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以来的法国电影产业

新世纪以来的法国电影产业

法国是电影的故乡，法国人民也非常喜欢看电影，二战前夕的1938年，年度观众人数达到了4.525亿人次①，年均每人看10.5次电影。但随着电视等替代性娱乐方式的兴起，法国电影业一度陷入了低谷，1992年，年度观众人数只有1.16亿人次，年均每人看2次电影，本土市场严重萎缩。再加之好莱坞的冲击，法国本土电影生存受到严峻挑战，美国产电影占据整个法国电影票房的一半以上，最高时的1998年达到63.3％。在WTO的欧洲保护配额(EuropeanProtectionQuota)的制度的保护下，法国电影产业在20世纪90年代的中期后开始复苏。除了欧盟的相关文化保护政策，法国政府也有相应的电影保护政策，比如“文化例外(CultureException)”。政府以许多相关的扶持政策来支持电影的发展，特别是保证了各种资助金每年的大量稳定投入。新世纪以来，法国的电影产业稳定发展，稍有增长。其中票价虽有增长，但涨幅不大，9年来平均票价5.72欧元，年涨幅不超过3％。票房基本保持在10亿欧元左右，年均10.36亿欧元，年均观众人次1.81亿。其中美国电影占据了法国电影市场收入的一半以上，年均票房5.19亿欧元，年均份额50.4％，法国本土电影年均票房3.84亿欧元，年均份额36.8％。图表1：法国电影产业基本状况②法国电影产业的稳定的发展状态是由于法国电影产业有一个良好稳定的产业环境。一、多元稳定的电影投资模式法国电影制作资金的来源是多元的，主要有：法国电影投资商投资、国外投资、SOFICA(影视产业金融信托公司)投资、自动扶持基金、选择扶持基金、地区基金、电视合拍资金、电视提前购买资金、法国发行方预付资金、法国影像商预付资金、非合拍国发行预付资金等十多种。一般可以分成国际投资、法国电影政策扶持资金、国内金融投资和预付资金，其中国际投资有外资合拍投入，还有非合拍国的发行商的预付的资金；政策扶持资金有SOFICA投资、自动扶持基金、选择扶持基金和地区基金。国内投资，除了制片人投资、广告商投资，还有电视台的电影制作投资，以及发行商和影像商预付资金。各方出资数额除了合同约定的，一般情况下，投资比例大概与电影产业链上的每个环节收益的多少相关，比如2008年电影生产资金达到11.24亿欧元，电视频道的各种名义的投入3.62亿欧元，电影院和DVD发行商投入3.45亿欧元，这两大块也是电影产业链上的收益比较大的部分，所以，他们的投入都超过了总投入的三分之一。多元化的投资使得整个产业链上的经营者都在电影生产的初期投入资金，在电影制作之初就形成产业链上的利益联动，使得电影投资的高度风险的承担多元化，风险责任大小与产业链上的利益分配多寡相联系。这种投资模式通过行业惯例或者法律法规使得以稳定规范，保证了本国电影产业的稳定发展。图表2：2008年法国电影生产资金主要来源(货币单位：欧元)③如果把外资占多数的合拍片排除在外，新世纪以来，法方为主要投资方的法国电影(即法方投资超过50％的电影)投资的三大渠道是法国投资商投资、电视台提前购买和外资投资，平均分别为2.41亿欧元、2.34亿欧元和0.87亿欧元，平均分别占28.4％、28.2％和10.3％。图表3：2000-2008年法方投资为主的电影融资来源平均比例1.以欧洲国家为主的国际合拍模式欧盟非常重视保护欧洲文化，对于电影业也不例外，极力促进欧洲电影的繁荣，鼓励欧洲国家合拍电影，放映欧洲电影。法国是欧洲文化政策和电影政策的积极响应者，同时，法国也注意同世界上其他国家进行电影制作合作。每年统计在册的法国电影分为法国独资拍摄影片、法国资金占多数的合拍影片以及外资占多数的合拍影片三种，近年来，法国独资电影的数量一直保持在130部左右，合拍片的数量变化比较大，每年影片总量的变化与合拍片的多少直接相关。新世纪以来年均投资11亿欧元，其中法国年均投资8.45亿欧元，外资2.54亿欧元，各方投资额基本呈增加趋势。2008年投资金额共计14.9亿欧元(包括生产、发行等投入)，其中法方投资为12.2亿欧元，比2007年9.52亿欧元增加28.6％。尽管有欧盟的影视政策框架的指导，但电影合拍还需要某些共同的文化背景(比如语言、历史渊源等)，主要同法国合拍电影的国家还是以欧洲国家为主，如比利时、意大利、德国、英国、瑞士和西班牙。语言也是很重要的因素，比如同加拿大和比利时的合作比较多就是两国都有很多人讲法语。另外一个原因是这些国家都是欧洲重要的电影市场，比如英国、德国、意大利和西班牙都位列全球十大电影市场。新世纪以来，同比利时和意大利年均合拍片分别为12部和8部，英国、德国、西班牙等年均都在5部左右。2003年同比利时合拍24部电影，和英国合拍23部电影，是同这两个国家合拍最多的一个年份。近年和英国的合作减少，和意大利的合作基本稳定在10部左右。图表4：新世纪法方投资的电影(部)2.CNC的政策资助性投入CNC，即法国国家电影中心(CentreNationaldelaCinématographie)的资助有选择基金资助、自动基金资助和地方合作等几种。CNC下属8个委员会，每年在全国范围内接受500个候选剧本，审阅后从中挑出30个左右，给予制作资金支持，其中大约有16％的比例是用于处女作生产，这就是选择资助。与此相配套的自动支持基金资助是指某位导演或者制作人的电影的票房税收按规定比例(即按11％的票房收入收缴)循环进入扶持资金体系后，就有资格向CNC申请对下一部制作的支持。一般来说CNC倾向于资助那些“有长期生命力”和文化增值价值的制作，比如探索影片、创造性的纪录片、电视电影，或者是剧情片和动画片。新世纪以来，CNC的电影资助金额每年都超过2亿欧元，超过了法国电影的本土票房的一半。2006年、2007年电影接受的资助金，分别约为2.52亿欧元和2.57亿欧元，而当年的法国电影的本土票房分别为4.99亿欧元和3.82亿欧元。CNC还通过和地方政府签订协议，扶持电影的创意、制作、教育、文化传播、展览等，按照地方政府和CNC二比一的比例资助，即地方政府出资2欧元，CNC就投资1欧元。2007年投入到故事片生产的资金共2420万欧元(其中1880万来自地方政府，540万来自CNC)，2008年投入2450万欧元(其中1960万来自地方政府，580万来自CNC)，地方机构的资助绝大多数给了电影生产，比如2008年的2450万欧元中就有2360万欧元投向电影生产。CNC的资金来源主要是电影票税收、电视播放营业税、录像带销售和租金税，以及VOD点播收入税和补助金返还部分。3.SOFICA的专业电影投资SOFICA的专业电影投资，即影视产业金融信托公司(SociétédeFinancementdeI'IndustrieCinématographiqueetdeI'Audiovisuel)对电影的投资。SOFICA采用税收优惠的办法鼓励个人或公司对影视产业投资，私人认购SOFICA，最高可减免个人所得税25％，但其主要合作者以银行机构为多，个人投资较少。SOFICA近年来投资的电影部数逐年增加，2007年达到88部，总资金达到4060万欧元，2008年为97部，但金额有所减少，总额为3830万欧元。虽然这也是商业投资，但因为有税收优惠，一般也将其视为政策性扶持。图表5：免费频道的电影投入金额(百万欧元)④4.电视台的电影生产投资上世纪70年代，电视的替代性竞争给电影产业发展带来巨大的挑战，为了平衡这种竞争，法国政府颁布法令要求电视必须用一部分营业额来预先购买电影播放权，并直接投资电影制作。免费电视频道(包括法国一台、二台、三台、五台、M6娱乐台等)新世纪以来年均投入电影制作资金1.09亿欧元，其中合作制片投入年均3312万欧元，提前购买年均7580万欧元，近几年的投资总额增长比较明显，2008年达1.44亿欧元。付费三大频道Canal+，TPSCinéma，CinéCinéma电视提前购买法方为主要投资方的影片平均每年付1.76亿欧元(CinéCinéma统计数据始自2002年)，其中有线电视Canal+年均1.43亿欧元，近几年增长迅速，2008年出资1.74亿欧元提前购买140部电影的播放权。TPS年均提前购买费用2327万欧元，近年也有所增长。5.法国电影投资规模法国资金为主的电影的投资规模比起好莱坞当然是差一些，但近年来有逐年增加之势。2000年的平均预算是470万欧元，2008年是621万欧元，新世纪以来年平均预算达到517万欧元。特别是大预算制作电影数量近几年有所增加，2000年预算在700～1000万欧元之间的电影为12部，2006年和2007年都到达了21部，预算超过1000万欧元的电影2006年和2007年分别为24部和28部，而2008年达到了35部，占当年法国资金多数电影的总数的17％。图表6：法国电影市场国别份额(亿欧元)⑤二、稳定的电影市场一个国家要有规模性的电影产业，那么必须也要有一个庞大的国内电影市场做支撑，否则，就是无本之木。法国电影有稳定的观众群体和多元的影片资源，形成了一个稳定的电影市场。浪漫的法国人喜欢生活，新世纪以来的4303部首轮放映电影(包括纪录片)中有2752部是喜剧片或剧情片，占总数的64％，而奇幻、警匪和惊险片一共只有851部，占19.8％，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后者一般拍摄的成本比较高，在法国的电影的整体的投资规模不是很大的情况下，这类电影业相对比较少。1.忠实稳定的观众群法国电影之所以在西欧各国中是本土电影所占票房比例最大的国家，就是因为电影文化保护与扶持政策下的法国电影产业有一个足以支撑其发展的庞大国内市场，有一群爱好电影的，忠实稳定的电影观众。新世纪以来，常看电影(每年至少去一次电影院)的人数平均为3360万，其中经常看电影的人(每周至少去看一次电影院)约为878万，占26.1％，每月至少去一次电影院的人为1615万，占48.1％。中青年人是观众的主力军，占观众总数的50％左右。巴黎市区和郊区以及人口超过10万的城市是票房的主要来源，票房收入最多的月份是11月和12月，9月及6月和7月是票房淡季，每周的周六和周日观众最多。图表7：2000-2008年法国电影观众平均年龄结构图表8：2000-2008年法国电影票房地区比例图表9：2000-2008年法国电影票房周内平均份额图表10：2000-2008年法国电影票房月平均份额新世纪以来影院上映的电影年均540部，其中法国电影年均229部，占42.4％，美国电影年均164部，占30.4％，英国电影年均30部，占5.6％，中国大陆电影年均7.4部。虽然在法国上映的美国电影年均数量不到法国电影年均数量的三分之一，但美国电影占据了法国票房的一半左右，年均50.3％，而法国本土电影的票房年均36.5％。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法国观众很喜欢美国电影，比如2000年，观看美国电影的观众人数占了总观众人数的62.3％，远远高于当年法国本土电影观众份额的28.5％。新世纪以来，美国电影观众年均8899万人次，欧洲其他国家的电影观众年均1697万人次，法国本土电影观众人次年均6934万人次。近两年，美国电影观众的人数略有减少，而其他欧洲国家电影的观众有所增加。2.稳定多元的市场需求新世纪以来，法国电影观众开始注重多元的观影取向，不仅仅局限于从众赶时髦，有比较独立的判断，票房巨头吸引观众的程度逐渐减弱，票房前10～前100的电影所占观众比例有下降趋势，特别是票房前50和前100的电影的观众比例下降比较明显。另一方面，电影制作的相关高端技术逐渐普及化，成本降低，电影制作水平上的差异逐渐减小，特别是中型投入电影的制作水平和低投入电影的制作水平之间的差距逐渐减少，不会给观众视觉审美带来多少差异。当然，法国电影观众还是最爱法国电影，特别是精品。在近十多年的票房冠军排名中，法国电影开始独领风骚。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观影人数最多的电影中，超过一半以上都是美国电影，1990年代初法国电影的投资模式基本固定下来(即：境内外制片人筹资+电视台投资+海外发行)后，法国电影开始兴起，目前为止，1990年代以来最成功的6部电影中除了《泰坦尼克号》，其他大多都是法国电影。3.稳定的电影票价新世纪以来，法国电影的票价基本稳定，变化不大。法国上映的美国电影的平均票价最高，2007年为6.09欧元，2008年为6.01欧元，新世纪以来平均5.83欧元，法国电影票价平均5.72欧元。来自欧洲其他国家电影的平均票价的增长速度在2006年之前较美国和法国本土电影的平均票价增长快，从2000年的5.1欧元增加到2006年的5.8欧元，但近两年有所下降，新世纪以来平均5.55欧元；而欧美之外的其他国家电影的平均票价增长中有起伏，2000年5.06欧元，而2007年只有4.9欧元，而2008年为5.3欧元，新世纪以来平均5.32欧元，新世纪以来的票房平均增长率仅为0.29％。4.稳步开拓的海外市场一战前夕，法国曾经是全球很重要的电影出口国，一战后，美国电影迅速崛起，再加之20世纪30年代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大萧条之后，法国电影彻底丧失了全球的电影市场。进入新世纪以来法国电影出口有了明显的发展，特别是合拍片使得法国电影能够很快捷地在全球许多国家上映。2005年国外收入1.53亿欧元，2006年达到1.70亿欧元，2003-2007年平均达到1.44亿欧元。2003-2007年法国电影出口国主要是西欧各国，年均出口额7156万欧元，其次是北美和亚洲，年均出口额分别为2770万欧元、1439万欧元，东欧也是很重要的国外市场，年均出口额1419万欧元。按国别分，北美地区和德国是法国电影很重要的全球市场，在亚洲，日本是法国电影的重要出口市场，2003-2007年，年均出口额1498万欧元，其次是韩国，出口额135.9万欧元，在中国大陆的年均收入是57.2万欧元。图表15：2003-2007年法国电影海外收入主要来源国及年均金额(万欧元)⑦5.稳定多渠道的再次售卖市场1987年1月26日，法国政府颁布法令规定的电视地面频道必须播放电影，后经两次修改，规定免费的地面频道一年要播放192部以上的长片，其中的104部(2002增加为144部)必须在晚上8：30～10：30之间播放。收费频道Canal+可以播放364部(2002年增加为500部)电影，此外，从1994年开始，免费地面频道被授权在年度限制最大数之外可播放的52部艺术影院的电影。这些影片必须60％是欧洲电影，其中40％是原声语言为法国通行的语言。免费频道不能在周三和周五晚上10：30之前播放电影，但在10：30以后可以播放电影俱乐部电影，也不能在星期六全天和星期天晚上8：30之前播放电影，一般播放的是3年前影院上映过的法国片(或2年前上映的合拍片)。对于Canal+的规定比较复杂，相对于免费频道宽松一些。图表16：2000-2007年法国的免费电视频道年播放电影平均部数新世纪以来，法国六大电视台平均每年播放电影1020部，其中德国和法国合办的Arte艺术台平均播放279部。既要使电视成为电影的新播放平台，又要限制电视对电影的竞争，法国人的政策比较好地解决了这对矛盾，并使得本国电影的发展搭上了电视这艘巨型娱乐航母。2004-2007年录像带和DVD的销售金额年均17.2亿欧元，年均利润为9.64亿欧元，其中美国电影的音像制品年均销售收入达到6.05亿欧元，法国电影音像制品年均销售收入为2.1亿欧元，随着近些年网络等新媒体的普及，近几年音像制品的销售额呈下降趋势。三、CNC的全方位的服务与政策扶持CNC是在法国文化部监督之下的一个公共管理机构，具有独立法人资格，财政自主，贯彻落实政府的视听媒体、互动媒体和光盘游戏等产业方面的政策。CNC对电影的制作和发行，有税收优惠和各种资金扶持，对电影院的现代化和设备改造也进行支持但却没有强制性的措施，往往通过科学的调查研究，对电影院的数字化、现代化进行经济学等方面的分析，以供业界人士参考。1.开发本土电影观众为了保证本土电影市场和传承电影文化，CNC还通过给初等学校、中等学校和高等学校的学生以及社区的儿童和青少年开设课程或开展活动实施电影艺术教育，培养儿童和青少年观众以巩固和扩大电影市场。值得一提的是，处于特殊环境中或特殊情况的青少年也能通过这项政策接受电影艺术教育，比如住医院的、监狱中的或有听力障碍的儿童青少年都能在这项政策的实施中接受教育，这项政策每年大概有10％的法国学生参与。除此之外，CNC在高等学校也开设必修的电影艺术课。2.高招反盗版随着互联网的蓬勃扩张和电影数字化技术的普及，越来越多的盗版给法国电影产业的发展带来了严峻的挑战。CNC号召全民反盗版，提出了“防盗版十戒”，比如，所有的业界人士要意识到盗版的危害，每一个产品，每一个企业都要有专人专管，拷贝的数量要限制为最小需求，所有的拷贝都要有标记，要按照接受者的需求设计，有安全包装，等等。为更有效地维护作者的权益和保护电影产业的发展，法国很早就成立专门的机构，比如音像反盗版协会(ALPA,L'AssociationdeLuttecontrelePiratageAudiovisuel)。法国政府也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把电影同其他文化创意产品一道纳入管理范围，严格行业操作程序，保护知识产权，打击盗版行为。3.促进法国电影文化对外传播CNC还把对本国的电影的扶持的计划扩展到对不发达国家的电影产业的扶持，比如“南方电影基金计划”，对非洲、南美、中东、亚洲(除了韩国、日本、新加坡和台湾地区)等区域的国家的电影制作者的电影生产和后期制作进行资助，寻求与这些地区的电影制作者的合作，促进文化特征非常突出的电影作品的生产。法国政府也同许多不发达国家签订了合作制片的双边协议，比如南美、非洲、地中海沿岸和中亚的一些国家。同时也培育更宽更多元的发行渠道，促进来自不发达国家的电影在法国的发行、放映，对来自不发达国家的电影发行商提供免费的拷贝等措施，扶持这些发行商的业务，鼓励南北半球的电影专业方面的合作与交流。这些措施在本质上都是希望通过合作，树立法国在国际电影界的威信，以此来扩大法国电影的影响，进而增强法国文化的传播，同时也是建立抵制好莱坞电影强势的国际同盟的重要手段。法国电影市场的开放程度在非英语国家里是比较高的，面对好莱坞的竞争，政府通过各种政策性措施扶持本国电影产业的发展，尤其是其独特的电影投资体系，从某种程度上降低了法国电影产业的风险程度，而鼓励了电影投资和拍摄，从根本上保证了法国电影产业的稳定发展。这种体系也塑造了法国电影产业的发展模式，其高额的电影票房税收抑制了期盼高投入、高回报的投机心理，这样，法国电影就不会像好莱坞那样投资风险极高，而是以艺术的力量获取回报，在全世界范围内保持着很好的艺术口碑。当然这也是法国政府振兴本国电影产业的一个初衷：振兴法国电影文化遗产，宣传法国文化，通过电影文化的繁荣，在全球化的浪潮中传播法国文化，抵制美国等大国的文化殖民。法国电影产业的稳定发展，说明法国电影产业结构体系的在目前来说相对比较成熟。中法两国在文化产业的发展战略上有许多可比性，法国电影产业的结构体系给正在飞速发展的中国电影产业的体系建构有许多可借鉴之处。学术信息《天安门》主创携影片到我院放映交流2009年12月2日，北京电影学院研究生部主办的第40期学院放映厅活动在标放举行，本期活动由我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郑洞天教授主持。本次活动放映了叶大鹰导演的中国六十年华诞献礼片《天安门》。本片的主创亲临现场，包括编剧王兵、特技美术师冯丽薇、主演潘粤明、郭柯宇，演员徐啸力、大塚匡将、信鹏。编剧王兵谈到自己的创作初衷时表示：想讲一个关于建筑的电影，真正让建筑成为主角，自己就是要拍一个别人不能拍，别人不想拍的电影。导演叶大鹰表示，本片构思基本立足现实，故事的内容、人物、背景都是通过调查考证得来。叶导演认为现代电影特技技术应有机利用但不可过于依赖，应该建立在现有的国内水平上与拍摄技术很好地结合来进行拍摄。美术特技师表示本片是在横店取景完成，片中场景一半取自实景一半后期制作，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