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社会学第四章 学校失范行为的理论与实践

第四章

学校失范行为的理论与实践学校秩序的建立和维持依赖于学校生活的两种机制，一是学校的组织管理二是对失范行为的教育控制换言之，就是通过使学校生活结构化、使学校成员的行为标准化，来到达学校秩序的建立和维持。什么是“失范行为〞呢?从字面上来理解，就是“丧失标准〞的行为。“丧失标准〞显然还有程度之分：从越轨行为、违法行为到犯罪行为，它们之间又如何作出区别呢?在实际生活中，要明确哪些人是有问题行为者，事实上更为复杂。第一节教育标准与失范行为“教育标准〞由“社会标准〞一词派生而来。社会标准的原意是社会群体中共同遵守、认同的期望、思想和行为标准，这种标准能导致个人之间思想和行为的趋同和协调，有利于增强群体团结。标准既有正式的，也有非正式的。正式标准通常是以法律、法规的形式固定下来的，对违反者有特定的惩罚。非正式标准是不成文的，但能被群体成员普遍理解和接受。一、教育标准的含义与特点(一)教育标准的形成教育标准首先源于社会标准的形成与开展(见表4—1，P103)。大概在奴隶社会时期，许多社会生活标准进而成为学生的根本教学内容。早期主要是通过口耳相传、相沿成习。例如，孔子、孟子等人就是通过其言论、著述影响弟子的。?论语·学而?中“入那么学，出那么弟，谨那么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那么以学文〞，即表述了早期的教育标准。真正将这些社会标准要求具体化、通俗化，以教材形式出现，那么是从西汉元帝时的史游编?急就篇?开始的。此后有南北朝的?千字文?，南宋的?三字经?等。将标准转化为蒙学教材，不仅保证了标准要求能很好地落实到实处，而且易于为蒙童所接受，也成为处于标准学习最正确期的蒙童阶段最重要的学习与教学要求之一。“学规〞，从一般的思想、品德修养走向行为训练，成为学生根本的、必须遵循的要求。此期出现的行为标准，比之于过去笼统地说“吾日三省吾身〞之类的要求更为具体、明确。这说明，随着社会的开展、时代的推移，教育标准也在随之变更、开展，更切近学生生活的实际。显然，教育标准是在开展中调整的。(二)教育标准的含义“教育标准〞是学校成员共同遵守的行为标准，是控制和约束学校成员行为合理性的根本机制。教育标准包含三层内容：教育习俗、教育规章和教育法律。三者之间存在共同点：他们作为学校的行为标准对学校成员起着标定、导向、约束的作用；对学校组织的运行、学校成员的学校生活起着协调、维持的作用。三者的不同点表现在：1.适用范围的差异教育习俗在整个社会生活中(当然也包括在学校生活中)无处不在，而教育规章只适用于学校组织。教育法律尽管对全社会起着制约作用，但真正需要运用法律来约束的只是扰乱或危害学校工作或学校秩序的那一局部。2.约束力的差异教育规章、教育法律的约束力要大于教育习俗。教育规章、教育法律主要依靠制度、权力、组织的力量来强制人们执行，教育习俗那么主要依靠学校成员自觉认同，缺乏强制性与约束力。但是，正因为教育习俗是借助心理力量来维持的，一旦学校成员形成心理定势，往往就具有极大的稳定性，因而其约束力也十分强大。只是在影响机制上，教育习俗不同于教育规章与教育法律，后者属于显性约束，而教育习俗那么属于隐性控制。

一般来说，但凡不合法的，一定不合规章与标准；而法律可以容忍的，也不一定为规章所容忍，更不一定为教育习俗所容忍。所以，在学校中存在着大量的“合法不合情〞、“合情不合法〞的现象。例如，目无师长，是不合教育习俗的，但不违犯教育规章与法律；学生上课迟到，既不合教育习俗，又违背教育规章，但并不违法。3.强调重点的差异教育习俗是一种非正式标准，是约定俗成的，其最显著的特点是“制约性〞。它依靠个体对群体的认同与自觉遵从，并且通过群体的意志——舆论力量对个体行为进行肯定或否认的评价。当教育习俗已经不能控制、协调个体行为或个体与群体的关系时，这就意味着个体脱离群体，甚至出现群体解体的可能(例如，学校缺乏凝聚力，班级缺乏归属感，教育、教学秩序的散漫、混乱现象增加等)。教育规章是一种正式标准，主要由学校组织及其部门制订并催促执行。具有一定的强制性，借助学校组织的权力来施行，通过奖励、惩罚等手段来评价组织履行规章的状况。一般来说，学校成员对教育规章主要是遵守、履行而较少认同、协商，因而规章具有某种非自觉性。教育法律是由国家公布、明文规定的，需要有专门机构或部门来执行，具有极大的强制性。(三)教育标准的类型1．从作用对象上分为个体标准、群体标准个体标准是涉及个人修身养性或自律性的标准。例如?中学生日常行为标准?中的“不抽烟〞、“不喝酒〞。我国古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个人修养目标也是个体标准。群体标准那么用于协调群体活动中个体与个体之间的关系，如教师公约、学生守那么之类。2.从涉及内容上分为行为标准、道德标准等行为标准是就个体、群体的行为方式所提出的要求，它使群体行为、个体行为有可以依循的准那么，保证了活动开展的秩序与成效。道德标准是就对道德关系、品德等提出的要求，如?教师行为标准?、?教师职业道德?。道德标准其实也是行为标准，是涉及道德方面的行为要求。3.从适用范围上可分为公共场所标准、班级标准等公共场所标准是面向群众的、公共活动范围的标准。班级标准是适用于学校班级的、维持其正常秩序活动、保证学生健康开展的标准。班级有标准而无规章，这是因为班级没有相应的组织权力，班级标准往往表现为值日制度、作息制度、学习制度等。教师职业标准一方面是教师职业道德的外在表现，另一方面也是学生形成自身行为标准及班级标准最直接的典范。因此，各国历来就有对教师职业标准的阐述，有的那么在师德标准中列有行为标准的条目，也有的国家那么是单独公布行为要求(见表4-2)。(四)教育标准的作用与特点教育标准是维系学校教育活动的根本要素，失去了标准，也就失去了群体。学生遵从教育标准，说明学生归属于这所学校或班级并被认同；学生不遵从学校的教育标准，说明缺乏归属这一群体的心理需要。教育标准的作用或功能主要表现为两方面，即自律与协调。自律是标准中有关个体要求的内容，教育标准中的自律内容，是根据不同年龄阶段青少年的认知开展水平，确立可以为其接受或认同的有关要求；协调是标准中有关人际关系方面的内容，教育标准中的协调内容是根据不同年龄阶段学生的活动特点作出某些约定。无论自律与协调，都着眼于人的总体开展，通过培养学生的标准意识与能力，实现社会文化的期望。教育标准的特点可以概括为下述几方面：1.标准的历史性教育标准的形成有一个长期的历史开展过程。教育标准有过去社会、时代的印迹，也有现时代的适应性变化。那些有关人的道德、行为等的根底内容，是各个社会、时代共同的财富，是人类的优秀文化遗产。2.标准的民族性教育标准的抽象概括在各民族间大体近似，而具体表现往往差异较大。同样表现“爱的有序性〞这一教育标准，国外用吻不同部位，如唇、颊、额、手背等，表示人与人之间亲近的不同关系与层次。而中国那么没有公开的吻，只用点头、握手、拥抱等来表达彼此之间的距离。这些都与民族的习性与风气紧密相关，具有相当的稳定性。3.标准的群体性教育标准是群体形成、维护所必不可少的。群体标准适合于一定群体的特点，不同的群体会有不同的标准。4.标准的控制性教育标准具有心理约束力，能引起一系列心理反响活动，形成有关标准的心理反响机制，例如“应答一遵从一定势〞等等。这一机制的核心是群体对个体的控制。缺乏控制性的标准说明并未获得个体和群体的认同。二、标准行为与失范行为教育标准是制约和控制学校成员个人行为合理性的重要途径，那么凡与教育标准不相一致、不协调甚至是冲突的行为，都是失范行为，它包括越轨行为、违法行为和犯罪行为几种。越轨行为是可能引起非议或轻微惩罚的行为违法行为那么是违反了国家明文公布的各种教育法律、教育法规的行为，这种行为必然遭到执法机构的轻度处分而犯罪行为是所有失范行为中最严重的一种，它是一种触犯刑律并受到刑罚处置的行为。三种失范行为从数量上看是依次减少的，从对社会产生影响上看是越趋严重的，从惩罚手段上看，那么是愈来愈严厉的。

标准行为和失范行为的关系可分别对应于文化与反文化的关系。标准行为正是以正统、普遍认可和遵守的面目出现，而失范行为是以标准行为的对立面存在，是对标准行为的背离或否认，两者是一对矛盾。尽管学校不断调动各种制约机制来反对失范行为，但一局部学生或教师却通过创造秘密语言、建立新的标准、组建团伙与学校相抗争。总体而言，失范行为对教育标准起冲击作用，有时会引发学校秩序的混乱，但也有些失范行为包含着进步的成分，在社会变迁中它可能会转化为新的标准行为。

第二节学校中的失范行为学校中的失范行为涉及教师、学生两大群体。学生失范行为主要指称越轨、违法和未成年人犯罪(常常用“青少年犯罪〞来概括)三类；教师失范行为主要是指在教师职业标准范畴内的“非正常行为〞，未包括教师的违法、犯罪行为，后者属于成年人违法犯罪的范畴。一、学校失范行为的类型研究(一)失范行为的类型学解释对失范行为最早的、在历史上影响深远的一种解释是“神鬼驱使说〞。这就是说，越轨者、犯罪者是让魔鬼给缠住了，或者“中邪〞了，或者说是老天(上帝)对他的惩罚。而此后的解释更多地增加了科学的成分。1.失范的生物学解释19世纪，生物学的迅速开展导致了“体质变态说〞的出现。意大利犯罪学家西塞·朗姆布罗索是这一解释的创始人。他认为犯罪、越轨是因遗传而在生物学上变态的结果，会在面部特征上有所显露。2.失范的心理学解释一种是“心理缺陷说〞。即把越轨、犯罪解释为“心理缺陷〞的结果，认为正常人知道限制自己的越轨冲动，“心理缺陷者〞不知道限制自己的越轨冲动。而“心理缺陷〞主要是童年的社会化失调造成的。在童年时代，孩子如果遭到双亲的遗弃，就会中断正常的社会化过程，在心理和情感上受到严重的挫折，难以开展出健全的人格和自我，将来难以适应社会环境，容易产生越轨和犯罪行为。一种是“挫折一侵犯说〞。认为越轨是一种由挫折产生的针对他人和社会的侵犯形式，而挫折的程度是以需要的强度或者受阻的程度为根底的，因此，侵犯的强度与挫折的强度有关。心理学解释在分析一个具体个人为何会产生越轨或犯罪行为时富有成效，但它难以解释越轨或犯罪的社会现象。3.失范的社会学解释社会学把重点放在导致越轨行为产生的社会环境上。社会学的解释主要有两类研究取向：一种是“结构模式〞，主要从社会结构和文化的角度去探讨；另一种是“过程模式〞，主要从越轨的过程进行分析。“差异交往说〞，也称“文化传递理论〞。美国犯罪学家萨塞兰德提出根本假设：所有的人都要经历社会化过程，但他们如何社会化取决于他们与谁交往。一个孩子通过与越轨群体的交往学到了对越轨行为的理解、态度和技能。与越轨群体的交往越密切，这个孩子学到的犯罪手段就会越高明，犯罪的动机越高，犯罪的可能性也就越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控制缺乏说〞。这一理论是由沃尔特·雷克里斯提出的。他认为，群体的成员资格和社会生活环境决定个人的行为，但他特别强调社会环境的社会控制对个人的效用，认为越轨和犯罪是由于社会内外部的控制削弱和受到破坏引起的。“失范说〞“失范〞一词，源于希腊文，在16世纪的神学中是指不守法，尤其是亵渎神。法国社会学家涂尔干用它来说明“与道德标准不一致的社会现象〞。在他看来，道德标准是维持人与人以及社会团结的根底。由于社会剧变，尤其是法国处于从传统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的大转变时期，控制个人行为的道德标准越来越松弛，个人之间的道德制约丧失了，这就是失范现象。他在其名著?自杀论?中，以自杀为例说明了导致失范行为的原因。“手段一目标说〞是由美国社会学家默顿提出。认为社会手段和目标不统一造成了越轨的发生。社会在文化上为每一个人都规定了合法的正确目标，但社会并没有在结构上为每一个人提供合法的手段去实现这些目标，这样就会使人产生挫折和紧张，在没有合法的手段时就会用非法的手段来实现这些目标，从而出现越轨行为。但是，默顿并不认为，在这种情形下越轨是唯一的选择。他提出，在个人面对上述矛盾时，有五种可能的适应方式：(1)改革者(2)墨守成规者(3)逃跑主义者(4)造反者(5)顺从者“亚文化群理论〞该理论以美国社会学家科恩为代表。他提出，犯罪者亚文化群所具有和维护的价值观及行为倾向，与主流文化的价值观及行为倾向相抵触、相背离，这是犯罪的真正根源，而亚文化的产生是社会化过程不完善、不适当引起的，并且通常是在社会下层阶级居住区形成的。这种观点从文化角度分析失范行为，表达了社会学的洞察力。但是，这种理论的适应面较窄，它难以解释“白领犯罪〞、高科技犯罪，以及犯罪率的起伏、差异等。过程模式主要是以“标签论〞为代表。标签论盛行于20世纪60年代，以美国社会学家霍华德·贝克为代表。其要点为：第一，失范是一种政治现象，权力常常是决定谁去贴“失范者〞这个标签，以及谁被贴这个标签的关键因素；第二，必须改造的是社会关系，而不是失范者；第三，认为失范与控制失范是同一社会现象的两个相互联系的组成局部。因此这种理论特别强调了犯罪的过程，分解了从“初级越轨者〞到“次级越轨者〞的变化过程。(二)学校失范行为的类型无论是学生的失范行为或教师的失范行为，均可以被分解为“理性行为〞和“非理性行为〞两大类。韦伯所提出了一切社会行为都可以区分为四种“理想类型〞：目的取向的理性行为、价值取向的理性行为、情感行为、传统行为。

二、学生失范行为的诸表现

学生的失范行为表可分为越轨行为和违法行为两类。学生的越轨行为是指违背教育习俗、教育规章的行为，即违规、违纪行为。具体而言，大致包括不老实行为、逃学行为、欺骗行为、不守纪行为等。学生的违法行为是指违背教育法律以及国家其他法律、法规的行为，即普通违法行为和犯罪行为。除刑典规定的各类犯罪行为外，其余触犯法律的行为都属于普通违法行为。犯罪是违法的一种表现，故而违法不等于犯罪，而犯罪必违法。最常见的违法行为是小偷小摸、打架、流氓行为、赌博、违反交通规那么等。普通违法行为与犯罪行为最主要的区别是，前者的社会危害性还缺乏以用刑罚来惩罚。普通违法行为与越轨行为的区别是，前者的危害性显然比后者严重，因而遭到的惩罚执行力度也截然不同。(一)校园暴力触日惊心，欺侮现象日渐增多校园暴力或称校内暴力，日本法学家解释为三方面的内容：一是对教师的暴力事件(殴打教师)；二是以集团或集团的威力为背景而发生的学生之间的暴力事件(如学生之间打架、欺辱弱小同学)；三是毁坏学校设备等事件。3月23日，福建南平辞职医生郑民生捅死小学生8人并捅伤5人。经最高人民法院复核之后，4月28日上午，郑民生就被从快执行死刑。

4月12日，广西北海市合浦县发生一起校园凶案。一个精神病人在西场镇西镇小学门前约400米处，追砍放学小学生，造成2死5伤。4月28日，广东雷州雷城第一小学：病退教师陈康炳持刀闯入教学楼，当场砍伤16名师生。4月29日，无业人员徐玉元持刀闯入泰兴镇〔即泰兴市区所在地〕中心幼儿园，砍伤幼儿29名、教师2名以及保安1名。4月30日，在山东省潍坊市坊子区九龙街道尚庄村又发惨案：45岁的村民王永来强行闯入尚庄小学，用铁锤打伤5名学前班学生。(二)青少年色情犯罪严重(三)青少年以侵犯财产为日的的越轨犯罪比例最高(四)青少年违法行为的新倾向三、学生示范行为的归因分析出现上述种种青少年违法行为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社会道德失范、文化市场的失控、家庭结构的变化和学校教育的失误等。(一)社会原因1.社会标准失控在社会转型期，社会导向的模糊和新的伦理道德建设的相对软弱，造成整个社会的道德失范。从方案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是一场深刻的革命。方案经济下的许多价值观念、道德观念被推翻了，而新的观念那么还没有建立起来，法制建设也没能及时跟上改革步伐。在这种情况下，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等腐朽的东西更容易侵蚀青少年的心灵。2.文化的商品化文化市场的社会管理控制系统失调，导致反主流文化的泛滥和失控。青少年的活动场所如少年宫、少科站、少年之家等，因受经济冲击，而使其教育功能难以正常发挥(见案例4—4)。社会上武侠小说、色情和暴力影片、不良文化传播物品等禁而不止，在社会上泛滥，毒害青少年，而真正激人奋进、陶冶情操、健康向上的高雅文化太少，不能满足需要，使得整个文化娱乐市场畸形化开展。3.城市化的影响城市化为世界范围内失范行为猛增提供了空间，引起社会解组力量的扩大，即原有社会控制力削弱，疏远的人际关系取代亲密的人际关系，社会标准及道德出现迷失状态。另外，也引起了影响个人行为的空间结构(或区位结构)以及社会心理的变化。城市中大量“空间死角〞的存在，使得个人行为越趋隐蔽，不受干预，且自由化，人际之间的相互监督的锐减，这都是城市失范行为增加的影响因素。4.人口流动问题人口快速流动是现代社会的重要特征。在我国，由于在相当长的时期内是以人口少流动甚至不流动来建立社会控制机制的，当遇到突如其来的大量人口流动，社会控制就显得脆弱，反社会行为更为猖獗。流动人口中犯罪、流浪、小偷小摸等失范行为，给流入地的社会秩序和社会管理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和破坏。5.价值观多元化社会变迁必然带来人生观、婚姻观、金钱财产观等一系列价值观的巨大变化。价值观变化的显著特征是，较之物质形态的变化更复杂多元，对失范行为的产生更具深刻影响。(二)学校教育的失误由于广阔青少年是学校教育的对象，面对日益严重的青少年越轨犯罪趋势，学校教育更应反思。下面我们就青少年越轨犯罪在学校德育层面作些归因分析。1.学校教育指导思想的偏差学校教育一直切实地把德育放在首位，教育和造就了一代青少年，出现了雷锋等广阔青少年学习的楷模。改革开放以后，面对市场经济大潮，在多元文化与观念的矛盾与冲突中，在青少年一代最需要学校德育的时候，学校德育却也陷入了适应困难：或者以不变应万变，但遭到新时期青少年的反感；或者干脆把德育拱手相让于社会；或者只追求升学率，德育只是软任务，丧失了应有的作用。2.个别教师素质差个别教师素质差导致师生间的人际关系紧张，是青少年越轨犯罪的又一重要原因。第一是客观层面，即教师为追求升学率，只重视优秀学生而无视差生，导致差生流入社会，走上犯罪道路；第二是主观层面，因教师自身素质差甚至品质恶劣而导致学生厌学、恐学，最终走上越轨犯罪道路。(三)家庭教育原因家庭是儿童社会化最重要的场所。影响青少年犯罪行为的家庭因素主要有三方面：家庭关系变量家庭成员的行为变量家庭结构变量。四、教师的非正常行为教师非正常行为几乎是每个学校都存在的现象。在学校实际工作中，教师的非正常行为不仅困惑着教育管理者，导致教师集体的许多矛盾与问题，还在不同程度上影响着学生的心理与行为表现，甚至侵蚀着学校的组织健康。但是，教师非正常行为常常未引起重视。教师的非正常行为的表现形态：(一)教师人际间的非正常行为(二)教师的失职行为(三)教师的挫折行为(四)教师的焦虑行为第三节失范行为与教育控制一、社会控制与教育控制(一)社会控制的概念凡利用任何社会或文化的工具，对于个人或集体行为进行约束，使其依附于社会传统的行为模式，以促进社会或群体的调适和开展的，都可以称为社会控制。社会控制最根本的形式建立在个人对社会标准和角色期待的认同之上，大局部社会控制可以通过社会化，把社会标准和价值观内化而变成人们自觉行为的结果。(二)教育控制的概念教育控制的概念是从作为社会约束手段的社会控制引申出来的。广义上说，教育本身就是社会控制的一种重要制度和形式，即通过教育的社会化和选择功能进而实现社会控制；狭义上说，教育控制是依据教育标准实现的对学校成员行为的制约，使之符合教育标准所认定的行为模式。教育控制主要表现为形式化的和不完至形式化的两类。所谓形式化的教育控制，包括那些为了处理教师和学生的行为而产生的权威系统、法律、条例、规程等。不完全形式化的教育控制表现的往往是人们不自觉、不定型的行为。例如，学校中往往以表扬、嘲笑等方式对某事进行传播。教师的不良行为主要有：(1)教师的体罚行为。(2)教师的侵权行为。(3)教师的虐待行为。教师低水平的教育技巧甚至反教育的方法，是导致青少年学生越轨犯罪不可无视的原因。教育控制主要表现为形式化的和不完至形式化的两类。所谓形式化的教育控制，包括那些为了处理教师和学生的行为而产生的权威系统、法律、条例、规程等。不完全形式化的教育控制表现的往往是人们不自觉、不定型的行为。例如，学校中往往以表扬、嘲笑等方式对某事进行传播。教育控制的方式主要表现为积极的和消极的两类。积极的教育控制建立在积极的个人顺从的动机之上，以物质刺激和精神鼓励进行，大多数的行为是通过社会化的内化作用形成的。人们相信这样做是对的，学校中大多数人也都认为是对的。消极的教育控制建立在惩罚或对某些惩罚的一种畏惧心之上。人们知道，不守法就要受到各种惩罚。二、对失范行为的教育控制学生的失范行为是一种十分复杂的社会行为，单一的教育控制模式往往难以奏效。对学生失范行为的教育控制涉及理论与实践两个方面。从理论层面看，是要解决两个问题：对实际失范行为的惩办和改造；预防和阻止失范行为的发生。从实践层面看，是要采取“综合治理〞的方法，发动全社会的教育力量对学生的失范行为进行控制。(一)对失范行为的教育控制对实际失范行为的惩办和改造，主要可以采用“提高失范行为的本钱〞的方法，即提高失范行为的难度，以使失范者“知难而退〞。失范行为本钱主要由行为性本钱、物质性本钱、心理惩办本钱三项因子构成。所谓“行为性本钱〞即失范者在实施失范行为时所付出的行为代价。以偷盗行为为例，如果偷盗极为方便，那么偷盗行为性本钱就低。通常行为性本钱越低，该类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