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歌电影的童年记忆叙述模1

1、陈凯歌电影的童年记忆叙述模式摘要童年经验是一个人在童年（包括从幼年到少年）的生活经历中所获得的心理 体验的总和，包括童年时的各种感受、印象、记忆、情感、知识、意志等。而童 年经验对于人的影响是终生，而陈凯歌电影中存在一种重要的叙事模式一童年记 忆叙述模式，本论文将文艺心理学中的童年经验为理论，以陈凯歌电影中的霸 王别姬、无极为载体，研究解读陈凯歌电影的童年记忆叙述模式。关键字：陈凯歌电影 童年记忆 叙述模式第一章、童年记忆叙述模式分析童年经验：即指“童年体验”它是指一个人在童年（包括从幼年到少年）的 生活经历中所获得的心理体验的总和，包括童年时的各种感受、印象、记忆、 情感、知识、意志等。童年

2、经验在体验生成中的作用：首先对人的个性、气质、思维方式等的形成 和发展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一个人（艺术家）的童年体验常常对他的整个人 生定下基调，并规范以后的发展方向和程度，在个体发展史上打下不可磨灭 的烙印；同时，虽然童年时期的经验对后期的心理意向、人格结构等的形式 有至关重要的影响，但反过来，个体以后的各种体验也会反作用于早期经验， 重塑并改造早期经验；心理学家重视童年经验对个人成长的意义，认为童年 的经验，特别是那些印象深刻的经验往往给艺术家（人）的一生涂上一种特 殊的基调和底色，最后，痛苦的体验常常能使艺术家具有敏感的心灵和博大 的同情心，父母的亡故或离异对人或艺术家以及作家的影响，主要

3、是因为这 些经历使他们的个性心理发展产生了社会化阻滞，从而对人生对某些事物具 有一种超出常人的敏感和独特体验。这种创伤体验往往是孩童产生自卑感和 其他变异的心理，从此变异的心理去感受去观察外界对象，势必会产生奇特 的体验，这种童年的悲哀的情绪体验对一个人的性格形成会产生很大影响， 并且会一直影响着他一生的心理和情感基调。童年的痛苦体验对人或艺术家 的影响是深刻的、内在的，它造就了艺术家或人的心理结构和意向结构，人 或艺术家一生的体验都要经过这个结构的过滤和折光，因此即使不是直接表 现，也常常会作为一种基调渗透在作品或生活中，同时痛苦的童年经验有时 并不是真实的、直接的反映，而是变形了的或曲折隐

4、晦的表现，痛苦的童年 经验之所以比欢乐幸福的童年体验对艺术家或人体验生成的影响更大，或许 是因为痛苦的情感体验更难遗忘和派遣的缘故，因为欢乐的事不容易留下深 刻的印象，因而也就容易遗忘，童年经验作为人类个体的一种本真的生命体 验超越了现实世俗的干扰，是对经历物所作的天然纯真、直观的把握，因而 这种体验最接近于人的本性，是最真实、天然的，也是最具有普遍的人生意 义的。第二章、童年记忆叙述模式在陈凯歌电影中的具体体现第一节、童年记忆叙述模式在电影霸王别姬具体体现分析电影霸王别姬中最重要的人物是程蝶衣，电影中程蝶衣这个角色， 痛苦的童年记忆对他的影响是最深刻的，贯穿于他的演艺生涯，同时也对程蝶衣 的

5、命运深深地印上了悲剧色彩。根据电影的叙事线索，以程蝶衣经历痛苦的童年记忆为开始，下面将一一分析 程蝶衣经历的种种痛苦的童年经历，以及这些痛苦的经历对日后程蝶衣的人生所首先，程蝶衣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悲剧、一个悲惨的出生，程蝶衣的母亲是一 位妓女，是社会最底层的职业，而程蝶衣是母亲和嫖客的媾和的产物，这是为社 会所不齿的，这种身份已经为程蝶衣的整个人生定下了悲惨命运的基调，在程蝶 衣的母亲无力抚养程蝶衣的情况下，母亲只有把他送进梨园学唱戏，而进梨园学 戏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程蝶衣存在身体的缺陷，即有是一个手指，他的师傅拒 绝接收程蝶衣学戏，这个职业是程蝶衣天生吃不了这碗饭，母亲只有痛下狠心把 程蝶

6、衣多余的一个手指头切掉，而这种切手指是存在深刻的含义：解释一：阉 割比喻对生殖器的阉割，与之后蝶衣的性别指认的转变照应。解释二：切 六指的行为加深了蝶衣的悲剧色彩，他本就不属于京剧（师傅都说了他的命吃不 了这口戏饭），原本就不属于青衣（“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但是由于 生存的问题和社会因素，母亲为了自己和孩子，被迫切下了她的小指头，把原本 不属于戏命的她送进了戏，也同时逆天般 造就了本不属于她的凄美的戏剧人 生。另外，电影的最后，程蝶衣忽又意识到自己“本是男儿郎”他出戏了，同 时，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爱师兄，不能再以虞姬的身份再爱着他的霸王了。他的 爱情和艺术在瞬间崩塌了。他人生的精神

7、支柱不存在了。那么，继续活下去对自 己来说已没有意义，这种痛苦的童年体验对于程蝶衣来说，是一生的，这也造成 了程蝶衣选择自杀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再者，低贱的出身（“窑子里的东西”）平添了小豆子的无助感，在经过程蝶 衣母亲一再央求下，小豆子顺利的进入梨园唱戏，而师兄小石头的处处关怀恰好 给了他一个爱和保护的归宿。这对程蝶衣日后的成长影响重大。后来师傅讲述霸王别姬的故事时，说“人要自个成全自个”说到了虞姬的“从 一而终”，可以说对小豆子而言是人生重要的一课，它把小豆子同帅哥间长久以 来的情感完全定义化，概念化了。我们看到影片中的小豆子一边哭，一边打自己 的耳光，“从一而终”这个做人的道理从此在他心

8、里扎下了根。对“从一而终” 的坚守里，有一种他对现实的逃避，和对安逸的永恒的依恋段小楼对程蝶衣的心 思不是不知道，对菊仙所谓被花满楼赶出来的骗辞也不是不明了，但这个假霸王 在种种抉择中全无立场。 或许他生性爱“喝花酒”，对菊仙的求婚心满意得， 又或许他不敢接受师弟的这份情感，再或者他根本对自己的人生道路不抱态度。 这个男人在和师弟的嬉戏中，有时候也会恍惚。在后台蝶衣调皮地掐了把他的腰， 两人笑余忽又停住，从镜中望去，分分明是最完美的英雄美人。然后，更进一 层地讲，真正打动我们的是程蝶衣身上更本质的美即人格上的美，是对信仰和梦 想的执著，对实践这信仰和梦想的勇气，而他的梦想便是和帅哥小楼唱一辈子

9、 戏，所以，小楼对于他来说，并不只是亲情、爱情，事实上蝶衣的性别真的已经 不是这一场爱欲的焦点，小楼对于他来说，还有就是所有他对于理想的坚守和 迷恋。少年程蝶衣无论如何不能抗拒自己是男儿身的意识，在师傅近乎严酷的责 打命令中硬声声改口说出了一句“我本女娇娥”，那一刻起他的悲剧命运即是一种 注定。念白思凡选段：“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这句念白多次 出现，表现了程蝶衣性别指认上的矛盾挣扎与痛苦纠结。也为影片中表现的“同 性之爱”提供可被接受的可能性。同时，宝剑也是多次出现：第一次是在小时候，小石头（段小楼）曾许诺送 他这把剑。小石头无心之语，却让单纯的小豆子的铭记于心，后来阴差阳错 由袁四

10、爷手上转到程之手中。段小楼订婚当天，程蝶衣将宝剑给段看，他已经不认识。文革时期，段小楼将这把宝剑扔入火中，程冲过去拾起来。文革过去后， 两人再次登台，程拿这把宝剑自刎，童年的宝剑对于程蝶衣的影响是深远的，这 都是童年记忆的对程蝶衣的影响。某些台词在电影中出现了多次，也可以构成叙事线索，如“娘，我冷，我冷” “娘，水都冻冰了。” 第一次出现是，程之母亲将他的六指砍去送到科班，第二次出现，是在程戒毒最艰难的时候，菊仙抱着发疯的他。注意，菊仙和艳红 的出身是一样，在此处，菊仙实际上是母亲身份的补缺，是程蝶衣从来没有接触 过的母性（异性）的关怀。在刚被妈妈剁去六指送到京剧科班的时候，他在众师 兄弟面前

11、烧了母亲留下的唯一的一件东西披风。这种耿耿于怀的记忆一直都 在影响着他，可以看得出，出身给他的阴影是很大的，提醒着他这现世里的无奈 的悲哀。菊仙作为“第三者”的插入，偏偏也仍然是以一个青楼女子的身份。 影片虽未直接表露这在程蝶衣心里的影响，我们却可以想见这一层微妙的关系在 他潜意识里必定也起着若有若无的作用。所以，首先，他对菊仙的情感一定是 排斥的，一方面是由于菊仙搅乱了他与帅哥的关系，他害怕菊仙抢走他的帅哥。 另一方面由于自己的出身和菊仙的出身有着这种微妙的关系。特别是在影片接 近最后，程蝶衣戒烟的一场戏，有一场是菊仙紧紧的抱住了发疯的蝶衣，蝶衣嘴 里说着影片开头给他母亲说的话n“娘，我冷”

12、“娘，水都冻冰了、”事实上，蝶衣的呓语照应了本片的开头。表明了，童年的伤痛对于蝶衣来说， 永远都无法抹去。而此时菊仙的真情流露，既可以看成是幻想中的“母亲”对 蝶衣内心领受的种种悲苦的抚慰，是蝶衣从未接触过的异性（母性）的关怀；也 可以看成是“虞姬”这一形象自身的重叠交汇，同时也是菊仙对自身人生历程的 哀泣（菊仙则是失去自己的孩子，同时最后也是以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因此，在这短短的一段戏中，充分而巧妙地流露了困境中的“虞姬”的末路悲伤 影片的难点另外，“冰糖葫芦”（表现童年的阴影），小赖子和小豆子逃出来，到剧场里面， 见到了当时名震京城的“角儿”，小赖子痛哭流涕，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们怎么 成

13、的角儿啊？得挨多少打啊？” 人生有更多希望么？对于小赖子来说不过是冰 糖葫芦罢了。冰糖葫芦既吃，还有什么不舍的呢？对于年幼的他来说，他要成了 角儿，不过只想吃冰糖葫芦罢了。当他决定要死的时候，只是想用糖葫芦把嘴巴 都塞满，他对糖葫芦的不舍，亦是对生命对梦想的不舍，可是现实太过残忍，他 经受不住。可以理解为他对于没有希望的成长的恐惧。最后，程蝶衣并不是被逼着从艺的。和小赖子逃出去之后见到了名震京城的“角 儿”，然后是他主动的选择了京戏。之后，对他影响很大的就是关老爷子给他讲 的霸王别姬的故事，特别是那句“从一而终”，使他更加坚定的在艺术上走 下去。同时，在电影的最后，程蝶衣选择了自刎来完成故事的

14、情节也就不在难以 理解了，衣是一个有梦想的人，他喜爱舞台上那种热烈生动的演出，也只有舞台 上与帅哥合演“霸王别姬”时，他才能遂其心愿与帅哥成为真正的一对。舞台是 蝶衣实现其梦想的地方，一年不见，蝶衣发觉在现实生活里，他与帅哥没有了以 往那种亲密的感觉时，他宁可选择以虞姬的角色来结束他的生命，做一场真正的“霸王别姬”。第二节童年记忆叙事模式在电影无极具体体现电影中故事的发生、经过以及结尾，童年的记忆始终贯穿整个电影，可以作 为电影叙事的一条暗线，下面重点分析电影中主人公北公爵无欢以及奴隶昆仑，分析童年记忆对于他们的影响。首先，故事原点是：在战争结束后，小女孩倾城成为唯一的幸存者，周 围都是尸体，

15、倾城在无助的情况下到处寻找食物，当倾城找到馒头时候被无 欢用计抓住，无欢作为战士的奴隶主，他们以及战服和食物都是无欢，所以 无欢给倾城做出选择一如果选择馒头就要成为他的奴隶，而小男孩“无欢” 受到小女孩“倾城”的欺骗，作者选择童年的生活体验那个时候，无欢就是 处在弗洛伊德学说中性的蒙昧时期。最后这个欺骗成了无欢成长过程中最大 的阴影，无极中的所有故事就是在这个欺骗所造成的无意识伤害中展开。 在影片的最后，“无欢”居然将这样的记忆揭示清楚了，可见，童年记忆对 于无欢是一生的，童年的痛苦体验促使他的心里发生了变态，最后无欢将倾 城这个“红颜祸水”从刀刃的宝座的束缚之下解放，让她在茫茫然之中，接 受

16、一个叫“昆仑”人可能给予的再造机会，无欢最后的举动，表明了，“童 年阴影”被揭示之后，“魅的祛除”，使他童年变态的心里得到了释放。其次，电影中的主人公昆仑，在影片中出现了这一幕，昆仑违背了大将 军光明的命令，被光明赶走，“我不要你了”“哪来就回哪去”，接着影片镜 头把昆仑切换到身处在冰雪之中，同是雪国人的鬼狼将昆仑送到了他的家乡 雪国，鬼狼在是这样说的“昆仑，你不是天生的奴隶，带你回家的时候到了， 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是那光明洁净的地方，那是一个可以互相信赖友爱的地 方，在哪儿，我们可以像风一样奔跑，飞翔”，于是昆仑被带回了童年的记 忆，家乡是一个没有尔虞我诈的地方，没有战争，没有奴役，没有压迫，是 一个光明洁净的雪国，有一个温暖的家，慈祥的母亲以及可爱的妹妹，母亲 为女儿在梳头发，这一美好的场景有被导演用镜头切换回现实，电影的这一 叙事模式似乎在促进故事的继续，昆仑出生在一个自由、和谐的理想国一雪 国，他的人格被赋予了高尚、正义等光环，影片中穿插这一叙事，似乎把沦 为奴隶的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