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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发展

从19世纪20年代末到20世纪30年代初,现实主义开始成为俄罗斯文学发展的主流。到十九世纪末叶,在欧洲现实主义文学运动中,它已名列前茅,起着开路先锋的作用。在短短的数十年间,俄国现实主义大师群星灿烂,竞相辉映,一时形成空前未有的繁荣局面。,将人类文学推上了崭新的水平。这一历史现象的产生,决不是偶然的,有其内在的必然性和发展规律。笔者无力对这些问题进行全面的论述,只试图就其中的几个侧面谈一点粗浅的看法,艺海拾零,以资借鉴。(一)热爱人民和自由解放的光荣传统作为摄取和认识现实的特殊形式的文学,在按照它所具有的客观规律发展时,是与社会和人民全部历史生活的发展密切相联的。这种联系,在现实主义流派的创作里,表现得特别直接和明显。因而,一个民族特定历史时期的社会生活,总是以其顽强的力量影响着该历史时期的文学,这成了一条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在十九世纪俄国的社会历史生活中,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迅猛发展和日益高涨的人民解放运动。它不仅在俄罗斯民族的历史进程中居于首要的地位,而且从八十年代初开始便具有了重要的国际意义,成了“欧洲革命运动的先进部队”。俄国人民的解放运动,为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茁壮成长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反过来,俄国人民的解放运动又从俄国现实主义文学身上吸取了丰富的情神营养。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作家的创作,都无一例外地不与当时俄国人民的解放运动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联系。十二月党人的歌手普希金、赫尔岑、革命民主主义大诗人涅克拉索夫及其思想家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杜勃罗留波夫、无产阶级革命的“海燕”高尔基等,固然是与俄国人民的解放运动血肉相联、生死相依的,甚至那些不赞成采用暴力的革命手段解决社会矛盾的现实主义作家,如果戈理、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人,也由于社会生活本身的力量以及革命民主主义批评界的代表人物别、车、杜的进步思想和进步理论的影响,也使他们在自己的作品中反映出了俄国人民解放运动的某些本质方面,对沙俄农奴专制加以无情的揭露批判,表现出强烈的爱国主义感情、深厚的人道主义思想和明确的社会目的性。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的泰斗托尔斯泰和殿军契诃夫,在如何解决俄罗斯民族社会历史生活的重大问题上,与革命民主主义者存在着明显的分歧,但在关怀祖国前途、同情人民命运、痛恨社会邪恶等方面所表现出的激情却一样强烈感人。社会热情、人道精神和公民责任感,是近代俄国文学巨匠杰尔查文与冯维辛奠定的光荣传统之一,它为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作家普希金等人所继承,在世界古典文学树立了热爱艺术,热爱真理,热爱人民和热爱祖国的光辉榜样。当贵族上流社会的“群众”与卖身求荣的文人要挟普希金写反动倾向的作品时,他抛出了示威性的诗行,宣称诗人生来“不是为了日常生活的风波,不是为了私利和战斗”,而是为了自由和无拘无束的“灵感”,“为了祈祷和甜蜜的声音”诗人这些含意深刻、针对性很强的“宣言”,后来被那些“纯艺术”论的鼓吹者奉为至宝,加以歪曲利用。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诗句,正是普希金同妄图使之调转笔锋为他们的“私利”服务的反动社会势力而进行“战斗”的一种手段。两年前(即1826年),普希金在面临着另一种情况时写道:诗人要象“先知”者那样,以“语言烧灼人们的心灵”。这位俄国现实主义奠基者的全部创作都令人信服地证明了,他是严格按照自己所制定的路线前进的。他非但没有回避“日常生活的风波”,躲进艺术的象牙之塔,孤芳自赏,而是积极热情地干预生活,以自己强有力的语言艺术参与社会的“战斗”,为人民的自由解放,为祖国的兴盛繁荣而贡献自己的“灵感”和“甜蜜的声音”。普希金创作中的沙皇政权改革者的主题、农民起义者的主题、十二月党人的主题、“小人物”和“多余人”的主题等,都具有强烈的社会迫切性和鲜明的政冶色彩。毫无疑问,它们都是为了服务于人民和祖国光辉前景这一总的目标;也正是这一目标,激励着以普希金为首的俄国现实主义作家贡献出自己的毕生精力,乃至宝贵的生命。继普希金之后,果戈理成了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盟主。腐朽不堪的农奴制,俄国的社会黑暗,使这位天才的讽刺作家坐卧不安。他怀着极大的痛苦,以辛辣的笔锋剖示农奴制俄国的“病症史”,同时,也以高昂的激情抒写了民族英雄塔拉斯和如同三驾马车向前飞弛的俄罗斯祖国的形象。在寻找俄罗斯民族的正面力量时,最终他虽然误入了歧途,但激励着他去寻找这种力量的社会热情和爱国主义精神却仍然是十分宝贵和崇高的。特别是当他发现自己的思想创作危机之后,竞至产生了精神分裂,毅然决然地把那些不能“烧灼人们心灵”的手稿付之一炬。如果没有高度的公民责任感,没有高尚的民族自尊心,一个作家是没有勇气和焚毁自己珍藏的手稿的。与解放运动的密切联系,在革命民主主义作家特别是车尔尼雪夫斯基的身上,表现得最集中和最突出。作为十九世纪俄国解放运动第二阶段(革命平民知识分子阶段)领导人之一,车尔尼雪夫斯基的主要时间都是在敌人的监狱中和流放地度过的。他为俄国人民的解放事业贡献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和毕生精力。他的美学观点和文学评论,都与他从事的民主革命息息相关。他的长篇小说《怎么办?》与赫尔琴的《谁之罪?》前后呼应,向人们提出了当时俄国社会生活中两个最迫切、最尖锐、最重要的问题。这些问题,在俄国其他现实主义作家的作品里也经常或隐或显地被提到。特别是经过托尔斯泰的紧张探索之后,对这些问题的认识日益深化,使人们越来越清楚地懂得了:如果只是同那些造成社会祸害、为非作歹的个别现象进行斗争,而不动手铲除滋生这些现象的农奴专政政体,是无论如何不能彻底解决病入膏育的俄国社会问题的。尽管由于各个作家的思想倾向、政治态度不同,他们对这些问题的答案,并不都象赫尔琴和车尔尼雪夫斯基回答得那么接近真理,有的甚至作出了完全错误和非常有害的解答。例如:陀斯妥耶夫斯基断言人的天性自古以来就有缺陷,它是社会罪恶产生的根源;而托尔斯泰对“怎么办?”这一问题的回答是“傻头傻脑”的勿以暴力抵抗邪恶。不可讳言,这当然是两位作家世界观和创作中的薄弱环节,在一定的程度上影响了他们作品的深刻性。但是,我们也应当知道,艺术作品不是以作者的说教去影响读者,而真正吸引读者的是作家所创造的生动具体的形象及其在作品中提出的重大问题和探求生活真理的热情;因为典型化的社会生活,比起作者的抽象议论更有说服力,更富于启发性,更能够打动读者的心灵,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列宁在评价托尔斯泰时写道:“他在自己半世纪以上的文学活动中创造了许多天才的作品,在这些作品中,他主要是描写革命以前的旧俄国,即1861年以后仍然停滞在半农奴制度上的俄国,乡村的俄国,地主和农民的俄国。在描写这一阶段的俄国历史生活时,列·托尔斯泰在自己的作品里能以提出这么多重大的问题,能以达到这样大的艺术力量,使他的作品在世界文学中占第一流的地位。由于托尔斯泰的天才描述,一个被农奴主压迫的国家的革命准备时期,竟成为全人类艺术发展中向前跨进的一步了。”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当俄国解放运动进入第三阶段(无产阶级革命阶段)时,高尔基在自己的早期现实主义作品中,对一直激动着他的先驱者的那些重大的社会问题进行了新的探索,并给予了新的回答,他以深沉的笔调,怀着强烈的革命感情告诉读者,灾难深重的俄国人民,刚刚摆脱农奴制度的枷锁,又立刻套上了资本主义的绞索(这是当代社会生活中一切坏事和罪恶的根源),人民为了改变世代相传的悲惨命运,就必须依靠自身的力量,组织起来,以“爆炸”的方式,摧废那种半农奴制的沙俄政权和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而完成这一种神圣使命的核心力量则是产业工人。高尔基忠实继承并大大地发展了普希金所奠定的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光荣传统,由对劳动人民悲惨命运的同情,提高到了对他们的反抗精神的讴歌;俄国的现实主义文学也就由旧世界的控诉书,一跃而变为进行社会革命的号角了。纵观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历史,人们不难看出,尽管各个作家的阶级立场、政治态度、世界观的性质以及他们所面临的革命任务不尽相同,但他们对祖国人民命运的热情关怀、与解放运动的紧密联系、对生活真理孜孜不倦的探求等,则是代代相传、一脉相承的,它们汇合而成为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一个最显著的特征,对于这一点,车尔尼雪夫斯基曾作过精辟的论述,他说:“德国、法国和英国的许多伟人应该博得他们的荣誉,但是,他们所追求的目标与他们祖国的幸福没有直接的关系……许多伟大的学者、诗人和艺术家所服务的是纯科学或纯艺术,而不是他们祖国任何特殊的需要……他们的名字使我们想起的是艺术的功绩,而不是为了祖国幸福而行动的特殊愿望。我国却不是这样,每个俄国伟人的历史意义都以他对祖国的功勋来衡量,而他的人格则是以他的爱国主义的力量来衡量。……百余年来,全国众口一辞地谈到自己每个卓越的作者、学者和诗人时说,‘……他们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们的活动以共同利益为目标’”。同解放运动的血肉相联,以祖国人民“共同的利益为目标”,这是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的优良传统,也是它为世界现实主义所作出的独特贡献。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蓬勃发展,令人信服地说明了这样一条颠覆不破的真理:一个作家对祖国民族政治生活的高度关怀,并用自己的创作促使它朝着有利于人民的方向发展,这不但不会使现实主义文学受到损害,反而为它提供了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的可能性。(二)九世纪俄国形式主义文学的最真实地反映了人民的思想和希望追求真实地反映现实,是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前提和实质,但这种反映不只是限于外在的偶然的真实,而应特别注意洞察被描写的诸现象的实质以及这些现象的社会制约性和历史意义。因此恩格斯在致玛·哈克奈斯的信中指出:“据我看来,现实主义的意思是,除细节的真实外,还要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以现实的本来面目反映现实,这是现实主义流派所共有的特征。十九世纪俄国的现实主义作家,从人民解放运动的伟大海洋中吸取诗情,在俄罗斯民族雄健壮阔的历史背景上发掘素材,坚持不懈地追求世界现实主义文学中前所未有的高度真实,极大地丰富了人类进步文学的宝库。屠格涅夫曾经深有感触地说道;“确切而有力地再现真实与现实生活——这是文学的无上幸福,即使这种真实不符合于他自己的同情心”也是如此。这种忠于生活真实的严肃态度,不只是为屠格涅夫一个人始终不谕地所坚持,而是从普希金、果戈理到托尔斯泰、契诃夫和高尔基等现实主义大师所共同遵循的原则。法国著名作家普罗斯蓓·梅里美同屠格涅夫谈到普希金和俄国文学时说:“在普希金那儿……诗歌仿佛很自然地从冷静的散文中吐出灿烂的花朵……你们的诗歌寻求的首先是真实,美是后来自然而然地出现的。”别林斯基在评价果戈理时指出:“十足的生活真实”是他创作中最重要的特色,并满腔热情地赞美道:“果戈理底全部作品,专门致力于描写俄国生活,他在如实复制生活的这种本领上是无与匹敌的。”法国著名小说家阿拉托尔·法郎士怀着十分敬慕的心情说道:“托尔斯泰是伟大的教训。他以自己创作教导我们说,美来自活生生而又十分完美的真实,正象阿福洛狄特出自大海深处一样。”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作家在自己的创作中真实地再现社会生活时,总是深入到人物心灵最隐秘的深处,展示他们复杂的内心世界,满怀激情地表达人民的思想、感情、意愿和期望。他们的创作,不只是依靠个人的生活经验,而更重要的是依靠人民的经验,从人民生活中吸取丰富的养料;他们的创作,不管描写的是什么情节、事件和现实中的哪一个方面,是当时的生活还是历史的陈迹,是以人民群众为直接对象还是以反动势力为直接对象,总是透过人民的思想感情给予美学评价的。这样,就为他们深刻了解和反映生活提供了有力的保证。十九世纪俄国人民的基本任务就是与专制农奴制度及其残余作斗争,进行农民资产阶级革命。以普希金、果戈理、车尼尔雪夫斯茎、托尔斯泰等为代表的现实主义作家,在自己的作品中真实地揭露了沙皇专制的昏庸暴戾和贵族地主的寄生腐朽,帮助人民认清自己生活环境的本来面目,从而使他们了解必须起来斗争,改变这个制度,才能获得解放。正由于这些作家深刻地了解并及时地反映出人民生活中最迫切的问题,强烈地表达了人民的情绪和愿望,这就使俄国现实主义文学大放光采,显示出空前未有的活力。列宁在评价托尔斯泰时精辟地指出:托尔斯泰创作的真正价值,就在于它以非凡的艺术力量真实地表达了受沙俄专制压榨的广大农民群众的情绪(它的力量和它的弱点),描绘了他们贫团悲惨的生活状况。从宗法式农民的立场出发,对改革前后俄国的“制度”作了无情的揭露和批判,成了一面反映俄国农民“在革命的历史活动中所处的各种矛盾状况的镜子。”由此可见,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作家真诚信奉的高度真实性是与高度的人民性血肉相联、不可分割的。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文学追求高度真实的另一表现,就是大胆地干预生活,揭露矛盾,“寻根究底”,将笔锋当利刀,刺进社会关系的神经中枢,对它进行“病理解剖”,让人们清晰地看到旧俄社会的“病源”。因此,赫尔岑曾十分恰当地把果戈理的《钦差大臣》和《死魂灵》叫“病理解剖学教程”和“出于巨匠之手的病史”,而列宁则说托尔斯泰“是最清醒的现实主义,”他无情地“撕下了一切假面具。”正因为这个原故,德国女作家安那·西格斯谈到托尔斯泰时也称赞道:“除他以外,再没有别人能够如此有力地启迪当代青年去怀疑现存制度的巩固性。”这种解剖性的暴露和毁灭性的批判,以及引起读者怀疑旧制度永世长存的启迪作用,构成了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最有力的一面,也是它的自由思想和战斗精神的重要内容。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的经验表明,揭露旧世界的“病源”,撕毁虚伪社会关系的一切面具,显示出生活的本来面目,只要不流于自然主义的粗制烂造,而有深切动人的艺术力量——这种倾向不但是进步的,符合人民的根本利益,而且在美学范畴内也具有不可忽视的价值。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的全部历史令人信服地证明了,文学作品真实深刻地反映现实,决不能局限于表现偶然的、外在的东西,而应当表现事物的本质和内在联系,应当调动一切艺术手段塑造出个性鲜明和具有高度概括力的典型形象;一部作品思想艺术力量的大小,反映生活真实程度的高低,几乎完全要看其中形象典型性的深度而定。普希金、果戈理、冈察洛夫、屠格涅夫、奥斯特罗夫斯基、涅克拉索夫、车尔尼雪夫斯基、托尔斯泰、契诃夫和高尔基等人的优秀作品,被公认为现实主义的典范,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由于这些作家成功塑造了象奥尼金、达吉雅娜、普加乔夫、阿卡基耶维奇、赫列斯达可夫、马尼洛夫、泼留希金、乞乞可夫、奥勃洛摩夫、卡杰琳娜、罗亭、英沙诺夫、沙维里、玛特罗娜、拉赫梅托夫、微拉·巴夫洛夫娜、彼埃尔、库图佐夫、娜达莎、安娜·卡尼娜、屋伦斯基、卡列宁、列文、聂赫留朵夫、玛丝洛娃、奥清洛夫、普里希别页天、拉庚、别里科夫、万尼亚舅舅、加夫拉兄妹、切尔卡斯等典型人物。可见,典型化不单是向文学艺术提出的一般要求,而且是现实主义本身所固有的客观法则,它是艺术作品真实性的核心和灵魂;假若一部作品里没有典型化的东西,它最多也只能成为生活真实的复制品,而无任何真正的艺术价值。正如别林斯基所说:“如果在长篇小说或中篇说里,没有形象和人物,没有性格,没有任何典型的东西,那么,无论它所叙述的一切是怎样忠实而精确地从自然中摹写下来的,读者也不会在这里找到任何自然性,看不出任何正确觉察到的、巧妙地把握住的东西。在他眼里,人物会互相混淆起来;他会在故事里看到一团混乱的不可理解的事件。破坏艺术法则,是不能不受到惩罚的。”这个经验,值得人们认真地记取!(三)独创性同环境的联系文学艺术的生产是一种创造性的劳动,切忌千遍一律和机械式的摹仿。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的历史,非常有力地表明了,作为现实主义流派,尽管他们彼此之间有许多带规律性的共同的东西,但他们决不是无个性的生物,决不是仅仅机械地体现各种规律,恰恰相反,现实主义文学的发展,同杰出语言艺术家的创作个性的鲜明表现,是密不可分的。例如,普希金的创作风格是优美与朴素的奇特融合,果戈理的讽刺天才以“含泪的笑”为特征,屠格涅夫作品中的诗情画意和“温抚心灵”的语言令人惊叹不已,陀斯妥耶夫斯基是一个描写紧张尖锐情节的艺术大师,车尔尼雪夫斯基的作品里却充满着政论性的评述,托尔斯泰擅长于表现人物的“心灵辩证法”,契诃夫作的创作则以简炼、客观和潜流”著称于世……这些清澈爽心的小溪,从四面八方汇集起来,形成了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波浪壮阔的巨流,汹涌澎湃地流入人类进步艺术的海洋。由此可见,艺术家的创作个性是十分重要的,它是构成人类艺术宝藏的基本“元素”。艺术家以个人的独创性,充实和丰富了人类的文学艺术。因此,不应当把作家的创作个性与现代资产阶级颓废文学创作上的个人主义混为一谈。前者是人类艺术发展的基础,后者是使人类艺术没落的催化剂。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还使我们看到,作家的独创性不仅存在于风格之中,并且还存在于思维方式、人生信念等等之中,而表在风格的方法也不是独立存在的,它首先是为体现一定的内容而存在。方法在任何作家那里也不是现成的、成套的东西;作家在叙述一定的生活现象的时候,寻找有效的方法来表达新的思想和形象。这些方法是在同作品的创作构思的形成,同那些成为描写对象的事件和性格的明朗化发生密切的相互作用中发现的。对于这种情况,我们只要将陀斯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作一番简略的解说,就会看得一清二楚了。陀斯妥耶夫斯基在描写人物的生活经历和心理运动时,首先是从个别人所经受的深刻尖锐的冲突出发,个别人的悲惨遭遇、痛苦和他想理解周围世界的矛盾的渴望是作家注意的中心;他既描写个人主义的叛逆者的不可遏止的肆行妄为,又描写被侮辱受损害的消极顺从,既描写对自“我”的高度认识,又描写个性的极度堕落,使人物形象具有尖锐的紧张性和深刻的戏剧性,通过不平凡的和特殊的冲突,把现象的实质,把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最大限度地表露出来,而不予以丝毫的隐晦和掩饰。托尔斯泰在描绘人物的命运时,却特别注意宣染生活的充实和它所向无敌的力量,个人精神上的痛苦探求和同人民思想愿望的经常对比,撕破一切假面具与心平气和态度的微妙结合,并运用贯串其中的“心灵辩证法”,将人物的内在世界和外在环境的性质以及它们之间全部复杂的矛盾冲突揭示出来,表现出一种追根到底的强烈愿望与大无畏精神。可是,不管托尔斯泰和陀斯妥耶夫斯基的独创性表现得如何鲜明突出,但这种独创性同他们的思维方式,人生信念和观察事物的角度,总是息息相关的。不仅托尔斯泰和陀斯妥耶夫斯基的情形如此,所有其他作家的情形也都是如此。因而,那种将作家的创作个性,仅仅归结为技巧上的差异的见解显然是十分荒谬的。应当进一步指出,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文学中创作个性的多样化,是由生活的无限丰富性和作家认识生活的千差万别所决定的。历史事实雄辩地证明,一个作家的创作个性越鲜明,越突出,他加进人类艺术经验宝藏中的新东西就越多,他就越经得起时代的考验而具有永不枯竭的生命力。读者最爱富于创新精神的作家,而厌弃那些老生常谈,人云亦云,没有自己的声音的所谓艺术作品,托尔斯泰曾经说过:“当我们阅读或者思考一个新作家的一部艺术作品的时候,在我们心里产生的一个主要思想经常是这样的:喂,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呀?你在那一点上跟我所认识的人有所区别?关于应当怎样看待我们的生活这一点,你能够对我说出些什么新鲜的东西呢?”……如果这是一位已经熟知的老作家,那么,思想就不在于你是什么样的人,而是:“喂,你还能够对我说出些什么新鲜的东西来呢?你现在是从那一个方面向我阐明生活的呢?’”“你能够对我说出些什么新鲜的东西来”,这应当成为每个作家的座右铭!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作家的经验还告诉我们,一个作家能否有所创新,决不只是写作技巧高低的问题,更重要的在于他对同时代人的命运、对国家民族的前途是否密切关注,是否具有同祖国人民患难与共生死相依的感情。如果他对周围的一切事物,无动于衷,冷漠无情,对光明的未来格格不入,把表面的现象看作世界的本质,那就不管他的才华再高,技巧再好,也断然写不出使读者感到惊异、抓住读者的心灵、令读者为之倾倒的好作品来。果戈理晚年创作的失败,就是一个无容辩驳的例证。丰富多彩、琳琅满目的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文学,雄辩地表明了现实主义不但不会扼杀作家的独创性,恰恰相反,它给作家充分发挥独创性开辟了广阔的天地。只要稍微熟悉世界文学史的人都会知道,在文学发展的最初阶段,作家个人因素所起的作用是不大的,这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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