领域专利权的扩张从-定意义上说也是如此。这使得有将基础科学研究成果变成知识产权 的私人产品的危险。传统上，科学研究可以分为基础科学研究和应用科学研究等类型，其中很普遍的情形是: 前者由科研人员衣非营利性质的机构进行,后者由科研人员在具有营利性质的研究开发部门 进行。这两种不同的科学研究模式遵循了不同的激励模式：在基础科学研究领域，一般的观 念是鼓励科学家尽快地将自己的科学发现成果公开，科学家则通过获得发现权的形式使其成 果得到社会承认。这种公开发现被认为是贡献人类知识共有物、丰富公共领域的重要形式。 在应川科学研究领域，科研

22、人员的一般观念则是在成果获得可靠法律保护之前，例如川请专利z前，应将该科研成果充分保密。在以公开为代价川请并获得专利后，可以在法律保护z 下防止他人擅自使丿山或者，使h己的科研成果处于保密状态，将其作为商业秘密性质的财 产来使用。从这里可以看出，一般而言，棊础科学研究成杲比应用科学成果公开的吋间要早， 而这与专利法的作用有关。就科学研究与专利法的关系而言，专利法更偏向丁应用研究。正如艾森伯格所指出的一 样：专利法有将专利发明限制为应川研究领域的传统趋向，这与源于基础科学研究的发明是 很不同的，主要是因为专利法保护的发明除了要求具有新颖性与创造性外，还要求具有实用 性，而基础科学研究成果本身并不

23、完全符合这些条件。尽管如此，专利法保护的应用科学研 究成果和呈础科学研究成杲仍然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为：一方而, 应川科学研究成果的取得需要基础科学研究成果为指导，即所谓“发现是发明z母”；另一 方面，很多基础科学研究成果可以找到特定的应川领域。从丰富知识共有物的观念出发，无 疑需要更多的棊础科学研究成果（发现）保留在公共领域，但在市场机制驱动下，基础科学 研究成果最终可能会通过研究开发形式转化为应用科学研究成果（发明）。或者说，市场关 系和有价值的稀缺信息使科学研究人员和企业成为了专利法的主体。从信息自由与赋予信息产权介度而言，棊础科学研究与应川科学研究似乎也存在矛盾,

24、这种矛盾在一定程度上源于基础科学研究和应用科学研究z间的紧密联系。以基因专利问题 为例，基础研究与纯粹的应川研究的区分在该领域被排除。基因信息木身可以作为基础科学 研究的重耍课题，但在牛物技术产业化领域，基因信息具有十分广阔的应用前景，这使得基 因信息具有潜在的专利性。対基因信息采取传统基础科学研究中的观念，也就是将其视为可 以自山地、广泛地接近的公共领域信息还是釆取私有的财产化的观点如专利化观点，将在很 大程度上影响到基因研究的发展。在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和专利法的关系方而，专利法更关注应用研究。在专利法实践中, 我们通常忽视了基础科学的信息平等和信息止义问题。因为专利法一方面强调在发明者以公

25、 开发明为代价的前提下，为发明者从事发明提供激励和报酬；另一方血却对作为公共领域的 科学发现没有在信息平等主义方而给了应有的关注。专利法一直无法解决的一个两难困惑 是，它一方面应保障基木科学信息的自由流通和利川；另一方而乂应将专利保护作为为促进技术公开而捉供报偿的手段。信息的非财产化和口由扩散是基础科学研究领域的传统观点, 在基础科学研究成果渗透到专利保护范围时，基于信息平等主义的考虑，也应当鼓励科学家 获得对探询的新知识和信息的权利与潜在利润。但是，由专利法引导的商业研究和开发模式, 就如同杰克海斯奇内夫所指出的一样，“相对于可自山交换的科学信息和研究制度，山 专利法引导的商业研发模式对新思

26、想的价值并没达到实际增长的比率。” ©这对能会减损 公众可以获得的新科学信息量，使得更多的研究数据趋向丁私有化。进而他捉出了这样一个 问题：我们是否有理由相信，特定信息减少对发明者潜在利润的影响将是很大的，以致社会 不用考虑留存信息利益的任何一部分。从专利权扩张的角度看，由应用科学研究成果向基础科学研究成杲方而扩张，是当代专 利权扩张的一个重要且值得警惕的现象。这一扩张的后果是明显的，它会减少科学领域中公 共部分的存量，并有可能减少信息的公开交流与传播，会使科研人员及其工作单位忽视信息 白由、信息正义和信息平等主义的考虑，而强调对专利权的获得。应当说，近些年来美国对 在包押i皋因在内

27、的生物技术领域实行比较宽松的专利政策，与基础科学研究成果的财产化观 念具有很大关系。2.方法专利向阁业方法领域延仲商业方法专利是近年來在我国专利法研究领域新出现的概念，但在美国等发达国家却并 非如此。美国专利商标局在美国专利分类码第705号中对商业方法专利所作的定义是，“装 置和对应的方法，用于商业运作、政府管理、企业管理或财务资料报衣的生成，它使资料在 经过处理后，有显著的改变或者完成运算操作；装置及对应的方法，用于改变货物或服务提 供时的资料处理或运算操作”。不过，美国对待商业方法专利性的态度也经历了一个由 否定到肯定的过程。在上个世纪初，美国对反垄断和保护公众利益的强调使得対商业方法纳入

28、专利权领域持 否定态度。如在1908年的hotel security checking co. v. lorraine co.案中,法院认为商 业方法属于抽象的概念，因而应属于专利权例外的情形。在该案中，专利的权利要求涉及到 一个系统的可专利性问题，该系统川来监视和协调饭店的食物定单与配送和顾客付帐的关系以阻止服务员和出纳员的贪污行为。它要求服务员领班把显示有服务员的食物定单并编了号 的纸条与从厨房运走的食物和顾客实际的付费进行比较。这些权利要求不属于佇关机器、制 成品或物质合成的传统种类。尽管在那吋，方法正日益成为另一分类“新的和实用的技艺” 中的可专利主题，hotel security案仍

29、然通过排除没有物质或有形机制的方法，限制了商业 方法的大幅增长。法院指出，该系统的基本原则和记帐法（即把雇主的商品记在取走该商品 的代理商的名下）一样陈旧。法院基于专利性标准的判断而否认了该商业方法的可专 利性。从过去发生的一些否认商业方法专利性的判例來看，商业方法的权利要求具有普遍性而 广为人知，达不到专利权的新颖性和创造性（非显而易见性）要求是不能获得专利的重要理 由。尽管在美国商业方法已被不折不扣地纳入了专利权的保护领域，商业方法的专利性问题 仍然存在争议。如美国律师界很多人认为描述从爭商业活动的专利川请权利要求不是“直接 地倾向于（法定的xt被允许的）标的”。11很多商事主体担心商业方

30、法专利的授予会制约 其利用既有的商业模式和技巧从事经营，担心受专利权朿缚而不敢口由利用商业方法。一些 学者则从专利性的要求考察否认商业方法的专利性，原因是商业方法专利所描述的商业技艺 已经被他人使用或所知道。121有些学者则从知识产权的制度价值和与公共政策平衡的角 度考察，提出商业方法专利保护方面的争议。如有的学者强调知识产权保护屮更人的社会利 益，而该社会利益是以更严格限制政府授予专利垄断权为前提的；认为通过对政府授予专利 垄断权的限制使创造更便利而促进社会进步，而这些创造如果以在先技艺为基础则容易进 行。财产权利的倡导者则表示，界定明确的和可强制执行的知识产权体系是对创造的基本鼓 励。在公

31、共政策下平衡这两种观点的方法对改变知识产权的范围也引发了争议，这和有关商 业方法的争论相似。还有一种批评认为，商业界儿乎每一个人都使川商业方法。因此，具有 较广范围的强势商业方法专利过多地起阻碍作用，它们侵占所有商业有效运作所必须的商业 基本结构。1引为避免授丫商业方法专利存在的一些问题，美国专利商标局捉出了商业方法专利的起 源：一个行动计划（行动计划），其基木内容是：1）加强对审査员的有关商务实践屮的技术训练；2）修订专利商标局的审查指南，包括由主审查员（审查学习和训练过程中的优 秀者）对在美国专利分类指南第705类屮所令申请进行强制性的第二次审查；3）扩人专利商标局的质量审查办公室对在美国

32、专利分类指南第705类中专利的抽样范围；4）对在美国 专利分类指南第705类中的屮请，对与商业有关的非专利文献进行强制性检索。14商业方法专利的出现无疑是专利权扩张的一个車要现象。它在本质上是调和商业方法拥 有者和商业竞争者、社会公众之间关系而在专利法上岀现的新的制度安排。商业方法专利的 确立对于激励商事主体改进商业模式和激发技术资源创造具有重要作用，凶而是具有社会利 益的。它同时通过授了商业方法拥有者以专有权利，能够有效地制止相关商业方法经营者的 竞争，提高其向身的竟争能力。相应地，它也会对相关商业方法经营者的利益产生重人影响, 并对市场相关行业的利益变动产牛影响，从而也涉及到公共利益。当然

33、，“由于不同国家在 商业方法专利保护方面存在差别，比较商业方法专利的经济效果存在一定困难”。15面对商业方法专利的扩张，为了使其不至于对现存专利制度建立的平衡机制构成威胁, 关键z处仍在于根据本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状况、市场发育程度等因素确定适用的条件和范 围。美国商业方法专利近些年出现的一些问题，在本质上仍然是没有找到协调相互冲突的利 益各方的最佳平衡点。例如，商业方法专利标准过于宽松使很多不具备专利性的商业方法都 获得了专利，导致了对商业方法拥有者权利的不适当保护。就我国来说，原则上讲，血对新技术和市场经济发展出现新的事物，专利法应以一种开 放和包容的精神去对待。新事物的出现，有可能打破专利法

34、原有的利益平衡格局而需要在新 的起点上建立平衡。但是，就商业方法专利来说，我国专利法暂不加以引进是值得考虑 的。根据我国专利法的规定，智力活动的规则和方法不属于可专利范围。从理论上说, 商业方法能否获得专利权的保护首先需要突破它属于智力活动的规则和方法的观念。但现实 中的以下儿个因索决定了承认商业方法专利应慎重：一是在我国目前的情况下，商业方法专 利的授了对外国人更有利，因为我国在市场经济发育和商业管理模式方面与发达国家相比存 在很大差距；二是商业方法专利的保护没有纳入知识产权协定等国际公约的要求，不确 立商业方法专利保护制度与国际义务并不违背。当然，随着条件的成熟，未來仍有可能考虑 建立我国

35、的商业方法专利制度。3专利从非标准领域向标准领域扩张标准与专利的捆绑意味着技术规范受到了专利的保护，专利从非标准领域向标准领域扩 张，从而可以形成口我保护优势和市场开拓优势。当标准与专利捆绑后，标准的普及对于专 利权人具有車大的经济价值，因为采用标准必然涉及到对该专利的使用，而使川专利是要支 付使川费用的。拥有核心专利技术的企业将专利技术纳入技术标准，可以专利技术的专右性 阻止他人使用技术标准，当用户不得不使用该标准吋，标准的制定者和拥有者就可以针对专 利技术的使用收収使用费。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专利权的所有者还可以凭借对专利技术的 垄断获得市场竞争优势，如控制专利许町证的发放，阻止竞争对手的

36、市场进入。这样就使和 标准捆绑在一起的专利具有了战略价值，而不再是一般意义上的专利许口j收费问题。如果将 专利渗透到国际标准屮，专利的经济价值会更大。由于发达国家在技术上占有优势，口前的 很多国际技术标准是由发达国家标准或者由发达国家的大企业转化而来的。在国际技术标准 体系中，发达国家的技术标准占主导地位。专利技术标准的实质是，在专利技术保护的基础z上对标准技术的系统化和整体化的确 认。专利技术标准的产生需要一些前期性工作，而其中的核心是专利确权。基木的模式是: 首先是通过技术研究、开发产生相关技术，接着是将相关技术申请专利并获得专利权，然后 是确立自身的技术规范、将专利技术纳入技术规范，形成

37、行业技术标准并进行推广。从国外 经验看，衣技术研究、开发阶段融入专利战略和标准化战略是形成技术标准的呈础。也就是 说，在建立标准的初期即有专利战略管理的介入。在这一阶段，把握技术标准的动态和行业 发展的趋向，可以使技术研究、开发的路径与技术标准的发展走向一-致。在自身技术标准的 基础z上，推广成为行业技术标進、在技术标准化阶段将专利技术融入到标准中，并在建构 技术标准的同时建构专利许可框架，是实施专利技术标准化战略的关键性的一步。下一步则 是在技术标准建立后的全球专利技术许可实施。这表明技术标准与专利技术的捆绑建构专利 技术标准化战略，是标准战略和专利战略的巧妙结合。这种结合充分地发挥了专利技

38、术和标 准化工作的特点，使专利许可战略建立在技术标准z上，最大限度地发挥了专利的垄断效用。 技术标准的产牛、发展与专利技术还存在着一种互动关系，这就是技术标准随着技术的进步 而被不断提高，技术进步通常是以专利技术的形式体现的，因为专利技术包含了技术含量高与技术标准的产生形式相对应，一般地说，专利技术标准化有两种产生途径：一是将企 业的技术标准转化为法定的正式标准,通过正式的途径推广使用；二是通过不断的市场开拓, 扩大自己的产品和相关技术的市场容量，直至占领主要市场，从而使自己的技术标准成为事 实标准。这两种标准都建立在市场扩张策略的基础z上。原因在于，无论是法定技术标准还 是爭实技术标准，技术

39、标准战略的最终口的是占领市场，这就离不开市场的有力支持。无论 是企业法定标准还是事实标准，目的都是为了使白己的技术标准在市场中取得支配地位，让 别人去跟随和实施。企业这种通过技术标准对市场的垄断，其实质是凭借专利技术的垄断性。从技术标准特别是法定技术标准的本來忖的看，它作为某一技术领域共同遵守的准则， 需要公众的广泛采丿ij。因此，技术标准的制定避开专利权保护范围应是一种重要的选择策略。 但问题是，有些专利的保护范围很宽，技术标准的制定与实施很难绕过这些专利，特别是对 一些幕木专利来说更是如此。在这种情况下，技术标准的开放性与专利技术的私有性间的矛 盾出现了。虽然在公开性这一点上，标准和专利具

40、有相同的特性，但标准的公开涉及的是普 遍的，专利的公开则是作为专利权人获得垄断权的代价形式出现的，专利的使川需要获得许 可。从法理上说，解决机制应当是找到在标准的通用性和专利的垄断性之i'可的恰当平衡点。 在实践中，标准和专利这种矛盾的解决仍然只能是通过专利权人收取合理的专利许可费用加 以实现。也正是由于当标准的所有者和专利权人是同一主体时，标准的制定者可以借专利技 术达到控制市场的目的。但应指出，标准的制定者通过专利控制市场，在采用标准垄断化策略时，在一定的情况 下会受到反垄断法z类的竞争法的规制。如事实标准的所有人无正当理由拒绝他人使用其专 利或对许可行为限定了明显的不公平竞争条款

41、，会因违反一国家的反垄断规范而受到处罚。 这也可以说是对技术标准的开放性和专利技术私有性冲突调适的一种方式。2004年12底月 以來，我国一些dvd企业在美国状告飞利浦等dvd巨头的诉讼案件就是一个体现。专利技术的标准化无疑是使专利权人的专利技术发挥最大化效用的重要手段和机制z一。专利法对专利权的保护木身存在平衡机制，这种平衡机制要求对专利权的保护给予一定的限制。在专利法的框架内，专利法对专利技术标准化以后产牛的对专利权的变相或者间接 性的垄断却难以控制，因为当专利技术纳入强制性标准后，无论是法定标准还是爭实标准, 它会成为实施有关技术的必然选择。解决这一问题固然可以通过修改完善专利法的形式实

42、 现，16在标准化立法和相关制度中把握专利技术专有权与公众合理使用技术的平衡点， 合理规范和平衡专利权人与社会公众z间利用专利技术的利益关系，适当规范公众町以获得 相应许可的方式、条件和程序，更成为与知识产权有关的标准化问题研究应当高度重视的方 血。（三）专利权内容的扩张专利权内容的扩张表现为专利权人专有权范围的扩展。这里仍然以我国专利法为例 加以分析。我国专利法的每一次修改都强化了对专利权的保护，扩张专利权的内容就是 其一。以1992年修改的专利法为例，专利权内容的扩张主要体现为扩张方法发明人的 专利权和设立进口权。方法发明专利权的扩张体现为将方法发明专利的禁止权延仲到依照专 利方法直接获得

43、的产品，而在1992年修改专利法前，方法专利只保护方法本身，不延 伸到依照该方法直接获得的产品的使用和销售。随看我国专利技术市场的发育，方法专利的 效力不扩人到川该方法制造的产品的弊端口益明显。特別是有些方法是重要的技术成果，而 依照该方法获得的产品却不能按照专利法获得保护，第三者就可以在该专利方法无效的地域 内使川这一方法，然后将生产的产品进口到我国，损害专利权人的利益。因此 将方法专利 扩张到禁止擅口使用、销售、进口依照专利方法直接获得的产品是必耍的。就进口权来说, 它是专利权人禁止他人擅白为生产经营的目的进口山该专利技术构成的产品或者进口包含 该专利技术的产品，或者进口依照专利方法直接获

44、得的产殆。在没有赋予专利权人进口权的 情况下，专利权人难以禁止第三人利用从国外进口专利产品的途径侵犯专利权人独占权的行 为。（四）专利权保护期的扩张专利权作为一种知识产权，也有一定的保护期限。在专利制度的发展历史中，专利权的保护期限也出现了扩展的趋势。仍然仅以我国专利法的规定为例。在1985年实施的专利法中，发明专利的期限被规定为15年,自申请日起算;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专利的保 护期为5年，自屮请口起计算，期满前专利权人可以申请续展3年。按照1992年的专利 法的规定，发明专利的保护期为20年，白申请日起算；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专利的保护 期为10年，自屮请h起计算。显然，无论是发明还是实用新型

45、或外观设讣，专利保护期被 延伸了 o二、专利权扩张的原因关于专利权扩张的原因，就专利权客体的扩展來说，技术的发展是一个现实的原i大i。就 已经出现的技术但在原来的专利法屮没有受到保护的客体来说，原因在于，在新的形势下纳 入专利保护较z游离丁专利保护z外更能促进相关技术及相关产业的发展。仅以药品为例， 在我国1992年修改专利法之前，不能成为专利保护的客体。当时的考虑是，药品关系 到人们的健康甚至生命，从政策上考虑不宜授予专利。同吋，我国的新药的研究、开发能力 还比较低，而仿制能力则比较强，为了保护我国人民的健康和医药工业发展，暂不授予专利。 17不过，虽然我国在医药仿制方血的能力4交强，随着我

46、国医药工业在20世纪80年代以 來的发展，特别是研究开发能力的提高，走仿制z路越來越不适应新形势的要求了。为了振 兴我国医药爭业，通过专利的激励机制促进新药的研究开发，并适应专利国际保护的潮流, 将药品纳入到专利保护变得i分必要。基于此，1992年的专利法在专利保护的家族中 增加了药品一类。药品专利保护的实践证明，其效果是很明显的。随着技术的发展而不断出现了新的发明创造，这是专利保护客体扩张更主要的原因。知 识产权法是商品经济和科学技术发展的产物。就技术发展来说，专利制度更是如此。技术的 发展对专利保护的作用表现为：它导致了越来越多的新的发明创造类型，需要有专利制度为 其保驾护航，以激发这类技

47、术发明创造的进行，并且促进这类技术产业的发展。在专利保护 的旗帜下，技术创新获得了稳定的法律保障，从而促进了更多发明创造的岀现。这些新的发 明创造又进一步需要获得法律保护。技术发展和专利保护看起來存在这样一个良性循环机 制。实际上，专利制度建立几rr年以来，就是在这样一个良性循坏机制下运转的。尽管不时 有人对专利制度促进技术发展的效果表示怀疑，但当代急速的技术发展却是在专利法的保护 下出现的。其实，就专利权扩张的整体而言，我们还可以从利益平衡角度加以解释。从理论上说, 新技术的发展会使知识产品的利用方式发生很大变化。为此知识产权法需要对社会利益的划 分重新加以调幣，以在新的技术环境下实现利益平

48、衡。专利制度作为国际上通行的一种利用 法律和经济的手段推动技术进步的管理制度和法律制度，其基本内容是依据专利法对巾请专 利的发明创造经过审查和批准，授予专利权；同时，将川请专利的发明创造内容公开，以便 进行技术情报交流和技术的令偿转让。专利法的棊木理性是以垄断换取公开的机制。这种机 制是一种在对价基础z上的利益平衡机制，它反映了对专利权人的利益保障和对社会公众利 益，以及在一般的接近知识和信息基础之上更广泛的公共利益的平衡。但是，这种平衡机制 体现的是一种动态的平衡。任何一个特定时期专利制度维持的利益平衡都具有特定的环境和 条件。山于技术始终处在发展变化之中，新的技术总是不断产生这本身在和当程

49、度上是 由于专利制度的激励作用所致。这必然要影响到专利法，因为专利法是以技术发明为调整对 象的。新的技术发明特别是那些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发明的产生，直接导致了专利保护客体的 扩大。然而，山于专利保护是以排除他人利用的垄断形式体现的，专利保护客体的扩大，必然 会影响到社会公众对该被扩人的领域的利川，特別是竞争者的利丿u。如果只是单方面的专利 权扩张，那么在这些新的专利主题上将无法保障竞争者和社会公众的利益。因此，即使是将 新技术发展而产生的新技术产品或者方法纳入专利保护，也必须控制、限制在适当的范围内。 仅以基因专利保护来说，基因的专利保护是伴随着对有关主题的严格限制的。如在基因技术 领域，以下对

50、象就不能成为可专利的主题：克隆人的方法、改变人的生殖系统基因同一性的 方法、改变动物遗传基因同一性的方法、任何阶段的人体，以及相关的基因序列等的简单发 现、繁殖动植物的牛物学方法、转基因动植物新品种、利用基因对疾病的诊断和治疗方法等。 当然，在确定对基因技术专利进行限制性保护时，除了利益衡量的考虑外，还存在一些特别 的因索，如维护社会公共道徳和维护人的尊严等因索。不过，这些因索的存在并不影响到我 们对基因技术专利的利益衡量。就专利权内容的扩张和保护期的延仲而言，这两类扩展显然提升了专利的保护水平，强化了专有权的效力范围。这种扩张的止当性在于通过这种在新的领域或者更长时间的保护,确保专利权人的必

51、要利益，从而更好地刺激专利权人从事发明活动的积极性。然而，权利内 容和期限的扩张都存在一个适当的“度”的问题。如果授予专利权的内容太多，社会公众和专利权人的竞争者接近和利用与该专利相关的知识和信息的利益就无法得到保障；如果授予保护期过长，则会使专利权人过长地垄断技术，构成对技术自山扩散和推广的障碍。并且, 从现实角度看，当代技术发展h益迅猛，过长专利保护期限在实质上对专利权人意义并不大。 这里的所谓“适度”问题，实际上反映的是专利的扩张必须在充分考虑专利权人利益的基础 z上，兼顾专利制度需要实现的种种社会利益，其中特别亜要的是社会公众和专利权人的竞 争者接近和利用与该专利相关的知识和信息的公共利益。注释：© dia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