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马的著作权保护与开发

“扬马”的著作权保护与开发

扬州城是一座有着2500年历史的城市，文化资源丰富，历史底蕴丰厚，是国务院首批公布的历史文化名城之一。自古以来，这座城市留下了很多历史烙印、标签或符号，美食、美景、各种工艺名扬天下；更有无数名人留下千古绝唱：“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等；郑板桥等“扬州八怪”特立独行，自成一派，遗风代代相传；鉴真大师六次东渡弘扬佛法名垂青史。得益于扬州自然和历史文化的馈赠，扬州马拉松赛有着独特的先天文化优势，赛事自身包含或相关联的文化作品众多。因此，扬州鉴真国际半程马拉松比赛素来享有“以文化立赛路线为特色，兼具中国最具文化内涵赛事”之美誉，响闻于世。因此，对其著作权保护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其中所蕴含的巨大商机和经济效益也不容小觑。“扬马”赛事自2006年开办至2015年已经连续举办十届，而围绕赛事为主题的独创性作品也是不胜枚举，对赛事中所涉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作品予以法律保护已成为一个刻不容缓的问题。本章将根据我国《著作权法》的规定，从“扬马”中相关作品的著作权保护现状入手，展开分析、讨论，提出对其著作权进行知识产权保护的对策和建议。第一节“扬马”的著作权保护与开发现状分析一创作与设计作品种类和数量的基本情况分析著作权的对象是文学艺术作品。因此，只要具备了一定的文学艺术形式，就有可能成为著作权法的保护对象。而体育赛事的有形产品是依托体育赛事开发出来的实物产品，或称为纪念品。它们多是围绕体育赛事的标志、口号、明星运动员等进行系列开发，具有一定的纪念价值。包括吉祥物玩具、金属徽章、纪念服装、首日封、纪念邮票等。由于体育赛事的一次性、不可重复性，很多观众为了纪念这一次的亲身体会，纷纷购买与这次赛事相关的纪念品。赛事T恤（战略合作伙伴赞助，报名参赛者均有）、纪念奖牌（跑完全程者均有）、纪念邮封（第四届比赛推出）等，都是“扬马”纪念品。本节以我国《著作权法》为参考介绍“扬马”中现有的受著作权法保护的相关作品。1.文字作品，即小说、故事、诗歌、学术论文之类的文学、艺术和科学作品。无论这些作品的长短、目的、形式如何，只要具有独创性，都可以受到著作权的保护。如本次大赛的命名——源于鉴真大师坚韧执着的精神与马拉松绝不言弃的精神深度契合，由此诞生了带有扬州城市鲜明特色的“鉴真国际半程马拉松赛”这一命名。在中国城市马拉松赛事名称中，唯独本赛事的名称以文化为本，体现出“名城、名人、名赛”三要素，立意高远、底蕴丰厚、组合到位。用于宣传的口号“金标扬马幸福名城”更是根据扬州所享有的“中国人居环境奖城市”“联合国人居奖城市”的称号而来，且对扬州市“世界名城”的建设有着积极的推动意义。再如“问鼎金标更近扬马”等这些文字作品都有其特殊的寓意，都应受著作权法的保护。2.口述作品，是指用口头方式表达出来的艺术表现形式，也属于语言的一种形式。在著作权法中一般被理解为在特定场合发表的正式议论，如口头演说、会议报告等作品。口述作品主要是听觉的、时间的、流动的艺术，它是以语言为表现手段，以声音为物质载体，有感而发、临场发挥、即兴完成，并以口述为原始表现形式的作品。如“扬马”在比赛过程中邀请名人解说，就体现了口述作品在该赛事中的重要作用。2012年扬州鉴真国际半程马拉松赛请到了著名学者钱文忠先生进行解说，有著名学者将比赛与扬州市的历史、人文等进行同步解说，使得运动与文化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在2015年的扬州鉴真国际半程马拉松比赛中，著名学者郦波与央视主持人共同解说赛事，深刻解读扬州地方文化，将体育与扬州文化结合起来，进一步提升“扬马”赛事内涵，为电视观众奉献了饱含文化意蕴的体育文化大餐。3.音乐作品，我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4条把音乐作品定义为歌曲、交响乐等能够演唱或者演奏的带词或者不带词的作品，如“扬马”的主题歌曲。4.美术作品，是指用一定的物质材料，占据空间，制作静态可视的平面、浮雕或立体的形象，显示客观存在的具体事务，诱使与视觉发生密切关系的一种艺术。通常指绘画、雕塑以及建筑艺术和实用美术，在东方还涉及书法和篆刻艺术等，[1]广义的美术还包括园林、工业设计、摄影等。我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4条对美术作品的定义是：指绘画、书法、雕塑等以线条、色彩或者其他方式构成的有审美意义的平面或者立体的造型艺术作品。绘画是美术作品最普遍的形式。书法与篆刻是我国传统的造型艺术，而且篆刻还是书法、章法、刀法三者综合的艺术形式。雕塑，是雕刻和塑造的总称，是以可塑或者可雕刻的材料，制作出各种具有实在体积的形象的空间艺术，如在起点广场内为“扬马”赛事设计LOGO雕塑，该雕塑以平面的马拉松标志为蓝本，用一根根立起的彩色灯管组成整个马拉松标志。还有许多书画大家为“扬马”挥毫泼墨，创作出的一幅幅感人的佳作和用于推广、宣传的海报等。5.建筑作品，世界知识产权组织认为，建筑作品是“美术领域的一种建造建筑物的创作。这种创作通常被理解为包含设计图、草稿和模型，以及已建成的建筑物或其他建筑性构筑物”。[2]我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4条规定：建筑作品是指以建筑物或者构筑物形式表现的有审美意义的作品。根据《伯尼尔公约》现行文本规定，建筑以及与建筑有关的设计图、草图和立体作品，是著作权的保护对象。如扬州市体育局以后将会为“扬马”建造的纪念场馆以及2015年建成的“扬马”永久性起跑点——马拉松公园，这其中的设计图、草稿和模型都将是保护的对象。6.摄影作品，是指在以感受光线或其他辐射线的表面上制作的实物图像。这类作品只要在拍摄选定对象的构图、取景或方式上表现出原创性，即可以作为艺术作品受到著作权法的保护。我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4条规定：摄影作品是指借助器械在感光材料或者其他介质上记录客观物体形象的艺术作品。根据《伯尼尔公约》的规定，以类似摄影的方法表现的作品也受著作权法的保护，只要该作品在构图、选择或摄取所选对象上表现出作者的个性。在“扬马”比赛中，关于此类作品不胜枚举，“扬马”的主办方特别针对此次赛事举办了马拉松摄影赛，记录赛事中发生的点点滴滴和精彩瞬间，这些摄影作品在其拍摄选定对象的构图、取景或方式上表现出很强的原创性。7.电影作品和以类似摄制电影的方法创作的作品，我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4条规定，是指摄制在一定的介质上，由一系列有伴音或者无伴音的画面组成，并且借助适当装置反映或者以其他方式传播的作品。如为推广、宣传“扬马”而拍摄的一系列宣传片、赛事集锦便是此类的作品。在此不得不提及与此类作品密切相关的“扬马”组委会的一项著作权利：信息网络传播权。信息网络传播在科技的日益进步、传媒手段的丰富和多样化发展下应运而生。体育赛事转播已不再仅仅局限于电视频道、无线电台等传播渠道，网络技术的发展使得赛事转播越来越多地通过互联网甚至是手机的形式被消费者获得。近几年，信息化浪潮席卷全球，互联网和新媒体以惊人的速度覆盖了社会的方方面面，这对于传统媒体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和挑战。为适应数字化时代对著作权法的新挑战，我国在修改后的著作权法中也增加了这项新的权利——信息网络传播权，即以有线或者无线方式向公众提供作品，使公众可以在其个人选定的时间和地点获得作品的权利。即要求只有作者或经过作者授权后，才能将其作品上网传播，否则不得擅自在网上传播其作品。8.图形作品和模型作品，我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4条规定：图形作品是指为了施工、生产绘制的工程设计图、产品设计图，以及反映地理现象、说明事物原理或者结构的地图、示意图等作品。在此主要介绍“扬马”的赛事路线图。2015年“扬马”启用位于广陵新城的永久性起跑点——马拉松公园，赛道途经京杭大运河、古运河、东关古渡、瘦西湖、大明寺等扬州众多景点，“迷你赛”终点在东关古渡，十公里和半程终点分别设在宋夹城体育休闲公园和扬州体育公园。“扬马”的赛事路线图是“扬马”的组委会结合扬州的地理、人文环境精心设计选择的。作为世界上最具历史底蕴的马拉松路线之一，它连接了扬州的历史和现代，包容了新、老扬州的城市精华，承载了运河文化、瘦西湖风光、平山堂古刹的肃穆，展现了文昌商业街的繁华、新区的成就，体现了“唐宋元明清，从古跑到今”的寓意，也符合“历史广陵为唐诗浸润、现代扬州被马拉松激活”这一文化现象的真实写照。赛事鸣枪时正值烟花三月，春色无限，选手俨然跑在水墨画中，景观体育自然舒卷。这不仅有利于提高运动员的比赛情绪，同时有利于对城市的宣传与展示，也有助于群众观看，从而吸引更多的企业关注马拉松赛事、赞助马拉松赛事。模型作品，是指为展示、试验或者观测等用途，根据物体的形状和结构，按照一定比例制成的立体作品。如为“扬马”设计的吉祥物“扬扬”。“扬扬”这个名字取自扬州“扬”字，点明了比赛的主办城市，也寓意马拉松运动员斗志昂扬。造型方面，“扬扬”采用了扬州的市花——琼花为形象设计元素，突出扬州的地方特色，并融入祥云、水、会徽等辅助元素。头部配有华夏传统“祥云”符号，通过“天地自然，人本内在，宽容豁达”的东方精神，借祥云之势，传播祥和文化，传递鉴真精神。另外，祥云两侧的水滴，寓意鉴真东渡日本弘扬佛法，也寓意扬州瘦西湖的水。吉祥物的5种颜色与会徽相呼应，更与奥林匹克五环标志颜色相呼应，寓示扬州鉴真国际半程马拉松将更好地发扬奥林匹克精神。还有为大赛设计的纪念章、纪念邮票和纪念服装的设计图和模型作品。二著作权固化和登记基本情况分析（一）著作权的表现形式著作权是基于文学、艺术和科学领域的作品依法产生的权利。作品是各国著作权法所保护的对象，而关于什么是作品，表述的方式莫衷一是，但它一般是指通过语言文字、符号、图形等形式来反映作者的思想感情或对客观世界认识的具有独创性的智力创造成果。例如，我国的《著作权法条实施条例》第2条将作品定义为：“文学、艺术和科学领域内具有独创性并能以某种有形形式复制的智力成果。”作品在表现出来时，往往要借助一定的外在媒介来反映，这些媒介包括载有小说的图书、载有图画的画册等。作品和载体存在十分明显的差异，载体是附载作品的物质实体，是财产所有权和物权的保护对象。作品属于智力成果的范围，具有无形性的特征，是著作权的保护对象。一件作品可以通过不同的载体来记载和表达，例如，一件口述作品可以用书稿为载体，也可以通过录音或者摄影的形式来保存。正因如此，载体和作品存在十分明显的差别，载体的转移、灭失并不会导致作品著作权的转移或灭失。赛事文化的内容和载体是多样性的，需要积淀，更需要与时俱进地创新。目前“扬马”实践中的赛事文化塑造和创新有着多种多样的内容和载体，因为文化本身是多元的，一个载体是否具有文化性质，取决于创造者赋予它的意义。赛事文化的内容和载体有着多种表现形式，小到一个图形，大到一场晚会，可以是一段口号，也可能是浩大的直播，也可以是一个特别的场景。一件作品能否受到著作权法的保护，关键还是要看其是否符合法律所要求达到的实质条件和形式条件。1.作品受保护的实质要件尽管大陆法系和英美法系国家的著作权法有所差异，但都将“独创性”作为作品获得著作权保护的实质条件。所谓的“独创性”亦称“原创性”，关于独创性的解释，英国大法官皮德尔逊曾指出，“独创性”一词并不是指思想的独创性，而是指思想表达形式的独创性。著作权法不要求表达形式必须是新颖的形式，但此作品不是对彼作品的抄袭，应该是作者独立创作的。[3]因而“独创性”的含义就是指，作品是由作者独立完成的而不是对其他作品的复制或抄袭，且是形式上的独创性，而不是指思想或者理论上的创新。正如有的学者所言，“受保护只是思想的外在表现形式，而不是以图标方式或在某部作品中表达的思想本身。”[4]就是说，一件作品的完成应当是作者自己选择、取舍、设计、安排、综述的结果，既不是照已有的形式复制而来，也不是依既定的模式或程序推演而来。如扬州鉴真国际半程马拉松赛的命名就体现出很强的独创性，用“鉴真”命名赛事，其源于鉴真大师坚韧执着的精神与马拉松绝不言弃的精神的深度契合，由此诞生了带有扬州城市鲜明特色的“鉴真国际半程马拉松赛”。在中国城市马拉松赛事名称中，唯独本赛事的名称以文化为本，体现出“名城、名人、名赛”三要素，立意高远、底蕴丰厚、组合到位。首创的命名方式向各界传递出赛事主办者文化创新的深刻意图。是否为作品，应以有无独创性为标准。再举个例子，例如对现在美术作品进行复制的临摹，临摹是中国传统书画术语，临与摹原为两种手法，都是学习前人书画的方法，后来“临”“摹”二字连用，泛指复制书画的行为。临摹在今天主要是训练运用书画工具的技艺。临摹者所依据的是作为表现手段的技艺而不是自己的设计和安排。临摹者的技艺有高低之分，临摹品的艺术水平也会有巧拙之别，但这都是复制，而非创作行为。然而，即使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哪怕他的绘画表现手段极为朴实、简单，但如果他能构思出一种独特的画面设计来表达他对生活的理解或对天真烂漫理想的追求，并用他生硬、朴拙的画笔表现出来，能使读者产生某种情感上的共鸣，该绘画就是一件有独创性的作品。另外，需要指出，著作权法所要求的独创性不同于专利法对发明创造规定的创造性。在《著作权法》中，各种文学艺术形式，都不要求一定是首创的。表现同一思想或者情感的文学、艺术作品，往往大量、反复地出现，都应受著作权保护，只要它们不是相互抄袭的。比如，近年来翻拍的许多经典电视剧，如《笑傲江湖》就有好几个版本。虽然它们表现的艺术形式雷同，但具体表现形式和编排以及表达各异，互不抄袭，就各有其作品性，就各享有其著作权。而且，即便是艺术形式和表现手法相同，只要各自独立完成，相互之间没有抄袭，也应分别享有著作权。我国《著作权法》未对作品受保护的实质条件做出明确规定，但《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2条规定：“著作权法所称作品，是指文学、艺术和科学领域内具有独创性并能以某种有形形式复制的智力成果。”可见，该条例规定以独创性为作品的实质条件，与其他国家的规定相一致。2.作品受保护的形式要件德国哲学家康德在1785年讨论翻印的非法性时，就将书籍区分为机械复制品和作品两种形式，认为前者系物权，后者为精神权利，他人未经作者同意而翻印并向公众销售作品就构成对作者精神权利的侵犯。受此影响，大陆法系国家多认为，作品创作完成，即可受到保护，作品固定性不是受保护的先决条件。例如，《法国知识产权法典》规定，该法保护作者对其创作的各种形式的智力作品的权利，而不论智力作品的种类、表达形式、价值、目的如何，也即作品只要具有“独创性和个性特征”，一般不需要以有形形式固定下来就可以受到保护。这种法例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著作权人的合法利益。例如，口述作品不经固定就可成为受保护的对象，《德国著作权法》第2条就把讲演作为语言著作来保护。当然，也有个别国家对个别作品提出固定性的要求，如《法国知识产权法典》规定芭蕾舞作品、马戏表演和哑剧作品只有用文字或其他方式（如摄制在胶片上）固定下来，才可受到保护。与多数大陆法系国家立法不同，英美法系国家强调著作权人的经济利益。作品是否固定于载体上是进行商业交易的前提条件，因而这些国家多以固定性作为作品受保护的形式条件。在美国，未被固定下来的口述作品被视作表演，只能受到州一级法律保护，联邦著作权法不给予保护。其原因在于，上述国家将口述作品视作与体操表演、杂技表演无实质区别的表演[5]，而不给予保护。《伯尼尔公约》于1967年之后将未以物质形式固定的口述作品确认为可受保护的对象，但不要求各成员国必须做出此类规定，是否给予保护仍由各成员国自行决定。“本同盟各成员国得通过国内立法规定，所有作品或任何特定种类的作品如果未以某种形式固定下来便不受保护。”[6]我国《著作权法》在该问题上与多数大陆法系国家的规定相一致，该法第3条明确将口述作品纳入保护的范围，因此，口述作品即使未被固定下来，也可以受到法律的保护，从而提高了保护的水准。（二）著作权的登记情况介绍与分析根据《伯尔尼公约》和我国《著作权法》的规定，著作权自作品创造完成之日起自动产生，无须履行任何手续。但是，由于著作权属于无形产权，在实践中通常会出现权利状况难以判断、权利状态不够清晰的问题，不利于权利人行使权利。如果没有一套与自动保护原则相配合的登记制度，会增加权利交易使用成本，有了纠纷也会使权利人付出更高的代价。为有效解决这个问题，我国已经建立了比较完善的著作权登记制度，主要包括作品登记、计算机软件登记、质权登记制度以及著作权合同登记和备案等相关制度。根据1991年实施的《计算机软件保护条例》，我国在计算机软件领域率先建立了登记制度，2002年修订的《计算机软件保护条例》进一步明确了计算机软件登记的法律地位，规定了软件登记证书是软件著作权的初步证明。在其他作品领域，国家版权局早在1994年就制定了《作品自愿登记试行办法》，并于1995年建立了作品登记制度，明确了国家版权局和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版权行政管理部门为登记主体，其中还规定了国家版权局委托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开展作品登记工作，各省、自治区、直辖市负责本辖区作品登记工作。为规范著作权出质行为，保护债权人合法权益，维护著作权交易秩序，我国还建立了著作权质权登记制度。国家版权局于1996年颁布实施了《著作权质押合同登记办法》，并根据2007年修改的《物权法》和2010年修订的《著作权法》，于2011年颁布施行了《著作权质权登记办法》，将“质押合同登记”修改为“质权登记”，并指定中国版权保护中心作为登记机构。著作权质权登记制度在促进文化企业以版权作为无形资产进行质押融资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然而纵观“扬马”的著作权的登记情况，却并不乐观。据了解，自“扬马”开办以来，凡是涉及著作权的，主办单位至今未登记一项，如果以后相关作品被侵权，将会给主办方在维权举证方面增加一定的难度。而最高人民法院在《关于审理著作权民事纠纷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中，海关总署在《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知识产权海关保护条例实施办法》中对著作权登记证书的法律地位做出了明确的规定，作品登记证书是证明权利人权利的重要证据。因此著作权的登记刻不容缓，这不但有利于权利人行使和保护自己的权利，而且也将为企业以后把版权作为无形资产进行质押融资提供莫大的帮助和方便。第二节“扬马”著作权的主体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扬马”知识产权权利的主体，是一个非常重大的实际问题，如果主体问题不解决，我们关于“扬马”知识产权保护的讨论几乎没有意义。确立“扬马”著作权的主体的意义有两个方面：一方面，著作权主体是进行著作权交易的基础，只有享有著作权的人才能转让著作权或者许可他人实施其著作权；另一方面，著作权主体的明确是解决著作权纠纷的重要依据。依照不告不理原则，只有著作权人才有权提起诉讼。因此确定“扬马”著作权的主体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和实践意义。一作者作者是著作权的基本主体，是第一著作权所有人。而关于作者的定义，不同法系的国家有着不同的理解。有的国家的著作权法给出了明确的定义，有的国家则未做出规定。在给“作者”做出定义的国家中，《俄罗斯联邦著作权与邻接权法》第4条所做的定义被广泛采纳认可，即“作者是以其创造性劳动创造出作品的自然人”。该定义明确指出了作者所进行的劳动是一种创造性的劳动，只有从事创造性劳动的人才可能成为作者，那些只提供思想却没有把思想表达出来的，或者只是提供一些辅助性劳动的人是不能成为作者的。原本法律规定自然人为作者，是对客观事实的尊重和肯定。但是对于法人或者其他社会组织能否成为作者，各国的立法还存有争议。一些国家认为只有自然人才能成为作者，创作是自然人大脑特有的一种功能，法人不能参与作品的创作或进行创作活动，作品中不能反映出法人的创作“个性”和“思想”，因而法人不能成为作者。英国学者菲利普斯认为，承认法人为作者的做法可能“有损于那些真正动脑筋去从事创作的作者所希望得到的保护”[7]。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法人已经成为社会上的一种实际存在的组织体，该组织体有其独立的意思和行为，其意思和行为虽然仍然依赖自然人来体现，但和该自然人的意思和行为有着明显的差异，它代表的是法人或组织的意志。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法人是可以有其独立的意思，可以有独立的行为。[8]既然法人有其独立的意思和行为，法人当然能够创作，虽然其创作活动仍需要通过自然人来实现，但是其思想、意思和行为是可以表达出来的，所以法人是能够成为作者的。正如有学者所言：“由个人著作到共同著作，再到集体著作，再到法人著作，这是脑力劳动形态发展的必然现象。”[9]因此承认法人可以作为作者，是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的一种务实态度。我国现行的《著作权法》第11条对此问题就做出了规定：“创作作品的公民是作者。由法人或者其他组织主持，代表法人或者其他组织意志创作，并由法人或其他组织承担责任的作品，法人或者其他组织视为作者。”该件作品的作者可以是自然人，也可以是法人或其他组织。这就为扬州市体育局、扬州鉴真国际半程马拉松组委会或为其成立的公司拥有著作权提供了丰富的理论基础和权威的法律支持。二著作权归属的一般原则确定作品著作权的归属是一个极其重要且复杂的问题，各国立法都十分地重视。根据著作权自动产生的原则，完成创作文学艺术作品这一法律事实一经出现，相应的著作权法律关系也即产生，作者依法成为著作权人。著作权属于作者，是著作权归属的一般原则。在法律上，作者既包括自然人，也包括法人或其他社会组织。而我国《著作权法》第9条规定：著作权人除了包括作者之外，还有作者之外的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在一般情况下，作品著作权第一权利人为作者，但是对于作者依雇用合同、委托合同或劳务合同所创作的作品，著作权的第一权利人则不一定就是作者，可能会有以下几种情况：（1）著作权人为雇主等，不论该雇主是个人、法人或其他组织，当事人双方就著作权的归属有明确约定的除外；（2）著作权人是作者，但法律另有规定或者合同明确约定著作权归属的除外；（3）著作权归属由当事人双方在合同里约定，没有约定或者合同约定不明确的，该著作权为作品的创作者所有。三特殊作品著作权的归属关于“扬马”的一些合作作品、职务作品、委托作品、汇编作品、视听作品等特殊作品的著作权归属问题比较复杂，下面将予以分别介绍。（一）合作作品的著作权主体合作作品的英文为“worksofjointauthorship”，日文表达为“共有著作物”，其含义一般是指由两个以上的作者创作且创作的成果不可分割。但我国《著作权法》则认为合作作品可以分为可分割作品和不可分割作品两种类型，只要在其中一方行使著作权时不侵犯合作作品的著作权便可。而一部作品能否成为合作作品，通常，应该具备以下几个条件。1.合作者之间在创作作品时应具有“共同意图”的意思表示，这种意图是指他们有意将各自创作的作品或者对作品的贡献结合成一个单一体。如果没有这种“共同意图”，即使作品是由几个作者共同创作，也不是合作作品。2.合作者对合作作品必须做出创造性的贡献，即每位合作者的创作作品都必须是有独创性的，而不仅仅是平淡、琐碎的一般性劳动。如果一个人仅仅是向作者提供些资料或者艺术创意，并没有参与其他的创作活动，那么这个人就不能与将这些资料或文学创意整合创作成作品的人成为合作者。合作作品的原始著作权，一般为合作者。在我国，根据《著作权法》第13条规定：“合作作品的著作权归合作者共同享有。没有参加创作的人，不能成为合作者。合作作品可以分割使用的，作者对各自创作的部分可以单独享有著作权，但行使著作权不得侵犯合作作品整体的著作权。”另外，根据《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9条规定，对于不可分割的作品，“其著作权由各合作作者共同享有，通过协商一致行使；不能协商一致，又无正当理由的，任何一方不得阻止他方行使除转让以外的其他权利，但是所得收益应当合理分配给所有合作者”。这便较好地解决了合作作者之间的利益分配问题。（二）职务作品的著作权主体职务作品，也称雇用作品，通常是指雇员在受雇期间和受雇范围内创作的作品。在雇用作品中，如何处理著作人身权的保护是一个十分复杂的问题。一般而言，为了确保作品的正常使用，雇员修改作品的权利或收回作品的权利将会受到一些限制，通常情况下没有行使的可能。就署名权而言，多数国家的著作权法都规定，在作品、作品的复制件上或者在向公众传播作品时，都应当以适当的方式标明作者的身份。我国《著作权法》第16条规定：“公民为完成法人或者其他组织工作任务所创作的作品是职务作品，除本条第二款的规定以外，著作权由作者享有，但法人或者其他组织有权在其业务范围内优先使用。作品完成两年内，未经单位同意，作者不得许可第三人以与单位使用的相同方式使用该作品。有下列情形之一的职务作品，作者享有署名权，著作权的其他权利由法人或者其他组织享有，法人或者其他组织可以给予作者奖励：（一）主要是利用法人或者其他组织的物质技术条件创作，并由法人或者其他组织承担责任的工程设计图、产品设计图、地图、计算机软件等职务作品；（二）法律、行政法规规定或者合同约定著作权由法人或者其他组织享有的职务作品。”从以上规定可以看出，职务作品的著作权一般由作者享有，但允许单位在业务的范围内优先使用。对于主要利用单位物质技术条件并由法人或者其他组织承担责任的特殊作品的著作权则归法人或其他组织所有，但是作者的署名权仍受到法律的保护且还可获得相应的奖励。（三）委托作品的著作权主体委托作品，是指作者接受他人的委托，按他人的要求创作的作品。这种作品的特点是受托人无论是利用自己的物质条件和设备，还是利用委托人提供的物质条件或设备创作，受托人依约定向委托人提供的不是劳务，而是特定的文学作品。比如，根据合同完成的工程设计图、产品设计图、翻译作品以及广告设计等。我国《著作权法》第17条规定：“受委托创作的作品，著作权的归属由委托人和受托人通过合同约定。合同未作明确约定或者没有订立合同的，著作权属于受托人。”可见，在委托作品著作权归属的问题上，我国法律是允许当事人做出约定的，在合同无约定时推定其著作权属于受托人，体现了对作者利益的保护。（四）汇编作品的著作权主体汇编作品，是指对已经发表的或已完成的作品、作品的片段或其他资料予以选择、设计、编排、组合形成的作品。实际上汇编作品也是一种原创行为，汇编过程中汇编人对被汇编作品或材料不进行任何形式的再创作，但是对于作品或材料选择、设计、编排的方法、结构以及表现方式都赋予了这些独立分散的作品或材料以新的独创性。因而这种经汇编以后形成的多件作品或材料的组合体，就是汇编作品。我国《著作权法》第14条规定：“汇编若干作品、作品的片段或者不构成作品的数据或者其他材料，对其内容的选择或者编排体现独创性的作品，为汇编作品，其著作权由汇编人享有，但行使著作权时，不得侵犯原作品的著作权。”从上述规定可以看出，汇编作品的著作权是归汇编者所有的，汇编者可以对其汇编作品独立行使各项著作权，但汇编他人作品时须取得原著作权人的同意，否则会侵犯他人的著作权。至于被汇编的各件作品的作者仍可就他们各自创作的作品单独享有著作权，不因其作品被汇编而受到影响，以保护其利益。（五）视听作品的著作权主体视听作品，通常是指电影、电视、录像等作品。此类作品的完成实际上需要许多创作者、艺术家和辅助工作人员的协助，因而该类作品的著作权归属十分难以确定，多数人认为，尽管有众多作者的参与，但是该类作品仍需要创作者的大量投资。为了确保此类作品得到满意的使用，必须保护制片人权利。我国《著作权法》第15条规定：“电影作品和以类似摄制电影的方法创作的作品的著作权由制片者享有，但编剧、导演、摄影、作词、作曲等作者享有署名权，并有权按照与制片者签订的合同获得报酬。电影作品和以类似摄制电影的方法创作的作品中的剧本、音乐等可以单独使用的作品的作者有权单独行使其著作权。”这些规定既考虑了制片人在摄制中所付出的努力，同时对各参与创作的人员也给予了一定的照顾，平衡了两者之间的利益。第三节“扬马”著作权的利用一著作权的自愿利用著作权利用，一般是指以著作权的转让、许可使用等方式行使作品著作权的行为。著作公众权的利用制度，一方面为著作权人实现其财产权利、获得报酬提供了渠道；另一方面也使公众对作品的利用更加便利，从而实现了以著作权制度鼓励作者创作、促进作品的传播的目的。（一）著作权的转让1.著作权转让的概念著作权转让，是指著作权作为一项财产权，包括复制权、发行权、出租权、展览权、表演权、放映权、广播权、信息网络传播权、翻译权和汇编权等，其中一项或几项权能或全部权能，从一个民事主体合法地转移到另一个民事主体支配的行为。因此，确切地说，著作权的转让是指著作财产权的转让。2.著作权的转让的特点（1）著作权的转让，是指著作权人将作品著作财产权的一项、几项或全部转让给受让人的法律行为。（2）著作权的转让，并非物品原件物权的转让，而是著作权的各项专有权的转让，不是附载著作权作品的物质载体的转让。（3）著作权转让后，其被转让出的著作财产权中一项或几项受到侵犯时，著作权的受转让人可以不依靠转让人对抗第三人，而是独立地以自己的著作权对抗第三人的侵权。（4）著作权的转让是一种重要的民事行为，因而著作权转让合同一般应采用书面形式。我国《著作权法》第25条明确规定：“转让本法第十条第一款第（五）项至第（十七）项规定的权利，应当订立书面合同。权利转让合同包括下列主要内容：（一）作品的名称；（二）转让的权利种类、地域范围；（三）转让价金；（四）交付转让价金的日期和方式；（五）违约责任；（六）双方认为需要约定的其他内容。”另外根据第27条的规定，对于转让合同中著作权未明确转让的权利，未经著作权人的同意，另一方当事人不得行使。从这些规定可以看出，我国对于著作权的转让做了比较严格的规定，这样可以更好地保护著作权人的合法利益。（二）著作权的许可使用1.著作权许可使用的概念著作权许可使用是指著作权人授权他人以法律规定的方式、在一定的时期和一定的地域范围内商业使用其作品的行为。著作权的许可使用是一种重要的法律行为，可以在许可人和被许可人之间产生权利义务关系。通常是以约定许可使用合同的方式实现。著作权人可以将著作财产其中的一项或几项内容许可他人使用，同时向被许可人收取一定数额的著作权使用费用，以保障实现著作财产权益。著作权的许可使用与著作权的转让不同，前者不转移著作权或者著作权中的某些专有权利的所有权，而后者则将著作权的部分或者全部权利转移给受让人。2.著作权许可使用合同的特点（1）著作权许可使用合同中被许可人所获的一项或几项财产权利是在约定的时期和范围内以一定的方式对作品的使用权，而著作权仍然归著作权人所有。（2）被许可人对第三人侵犯自己权益的行为，有权根据著作权许可合同，以自己的名义向侵权行为人提起诉讼，但要求保护的权利仅限许可使用合同中被许可人所享有的权利。（3）著作权的许可使用也是一种重要的民事行为，因而著作权的许可使用合同一般应采用书面形式。我国《著作权法》第24条规定：“使用他人作品应当同著作权人订立许可使用合同，本法规定可以不经许可的除外。许可使用合同包括下列主要内容：（一）许可使用的权利种类；（二）许可使用的权利是专有使用权或者非专有使用权；（三）许可使用的地域范围、期间；（四）付酬标准和办法；（五）违约责任；（六）双方认为需要约定的其他内容。另外根据第27条的规定，对于许可合同中著作权未明确许可的权利，未经著作权人的同意，另一方当事人不得行使。根据第28条的规定：“使用作品的付酬标准可以由当事人约定，也可以按照国务院著作权行政管理部门会同有关部门制定的付酬标准支付报酬。当事人约定不明确的，按照国务院著作权行政管理部门会同有关部门制定的付酬标准支付报酬。”二著作权的非自愿利用著作权限制，通常是指对著作权人专有权利行使的限制，其功能在于通过对著作权的适当限制，平衡创作者、使用者、传播者之间的利益，这与知识产权的立法思想即平衡知识产权人的专有垄断性与社会公众共有性利益相吻合，旨在确保公众接触、观赏、使用作品，以促进整个社会科学文化事业的进步和发展。通过权利的限制，平衡知识产权人和社会公众的利益关系，实现知识资源的分配正义。[10]著作权的限制在广义上分为时间限制、地域限制和权能限制，但一般专指权能限制，在著作权立法中，权能限制涉及合理使用、法定许可使用、强制许可使用等。因为扬州鉴真国际半程马拉松赛中的知识产权主要是著作权，所以我们在本部分主要结合“扬马”的著作权来研究其著作权的限制问题，特别是在合理使用制度和法定许可制度中，较多地以“扬马”诸作品的合理使用和法定许可来说明问题。（一）“扬马”著作权的合理使用1.合理使用的概述合理使用制度，是指权利人以外的人在某些情况下使用“扬马”已经发表的作品，即行使原本属于权利人有权行使的权利，不必征得著作权人的同意，也不向其支付报酬，但不得侵犯权利人其他权利的法律制度。我们设立知识产权制度，目的是保护知识产权人的权利，在一定范围内让权利人垄断性地行使其权利，所以权利本来是属于知识产权原有主体的，在大多数情况下，其他人不得随意行使只属于权利人的权利。但是公众在某些情况下也有一些合理的需求，要在一定范围和一定程度上使用“扬马”相关作品成果，这种使用既不会伤害到“扬马”著作权权利人的人身权利，又对其财产利益损害不大，而且让公众合理使用这些相关作品，不但不会产生负面作用，甚至会产生一些正面效果，带来双赢的局面，扩大“扬马”的影响力，增强其赛事的知名度。当然，这种合理使用是有严格的条件的，那么，应该符合哪些条件才算是合理使用呢？我们认为，主要有两个方面的条件或原则：一是这种使用属于非营利、非商业性使用，是为了个人学习或欣赏、公共利益、慈善事业、教学科研，不侵害“扬马”的原有商业市场或潜在的文化市场；二是使用“扬马”的成果时，必须尊重“扬马”著作权人的身份，必须标明其作品的来源，指明作品的名称，被使用的部分不得在自己的新成果中占到较多的比重，不得歪曲或窜改作品的原意。2.合理使用“扬马”作品的情形和具体方式（1）为个人学习、研究或者欣赏，使用已经公开的有关鉴真国际半程马拉松赛产品。在这种情形下，个人使用其产品的空间为私有空间，不得向第三人传播，不得出租出借，不得大量复制，不得造成影响扬州鉴真国际半程马拉松赛权利人市场的潜在隐患，更不得借助网络私自传播。（2）为介绍、评论某一“扬马”作品或者说明某一“扬马”作品的文化价值与功能，在作品中适当引用已经公开的“扬马”作品。引用是使用作品的一种方式，其目的是说明自己的观点、阐述自己的思想、表达自己的情感，引用不是为了直接获利，所以引用的量要适度，比例要适当，要注明作品出处。（3）为报道时事新闻，在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中不可避免地再现或者引用已经公开的“扬马”作品。已经公开的“扬马”作品的存在是一个客观事实，对它进行实事求是的报道，并不会破坏它的私有状况，并不会影响到其私密性，所以这种引用是合理的。既然是引用，就要注明来源，就要以客观公正报道为目的，不能误导公众。（4）在创作某作品时，受到“扬马”作品的启发，借鉴其中相关知识但非过度引用，在引用中指明了该作品的来源，或在原创作品中提出受到某一“扬马”作品的启发，表明借鉴性使用的方式方法，并没有与原作品发生混淆。（5）为学校课堂教学或者科学研究，使用已经公开的“扬马”作品，供教学或者科研人员作为参考资料使用。但不得直接牟利，不得大量复制。（6）国家机关为执行公务在合理范围内使用已经公开的“扬马”作品。这种公务活动必须是为社会公众服务，而不是假公济私，谋取私利。（7）图书馆、档案馆、纪念馆、博物馆、美术馆等为陈列或者保存版本的需要，复制本馆收藏的“扬马”作品供在本馆空间范围内使用。（8）免费表演已经公开的“扬马”作品，该表演未向公众收取费用，也未向表演者支付报酬。这种表演以不损害“扬马”的演出市场为界。（9）对设置或者陈列在室外公共场所的“扬马”艺术作品进行临摹、绘画、摄影、录像。但不得将照片或录像资料用于商业行为。（10）将已经公开的中国公民以汉语言文字表达的“扬马”文化作品翻译成少数民族语言文字作品在国内出版发行。这是由我国的民族政策决定的，支持少数民族文化事业的发展，是每个中国公民的义务，特别是汉文化占主体的情况下，要允许将汉语言文化作品翻译成少数民族语言文化作品，丰富少数民族的文化生活。（11）将已经公开的“扬马”文化作品改成盲文出版。我国加入了《伯尔尼公约》等世界公约，有义务履行承诺，扶持盲人的生存和发展，丰富盲人的文化生活，为盲人奉献爱心。（12）媒体刊登或播放马拉松赛公众集会上某人的讲话，而该人没有声明不许刊登或播放。（二）“扬马”著作权的法定许可使用1.法定许可使用概念法定许可使用，是指第三人在一定范围内以特定的方式使用已经公开的“扬马”文化、设计作品，可以不经“扬马”作品著作权人的许可，但应向著作权人支付报酬，并尊重其权利人的其他各项人身权和财产权的制度。这种制度是以立法的方式在法律中加以规定，由法律来规定适用范围和使用的具体情形的。“扬马”相关文化作品的法定许可，主要体现在著作权领域。法定许可的成因出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这种许可条件下的使用，不会侵害“扬马”作品权利人的利益，并且还可能实现其利益，有利于“扬马”的传播和发展；另一方面是这种许可在客观上有利于提高“扬马”文化作品使用和传播的效率，有利于实现使用者和权利人之间的双赢，同时也有利于文化事业的繁荣和发展。2.法定许可的情形和具体方式各国适用法定许可的作品范围有所区别，但一般限于已发表的作品，并且对著作权人特别声明不许使用的，也排除在法定许可的范围之外。“扬马”文化作品表现形式的法定许可，在以下范围和情形下是必要和可行的。（1）为实施九年制义务教育和国家教育规划而编写出版教科书，除作者事先声明不许使用的外，可以不经著作权人许可，在教科书中汇编已经公开的“扬马”文化作品片段或者短小的文字作品、音乐作品以及单幅的美术作品，但应当按照规定支付报酬，指明作者名称、作品名称，并且不得侵犯著作权人依照本法享有的其他权利。（2）“扬马”著作权人以外的任何人，为了促进文化事业的发展，传播科学的、大众的文化，以繁荣、弘扬文化为目的，将其文化作品改编、翻译、注释、整理，构成一种新的作品形式，获得利益的，如果注明了文化作品的来源，或表明了是根据某一“扬马”文化作品改编、翻译、注释、整理，可以不经权利人的同意，但要支付报酬。（3）“扬马”相关成果经传播后，除著作权人声明不得转载、摘编的外，其他媒体可以转载或者作为文摘、资料刊登，但应当按照规定向著作权人支付报酬。（4）录音制品作者使用他人已经合法录制为录音制品的关于“扬马”的音乐作品制作录音制品，可以不经著作权人许可，但应当按照规定支付报酬。著作权人声明不许使用的不得使用。（5）广播电台、电视台播放已经公开的“扬马”的赛事和作品，可以不经权利人许可，但应当支付报酬。广播电台、电视台播放已经公开的赛事和文化录音制品，可以不经著作权人许可，但应当支付报酬。当事人另有约定的除外。（三）“扬马”著作权的强制许可使用作品的强制许可使用，是指在一定条件下，作品的使用者基于某种正当理由需要使用他人已发表的作品时，经申请由著作权行政管理部门授权，即可使用该作品，无须征得著作权人同意，但应向其支付报酬的制度。在国际著作权公约中，这又被称为“强制许可证”（CompulsoryLicence），属于“非自愿许可”的情形。设立这项制度的目的在于防止著作权人滥用其专有权利，而拒绝他人基于正当理由使用其作品，确保公众接触、使用作品的可能性，旨在促进整个社会政治、经济、科学与文化的进步。在权利主体明确后，权利主体不能仅仅为了自己的经济利益而不许他人对作品进行正当使用，如果他人与权利人进行了充分的协商，并且给出了合理的价位，不损害权利人的其他利益，仍然得不到许可的，使用人可以请求版权管理机关出面协调，协调不成的，可以请求强制许可，相关费用可以在当事人之间通过仲裁或司法途径解决。我国著作权法中没有规定强制许可制度，但是由于我国加入了两个基本的著作权国际公约《伯尼尔公约》和《世界版权公约》，这两个公约都规定了强制许可制度，故凡涉及“扬马”著作权的强制许可使用行为也适用公约关于强制许可的规定，但由于实施强制许可的条件过于严苛，实践中也很少采用。第四节“扬马”著作权的保护一侵犯“扬马”著作权的行为（一）著作权侵权行为的含义关于著作权侵权行为的含义，在理论界还存在较大的分歧。日本学者认为侵犯著作权的行为是指“无权而使用别人权利的客体，使别人的权利受到损害”[11]，也就是指对他人权利客体的非法使用。台湾学者则认为：“侵权行为是指以他人行为潜入法定权利半径范围内且无阻却事由之行为，否则宁为权利人所容忍之义务，因无侵害之足言也。”[12]该定义在强调侵权行为是一种违法行为的同时，又将合理使用、法定许可使用等行为排除在侵权行为之外。而我国学者认为“凡未经作者或其他著作权人许可，又不符合法律规定的条件，擅自利用受著作权保护的作品的行为，即为侵犯著作权的行为”[13]，该定义强调侵权行为是对他人受保护作品的非法利用。从上述定义可以看出，著作权侵权行为主要是指他人未经著作权人的允许、违反法律的规定而擅自使用著作权人权利或妨碍著作权人实现著作权的行为。（二）著作权侵权行为的类型我国《著作权法》第47条列举了应当承担民事责任的侵权行为的情况，本书将结合“扬马”著作权讨论可能涉及侵犯其著作权的行为。1.侵犯发表权的行为。侵犯发表权的行为是指未经著作权人许可，发表其作品的行为。比如拥有“扬马”的路线设计图、吉祥物设计图、徽标的设计底稿的保管人，如果未经其著作权人的同意，就擅自发表了这些设计图形，那么就是构成了侵犯著作权人的发表权的行为。当然侵犯其发表权的同时还可能侵犯其他著作财产权。2.侵犯署名权的行为。任意窜改“扬马”作品作者的署名，或者署上未创作作品的人的姓名，或者是本应属于合作作品却把它当成自己单独创作的作品发表的，均构成对“扬马”作者署名权的侵犯。出版、销售、出租、广播或以其他方式传播此类侵权作品，也构成对作者署名权的侵犯。3.侵犯作品完整权的行为。未经作者的同意，擅自歪曲、窜改作品内容，增添材料，损害作品真实含义和表现形式的行为，是对作品完整权的一种侵犯。例如，可能会有某些商家或厂家利用“扬马”来“搭便车”，将赛事吉祥物、徽标等图形稍微地修改一下用在自己的商品或产品上，实际这不仅侵犯了作品的完整权，如果这些作品已经申请了商标，还侵犯了其权利人的商标权。4.剽窃“扬马”的作品。剽窃和抄袭实际是一个意思，是指那种将他人创作的作品冒充为自己的作品加以使用的行为。一般常见的会有两种情况，如“扬马”组委会或主办单位将在比赛中发生的一些人或事经过加工、编辑，升华创作成文字作品，而一些人便将这些作品原封不动地当成自己的作品或者穿插在自己的作品中，而不加标注，让别人误认为是他自己创作的作品的行为是剽窃行为中的一种。第二种便是利用其设计的故事情节和人物，改头换面，变更词汇，然后当作自己的原创作品加以利用的行为。5.未经著作权人许可，以展览、摄制电影和以类似摄制电影的方法使用“扬马”作品，或者以改编、翻译、注释等方式使用其作品的，法律另有规定的除外。比如，他人未经“扬马”作品著作权人同意将其创作的作品、图画展览或改编、翻译、注释其作品并加以利用，均构成侵犯著作权的行为。6.使用“扬马”作品，应当支付报酬而未支付的。这主要是指按照著作权法中规定“法定许可”的几种情况，可以不经著作权人同意，但应当支付报酬的情形。7.未经电影作品和以类似摄制电影的方法创作的作品、录音录像制品的著作权人或者与著作权有关的权利人许可，出租其作品或者录音录像制品的也属于侵犯著作权的行为，本法另有规定的除外。如他人将“扬马”宣传短片或用于宣传的其他视听作品出租，而未经权利人同意的，就构成对其著作权的侵犯。8.未经出版者许可，使用其出版的图书、期刊的版式设计的。二侵犯“扬马”著作权的救济措施“本同盟各成员国，共同受到尽可能有效、尽可能一致地保护作者对其文学和艺术作品所享受的权利的愿望的鼓舞。”[14]为了实现这一愿望，该公约要求各成员国自行对侵权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